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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新常态下商业银行的转型*1

2016-03-29侯官响楚雄师范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云南楚雄675000

楚雄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3期
关键词:常态商业银行金融

侯官响(楚雄师范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云南 楚雄 675000)

论新常态下商业银行的转型*1

侯官响
(楚雄师范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云南 楚雄 675000)

在经济、金融新常态下,商业银行的经营环境也会发生不同于以往的变化,并使商业银行在未来的发展中面临很多挑战。旧有的规模扩张发展模式不但难以为继,而且会对实现可持续增长造成阻碍。面对新常态下的各种挑战,商业银行必须采取相应措施予以积极应对,商业银行应根据自身特点,在不良资产证券化、综合经营、互联网金融、跨境金融等经营模式方面做好转型。

经济新常态;金融新常态;商业银行;转型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年均经济增长率超过10%,创造了人类经济增长的奇迹。加入WTO后,在投资驱动、出口带动和房地产拉动下,经济增长率飙升至14%。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爆发,国内外经济形势出现急剧变化,中国政府采取了“4万亿”刺激经济的计划。其结果虽然维持了经济增长的势头,但是遗患至今未有消除。随着房地产业的风光不再,产能过剩现象非常突出,加之人口红利逐渐结束、资源环境约束增强,使得粗放型不可持续的经济增长方式亟待转型。

随着中国经济步入新常态,经济增速从高速增长转向中高速增长,2015年经济增长率仅6.9%。经济发展速度的放缓,预示着中国实体经济出现了增长瓶颈,商业银行也不能独善其身。近年来,在利率市场化稳步推进,资本市场逐渐成熟,互联网金融高速发展等多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商业银行传统经营模式受到质疑,盈利能力也遭到挑战,银行业随之进入金融新常态。加快进行传统业务转型,提高经营管理水平和盈利能力,不仅引起学界的高度关注,也已摆上各商业银行的议事日程。

1.新常态与经济新常态

“新常态”一词,英文表述为“New Normal”,最早由美国金融家罗杰·麦克纳米(Roger McNamee)提出。2004年,麦克纳米出版了《The New Normal:Great Opportunities in a Time of Great Risk》一书,可译为《新常态——大风险时代的无限可能》。[1]作为风险投资家,该书主要讲人们在“新常态”下的转型。作者认为20世纪40—60年代,人们能预知世界、把握未来,小投资可以有大回报;20世纪70—90年代,人们更可掌控自己的生活;而进入了新世纪,也就进入了难以预知的“新常态”,世事难料,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2009年,美国次贷危机发生的第二年,出生于埃及的美国学者,美国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 (PIMCO)总裁默罕默德·埃里安 (Mohamed El-Erian),用“新常态”描述2008年危机之后经济恢复缓慢而痛苦的过程。[2](P11)2010年,瑞士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年会上,埃里安进一步阐述了经济新常态的内涵:低增长、高失业、高债务、监管不确定性、政治对经济决策的掣肘。

此后几年,世界经济发展的态势印证了埃里安预测的精准性。国际货币金融组织(IMF)在2015年总结到,除了2009年反弹后,从2010年到2014年,全球增长一路下行,从5.4%阶梯状跌至3.3%。由于需求和供给的双重驱动,全球潜在经济增长速度在危机后出现了台阶式的下降。白宫国家经济委员会 (National Economic council)主席劳伦斯·萨默斯 (Lawrence Summers)翻出了凯恩斯学派旧名词:长期停滞 (Secular Stagnation),IMF总裁克里斯蒂娜·拉加德 (Christine Lagarde)甚至发明了一个新名词 “新平庸(New Mediocre)”,以警示此噩梦般的情境。

