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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同创新、整体提升:2015年新闻传播学科发展述评

2016-03-24南长森张军花贾林迤陕西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陕西西安710062

关键词:对外传播媒体融合突发事件

南长森,张军花,贾林迤(陕西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陕西西安 710062)



协同创新、整体提升:2015年新闻传播学科发展述评

南长森,张军花,贾林迤
(陕西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陕西西安 710062)

摘 要:2015年,中国新闻传播学科出现面对社会变革和技术创新的重大挑战,在回顾新闻传播学学科生态和社会实践的基础上,结合国家重大方针政策以及中国传媒业发展的重大事件,从10个方面分析2015年新闻传播学的实际现状,围绕互联网技术和新媒体技术发展、新闻学行业变革、传播学研究新热点、学科范式和学科教育以及新闻传播学学科理念等问题,思考新闻传播学科发展方向,拓展新闻传播学科研究领域,为传统媒体变革和新媒体发展提供理论支持和技术指导,以促进新闻传播学科协同创新、整体提升。

关键词:“互联网+”;对外传播;媒体融合;突发事件;新闻传播学

2015年,中国新闻传播学科历经社会变革与技术创新的洗礼,呈现出协同创新、整体提升的面貌。国家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的社会背景中,强调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五大发展理念,隆重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同时,在文化建设和互联网建设方面进一步发布《关于推动国有文化企业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统一的指导意见》,其中指出:“正确处理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社会价值和市场价值的关系,当两个效益、两种价值发生矛盾时,经济效益服从社会效益、市场价值服从社会价值,越是深化改革、创新发展,越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2015年12月16至18日,在浙江乌镇召开的世界互联网大会以“互联互通、共享共治——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为主题,习近平总书记和多个国家、地区的首脑及代表团出席大会。在如此广阔的国际、国内背景上,本文在回顾新闻传播学学科生态和社会实践的基础上,结合国家重要方针政策及传媒业热点事件,主要论述新闻传播学科发展出现的新现状、新趋势及新问题,从宏观层面探讨近一年来新闻传播学科的主要问题与不足。

一、互联网重塑生产生活结构,携手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

2015年12月16至18日,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在浙江乌镇开幕,大会由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和浙江省人民政府共同主办,围绕国际互联网治理、互联网新媒体、跨境电子商务、网络安全、打击网络恐怖主义等议题,举行了10多场分论坛、高端对话活动。

国家主席习近平向大会致贺词祝贺会议召开。习近平总书记在贺词中指出,当今时代,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新一轮科技革命正在孕育兴起,互联网日益成为创新驱动发展的先导力量,深刻改变着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有力推动着社会发展。互联网真正让世界变成了地球村,让国际社会越来越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同时,互联网发展对国家的主权、安全、发展利益提出了新的挑战,迫切需要国际社会认真应对、谋求共治、实现共赢。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正在积极推进网络建设,让互联网发展成果惠及13亿中国人民。中国愿意同世界各国携手努力,本着相互尊重、相互信任的原则,深化国际合作,尊重网络主权,维护网络安全,共同构建和平、安全、开放、合作的网络空间,建立多边、民主、透明的国际互联网治理体系①参见2015年12月1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开幕式上发表的主旨演讲。。

习近平总书记就共同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提出5点主张,并指出推进全球互联网治理体系变革应坚持4点原则。习近平总书记说,网络空间是人类共同的活动空间,网络空间的前途命运应由世界各国共同掌握。各国应该加强沟通、扩大共识、深化合作,共同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5点主张有:第一,加快全球网络基础设施建设,促进互联互通;第二,打造网上文化交流共享平台,促进交流互鉴;第三,推动网络经济创新发展,促进共同繁荣;第四,保障网络安全,促进有序发展;第五,构建互联网治理体系,促进公平正义。

2015年9月23日,习近平总书记出席中美互联网论坛时表示,当今时代,社会信息化迅速发展,一个安全、稳定、繁荣的网络空间,对一国乃至世界和平与发展越来越具有重大意义。中国倡导建设和平、安全、开放、合作的网络空间,主张各国制定符合自身国情的互联网公共政策。中美都是网络大国,双方理应在相互尊重、相互信任的基础上,就网络问题开展建设性对话,打造中美合作的亮点,让网络空间更好地造福两国人民和世界人民。重视发挥互联网对经济建设的推动作用,实施“互联网+”政策,鼓励更多产业利用互联网实现更好发展[1]。

由上可知,互联网对人们生产、生活的影响越来越大,政府也越来越重视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刘远认为,互联网思维是一种追求用户至上意识、文本开放意识、信息服务意识、守土有责意识的思维[2]。这说明在互联网中新技术发明与创新的关键是传播方式的方便快键。黄升民等认为,互联网思维追求互动与共生,强调传统主流媒体随着新型媒体的全面转型。互联网思维能够扩展视觉思维的时间维度、空间维度和精神维度,形成了“在资源上以丰裕替代稀缺,在传播行为上以互动替代单向,在传播渠道上以平台替代管道”的优势[3]。喻国明认为,到今天为止,虽然还有很多人固执地认为互联网仅仅只是一种媒介、一个渠道、一个平台,然而互联网更本质的意义就在于它是一种重新构造世界的结构性力量,这是它真正的意义[4]。这说明,互联网不仅是一种可以改造人的物质世界的物质力量还可以改造人的精神世界。

二、“互联网+”模式推动传媒业的重大变革

2015年3月,在全国两会上,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将制定“互联网+”行动计划。其含义是利用信息通信技术,把互联网和包括传统行业在内的各行各业结合起来,在各领域创造一种新的模式。这种创新观念在传媒领域也同样适用,互联网与报纸、广播、电视等各种媒体相结合,产生出新的媒介形态。这意味着,伴随着互联网的升级换代,渠道霸权时代已经成为过去时,媒介融合迭代的时代扑面而来。

喻国明指出,“互联网+”与传统媒体形态结合产生出百花齐放的新媒体形态,并且以一日千里的发展速度在成长。但是多元化的信息传输渠道给人们带来了两大难题,一是聚合能力。根据2014年7月微信官方公开数据显示,微信公众号的总数已超过580万个,日均增长数1.5万个,而去年这一指标只有8 000个。在这样信息渠道过剩的大背景下,如何聚拢人们的注意力,成为无论是学术界还是商业界最为关注的问题之一。于是以今日头条、移动阅读平台Zaker为代表的新闻推荐类客户端、各种指数排名榜单、甚至介绍类的节目(如推荐手机应用的《北京新发现》,推荐各种微电影、热门综艺的《原创精选》等节目)都取得了越来越好的传播效果。二是转化能力。即内容营销成为实践中关注的焦点。如《爸爸去哪儿》每周在网络上都会有一个话题点,且引爆的峰值在节目播出前一天;而《奔跑吧兄弟》的明星标签与舆情发展紧密相连,网络上讨论的热点在编剧手下固化到节目游戏环节中予以强化。喻国明指出,尽管当下互联网发展如火如荼,其盈利仍然是个难题。视频网站虽然流量可观,广告收入连年增涨,但始终没有找到理想的商业变现方式。因此“传媒+”的使命,即未来盈利模式的空间[5],正是“互联网+”纠结之所在。

