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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族生态文学的现代转型
——以朱玛拜小说为例

2016-03-29李红霞祁晓冰

昌吉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哈萨克哈萨克族草原

李红霞 祁晓冰

(伊犁师范学院人文学院 新疆 伊宁 835000)

哈萨克族生态文学的现代转型
——以朱玛拜小说为例

李红霞 祁晓冰

(伊犁师范学院人文学院 新疆 伊宁 835000)

随着哈萨克民族文化现代转型进程的推进,当代哈萨克族生态文学也呈现出现代性。从朱玛拜·比拉勒的小说看哈萨克族生态文学的现代转型,可以发现其中不仅有传统生态文学关注的游牧民族亲近自然、热爱自然和崇拜自然的话题,同时也开始理性反思人与自然的关系,深刻探索人类生态伦理的构建,表现出当代哈萨克族族作家深沉的生态意识和忧患意识。

哈萨克;生态文学;朱玛拜·比拉勒;现代转型

哈萨克族是草原游牧民族,独特的生活环境使哈萨克民族自古就有强烈的生态意识,其民间文学就有着对自然生态的关注与思考。当下,随着生态问题日益突出,哈萨克当代文学也更为密切地思考生态伦理与生态智慧。朱玛拜·比拉勒是当代著名哈萨克族小说家,其小说主题深刻,引人沉思,尤其以生态主题引人注目,常以独特的视角反思人与自然的关系,关注草原民族的前途与未来。

一、草原游牧文化传统与哈萨克文学的生态意识书写

哈萨克族自古以来就在广阔的草原上过着游牧生活,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赐予了哈萨克族纯朴善良、勤劳勇敢的品质,也形成了他们独特的草原游牧文化。源远流长的哈萨克文学自古就有鲜明的生态意识,具体表现为对草原美景的赞美、对动物的依赖与喜爱、对大自然的崇拜与热爱,等。可以说,热爱亲近大自然,重视人与自然和谐的传统草原文化深深地渗透在哈萨克文学中。

哈萨克民间文学在哈萨克文学发展史上占有很重要的地位,记录了民族文化发展的全过程。在哈萨克族民间文学中的神话传说中,有不少涉及人类如何征服自然的主题,反映了古代人对自然的原始认识。在民间故事中,有了对动物的描写,既有对马、牛、羊、驼、天鹅、猫头鹰等动物的赞美,也有对狼、熊、狮子、老虎、狐狸等的厌恶。民歌是伴随每个哈萨克人一生的民间文学样式,从出生到死亡都伴随着歌声,不论是摇篮歌、婚嫁歌,还是礼仪歌、挽歌,都有许多生态意象,如马儿、牛羊、骆驼、天空、草原、白云以及蛇、蝎、毒蜘蛛、狐狸等,体现出鲜明的草原文化内涵。此外,民间叙事诗也是哈萨克族民间文学的一种成就很高的形式,其中塑造了许多驰骋疆场、英勇杀敌、保卫部落的英雄们。哈萨克族有一句谚语“马是英雄的翅膀”,英雄一出生大多就有一匹好马相伴,哈萨克民间叙事诗中不少篇章对马的神态、姿态有栩栩如生的描绘,对主人与马之间的感情有深情的渲染,主人因马获得累累战功,威名天下,马因主人的疼爱而对主人有带有神性色彩的忠诚,表达了哈萨克民族对马的独特喜爱。总体来看,哈萨克族民间文学中的生态意识主要是通过对自然的赞美,对英雄主义的歌颂,动物的爱护,对草原风情的描绘表现的。