其实,无论是潜在经济增长速度趋缓,抑或“新平庸”还是“长期停滞”,依旧没有超出埃里安“新常态”的逻辑框架。而国内开始关注“新常态”,则是2014年。当年5月,习近平考察河南时首倡这一理念:“中国发展仍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我们要增强信心,从当前中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出发,适应新常态,保持战略上的平常心态。”此后,国内对新常态的主流解释即为“三期叠加”,即我国目前正处于增长速度换挡期、结构调整阵痛期和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这三期叠加的状态。

显然国内之于国际对“新常态”的解释有所不同。所谓中国的“新常态”,即反常的现实正逐步变为常态。2014年12月的中央政治局会议的公报,有三处提到新常态:其一,“我国进入经济发展新常态,经济韧性好、潜力足、回旋空间大”;其二,“经济发展新常态下出现的一些趋势性变化,使经济社会发展面临不少困难和挑战”;其三,“主动适应经济发展新常态,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更为乐观的解释是,中国之“新常态”,主要表现为经济增长速度适宜、结构优化、社会和谐;转入新常态,意味着我国经济发展的条件和环境已经或即将发生诸多变化,与传统的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的粗放增长模式基本告别。

2.经济新常态下的金融新常态

无论如何乐观,大家都承认的是中国经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和挑战。与其说危机是由于房地产业的萎缩和土地财政的不可持续,引起制造业产能过剩所致,毋宁是改革偏离了市场化的初衷而导致的产业结构失衡和创新驱动乏力。中国经济长期以来最大的问题是经济增长方式和产业结构问题,“转方式、调结构”成为历届政府的施政纲领。遗憾的是,中国经济由粗放型增长到集约型增长,从单纯的经济增长到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经济发展,从低级经济结构到高级、优化的经济结构一直没有转移调整到位。

过去经济增长仍然靠三驾马车中的投资和出口。[3](P16)投资驱动基本靠制造业、房地产,出口驱动基本靠低廉的劳动力和廉价产品,加之人口红利、全球化红利、储蓄红利的推动,现在这些因素已消失殆尽,而且造成了环境污染、资源透支等恶劣后果。目前中国经济遇到的问题不会不影响银行业的规模扩张和信贷质量,更由于利率市场化、人民币入篮、资本市场发育、互联网金融等发展的新趋向,昭示着金融新常态的登场。

2.1商业银行的规模扩张受到抑制,信用风险上升

经济新常态下,经济增速由15%左右放缓至7%上下,使传统银行规模扩张的空间急遽逼窄,无疑会对银行信贷需求、信贷结构产生深远影响。在经济下行压力大,最大的贷款客户制造业发生危机的情况下,银行经营风险增加是不言而喻的。因为银行的素质、品质取决于实体企业贷款客户的好坏。在降杠杆、去产能的供给侧改革中,由于实体经济中制造业贷款、房地产贷款和地方融资平台贷款等多重潜在风险叠加,银行业资产质量面临严峻考验。

有数字显示,2015年第三季度中国银行业坏账比例达1.6%,其中农行超过2%。这个比例当然很小,但是中国坏账采取的是非常保守狭隘的计算方法,没有将银行关注类贷款的4万亿,部分逾期至少90天的贷款计算在内。郎咸平计算的结果显示,中国银行业坏账率在5.1%左右,并认为以外媒的观点来看,应该是7.1%左右,而总部设于香港的法国里昂证券 (CLSA Asia-Pacific Markets),则估计2015年中国银行业坏账为8.1%。2009年次贷危机爆发之后,美国的坏账比率只达到5%。[4]截至2015年末,商业银行不良贷款余额已连续17个季度上升,且不良贷款率已连续10个季度上升。银行业利润增速从 2011年的39.3%,降至2015年的2.3%,不良贷款从1.05万亿元,升至1.95万亿元。

2.2金融市场化改革加速,银行业竞争加剧

利率市场化将加剧银行业竞争,表现为短期内净息差和存贷款利差将收窄,利息净收入占比随之下降。[5](P813—832)未来,随着利率市场化改革的完成,净息差将持续收窄。过去30多年,中国经济几乎是10%的平均增长率,与此同时信贷的平均增长率是22%。2014年中国银行业的贷款增速已经降至12.5%,2015年贷款增速为14.3%。