基于对于传媒业发展现状的梳理和分析,喻国明提出“互联网+”时代媒体发展创新的五力模型。第一,整合资源与要素的转变:从存量到增量;第二,整合逻辑的转变:从权力逻辑到市场逻辑;第三,整合基点的转变:从着眼战术到着眼战略;第四,整合形式的转变:从兼并重组到“软连接”;第五,整合模式的转变:从规模经济到范围经济、分享经济和集成经济的创新。喻国明的这一预测旨在说明传媒业的发展必须从传统传媒业向新媒体的转变。在“互联网+”所构造的新的市场格局中,分工更加专业化,价值链条更加复杂和长程化。因此,以往那种“羊毛出在羊身上”的利益回馈模式越来越边缘化,而“羊毛出在猪身上,再由猴子买单”这样的复杂价值模式日益成为主流,媒体市场越来越成为高智力竟争的场域[6]。共享经济是因应社会发展外在复合需求和传媒产业持续发展内在要求的一种新经济形态,媒介作为推介和参与其创新实践的重要支持平台,借此传播共享经济的系列进步思想,增进产业自身经济收益,实现“互联网+”时代多元经营成效与社会价值的必然走向[7]。

马化腾认为,“互联网+”战略就是利用互联网的平台和信息通信技术,把互联网和包括传统行业在内的各行各业结合起来,在新的领域创造一种新的生态。官建文等提出,“互联网+”不仅是互联网与传统产业的融合,而将带给产业、社会,甚至人们生存状态的深刻变革。通过某种更有效率的方式对传统产业进行改造升级,甚至从根源上进行颠覆式创新[8]。这种预测说明“互联网+”正在发生异常深刻的产业革命。

媒体融合时代,“互联网+”为传统媒体发展带来契机。科技的发展使传统媒体与新媒体融合更加紧密,用“互联网+媒体”的思维研发新媒体产品,通过注入社交因素,提升用户体验,持续产品更新等手段创新升级。在媒体电商方面,利用传统媒体的内容生产与品牌优势,通过产品品类优选与新颖的推广策略,使媒体电商得以发展。发挥互联网和媒体各自的优势,“互联网+媒体”正成为推动媒体业转型与升级的重要途径。基于互联网时代的商业模式都需要海量的用户为基础,传统媒体向互联网转型时,初期普遍存在用户积累速度慢等问题。“互联网+媒体”将互联网的海量用户传导给传统媒体是第一步,更大的想象空间是“大数据+媒体”。

总括而言,“互联网+”模式下,互联网产业与传媒产业将加速融合。传统媒体拥抱互联网,媒体边界将不断得到拓展。顺应互联网传播移动化、社交化、视频化趋势,传统媒体积极运用大数据、云计算等新技术,引领媒体融合发展。“互联网+媒体”将成为未来媒体融合发展的一大趋势[9]。这是我们对互联网时代传统媒体向新媒体转变的有力证明。

三、顶层设计对外传播的中国国家形象

2015年7月1日是《人民日报海外版》创刊30周年纪念日。习近平总书记作出重要指示,充分肯定《人民日报海外版》创刊30年来积极传播中华优秀文化、宣传中国发展变化取得的成就、发挥的作用,要求《人民日报海外版》在新起点上总结经验、发挥优势、锐意创新,用海外读者乐于接受的方式和易于理解的语言,讲述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努力成为海内外华人、华侨增信释疑、凝心聚力的桥梁纽带。

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指示,是对《人民日报》国际传播能力建设乃至整个外宣事业的殷切期望,体现了党中央对世界舆论格局发展变化的深刻把握、对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的高度重视,为新形势下进一步做好对外宣传工作提供了根本途径,也为进一步提升对外媒体的国际话语权、传播力、影响力明确了奋斗目标。

“传播中华优秀文化,宣传中国发展变化”是对外传播的核心内容,是习近平总书记对于对外传播内容的高度概括,是我们讲述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的根本依托。

“讲述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是对外传播的根本要求。“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持续推进”,这是党中央对当今世界深刻变化的整体性判断。世界正变得越来越平,但思维方式的差异、价值观的对立仍然存在,所谓“文明的冲突”并没有因为经济全球化而有减弱迹象。在这种情况下,信息如何传递、形象如何塑造、价值如何表达,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至关重要。

“乐于接受的方式、易于理解的语言”是对外传播的重要手段。宣传讲究技巧,传播注重艺术。对外传播具有跨国界、跨文化、跨语言的特征,要拓展新领域、闯出新天地,必须尊重传播规律、讲究传播艺术、注重传播技巧。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要求的,对外传播要用海外受众“乐于接受的方式、易于理解的语言”。

“增信释疑、凝心聚力的桥梁纽带”是对外传播的最终目的。当前,中国的发展正处于快速上升期和深刻转型期,有木秀于林的骄傲,也有风必摧之的烦恼;有长风破浪的自信,也有不进则退的忧患。西方世界对中国的发展有关注也有猜疑,有误读也有误导。之所以如此,有文化差异的原因,也有意识形态的较量。一段时间以来,“中国威胁论”“中国强硬论”“中国傲慢论”“中国掠夺论”“中国不负责任论”“中国搭便车论”“中国崩溃论”等论调不绝于耳,对中国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的偏见更是屡见不鲜。出现舆论杂音、噪音的地方,正是对外传播应该着重用力之处[10]。

隆志秀提出,从顶层设计中国国家形象国际传播,就是从最高层精心谋划,有目的地打造国家形象,需要重点关注3个方面,一是从顶层设置中国国家形象国际传播的相关机构,二是从顶层设计中国国家形象国际传播的传播目的,三是从顶层设置中国国家形象国际传播的传播主题。当然,从顶层设计中国国家形象国际传播,是关系国家利益的一项战略策划与战略举措,也是一项牵涉多个部门和多方面关系的系统工程,需要社会各界特别是相关领导和专家学者的更多关注与努力[11]。这说明从顶层设计对外传播,讲好中国故事,适合对外受众的心态,是一语中的的关键所在。

郭镇之建议,需要分清作为资源和潜力的基础(实力)、作为战略战术能力的策略(用力)和作为战略结果的影响力(权力)等不同的概念所指,进行有针对性的传播设计[12]。针对海外传播中侧重“硬实力”的长期惯性,现在需要特别重视“软权力”这个中国传播的软肋,聚焦“巧用力”这个传播的实践问题。并提出,中国对外传播的巧用力战略可以软硬结合、借势用力[13]。这一看法,正体现出中国对外传播的国力所在。

