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汉诸子对于社会历史发展规律的认识
2016-03-28胡振涛
胡振涛
(南京师范大学社会发展学院历史系,江苏南京210097)
两汉诸子对于社会历史发展规律的认识
胡振涛
(南京师范大学社会发展学院历史系,江苏南京210097)
学术界对于“两汉诸子对于社会历史发展规律的认识”的反思研究长期忽视,其实两汉诸子对于历史规律的认识十分丰富,比如他们已经认识到历史的变与不变,历史中的盛衰现象,虽然有一些理论弊端,但其中也有一定科学合理之处。
两汉诸子;历史发展;规律
社会历史的发展有无规律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近代伴随着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对于这个问题的研究如火如荼的开展。虽然引起的争论很大,与此同时取得的理论成果也颇为丰硕,但是这种对于社会发展规律的研究活动,笔者认为在汉代诸子那里已经蓬勃开展了。他们作为大一统开创时代的知识团体,对于社会历史发展方面的思考是比较深刻全面的。通过排列史事,总结出他们认为的“社会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或许有些学者不认可他们总结的是规律性的东西,坚持只是历史现象[1]。但从长期的历史发展来看其中有些认识的确是专制王朝发展过程中本质的、必然的、稳定的联系。不仅为后世的学者所继承发展,有些直至今日仍然在发挥作用。
关于两汉诸子对于社会历史发展规律认识的研究,学术界做的还是不够。大都集中在对某个人物的历史思想研究之中,或是在论述这个时代的历史思想时有所提及[2]。因此都没有集中起来进行专对性的归纳总结论述。本文基于对两汉文献的研究,企图在这一方面做一些初步尝试。
1 历史发展中的变与不变
在两汉思想界,存在着三种古今倾向:第一厚古薄今、第二厚今薄古、第三会通古今。前两者在盐铁会议上有过激烈的交锋,备受关注。但是后者意义更大,它蕴含了两汉知识阶层对于社会历史发展的深刻思考,认为这是社会历史发展的规律,几乎两汉有名的思想家都对这个问题进行过深刻的探讨。
会通古今根本内涵在于认为社会是不断变化发展的,这种变化更多的是积极方面的变化。因此人不能够拘泥于时代,固守成规。但在变的同时,他们还认为有些东西是在历史发展过程中不变也不能变的。因此这是对于厚古薄今、厚今薄古思想的双向反动。
对于社会历史发展中的变,自叔孙通便开始阐述。汉朝建立之初,叔孙通主持制定礼仪反驳守旧的鲁两生时便强调一种时变的理念。他认为“五帝异乐,三王不同礼。礼者,因时世人情为之节文者也。故夏、殷、周之礼所因损益可知者,谓不相复也”[3]2724。这种思想到了贾谊发展成为一种社会只有在不断地革除弊端,才能保持长久安定的观点。其本质上还是肯定社会变化的:“是以君子为国,观之上古,验之当世,参以人事,察盛衰之理,审权势之宜,去就有序,变化有时,故旷日长久而社稷安矣”[3]282。
此后韩婴、《淮南子》、司马迁、班固、仲长统、王符等人在这方面都有过细致论述。韩婴心中最高的人才标准是所谓的大儒,这种大儒首先便要具备一种“与时迁徙,与世偃仰”[4]171顺应社会历史发展变化的精神。《淮南子》强调我们不能够拘泥于古法,要顺应时代的潮流,“论世而立法,随时而举事”[5]361,做出有益于社会发展的变化。
司马迁与班固作为两大史学家,他们在考察历史的过程中,深刻认同这种社会在不断变化的理论。因此二人在书中屡处强调这种变化,“居今之世,志古之道,所以自镜也,未必尽同。帝王者各殊礼而异务,要以成功为统纪,岂可绲乎[3]878”?班固没有像司马迁那样直白,但在评析历史事件时这种思想还是多次表达出来。
