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朝西洋仪器刍议
2016-03-29孙鸽,谷颖
孙 鸽,谷 颖
(长春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1)
康熙朝西洋仪器刍议
孙 鸽,谷 颖
(长春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1)
西洋仪器是以西方科学技术制成、用于科学研究的器具或设备。它是康熙朝中西文化交流中“西器东传”至关重要的一部分,主要由耶稣会士和欧洲商人传入,类型主要有天文观测仪器、地理测绘仪器、生活用品仪器。一方面,西洋仪器的传入有利于提高中国科学技术水平,促进中西方文化交流;另一方面,因中国传统文化的不易渗透性,西方物质文明对当时的中国社会只产生了有限的影响,无法使中国真正走向科技兴国之路。
康熙朝;西洋仪器;文化交流
16世纪以后,随着欧洲的“地理大发现”和宗教改革运动的愈演愈烈,大批西方传教士和商人陆续来到中国。至清康熙朝,中西文化交流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与西方思想文化一同进入中国的是欧洲先进科学技术的成果——西洋器物。一些学者已在这方面有所研究,例如,鞠德源在《清代耶稣会士与西洋奇器》中介绍了明末至清朝康雍乾时期由耶稣会士传入的西洋器物及其影响;加拿大学者蒂尔贡和李晟文在《明末清初来华发过耶稣会士与“西洋奇器”》中探讨了由法国传教士携入的欧洲物品。但目前鲜有人系统研究西洋器物之中应用最为广泛的西洋仪器。所谓仪器,通常指用于科学研究中的用来观察、测量、检验、计算的器具或设备。康熙时期可见记载的西洋仪器主要有三类:天文观测仪器、地理测绘仪器、生活用品仪器。研究当时传入的西洋仪器对于分析康熙朝的科技发展水平和社会状况都大有裨益。
一、康熙朝传入的西洋仪器
1.天文观测仪器
西方天文观测仪器之所以能堂而皇之地走进清初社会,原因在于中国人对“天象是上天的旨意”这一传统观念的坚守。历代统治者对天文、历法皆极为重视,并设天文观测机构,若观测到异象可提前采取措施以维系统治地位。有清一代设钦天监,然起初钦天监官员以中国传统的大统历和回回历推算天文现象,误差较大,影响了新王朝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多尔衮任用汤若望,编纂西洋新法《时宪历》,执掌钦天监大权。西洋人在朝廷把持历法大权引起鳌拜等辅政大臣的强烈不满,康熙帝即位后,以杨光先为代表的守旧势力控告汤若望等人预谋造反、历法谬误,致多名传教士及信教官员被捕入狱。杨光先随即被任命为钦天监监正,并恢复使用大统历。康熙帝亲政后发现其推算结果错误百出,便下旨令杨光先与南怀仁(Ferdinand Verbiest,1623-1688)同时测验日影长度,结果南怀仁取胜。这场中西之间的较量因历法而起,故称“历法之争”。
此后,数十位西方耶稣会士先后供职于钦天监,其中很多人还担任监正、监副。西洋人能够在这个具有特殊政治意义的机构里担任要职,除得益于他们自身拥有丰富的天文学知识外,天文仪器的应用与制作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南怀仁在验证历法时以黄道春秋分浑仪验证了火星的位置,又以青铜象限仪、铁纪限仪照准了太阳的位置。在观测的同时,他还用天球仪向清朝官员进行讲解。精密的西方仪器给康熙皇帝留下深刻印象,也帮助西方历法战胜了中国传统历法。其后,仅限于利用“纯进口”仪器已无法满足统治者对天文历法的精准要求,于是在任命南怀仁为钦天监监副后,康熙帝便下旨御制新的天文仪器。康熙十三年(1674),南怀仁主持制作了六件天文仪器——黄道经纬仪、赤道经纬仪、地平纬仪、地平经仪、天体仪和纪限仪。法国传教士李明(Louis le Comte,1655-1728)曾评价道:“诸器铸造精工,饰以龙像,脱其细件精巧相等,欧洲制造之仪器当无与相侔者。”[1]346“用仪测得在戌宫,经度二十七度五分,纬南十五度五十六分”,“用仪测得在丑宫,经度三度十八分,纬南三十四度二十分”[2]169-170,这是钦天监档案中关于康熙二十七年(1688)、二十九年(1690)的两次新天体观测记录。这两次观测数据的精确度是前所未有的,即使同时期的欧洲亦尚未达到。得益于精准的测量结果与巧妙的工艺手法,这六件仪器在此后多年仍被广泛应用于天文观测工作中。精密的天文仪器加上钦天监的昼夜观测制度,使康熙朝的天文科技水平超越了同时期的西方国家。