在利率市场化的过程中,商业银行会面临逆向选择的问题。因为存款成本上升了,要保持逆差,必须提高贷款利率。一般情况下,好的企业贷款利率肯定低于差的企业,只有风险高的企业,才愿意支付高息。银行提高贷款利率的结果,是优质客户愈来愈少,而高风险企业越来越多。逆向选择的结果,也许银行得到了当期利差收入,却损失了本金。

目前银行业展现的行业竞争体现了三个特点:一是业内以同质化竞争为主,不仅产品同质化趋势加剧,而且区域布局也呈趋同趋势。在此情形下,大型银行国际化、股份制银行全国化、城商行区域化、信用社联合化的趋势明朗,价格成为竞争的主要方式。二是允许民营银行破例试水,行业竞争加剧。三是非银行金融机构参与竞争,主体更趋多元化。各金融业态必将使出浑身解数,不断创新和丰富产品,商业银行与其他非银行金融业态间的竞争亦会加剧。

2.3资本市场发展使金融脱媒趋势凸显,势必造成银行客户分流

经过多年发展,中国资本市场逐渐完善,这对于众多实体企业来说当然是好事。目前资本市场已形成债券、股票、期货、金融衍生品等产品体系,商业银行这一间接融资渠道已经不是企业融资的唯一选择。原来依靠金融中介来融资的筹资者,可以绕过商业银行等金融媒介,直接进行资金募集。除了银行以外,还有若干非银行金融机构,如信托、租赁、财务公司、小额信贷公司、私募股权基金、互联网金融等,这无疑给企业融资提供了更多选择。通过债券、股票和私募股权基金等形式融资,将加快分流银行资产端业务。目前我国中小企业发债融资占其外源融资的比重不到10%,而美国、日本等金融发达国家这一比重则达30%—50%。

而且,伴随资本市场崛起和金融创新频出,居民理财方式也变得多样化。“一般存款同业化,同业存款市场化、储蓄存款理财化”,所造成的叠加影响将加速商业银行存款分流。另外,第三方支付等替代性金融平台快速成长,也具有同样的分流效应。

2.4异军突起的互联网金融,全面挑战银行业传统经营模式

信息和互联网技术的突飞猛进,使由此诞生的互联网金融方兴未艾,如阿里和天弘基金推出“余额宝”、百度和华夏基金推出“百发”理财、财付通和长城证券合作成立网络券商、微信推出微支付等。互联网金融以其“去中介化”优势,不仅从产品、渠道等多维度渗透、改造传统金融业务及其服务,甚而直接与商业银行展开竞争,其快速发展,无疑会对商业银行的经营模式产生或大或小的冲击。

从理论上讲,目前银行的所有业务,互联网企业都能做。目前,第三方支付每年增长在100%以上。从负债角度看,第三方支付必然会伴随银行活期存款的转移,因为现在银行活期存款利率远低于余额宝,这就是互联网金融对银行的挑战。在市场份额层面,银行盈利分出一部分给互联网企业,互联网金融对银行更深层的挑战,应该是商业模式和思维方式的冲击。比如抢红包,红包已经绑定了银行卡,钱就可以不经过银行直接到微信账户上,这样就把银行支付账户虚拟化了,银行变成了简单的划账工具。

不仅如此,互联网金融发展日新月异,使“互联网金融”这个当红的概念,有被扬弃的可能。例如积木盒子正在布局的金融平台,正在“数据化信贷”、“标准金融资产”、“机器人理财”三大领域谋求联动。积木盒子正在布局智能化的金融服务平台,选择技术而非模式作为战略重心,对以获客与营销为核心的互联网金融,也许既是一次冲击,也是一次提升。