草原文化精神使哈萨克族与自然形成了一个默契和谐的生态共荣圈,与动物和谐相处,与草原休戚与共,因此对待死亡,哈萨克族也有自己朴素的生死观。在生命的终点,他们为自己准备好一切,死后安然地躺在那里,与草原重新结为一体。死亡对他们而言,是归根,是重归于泥土。朱玛拜的短篇小说《劲草时分》中讲述了一个坦然面对死亡的瓦利老人。他晚年患上绝症,在弥留之际,将一切安排妥当,还清了欠下的人情,安排了老伴的归宿,宴请了亲人,一家人在和谐自然的氛围用餐之后,老瓦利“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他曾生活过的世界,看了一眼门框里为他拧干湿毛巾进来的老伴儿,点了点头,安静地呼出了最后一口气”[1]151。这种坦然面对死亡的精神,对当今的许多现代人也有一定的启示意义,面对都市的繁华与喧嚣,质朴无华的生活才是本真。面对权力和财富的诱惑,沉下心来想想生活的真正价值和意义在哪里,我们希望看到未来是这样的面貌,“人们对权力和财富的角逐将受到抑制,人类对地球的压力将由此得到缓解,审美的、象征性的价值将重新引起社会的普遍重视,生活的质量和品位也将由此得到提高。”[2]176哈萨克族这种从容至死的境界正是一种对生态生命观的书写,诠释了生命的轮回,诠释了人与自然的融合。死后归于泥土,这种从容淡定的态度正好诠释了一句话,“对待死亡的态度决定着生命的质量。”[3]哈萨克族与自然的亲近,是一种天性,也是一种诗意的生活态度,自然就是哈萨克族的母亲,从生到死,都传递出一种与自然融为一体的科学思维,生态本就是一个循环的系统。

二、人与自然关系的道德思考

传统哈萨克族生态文学思考的都是人类征服自然、战胜自然的命题,在走向文明的今天,人类似乎如愿以偿,大刀阔斧地走向森林和野生动物,达到了可以为所欲为的目的,可是看看眼下的雾霾、地震、海啸、沙尘暴、全球变暖等生态问题,就不该为这短暂的胜利而喜悦。人类正在一步一步走向毁灭生态环境的底线,进而丧失人的道德低线,人与自然关系的道德思考是哈萨克族生态文学转型过程中主要探讨的关键。

朱玛拜小说集《蓝雪》中的多数小说都是在反思人类对自然的破坏和过度掠夺,以及人类伦理的缺失。现代社会的科技日新月异,登上月球已不再是神话,许多科学难题也在一个个攻破,经济也在飞速增长,人类的私欲暴涨,面对这浮躁的社会氛围,看看全球生态的恶化,环境的破坏,不得不引起人类的警醒和反思。作家作为最敏感的一群人,对生态的思考,对人与自然的思考就体现在他们的笔下。《再见吧,你这个倒霉的祖传业》描写了这几年游牧草原上发生的变化,许多人类破坏环境,生态恶化的景象出现在文本里。“但是现在不比从前喽,山里的人已经学坏了,他们整天无所事事,喝酒闹事。人变坏了,环境也跟着变坏了,空气与水都成了坏脾气。”“远的不说,就说这些年达纳别克家的冬营地就足以说得上是饱经沧桑。多年来,人们凿山开石,炸矿修路,把个风光秀丽的草场搞得个满目疮痍,到处是高炉,到处是硝烟,鸟飞了,树死了,人乏了,地也毁了。”[4]226“这些年这里常有外地人来此淘金,挖山药,而他们都是一些利令智昏而且毫无法治观念的人。为了钱,可以做任何伤天害理的坏事。他们挖坏了草根,挖坏了水道,把山石从高高的崖上推下去,杀生,残害珍稀动物,还偷盗牧人家的牲口。”[5]227被物化的人类不顾一切地改造自然,只顾满足自己的私欲,虽然表面上取得了进步,可是“人类文明的每一次进步都是一次自然的‘人化’,这种‘人化’是以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和人与人的关系的全面割裂,疏远和冲突为代价的。”[6]《再见吧,这个倒霉的祖传业》隐喻着贪婪的人类,使草原生态环境遭受严重的破坏,传统的游牧业难以继续经营下去,游牧民族的未来又在哪里?“人变坏了”说明现代社会的人由于物质的极大享受,变得极其疯狂,伦理道德抛在脑后,不顾生态环境的承载能力,胡乱开垦,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自然环境的极度恶化,青山绿水的逐渐消失。人类对自然资源的滥用和消耗,让那些不可再生资源难以维持子孙后代的生活,本来辽阔的大草原被折腾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鸟飞了,树死了,人乏了,地也毁了”的焦虑和忧患布满了整个文本之中,近几年草原生态的明显变化一步步让人们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反思人与自然的关系。从一开始的改造自然,战胜自然到今天的保护自然,保护野生动物,从开始的人类中心主义到自然中心,再到今天的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平等交流,可持续发展。可以看到人类文化思想的演变过程,人类如何进入更加文明的社会。