康熙朝由传教士携入的天文仪器还有天文钟、水平仪、大半圆仪、照准仪、大形象限仪、大形箱装罗盘仪、望远镜、四分象限仪、八角赤道式日晷、月相演示仪等。而以西方科技综合中国铸造工艺而成的精美仪器,如银镀浑天仪、铜镀金简平仪、御制铜镀金星晷、御制地平半圆仪、地平经纬仪、铜镀金方矩度象限仪等等,在功能上具备西方仪器的精准性,同时在外型上融合了中国的传统特征——以龙纹、祥云等作为装饰,这种中西合璧式的制作工艺在当时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在康熙帝的支持下,中国的天文技术得到空前发展。
钦天监的“洋官员”——传教士们除制造天文仪器外,还编写了许多天文图书。如南怀仁在监制仪器时主持编写了《灵台仪象志》,该书不仅介绍了天文仪器的制作与使用,还涵盖了坐标换算表和星体坐标表,并于1714年在朝鲜再版。传教士们为中国天文学的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
2.地理测绘仪器
清初传入和制造的天文仪器,不仅被广泛应用于天文观测工作中,还在康熙年间的全国范围地理大测绘中与许多地理测绘仪器一道发挥了重要功用。
康熙帝亲政后,先后进行了平三藩、收复台湾、讨伐准噶尔的战争,地图在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他发现朝廷使用的地图有的与实际不符,有的模糊不清,深感“疆域错纷,幅员辽阔,方舆地理,又今昔互异”[3]342。康熙二十七年(1688),中俄因边界问题在尼布楚进行谈判,传教士张诚(Gerbillon Jean Franois,1654-1707)和徐日升(Thomas Pereira,1645-1708)为随行中方翻译。张诚趁此机会搜集了一些边界勘测草图,据此绘成亚洲地图进呈康熙帝,并指出因缺乏中国东北部分地理知识,无法绘制成图,建议组织一次全国大地测量。法国传教士巴多明(Dominique Parrenin,1663-1741)来华后亦发现许多城镇在地图上的位置与实际不符,再次建议重新测绘全国各省份地图。这更加坚定了康熙帝测绘全国新地图的决心。
康熙四十七年(1708),清朝开始了全国地理测绘工作,由康熙帝亲自主持。在传教士建议下,本次测量采用了西方技法——三角测量法与天文观测相结合的方法。所谓三角测量法,即在地面选定一系列点构成许多相互连接的三角形,然后在已知点用望远镜观察各方向间的水平角,并确定起始边长作为基准线,推算其它各点的经纬度。这就需要使用地理测绘仪器测定地面距离,再运用天文仪器测量各点的经纬度,最后还要验证所得数据是否准确。
测量之初,康熙帝首先统一了丈量尺度,又派人到广州购买所需仪器,可见康熙帝对此事的重视程度。当时使用的测绘仪器大多是西方制造的:测量距离的平板仪;测量水平角的三角形测量仪、双半圆仪、矩度全圆仪、象限仪;测量方位角的双千里镜罗盘仪、四定表全圆仪、四游千里镜罗盘仪、半圆罗盘仪;计时仪器日晷、月晷、星晷;测量或验证目标的各种望远镜;测量中必备的步弓尺、指南针、套式测绘仪器等。此外,为了配合大地勘测,康熙帝还下旨制作了一些测量仪器,如矩度象限仪、方矩度象限仪、四游表半圆仪、地平半圆日晷仪、八角立表赤道式日晷、御制星晷仪等。我国疆域辽阔,在科学技术和交通并不发达的清朝对全国土地进行测量可谓一项浩大的工程,但大量测绘仪器的应用无疑使测量工作事半功倍,再加上康熙帝的统筹规划和传教士们的尽心竭力,前后仅用十年便测绘成图,共集32帧,总称《皇舆全览图》。如此大规模的实地测量不仅在中国史无前例,在当时世界上也实属创举。《皇舆全览图》后来由传教士马国贤(Matteo Ripa,1682-1746)带往欧洲制成铜板41幅,并被赞誉为“亚洲当时所有地图中最好的一幅,而且比当时所有的欧洲地图更好、更精确”[4]235。这表明康熙朝地图学的发展已走在世界前列。
《皇舆全览图》是中西方人士共同努力的成果。在测量开始前,康熙帝便积极向其西洋教师白晋、张诚等学习数学和地理知识,并利用各种仪器进行实地测量。白晋在一份给法国国王的报告中写道:“有时他亲自用几何方法测量距离、山的高度和池塘的宽度。他自己定位,调整各种仪器,精确地计算。”在人员调配方面,除任用10余名传教士和一些精通测绘的中国人赴全国各地实测,还令各地官员提供帮助、全力配合。一些皇子也参与到测绘工作中,如康熙五十三年(1714)命硕诚亲王允祉测北京纬度。传教士们更是为此次测量付出了巨大的辛劳,有的甚至牺牲了生命。可以说这个伟大的创举凝结着中西方人士的心血,是中西方文化交流的一座里程碑。
