产业融合域的旅游产业结构升级机制与路径

袁尧清　任佩瑜

(怀化学院 商学院，湖南 怀化　418008；四川大学 商学院，四川 成都　610041)



产业融合域的旅游产业结构升级机制与路径

袁尧清任佩瑜

(怀化学院 商学院，湖南 怀化418008；四川大学 商学院，四川 成都610041)

[摘要]国家“十三五”规划强调，要开展加快发展现代服务业行动，促进现代服务业产业融合与产业升级，拓展现代服务业发展新空间。作为现代服务业的重要构件，旅游业与其他行业的产业融合将推动旅游产业的结构升级与优化，促使旅游产业突破传统发展范式，打破旅游产业发展过程中的“锁定”状态，促成其产业结构从低级形态向高级形态转变。产业融合促进旅游产业结构升级是一个动态的复杂过程，它的动力机制主要有利益驱动、技术拉动、政策推动、企业竞合促动等。为更科学、高效地推动旅游产业结构升级，政府必须树立旅游产业大融合发展的新理念，科学做好产业融合规划与预测，强化区域产业集群发展，构建强有力的旅游人才保障体系。

[关键词]产业融合；旅游产业结构升级；动力机制

一、引言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强调，“开展加快发展现代服务业行动，放宽市场准入，促进服务业优质高效发展。大力发展旅游业。”①《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求是》2015年第22期。加快发展现代服务业，在于全面促进现代服务业的产业融合与产业升级，进一步拓展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新空间。作为我国现代服务业重要构件的旅游产业，当下正处于结构调整与产业升级的关键期。旅游业的结构升级有赖于产业融合的深度与广度，同时也为现代服务业的持续发展提供新动力和新空间。

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信息化促进了大规模的产业分工与变革，尤其是信息化使得产业边界不断模糊甚至消融。在此基础上，原有产业边界融合催生出了新的产业形态，而这些显示出强劲生命力的新兴业态，又成为产业结构升级的强劲推动者。随着中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和休闲经济的出现，中国旅游产业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产业融合是推动旅游产业系统演进的重要新兴力量。一方面旅游产业系统内部的交流融合，提高了旅游产业的内在素质，另一方面与其他相关产业融合的不断加剧，促进了旅游产业系统结构、运行机制等方面的变革与优化，促进了旅游产业系统活性的提升。

二、产业融合促进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作用机理

演化经济学思想，包含了演化、惯例、遗传、路径依赖、新奇的创新、变异、选择与路径创造等核心概念。这些核心概念揭示了产业演进的过程。旅游产业演化是基于旅游产业“新奇的创新”或“变异”，以及由此获得的“破坏性创新”，从而产生的产业结构调整与转变的过程。旅游产业演化的这种动态性过程具有非均衡性特点，如同生命体的DNA，具有组织记忆及信息传递功能。这种记忆与信息传递功能，促使旅游产业体系中的一些知识体系能够代际“遗传”，进而使得旅游产业演进具有了拉马克主义的特征，即具有“变异”性与稳定性相结合的特点。旅游产业演进内在的“变异”或“创新”需求，打破了旅游产业系统的“惯例”与“遗传”，同时旅游产业系统会根据这些变异或创新的功能性、价值性、存续性对其多样性变异或创新结果进行选择。由于旅游产业系统演变中的成本效应、学习效应及网络外部性，被选择的路径可能会产生动态报酬递增与自我强化机制，从而使其演化的方向被锁定在特定的路径之中。由耗散结构与管理熵理论可知，随着旅游产业的发展，这种“锁定”会使旅游产业系统熵不断增加，从而使旅游产业系统发展停滞不前。因此，不断强化旅游产业系统中的变异或创新机制，增强其“解锁”能力，打破其演进的路径依赖，是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任务。*袁尧清：《技术进步对旅游产业结构升级作用探讨》，《经济问题探索》2014年第7期。

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动因多种多样，在产业融合不断加剧的时代背景下，产业融合无疑是旅游产业结构升级最重要的动因之一。产业融合是知识获取与转化的过程，这个过程也是不同知识交互作用的整合过程，它不断促使旅游产业系统形成新的知识体系，从而持续地促进旅游产业的新奇创生。这些新奇创生使得旅游产业结构在原有基础上具有了更高级化的特征，同时也打破了旅游产业结构发展过程中的“锁定”状态，形成新的协调发展态势，促进其不断由低级形态向高级形态转变，从而进一步推进旅游产业结构升级。产业融合促进旅游产业结构升级是一个动态的、复杂过程，其实现过程具有多元性特征。

