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发展:责任·挑战·措施·智慧
2016-03-27杨伟
杨 伟
(汕头大学 社科部,广东 汕头 515063)
和平发展:责任·挑战·措施·智慧
杨伟
(汕头大学 社科部,广东 汕头515063)
和平发展首先应该看作一种责任。我国的外交政策一贯主张独立自主、和平发展和反对霸权主义,旨在维护世界和平,搞好国内建设与改革。从当今和平发展面临的诸多挑战和不安全因素无疑对世界和平发展构成了严重威胁。对此,我们需要静下心来思考行之有效的对策和措施。和平发展是责任,是挑战,也是实现中国梦的大智慧。
和平发展;中国梦;两体共识
本文引用格式:杨伟.和平发展:责任·挑战·措施·智慧[J].重庆与世界,2016(8):50-54.
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已经70年了,值得庆幸的是:二战以来,世界再没有发生过那样空前的世界大战。但局部冲突引起的局部战争,如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叙利亚战争、乌克兰危机、利比亚战争、也门冲突、“伊斯兰国”冲突等持续不断。世界究竟怎么了,又无序了吗?对此,林宏宇教授首提“基辛格之忧”和“哈斯之问”*“基辛格之忧”和“哈斯之问”并不是专门的术语,这两个概念是国际关系学院林宏宇教授首提。“基辛格之忧”是指当今世界秩序正处在一种貌似有序,但实则逐渐向无序状态演进的一个长期趋势中,这个趋势将不利于未来世界的和平与发展;“哈斯之问”是指当今时代可能正处于一个新的时代,一个失序的时代,到底这个变化是一个独立的事件,还是一个长期趋势的开始?详细参见:林宏宇.超越冷和平——对国际战争问题的战略思考[J].人民论坛,2015(6/上)。,这一“忧”一“问”,实质是对两位国际战略大师近期著作思想的深刻解读以及对当今世界和平发展日益走向无序状态的担忧。我们认为,站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的历史节点上,要实现和维护世界和平发展,就中国而言,要做东北亚,乃至世界和平发展的稳定器,呈现大国担当,必须始终把和平发展当作一种历史责任,必须面临各种挑战时要拿出强有力的措施,必须彻底消除法西斯主义生存的土壤,而实现中国梦的大智慧就在于和平发展。
一、和平发展的责任及挑战
和平发展首先应该看作一种责任。我国的外交政策一贯主张独立自主、和平发展和反对霸权主义,旨在维护世界和平,搞好国内建设与改革。如邓小平所言:“中国的外交政策的目标是争取世界和平,在争取世界和平的前提下,一心一意搞现代化建设,发展自己的国家,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1]57可以看出,邓小平的和平发展思想包涵了和平发展的责任,这种责任就是要兼顾国际和国内两个和平发展大局。对此,习近平总书记也指出:“中国是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这不仅是权力,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中国有这个担当。”而有些国家则故意挑起事端,根本无视这种道义和责任。如今中国经济稳步增长向好,GDP总量已跃居世界第二,中国的全面深化改革和“一带一路”战略正按预定轨道进行。而国际环境风云变幻,各种复杂因素掺杂,和平发展问题仍令人堪忧,因此不得不引起包括中国在内的国际和平力量保持高度的警觉。为此,呈现大国担当,我们倍感责任重大。
面对责任,和平发展必然面临各种挑战,主要表现在:(1)一些国家右翼势力及其意图否定第二次世界大战成果的历史虚无主义思潮泛起。这些势力正以法西斯的相关特征在现实世界中暗流涌动,严重影响世界和平发展进程。如作为二战战败国的日本,当今的安倍企图修改和平宪法,导致日本军国主义分子活动猖獗。值得注意的是,日本军国主义正衍生出多种形态,具体表现为:首相公然参拜靖国神社;企图篡改历史教科书,以美化军国主义侵略历史,达到误导青少年和向下一代灌输“皇国史观”的目的;企图在历史研究中以“历史修正主义”为日本军国主义翻案;否认“慰安妇”和“南京大屠杀”等事实真相,不一而足。(2)局部冲突及战争不断,成为当今世界的主要战争形态,如乌克兰危机、伊斯兰国冲突以及伴随“阿拉伯之春”而出现的中东各国的地区战争更是此起彼伏。(3)大国博弈复杂激烈,如美俄关系、中日关系、中美关系、俄欧关系等,世界正处于“冷和平”状态。“冷和平”作为一种非常不稳定、缺乏安全感的国际关系状态,容易酿成真正的危险与灾难。(4)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盛行。(5)极端主义思潮的泛起,导致不同国家、民族、宗教之间的新旧武装冲突不断。(6)抑制战争的国际机构与机制时效。(7)受权力政治的零和思维、冷战思维等僵化思维影响深远。(8)受绥靖主义以及世界以邻为壑的经济政策等其他因素的影响。