3.生活用品仪器
相对于天文和地理仪器只服务于朝廷或皇帝本人的特点,生活用品仪器的流传范围更广泛一些。早在明末时期,传教士们就利用官员对新奇物品的好奇和贪婪心理,向各级官员赠送生活类“奇巧物件”,以此打开中国宫廷的大门。千里镜(望远镜)、地球仪、自鸣钟、怀表等物件深受权贵阶层的欢迎,钟表类物品更是供不应求,从皇帝、亲王、大臣、各级官吏到一些权贵家庭均有收藏钟表的喜好。
西洋钟表在中国被泛称为“自鸣钟”。最早将自鸣钟传入中国的是意大利传教士罗明坚(Michel Ruggieri,1543-1607)。据《利玛窦中国札记》载,罗明坚于1581年到达广州时,“送一机械表给总兵黄应甲”[5]190,赢得了中国官员的好感后,又于1582年将一个大自鸣钟献给了时任两广总督陈瑞。陈瑞大悦,遂允许罗明坚等人传教。传教士们从此开启了“自鸣钟外交”模式,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明末至清初,历代皇帝都对自鸣钟表现出极大好感,不仅搜集、收藏,还专设制钟机构进行仿制、生产,使得钟表机械制造成为一个新的手工行业。
康熙帝对西方科学抱有极大兴趣,对西洋钟表更是情有独钟。除收藏传教士进贡的各种钟表外,还命人到广州等地购买。自鸣钟处也是在康熙朝初期建立的,康熙帝聘请了精通钟表技艺的传教士负责仿制和维修西洋钟表,还有100多个来自全国各地的工匠被招募进来配合钟表制作。为能制作出高质量的精品钟表,清宫造办处购置了许多专用仪器和工具,如较轮器、开齿机、冲子、小型车床等。自鸣钟处设立后,生产了大量钟表,主要用于皇帝、后妃、皇子们把玩,亦可赏赐臣下。“至朕时,自西洋人得作法条之法,虽作几千百而一一可必其准。……尔等讬赖朕福如斯,少年皆得自鸣钟十数以为玩器,岂可轻视之?”[6]641至康熙四十七年(1708)左右,江西巡抚郎廷极向康熙进献一块“西洋大日表”,康熙朱批:“近来大内做的比西洋钟表强远了,后不必进。”[7]说明康熙时期的钟表制作不仅规模大,质量上也已超越了同时期的欧洲。
上层社会对钟表的热衷掀起了钟表贸易的热潮,也刺激了民间钟表制作业的发展。首先是欧洲商人将大量西方精美钟表通过广州等通商口岸带入中国。为了获得更大的利润,他们从欧洲运来仪器设备,开设了许多钟表工场。随着市场需求不断扩大,苏州、扬州、南京、上海、广州等地也纷纷建立起钟表作坊。与欧洲商人传入的西洋造型钟表相比,这些作坊制作的钟表大都具有中国民族特色,如采用聚宝盆、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等装饰,兼具走时、报时、演奏的功能,表盘亦显示为中国传统的十二时辰。欧洲先进的机械加工技术和设计理念与中国传统技艺的结合,推动了康熙朝钟表制作技术的进步,使得当时钟表手工业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二、社会各阶层对西洋仪器的态度
康熙一朝,大量人力物力被投入到科学技术研究中,由此可看出当时的社会生产力有所提高,经济比较繁荣,西洋仪器的应用对社会的发展功不可没。自其传入,中国社会各阶层表现出了不同态度。康熙帝即位初期,四大辅臣直接处理国家事务。他们推行保守方针,反对学习先进文化,甚至对传播西学的传教士加以谋害,成为清朝向前发展的一大障碍。康熙亲政后首先肃清辅臣势力,后积极发展国力。他在日理万机之余,还努力钻研西方天文、数学、地理学、医学、解剖学等科学知识,引进大量科学仪器,这份好学进取的精神实属难能可贵。从一些史料记载中,我们亦可判断出其研习西学的目的。“尔等惟知朕算术之精,却不知我学算之故。朕幼时钦天监汉官与西洋人不睦,互相参劾,几至大辟。杨光先、汤若望于午门外九卿前,当面睹测日影,奈九卿中无一人知其法者。朕思己不知,焉能断人之是非,因自愤而学焉。”[6]86听闻大臣患病,立即命令“以朕处所有西洋药露尽赐之。”[8]547“巡幸鞑靼及其他地区时,利用刚会使用的天文仪器,在朝臣面前愉快地进行各种测量学和天文学方面的观测。”[9]50可见康熙帝研习西学是为了断人是非、笼络大臣、提高自身优越性,但归根到底仍是为了维护其统治。
满清入关后,亟需在思想上统一全国,使历来抱有“中原思想”的汉族人民彻底臣服,而西方先进西学的输入恰好为统治者提供了一个契机——以更加先进的文化证明自身的正统性。然而此时处于封建社会末期,统治者并没有改革的勇气,因此西方科学的传播范围仅限于皇帝、皇亲和士大夫之间。
