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兴大国扶持企业进入战略性新兴产业赶超的政策演化

黄永春，李　倩

(1.河海大学商学院，江苏　南京　211100；2.“世界水谷”与水生态文明协同创新中心，江苏　南京　211100)



新兴大国扶持企业进入战略性新兴产业赶超的政策演化

黄永春1,2，李倩1

(1.河海大学商学院，江苏南京211100；2.“世界水谷”与水生态文明协同创新中心，江苏南京211100)

摘要：本文构建了新兴大国政府与战略性新兴产业企业间的演化博弈模型，探讨为达到最优稳定状态政府应采取的策略路径。在此基础上，结合技术演化A-U模型与政策工具理论，构建了新兴大国扶持企业赶超的“三阶段、三维度”政策工具框架，进而解析了中国扶持TD-SCDMA技术赶超的政策工具。结果表明，在混沌阶段，新兴大国应强化供给政策和环境政策以推动技术突破；在主导设计阶段，应强化需求政策与环境政策以促进技术商业化，并借助供给政策引导互补技术的研发；在成熟阶段，应强化需求政策与环境政策以抢占市场，并辅以一定的供给政策引导技术变革。

关键词：新兴大国；战略性新兴产业；政策演化；政策工具

1问题的提出

战略性新兴产业从其新技术概念提出到产业化需经历复杂动态演化过程[1]，需要政府根据其演化规律实施匹配性政策。然而，鉴于新兴大国的有限理性，以及信息不对称和企业逆向选择，新兴大国在推进战略性新兴产业赶超过程中，出现政策扶持与战略性新兴产业演化规律匹配性较低的问题。例如，中国在光伏产业发展初期，侧重融资扶持而未强化技术研发支持；在产业发展中期，强调产品补贴而未注重国内市场需求培育；在产业发展成熟期，又侧重财政补贴而未有效规范产业竞争环境[2]；以致中国光伏产业发展呈现“两头在外”等现象。因此，新兴大国应结合战略性新兴产业演化规律实施动态扶持政策。

现有学者从静态视角，以及行业或国家层面探讨了扶持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财税、金融等政策。例如，高东芳、方晓琳[3]分析了中国战略性新兴产业税收政策；李苗苗等[4]探讨了财政政策、企业研发投入与技术创新能力的关系；黄永春[5]结合企业赶超能力薄弱和动力匮乏实情，探讨了促使企业回归“技术赶超”的政策工具。鉴于企业在新兴技术演化不同阶段面临的优劣势具有差异性特征，近期学者指出政策扶持应根据战略新兴产业的演化规律动态调整。例如，何琳等[6]指出政策只有符合新兴技术演化规律，才能对企业技术赶超具有促进作用。黄永春、魏守华[7]分析了后发企业在战略性新兴产业演化各阶段进入面临的优劣势，指出政府应结合产业演化规律实施差异化政策。

由文献分析可知，前人已指出政府应根据战略性新兴产业演化规律实施动态的政策措施，但并未从动态演化视角研讨政策工具演化规律，并提出相应的政策工具。

2演化博弈模型的构建与分析

2.1　演化博弈模型的构建

(1)利润函数的构建。本文将战略性新兴技术的研发效率作为判断企业技术赶超能力的关键指标，并将其引入C-D生产函数，进而构建了企业的研发产出函数。

Y=AKαLβ

(1)

A=A0evt-ut

(2)

鉴于企业技术赶超成本主要体现为研发资本和人员投资，因此构建如下成本函数：

C(K,L)=PK·K+PL·L

(3)

式中，PK,PL分别指要素K和L的价格。因此，得到新兴大国企业实施战略性新兴产业技术赶超的利润函数：

π=Y-C=A0evt-utKαLβ-(PkK+PlL)

(4)

