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化进程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以广西为例

●朱良华

工业化进程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
——以广西为例

●朱良华

本文以VAR模型的构建理论为指导，基于广西1980-2014年的相关统计数据，通过单位根检验、协整检验、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脉冲响应函数分析和方差分解等方法对广西工业化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关系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与工业化进程存在长期平稳的均衡关系，工业化进程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正相关且存在单向的格兰杰原因。同时，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表现出较强的自我强化特征，广西工业化进程则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表现出具有收敛性质的正向拉动效果。基于此，本文建议广西要采取必要措施实现加快广西工业化进程与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协同发展。

工业化 城乡居民收入差距VAR广西

一、引言

城乡居民收入分配差距过大已成为我国当前突出的经济社会问题，位列西部12个省区的广西同样受到这一问题的困扰。过大的城乡收入差距，既不利于整体消费水平的提高，又不利于产业间的平衡发展，更不利于社会的和谐稳定。为此，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不仅再次提出要实现在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和城乡居民人均收入要比2010年翻一番的目标，而且还明确提出了旨在缩小居民收入差距的 “两个同步”要求——居民收入和经济同步增长、劳动报酬和劳动生产率同步提高。作为西南边疆欠发达民族地区的典型代表，广西近年来经济实现了较快增长，工业化水平得到了很大提高。但是，与高速工业化相伴随的是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持续扩大。努力缩小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彻底改善收入分配格局，最终让城镇和农村居民公平合理地分享广西经济发展成果，是广西“两个建成”战略目标的客观要求，已经引起了广西区内社会各界的高度重视。有鉴于此，笔者尝试基于VAR模型客观评价广西工业化进程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程度，并进行脉冲响应分析和方差分解，探讨遏制工业化进程中广西居民收入差距不断扩大的有效路径与措施，以期为广西收入分配秩序的规范提供有益借鉴。

二、国内相关文献回顾

库兹涅茨 (Simon Smith Kuznets)通过分析美、英、德等国家部分收入阶层的横截面数据，于1955年提出了著名的“倒U型”假说。他认为经济发展和收入分配差距呈现一种 “倒U型”关系，即收入分配不平等首先会伴随着经济增长而加剧，经历一段时间达到最高水平，然后进入一个短暂的平稳状态，此后这种不平等程度会得到缓解。在库兹涅茨的影响和带动下，收入差距问题成为学者们持续的研究热点。

近年来，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呈现不断扩大的趋势，引发的相关研究也越来越多，大家重点围绕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现状、成因与对策展开了系统研究。从收入结构来看，不断扩大的工资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差距是造成当前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持续扩大的主要原因。赵锋、蒋宾（2013）利用1981-2011年 《广西统计年鉴》提供的收入数据，从人均收入比和基尼系数两个指标测算了广西区域收入差距，结果发现广西城乡收入差距和区域收入差距持续扩大，均已超过警戒水平。造成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扩大的原因，除了地理环境的差异、城乡二元结构的存在、教育机会不均等之外，不少学者还从民生支出、金融发展、产业结构等角度展开了大量研究。代表性的成果有，黄燎隆（2015）基于2002-2013年广西民生支出数据进行了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发现教育、社保与就业、农林水事务支出可以显著地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但是，医疗卫生、公共安全、节能环保和社区支出却明显地扩大了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杨毅和韦凤静（2014）的研究发现，广西金融发展规模太小、发展效率不高，导致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进一步扩大。其中，金融发展规模是城乡收入差距的Granger原因，且存在正相关；金融发展效率也是城乡收入差距的Granger原因，且存在负相关。覃鹏等（2014）则基于VAR模型考察了广西金融发展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之间的关系，他们认为，短期来看，扩大广西金融发展的规模、加大金融支农的力度有利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缩小，但长期来看恰好相反，而通过提高广西现阶段的金融发展水平却可以持续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李兰澜（2014）以广西1991-2012年的统计数据为例，进行了主成分分析和回归分析，研究认为，在当前一定时期内，降低第一产业比重和加大第二、三产业投入的产业结构优化行为，会进一步扩大广西城镇居民的收入差距。基于上述原因，学者们同时提出了一系列缩小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对策建议。比如：加快推进城镇化建设；从增加农民收入、加快广西经济发展入手，形成经济发展与收入分配的良性互动；不断加大金融支农力度、做大金融规模，同时调整优化金融支农结构，尤其是，既要加大对传统涉农企业的金融支持力度，更要加大对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比如农民合作社、专业大户、家庭农场等）的金融支持力度。