从对外传播的角度来看,中国主流媒体在国际传媒舞台的实力和影响力还很薄弱。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经济、军事等硬实力强大起来了,而作为文化软实力的传媒并未跟进,突出表现是媒体在国际舆论中处于弱势地位,中国关于重大事务的新闻传播舆论几乎被忽略。这在一方面使得国家形象未能得到很好的传播,另一方面也使得中国在一系列国际事务上陷入被动局面。构建新型主流媒体不仅成为传媒寻求自身发展的必然之路,也上升为提升国家传播实力和影响力的战略选择。第一,新型主流媒体要能够在网络的众声喧哗中发出主流声音,引导舆论走向,为转型时期迷茫的社会群体树立一座明亮的灯塔。第二,新型主流媒体还应在国际舆论中发出中国的声音,把握传播主导权,讲好中国故事,向世界说明中国、展示中国。新型主流媒体要抓住国际国内重大事件,抓住群众关注的热点难点,倡导主流价值观,抢占舆论高地,掌握话语权。第三,新型主流媒体应当学会与时俱进、不断完善,适应新媒体规律,适应数字时代的发展,从“一对众”的传播形态,转向以平等、分享、开放、对话为主要特征的社交化、网络化传播[14]。

清华大学国家形象传播研究中心举办“讲好中国故事——‘一带一路’上的国家形象”年会,杜飞进在大会上提出,在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智力和舆论支持的新闻实践中,媒体格局和舆论生态正在发生着重大变化,主流媒体必须担当起建构与塑造良好国家形象的责任。这就要求,一是增强“求真意识”,夯实媒体公信力基础;二是增强“对象意识”,精准实施分众化传播;三是增强“故事意识”,善于生动具象式交流;四是增强“融合意识”,推动新型主流媒体建设;五是增强“效果意识”,坚持把效果放在首位。在良好国家形象的建构和塑造上,媒体的使命是神圣的、责任是艰巨的;只有永葆进取精神、不断增强创新意识,才能始终保持担当精神,不断提升“讲好中国故事”的意识和能力。

近年来,中国形象的国际认可度在稳步提升,中国形象也逐渐被海内外公众所认可。但是,良好国家形象的建构与塑造并非一日之功,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是需要持之以恒的努力,需要在不断变化的时代背景下,打造具有时代特点的传播方式与传播体系。当今世界的传播格局正处于调整重组期,在异军突起的新媒体领域,中西方之间的差距比传统媒体领域要小许多,这对于建构和塑造良好的中国国家形象无疑是不可多得的机遇。让我们珍惜并用好这难得的机遇,加快推进媒体融合发展步伐,把传承和弘扬丝绸之路友好合作精神,转化为建构和塑造良好中国国家形象的切实行动与实际功效,为推动“一带一路”建设奠定更加坚实更加广泛的民意基础[15]。

四、媒体融合成为中国媒体发展的主旋律

2014年8月18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四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可见媒体融合已经与中国社会转型和国家战略发展紧密结合,在社会信息传播各个实践层面不断纵深发展。2015年,人民日报社设立“中央厨房”;负责两会期间全媒体平台机制的试运行,实现了新闻稿件一次采集、多次生成、多元传播,实现了“报道流程平台化、报道内容定制化、报道方式故事化、报道数据可视化”,产生了广泛的传播力和影响力。“互联网+”创新观念在传媒领域也同样适用,互联网与报纸、广播、电视等各种媒体相结合,产生出新的媒介形态[15]。从国家层面而言,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是党中央着眼巩固宣传思想文化阵地、壮大主流思想舆论做出的重大战略部署。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在内容、渠道、平台、经营、管理等方面的深度融合”,“要一手抓融合,一手抓管理,确保融合发展沿着正确方向推进”。在媒体融合发展的号召下,各媒体紧跟趋势,媒体融合的发展越来越快。人民日报社社长杨振武指出,作为党中央机关报,《人民日报》把媒体融合当作头号工程。目前,《人民日报》已经从一张报纸发展成为拥有多个类别、数百个终端载体的新型主流媒体集团。但我们也清醒地看到,这一切还只是刚刚起步,必须以通谋全局的心胸,以超越自我的勇气,在“深度融合”上下苦功夫,把融合发展提升到一个新水平,真正让新型主流媒体做到“形”、“神”兼备、“筋”、“骨”强健。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副局长吴尚之认为,融合发展已成为中国乃至世界传媒业发展的主流趋势。融合趋势正在加快并走向深入,日益成为推动传媒业发展的强劲动力。而推动媒体融合发展要坚持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优势互补、一体发展,以内容建设为根本,先进技术为支撑,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在内容、渠道、平台、经营、管理等方面实现深度融合[16]。

如今,“媒体融合”已经成为中国媒体发展的“主旋律”和“关键词”,国内媒体你追我赶,奋勇争先,努力推动内容、渠道、平台、经营、管理等深度融合,不断将融合推向纵深发展。2015年6月上旬,新华社相继推出了“新华社”客户端新版和新华网新版,这是新华社直接面向亿万网民的两个“窗口”,是新华社推进媒体融合发展的两个“轮子”。7月上旬,新华社“全媒报道平台”启动运行,这是新华社探索全媒体采、编、发流程再造,一体化运行和产品研发的重要举措,标志着新华社的媒体融合发展进入新阶段。媒体融合发展至今呈现蓬勃之势,这些离不开正确的制度与措施的指引,正是把握了融合发展的方向才取得了当下的成果。柳斌杰指出,媒体融合的关键在于改革,体制改革不到位,融合就只能是一个空洞的口号[17]。朱鸿军等认为,媒体融合的关键要做到以下3点:第一,传媒制度的现代化,要解放思想,树立由“传统媒体+”到“互联网+”的治理理念。第二,加快改革,继续全力加速传统媒体的市场化改造。第三,配好刹车,竭力使商业新兴媒体的规制更加规范[18]。宋建武认为,在未来的媒体融合中存在4个关键:一是要建设用户生态级的媒体平台,要有强大的精准用户数据库。有了这个数据库,我们才能不仅仅是生产融产品,打造融媒体,才能够真正拥有一个融合性的平台。二是这个平台上应该具有强大的媒体功能,提供充分的新闻及公共信息服务。三是在商业运作上,它应该成为一个精准营销平台,这样才能够实现其商业价值。四是对于未来的媒体平台而言,在内容生产上应该能够聚合海量的资源,我们很多传统媒体过于强调自己的原创能力,这个能力当然极为重要,但是单纯依靠自身是不够的,在某种意义上讲,传统媒体之所以在以往的融合发展中吃亏,就在于我们往往片面地去强调原创,这样是无法满足现代社会海量的信息需求的[19]。在市场需求和全球大潮流的驱动下,媒体融合是推动媒体事业发展的最好选择。未来主流的传播形态必定是多媒体融合的传播形态。刘亮指出,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进步与飞速发展,各种传播媒体在技术创新的驱动下,互助互动、共融共生,媒体融合已经成为传媒产业发展的必然。传统媒体应从新的传播形态中汲取养分,增强内容资源的吸引力、影响力和传播力,新兴媒体应通过与传统媒体的融合,增强自身内容的权威性和公信力,实现媒体融合时代内容与形成的融合发展[20]。