(2)博弈矩阵的构建。针对企业技术赶超行为，新兴大国策略可分为支持或不支持，企业策略表现为实施赶超或不实施赶超。①若政府采取不支持策略，企业不实施赶超，企业创新收益为0，政府税收收益为0。②若在政府不支持情形下，部分内生努力企业仍实施赶超。假设其赶超成功率为r1，税率为t1，赶超成功的税前利润为π1，赶超失败净损失为F。此时，企业收益为r1(1-t1)π1-(1-r1)F，政府收益为r1t1π1。③若政府采取支持策略，企业实施赶超策略。假设政府扶持资金为S，优惠税率为t2，企业赶超成功率为r2，税前利润为π2；此时企业收益为 r2(1-t2)π2-(1-r2)F+S，政府收益为r2t2π2-S。④若在政府支持情况下，企业选择不实施赶超策略，则企业收益为S，政府收益为-S。由此，本文构建了政府与企业赶超行为的博弈矩阵：

图1　新兴大国家政府与企业赶超行为的博弈矩阵

值得说明的是，相对于“企业实施赶超、政府不扶持”，“企业实施赶超、政府扶持”情形下企业赶超成功概率更高，即r2>r1，故而π2>π1。此外，为激励企业赶超行为，政府也会实施税收优惠等政策措施，即t2﹤t1。

2.2　演化博弈行为的分析

假设在博弈初期，新兴大国支持赶超概率为x，不支持赶超概率为1-x；企业实施赶超概率为y，不实施赶超概率为1-y。由此，本文采用复制动态方程模拟双方策略调整过程：

F(x)=x(1-x)[(r2t2π2-r1t1π1)y-S]

(5)

F(y)=y(1-y){[r2(1-t2)π2-(1-r2)F-r1(1-t1)π1+(1-r1)F]x+r1(1-t1)π1-(1-r1)F}

(6)

令F(x)=0和F(y)=0，得五个策略均衡点(0，0)，(1，0)，(0，1)，(1，1)(p，q)，其中

q=S/(r2t2π2-r1t1π1)。分析可知，两种群比例变化的复制动态关系及其稳定性根据p、q值可分为6种情况，如图2(a)-(f)所示：

图2　新兴大国政府与新兴企业双博弈方群体复制动态和稳定性示意图

由图2分析，得到政府和企业演化博弈的ESS如表1所示。

表1　 新兴大国政府和企业双博弈方演化的ESS

若初始状态处于I区域，政府应采取措施使演化路径符合I→II→III；若初始状态处于IV区域，政府应采取措施使m点向左下方移动，具体如下：

①当r2(1-t2)π2-(1-r2)F<0时，即政府支持企业实施赶超情形下，企业技术赶超期望收益小于零，这将引致政府不作为和企业不实施赶超的不良结果，如区域J、L、K所示。同时,当r1(1-t1)π1-(1-r1)F<0r1(1-t1)π1-(1-r1)F>0，避免状态I赶超动力退化现象。

②当r2(1-t2)π2-(1-r2)F>r1(1-t1)π1-(1-r1)F>0且r2t2π2-S

③当r2(1-t2)π2-(1-r2)F>r1(1-t1)π1-(1-r1)F>0且r2t2π2-S≥r1t1π1时，即企业实施赶超收益大于不实施赶超收益，政府支持赶超收益r2t2π2-S大于不支持赶超收益r1t1π1。此时，企业有实施赶超动力，政府也有支持赶超动力，如区域B、C所示。这可能是由于战略性新兴产业进入成熟期后，企业实施赶超的风险与成本均降低；并已通过技术改进掌握了核心技术，实现了技术标准化与生产规模化，获得了创新租。此时，政府也因企业创新租增加而提升了税收收益。

④当r1(1-t1)π1-(1-r1)F<0

3政策工具框架的构建

本文依据技术演化A-U模型将战略性新兴产业划分为混沌阶段、主导设计阶段和成熟阶段。与此同时，鉴于新兴大国实施战略性新兴产业赶超不仅需要供给政策推动技术突破，且需要需求政策培育国内外市场，以及环境政策营造良好制度环境。故而借鉴Rothwell和Zegveld[8]的政策工具分类法，将政策措施划分为供给、环境和需求三个政策工具，进而从供给推动、需求拉动和环境支撑三维度构建“三阶段、三维度”政策工具框架。