缩小收入差距之所以成为一大难题，不仅在于影响因素十分复杂，而且还在于各因素相互交织和制约。综合已有的研究成果来看，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问题的研究取得了比较丰富的成果，研究领域正在向纵深迈进。特别是，关于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成因的考察，正由经济增长、城乡二元结构、受教育机会等传统视角，不断向财政支出、金融发展、产业结构等领域拓展。这对于全面分析了解广西收入差距成因、出台系统政策措施无疑是有积极意义的。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广西产业结构调整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已经开始引起李兰澜（2014）等学者的关注和思考。相关研究与探讨对于广西当前开展的承接珠三角产业梯度转移、进一步推进城镇化和工业化建设无疑是具有较好现实意义的。遗憾的是，现有研究只是运用传统的回归分析方法对1991-2012年的数据进行了研究，未能客观反映2013年以后的情况。众所周知，2014年珠江—西江经济带正式上升为国家战略，为广西的“双核驱动”战略注入了全新活力，有力地推动了广西工业化的进程。为了更客观和全面地反映广西工业化进程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笔者尝试借鉴已有研究成果，基于应用广泛的VAR模型开展相关实证研究。

三、基于VAR模型的广西工业化进程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影响的实证分析

VAR（Vector Auotregression）模型，即向量自回归模型，为自回归模型的联立形式，是由西姆斯（C.A.Sims，1980）最早提出来的。该模型通过用当期变量对所有变量的滞后值进行回归来分析刻画联合内生变量之间的长期动态关系。相比传统回归模型而言，VAR模型不需要严格的经济理论作为依据，在估计过程中又不受到任何假设的约束，并且建模时只需要确定纳入模型的变量和滞后阶数。这些特点与优势的存在，使得VAR模型成为当今计量经济领域的主流模型之一，被广泛运用在预测和分析随机扰动对经济系统的动态冲击效应研究中，比如关于冲击的大小、正负及持续时间的评价等。为了定量分析评价工业化进程对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笔者尝试构建一个包含广西工业化水平、城乡居民收入差距2个变量的VAR模型。下面对相关建模过程及研究结果进行简要叙述。

（一）变量选取与数据处理

1、变量选取。笔者借鉴大多数学者研究城乡收入差距的指标选取方法，使用广西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广西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的差值作为衡量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SRCJ)的指标。这个差值越大，说明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越大。在广西工业化水平的衡量方面，则以广西非农产业（即第二、三产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表示广西工业化水平（GYH），该比重越大，表明广西的工业化水平越高。相应的计算公式为：

SRCJ=广西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广西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

2、数据来源与处理。本文主要利用Eviews7.2软件进行实证研究，数据均来源于历年《广西统计年鉴》。由于1978、1979年广西城乡居民收入数据缺失，笔者便选取了1980-2014年的相关数据作为分析对象，并以1980年为基期进行不变价格调整，以剔除价格和通货膨胀因素的影响。其中，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使用广西城镇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剔除价格变动的影响；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则使用农村居民消费价格指数来剔除价格变动带来的影响；广西第一、二、三产业增加值则分别用相应的产业增加值指数来剔除价格变动和通货膨胀因素带来的影响。同时，为了消除不同量级可能存在的异方差影响，并使数据的变化趋势具有非线性关系，对两个变量进行自然对数变换，变量的对数形式分别表示为LNSRCJ和LNGYH。数据处理的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1980-2014年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及工业化水平计算

