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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悟性认识层阶的“体悟”思维形式

2016-03-20李洪君李丹宇

东莞理工学院学报 2016年2期
关键词:悟性体悟祖先

李洪君 李丹宇

(东莞理工学院 思想政治理论教学部,广东东莞 523808)

论悟性认识层阶的“体悟”思维形式

李洪君 李丹宇

(东莞理工学院 思想政治理论教学部,广东东莞 523808)

思维的起点和最初的思维一样,只能从活动—行为中来,同时活动—行为也是思维的内容和形式。“悟性认识”层阶的思维“形式”,最主要、最核心的是劳动活动—劳动行为思维。劳动活动—劳动行为的内在结构决定劳动—行为思维形式。如果没有劳动活动—劳动行为等,人们就不会有各种各样的“体验”,也不会有各种各样的经验,人的理性认识就无从谈起。本文拟就“悟性认识”层阶多种多样思维“形式”中的“体悟”问题进行比较深入的探讨。

悟性认识;“体悟”思维形式;“动物思维”;“悟象”思维

我们将“理性认识”阶段划分为“悟性”“知性”“狭义理性”“辩证理性”“实践理性”五个层阶,这样我们可以更加深刻地把握理性认识。同时,我们还尝试对“悟性认识”层阶的认识形式进行了细分。[1]50所谓“悟性认识”,就是对整体的或一般的表象材料(“物象”或“物象群”)进行类化比较(过滤、蒸馏)和相似性概括,从而领会相似性概括的“悟象”或“悟象群”所包含的信息意义。“悟象”虽然没有严格的分析介入,但是,人们仍可以从整体上把握某一具体事物。“悟象”就是多种表象(“物象”或“物象群”)的初级综合和初级整合。

“悟性认识”层阶的思维“形式”是多种多样、丰富多彩的,它反映的是客观事物的多种表层或浅层本质;换言之,同一事物的表层、浅层本质,可以为多种“悟性认识”层阶的思维“形式”所反映。本文拟就“悟性认识”层阶多种多样思维“形式”中的“体悟”思维形式问题进行比较深入的探讨。

一、动物行为与动物“思维”

众所周知,如果单纯从生物发生学的角度看,人类就是属于动物类范畴,并在动物分类系统中占有确定的位置;如果从与其它动物亲缘上来说,人类与灵长类动物有着十分密切的亲缘联系。人类不是从来就有的(并不是西方基督教所说的“上帝造人”),而是在高级动物中,即类人猿的一支中不断进化而形成的。问题是:为什么其它的灵长类没有进化为人或类似人类智慧高度的高级动物?为什么其它的灵长类没有进化到人类的思维程度?说起来,回答这个问题还是非常困难的,因为,现在我们还只能从进化论的科学假设角度来回答。

为什么其它的灵长类没有进化为人或类似人类智慧高度的高级动物?根据我们掌握的人类发生学的相关信息资料,其它的灵长类没有进化为人或类似人类智慧高度的高级动物,复杂的问题简单地说,最主要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自然选择的原因,一个是自主选择生存方式的原因。自然选择的原因,主要是自然条件阻隔了其它的灵长类向人或类似人类智慧高度的高级动物进化的可能,使其向非人的方向发展,并达到今天的灵长类水平。自主选择生存方式的原因,纠其根本原因,一是自然条件的变化,迫使类人猿改变原来动物的生存模式,不得不选择新的生存活动方式;二是新选择的生存活动方式中不断主动累加的使用、发明、制造劳动生产工具,使类人猿的身体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特别是大脑的根本性改变,使其向人的方向发展,并缓慢进化并达到今天的其它灵长类也难以达到的水平。这第二种原因可能是最具有决定性的原因。

由于第二种原因,人类的祖先为了适应变化了的环境,使用、发明和制造、改进劳动生产工具,使人类祖先的生存活动方式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生存活动的对象、生存活动的空间范围、生存活动的质量、生存活动的主动性、生存活动的自主性、生存活动的方法与技巧、生存活动的选择、生存活动的参与、生存活动的习得、生存活动的交往、生存活动的沟通与生存活动的交流、生存活动的连贯性、生存活动的经常性、生存活动的社会遗传性、生存活动的深度等,都与其它灵长类有本质的区隔。