在《食货志》中班固总的基调是反对政府对于经济进行干预,认为这是“萧然烦费之举”,提倡这种措施的也成了“兴利之臣”。但在这里他对于周景王更铸大钱的做法没有提出强烈的批评,而肯定了它“劝农澹不足,百姓蒙利焉”的积极意义。这实际上便体现了他认同社会历史发展必须适时作出一些积极的变化。
其后百余年,周景王时患钱轻,将更铸大钱,单穆公曰:“不可。古者天降灾戾,于是乎量资币,权轻重,以救民。民患轻,则为之作重币以行之,于是有母权子而行,民皆得焉。若不堪重,则多作轻而行之,亦不废重,于是乎有子权母而行,小大利之。今王废轻而作重,民失其资,能无匮乎?民若匮,王用将有所乏,乏将厚取于民,民不给,将有远志,是离民也。且绝民用以实王府,犹塞川原为潢洿也,竭亡日矣。王其图之。”弗听,卒铸大钱,文曰“宝货”,肉好皆有周郭,以劝农澹不足,百姓蒙利焉[6]1151。
像这样的例子在《汉书》中还有很多,兹不一一列举。
因此司马迁、班固二人在叙述他们写作史书的目的中都强调了通古今的重要性。从司马迁的“通古今之变”到班固的“是以究其终始强弱之变,明监戒焉”[6]396。无一不是认识到了历史发展中的变的方面。
在东汉不止班固认识到了这种社会历史发展的变化。后汉三贤也强调这种变化。仲长统在《昌言》提出了“作有利于时,制有便于物者,可为也;事有乖于数,法有翫于时者,可改也。故行于古有其迹,用于今无其功者,不可不变。变而不如前,易有多所败者,亦不可不复也”[7]274。他的历史阶段论本质上是对历史的变化趋势做出的比较精辟的分析[8]224。王充在《论衡》中对于厚古薄今思想进行了强烈批评,这本质还是一种肯定社会历史在不断进步变化。王符更是大呼“五代不同礼,三家不同教,非其苟相反也,盖世推移而俗化异也”[9]224。此外何休的“三世说”,认为随着时间推移,社会是不断进步的,所传闻世是衰乱世、所闻世是升平世、所见世是太平世,社会正在变的美好。荀悦的立典有五志,其中之一便是分析古今历史的兴衰变化。
两汉诸子在强调社会历史不断变化的同时,也认为社会历史在变的同时,有些东西是不变的。综合归纳起来来看,这些东西本质上都是儒家的一些基本价值原则。贾谊认为社会在不断革除弊端,不断进步的同时,还要秉持一种“去就有序”的原则。他在分析秦朝灭亡的原因时,认为没有借鉴历史发展的经验教训是秦朝灭亡的一大原因。这种经验教训具体指的就是儒家的仁义学说。
到了董仲舒便明确地提出“异治不异道”的思想,他认为“天下无二道,故圣人异治同理也。古今通达,故先贤传其法于后世也”[10]14。又说:“今所谓新王必改制者,非改其道,非变其理,受命于天,异姓更王,非继前王而王也。若一因前制,修故业,而无有所改,是与继前王而王者无以别”[10]17。这个“异治不异道”实质上还是认为社会历史虽然不断在变化,但古今纲常伦理却是保持一致的[11]。这种观点在两汉思想界所产生的影响是不可低估的,后来的许多思想家都基本上继承了这种社会历史在纲常伦理方便不变的原则。
司马迁虽然认为史学的一个目的在于通古今之变,但他同样认为“三王之正若循环,穷则反本。天下有道,则不失纪序;无道,则正朔不行於诸侯”[3]1258。因此纲常伦理是不能有所改变的。
到了后汉这种思想依然广泛存在。王符认为仁德是从古到今国家保持昌盛的一个关键,这是不能改变的,“涉历五代,以迄于今,国未尝不以德昌而以兵强也”[9]244。而且王符对于维持这种不变提出了具体的方法,“上观大古,五行之运,咨之诗、书,考之前训”[9]481。即对历史经验教训进行深刻的总结反思。王充在董仲舒的基础上认为“圣人之德,前后不殊,则其治世,古今不异”[12]803。荀悦也与司马迁在强调通古今之变的同时,认为要找出历史发展中不变的东西,即所谓的“章法式”,因为不论社会历史如何发展“其揆一也”[13]2062。