（二）单位根检验

利用时间序列建立向量自回归模型（VAR）进行实证研究时，必须是立足于变量平稳或具有协整关系的基础之上，否则会出现伪回归现象。避免虚假回归的有效方法就是进行平稳性检验。本文运用常用的ADF检验方法(AugmentDickey—Fuller检验)分别对LNSRCJ、LNGYH进行平稳性检验。通过LNSRCJ、LNGYH的时序图（如图1、图2所示）可以初步判断，它们不仅都具有常数项，而且还同时具有趋势项，在平稳性检验的时候，以保留常数项和趋势项开始检验。不过，对LNSRCJ、LNGYH一阶差分（DLNSRCJ、DLNGYH）后，从新的时序图（如图3、图4所示）判断，它们仅具有常数项，不再具备趋势项，在平稳性检验的时候，便保留了常数项。基于AIC准则的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图1 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取对数后的时间序列图

图2 广西工业化水平取对数后的时间序列图

图3 LNSRCJ一阶差分后的时序图

图4 LNGYH一阶差分后的时序图

表2 ADF检验结果

当ADF值小于临界值时，则判定该时间序列平稳，否则就是不平稳。如果原序列不平稳的话，则对其进行差分后再继续进行检验。表2是通过Eviews软件的输出结果整理而得到的，从表中的结果可以发现，LNSRCJ、LNGYH的ADF值均大于1%、5%、10%置信水平的临界值，说明这两个变量是不平稳的。但是，对它们进行一阶差分后，DLNSRCJ（LNSRCJ的一阶差分）的ADF检验值小于1%置信水平的临界值，DLNGYH（LNGYH的一阶差分）的ADF检验值小于5%置信水平的临界值，说明DLNSRCJ、DLNGYH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不存在单位根，具有平稳性。即LNSRCJ、LNGYH同为一阶单整序列I（1），满足了协整检验的前提，也反映出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增长率及工业化水平的增长率的数据生成过程具有随时间递增的特点。

（三）协整检验

如果原序列是非平稳的，但经过差分后平稳，并且这些变量的线性组合是平稳的，那么组合变量就被定义为是协整的，可以视为存在长期相关或均衡现象，可以建立VAR模型。对变量的协整关系进行检验的常用方法有两种：Engle-Granger两步法和Johansen法。由于只有LNSRCJ、LNGYH两个变量，本文选用Engle-Granger两步法对它们的协整关系进行检验。

首先，以LNGYH为解释变量、LNSRCJ为被解释变量，构建回归分析模型。运用OLS估计得到的回归方程为：

由模型估计方程中的R2、F值和t值可以看出模型的拟合效果良好，表明广西工业化水平每提高1%，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将增加5.16%。可见，广西工业化进程扩大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作用比较明显。

其次，求出上述回归方程的残差εt序列，并对残差εt进行平稳性检验：

从εt的时序图（如图5所示）可以看出εt仅具有常数项。在平稳性检验时，便保留常数项进行检验，基于AIC准则的检验结果见表3。

图5 残差εt的时序图

表3 残差εt的ADF检验结果

由表3可知，在（0,0,0）检验形式、1%置信水平下，残差序列εt的ADF值达到显著水平，即该序列是平稳的。由此可知，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增长率（LNSRCJ）与工业化水平增长率（LNGYH）之间存在长期均衡的协整关系，可以排除伪回归的可能性。

（四）格兰杰因果检验

协整检验反映LNSRCJ和LNGYH之间的关系是长期均衡稳定的。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两个变量之间存在必然的因果关系。要判定它们之间是否存在因果关系，以及谁是变动原因、谁是变动结果，还需进行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确定VAR模型的最佳滞后阶数，是做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的前提。

1、确定VAR模型的最佳滞后阶数。关于最佳滞后阶数的检验标准，本文选用的是AIC、SC信息准则和LR统计量，运算结果如表4所示。可以发现，拟构建的VAR模型在LR、FPE、AIC、SC和HQ五个评价指标中全部认为最佳滞后阶数为1。于是，在构建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工业化水平的VAR模型时，最佳滞后阶数为1。