黑猩猩可能是灵长类中除了人以外能够使用工具的代表。它能够站立使用木棒和投掷石头,还能够用两条后腿奔跑,边跑边投掷石头和使用木棒,它们可以挑选小树的树枝在自己的身上搔痒,还会用树叶把自己身上的污泥擦拭干净。英国科学家珍妮·古道尔发现,在自然环境中的猿类,不仅能够巧妙地使用天然工具,而且能够简单地加工和修整天然工具。电视节目《动物世界》中的镜头告诉我们,为了能够取得食物,黑猩猩会用石头将坚果坚硬的外壳砸碎,将果肉取出食用,更令人感叹的是黑猩猩还可以把咀嚼过的树叶当作海绵体,把树洞中的积水吸取出来。为了安全,大猩猩、猩猩、长臂猿都会折下树枝或拿起石头回击威胁者或入侵者。柯特莱尔德(Kortland)和他的同事们,在野外拍摄了被一只人工设计的机械豹所惊吓的黑猩猩们,用棍子和树枝抽打这只机械豹的照片。据说狒狒、恒河猴、红毛长尾猴也会经常把石头从小山上扔向入侵者,或将岩石从山上推下来,打击侵袭者。[2]589动物园中的高级动物们,如黑猩猩们,它们可以使用(甚至是制作)一些简单的工具,并将它们连接起来,将食物(香蕉)从自己拿不到的地方,弄到自己的身边进行享用。这个动作整个过程,说明黑猩猩们也是经过一番“思考”,经过一番试错的过程,最终还是成功地将工具连接起来,完成了取食物的动作。还有,在大自然界中的黑猩猩,为了能够将蚂蚁窝中的蚂蚁变成为自己的美味,它可以把小木棍放入蚂蚁窝中,它们在一旁静静地等候,当蚂蚁大量地爬上小木棍后,黑猩猩就会将爬满蚂蚁的小木棍从蚂蚁窝中拿出,兴高采烈地享用美味佳肴。[2]588还有,埃及的兀鹰,它会把石头扔到鸵鸟蛋上,并把鸵鸟蛋打碎;日本猴在吃新的食物时,起初是尝试性的,然后整个的猴群才获得这种新的食物习惯。莺类啄木鸟能用嘴叼住仙人掌的刺,去捉吃树洞里的虫子;独居的黄蜂能够把小石粒衔在颚部,用它作为锤子把泥土捣入邻近洞穴。

据门塞尔(Menzel)介绍,他在上个世纪70年代观察发现,黑猩猩可以在没有人训练的情况下,自发地发明了“梯子”。在他的观察中,他看到黑猩猩们在玩耍时,得到了树枝、棍子等的物理特性信息。因为在黑猩猩们玩耍时,开始只是垂直地攀爬这些棍子,后来它们就把棍子当作中介物同别的物品结合起来,比如,它们把木棍子搭靠在树上,成功地跨越铁丝网。

高级动物如猿类等的行为模式具有复杂多样性,猿类的行为模式中包含着对刺激物的简单分析和简单综合因素,猿类的行为模式也具有社会性(最近中央电视台新闻报道中说,俄罗斯学者发现大猩猩也有猩猩的语言)。猿类的行为模式的这些基本特征,意味着猿类的行为模式可以从事较为复杂多样的、有计划的行为能力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而猿类的行为模式之所以能够达到如此高的水平,是与它们机体的进化、大脑和神经系统的发展密切相关的。所有这些,为猿类的行为模式向人类的劳动活动的转化提供了生物学前提。