五、传统媒体转型已呈必然趋势

当今,互联网以其快速、有效的方式不断地冲击传统行业,在互联网时代,传统媒体发展过程中的融合转型已呈不可逆转之势。尹鹏飞等指出,近些年来,数字技术与新媒体对于传统媒体的冲击十分严重。在生存与消亡的十字路口,传统媒体走上了变革的道路,以媒介融合较为普遍[21]。1993年12月6日,《杭州日报》通过杭州市的联机服务网站进行传输,被认为是中国最早的报纸电子版;1995年教育部主办的留学刊物《神州学人》上线,标志着中国媒体出现网络版,从那时至今,中国互联网新闻的历史已有20个年头;1997年《人民日报》(网络版)上线,一定程度上代表“国家队”开始出击网络新闻,中国传统媒体的触网过程充满了艰辛和波折,目前还处在摸着石头过河阶段[22]。刘鹏认为,新媒体发展和繁荣带来的传播革命极大地改变甚至颠覆了传统媒体时代许多规律和规则。因此中央提出的推动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融合,不仅是保证意识形态安全的国家战略,也是保持传媒行业持续繁荣发展的关键[23]。

进入新媒体时代,网络和自媒体逐渐占据人们生活的大部分时间。报纸、广播和电视用百年时间才拥有的受众群,新媒体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就实现了。在新媒体时代,尤其是在数字化移动媒体得到不断普及之后,每个受众都可以通过网络媒体发布新闻、表达自己的观点,成为一名新闻传播者,新媒体已经毫无保留地侵入我们的生活,使我们的阅读方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看纸质版报纸、杂志以及书籍的人越来越少,用手机或者平板电脑阅读的人越来越多,受众由笔尖阅读变成指尖阅读。传统媒体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然而值得庆幸的是,在新媒体的强势冲击之下,传统媒体并不是自怨自艾,而是积极寻求解决方案,有不少传媒产业实现了华丽的逆袭[24]。然而由于传统媒体在转型过程中遇到了运用互联网的意识和能力不充足、缺乏发展方向等问题,致使目前的传统媒体转型发展缓慢,尚未取得很好的成绩,许多现实问题亟待解决。李倩认为,目前传统媒体的数字化转型之路走得并不顺利,效果也并不理想。主要问题包括内容相对滞后且同质化严重,“二次售卖”的盈利模式亦受到挑战,等等。传统媒体盈利模式单一,即便部分媒体做了所谓的“数字化平台”,但盈利模式仍主要是广告收入,数字化增值业务几乎没有。互联网并没有让传统媒体受益,而是大受其累,成为“痛点”。而大部分传统媒体转型出现困局的原因就在于其只是进行方法论的改变,将成型的媒体内容进行数字化处理,或利用数字化平台对现有传统媒体制作方式做简化或调整,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产生的根本原因在于传统媒体并未建立起真正的互联网思维,不了解互联网和“互联网+”的本质和逻辑,仅做表面和形式上的嫁接[25]。在2015年12月16日举办的“海峡两岸暨香港、澳门互联网发展论坛”上,多位与会专家表示,在互联网技术浪潮下,传统媒体转型不应只是把内容放在新媒体平台上,关键是要改变固有思维,发挥传统媒体自身的价值,使传统媒体的价值转变为新媒体时代和互联网时代的资产。传统媒体转型应以满足受众的多元需求为前提,在当下“用户创造内容”的新媒体时代,媒体如何为受众提供喜闻乐见的内容,是摆在传统媒体从业者面前的一大挑战。

传统媒体需要加快脚步向移动互联网时代改变,学习移动互联网时代开放的内容生产方式,在传统媒体转型过程中,转型思路与策略占据至关重要的作用,因而要构建科学、合理的转型决策与思路。张莉雪认为,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对于传统媒体转型而言,真正的突破点不在于对资源和技术的绝对垄断,而是要突破传统观念的禁锢,在经营战略、传播模式和用户体验上进行创新。互联网时代转型之路的探索应在互联网逻辑思维的指导下进行,逐步使传统媒体在“媒介融合”之路上具备新媒体基因,此外,“用户至上”的理念也必须贯穿于转型的全过程[26]。郭全中指出,传统媒体转型已历经10多年的时间,目前已经进入深水区。传统媒体积极进行各种转型探索,虽然在传播渠道、影响力等方面取得了初步成效,但是在互联网用户、商业模式和盈利模式等方面仍然没有明显进展,其转型关键在于重建用户连接,传统媒体之所以深陷困境的根源就在于与用户连接失效;充分利用大数据技术,以大数据技术为助力;搭建基于大数据的三大技术平台及提供针对性的服务[27]。缪军认为传统媒介转型的方式具体如下:第一,传统媒体开始尝试与新媒体合作;第二,传统媒体创作自身的电子版;第三,全媒体是这个时代的标志,传统媒体在转型期需要注意很多细节。例如,与新媒体融合时要注意与时俱进,开发适宜的新媒体产品;在与时俱进时要保持理智,时刻注意新媒体的传播主体和途径的变化[28]。王宏宇指出,传统媒体的转型要注意以下几点:一是传统媒体要改变观念,积极适应新的媒体环境;二是传统媒体需要积极创新,增强自身竞争;三是提升媒体从业人员的专业素质,积极引进创新人才;四是传统媒体应继续发挥舆论监督的作用,担负起引导社会舆论的责任。面对新媒体的冲击,传统媒体的转型是其必然的选择。传统媒体必须丢掉原有的优越感,正视新媒体所带来的挑战,通过引进创新人才,汲取新媒体的优点来创新自身发展方式,重获市场竞争力,但传统媒体在转型过程中也应该防止出现新媒体的过度娱乐化等问题,保持自身原有的竞争优势[29]。

六、新媒体促进新闻传播学向纵深发展

2015年11月25日,中国社会科学院新媒体研究中心在北京成立。该研究中心是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批准成立的院级非实体研究机构,由该院新闻与传播研究所主持,旨在联合院内相关研究(院)所,以及全国学界、业界、政界相关研究机构,致力于新媒体传播规律的研究,推进新媒体在中国有序发展,提高国家治理和应用新媒体的能力[30]。