3.金融新常态下银行业的发展机遇

为主动适应经济发展新常态,中国在国际层面采取了诸多举措。2014年博鳌亚洲论坛,中国政府倡议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即“丝绸之路经济带和海上丝绸之路”。远期设想是弘扬“丝绸之路”经济、文化、商贸的千年传承,拓展同世界各国特别是周边国家的互利合作。近期目标则是依靠中国与有关国家既有的双多边机制,推出基建、交通的互联互通及贸易投资的便利化等措施。这样,中国新常态下过剩的产能即可得以释放和消化,而“去产能、去库存”则是近期供给侧改革的主要内容。配合“一带一路”建设,中国政府主导成立了“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IIB),第一个项目是投资建设北京至巴格达的铁路建设。

如果说推动“一带一路”建设,对中小商业银行来说,有些“远水不解近渴”,那么人民币国际化则与其息息相关。在国内资金市场上,利率市场化是深化市场经济改革的必然反应,而在国际货币市场上,汇率市场化和纳入特别提款权 (Special Drawing Right,SDR),则是我国主动参与国际范围内资源配置的重要举措。汇率市场化将使进出口更多地反映我国的资源禀赋和比较优势,使我国外向经济发展具有可持续性。配合以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和个人投资者境外投资制度,将增加居民的投资选择,大幅减少国家层面的金融风险。SDR则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创设的一种储备资产和记账单位,是其分配给会员国的一种使用资金的权利,会员国在发生国际收支逆差时,可动用特别提款权向其他会员国换取外汇,以平衡逆差或偿还贷款。另外,SDR还可充当国际储备,如同黄金、自由兑换货币一样。

加入SDR,意味着人民币国际化进入到一个崭新阶段。人民币加入SDR货币篮子占有10.92%的比重,其中贸易部分贡献了10%,真正来自于金融,比如国际借贷、市场开放的不到1%。这说明人民币国际化,正处于一个关键性的转折阶段,即从主要靠贸易结算驱动,转到多元化的金融产品驱动。

人民币国际化带来发展新契机,跨境金融业务大有可为。目前,人民币已经成为全球第二大贸易结算货币和第五大支付货币,人民币境外流转取得积极进展,未来贸易及旅游结算、海外投融资、双向资金池、现金集中管理等业务空间颇大,以至于多元化的跨境金融服务需求与日俱增,因此商业银行在其中必定大有可为。

在金融业降速调档,资产扩张驶入慢车道之际,国内银行开拓海外业务,通过国际化发展化解国内经营风险则显得尤为必要。“一区一带一路”沿线多是发展中国家,普遍缺乏建设资金。据亚洲开发银行测算,2020年以前亚洲地区每年基础设施投资需求高达7300亿美元,2010年至2020年,亚洲各国国内基础设施建设共需约8万亿美元。如果在双边贸易、基础设施投融资和旅游结算中大规模使用人民币,将大大增加跨境金融服务需求,这为商业银行发展海外业务提供了千载难逢的良机。

不过人民币国际化对中国金融市场也有不利的影响,如在股票市场,融资融券和股指期货等金融杠杆的使用,则为外资操纵市场提供了现实可能。另外,中国期货市场没有国际定价权,国际化尚处于初级发展阶段,在推动人民币国际化方面的作用还有待检验。 《国家“十三五”规划纲要》提出要完善市场金融体系,培育公开透明、健康发展的资本市场。比如要创造条件实施股票发行注册制,发展多层次股权融资市场;完善债券发行注册制和债券市场基础设施,加快债券市场互联互通;推动同业拆借、回购、票据、外汇、黄金等市场发展;推进期货等衍生品市场创新。

在亚太经合组织 (APEC)会议中,中国政府表明了协同推进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的决心。在经济结构调整升级的大背景下,以高端制造业、互联网金融、新型城镇化、现代化农业等为代表的众多产业将迎来发展契机。商业银行应合理配置信贷资源,实现业务、渠道、市场和盈利来源的多元化,更好地服务经济结构调整升级和区域经济协调发展。