以上动物的行为模式,概括起来说,第一,动物行为仍然属于动物的本能范畴。尽管有些行为接近动物行为与人的行为的临界点,但是仍然在临界点的动物行为一端而没有能够跨越质点。埃及的兀鹰,它把石头扔到鸵鸟蛋上,并把鸵鸟蛋打碎;狒狒、恒河猴、红毛长尾猴也会经常把石头从小山上扔向入侵者,或将岩石从山上推下来,打击侵袭者就属于本能的范畴。第二,动物行为(包括使用工具),只是偶发性的或“制作工具的萌芽”。尽管动物行为看似经常性的,其实,在动物的头脑里,并不存在一个逻辑的线索和逻辑的图景,动物使用或“制造”工具,只是偶发性的,只是在特定的场景下,它们才会偶有使用或“制造”工具的情况。如黑猩猩们,它们可以使用(甚至是制作)一些简单的工具,并将它们连接起来,将食物(香蕉)从自己拿不到的地方,弄到自己的身边进行享用;被一只人工设计的机械豹所惊吓的黑猩猩们,用棍子和树枝抽打这只机械豹的照片就告诉我们这一点。第三,动物行为即使用或“制造”工具的情况还没有成为一种生存活动方式。我们将世界上比较高级动物的零散行为即使用或“制造”工具的行为集中起来,看起来动物们似乎是非常灵巧的,似乎动物们还很有“智慧”,其实,这些只是我们将世界上比较高级动物的零散行为即使用或“制造”工具的行为集中起来的结果。动物们的零散行为即使用或“制造”工具的行为,还没有成为一种生存活动方式。第四,动物行为也有习得性。就是说,动物也在不断地学习,从而获得生存的本领。比如,老虎会教它的幼崽练习捕获猎物的本事;日本猴在吃新的食物时,起初是尝试性的,然后整个的猴群才获得这种新的食物习惯。但是,这只是动物的习得性,还没有达到人类习得性的高度,两者不可同日而语。第五,动物行为伴随着动物“思维”或“最初级的抽象思维”。无论是黑猩猩可以在没有人训练的情况下,自发地发明了“梯子”也好,还是黑猩猩们,它们可以使用(甚至是制作)一些简单的工具,并将它们连接起来形成新的工具也好,还是黑猩猩们那种紧密配合的动作、筹划未来的行为过程,以及狡狯的和诓骗的伎俩,这里所蕴涵着的动物“思维”是不能否定的,只是动物的“思维”达到什么程度的问题。第六,动物有动物“思维”,但是动物没有“智慧”。比如,个别动物有接近人类使用和“制造”工具的本事,但是,整体却没有;动物可以有恐惧心理,但是无论如何它不会有怀疑和反思。比如,在特定的条件下,高级动物的行为出现了失误,导致某种行为的失败,但是,过一段时间,再给定相同的条件,高级动物仍然重复它们以前失败的行为。它们还没有达到反思过去错误行为的逻辑高度。第七,动物行为本身依旧是自然的部分,与自然界浑然一体。就是说,动物并没有脱离自然,仍然是自然的组成部分,动物行为产生的力,仍然是自然力的部分。动物没有自我意识,没有意识到自己与自然的关系,没有将自己与自然界分离出来。第八,高级动物的行为和高级动物的“思维”,只是我们人类认为的人类行为和人类思维的研究起点,无论如何动物们不会有这样的看法。我们人类不能割裂高级动物的行为和人类行为、高级动物的“思维”和人类思维的联系。

二、人类生产劳动实践活动与“体悟”

人类的生产劳动实践与动物的本能行为是完全不同的,这是一个常人的通识,但是,当人类与动物正式告别之时,也就是从“类人猿”到“类猿人”的分野之际,也可能存在亦人亦猿、亦猿亦人的情形,因而,存在着人类祖先的生产劳动与动物的本能行为的交错叠加时期,并经历了一个相当漫长的历史进化过渡的时期。起初,人类的祖先的肉体组织以及由这种肉体组织决定的活动方式同周围环境是有机统一的。随着自然环境的改变,人类祖先原来的生存条件受到破坏。生存条件的破坏意味着原有的满足自身需要的活动方式的终结。人类祖先要生存,就必须使机能达到能够对自然环境进行改造的程度,同时机体本身的局限又不允许机体达到这样的程度。所以,人类祖先要生存,就必须开辟新的进化途径,就不得不采取工具活动方式。在这个从“类人猿”到“类猿人”分野的相当漫长的历史进化过渡时期中,“类人猿”或“类猿人”开始学会了使用劳动工具。最典型的工具就是“刮削器”。可能是“类人猿”或“类猿人”,它们或者是在追赶猎物时,或者是在游戏时,或者是在异性亲昵时,总之是在意外时,薄薄的石片划破了它们中的某一个“类人猿”或“类猿人”的身体;也可能是“类人猿”或“类猿人”在用石头砸什么东西时,被破裂的石头片割破了手指,使它们开始注意这个薄薄的石片,聪明的“类人猿”或“类猿人”把它保存起来,将其用于割猎物的皮。这种偶然性的使用工具并不能证明什么,但是,只要这种行为变成经常性的行为,或者一代又一代相传下去,或者成为群体行为,并且,当旧有的工具丢失或者磨损非常严重而不能使用时,它们通过用一块石头砸碎另一块石头而得到新的薄薄的石片工具,这可能就是“类人猿”和“类猿人”的本质性的区别了,也就是人与动物的分水岭。因为目前我们掌握的发生学的相关信息提示我们,即便是最聪明的灵长类使用工具仍然是偶然性的。

