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殖民生态视域下的《激战》
2016-03-28黄橙
黄橙
(常州工学院外国语学院,江苏常州213022)
后殖民生态视域下的《激战》
黄橙
(常州工学院外国语学院,江苏常州213022)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赛珍珠的儿童文学作品《激战》寓意丰富。文章结合后殖民生态批评理论,指出赛珍珠以儿童读者感兴趣的动物故事作为依托,在《激战》中处处关注殖民史与生态史的复杂关系,用浅显的语言描绘了殖民输出对第三世界国家的生态环境造成的负面影响。赛珍珠在成人文学作品中极力提倡文化和合主义,力图让各族人民平等对待,和谐相处。在这部儿童文学中,她又将非人类物种纳入人文主义思想之中,在这部20世纪60年代的儿童文学作品中,赛珍珠的思考难能可贵。
《激战》;印度;动物;儿童
赛珍珠(Pearl S.Buck 1892—1973)最初是以中国叙事而闻名世界,其一生凭借双语背景与双焦透视的独特人生经验致力于东西方的文化交流。在其中后期作品中,赛珍珠将笔触从中国扩展到了日本、印度等东方国家,文学创作从成人文学板块扩展到了儿童文学领域,作品内容从人的社会扩展到了非人的世界。这些空间的变化、叙事对象的转换和审美观照的多元化反映了这座“沟通东西方文化的人桥”(尼克松语)对种族、地域、生态、读者等方面做出的严肃思考,以及她对西方文明尤其是美国国民性的忧虑。发表于1965年的儿童读物《激战》(TheBigFight)就是赛珍珠晚期创作的一部寓意丰富的作品,若将它置于后殖民生态视角下进行观照,就能窥见美国在文化交流中对印度的生态环境造成的负面影响。
一、美国电影:西方文化霸权的工具
《激战》主要讲述了美国人奔赴印度,并在印度人的帮助下摄制动物题材电影的故事。后殖民理论家萨义德认为“只要考虑东方就无法回避印度”[1]97。印度在英语文学中的书写并不少见,尤其是在英国文学中,印度与英国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激战》这部作品描绘了一个跨文化作家对印度的文学想象。印度有着漫长的殖民统治历史。早在16世纪,西班牙曾在此从事贸易活动。到了18世纪,英法两国互相竞争,抢夺各自在印度的最大利益。经过一番争斗后,大英帝国最终在印度确立了殖民统治。直到二战结束,英国势力急剧下降,印度共和国才于1947年摆脱殖民统治而宣告独立。如今的印度虽然告别了漫长的殖民统治时期,号称世界上发展最快的国家之一,但社会矛盾依旧突出,如贫富差距较大,种族等级制度依旧存在等。赛珍珠的《激战》展现了印度面临的一些困境,在这部作品里,东方与西方、人与动物、成人与儿童的关系值得我们关注。
《激战》写于1965年,但作品中未出现任何具体年份,读者只能通过一些线索来判断大致的时间。在这个故事中,最核心的事件,且最能提示年代的线索便是美国人到马德拉斯取景拍摄电影。早在20世纪30年代,“大多数的主要电影公司明白有必要在好莱坞各制片厂设立国际部门,以便从国际角度给制片人提供有关影片的意见”[2]6。从资料来看, 若以“亚洲国家被用来作为故事片中的主要背景的次数”与“亚洲国家被实际当作摄制影片外景地的次数”为衡量标准的话,从1947年到1954年,亚洲在银幕上受到注意的次数仅位于欧洲、北美洲、非洲之后,排列第四。尤其是在1950年后,好莱坞对独立后的印度的关切度前所未有地增加了[2]11-12。由此看来,《激战》的故事背景大致发生在印度独立前后,这时候的宗主国已无力维持政治统治,单纯的领土侵占和经济掠夺不再成为主要的殖民方式,在意识形态领域赢得话语权才是西方霸权势力想要达到的目的。在争夺印度人民的文化和经济掌控权的过程中,电影扮演了前锋角色。英国的威尔斯亲王曾在1923年作为民间贸易和友好的促进者在英国国家电影联盟的会议上发表演说,指出贸易是跟随电影而来的,英国电影行业必须加快发展,电影能给帝国的贸易带来帮助。他认为电影可以让语言不同的国家互相接近对方;电影虽没有自己的语言,但是它能够用所有的语言来传达它的思想。伦敦《晨邮报》在评价威尔斯亲王的演说时,充分认识到美国电影已经对大英帝国构成了威胁,报纸这样写道:“今天电影对于美国来说,就好比当年国旗对于英国一样。如果不加以阻止的话,山姆大叔将来就希望用这种手段有朝一日要把世界美国化。”[2]2