因此从传世文献的记载来看,两汉诸子对于历史的认识已经有一个清楚的认识,即社会历史是不断变化发展的,但也有基本的东西是不变的。有的认为是伦理纲常、有的认为人的道德理念、有的认为是仁德,但归纳起来这些都基本没有脱离儒家的基本价值理念。
2 历史发展中的盛衰与兴亡交替
两汉知识界在考察社会历史发展的时候,除了认为社会历史发展存在变与不变之外,还从他们当时的社会历史发展现实出发,认为历史发展中存在盛衰兴亡交替。对于这个认识的阐述,在两汉诸子的文章中也是较为普遍的。
汉初的思想界存在一种“过秦”思潮,因此这时候对于历史发展中盛衰交替的考察主要是从秦朝的历史中分析而得出的。贾谊深刻认识到朝代的兴亡交替是十分快速的,“故秦之盛也,繁法严刑而天下振;及其衰也,百姓怨望而海内畔矣”[3]278。并且对于产生这种盛衰交替的原因做了分析,认为这是由于“仁义不施,攻守之势异也”[3]282所致。相继的晁错也有类似的认识,他认为秦国在战国统一战争中所表现出来的是十分强盛的,“其所与并者六国,六国者,臣主皆不肖,谋不辑,民不用,故当此之时,秦最富强”[6]2296,晁错认为这是它之所以能够兼并天下的一个重要原因,“夫国富强而邻国乱者,帝王之资也,故秦能兼六国,立为天子”[6]2296。但晁错与贾谊一样认为历史发展的盛衰与兴亡交替是十分迅速的,秦朝便是不久便陷入了“末涂之衰”[6]2296,而且这种盛衰兴亡的交替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晁错从秦朝的历史现实出发,从选贤用能、百姓政策以及统治者个人性格等角度详细分析了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这不失为一种理性的历史考察。
其实这种对社会发展历史的认识在汉初并不鲜见。韩婴在《韩诗外传》中便屡次提到这种盛衰兴亡交替,只不过没有像贾谊或者晁错那样对其进行细致的分析探究。韩婴认为凡是事物都“有成衰,不得自若”[4]178,即盛衰是有规律性的,人不能抗拒。就连太公、周公这样的圣人也无法摆脱齐鲁二国终将灭亡的历史结局[4]364。韩婴把这种普遍的盛衰规律运用到人类社会的发展考察中去,得出了“无常安之国,无恒治之民”[4]187的结论。及于汉初大儒董仲舒,他也是“切悁悁于前世之兴亡也”[10]97。
汉初这种“察盛衰之理”[3]278的精神被司马迁、班固、赵晔、荀悦等两汉史学家所继承①,他们在其著述中对于社会历史发展中的盛衰兴亡都表现出了热忱地关注。司马迁在“原始察终,见盛观衰”的理念指导下,不仅对于王朝的兴亡作了分析,而且对于个人、群体的兴衰做出了论述。比如他以历史变化的视角考察了汉初功臣群体衰落的过程:
汉兴,功臣受封者百有馀人。天下初定,故大城名都散亡,户口可得而数者十二三,是以大侯不过万家,小者五六百户。後数世,民咸归乡里,户益息,萧、曹、绛、灌之属或至四万,小侯自倍,富厚如之。子孙骄溢,忘其先,淫嬖。至太初百年之间,见侯五,馀皆坐法陨命亡国,秏矣[3]877—878。
从中可见历史发展的盛衰与兴亡的意识在司马迁史学思想中占了很大的比重。两汉时期另一位影响中国历史的史学家班固同样继承了这种对社会发展的认识,在考察经济时,他认为经济形势的好坏是有规律的,即其所谓的“物盛而衰,故其变也[6]1136”;在考察政治事,他也认为任何一个王朝无论建立之初国家如何兴盛,统治者如何贤明,都不能逃脱朝代兴亡的规律:
盖伤微子之事周,而痛殷之亡也。虽有尧、舜之圣,不能化丹硃之子;虽有禹、汤之德,不能训未孙之桀、纣。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也。昔高皇帝既灭秦,将都雒阳,感寤刘敬之言,自以德不及周,而贤于秦,遂徙都关中,依周之德,因秦之阻。世之长短,以德为效,故常战粟,不敢讳亡。孔子所谓“富贵无常”,盖谓此也[6]2265。