3.1　混沌阶段的政策框架

在混沌阶段实施赶超的新兴大国企业，面临技术基础薄弱、研发资源匮乏等后发劣势。鉴于此时关键技术仍处于研发阶段，企业赶超重点在于技术突破。故而本阶段政府应着重实施支撑技术创新的供给政策和环境政策，以化解技术赶超风险，提高企业研发能力。首先，供给推动政策。政府应强化研发资金、人才等赶超要素供给，从而提升企业研发能力，提高企业赶超成功概率r2。其次，环境支撑政策。政府应协调技术、资本等创新要素跨部门流动，化解技术创新风险，进而降低研发无效率水平Nt，以帮助企业谋取技术先行优势，提升企业创新利润π2。同时，政府应实施税收优惠政策t2，以通过相对价格下降产生的替代效应促进创新要素流入，提升企业创新能力。

3.2　主导设计阶段的政策框架

在主导设计阶段，战略性新兴产业技术进入应用开发阶段，新兴大国市场需求逐渐开启，企业赶超重点转为技术商业化。故而，该阶段政策扶持应以技术商业化为主旨，即应强化需求政策，并通过供给与环境政策化解其技术依赖、研发资金不足等劣势。首先，供给推动政策。政府应通过供给政策鼓励企业实施开放式创新[9]，以降低企业研发无效率水平Nt，从而加速新兴技术转化，提升产品转化成功概率r2，进而构建新兴技术体系。其次，环境支撑政策。应通过投融资政策促进新兴技术转化，推进创新要素向商业化环节集聚，提高产品转化成功概率r2，降低企业研发无效率水平Nt，进而提升企业赶超利润π2。同时，应规范市场秩序，以保障先行企业利益，激发企业赶超动力。最后，需求拉动政策。可通过强制推广、购买补贴和宣传推广等政策刺激内需，提高消费者购买信心和动力。

3.3　成熟阶段的政策框架

在成熟阶段，战略性新兴产业竞争焦点转为市场开发及技术产业化，但此时新兴大国企业将面临先发企业的市场封锁与技术阻击。故而，此阶段政策扶持应以推进企业市场抢占和技术变革为宗旨，即应强化需求政策，同时实施有助于企业技术变革的供给政策和环境政策。首先，供给推动政策。政府应通过供给政策支持企业开辟新技术轨道，避免发达国家技术封锁。同时，应推动产品规模化生产，降低技术转化无效率水平Nt和赶超成本C，以提高产业利润π2。其次，环境支撑政策。政府应改善新兴产业投资软环境，规范企业进入次序，为企业提供公平竞争的市场格局，进而提升企业创新成功概率r2，保障产业创新利润π2。同时，政府应实施优惠税率t2，使m点向左下方移动，促使系统向最优稳定状态演化。最后，需求拉动政策。政府应提高消费者购买信心，通过强制性与诱导性政策帮助企业扩大国内外市场，以帮助企业谋取利润最大化π2。

因此，在混沌阶段，应强化供给政策与环境政策以推动技术突破；在主导设计阶段，应强化需求政策与环境政策以推动技术商业化，并借助供给政策促进互补技术的研发；在成熟阶段，应强化需求政策和环境政策以抢占市场，并借助供给政策引导技术变革，如表2所示。

表2　 “三阶段、三维度”的政策工具框架

说明：图形“○”至“●”的区间表征政策实施的强弱区间。从“最弱”至“最强”共分为五个档位。

4个案解析

本文选取TD-SCDMA技术作为新兴技术的研究样本，因为：其一，TD-SCDMA是由中国首次提出的、被国际认可的通信系统技术，是中国在高技术领域的成功赶超实践；其二，TD-SCDMA技术诞生十多年来，经历了混沌阶段→主导设计阶段→成熟阶段的发展历程，有助于解析中国扶持政策的动态演化历程。

4.1　混沌阶段的政策工具分析

1997年国际电信联盟向全世界征集MT-2000无线传输技术方案，中国把握了这次“机会窗口”在混沌阶段进入该产业。

(1)供给推动政策。首先，选择适宜技术攻关。1997年由原邮电部成立了3G移动通讯技术评估协调组，并选择在中国具有自主知识产权，且具有系统容量大、成本低等优势的SCDMA技术基础上研发TD-SCDMA技术。其次，支持基础技术的研发。信产部加大基础研发投入，组建TD-SCDMA技术研发联盟，提升了企业研发能力，提高企业赶超成功概率r2。