二、和平发展要靠强有力的措施
如上所述,当今和平发展面临的诸多不安全因素对世界和平发展构成了严重威胁,对新形势下中国和平发展也是挑战,特别是中国社会正值转型期,这对我们要实现两个百年目标以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带来了巨大威胁和不利影响。因此,我们需要静下心来思考行之有效的对策和措施。
面对以上挑战,本文主张包括中国在内的国际和平力量不妨采取以下几点措施:
首先,要坚决反对日本政府否认日本进行侵略战争的历史事实言论和行径,并以史为据声讨日本的侵略罪行。事实胜于狡辩。《开罗宣言》就明确写道:“我三大盟国此次进行战争之目的,在于制止及惩罚日本之侵略。”“事实上,国际社会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战争罪行早有定论,不容翻案。日本作为二战的发起者和战败国之一,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对日本战犯进行了正义审判,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2]在2015年3月8日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大型记者会上,对日本记者提出的“中国作为大国要有宽广胸怀,应该调整对日政策”这一问题,王毅部长给予坚定的回答,这一回答看似很柔和,但这无疑对日本右翼势力及当政者形成舆论和心理震慑,也告诫日本军国主义分子:更改和否认历史意味着将重犯。同时,要坚定维护第二次世界成果,彻底肃清法西斯势力再度产生的邪恶力量,必须要求日本归还所占领土。二战结束,国际上形成了有关战后世界秩序的系列文件以及对二战中法西斯国家的处理意见,如《开罗宣言》《波茨坦公告》等协定。如今,日本企图修改和平宪法,以及各种再武装的行动就严重违反了《波茨坦公告》第六条:“欺骗及错误领导日本人民使其妄欲征服世界者之威权及势力,必须永久剔除。盖吾人坚持非将负责之穷兵黩武主义驱出世界,则和平安全及正义之新秩序势不可能。”可笑的是,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在2015年5月20日在日本国会的党首辩论中,竟拒绝明确承认《波茨坦公告》对日本侵略战争的定性,竟称他并未看过《波茨坦公告》对日本侵略定性部分,安倍此种姿态,不得不让世界爱好和平的人们给予差评。同时,必须要求日本“坚持和遵循《波茨坦公告》第八条的立场”,归还当时划定的不属于日本领土的钓鱼岛群岛。
上面种种证据表明,对日本的侵略历史已经定性,毋庸置疑,特别是《波茨坦公告》第六条以及第八条中提到,《开罗宣言》确认日本发动的战争是侵略战争。可以看出,日本右翼势力今天否定《开罗宣言》《波茨坦公告》的种种行径实质是否定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成果,这种历史虚无主义必将遭到全世界爱好和平的国家、民族和人民的坚决反对。
其次,要积极发挥大国在抑制局部战争中的协调作用。自二战以来,抑制局部战争已成为稳定世界和平发展的首先任务。“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地球上没有再爆发过世界性战争,但局部战争不断发生,它造成的损失累计起来人数伤亡达千万,财产损失数万亿美元,比世界大战毫不逊色。”[3]大国一般在国际事务和地区事务中发挥着自身独特的作用,具有权威性,因而能够为部分地区和国家的和平事业贡献力量。因此,局部战争能否得到及时遏制,能否实现局部和平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大国能否服从和平发展大局。作为大国,必须做到以下几点:(1)大国需要主动放弃零和博弈的权力政治思维、冷战思维和绝对安全观等僵化思维,树立合作共赢的共同安全观。回看历史,局部战争的爆发多数有大国博弈的身影,如叙利亚战争就存在世界大国与地区大国之间的博弈,乌克兰危机就更加体现大国与大国之间的较量。(2)大国务必要在调解不同武装势力、利益集团、教派之间的局部武装冲突,以避免局部战争扩大化。当前的也门冲突和利比亚战争最初只是表现为不同的政治利益集团的夺权之争,随后便引发区域国家的逐步介入,使局部战争不断扩大。大国一般采用外交手段和政治手段来平衡双方诉求,同时大国要始终保持价值中立,不偏袒任何一方,积极地促进双方和谈,主动接受挑战和承担国际社会和地区赋予的职责。
第三,反对霸权主义与强权政治对世界和平发展的威胁。新时代的霸权主义与强权政治的实质没有变,依旧是大国把自己的意志、利益、文化、价值等强加于其他国家,践踏和侵犯别国的主权,达到威胁和操控他国的目的。值得注意的是其表现形式不一而足,如要高度警觉以“自由”“民主”“和平”等为借口的“颜色革命”,又如以“人道主义干预”“保护的责任”“人权至上”为幌子的“新干涉主义等欺骗性形式。“新干涉主义”较之传统的干涉主义更具隐蔽性、危害性,是“披着羊皮的狼”。它践踏了国际关系基本准则,挑战了联合国的权威,动摇了现代国际秩序的根基。2011年的利比亚战争就是北约国家打着“维护人道主义”和“保护和平”的幌子,通过武装干预推翻了卡扎菲的政权的。