除了史学家,东汉诸子大体对于社会历史发展也有如此的认识。其中仲长统、崔寔、王符等人还做了详细的解释。
仲长统历史思想中有一个被称为“历史阶段论”社会发展理论,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分析了王朝的兴衰。他认为一个王朝总会走向灭亡,随之而来的是群雄逐鹿,争相企图建立新政权的时期,“豪杰之当天命者,未始有天下之分者也。无天下之分,故战争者竞起焉”[7]257。但这种局面随着新王朝建立终将结束,新的政权会在建立之初,采取一系列与民休息的政策,这时的社会状况一般会呈现出“普天之下,赖我而得生育,由我而得富贵,安居乐业,长养子孙,天下晏然,皆归心于我矣。豪杰之心既绝,士民之志已定,贵有常家,尊在一人[7]259”的美好景象,但随着王朝的开创立基者的逝去,后世的执政者长期处于一种安乐的环境中,渐渐磨去了他们的锐志与居安思危的精神,变得盲目自大,“自谓若天地之不可亡也。”因此生活上日渐侈靡,“目极角抵之观,耳穷郑、卫之声。入则耽于妇人,出则驰于田猎。荒废庶政,弃亡人物,澶漫弥流,无所底极”[7]261;政治上则任用奸邪,致使政治黑暗腐败,“信任亲爱者,尽佞谄容说之人也;宠贵隆丰者,尽后妃姬妾之家也。使饿狼守庖厨,饥虎牧牢豚,遂至熬天下之脂膏,斲生人之骨髓”[7]261。这种局面的出现预示着这个王朝又将衰亡,天下将复归于大乱,“怨毒无聊,祸乱并起,中国扰攘,四夷侵叛,土崩瓦解”[7]261。
因此在仲长统看来,社会的治乱的发展是由盛转衰相迭的,大致经历了三个历史阶段,第一阶段天下大乱,群雄并起;第二阶段新的王朝建立,人心思治,社会稳定;第三阶段后世统治者骄奢淫逸,导致天下又陷入大乱。这实际上是一种历史循环论,但毕竟他看到了社会在盛衰、兴亡中交替前进。并且认为这是“天道常然之大数也”[7]261,即不为人的意志所转移的规律性东西。
崔寔在《政论》中总结历史经验教训同样认为每个王朝都是从兴盛到衰落,这是谁也不能避免的历史循环:
自尧、舜之帝,汤、武之王,皆赖明哲之佐,博物之臣。故皋陶陈谟而唐、虞以兴,伊、箕作训而殷、周用隆。及继体之君,欲立中兴之功者,曷尝不赖贤哲之谋乎!凡天下所以不理者,常由人主承平日久,俗渐敝而不悟,政浸衰而不改,习乱安危,怢不自睹。或荒耽嗜欲,不恤万机;或耳蔽箴诲,厌伪忽真;或犹豫歧路,莫适所从;或见信之佐,括囊守禄;或疏远之臣,言以贱废,是以王纲纵弛于上,智士郁伊于下。悲夫![14]29
王符分析人类社会发展历史认为,万事万物都有盛衰之理,“且夫物有盛衰,时有推移,事有激会,人有变化。”[9]274因此他告诫统治者要居安思危:“世有莫盛之福,又有莫痛之祸。处莫高之位者,不可以无莫大之功。窃亢龙之极贵者,未尝不破亡也。成天地之大功者,未尝不蕃昌也”[9]208。王符这种盛衰兴亡的认识,备受学者关注,刘文英评价说:“王符认为‘物有盛衰,时有推移’,‘时有推移’正是‘物有盛衰’在社会历史领域的表现。历代帝王的兴亡,两汉王朝的盛衰,充分说明社会不是凝固不变的,历史总是处在推移变化之中。问题是向兴盛的方向变化,还是向衰亡的方向变化。同时由于盛衰的变迁和历史的推移,各个时代的礼教、法制、风俗、心态亦不相同,因而治理国家必须把握‘变势’、善于‘变通’、因时制宜”[15]。
由上可见两汉诸子在对社会历史发展考察中,除了得出历史发展是变与不变的规律性认识之外,历史的盛衰与兴亡交替也是他们重点论述与研究的对象,并且普遍认为这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这是我们研究两汉史学思想时不可忽视的重要地方。
3结语