随着工具在活动中的作用的增大,劳动也成为人类生存的基础。由于利用天然物作为工具来补充自身装备的不足,到制造工具,就是从人类祖先的工具性适应活动到人类的劳动的过渡过程。“人类第一次制造工具,就是人类第一次有意识、有目的的自觉的对象性活动,是人类第一次真正的劳动。正是从制造工具这一步开始,就把人同动物区别开来”[3]207。

笔者认为,第一,人类的生产劳动实践是与经常性的使用劳动工具相联系的,或者说,人类的生产劳动实践与劳动工具是不可分离的,即便是最简单的生产劳动也离不开生产劳动工具;动物使用或“制造”工具,只是偶发性的,只是在特定的场景下,它们才会偶有使用或“制造”工具的情况。第二,生产劳动实践活动是属于人类的活动,是人类的本质属性,是人类本质力量的现实确证。世界上其它再高级的动物,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生产劳动实践的高度和水平;第三,生产劳动实践活动是人类的生存活动方式。人类离不开生产劳动实践活动,按照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话来说:“一当人开始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的时候,……人本身就开始把自己和动物区别开来。人们生产他们所必需的生活资料,同时也就间接地生产他们的物质生活本身。”[4]24而动物们的零散行为即使用或“制造”工具的行为,还没有成为一种生存活动方式。第四,人类的生产劳动实践活动,不但具有习得性,而且具有探索性。宇宙的探索,科学的发现,新产品的问世,劳动工具的更新,不仅仅是习得的问题,更主要的是人类不断的探索和进取,向未知领域迈进。动物的所有活动都不具有这种特性。第五,人类虽然是自然界的组成部分,但是,人类是自然界中的特殊组成部分,人类不仅要适应自然界,更要认识自然界,还要改造自然界、创造自然界和保护自然界,同时也改造、创造人类自身的自然。人类不仅有自我意识、对象意识等等,她还有控制意识和主宰意识等等,这是任何其它高级动物无论如何达不到的境界。第六,人类的智慧是地球上其它生命望尘莫及的。她不但有理想、有愿景、有意志、有志向,对事物不断提出怀疑和探索,对于自己的失误也会不断自觉反思。所以,生产劳动实践是人成为人的标志,是人类存在的方式,是人类的本质。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恩格斯说:生产“劳动……它是整个人类生活的第一个基本条件,而且达到这样的程度,以致我们在某种意义上不得不说:劳动创造了人本身”[5]508。

因此,人类的思维就随着人类的生产劳动实践,告别了动物思维而产生了。不过,人类思维产生的初期,思维的对象、思维的内容依旧与人类的生产劳动活动,与人类生产劳动行为有直接的联系。而思维的形式也必然地与人类生产劳动的驱动者——人类的身体相联系。同时,人类的思维又不可能不继承动物的“思维”形式,不可能不与动物的“思维”形式有交叉重叠之处,当然,在人类的生产劳动活动方式和人类的先祖体质结构与结构同源的物种发生功能上的重大改变的推动下,人类的思维又在动物“思维”形式基础上、在与动物的“思维”形式交叉重叠的状态中升华[6]30。

人类及其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必然是人类思维产生的前提和基础,因为人类的思维不是某种独立的实体。因此,按照马克思的理解,构成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的东西就是人体和劳动。马克思说:“任何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存在。因此第一个需要确定的具体事实就是这些个人的肉体组织,以及受肉体组织制约的他们与自然界的关系。”[7]24马克思还明确地指出:“人们的意识……也是受他们的肉体组织所制约的。”[7]33人的肉体组织不仅仅是指人的肢体器官,更为重要的是人的特化器官——大脑。美国著名科学家I·阿西摩夫指出:“大脑是自然的巨大秘密,大自然并没有设计大脑。脑的出现是一系列漫长的进化事件的结果”,“人类之所以成为地球上的统治者,仅仅因为受惠于一种更重要的特化器官——人的头脑。”[8]136-137