4.新常态下商业银行的转型

随着金融新常态的不期而至,以及在此背景下国际、国内金融政策的调整,商业银行的转型成为必然。一方面,面对新常态下实体经济的低迷,商业银行并不能置身事外;另一方面,金融政策和金融环境的企稳向好,也给商业银行的转型带来机遇。经营管理方面,将由“讲增速”向“讲转速”转变,由“讲数量”向“讲质量”转变,由粗放型管理向精细化管理转型。特别是随着存贷利差收窄的趋势,金融盈利模式相应变革,更加注重向管理要效益,向定价要效益,向服务要效益。

由于金融是为经济服务的,随着中国经济由高速增长转变成中高速增长,银行业的资产增速也必然随之调整。如果信贷增长率远高于经济增长率,则是非常态的,要么脱实向虚,要么自娱自乐,其结果可想而知。商业银行理应适应新情况,解决新问题,充分用好用足国家政策,在经营管理方面做好转型。

4.1改变传统处置方式,积极探索不良资产证券化的路径

归根结底,商业银行的发展质量,有赖于实体经济的良好运行。在当前经济下行压力加大,银行不良资产额和不良率持续双升的背景下,如何守住风险底线,使金融与实体经济共享发展红利,必须通过深化金融改革和创新。尤其商业银行处置不良资产的方式,不能拘泥于传统的核销和转让。不良信贷资产证券化就是一种值得探索的新方式。

国际上,不良资产证券化已经有非常成熟操作先例。2015年5月15日,中国人民银行决定在总结前期试点经验以及严格防控风险的基础上,将积极开展不良资产证券化工作。起先在试点之后,由于各种原因没有获得持续发展,而目前则是一个良好发展契机,有可能迎来了不良资产证券化的春天。

4.2大力发展中间业务,积极探索综合经营

目前国内商业银行多实行分业经营模式,其中间业务收入占比约为20%,对照国际银行中间业务收入60%左右的比重,差距较为明显,而且国际银行多以混业经营模式向客户提供综合金融服务。未来,国内商业银行须开展金融创新,探索综合经营,比如尝试采用金融控股公司模式,以拓宽中间业务渠道,探索差异化的发展道路。

大型商业银行应大力发展表外业务,如担保业务、票据发行便利、远期利率协议、互换业务、期货与期权业务及其他代理业务。按照通行会计准则,上述中间业务,不计入资产负债表内,虽然对其资产负债总额并不构成影响,但能够影响当期损益,改变银行资产报酬率。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些中间业务能够适应金融证券化、利率市场化的环境变化,规避资本管制,达到转移和分散风险的目的。中小型商业银行应服务于小微企业,发展零售客户,开拓非利息收入。

4.3以技术为中心,拓展互联网金融的内涵

从金融发展史的角度来看,现代商业银行的每一次质的飞跃发展,实际都伴随着IT业的发展。IT的每一次变革,在互联网金融发展日新月异的今天,会给商业银行带来意想不到的发展机遇。

信息技术、大数据、互联网金融的发展重构了商业银行的经营模式,商业银行要以信息化建设为推手,以技术为中心,打造智能型金融服务平台,深度开发客户价值和拓展业务蓝海。在具体实施过程中,要借助先进的大数据处理能力,拓宽银行的服务半径,让随时、随地、随心的金融服务成为可能。

4.4构建一体化的产品体系,发展跨境金融业务

商业银行应该抓住“一带一路”、人民币国际化的机遇,积极构建一体化的人民币产品体系,向客户提供对外直接投资、跨境融资、境外借款、发债资金回流、资金池双向放款、沪港通等一系列业务。积极推进人民币基础设施建设,境内直连人民银行系统,境外与各国央行、清算所或交易所系统对接,形成覆盖全球的人民币清算网络。金融机构可利用遍及世界的业务网络和服务平台,在产品设计、资金调度及客户共享等领域实现互联互通,以拓展客户基础和业务范围。