从表面上看,人人都在用新媒体,个个都会写作新媒体文本;而实际上,写好新媒体文本,难;写好众人称赞的新媒体文本,更难。21世纪不缺新媒体文本,缺的是让人赏心悦目的经典的新媒体文本。究其原因,一是新媒体文本写作的独特性。传统媒体文本写作严谨规整,而新媒体文本写作轻松自如,可以不受语法规则的限制,经常出现生造词语和新鲜词汇,语言风格简洁明快、幽默风趣。新媒体文本写作手法多样,可以运用拼凑、粘贴的方式,甚至可以把文字与外语进行融合写作,从而达到与众不同的传播效果。有句网络流行语“不作死就不会死、No zuo no die”,如果不放在具体的语境中,很难理解其中的意思,因为这是网民独创的,意思是没事找事,结果倒霉。二是新媒体文本写作的多样性。新媒体总是处于发展变化之中,新媒体文本写作当然也会随之变化,不同的新媒体文本写作要求也不尽相同。目前,网络写作已经成为新媒体文本写作中最主要的表现形态和最普及的传播形态。2014年12月31日晚,上海外滩发生踩踏事件。2015年1月1日,新浪网对这一事件进行了集中报道,并不断更新事件进展的内容。在当日14时38分时,新浪网在主页显要位置集中设置了一组标题来报道该突发事件:《习近平、李克强就上海踩踏事件作出指示》《上海外滩跨年夜发生踩踏35人亡、48人伤》《市委哀悼遇难者》《部分伤员名单公布》《最小者16岁》。这6个标题形成了一个集群,既相互关联,又独立成篇。三是新媒体文本写作的及时性。在新闻报道的及时性上,新媒体文本写作远远超过了传统媒体,特别是网络新闻写作让普通大众感知最为明显。网络新闻对传统新闻产生了很大的冲击,很多重大新闻事件最先通过网络新闻报道出来。2001年的“9·11”事件,2003年3月20日爆发的伊拉克战争,最先都是通过网络新闻报道出来的,网络新闻报道的快速性在这些突发事件中得以充分体现[31]。

在新媒体时代,存储、查询、搜索等数字技术避免了信息在传播过程中的失真,信息的不确定性本应减少。但在现实中,谣言的产生与传播反而更多。雷霞指出了新媒体时代谣言产生和传播的五大技术推动因素:第一,删帖容易,查根源难;第二,拷贝陈贴,死灰复燃;第三,情景拼接,以假乱真;第四,娱乐先行,技术恶搞;第五,植入广告,营销造势。在移动新媒体平台带来信息生产与传播便利的同时,也自然地带来了谣言信息的制造与传播的便利。传播的便利性会极大增加传播的积极性和参与性。传播积极性越高,参与的主题和主体越多,信息传播中的“谣言”也将越多。信息的传播因简单的复制、粘贴、分享而变得便捷,最重要的是,除非主动更改,不然不会被扭曲变形。但另一方面,新技术的发展也提供了更多的制造手段和方法。这些新的手段和方法对于谣言的认识、预防和控制都有一定的参照意义[32]。原平方认为在以信息传播技术所催生、个体被赋权的新媒体传播过程中,新媒体传播情境相对于传统媒体主导的传播情境,也同时具有了3个方面的特性:一是新媒体传播内容之新闻定义与边界的模糊;二是公共传播的出现;三是信息消费性的彰显[33]。周建青认为在新媒体影像传播实践中,由于传播主体追求的利益相异,影像素养参差不齐,加上新媒体传播特点与传统媒体大有不同,因此,新媒体影像传播的社会伦理问题时有产生,具体表现为影像低俗、影像造假、影像煽情、影像歧视、影像偷拍等方面。目前,中国正处于社会转型时期,新媒体发展日新月异,人们在影像传播实践中遇到各种各样的伦理困境与道德问题,需要一套切实可行的道德准则作为抉择的依据,因此,构建适合新媒体影像传播的本土化伦理原则迫在眉睫[34]。

郭杨认为,新媒体的发展给群众工作带来了发展机遇,一方面提高了群众工作的时效性和互动性,另一方面提高了人民群众监督党员干部的实效性。同时,郭杨提出了利用新媒体推动群众工作时应注意的问题。一是处理好“键对键”与“面对面”的关系。互联网等新媒体虽然为广大人民群众提供了更为方便、快捷的信息交流载体,却让人际间的交流少了面对面时才有的温度和温情。而亲身深入群众,与群众面对面又是中国共产党建党以来的优良传统,不论媒介形式如何变革,中国共产党这个优良传统始终不能丢掉,所以在开展群众工作时,既要充分发挥新媒体的优势,科学辩证地使用新媒体,又要继续发扬亲身深入群众这个传统,推动二者互相结合,互相促进,从而形成“键对键”与“面对面”共同推动群众工作发展的良好局面。二是努力形成新媒体推动群众工作的整体合力。一方面,加强党员干部新媒体知识、群众舆论引导等相关知识的教育培训,提高其熟练运用新媒体表达思想、引导舆论、开展意识形态斗争的能力,努力建设一支能够与党同心、为群众发声、为人民服务的高水平“新媒体部队”。另一方面,注重在网络新媒体中培养能够为群众代言、有意识地正面引导舆论的意见领袖,培养一批骨干力量,造就一支政治坚定、素养深厚、有重要舆论影响力的队伍,积极引导他们发出正面言论,提升其研究回答重要问题的能力和素养。三是进一步重视新媒体传播的内容。目前,网站、微博、微信公众号、手机报等新媒体方式已在群众工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无论传播方式如何,最根本的还是传播内容。要从党员干部和人民群众的丰富实践中汲取优秀素材,本着为人民群众服务的意识,尽可能地贴近人民群众的工作、生活、思维方式及利益诉求,进一步提升内容的吸引力、影响力和渗透力。最后,郭杨给出了充分发挥新媒体在群众工作中作用的几点建议:一是将发挥新媒体的作用纳入群众工作中的理念;二是将发挥新媒体的作用纳入群众工作的总体布局。三是采取适合群众特点的方式方法来发挥新媒体的作用[35]。

七、大数据时代传媒业的创新求变

自2012年以来,“大数据”一词越来越多地被提及,它被用来描述和定义信息爆炸时代产生的海量数据。我们可以引申理解为大数据是一种数据存在的形态,包含我们生活中所产生的一切可记录的数据。当今社会,人们已经不可避免地被大数据所包围,而这个“数据包围圈”就是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不经意间所创造的。人们总是不经意地制造社会化的数据,网上购物的信息,微博微信的分享,网络浏览、上传、下载数据等等,这些信息会以不同的方式迅速扩散,或被记录,或被传播。所有这些我们悄无声息创造的数据信息,构成了我们今天的大数据时代[36]。吕艺等指出,数据渗透着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面临新技术冲击而亟待全面转型的传媒业似乎发现了“救命稻草”,各种新锐或貌似新锐的新闻报道动辄顶着“大数据”的名号问世。似乎大数据的概念和应用天生就是新闻业的专宠。而随着大数据时代的到来,数据新闻也顺势出现。大数据时代强调的是对大规模数据综合处理的能力,这意味着传统媒体必须适应新的信息生产和传播方式,既能生产数据,也能对数据进行分析解读,为受众提供个性化的生活内容。大数据时代带来的新技术改变了媒体的传统新闻生产方式,也改变了受众获取信息的习惯,同时也改变了受众的信息需求[37-38]。