第四,建立切实可行的国际和地区安全机制是制度保障。事实证明,如国际联盟和联合国这样的集体安全机制可以有效保障世界和地区的和平安全局势。“但是,国际联盟的内在缺陷决定它不是一个有效的维护世界和平的安全机制。”[4]值得注意的是,联合国弥补了国际联盟这一缺陷,如从机构设置、制度安排、执行能力等方面具合理性。我们说,联合国作为二战后维护世界和平发展的主要机构,在维护世界和平和防止世界大战中确实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但是它在抑制局部战争方面确实心力不足。为此,特别应该在抑制和制定地区安全因素上下大功夫,可以从主权平等、非排他性、包容性等方面寻找新突破。
第五,建构合理的全球治理体系,缓解并改变在全球化过程中世界发展的不平衡现象。新时代条件下,这些不平衡现象主要表现在:(1)就诱发战争的经济因素、教派冲突、资源冲突等因素而言,经济增长的不平衡是诱导战争的主因;(2)就容易爆发战争的区域而言,主要集中在发展中国家和不发达国家。我们建构全球化的治理体系就是要消除这些不平等、不均衡的现象的存在,当然必须认识到其长期性、艰巨性和复杂性。为此,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建构在和平互助、互利共赢、交流互鉴、共同发展、可持续发展的基础之上,同时需要对全球治理抱有信心和耐心。
第六,沉着应对大国博弈的复杂激烈和中小国家的肆意妄为。如上所述,大国在抑制局部战争中具有不可替代的协调作用,历史上的国际战争多是大国之过,小国之祸。大国之间博弈的影响尤为重大,若大国关系告急,定会殃及中小国家,增加国际冲突与战争的风险也会随之增大。为此,解决这种复杂的国际安全形势必须抓重点抓关键,这对同样寻求和平发展的中国显得更为重要。就当今中国所面临的国际安全形势来看,应重点关注与发展中美关系、中日关系。就中美关系而言,要认清美国的意图,处理好和美国的新型大国关系。在美国决定重返亚太,企图遏制中国崛起的大环境下,中国要沉着应对,突破“安全困境”,固守底线思维。双方要本着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的外交关系原则,妥善管理分歧和增进互信。正如林宏宇教授所言:“我们应审时度势,正确应对,在美国不威胁中国核心利益与安全的前提下,努力缓和对美关系,致力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努力消除对华猜忌。”很具有参考价值的是,林宏宇教授建议在实施“一带一路”战略时,必须注意“在未来一段时期内,最好不要挑战现存的国际秩序及其维护国(主要是美国),否则很可能招来巨大的安全压力,从而打乱我们的战略部署”[5]。 就中日关系而言,习近平主席在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第八次峰会上就指出:“日本要本着正视历史、面向未来的精神,正确处理钓鱼岛、历史等敏感问题,寻求妥善管控分歧和解决问题的办法。”中国要认清日本的意图,做好足够的各种准备,不取悦谁不害怕谁,不好战不惧战,坚决维护国家的根本利益与长远利益。为此,对历史问题、钓鱼岛问题绝对要硬,同时增进两国经济合作、文化交流与沟通。
第七,时刻警惕和阻止极端主义思潮的所带来的威胁。极端主义作为一种狭隘的、利己的、偏执的、不可一世的、唯我独尊的世界观,其最大的恶行就是恐怖主义。就国际而言,其主要表现为两个极端:一是恐怖主义;二是霸权主义、单边主义、民族主义。就中国而言,主要表现为三股势力,如暴力恐怖势力、民族分裂势力、宗教极端势力。眼下,极端主义正以燎原之势遍布世界各地,并渗透到普通群众和政治家之中。值得一提的是,在处理中日关系上,要特别警惕日本的“右翼极端主义”分子的极端举动,据日本最新民调显示,大约还有六成的日本民众支持首相安倍参拜靖国神社。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为此,必须找源头寻对策,必须早发现、早解决。值得注意的是,二战后的历史和实践表明,必须坚决摒弃强硬的对抗思维,必须转换思维。如对利比亚的战争、伊拉克的战争,美国正是这种以暴制暴的对抗思维让世界和平发展的局势受损,曾几次将人类引向毁灭的危险的境地。