我们不能否认,“人的肉体组织有其生物学的前提,人的形成只有在人类动物祖先出现以后才有可能。这也就是说,人的肉体组织是在具有结构同源的祖先肢体组织基础上发展起来的。”[6]30

人类大脑的特殊构成,是人类思维的自然基础,没有人类的大脑,就没有人类思维的可能。笔者认为,思维的起点和最初的思维一样,只能从活动—行为中来,同时活动—行为也是思维的内容和形式。这里的活动—行为既包括人类祖先们劳动活动—劳动行为,又包括人类祖先们娱乐活动—娱乐行为,还包括人类祖先们交往活动—交往行为,包括人类祖先们交流活动—交流行为,同时还包括人类祖先们祭祀活动和祭祀行为,也包括人类祖先们的性活动—性行为等等,但是,我们认为“悟性认识”层阶的思维“形式”,最主要、最核心的是劳动活动—劳动行为思维。劳动活动—劳动行为的内在结构决定劳动—行为思维形式。正如马克思认为的那样:“思想、观念、意识的生产最初是直接与人们的物质活动,与人们的物质交往,与现实生活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的。观念、思维、人们的精神交往在这里还是人们物质关系的直接产物。”[7]30

三、“悟性认识”层阶思维“形式”最主要、最典型的思维形式之一:“体悟”思维形式

我们把这种劳动活动—劳动行为思维形式称之为“体悟”思维形式,是因为这种劳动活动—劳动行为思维形式即“体悟”思维形式,是“悟性认识”层阶思维“形式”最主要、最典型的思维形式之一,它是人类祖先们最早的思维形式,也是我们现代人继承人类祖先们的思维形式之一,并将它压缩到现代人理性思维起点的位置。如果没有劳动活动—劳动行为等,人们就不会有各种各样的“体验”,也不会有各种各样的经验,人的理性认识就无从谈起。

“体悟”思维形式,已经不仅仅是动物的“刺激—反应”的“条件反射”,也不仅仅是“习得性”、“适应性”,而是在“刺激—反应”的“条件反射”、“习得性”、“适应性”的基础上的个体或集体表象初级整合与初级综合,我们用“劳动活动—劳动行为—刺激—反应—习得性—适应性—表象初级整合—表象初级综合”来表示,这就与“动物本能”“思维形式”有了本质的区别。尽管这种“体悟”思维形式与动物的“本能”“思维形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这种“体悟”思维形式是“我们和动物……程度中……不同而已”,应该是人类思维形式的发端。

活动—行为的最重要的动力,就是来自“类猿人”的身体需要。由于性激素的刺激,人类祖先们的异性之间的亲昵、性爱活动和行为;由于亲情的需要,人类祖先们的育子活动和行为;由于饥饿,人类祖先们的采摘野果、捕猎捉虾活动和行为;由于天气寒冷,人类祖先们的穴居活动和行为;由于天气炎热,人类祖先们的纳凉活动和行为;由于闲暇,人类祖先们的嬉戏娱乐活动和行为;由于彼此之间交往的需要,人类祖先们之间的交往活动和行为;由于交往中需要交流,人类祖先们的交流活动和行为;由于灵魂慰藉的需要,人类祖先们的祭祀活动和行为;由于劳动技能的继承,人类祖先们的学习活动和行为等等[9]42。“体悟”是在劳动活动—劳动行为中获得到的东西。“体悟”中的劳动活动—劳动行为,是人类祖先们主动的劳动活动—劳动行为。劳动活动—劳动行为中已经有了目的性的,是有意识的劳动活动—劳动行为,当然这种目的性(功利性)和意识有多强,还不能肯定,但是不能依此而否定人类祖先们意识和目的性(功利性)的存在。人类祖先们主动的劳动活动—劳动行为,也是人类自立于自然界的重要标志[10]67-92。