(一)产业融合可以提升旅游产业系统运行效率

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一个重要标志是旅游产业系统运行效率的提高。产业融合可以提升旅游企业在生产、创新、管理、营销等方面的协同效应，为旅游产业系统引入新的生产函数，提高旅游产业系统生产要素的产出率，提升旅游产业系统运行效率，这主要表现在：①产业融合可以提高旅游产业系统基于通用技术的资产通用性与柔性化程度，提高通用资产的使用效率，促进规模经济效应的产生。②产业融合可以促进旅游企业把部分市场分工转化为企业内部分工，减少旅游企业产销间的迂回环节与距离，降低大量的营销与采购费用，从而节省大量的交易成本，如旅游企业集团化就是如此。③产业融合可以使旅游企业在融合过程中通过不断模仿、吸收彼此的优势，提高原有技术、组织与管理水平。④产业融合可以使先进技术在旅游产业中不断扩散与运用，通过不同产业技术组合而产生技术复合效应，使旅游产业系统中技术创新不断涌现，降低技术创新的成本与风险，同时也使旅游产品、服务附加值、利润率得到不断提高。⑤产业融合可以整合旅游产业系统生产要素，避免和降低重复建设的困扰，优化配置旅游产业系统的生产要素，从而提高旅游产业的整体经济效益。

(二)产业融合可以促进旅游产业创新

创新是一个内生因素，它是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核心动力。产业融合可以优化旅游产业系统的生产要素、生产条件组合，促进旅游产业创新。其一，产业融合可以增加原有旅游产业系统的知识存量，夯实其创新的知识基础。其二，产业融合可以使原有不同领域的技术进行融合，通过技术复合效应促进旅游产业技术创新，从而打破旅游产业原有技术锁定，如信息技术融入旅游产业后，可以快速地推动旅游业的科技创新，催生出大量的旅游产业新技术。其三，产业融合可以使旅游产业更加开放，产业内部联系更加紧密，系统内外信息交流更加流畅，而且通过高效的信息交流促进创新产生。其四，产业融合可以使旅游产业系统内部产生新的竞合关系，合作关系促进资源共享、协同攻关，增强产业创新力量，而竞争关系推动产业充满创新驱动力。最后，产业融合意味着旅游产业从业者必须掌握更多的生产管理知识和服务技能，这一方面给从业者带来更多的职业挑战，另一方面促进从业者不断学习新知识、掌握新技能，变职业压力为职场动力。产业融合客观上还可以进一步提高旅游产业从业者的整体素质，为旅游产业不断创新丰富人力资源。

(三)产业融合可以优化旅游产业内部结构

产业结构升级意味着产业结构内部组分的改善与优化。模块化理论认为，产业融合本质上是垂直一体化产业链条的分解与横向产业的模块化融合，经过创造性的破坏促使产业结构突变。产业融合通过生产要素优化重组使得旅游产业系统不断创新生产技术、工艺、设备以及运营模式，从而改善与优化旅游产业结构内部组分。一是其他产业的资源以旅游资源的方式融入旅游产业中，改变了传统的旅游资源观，从而产生出旅游主题、旅游产品的创新，改善与优化旅游产业的产品结构，如农业与旅游业融合形成生态农业旅游。二是其他产业技术融入旅游产业，形成新的旅游业态，从而优化旅游产业的业态结构，如旅游产业与宗教文化的融合，便产生宗教旅游；*孙浩然：《宗教旅游研究的理论体系与学科视野》，《华侨大学学报》(哲社版)2013年第3期。旅游产业与女性市场融合就产生女性旅游；*范向丽：《国内女性旅游研究述评》，《华侨大学学报》(哲社版)2014年第4期。信息与网络技术融入旅游产业便有了旅游电子商务，形成了低成本、方便、快捷的新型旅游业态，改变了传统旅游产业的经营模式和手段。与一般传统的旅游产品、业态不同的是，经过产业融合而创新、再造形成的新型旅游产品与业态，一般都发生在不同的产业边界，是跨产业的混合型产品，在集成原有不同产品与业态的功能特点基础上，形成了新的功能和特点。这些新型的旅游产品、旅游业态往往具有更强的生命力，扩张速度极为迅猛，常常成为旅游经济新的增长点和增长的动力源泉，是新时期“大旅游业”发展的主力军。同时，经过产业融合而形成的新型旅游产业，其结构更具动态开放性，其旅游产品与业态也更具有星系现象。值得注意的是，新型旅游产业的所有新产品与业态一旦离开了“旅游体验”这个核心，其功能模块也极易逃逸至其他复杂性产业体系中，如旅游地产可以根据其发展状态选择融入到其他非旅游产业体系中。