与牛、马、羊为伴,置身于蓝天白云下的朱玛拜,对于自然万物有着特殊的感情,游牧民族的草原生活给予朱玛拜人与自然的这种生态体验使他的作品体现出更深刻的生态内涵与理念。朱玛拜的小说有许多是以动物的口吻来叙述的,在动物的世界里发生的事确是人类社会的写照。作者笔下的《天之骄子》显然是反对人类中心主义的杰作,讲述一对父子训鹰的故事。父亲对儿子说:“儿子,整个宇宙都是为人类而存在的。”[7]173作者借老人之口道出了几千年人类的保守错误的思想传统,人类作为万物之上的生物,为了自己的利益和物质满足,可以对其他物种为所欲为。全球生态是一个循环的生物链,如果最后人类用自己的智慧坏灭了其他物种,导致生物链中断,那么人类也坏灭了自己。小说《朦胧的山影》就是人类自食恶果的结局,在主人的精心养育和训练下的猎犬,虽然帮助人猎获了所有猎物沙狐、狐狸、大雁、大鸨还有獾,甚至是有血缘关系的狼,可是最后在与狼的交战中,染上了狂犬病,人类跟着也染上了狂犬病,互相残杀,归于灭亡,贪婪自私的人类最终也得到了报应。朱玛拜利用小动物的声音发出自己内心的呼喊,饱含作者的一番苦心,一次次拷问着人类的良心和道德。世间万物本是相互制约和相互制衡的,只是任何事物都存在一个度,当今人类社会破坏环境已经超过了这个度,整个生态系统的平衡就被破坏,就得重新划定一个度,在这个过程中生态就会重新调整失衡的状态,所以近几年海啸、地震、雾霾、沙尘暴四处肆虐。朱玛拜的《棕牛》《白马》《生存》也都传达着一个共同的认识,动物作为人的写照,借动物之口说出了人类的生存危机与生存困境。在这些小说里,动物成了故事的主角,述说着动物界与人类进行的抗争。大多数的小动物们的命运都是悲惨和不幸的,人类也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朱马拜试图通过其小说中独具特色的生态叙事,来重新审视现代社会中人的精神危机、民族伦理品性以及基本人性的现代呈现,进而唤醒那些尘封于人内心深处、有益于协调人的自然属性与社会属性和谐发展的生态意识。”[8]不管是棕牛,白马,还是黑驼,以动物的视角拷问人类的灵魂道德,反对征服自然,反对人类中心主义的主题是显而易见的,批判人类对自然的肆意掠夺与破坏。

“哈萨克草原在社会转型中最现实的问题——新旧的冲突、传统与现代的碰撞,是哈萨克族作家体验最深的一个现实问题。”[9]在《寡妇》中处于城镇化进程,市场经济时代的哈萨克族法官,作为有权有势的代表,面对着物质世界的种种诱惑,陷入了内心的挣扎之中,是继续沉溺于名利、女色、金钱之中,还是坚守民族传统文化,勇敢面对现代化带来的挑战?失去了草原游牧的原始生活方式,开始定居城镇的生活,失去了草原传统文化的滋养,开始了现代物质利益的生活方式,人们更加注重利益,看重金钱享受。这就是现代社会给予游牧民族的,有利有弊,一方面是生活条件的便利,一方面是原有传统文化面临的冲击,带给人类的是生存困境的思考,精神世界的探索,同时这也是所有现代人共同面临的精神困境,现代化的生活方式远离自然,人们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朱玛拜通过这样的写作思考现代的生活方式,即远离自然,欲壑难填,如何诗意地生活,如何沉下心来,回归自然,享受宁静,并处理好现代化生活方式带来的负面影响,这是我们必须急迫解决的问题。