由此看来,电影只是戴着友好面具的大使,其实质是后殖民时期帝国主义争相抢占东方利益的工具。美国之所以能够占得先机,与其亚太扩张使命不无关系。美国历史学家赫伯特·班克罗夫特曾经描绘美国的野心:“我们不再局限于在美洲大陆这片处女地上发展。美国本土的拓荒工作已经完结,现在必须走向海洋,因为跨越美洲、进入亚太不仅是由帝国扩展的逻辑所决定,还是由西方文明的传递者——美利坚民族的历史使命所决定。”[3]339正是自诩为“西方文明的传递者”,美国人才自信满满地进入了印度,以电影的名义既为印度人民带来财富,又为美国大众带回第三世界的各种信息。然而电影真的那么可靠吗?美国著名文学家、艺术评论家苏珊·桑塔格曾经对摄影技术有过一番精彩的阐释,她认为摄影在教给我们一种新的视觉规则时,改变了我们对于审美的东西值得一看以及我们有权注意审美的观念,“摄影业最为辉煌的成果便是赋予我们一种感觉,使我们觉得自己可以将世间万物尽收胸臆——犹如物象的汇编”[4]13。换言之,摄影带有一种欺骗性,它虽不受时空限制,能将许多东西视觉化,进而让我们自以为收集了整个世界,实质上却控制了观众的观看方式与观看视野。《激战》中的电影制作过程恰恰就带有这种欺骗性,其背后深藏着美国人和印度人的一厢情愿,若剖析两国人民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层面上的差异,便可清晰地看到人与人、人与动物在作品中的真实关系。
二、印度人:新殖民主义的牺牲品
《激战》中的印度虽然大致已经摆脱了殖民主义的桎梏,但并不意味着印度人民完全获得了自由和发展的权利。“如果说殖民主义是一种凭借强权来直接进行统治的制度,那么新殖民主义就是一种以让予政治独立来换取经济控制和剥削的间接统治制度。”[5]457正是在这种间接统治制度下,印度人的生存状态堪忧。
故事开篇不久,身为马戏团老板的父亲四处寻找喜欢与动物在一起玩耍的儿子兰吉特,并告诉他不久后就要动身去马德拉斯,因为在那里美国人想要租用他们的老虎拉杰拍电影。在传递这个消息时,父亲在言语之中按捺不住兴奋之情,因为这趟马德拉斯之行意味着能够赚钱,而快速积累财富、有朝一日名扬大都市是他的奋斗目标,他的野心可以从马戏团的名字上略见一斑:阿玛辛格环球马戏团(amar singh world circus)。事实上,环球马戏团这个称谓言过其实,因为它的名声只限于印度的农村。然而无论是父亲还是儿子都不甘于现状,他们多次提到希望将来有一天马戏团能够进军孟买,而这次的马德拉斯之行至关重要,它能为他们在孟买的事业铺平道路,因为赚到美国人的钱后便可招兵买马,马戏团的阵容才会名副其实。父亲的心态其实反映了两种社会现象。第一种社会现象是“农转城”,即印度人口城市化现象。印度社会学家巴哈杜尔认为,“20世纪50年代以来,城市化水平稳步增长,主要得益于农村—城市移民水平的逐渐增强”[6]73。作为马戏团老板,兰吉特的父亲必须要为生意着想,他认为将事业重心从农村转移到城市必然会带来财富的增长。第二种社会现象是“本土转向国际”,即全球化现象。兰吉特的父亲想把马戏团的生意做大、做强,这与其他任何一个生意人一样都是对事业的追求。马戏团的名字中出现的修饰词为 “环球”二字,而非“印度”或具体某个印度地区,可见,马戏团老板的壮志雄心不是将农村生意发展到城市,而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让马戏团带上国际化的色彩。这两种社会现象带来的好处是直截了当的,即父子俩尤其是父亲口中反复提到的财富与名声。