第八,应对受绥靖主义以及世界以邻为壑的经济政策等对世界和平发展的影响。回顾第二次世界大战产生的原因,我们或许能得到些许启示。一方面,我们一定会说二战之所以产生是由法西斯主义的邪恶本质所决定的,这本身没有错,但当时的绥靖主义则滋生和助长了当权者的野心;另一方面,当时各国采取的各种以邻为壑的经济政策,加剧了20世纪30年代的经济危机,让法西斯主义势力在国内获得了极大的支持。最终,各种因素合力的结果就酿成了空前的世界大战。历史绝非偶然,如果不加以管控,历史终将重演。我们现在看到,在纪念世界反法西斯战争70周年之际,一些国家否认二战历史的各种苗头有增无减。如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在战后70周年谈话中拒不用“侵略”“道歉”等词汇,再加上国内右翼势力分子妄图制造各种矛盾,不认真反省历史等诸多问题本身已经对世界和平发展构成了严重威胁。同时,新时期的绥靖主义浮出水面,如阮建平教授所言:“国际上一些国家无视日本国内否定历史的政治实质,反而基于一时的政治需要纵容这股力量的抬头,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短视作法,是新时期的绥靖主义。”[6]为此,通过深思战争根源,从人性、政治、经济、社会等等方面进行综合分析,我们找到了抑制战争的这种普遍性,即实现人类和平发展的新路径:坚决摒弃绥靖主义和对抗思维等狭隘视野,加强国际间经济的协调与合作,实现经济合作共赢。
以上对种种挑战所采取的措施表明,要实现全人类的和平发展,务必要在利益共同体共识和命运共同体共识上下苦功夫、大功夫和真功夫,唯有不断深化“两体共识”,才能还我们一个永久和平与发展的新世界。
总之,和平发展是责任、是挑战,也是实现中国梦的大智慧,这种大智慧集中体现在:“和平发展内涵于中国梦之中;和平发展之意蕴丰富和发展了中国梦的思想内涵;和平发展是实现中国梦的重大战略选择,是深化‘两体共识 ’(命运共同体共识和利益共同体共识)的结果;和平发展推进了中国乃至世界和平发展事业稳步前进,为实现中国梦激活和传递正能量。”[7]
[1]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2]吕耀东.日本军国主义残存及现实危害[J].人民论坛,2015(6/上).
[3]杨恕.世界局部战争12种典型类型分析[J].人民论坛,2015(6/上).
[4]刘建飞.陈积敏.局部战争何以层出不穷[J].人民论坛,2015(6/上).
[5]林宏宇.超越冷和平——对国际战争问题的战略思考[J].人民论坛,2015(6/上).
[6]阮建平.痛苦记忆对战争的抑制作用在退化——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的时代意义[J].人民论坛,2015(6/上).
[7]杨伟,涂申申.实现中国梦的大智慧[J].学理论,2016(1).
(责任编辑张佑法)
Peaceful Development: Responsibility, Challenge,Measure and Wisdom
YANG Wei
(Office of Social Science, Shantou University, Shantou 515063, China)
The peaceful development should be regarded as a kind of responsibility at first. China’s foreign policy has always advocated independence, peaceful development and oppose hegemony, aimed at maintaining world peace and improving the domestic construction and reform. Today’s peaceful development faces many challenges and unsafe factors, and they undoubtedly constitute a serious threat to world peace and development. In this regard, we need to calm down to think of effective measures and measures. The peaceful development is the responsibility, the challenge, the countermeasure and also is the big intelligence to realize the Chinese dream.
peaceful development; China dream; two body consensus
杨伟(1987—),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理论。
【政治与法律】
10.13769/j.cnki.cn50-1011/d.2016.08.011
format:YANG Wei.Peaceful Development: Responsibility, Challenge, Measure and Wisdom[J].The World and Chongqing, 2016(8):50-54.
D61
A
1007-7111(2016)08-005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