人与自然的生态伦理关怀贯穿朱玛拜的整个作品之中,“从来的文艺就在努力把自然引入人们的生活,不仅用自然的生态启迪人们的生存智慧,合理地选择和安排自己的生活,而且自然美直接构成人们的生活内容,从美化环境到调适心灵、怡养性情”[10]331,朱玛拜也在向我们展示这样的人与自然的理念,小说里有多处描绘动物与人在美丽大自然的怀抱中和谐相处的温馨画面,在《皮笼套》中梦幻一般的童年里的小黑马在母亲甘甜的乳汁享受生活,在青青的草地上留下了一串串可爱的马蹄印;在《生存》中的小黑驼和母亲挣脱了束缚,在绿草如茵的大地上,拥抱温暖的阳光,享受自由的空气;在《寡妇》中有一段是描绘小寡妇一家在谷场打谷子的场景,一派其乐融融的秋收图,一派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田园风景;这些场景的描绘从正面启迪人类,生活离不开自然美,我们想要海德格尔般诗意地栖居地球,就必须与自然平等相待,重新构建和谐的人与自然的生态伦理。

三、生存与存在的哲学思辨

生存与存在的命题,亘古有之,人与自然的关系在21世纪这个高速运转的地球上也开始出现转变,人类不再是主宰大自然的主人,人类的生态理念也开始转向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轨道上来了,人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当初人类为了生存,可以以环境为代价去追求经济的飞速发展,如今出现的种种自然现象不得不引起我们的反思,也许刚开始的原因是为了人类生存,而如今有许多确是因为贪婪,这种多度的捕杀和破坏环境给我们带来的各种生态问题接踵而至。人是自然物质的存在,是精神文化的存在,也是社会团体的存在,《寡妇》中有这样一句话,“这天下的粮食,本是天下的动物共享的哩。”[11]195这种深深扎根于哈萨克传统文化的生态意识:人与自然应该和谐相处,大自然是所有生物的共同栖居地,每个生物共同分享大自然的馈赠:食物、阳光和空气,这一切都不是仅为人类的存在而特意存在的。小说《皮笼套》里的黑马受尽新主人的折磨,在奔跑中发出这样的感慨:“哦,贾帕尔神,你这伟大的神明,我的生命的主宰。我知道,你为我的生存而缔造了这个劲草遍地的绿色世界。如果失去了我,生长在你的山脉与河流两岸的绿色植被就会失去存在的意义……”[12]185这一切都是自然万物存在的生态系统,也都该为所有生物的生存提供和谐美好的栖居地,不仅仅只是为了人类这种高级动物的生存而存在的,人与自然的生态和谐才是生命存在的真正意义,这也会给予生存以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天之骄子》里有一段话是这样的:“如果说它过去获得猎物是为了自己的生存,那么现在它就该是为主人服务了。它的每一滴心血都将为主人而存在,而它不过是人类的一个手段。”[13]175这是对于生存与存在的思考,彼时为了生存,山鹰捕获猎物,此时为了主人,成为了人类的工具而捕获猎物,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是为了主人而存在着。人类在自然当中充当着主宰自然的角色,而不是平等对待的关系,更没有与自然和谐相处,为了人类的生存,自然的一切只是存在物,没有了自由与自主。后来,“那只陌生的隼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嘲笑。它说:‘老头,你不是说自然界的一切都是为了养活人类而存在吗?现在你怎么倒换了位置,为了养活小昆虫而存在了呢?’”[14]176这正是作者对人类赤裸裸的讽刺,生态本就是一个和谐的循环系统,不是谁为了谁而存在这种狭隘的理念,世间万物永恒存在的道理不是谁都可以任意主宰的,人与其他生物共同栖居一个共同的家园——地球,人类不应妄自菲薄,在宇宙万物中,人也只是其中存在的一种渺小的物质,在地球这个星球上,人类也只是生态系统中的一部分,人与其他生物应该平等对待,和睦共处,就像鱼儿离不开水,人类也离不开自然。人类存在的意义和使命是为了让地球家园里的其他物种生存得更加舒适温馨。

