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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论视角下《红楼梦》茶文化英译

2016-03-31段亚莉聊城大学东昌学院山东聊城252000

福建茶叶 2016年7期
关键词:杨宪益霍克目的论

段亚莉(聊城大学东昌学院,山东聊城 252000)



目的论视角下《红楼梦》茶文化英译

段亚莉
(聊城大学东昌学院,山东聊城 252000)

本文从目的论的视角出发,以杨宪益和霍克斯两个著名版本《红楼梦》的译本内的茶文化为研究对象,经过对茶名、茶具和茶水的分析,明确这些要素背后蕴含的文化意义,并对之进行全面解读,能够为目的语读者品鉴禅文化提供帮助,让他们获得更美的享受。

目的论;茶文化;《红楼梦》;英译

茶在我国有悠久的历史,随着历史的变迁,其逐渐成为中华文明的一部分,与中国的精神文化联系在了一起。茶属于一种生活用品,与人们的生活密切相关。因此,茶成了中国文学描写的重要对象,产生了很多各具特色的中华茶文化。传承至清朝,此种文化已经发展到了极度成熟的状态。《红楼梦》是我国古典小说中的代表作,其内蕴含着丰富的中国文化。在茶文化方面,其内也有极其丰富的与茶相关的知识,一打开这部小说,就会觉得茶香四溢,各种茶文化充斥其间:不仅讲述了各种茶艺,茶的社会功能,还描述了很多茶的品种,做了关于茶的诗歌,说明了煮茶用的水,甚至还向读者细致地描绘了各种茶具等。从这里我们看出,到了清朝,茶文化已经非常繁盛,而作者对茶文化的研究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本文从目的论出发,对《红楼梦》的两个最有名的英译本——杨宪益和霍克斯的译本内的茶文化的翻译做了对比分析,从翻译目的、翻译策略等角度解释这些翻译活动。

1 目的论理论阐释及相关研究

目的论的前身是德国的功能翻译理论,其创始人凯瑟琳娜.赖斯在《翻译批评的可能性与局限性》内提出,翻译的办法取决于原文的功能,这是功能派最早的说法。之后,其学生汉斯·弗米尔在对功能论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提出了翻译目的论,从原文出发,对翻译的目的和结果投入了更多的关注。在他看来,每个文本的存在,都有一定的目的,要为所代表的文化提供服务。换句话说,理解文本目的是翻译过程的首要准则。对文本进行翻译,必须遵照这一规则。所以,在翻译文本时,译者应该按照翻译目的和文本读者的现状来采取特定的翻译办法或策略。从目的论的层面看,对翻译目标的确定是建立在文本的目的之上的,其主要功能来自对文本功能的解释过程;确定最好的翻译方法,并按照译文目的语语言和文化功能来修正翻译方案。后来,克里斯汀娜·诺德在翻译目的论引导下,编制了符合翻译目的的翻译方案。20世纪90年代,仲伟合和钟玉联合出版了《德国的功能派这翻译理论》,对目的论做了简要的分析。这是我国最早对目的论进行研究的作品。这一阶段,我国对目的论的分析多数从理论角度出发,比如,分析目的论的生成及其成长过程等。之后,人们逐渐把研究的目光转移到了翻译的实践过程中,开始关注一些应用文和文学作品的翻译应用。功能派翻译目的论,其翻译重点放在对文本目的的研究上,不但为文本翻译注重文化层面提供了可行的模式,也让目的语读者把视线从文本调整到了译文的目的上,这样能更加清晰地理解翻译者的工作过程,还能发挥译文原本的功能,让目的语读者更加到位地欣赏译文。从这个角度来看,研究目的论下译文的翻译,可帮助目的语读者更好地认识文本,还可帮助翻译研究人员开创新的途径。

2 《红楼梦》茶文化翻译

从目的论的视角分析,《红楼梦》中茶文化的翻译目的是为了让目的语读者能够更加清晰地认识中国传统文化,对我国的茶文化有更深刻地认识。因此借助特定的翻译方式,通过一定的分析方案,对作品内的茶文化做出恰当的翻译。本文挑选了在英译本中比较著名的两个版本——杨宪益和霍克斯的《红楼梦》英译本为研究对象,从目的论的视角对两个译本的翻译效果进行比较。