然而,传媒业受到大数据的冲击已经不是危言耸听。人类正处于大数据、智能制造和互联网这3场宏大技术变革的开端。大数据时代,海量数据刺激着社会各领域的信息化进程,传统的新闻传播形态和格局正在经历大数据的颠覆[39]。大数据为新闻业的发展开辟了新的领域,面对大数据的考验,传统媒体站在十字路口。一方面,新闻的内容正在发生变化,数据可以拓展新闻报道的内容,挖掘有价值的联系和规律。另一方面,新闻的呈现方式也在发生变化,可视化的程度更高。2015年春运期间,在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晚间新闻》栏目中,一则名为“据说春运”的专题报道引发观众好评如潮。从2009年开始,包括英国《卫报》、财新传媒在内的国内外媒体已先后组建了数据新闻团队,可视化新闻已经从“配角”变为“主角”,从“噱头”变为“看头”。当下,作为资源的大数据能够及时获取大量信息,并对数据进行分析加工,从而实现数据的增值。这种新闻生产方式主要是让数据说话,新闻工作者只要能获取信息,并删去无效信息,新闻报道就可以以可视化的数据形式呈现在受众面前。

当今社会中已存在“数据崇拜”现象,然而,大数据作为互联网时代的宠儿仍存在许多弊端。汪盨指出,“大数据”时代背景下,新闻界面临着新的震荡,包括新闻质量标准的重新界定、技术的革新及受众反馈等突出问题[40]。程文灵认为,大数据带来了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数据爆炸式增长给数据存储和分析增加了很大难度。在新闻传播领域,当媒体为追求新闻真实与可读而尽可能挖掘数据时,难免会触犯个人隐私,甚至可能还会触犯社会道德底线,大数据的准确性和真实性等都将使人类面临挑战[41]。正如上文所引喻国明所说,并不是所有的数据新闻都是准确客观的。数据新闻在制作的过程中会有指标选择、样本采集、分析方法、表述方式等一系列步骤,难免面临一些主观因素的干扰[42]。许莹指出,大数据无法洞察人们的行为和动机,而这就是其“短板”所在,这个短板夺去了新闻的神采,在任何媒介环境中,人的观念和故事都是新闻生产所要挖掘的对象,但是当依赖数据时,新闻生产就变成枯燥而淡薄的数字表示,这与新闻传播的意义相去甚远[43]。受到大数据冲击的传媒行业应当客观、理性地应对大数据时代的机遇和挑战,不可固步自封也不可盲目整改,要做到顺势而为,从科学的角度出发整改。陈力丹等指出,目前运用大数据做新闻尚处于摸索阶段,媒体和当事记者在操作过程中要设想一系列可能发生的问题,科学地运用大数据做新闻。大数据不等于全数据、真数据,记者既要保证从不同信息源拿到足够多的数据,也要对这些数据的客观性进行考察,充分考察数据的全面性和客观性;拿到所有数据之后,需要做的下一步工作是建立运算模型,通过大数据还原客观的社会现象,做到科学地分析数据;各种与新闻职业道德相关的是非判断,会在媒体运用大数据新闻进行分析报道时,以新的形式再次挑战新闻报道者的道德理念,要求新闻报道者遵守职业道德[44]。戴世富等认为,数据本身所具备的新闻价值有限且有赖于记者的洞察和挖掘,有时数据还带有一定的误导性,需要新闻工作者从鱼龙混杂的数据库中辨识有意义的数据进行求证、分析,挖掘新闻的深层或新鲜价值,最后进行可视化传播加工。数据新闻的出现是数字化信息处理手段完善、信息量爆炸式激增、受众可视便捷接收信息需求提升三方共同作用背景下发展而来的,数字化、跨学科和新思维工作方法对新闻记者提出了更高水平的专业技能和素质要求。大数据思维创新性内化融合于新闻实务中有利于推动新闻事业的发展,但过度依赖、迷信大数据容易导致新闻的病态异化[45]。

八、突发新闻不断对传媒业的考验

2015年,灾害事件频发,突发新闻不断。总体而言,媒体表现虽有不足,但展现出了巨大的进步。在新媒体迅速发展的今天,每次重大的突发事件都是对媒体应对能力的考验和检测,必须做好突发事件中的舆论引导,积极弘扬主流价值观。2014年12 月31日晚,上海外滩发生群众拥挤踩踏事件,全国各大媒体在第一时间以专题报道、专家评论等不同形式,密切关注此次灾难性事件的进展,关于该事件的新闻一时甚嚣尘上,包括现场图片报道、官方回应、事故原因分析、伤亡人员情况及其家属情况、死亡人员生平等等。总体而言,“上海外滩踩踏事件”发生后,媒体在第一时间赶赴现场并发回相关报道,满足了新闻专业主义所要求的“及时”;当面对谣言“踩踏事故造成原因是有人抛洒类似美元纸币”时,媒体能够通过多方采访求证,最大程度还原真相,力求做到“真实”、“准确”;面对事故中的受害者,媒体能够有意识地拉远摄像镜头,避免对受害者及其家属造成二次伤害,体现了一定的人道主义关怀。与“马航MH370失联事件”相比较,在“上海外滩踩踏事件”中,媒体更好地平衡了人道主义与新闻专业主义的关系,全方位践行了新闻专业主义[46]。

2015年6月1日21时30分,隶属于重庆东方轮船公司的“东方之星”号旅游客轮在从南京驶往重庆途中突遇龙卷风翻沉。“东方之星”客船翻沉事件报道所处的是一个全新的媒介环境:大量自媒体账号兴起,微信、微博、微视、客户端为代表的“三微一端”已成为移动舆论场的新重心。传统媒体纷纷布局移动媒体平台,传统门户网站也正向新型移动网站转型,新兴主流移动媒体已经初步长成,我们正在走进融媒体时代。在“东方之星”沉船事件中,传统主流媒体和其创办的新兴移动媒体互联互通,新闻信息一次采集、多种生成、多元传播,抢抓信息发布先机,化解稳定社会舆情,把握网上网下话语主动权,在自媒体、社交圈形成蝴蝶效应。互联网舆论生态趋于理性平和,人们更关注事实真相和救援进展。正能量的传播占据主导,谣言和攻击始终没有形成声势[47]。

当前,新闻发布和舆论引导己成为突发事件应急处置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特别是在突发灾难中,“新闻报道也是救援”己成共识。媒体在突发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及时准确、公开透明、高效有序地开展新闻发布和舆论引导,对于维护党和国家形象、维护人民群众利益,保持社会稳定和人心安定,推动事件妥善处理至关重要[48]。

图片报道是媒体应对突发事件的重要方式之一,其形式和度的合理把握也是广受关注的热点话题。2015年8月12日深夜,天津港国际物流中心区域发生大爆炸,成为国内外媒体关注的焦点。这次的新闻摄影报道呈现出两个显著特点:国际主流报纸头版首次大规模使用无人机拍摄灾情新闻照片,国际主流电视台罕见使用“手机+自拍杆”对重大灾难新闻报道进行现场连线直播[49]。