在《朦胧的山影》里最后仅存的那只灰狼,面对生存已经绝望。“生存对它似乎不再有多大的意义,它的灵魂已受到空前劫难……它耳鸣,双眼充血,身心交瘁,最后,后脑勺淌下脓血——狼,疯了。”[15]167如果活着的意义是为了生存,那灰狼就不会疯了,显然灰狼面对的不是生存的问题,而是对存在的思考,存在对它这仅剩的狼已经没有思考的价值了。最后作者运用的极度夸张的手法夸大了灰狼导致的人吃人的结局,就是为了警醒人类,反思人类在自然中的角色,如果继续在自然中扮演这样贪婪自私的角色,人类将会招致互相残杀的灭顶之灾,他们丧失廉耻,不讲伦理道德,再没有爱情理想之类高尚的情操。故事的结尾预示着生命是一种永恒的存在,这与哈萨克族面对死亡的那种坦然与从容的态度是不谋而合的,“当然,它——世界不会就此进入永恒的沉默,它还会用另一种方式显示它的存在。这周而复始的生存,还会希望从另一个神秘、不可知的所在,得到甦生。”[16]169对待生死的一种态度就是生于自然,归于自然,哈萨克族女作家叶尔克西在《永生羊》中也表现了同样对待生与死的理解感悟,“羊生不为罪过,人生不为挨饿。世上的事,就是这么简单。”生生死死就是自然的事,不管发生过怎样的事情,就像《朦胧的山影》里那些疯狂的人类如何相互残杀,出现人吃人的暴力血腥的场景,生命结束了,一切重又归于自然,归于沉默,可大自然又会以另一种方式得到存在,得到永恒,得到永生。

21世纪是一个更加需要关注生态,关注自然的时代,随着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经济飞速发展,西部地区也紧跟着步伐向前迈进,游牧民族开始定居,以及旅游行业的飞速发展对西部地区的生态均有一定的影响。少数民族作家的生态写作是我们通过自然,认识人类自身的一面镜子,深刻体会生态文学赋予的丰富的文化内涵和意蕴。在生态批评下的生态文学正在呼吁着人类觉醒,呼吁着人类关注当今的生态文化,关注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和谐。朱玛拜作为少数民族生态文学优秀代表之一,为现代的生态文学发展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身怀民族使命地耕耘着。透过朱玛拜的小说文本,可以看到作家表现出的民族意识和忧患意识,看到作家对处于社会转型时代的哈萨克族未来的命运以及未来的生活方式的担忧和关切。改革开放以来,哈萨克文学犹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发展,像朱玛拜这样的草原生态文学也给我们以精神的抚慰和内心的启迪。朱玛拜扎根本土,用自己的生态写作唤醒人类对自身行为道德的思考,给人类精神以巨大的震撼,改造人类的精神价值观,去除人类物化权利的思想。朱玛拜的小说是哈萨克族生态文学中的一股清泉,洗涤着人类的灵魂,慰藉着人类干涸的心灵。

[1][4][5][7][12][13][14][15][16]朱玛拜·比拉勒.蓝雪[M].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译.乌鲁木齐:新疆青少年出版社.2001.

[2]鲁枢元.生态文艺学[M].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

[3]权绘锦.诗性精神的现代熔铸与民族灵魂的深切忧思——朱玛拜·比拉勒小说论[J].伊犁师范学院学报,2013(3).

[6]袁飞.生态视野中的动物叙事——生态文学发展脉络与《狼图腾》生态意识解读[D].长春:吉林大学,2009.

[8]张凡,党文静,郑亮.隐匿在世界深处的自然——试论朱马拜·比拉勒小说中的生态意识[J].石河子大学学报,2015,(2).

[9]祁晓冰.论20世纪中国哈萨克文学的现代转型[J].北方民族大学学报,2013,(2).

[10]曾永成.文艺的绿色之思——文艺生态学引论[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

[11]朱玛拜·比拉勒.寡妇[M].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06.

I206.7,I29

A

1671-6469(2016)-06-0059-05

2016-11-05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国哈萨克族文学现代转型研究”(15XZW049)阶段性研究成果。

李红霞(1989-),女,山西大同人,伊犁师范学院人文学院硕士生,研究方向:少数民族文学、欧美文学研究。

简介:祁晓冰(1971-),女,回,甘肃兰州人,伊犁师范学院人文学院教授,研究方向:哈萨克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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