(2)环境支撑政策。1998年，大唐在上交所融资5.98亿元；1999年，科技部、信产部为TD-SCDMA基础技术的研发提供专项资金。创新要素的跨部门流动化解了企业技术创新风险，降低了企业研发无效率水平Nt，提高了其研发效率A。鉴于此，中国自主研发的TD-SCDMA技术快速取得突破，并于2000年被ITU采纳为3G国际主流标准之一。

值得说明的是，由于在TD-SCDMA技术演化混沌期，市场需求尚未开启。因此，政府通常会侧重引导企业技术突破，而不会聚焦于需求政策。

4.2　主导设计阶段的政策工具分析

随着2000年TD-SCDMA技术被ITU采纳为3G国际主流标准之一，TD-SCDMA主导技术范式确立，技术演化进入主导设计阶段。

(1)供给推动政策。首先，技术开发支持政策。2003年8月，政府投入6亿资金资助大唐研发TD-SCDMA技术；2007年，国家开发银行为大唐提供46亿元贷款，用于投建TD奥运和商用化网络工程。其次，互补性技术研发。在信产部引导下，构建了包括终端芯片、手机等多厂商参与的产业链研发网络，促进了外部创新资源向企业集聚，降低了企业研发无效率水平Nt，进而快速构建了新兴技术体系，为TD-SCDMA商业化应用提供了必备条件。

(2)环境支撑政策。首先，制定行业技术标准。中国将TD-SCDMA技术制定为国内通讯行业3G技术标准，与国际两大技术标准CDMA2000和WCDMA并驾齐驱。随后指定中国移动采用该技术标准，加速了其规模化应用，提升了企业赶超收益π2。其次，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力度。支持大唐对TD-SCDMA核心技术应用进行授权管理，加强了知识产权保护力度，保障了企业赶超收益π2。以上政策推动了创新要素向商业化环节集聚，加速了新兴技术孵化，提高了技术转化成功概率r2。

(3)需求拉动政策。首先，推进技术商用。在信产部统一安排部署下，中国电信、中国移动和中国网通于 2007 年分别在青岛和北京等城市启动TD-SCDMA技术试验，并不断调试技术参数，满足了消费者对3G技术功能的需求。其次，强化基础设施建设。中国政府积极协调运营企业建立基础设施的“共建共享”责任制，分担企业建设任务。鉴于此，2008年初，中国移动8个城市TD-SCDMA的实验网中有7个已按合同要求完成基站建设。

4.3　成熟阶段的政策工具分析

2009年1月中国政府宣布发放3G牌照，并指定中国移动为TD-SCDMA的运营商，标志TD-SCDMA技术轨道已较成熟。

(1)供给推动政策。首先，加强技术产业化的财政支持。中国在2009年科技支撑计划和“新一代宽带无线移动通信网”等重大专项中安排专项经费支持TD-SCDMA技术产业化，推动了技术产业化进程，降低了技术转化无效率水平Nt，提高了产业利润π2。其次，支持技术改造和升级。2009年，工信部将3G设备制造列入《工业及通信技术改造投资指南》，提出对TD-SCDMA技术改造给予贷款贴息，提升了技术转化效率A，降低赶超失败损失F，推动了该技术升级。

(2)环境支撑政策。首先，构建市场准入制度。中国政府通过3G牌照发放限制竞争者加入，以保护合理自然垄断，推动了3G技术产业化进程。其次，防范市场垄断。信产部对部分基础电信业务实行价格上限管制，对互联互通接入价格采用成本法，以防范滥用垄断权。以上政策为企业提供了公平竞争格局，提升了企业创新成功概率r2，保障企业利润π2。

(3)需求拉动政策。首先，加强政府采购资助。2009年工信部采取多项措施扶持TD-SCDMA市场开发，包括将TD-SCDMA产品和应用纳入《政府采购自主创新产品目录》。其次，推进国际化进程。随着国内市场逐渐成熟，政府鼓励TD-SCDMA进军国际市场。截至2013年，TD-SCDMA试验网相继在韩国、加拿大等国建成。以上需求政策帮助企业谋取了产业化利润π2。