2.1茶名的翻译

要说对茶文化翻译,首先要研究的就是茶名。俗语说,“茶叶学到老,茶名记不够”。一语就道出了茶名之中蕴藏着极大的奥妙。《红楼梦》中有非常多的茶名,对它们实行的翻译策略,这两个版本存在着极大的区别。比如《红楼梦》第五回中有种名为“千红一窟”的茶叶,杨宪益译为“Thousand Red Flowers in One Cavern”,霍克斯译为“Maiden’s Tears”。一眼就可以看出,两人对这个茶名的翻译有着极大的差异。所以,我们只能结合文本来看待这个茶叶名称。在原文中,“千红一窟”不单是个茶叶名称,还包含有对贾府全部女性悲剧命运的启示。“千红”指的是女性,中国古典文化中,向来有把女子比喻为花朵的传统。而“窟”谐音为“哭”,因此“千红一窟”的含义指的是“女子的眼泪”。再回过头来看杨宪益和霍克斯对这一茶名的翻译,杨宪益尽管忠实了原文的字面意思,而且也给读者留下了一定的想象空间,但是其翻译却没有照顾到茶名背后的意思,很难让目的语读者明白茶名背后所隐藏的深刻内涵。而霍克斯使用意译法把名字翻译为“少女之泪”,尽管丧失了原文茶名的美感,也不如原文茶名有文化内涵,但是和原文的谐音保持了一致,还突出了茶叶名字内的暗喻意义,降低了目的语读者的阅读难度。又如,在文本第八回中提到的“酽酽的沏上茶来大家吃”,这里“酽酽的”茶指的是香气浓烈的茉莉花茶,其味道香浓,且非常耐泡,贾府在饭后多喜欢泡饮这种茶。对该茶名的翻译,杨宪益译为“strong tea”,霍克斯则为“very strong tea”,尽管两个版本的翻译都非常直接,忠实了原文的内容,但是都没有把茶名的韵味翻译出来。换句话说,这两个译本都不能让目的语读者准确地理解原文的内容。

在《红楼梦》第八回中,还有这样一种茶名——“枫露茶”。此茶制作工序繁琐,工艺复杂,属于一种非常名贵罕见的茶。在其制作过程中,需要用香枫嫩叶入甑蒸后取露水,也就是枫露。泡茶的时候把泡茶枫露点入茶中,这样茶水既带有枫叶的香气,又有露水的清新。杨宪益将其翻译为“maple-dew tea”,其意就是枫树露水茶,而霍克斯则把它译为“Fung Loo”,属于枫露点茶的简称。尽管两个译本的翻译都简要地表达了茶叶和枫树之间的关系,但是杨宪益的翻译不但让读者明白了枫树和枫露之间的关系,而且还鲜明地表达出了原文带给人的美感,以及茶名所包含的文化内涵。而霍克斯的翻译有点过于简单,在帮助目的语读者理解原文方面稍显不足。第八十二回中有个较经典的茶名——龙井,该回中,宝玉来看望黛玉,黛玉让紫鹃给其沏茶,所沏之茶就是龙井茶。龙井在我国绿茶中排名处于首位,颜色纯绿,香味浓郁,口味甘醇,茶形优美。对龙井茶的翻译,两人有较大的不同,杨宪益译为“Longjing”,霍克斯使用直译法译为“Dragon Well tea”。假如目的语读者对中国茶叶有一定的认识,那么两种翻译方法都很好地表达了原文的意思,但是假如目的语读者对中国茶叶毫无了解,那么霍克斯的翻译效果更好,不但能够向目的语读者表达茶中包含的传说,还可让读者认识到茶名背后隐藏的文化元素。

又如第四十一回出现的“六安茶”,此茶产于安徽六安及邻近几个县城,外形和瓜子叶非常相像,所以,又被称为“六安瓜片”,在绿茶中属于上品。安徽六安古为六安府治,即以六安命名,读作“陆安(lù ān)”。在地名中,“六安”应该是保持旧的读音不能改变的,但是如若念作“liù”也是可以接受的。所以杨译Liuan tea和霍译Lu-an tea都不能说有错误。但霍克斯的翻译更加接近历史真相,具有一层历史的意思。