在“体悟”思维形式中,思维的因子、思维的元素和思维的要素,绝大多数是“悟象”的东西。是人们在反复的劳动活动—劳动行为中获得的关于事物的多种表象的(“物象”或“物象群”)初级整合和初级综合的记忆。如:声音表象、场景表象、事件表象、物体表象、形象表象、经历表象等等,现代人的“体悟”思维形式中,又参杂了理性的因素。这些声音表象、场景表象、事件表象、物体表象、形象表象、经历表象等“物象”或“物象群”的记忆。这些“物象”,既可以是个人的“物象”的记忆,也可以是“集体物象”的记忆。[11]13-17这些“物象”,经过反复多次的劳动活动—劳动行为思维形式过程,可能在人类头脑中形成大量的“物象群”,而人们这些头脑中的“物象群”再经过反复多次的劳动活动—劳动行为思维形式过程,就会在人们的头脑中提升(过滤、蒸馏)为大量的“悟象”或“悟象群”。这些“悟象”的东西,虽然没有严格的分析介入,但是,人们仍可以从整体上把握某一具体事物。悟象形式是在词语的帮助下进行表达的,但是,这种词语还不是严格的概念,是相似性的概念,有人说这是未驯化状态下的思维,是“同类性转换”。在这一过程中,悟性认识思维系统经历了一系列的试错、纠错、同类编码与整合,悟性是积淀了理性的感性蒸馏,是初始的理性建构。悟性认识是经验(即感性认识)过渡到概念的不规则的有序化。它是前逻辑的,但又被逻辑意向的可能性包裹着,它与表象互渗,又与抽象概念相近,这种思维具有混沌性、整体性、形象性、不完全确定性和相似性的特征,它所遵循的思维规律是“相似律”[12]375-396。这些“悟象”的东西,主要是与原始人的生存、采食、安全、生育、游戏、祭祀、交往、交流、学习相关,正如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所指出的那样:“人并非一开始就具有‘纯粹的’意识”[7]34-35,还没有完全摆脱生物学意义上的直接需要,还是相当单纯和简单的。思维的主体与思维的客体还是有些混沌的,人类的思维还没有真正实现“摆脱现实世界”[7]36。但是,人类的思维与“现实世界”已经不是直接同一的了。

四、结论

总而言之,所谓“体悟”,就是人们在活动—行为中,特别是在劳动活动—劳动行为中,获得的关于事物的多种表象的初级整合和初级综合的悟象的整体信息(关于事物的表层、浅层或初级本质的综合信息)及其记忆。我们可以用“劳动活动—劳动行为—刺激—反应—习得性—适应性—表象初级整合—表象初级综合”来表示。这种思维形式的特点:一是具有直接性;二是具有操作性;三是具有场景性;四是具有情感性;五是具有功利性;六是具有主动性;七是具有目的性;八是具有相似性[12]375。

[1] 李洪君,李丹宇,刘远飞.试论“悟性”的思维“形式”[J].东莞理工学院学报,2009,16(6):50-54.

[2] D·A·德斯伯里,等.比较心理学[M].北京:科学出版社,1984.

[3] 夏甄陶.关于目的的哲学[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

[4]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

[5]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

[6] 李景源.史前认识研究[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9.

[7]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8] I·阿西摩夫.人体和思维[M].中译本.北京:科学出版社,1978.

[9] 埃德蒙·利奇.列维-斯特劳斯[M].北京:三联书店,1985.

[10] M·邦格.科学和直觉[M].N·J·英文版,1962.

[11] 李洪君.论悟性认识层阶的“本悟”思维形式[J].东莞理工学院学报,2015,22(4):13-17.

[12] 张光鉴.相似论[M]//钱学森.关于思维科学.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

Thinking Forms of“Understanding from Experience”in the Phrase of Knowledge of Understanding

Ll Hong-jun Ll Dan-yu
(Teaching Department of Ideological&Political Theory,DongguanUniversity of Technology,Dongguan 523808,China)

The departure point of thinking,as a preliminary thinking form,only comes from actions that are the contents and forms of thinking.Among the thinking“forms”in the phrase of“knowledge of understanding”,the most important and central one is the thinking of labor practice dependent upon the inner structure of labor practice.If people didn’t labor,they would not comprehend anything from practice and gain any kinds of“experiences”,so that their rational knowledge wouldn’t happen at all.In this treatise there will be a research on“understanding from experience”,which is one of the thinking“forms”in the phrase of “knowledge of understanding”.

knowledge of understanding;thinking forms of“understanding from experience”;“the thinking of animals”;“the thinking of understanding appearance”

B017

A

1009-0312(2016)02-0005-06

2015-11-30

李洪君(1957—),男,辽宁凤城人,教授,主要从事认识论和社会发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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