(四)产业融合可以提升旅游产业组织结构水平

从宏观上看，首先产业融合使旅游产业系统内部以及与相关产业联系不断紧密，边界变得逐渐模糊并不断延伸。产业融合弱化了相关产业分立的限制，促进了相关产业的相互渗透，使原有旅游产业链之外的要素不断融入旅游产业之中，旅游产业新要素不断增加，外延不断扩大。其次产业融合使相关行业、企业、地区间原有的壁垒不断被打破，合作双赢的利益不断凸显，可以更好地促进产业合作竞争，以及更加注重彼此的合作博弈。再次随着互联网络的日益发达，建立在此基础上的产业融合也大大地拉近了企业与顾客的距离，提高了旅游企业与游客的互动能力与互动效率。从微观上看，由于产业融合使得旅游企业营销、交易等运营成本不断降低，其扩大组织规模的欲望也变得更加强烈，从而促使其组织规模不断扩大。产业融合使旅游企业竞争具有了集团化特征，这种集团化竞争比以往的单个旅游企业竞争范围更广、更激烈。同时，旅游企业生存的内外部环境也日益复杂，为了快速响应内外部的复杂环境，旅游企业组织结构纵向层级不断减少，组织结构日趋扁平化。与传统的旅游组织结构相比，这些新型旅游组织结构更能高效地整合与利用企业内外部的各种资源，响应机制更灵敏高效，如基于信息化高速发展的旅游虚拟公司，使原有的分散与无序的旅游企业自发地变为有序的网络组织形态，它能及时把握不断变化的旅游需求，能及时调整产品、服务类型与服务结构，并且其生产与服务更具柔性化、敏捷性与精益性。

三、推动产业融合促进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动力机制

旅游产业结构升级是自组织机制与它组织机制共同作用的结果，是社会、经济、技术发展的必然结果。推动产业融合促进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主要动因，既有企业自身不断追求效益最大化的利益驱动和技术发展的拉动，也有政府政策措施的推动，以及旅游企业之间竞合发展的促动。

(一)利益驱动机制

追求利益最大化是企业发展的原动力，也是产业结构升级的主要驱动力。企业核心目标是创造更多利润，而其利润主要是通过供需这个环节得以实现的。随着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旅游产业中传统观光型为主的旅游需求比重不断减少，旅游需求多样化、柔性化、个性化日趋明显，跨产业旅游需求、多种旅游产品互补性使用需求不断复杂化，旅游体验性特征更加突出，旅游需求者对旅游产品的知识性、差异性、延伸性、参与性与补偿性要求程度不断提高。同时，在体验经济时代，较多的旅游需求倾向于针对某种问题而要求的“一揽子解决方案”，它能满足人们对便利、高效与优质生活方式的追求，如酒店与会议会展融合成会展综合体，与休闲娱乐业融合为休闲度假综合体。这使得旅游需求的价值复合性不断增强，而具有多样化价值综合体的旅游需求仅由传统的、单一的产业或行业、企业很难满足。为了创造更多价值，获得更多利益，响应旅游需求的变化，旅游企业纷纷从各自的资源、技术、管理、产品等优势出发，不断突破产业边界，通过产业融合从而构建价值创新能力更强、利益实现能力更高的“旅游生产融合体”。这种“产业融合体”通过整合原有的不同产业、行业或企业的技术、组织、管理、产品、市场等优势，增强了旅游企业旅游产品、服务多样化创新及生产的能力，使其获得较好的规模效益与范围经济，从而更好地发挥其整体优势。这种利益驱动使产业融合不断纵深化与外延化，促进了旅游产业价值链不断重组与优化，提升了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主动性与积极性。

(二)技术创新拉动机制

技术创新是产业融合促进旅游结构升级的重要拉动力。技术创新打破了产业内部和相关产业的技术边界，推动了产业融合，也为旅游产业发展注入了新动力。技术创新主要通过三种途径促进旅游产业融合发展：一是通过延伸、扩散、学习等途径使旅游产业系统内部和相关产业技术发生融合重组，形成更有生命力的创新技术；二是其他产业技术创新产生了与旅游产业相关的新技术，并逐渐渗透、融入旅游产业系统中，与旅游产业系统原有技术相互作用进而产生新的旅游产业技术；三是技术创新导致新的旅游市场需求，原有的旅游产业生产技术不能满足新的市场需求，从而倒逼其与相关产业进行技术融合。旅游产业系统内部和相关产业技术融合使其有了相同的技术平台，减少或消除了它们之间生产技术、生产流程与工艺、组织方式、产品标准的壁垒，从而模糊或消除了它们原有固化的边界。尤其是信息技术创新对旅游产业融合的影响更加深远，它不仅直接促进信息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而且还加速了旅游产业和其他相关产业的融合。技术融合使得旅游产业技术水平得到整体提升，提高了旅游产业知识密集化程度与技术密集化程度。信息产业与旅游产业的不断融合成为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新引擎，使旅游产业在组织管理、产品设计、生产营销等方面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引起了生产要素、产品结构、产业范围、组织形态、旅游政策以及经营理念的深刻变化，使旅游产业的发展方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也使旅游产业技术经济范式发生根本性的变革。