陈斌容认为做好突发事件图片报道要做到行动要有速度、镜头要有温度、题材要有深度、传播要有力度4个方面。事实证明,用图片去报道突发事件最能吸引读者眼球,突发事件用图片去报道也最具传播效果,在媒体大融合的时代,面对突发事件,新闻摄影人应当多一些“冷思考”,全力以赴拍好突发事件中的新闻照片[50]。

刘艳辉总结了传统媒体应对突发公共事件存在的问题及应对策略。传统媒体应对突发公共事件约束较多且应对对策已经被瓦解,传统媒体对突发公共事件重视程度不够,没有建立高效的采访报道机制。在新媒体环境下,传统媒体必须建立高效成熟的应急反应机制,借助新媒体优势进行全媒体报道,肩负媒体责任,提升媒体公信力[51]。辛建波从新媒体与灾难性事件的内在逻辑关联着手,分析新媒体在灾难性事件中的表现及传播效果,在肯定其拥有更强的时效性、凝聚力、批判力和议程设置能力的正面积极作用的同时,也提出新媒体在灾难事件传播中存在着信息失真、缺乏创新与深度以及新闻伦理素养等方面的不足[52]。

白云莉认为突发新闻事件往往是社会关注的焦点。从某种程度上说,媒体报道的热点往往具有破坏性和负面效应。如果成功介入思想教育,可以使不良因素转化为正能量。正确引导社会突发事件的舆论导向,引导人们正确对待突发事件,有效提高新闻媒体应对突发事件的报道水平,需要充分利用好新媒体手段,播报正能量新闻,提升新闻工作者的教育能力,适时开展舆论监督[53]。戴彩虹认为难度高、不可预测、复杂性和敏感性等是公共突发事件中开展思政工作的主要特点,如果简单地采取传统思政教育方法,极可能降低突发事件的处理效率、增加事件处置成本,因此需要从建立思政教育原则,养成前瞻意识、增强舆论导向意识、挖掘应对突发公共事件意识等3个方面加强思政教育对公共突发新闻事件处理的有效性[54]。

有人说,在全球化时代,谁掌握了传媒,谁就掌握了未来。灾难性事件的报道,是媒体报道的重中之重,无论是传统媒体还是新媒体都要坚持新闻专业主义,把握好突发事件报道中的党性原则,正确引导舆论,达到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效果。

九、全媒体时代高校新闻传播类人才培养模式的变革

随着互联网等新媒体的迅猛发展,传媒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革。媒体融合发展成为当下传媒业发展的大趋势。而媒体环境的激变必将引起新闻传播学科人才培养模式的变革,媒介技术的更新与发展对新闻传播人才需求提出了新的要求,尤其对高校新闻传播类专业人才培养提出了挑战,中国高校新闻传播专业培养的毕业生已经很难满足媒介融合对全媒体人才的需求。为了推进新闻传播事业的良性发展,适应全媒体时代新闻传播工作的需要,新闻传播类人才培养模式要应需而变。

近年来,中国新闻传播教育事业发展很快,办学规模空前扩大,很多高校纷纷开办了新闻传播类专业。据统计,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高校的新闻传播学教育规模快速膨胀,本科专业点数量从1999年的124个激增到2013年的1 080个,高校的办学规模也随之扩大。但是,随着高校新闻传播教育规模不断扩大,随之而来的问题不断显现:一方面,专业招生规模过大,人才总量过剩,所培养的毕业生专业基础薄弱,知识结构单一,后劲明显不足,难以“适销对路”,与媒介融合对人才的需求不对接;另一方面,毕业生普遍存在人文素养缺失、素质偏低、专业理想淡薄,缺乏勤勉意识和创新精神等问题。这些问题导致高校的新闻传播人才培养与媒介融合发展趋势严重脱节[55]。新闻传播人才培养直接关系到新闻传播事业的改革和发展。当前中国新闻传播人才培养存在着理念创新程度不够、师资建设力度不够和媒介融合强度不够等问题。整合资源,形成新闻传播人才培养的合力,进一步形成有利于提高学生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多元化人才培养模式,进一步增强新闻传播专业人才培养目标的科学性,是未来教育改革的重要方向[56]。

在全媒体时代背景下,传统的新闻传播学教育要进行变革和更新,不仅要改造教学硬件设施,还要增强实验教学、实践教学、社会教学等,还需更新教学理念,凸显本科、硕士、博士的规模。葛兆光认为“给大学生常识,给研究生方法,给博士生视野”[57],对大学教育进行区隔和区分这是人才培养的关键。对此,南长森认为,中国高等教育基本上是大众化教育,研究生教育应在“融合、差序、调整、发展”中实行“新闻传播学术型与专业型的学术面向和市场面向”[58]。柳邦坤指出,媒介融合时代需要复合型新闻传播人才、应用型新闻传播人才、创新型新闻传播人才,这就给高等院校新闻传播类人才培养工作提出了严峻挑战,新闻传播院系人才培养方案的制定,课堂教学、实践教学工作,都要正视这一现实,适应这一变革的需要[59]。胡德才认为,在媒介融合日益深化的全媒体时代,新闻传播在社会发展和人民生活中的重要性和影响力更加凸显,培养新媒体时代合格的新闻传播人才是当代新闻传播教育的神圣使命。我们需要坚守新闻理想、强化基本理念、遵循新闻工作和新闻教育的规律,开阔视野、更新观念、努力探索、深化改革,建构起适应媒介融合时代需要的复合型全媒体新闻传播人才培养新模式,切实提高新闻传播人才培养质量。而媒介融合时代新闻传播人才培养要强化新闻教育的基本理念,弘扬人文精神和新闻理想;要深化专业、课程改革,建构复合型新闻传播人才培养新模式;要整合实践教学资源,探索实践教学新形势,提高学生实践能力,加强国际合作,提升新闻传播人才培养的国际化水平[60]。

全媒体的“全”,不是要求对所有知识技能的掌握,而是强化某一专项技能的核心技术和个人主体学习能力,适当拓宽专业知识和技能。专而不全很难适应全媒体的媒介环境,全而不精很难从事专业媒体内容生产工作,只有一专多能,以深度学习为前提,全媒体为补充,才能适应全媒体行业的需求[61]。当今我们身处于多变的时代,传媒行业亦随时代在变,科技的发展和技术的进步给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传播方式带来了巨大的改变。因而,新闻传播学科体系应当顺应时代发展潮流,顺势而变,与时俱进。就中国目前的发展情况来说,对于新闻传播的专业人才需求量在不断扩大,所以高校需要多角度地去调整人才培养的模式和策略,顺应时代的发展[62],培养专业化的复合型人才。李政认为,人才的培养是新闻行业、新闻专业及新闻产业不断发展的动力。媒介融合在对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的生态位产生深刻影响之后,也对处于新闻行业专业人才源头的高校新闻人才教育提出了新的要求。“管理型”人才、“全媒体型”人才、“整合型”人才是从媒介生态系统变化、媒体呈现形式多样化、新闻信息多元化等角度提出的要求,是高校适应媒介融合新环境的必然选择。他提出了高校新闻专业人才培养模式创新的路径所在:从办学理念上实行跨学科培养,打造复合型人才;从专业特色上,发挥自身原有优势,通过“融合新闻”等培养“全媒体型”和“整合型”人才;从办学条件的角度来说,应加强实践基地和平台建设,培养应用型人才和创新型人才[63]。