另外要重视开拓离岸业务,根据IMF的定义,离岸金融业务是指银行体系接受或办理的与所在国经济活动无关的国外客户银行业务的活动。为了规避所属国金融管制或拓展国际业务的目的,商业银行母行通过设立分支机构,大量从事非东道国货币的存贷业务。目前交通银行、平安银行或因依托强大的全球网点,或因依托特色产品和先进的IT系统,国际结算、中间业务收入成绩斐然。

4.5转变管理理念,从粗放向精细化的转型

过去各商业银行以“规模即效益”为经营理念,盈利水平的差异主要体现在业务规模的不同,是一种比较粗放的发展模式。在金融新常态下,规模效应已无法确保盈利的自然增长,而由于盲目扩张,反而可能因定价水平的落后而陷入困境。商业银行应从追求粗放的规模扩张,转向质量至上的发展模式,在此基础上兼顾规模与效益、质量与速度的统一。

在管理架构上,商业银行应秉持以客户为中心,以市场为导向的理念,为客户提供优质、便捷的“一站式”服务。为此,应根据业务条线进行事业部制改革,以实现各个业务模块专业化运营。在管理模式上,要推进业务流程和管理流程再造,打造“集中、高效、控制”的中后台支撑。在管理方法上,应及时引入与内涵式发展以及监管要求相匹配的综合管理体系,将银行风险、盈利以及资本管理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该体系应贯穿银行前、中、后台管理的各个方面,从而建立起银行高效运作的长效机制。[6](P11)

5.结语

随着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商业银行也会同步回归。在实体经济不振、信贷质量堪忧、同业竞争加剧和监管力度加强的背景下,商业银行面临全方位的挑战。旧有的规模扩张发展模式不但难以为继,而且会对实现可持续增长造成阻碍,因此新常态下商业银行转型迫在眉睫。

如果说挑战是硬币的一面,则另一面即是机遇。中国政府主导成立了“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并获得特别提款权,连同利率市场化、人民币国际化、互联网金融等发展新趋向,为商业银行的转型提供了良好的前景。商业银行应根据自身特点,在不良资产证券化、综合经营、互联网金融、跨境金融等经营模式方面做好转型。

[1]Roger McNamee.The New Normal:Great Opportunities in a Time of Great Risk [M].Portfolio Hardcover,2004.

[2]张慧莲,汪红驹.中国经济新常态[J].银行家,2014(06).

[3]李仁杰.新常态下银行的经营转型[J].中国金融,2014(18):16.

[4]郎咸平.中国经济的旧制度与新常态[M].北京:东方出版社,2014.

[5]Saunders,Anthony,and Liliana Schumacher.The Determi-nants of Bank Interest Rate Margins:An International Study[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Money and Finance19,2000(06):813—832.

[6]曾刚.经济新常态下的商业银行转型研究[J].农村金融研究,2015(1):11.

(责任编辑刘祖鑫)

The Transformation of Commercial Banks under the New Normal

HOU Guanxiang
(School of Economy and Management,Chuxiong Normal University,Chuxiong,675000,Yunnan Province)

In the circumstance of new economic and financial normal,changes of the operating environment for commercial banks will be different from those ever before,and make the commercial banks confront with many challenges in the future.The old developmentmodelwill be not only difficult to continue,but hinder to achieve sustainable growth.In the response to various challenges under the new financial normal,commercial banks should take all sorts of active countermeasures to transform the operational patter.

the new economic normal;the new financial normal;Commercial bank;Transformation

F832.33

A

1671-7406(2016)03-0059-06

2016-01-15

侯官响 (1969—),男,讲师,博士,研究方向:经济史、金融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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