(三)政策推动机制

政策是产业融合促进旅游产业结构升级重要的外部因素。科学合理的产业政策能促进产业融合，能为产业融合促进旅游产业结构升级提供宽松的外部条件与激励机制。由于不同产业、行业间存在进入壁垒，不同产业、行业间有明显的产业边界，建立科学合理的产业政策，放松产业规制，如取消旅游产业在投资、产品价格等方面的某些限制，能更好地促进非旅游产业渗透到旅游产业之中，也能很好地促进旅游产业内部行业的相互渗透，从而强化产业融合，进而优化配置旅游产业发展要素。在新中国成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中国的经济模式主要是计划经济，旅游业并不被政府视为一个产业，而只是一种“外事接待模式”。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中国经济迅猛发展，旅游业逐渐发展成为一项产业，并成为国民经济重要的、新的增长点，政府对其的管制也逐渐放松放宽。《中国旅游经济蓝皮书》指出，国家努力提倡旅游业与文化、体育、农业、工业、林业、商业、水利、地质、海洋、环保、气象等相关产业的融合发展，《文化产业振兴规划 (2010 -2015)》、《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等政策文件明确指出，要强化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的融合发展；《中国旅游业“十二五”发展规划纲要》也明确提出，要大力延伸旅游产业领域，大范围拓展旅游产业生产要素体系，加速旅游产业与相关产业的融合发展。尤其是新近出台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更是强调，大力发展旅游业。这些陆续出台的鼓励性政策，在不断推动旅游产业发展的同时，也在逐步放松对旅游产业的规制，使得中国旅游产业与文化、工业、农业等相关产业呈现出全方位、多层次的立体融合，产业融合的宽度与深度不断拓展，旅游产业边界不断模糊或消融，旅游产业生产要素结构、产品结构、技术结构、市场结构、产业组织结构也随着旅游产业规制放松而变得更加优化，从而加速了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进程。

(四)竞合促动机制

企业之间竞争与合作是推动产业融合促进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内在驱动力。企业的趋利性是企业发展的根本动因。随着市场经济环境的日益复杂，旅游企业竞争压力不断加剧，单个的旅游企业已经无法仅靠自身的资源与能力应对复杂的生存环境，它们在与其他企业竞争的同时，也在谋求与其他企业的合作，希望与其他企业形成竞争与合作交融的“竞合”关系，从而获得单凭自身能力而不可能获得的经营利益。旅游企业为了提升自身发展优势，通过建立利益导向的“竞合”关系，不断的在复杂的发展环境中搜寻与学习有利于其发展的新奇与创新，加速与其他企业、产业的生产要素进行重组与整合。它们不断搜寻获取价值的新领域，同时对原有价值链进行重构，使原有价值链得到整合与优化，使旅游产业和其他相关产业的界限不断被突破，使旅游产业系统资源不断得到优化配置。通过整合相关企业的优势资源，不仅可以促进旅游产品与服务的创新，达到满足多元化的个性需求，而且还能够发挥资源的整体优势，使其具有获取更高附加价值和更多利润的能力。

四、推动产业融合促进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措施

(一)树立旅游产业大融合发展的理念，科学做好产业融合预测与规划

“大旅游”时代的到来，给产业融合提供了良好的发展机遇，也给旅游产业结构升级带来了巨大的商机。当今中国正步入“大旅游”时代，旅游产业成为了更为复杂开放、多向互动、多重效益综合的巨系统，其大资源、大产业链、大市场的多重特征也更加凸显。因此，有效地推动产业融合促进旅游产业结构升级，需要政府树立旅游产业大融合、大发展的新理念。根据产业融合发展的趋势与规律，科学统筹做好产业融合规划与预测，明确推动产业融合促进旅游结构升级的目标措施。尤其是要深入分析旅游产业市场需求、旅游产业发展趋势，做好市场需求调研和产业发展预测；深入分析旅游产业系统内部以及与其他相关产业在资源、技术、功能、市场等现有或潜在的关联性，发现现有或潜在的“融合点”，准确预测与把握重点领域的融合时机。这样才能更高效地推进面向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产业融合发展。*麻学锋、张世兵等：《旅游产业融合路径分析》，《经济地理》2010年第4期。