5政策建议

(1)混沌阶段政策工具。首先，新兴大国应实施鼓励基础技术研发的供给推动政策，以提升企业技术赶超能力。其次，环境支撑政策。政府应推进制度创新，缓解市场信息不对称等问题，推进创新要素跨部门流动，从而加速新兴技术突破。

(2)主导设计阶段政策工具。首先，供给推动政策应转向研发转化环节，着力构建技术孵化中心，以加快新兴技术的孵化和转化；同时应引导互补技术的研发，完善新兴技术体系。其次，环境支撑政策应转向保护创新成果和规范市场竞争秩序等环节，同时应引导创新要素向技术转化环节集聚。最后，通过需求拉动政策鼓励和引导社会需求，提高消费者购买信心，以促进新兴技术商业化。

(3)成熟阶段政策工具。首先，供给推动政策应转向战略性新兴技术的规模化生产；同时应通过技术改造资金的支持，引导企业开辟新技术轨道。其次，环境支撑政策应转向产业规制，为企业营造公平竞争的产业格局。最后，需求拉动政策应借助政府采购、消费补贴、示范推广等方式帮助企业开发国内外市场。

参考文献：

[1]许箫迪，王子龙，张晓磊.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机理与政策博弈研究[J].研究与发展管理，2014(1)：1-12.

[2]张楚，黄涛，刘晶，等.新兴产业政府扶持政策反思[J].中国科技论坛，2014(12)：136-140.

[3]高东芳，方晓琳.中国战略性新兴产业税收政策的问题与完善研究[J].经济体制改革，2012(4):118-121.

[4]李苗苗，肖洪钧，傅吉新.财政政策、企业R&D投入与技术创新能力[J].管理评论，2014(8)：135-144.

[5]黄永春，祝吕静，沈春苗.新兴大国扶持企业实施赶超的政策工具运用[J].南京社会科学，2015(6)：23-30.

[6]何琳，蒋兵.中国汽车产业技术发展中的政府作用研究[J].科研管理，2012(7)：16-23.

[7]黄永春，魏守华.后发国家企业实现新兴产业赶超的时机选择研究[J].南京社会科学，2014(6):7-15.

[8]ROTHWELL R，ZEGVELD W.Reindusdalization and technology[M].Logman Group Limited，1985.

[9]黄永春，郑江淮，张二震.依托于NVC的新兴产业开放互补技术突破路径[J].科学学研究，2014(4):519-530.

(责任编辑刘传忠)

The Policy Evolution Analysis of New Emerging Powers to Support Enterprise to Catch up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Huang Yongchun1,2，Li Qian1

(1.Business School of Hohai University,Nanjing 211100，China;2.Jiangsu Provincial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Center of World Water Valley and Water Ecological Civilization,Nanjing 211100，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constructs dynamic game model between emerging powers government and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enterprises，discusses the evolution path which government should adopt to achieve the optimal stable.Then，combined with A-U model and policy tools theory，this paper builds the policy tools framework，and studies the policy tools Chinese government used to support TD-SCDMA technology.Results show that during instability phase,government should strengthen supply and environmental policies in order to encourage technological breakthroughs；in transition phase,it should strengthen demand and environmental policies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marketization of technologies，and use supply policies to guide the research of complementary technology;in stability phase，it should strengthen demand and environmental policies to accelerate the industrialization，and use supply policy to support the upgrade of technology.

Key words:Emerging powers；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Policy evolution；Policy tools

中图分类号:F123.16

文献标识码:A

作者简介：黄永春(1982-)，男，江苏盱眙人，河海大学商学院副教授、博导；研究方向：技术创新管理、产业经济学。

收稿日期：2015-09-24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全球价值链视角下我国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赶超时机、追赶路径与政策工具”(13CGL008),中央高校业务经费重点专项“技术差距视角下新兴大国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赶超路径与政策工具”(2014B19914)，2014年江苏省“青蓝工程” 培养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