皇子和后妃对西洋物品的态度往往是好奇、歆羡或以此取乐。“皇太子平素对于这类仪器的兴趣也不亚于其父皇,因此当他一看到那个天文钟时,立刻为其精确性所吸引,脸上明显地流露出想要得到此钟的愿望。”[9]37但士大夫对待西方文明成果的态度明显呈两极化趋势:大部分人持贬斥态度,将之视为“奇技淫巧”,对其复杂的科学原理不屑一顾;只有少部分人通过西洋仪器看到了西方科技的先进性,积极了解学习西学。康熙五十一年(1712),康熙下旨成立了蒙养斋(相当于今天的中国科学院),次年五月“修律吕、算法诸书,以诚亲王允祉、皇十五子允禑、十六子允禄充承旨纂修,何国宗、梅瑴成充汇编,陈厚耀、魏廷珍、王兰生、方苞等分校。所纂之书,每日进呈、上亲加更正焉。”[10]卷45志第20时宪志一康熙朝后期,更多的皇子、著名科学家加入到科研工作中来,并留下了大量科学著作,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
三、康熙朝西洋仪器传入的影响
大量西洋仪器的传入不仅促进了西方先进科学知识在中国的传播,也推动了中国天文、地理、数学、医药、机械制造等领域的发展,其发挥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然而值得注意的是,新兴资本主义的产物——西方物质文明对中国社会产生的影响是有限的,注定无法在中国传统社会里掀起大的波澜。这些西洋仪器,一部分确实用于科学研究事业,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是传教士为康熙帝授课时用于演示的教具,或是康熙帝赏赐官吏的礼品,又或者被单纯地用作敬天的礼器,还有许多制作精美的仪器从未应用于科学研究,而是被当作收藏品而深锁宫中。
为何西洋仪器在当时的欧洲被视为科学发展的催化剂,到了中国却有了完全不同的遭遇呢?归根结底,西方物质文明代表西方文化,进入中国社会后与中国传统文化不可避免地会发生冲突。儒家学说是历朝历代封建政权合理性的理论依据,清初顺治帝便确立了尊儒重道的大政方针,从小接受中国传统文化熏陶的康熙皇帝更是该政策的忠实推崇者。因此,他不可能将西方先进文化视若珍宝并大力传播。中国传统文化的这种影响是自上而下的,因循守旧是大部分中国人自幼便养成的品性。耶稣会士巴多明曾如此描述他对中国官员的观察记录:“在钦天监工作一生的人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当上钦天监的高级职位”,“如果他(监正)想对他的前任工作精益求精,增加观察或对工作方式作些改革,他马上会在钦天监中成为众矢之的。众人顽固地一致要求维持原状。他们会说,何必自讨苦吃多惹麻烦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行事理念造就了中国人缺乏创新精神甚至盲目排斥新兴事物的性格。面对西洋科学技术的传入,为保持中华五千年文明的高姿态,只能搬出“西学中源”“西器中源”的论调对之不屑一顾。就在我们以天朝大国自居而固步自封时,西方国家却通过科技革命发展为世界强国,二百年后又用先进科技制作的武器打开了中国的国门。
西方物质文明没有使中国走上科技兴国的道路,是中国封建传统与西方科学发生矛盾的反映,也是受时代背景和阶级局限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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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17
孙鸽(1988- ),女,吉林永吉人,硕士研究生,从事清代文化史研究。
谷颖(1979- ),女,吉林东丰人,副研究员,硕士生导师,博士,从事专门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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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7602(2016)09-007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