表4 VAR模型最佳滞后阶数的确定

2、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运用Granger Causality检验法，选择最佳滞后期为1，进行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的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VAR模型的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结果

从表5显示的Prob值来看，“LNGYH不是LNSRCJ的格兰杰原因”被拒绝，“LNSRCJ不是LNGYH的格兰杰原因”被接受。也就是说，在1年的滞后期，广西工业化进程是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格兰杰原因，但是，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不是工业化进程的格兰杰原因，它们之间是单向因果关系。由此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就广西当前的工业化进程而言，工业化水平提升反而恶化了城乡居民收入差距。

（五）VAR模型的构建与稳定性检验

1、VAR模型的构建。根据上述结论可以构建滞后阶数为1，包含LNSRCJ、LNGYH的2变量向量自回归模型VAR（1），具体模型如下：

其中，t=1，2，…，K；u1t、u2t为扰动项。

VAR模型参数的显著性检验见表6。两个方程的估计系数的大部分t统计量显示是显著的，方程的F统计量较大，拟合优度也较高。总体来看，VAR模型的拟合效果比较理想。

表6 VAR模型参数的显著性检验

2、VAR模型的稳定性检验。根据VAR模型特征根的判定规则——如果滞后期长度为M、内生变量数为K，则模型具有M×K个特征根，本文所构建的VAR模型有2个内生变量且滞后期长度为1，所以有2个特征根。通过观察AR根，发现VAR模型的所有特征根倒数的模均小于1，位于单位圆内（如图6所示）。这说明所构建的VAR模型结构稳定，符合脉冲响应函授分析与方差分解的前提。

（六）脉冲响应函数分析

图6 VAR模型AR特征根的倒数的模的分布

VAR模型无法像普通回归模型一样，反映出解释变量的变化对被解释变量所产生的影响，而只能用于衡量内生变量对于随机扰动项一个标准差冲击的响应程度和持续时间，这就是脉冲响应函授分析。为了说明所构建的 VAR（1）模型中，一个内生变量的冲击给其他内生变量带来的影响是正向的还是负向的，以及观察各个变量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冲击是如何反应的，本文对模型进行脉冲响应函数分析。在此，设定响应期为15，执行响应分析，得到脉冲响应图，见图7。

图7显示了LNSRCJ和LNGYH相互之间进行一个标准差单位的正冲击之后所形成的脉冲响应函数。其中，横轴表示冲击持续的滞后期数(1期为1年)；纵轴则是用百分比表示的变化程度；实线表示变量受冲击后的走势；虚线表示变量走势的两倍标准误差。从前面的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可知，LNSRCJ、LNGYH是单向因果关系，后者为前者的格兰杰原因，所以，尽管Eviews软件输出了LNSRCJ对于LNGYH的冲击图，但是不需要对此进行分析。

从第一幅图可以发现，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对其自身的一个标准差新息反应开始较强，随后会持续下降，自第4期后进入到长期的衰减过程，但始终保持正效应。也就是说，前一期的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对当前的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会有扩大作用，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作用会不断减弱。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往往会因为惯性效应的存在，前一期的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会对当期的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产生正向影响，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因不断得到自我强化而恶化。这幅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脉冲响应函数图恰好为这一观点提供了有力的论据。

图7 VAR模型脉冲响应函数图

从第三幅图可以看出，广西工业化进程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冲击要远小于来自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自身的冲击，在前两期呈现略微上升态势，在第3期左右冲击达到最高点，之后开始持续缓慢下降，但始终保持正向效应。这说明，从短期来看，广西工业化水平的不断上升，不仅不会降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反而会进一步恶化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不过，从长期来看，这种恶化效应会不断减弱，趋于收敛。