高校对新闻传播类人才的培养应当与时俱进,让学生在各级各类媒介中能实干,并持续发展,这才是高校开办新闻传播类专业之必要性与可行性的根本体现[64]。

十、少数民族新闻传播与民俗文化传播研究

近一年来,少数民族新闻传播更加日炽,在丝绸之路传播中,民俗文化发展更加活跃。似乎可以这样认为,东部的城市传播和西部的少数民族新闻传播异彩纷呈。民俗文化,从传播中产生,在传播中发展、壮大,是中国民族文化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它是沟通民众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反映民间社区和集体的人群意愿、主要通过人作为载体进行世代相沿和传承的生生不息的文化现象。它在中国的文化历程中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它的传播与发展对国家整体形象的建构起着重要作用,因而,目前学界和业界对少数民族地区新闻传播与民俗文化传播的研究越来越多。

郑保卫认为,民族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在国家发展的整个战略布局中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而在少数民族地区的发展过程中,良好的新闻与信息传播对促进民族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意义重大。因此,了解中国少数民族地区新闻传播目前的发展状况,明确其未来的发展方向,探讨其独有的特点和规律,提升中国少数民族地区新闻与信息传播的能力,改善少数民族地区信息传播与舆论引导的环境,促进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就成为一项迫切而又重要的任务[65]。白润生指出,少数民族新闻事业是民族工作的一部分,也是少数民族文化的一部分,同时也是“扎实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的有生力量。在当今国际环境复杂多变和国内改革发展任务艰巨繁重的形势下,必须从维护民族团结和边疆稳定出发、站在促进社会和谐的高度,充分认识确立文化民生理念的重要性,增强干好事业的责任感和使命感[66]。

彭程分析了当下少数民族文化传播的困境与瓶颈,他指出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各个民族都创造了独特的民族文化,文化,带着强大的精神基因,塑造了一个个民族独立的个性,聚合起来,便是中华民族最宝贵的精神财富。然而随着新媒体的渗透,以传统方式进行传承的少数民族文化开始面对越来越多的压力。由于历史原因,中国的少数民族聚居区大多位于经济相对欠发达地区,群众缺乏对本民族传统文化的保护意识。受市场经济大潮的驱动,越来越多的青年离开了学习和继承传统民族文化的生活区域,来到了城市。无处不在的新媒体使得大部分青年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新的价值观念和生活观念,传承民族文化的自觉意识难以形成。而为发展经济有些少数民族风俗及活动被过度开发,甚至有凭空臆造出具有明显表演性质的“特色活动”,悖离了传统文化艺术精神,这些已不再是民族文化的自然呈现,而是基于商业利益的刻意夸示甚至扭曲,被歪曲了的所谓“少数民族文化”展现在公众面前,使人们对其产生了误会和曲解。新媒体这把双刃剑在有意无意中彰显着自己的存在[67]。田建平等研究了新时期电视媒介传播少数民族文化的成就,他认为电视媒介作为社会文化交流的主流平台,具有节目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特点。少数民族文化依托电视媒介的传播优势,在新闻节目、纪录片、专题片、文艺节目、访谈节目中都取得了显著成绩,为少数民族优秀文化传播作出了贡献[68]。封兴中分析了新媒体对新疆少数民族文化传播产生的影响,他指出新媒体时代下,少数民族文化通过新的信息技术和科技手段得以广泛传播,在传播的过程中必然要和时代文化相互交融,在融合中实现发展。民族文化的发展和创新是基于文化传统之上的,新媒体工具为批判、继承传统文化提供了有效的途径和整合手段。他指出,新媒体传播促进民族文化实现“数字化”,促进文化的发展,新媒体促使少数民族文化与时代精神相结合,实现传统与现代的整合创新[69]。仁青卓玛则从少数民族个案研究入手,以藏族文化传播为例,对新媒体时代少数民族文化传播的利弊展开了研究。她认为在新媒体的影响下,少数民族文化被更多地传播和推广,但新媒体与生俱来的两面性,也使少数民族文化面临着利与弊的考验,新媒体在少数民族文化传播方面存在的弊端也逐渐清晰[70]。南长森从发展传播学的角度,以文化传播为立足点,以“丝绸之路经济带”与民俗文化传播为研究对象,探讨了“丝绸之路经济带”这一国家战略和民俗文化传播的重要意义和学术价值[71]。这些关于少数民族新闻传播学的研究,分别从不同的研究的入手,有助于对中国少数民族新闻传播研究及民俗文化传播研究具有更深刻全面的了解。

少数民族新闻事业对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起着重要的作用,对中国的国家安定、民族团结、建设和谐社会影响深远。目前,少数民族新闻媒介必须非常清楚地认识自身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才能把握机遇,迎接挑战,在未来的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72]。

十一、结语

2015年中国传媒科技迅速发展,传媒竞争日趋激烈,传媒行业处于大变革时代,面对媒体环境的激变,新闻传播学科的发展也呈现协同创新、整体提升的特点和趋势,专家学者们从10个方面对新闻传播学的研究热点进行了论述,开拓了新闻传播研究的新鲜话题。但是,我们认为,在媒介融合时代,无论是业界和学界,都要围绕传统媒体内容传播同质化和高等院校新闻传播专业设置同质化存在的弊端进行进一步的研究,提出有创见、有思想、有个性的改革措施,针对“两个舆论场”(特别是民间舆论场对官方舆论场的干扰、侵袭)等复杂样态,要注意克服两个舆论场不在同一平台的劣势现状,加强两个舆论场的互动传播,以传统媒体的权威发布影响新媒体,让新媒体在舆论引导中发挥重大功能。从而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播与物质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的建设同步推进,也为新闻传播学业界和学界带来一些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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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and integral elevation:review on the development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 of 2015

NAN Chang-sen,ZHANG Jun-hua,JIA Lin-yi
(School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ation,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Xi’an 710062,Shaanxi,China)

Abstract:In 2015,Chinese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 was facing great challenge of social chang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Looking back on the discipline ecology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 and social practice,this paper reviewed national policies and important events of Chinese media development and analyzed the practical situation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 of 2015 from 10 aspects.Focusing on internet technology and other hot issues such as the development of new media technology,the change of journalism,the new focus of communation,discipline norm,discipline education and discipline idealism,this paper discussed the development direction and the research field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and provided theoretical support and technology guidance for traditional media innovation and new media development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and integral elevation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

Key words:“internet plus”;external communication;media convergence;emergency;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

作者简介:南长森(1961-),男,陕西兴平人,教授,文学博士。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4BW071)

收稿日期:2016-01-04

中图分类号:G21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6248(2016)01-005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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