2.2茶具的翻译

美食需要和美器搭配,茶叶也是一样。茶文化之道不但重视茶的色、香、味,同时还需要搭配合适的茶具[1]。从茶具的搭配,不但可看出饮茶者的身份地位,还能看出其文化修养。比如,在《红楼梦》第三回中有这样一段描写,即在王夫人卧房的耳房的右边布置有:“并茗碗痰盒等物”,“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在这些器物中,茗碗和茗碗瓶花属于茶具,杨宪益和霍克斯对它们的翻译也有一定的差别。杨对茗碗、茗碗瓶花的翻译分别为“tea-bowls”和“teacups and vases of flowers”,简单直接,精准地表示了原文的意义,收到了预期中的翻译效果;而霍克斯的翻译是茗碗直接省略,而将茗碗瓶花译为“tea things and vases of flowers”。在原文中,茗碗不是“tea things”,而是“teacups”。从目的论的视角出发,霍克斯的翻译和原文的出入比较大。

又如,第六回刘姥姥进入荣国府,看到平儿手中“捧着小小的一个填漆茶盘,盘内一个小盖钟”。这一句话中,包含着两类比较精致的茶具,填漆茶盘和小盖钟。填漆茶具最关键的在于填漆的工艺,在漆器表面阴刻出花纹后以色漆填充磨平,对工匠的技艺要求非常高,所以此种茶具非常稀少;而小盖钟的关注点则在于其“小”。从目的论的视角看,杨宪益在翻译的过程中,把填漆茶盘翻译为“Iacquered tray”,这一翻译虽说明了这是一个漆器,但却没有明确表明经过了填漆这一工艺,这一点就不如霍克斯的翻译“inlaid Iacquer tray”;而对小盖钟,杨译为“a small covered cup”,点出了盖钟之小巧,而霍译为“a covered teacup”,省略了小的意思,失去了对盖钟的形容。从目的论视角看,杨宪益的翻译能够看出茶具的使用者凤姐生活的精致,而霍克斯的翻译可看出凤姐在社会上的地位。但两人的翻译均有不足之处。

2.3茶水的翻译

中国人对茶水的要求是非常高的,特别是对一些名茶,有专门的要求。陆羽所撰写的《茶经》,专门对茶水进行了分类,并对其使用做了详细的说明。很多古闲优雅之人也认为,煮茶的程序中,水非常关键。其中包含着深厚的中国文化。比如,《红楼梦》第四十一回中有这样的句子,妙玉用“旧年蠲的雨水”给贾母泡茶,用梅花上的雪水给黛玉、宝玉、宝钗泡茶。这说明了妙玉等人知道茶水的妙用。对这段话杨、霍两人的翻译不尽相同,杨宪益译为“snow I gathered from plum-blossom,”而霍克斯译为“melted snow that I collected from the branches of winter-flowering plum-trees”,从目的论的视角看,霍译得更加细腻;“旧年蠲的雨水”是隔年蠲的雨水,对此杨译为“last year’s rain-water”,而霍译为“stored rain-water”,可见杨宪益的翻译更接近于原文,可以帮助目的语读者对该词语的理解[2]。

3 结语

《红楼梦》是中国优秀民族文化的成果,通过对茶名、茶具、茶水等的描绘,给我们展示了优秀的茶文化。杨宪益和霍克斯因为自身文化修养及其对文本理解方面的差异,导致了对《红楼梦》内茶文化的翻译结果有了极大的差别。本文从目的论的视角出发,对两个译本中的茶文化内容进行了比较分析,可以协助目的语读者更好地理解翻译过程,欣赏译本中的茶文化。

[1]任彤,张惠琴.从目的论谈《红楼梦》霍译本的茶文化翻译[J].文学教育(上),2011(1):99-101.

[2]周维.从目的论看《红楼梦》两个英译本中茶具的翻译[J].衡阳师范学院学报,2014(1):90-93.

段亚莉(1981-),女,山东聊城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英语口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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