（七）方差分解

方差分解是通过衡量每个结构冲击所产生的贡献率来判断评价各个变量冲击对模型内生变量的相对重要性。为了分析和评价LNGYH影响LNSRCJ增长变化的重要性，本文进一步进行方差分解。表7报告了内生变量LNSRCJ、LNGYH跨期15期对LNSRCJ方差的贡献度。

从表7数据可知，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自身贡献率在第1期为100%，从第2期开始持续下降，到第15期下降为83.4%。其中，前面4期的降速较快，后面则相对缓慢。而广西工业化进程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贡献则从第2期开始呈现不断上升的趋势，由第2期的3.4%上升至第 15期的16.6%，上升的速度逐期递减。总体来看，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自身的贡献率要大于工业化进程的贡献率。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出，广西城乡居民差距问题并非一朝一夕形成，而是一个反复强化、累积的过程。对于广西政府而言，要想在短期内有效解决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表 7 内生变量 LNGYH对LNSRCJ方差的贡献度（单位%）

四、主要结论与建议

基于VAR模型的实证研究表明：首先，广西工业化进程是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格兰杰原因，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并不构成工业化进程的格兰杰原因。广西工业化进程对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具有较明显的影响。随着广西工业化水平不断提高，会拉动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呈加速上升态势。不过，这种拉动效应会逐渐减弱，但从长期来看，广西工业化进程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表现出具有收敛性质的正向拉动效果。其次，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表现出较强的自我强化性质。从脉冲响应函数分析来看，来自于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自身的冲击和来自于广西工业化进程的冲击均为正向效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呈下降趋势，具有收敛性质，同时，来自自身的冲击大幅高于来自广西工业化进程的冲击。最后，从方差分解来看，广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自身在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变动方差中占有重要地位。工业化进程在期初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几乎没有影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不断增大。长期来看，工业化进程会在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变动方差中占有较大比重，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扩大产生较大影响。

因此，广西在继续加快工业化建设的进程中必须要注意防范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扩大，要努力实现加快广西工业化进程与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协同发展。工业化是大势所趋，工业化水平的不断提高的确能够促进经济快速增长，但是如何科学利用工业化，并通过工业化的推进带来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缩小，则是当前广西政府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如果广西地方政府在收入分配改革与制度建设上严重滞后于工业化进程，导致城乡居民收入不断扩大，影响和谐社会的构建就得不偿失了。在工业化进程中，广西地方政府要更加重视“三农”问题，继续加大对农村的投入，真正实现城市反哺农村、工业反哺农业，让农业真正成为广西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基础。与广西的工业化一样，可以考虑通过扩大开放，充分利用广西特色优势农业产业项目，加大引进外资投入农村的力度，为农村带来先进的现代农业技术。同时，利用贸易优势，开拓农产品贸易市场，切实提高农民的收入。与此同时，还建议广西地方政府要加强非正规就业的服务与管理，有效发挥工资集体协商机制的作用，尽可能保障非正规就业劳动者权益。非正规就业作为农村剩余劳动力、城市农民工的补充就业形式，因为灵活的用工形式在现实中广泛存在，对于增加普通劳动收入也具有积极意义。广西各级劳动管理部门应在就业信息网中专门开辟非正规就业版面，专门用于发布各类用工需求信息，同时加强对非正规就业劳动者权益的保护。

（作者单位：中南财经政法大学财政税务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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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兰澜.2014.广西城镇居民收入差距原因分析——基于主成分、多元回归的模型实证[J].产业与科技论坛，11。

3.覃鹏、梁才、谭开通.2014.金融发展是否能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来自广西实证[J].区域金融研究，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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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薛继亮.2014.中国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制约因素和缩小路径[J].技术经济，9。

6.阳芳.2015.工资集体协商在广西城镇居民收入倍增计划中作用的考察[J].社会科学家，1。

7.杨毅、韦凤静.2014.广西金融发展对城乡收入差距影响的实证研究[J].广西科技大学学报，4。

8.赵锋、蒋宾.2013.广西区域收入差距特征分析与政策启示[J].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