在新殖民主义和父权主义的双重压迫下,兰吉特正悄悄地从一个善良的儿童堕落为像他父亲一样唯利是图、冷酷无情的商人,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的童年生活并不理想。仔细揣摩电影拍摄过程中动物血腥抢食事件的来龙去脉,读者会发现兰吉特的善良性格产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他身上的天性与社会性在激烈地发生对抗。当父亲第一次提起去马德拉斯的消息时,兰吉特的第一反应便是担忧老虎拉杰是否愿意去马德拉斯,这无疑体现了儿童的天性,即将动物放置于与自己毫无利益冲突的地位,且与之平等相处。事实上,兰吉特身为马戏团老板的儿子,平时有很多机会与动物相处,他觉得自己与动物相伴比与人呆在一起舒适。动物也是有情感的,将人类与动物粗暴地划分开来是欠考虑的。兰吉特与老虎拉杰的情感恰好证明了处于人类原始状态的儿童与动物是和谐相处的,然而在成长的过程中,人的内在动物性正渐渐让位于无孔不入的社会性。在众人焦急地等待老虎与花豹血战的过程中,兰吉特察觉到了父亲的困境,即苦恼老虎连笼子都迈不出、花豹米拉居然害怕梅花鹿,他不止一次地听从了父亲的命令,拎起老虎的耳朵向前走,显然他已经忘记了昔日与拉杰的情谊。当两只动物毫无争斗之意时,兰吉特让父亲把事情交给他处理,并巧放碎肉引起冲突。激战结束以后,父子俩满意地坐上牛车,兰吉特听父亲描述日后进军孟买的景象。可以说,兰吉特正一步步地沾染上社会性。从故事结尾来看,他还没有变成父亲的翻版,他身上的两种势力在同时起着作用,且社会性的一面正压倒性地控制着他的行为方式。如果将视域放远,与其说兰吉特的天性与社会性在发生冲突,不如说是印度的城市与农村正发生着强弱对抗。在《激战》中,城市代表着财富,农村象征着贫穷,正是在这种二元对立下,兰吉特的善良秉性与世俗属性也发生了对抗。有印度学者指出:“乡村印度在很多方面是这个国家的灵魂。在所有可能性面前,它保留了印度的一些文明价值观。”[7]127在《激战》中,当马戏团驻扎乡村时,小主人公兰吉特与老虎拉杰情深意浓,兰吉特是一个善良可爱的男孩形象;而当他远离乡村,跟随父亲来到大城市的时候,就变得自私、冷漠了。
三、印度动物:种族主义与物种主义的受害者
在物欲横流的城市里,在全球化的美好想象中,动物作为一个非人类的证人,正在默默地承受着压迫与异化。《激战》中,生态环境的恶化十分严重,动物与人的关系也极度不和谐。据赛珍珠描绘,狗可以随意躺在大马路上,但是它们的性命全凭公共汽车司机的心情支配;牛犊经常会饿死在地头田间,尸体成为乌鸦和秃鹰的粮食;印度的动物们习惯于吃纸袋(paper bags),美国人认为这不可思议;在出发去马德拉斯之前,兰吉特为了给老虎洗澡,不惜与当地妇女争夺稀缺的水资源。
以上例子说明动物在印度的生存环境十分恶劣,然而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昔日弱肉强食的动物世界已发生了很大变化,这从故事中异化程度最为严重的两只动物身上可见一斑。应美国人的要求,马戏团老板乘坐牛车将老虎拉杰和花豹运到马德拉斯,并把它们放在一块预备好的草地上,让它们争夺一只当地饲养的梅花鹿。如果完成任务,马戏团能够得到六百卢比的回报,如果打斗足够血腥精彩,那么价钱就可以涨到一千卢比。在利益的趋使下,兰吉特的父亲拼命制造这场决斗,试图唤起动物们的野性。然而这些动物早已失去了斗志,它们的行为是反常的,异化的。老虎并不愿意出笼,它虽为雄性却由于受到兰吉特的宠爱早就习惯了无忧无虑的笼中生活。花豹倒是比老虎先出笼,它虽为雌性却由于一直不招人喜欢,所以走出笼子时仍旧怡然自得。由于长期豢养、不吃活物的缘故,两只动物在靠近梅花鹿时并不争斗,更出乎意料的是,花豹在梅花鹿面前居然瑟瑟发抖。兰吉特无意中发现两只动物对他携带的碎肉产生了兴趣,于是把碎肉放在梅花鹿腿下试图引起争斗,老虎和花豹闻到肉香都奔向梅花鹿,但当它们发现碎肉后便不再追赶向前,老虎享用了碎肉,不敢与之抢夺的花豹反被激怒的梅花鹿追赶回了笼子。野外生存的动物有着与生俱来的斗志,然而想要在养尊处优的老虎和逆来顺受的花豹之间挑起一场激战,却并不容易。一旁等待摄影的美国人不耐烦了,他们随意地冒出脏话,催促父子俩尽快让两只动物进入战斗状态。然而面对谩骂,父亲并不反感,因为美国人手里攥着金钱,而阿玛辛格环球马戏团的野心,实质就是向全球化的资本主义靠拢。但正如詹明信所言,全球化实际上是美国化,美国人来找马戏团拍电影让父亲感到了无比荣耀。