两汉诸子凭借着他们对社会历史发展的考察,总结出了他们所认为的历史发展规律。这些所谓的历史发展规律,从思想发展的脉络角度来看,春秋战国以来便渐以萌芽。首先比如历史发展的变与不变,孔子便已强调,他认为三代的发展是因革损益而来,有变化又有不变的地方;其次如历史盛衰兴亡,孟子的五百年必有王者兴也蕴含了这种成分。因此两汉诸子对于社会历史发展的认识,并非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再者,两汉诸子这种对于社会历史发展的认识,有些是可以称得上规律性认识的,因为它们的确是在专制时代稳定和必然的出现,古今中外都难以彻底逃脱,比如王朝的兴亡规律。但有人会说自近代以来这种现象似乎不再产生了,但这正是人的主观能动性发挥的作用,对于历史规律充分认识后,对社会结构做出的调整。赵轶锋对此分析到:“历史规律具有历史性,暂时性。这是由于,人类历史不仅是一个自然历史过程,而且是具有自我设计、改造、选择能力的人的自主活动过程。因此,人类社会的发展是不断变化的。历史本身的这种特性造成客观规律本身也处于变动之中。因此近代社会的变革本身就是对于这些历史规律充分认识之后,社会总体做出的调整”[16]。而且王朝兴亡论的基础盛衰论至今尚未摆脱,这也符合马克思主义质变与量变的理论。历史发展的变与不变,也与马克思主义的发展观相类似。因此两汉诸子对于社会历史发展的认识有一定科学性,值得我们探讨研究,这种认识也对后世思潮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而这正是我们长期忽视的地方。
注释:
①徐天佑在评价赵晔的《吴越春秋》一书时,便认为它是在体现一种“盛衰成败之迹”;荀悦在《申鉴》一书中强调史官的一大职责便是“善恶成败,无不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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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吴怀祺.中国史学思想通论·总论卷·历史思维论卷[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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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黄晖撰.论衡校释[M].北京:中华书局,1990.
[13]范晔.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2012.
[14]崔寔.政论校注[M].孙启治,校注.北京:中华书局,2012.
[15]刘文英.王符评传[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93.
[16]黄敏兰.20世纪中国史学界对历史规律问题的探讨[J].史学月刊,2003(1):121—128.
[责任编辑:钱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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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1102(2016)04-0079-04
10.13420/j.cnki.jczu.2016.04.021
2016-04-10
胡振涛(1992—),男,江苏苏州人,南京师范大学社会发展学院历史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秦汉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