(二)放松旅游产业规制，创新旅游产业政策

通过原有产业价值链的解构与重组，产业融合使旅游产业形成了有更高价值和生产效率的新价值链体系，从而促进了旅游产业的结构升级。为确保和巩固这一过程应有的效率，政府应制定与完善相关政策对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产业融合过程进行必要的引导、激励与辅助：一是放松产业规制，缓解或消除旅游产业内区域条块分割、行政垄断与部门分割现象，引导旅游生产要素科学合理配置，使相关生产要素能在旅游产业系统内较好地自由流通，使其他产业企业的价值环节能较好地嵌入旅游产业价值体系；*徐虹、范清：《我国旅游产业融合的障碍因素及其竞争力提升策略研究》，《旅游科学》2008年第4期。二是构建良好的产业融合激励机制，通过提供融资支持、减免税收、放松技术引进管制等产业扶持政策，激励旅游相关企业跨界经营、混合经营，鼓励其建立战略联盟，增强相关产业企业主体进行产业融合的主动性与积极性，吸收与鼓励更多的投资者进入旅游产业体系之中；三是建立企业主体保护机制，如完善包括知识产权在内的所有权制度，整顿交易市场，使参与推动产业融合促进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企业主体的合法权益得到充分保障。

(三)完善区域产业集群，建立有利的产业融合平台

产业过于分散、错位不利于区域产业结构升级。构建与完善合理的区域产业集群可以使众多具有关联性的旅游相关产业产生互补效应，既可以促进区域产业融合，也可以通过分工与协作使旅游产业获得外部规模经济，推动旅游产业结构快速升级。为此，区域发展应根据区域的产业发展目标，构建与完善合理的产业集群，尤其是完善以提供“吃、住、行、游、购、娱”等旅游产品与服务的旅游企业为核心，包括为旅游企业运营、发展提供物质、文化、信息、智力、人力、管理等服务与支持的产业集群体系。同时，改革区域旅游产业管理体制，建立行政、公司、事业三位一体的区域旅游管理体制，协调旅游产业各行业之间、各单位之间以及旅游产业与相关产业之间的关系，提高产业跨界综合管理能力；强化产业集群发展的基础设施与服务平台建设，如加大互联网、大数据的基础设施建设，构建高效的信息交流平台，消除不同产业、不同行业之间信息交流的技术障碍，促进旅游产业融合发展；建立旅游产业创新平台，将高新技术融入旅游产品和服务，为区域旅游产业创新发展奠定良好的技术支撑。

(四)加速旅游产业人才培养，构建推动产业融合促进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人才保障体系

随着产业融合的不断加剧，旅游产业对高端、复合型旅游人才的需求也会不断增加。这些复合型旅游人才在旅游产业生产、管理、经营过程中，不仅要具有很好的业务驾驭能力，还要有较强的创新能力，对推动产业融合促进旅游产业结构升级具有重要作用。因此，加速以复合型人才为主体的旅游人才培养，是推动产业融合促进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保障。针对复合型旅游人才短缺和旅游产业结构升级人才需求现状，我国高端、复合型旅游人才的培养应从以下几方面入手：一是加强旅游院校的建设，建立跨学科的旅游专业课程体系，优化配置教学资源，并鼓励旅游院校与研究机构、企业联合办学，建立有效的产、学、研机制，创新旅游人才成长环境，增强旅游专业学生理论与实践的融通性，以复合型人才的要求塑造学生综合性素质。二是建立科学有效的再教育培训机制，在知识大爆炸时代，知识更新与知识创新的速度很快，旅游工作者要自觉树立终身学习的理念，旅游企业、行业协会要经常化、制度化地组织安排员工学习和掌握新的旅游知识与技能，使员工的生产、服务、经营等能力与时俱进。三是鼓励旅游企业引进海外优秀的旅游经营管理人才，利用各种优惠政策为优秀的海内外旅游经营管理者营造最适宜的干事创业的环境，促进旅游企业生产管理、经营服务与国际旅游服务全面接轨。

(责任编辑：栾晓平)

任佩瑜，男，四川大学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中图分类号]F5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4145[2016]01-0119-05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大国际合作项目“面向西部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可持续发展的低碳景区集成管理模式研究”(项目编号：7102010 7027)、湖南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低碳经济导向的湘西旅游产业结构优化与升级研究”(项目编号：13JJ6076)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袁尧清，男，怀化学院商学院副教授，四川大学商学院博士后，武陵山区民族生态文化研究协同创新中心研究员。

收稿日期：2015-1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