在“动物—印度人”和“印度人—美国人”这两组关系中,借用后殖民生态批评的核心观点之一 ——动物批评,我们可以看出动物与印度人的境遇是一样的。动物批评与种族主义、物种主义不无渊源。种族主义认为人有高低贵贱之分,于是殖民行为变得合情合理;而物种主义认为人类永远处于中心地位,其他物种的利益都必须让位于人的利益。“‘动物批评 ’的精彩之处在于它将动物与原住民及第三世界国家等弱势群体相提并论,从而实现了生态批评与后殖民批评的完美结合。”[8]117无疑,《激战》印证了这两种主义,它将动物与印度人的相同处境描画得相当清晰:动物要听马戏团主子的指挥才能混口饭吃,而印度人要达到美国人的要求才能得到发展。
由此可见,《激战》这部儿童小说实际上为读者揭示了一个四层金字塔的关系,最底层为动物,往上一层为儿童,再往上一层是印度的成人男性,最高层则是美国的成人男性。后殖民生态批评理论告诉我们,“对于殖民主义的暴力过程而言,环境就是一个‘非人类’的证人,而置身于变化之中的环境本身就是‘后殖民性’的必要构成部分”[9]6。换言之,受种族主义和物种主义的双重世界观的影响,印度在殖民过程中成为一个极度贫穷的国家,动物也被视为劣等物种。在帝国主义和种族主义意识形态的驱使下,美国人来到昔日的殖民地猎奇,然而“野蛮”之地的动物性早已受到了异化,动物们天性扭曲正是《激战》中最为戏剧性的事件。赛珍珠通过对动物、儿童、印度的成年男性和美国的成年男性的书写,似乎在“呼吁人民在探讨人与自然、环境的关系中关注种族与帝国主义,对曾受帝国统治而产生的生态系统的形成、现代全球化资本运作下的生态发展进行后殖民的审视,并反思西方生态批评自身的话语权与霸权意识形态”[10]89。从这个角度来讲,《激战》给儿童读者带来的“惊异感”[11]220蕴藏着成人的深度思考,而这种深度是赛珍珠的其他儿童作品从未达到过的,它最有可能将儿童 “撄人心”[11]65的审美情趣转化为入世的行动。
《激战》实质上是个动物故事。但这个动物故事与加拿大的西顿、日本的椋鸠十、奥地利的娅旦森、中国的沈石溪等著名作家笔下的动物叙事有着明显的差异,因为它更关注种族、地域、后殖民等话题,那么儿童读者能否读懂这部寓意深刻的作品呢?首先,动物故事不仅成人可以欣赏,儿童也能阅读,正如《国家儿童文学百科全书》中所说,“动物故事并不都是小孩子的保护区。事实上,犹如童话故事一般,动物故事起初也是成人文学中的一类,当人们重新划分成人文学与儿童文学的界限时,它才慢慢进入了儿童文学领域”[12]418。其次,儿童读者与成人读者在审美本质上没有太多区别,中国学者朱自强认为,“审美在本质上是感性的情感和想象力对美的对象的投入和观照。儿童与成人相比,缺少的只是知识和经验,但他们却执有真挚的感情和丰富的想象力,而这些正是文学本质的东西。就艺术的本质而言,甚至连理性与机智都不具有决定性”[13]252-253。朱自强的见解与赛珍珠的观点基本上是不谋而合的,因为在《激战》这部作品中,赛珍珠正是调动起了人类的“惊异感”,它不仅能让儿童读者对被奴役的动物产生同情之心,而且能让成人读者从中提炼出哲思。尽管它对儿童的吸引力是感性的,对成人的吸引力是理性的,但这并不否定或降低该文本对于儿童的阅读价值,因为恰如浪漫主义诗人华兹华斯在《每当我看见天上的彩虹》中所言,“儿童是成人的父亲”,儿童良好世界观的形成必定会有益于我们的世界。
四、结语
众所周知,后殖民生态批评是后殖民批评的“生态转向”,它对平衡生态环境和经济发展有着重要的启迪意义。赛珍珠创作《激战》之时无论是后殖民批评还是生态批评都未形成气候,但她却在儿童文学这一旧瓶中装入后殖民生态这一新酒,用浅显的语言描绘了第三世界国家的生态状况,也讽刺了第一世界国家的猎奇心理。赛珍珠的成人文学作品很少涉及这一话题,因此《激战》的独特价值更加凸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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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赵 青
10.3969/j.issn.1673-0887.2016.05.011
2016-01-20
黄橙(1986— ),女,讲师。
常州工学院2015年度校级科研基金项目(E2-6107-15-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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