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日本最早的图书馆杂志《东壁》中的中国文化元素
2016-03-20范凡
范 凡
(北京大学, 100871)
试析日本最早的图书馆杂志《东壁》中的中国文化元素
范凡
(北京大学, 100871)
摘要:为了探讨早期中日图书馆学交流情况,文章选取日本出版时间最早的图书馆杂志《东壁》,从其刊名、研究论文和中国文献学著作评论中,分析日本学者关注的中国文化元素,包括从中国经典中为该刊挑选一个典雅的题名,用中国公使在日访书故事来提醒图书馆要加强古旧书籍收集,通过对钱大昕《元史艺文志》的解题评论来突出其学术价值。由此得出结论:中国文化在日本学习欧美图书馆学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中日图书馆学之间有着天然的联系,值得中日图书馆学交流史研究者加以关注。
关键词:日本图书馆杂志;《东壁》;中日图书馆学交流史;图书馆史
自汉代目录学发端以来,中国就有发达的知识分类和组织的学问,但是随着19世纪末20世纪初,以启迪民智为目的的社会教育时代的到来,图书馆学取代目录学开始发达起来。目前大家公认的图书馆学进入中国的路径是先学日本,继而转学美国,但是忽略了在日本开始学习欧美图书馆学之际,中国文化所发挥的作用。本文通过深入解读日本的第一种图书馆杂志《东壁》,来探讨中国文化在日本图书馆学形成过程中产生的影响,以及由此形成的日本图书馆学与中国图书馆学之间天然的联系与共性。
1《东壁》简介
1901年创刊的《东壁》是日本最早的图书馆杂志,系日本关西文库协会的机关志。该刊的编者,英文名为B.Shima,对应的汉字应该是该刊复刻本附录《执笔者介绍》中的岛文次郎。该刊发行时间不长,仅仅出版了四期,在出版势头甚好的情况下突然停刊,原因至今未详,有学者猜测可能是由于经济原因[1]。
1900年创立的关西文库协会,作为地方性的图书馆协会,虽然在成立时间上晚于1892年创立的全国图书馆行业协会——日本文库协会,却率先发行了机关志《东壁》,而后者迟至1907年才开始发行机关志——《图书馆杂志》。因此,《东壁》被公认为是日本最早的图书馆杂志。
该刊虽然发行时间不长,却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影响。美国和德国的图书馆刊物先后对该刊进行了介绍,例如该刊第四期上选登了美国图书馆期刊TheLibraryJournal1901年第26卷第10期对该刊所作的详细介绍与评价,指出“该刊的出现意味着日本图书馆期刊的诞生,从实践方面证明了图书馆运动已经为百花王国培育了肥沃的土壤。”[2]
同样,该刊在日本图书馆学史上也具有重要的学术地位。有研究者指出,在《东壁》创刊六年之后出现的《图书馆杂志》,从关注的内容到栏目设置的顺序上,无不模仿《东壁》的风格[3],从这种意义上可以说《东壁》基本上奠定了日本图书馆杂志的范式。但是由于该刊发行时间不长,存世数量很少,在日本一些重要的图书馆学研究著作中竟然没有关于它的任何记载。为了满足图书馆界的需要,日本学者岩袁敏生、沓挂伊左吉等人在20世纪70年代将该刊再版,赋予其第二次生命。
从该刊的栏目设置上来看,由七个部分组成,包括论说、杂录、解题及批评、会报、附录、插图照片、广告。从内容上看,既有对欧美图书馆的介绍,也有日本图书馆的调查、介绍和法令规则,还有对各国图书馆学书籍的评论。该刊对欧美图书馆的介绍是建立在全面而深入研究的基础上的,这些研究即使以现在的学术标准来看仍有一定的价值,比如关于欧洲专业图书馆、欧美图书馆的现状、德国图书馆的状况、耶鲁大学图书馆、美国近世图书馆年表等。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第四期上刊登的《美国近世图书馆年表》,此表是把自1638年哈佛大学图书馆建立以来美国图书馆发生发展的历史按年代详细排列,然而该表的内容并不限于美国,同时还把日本图书馆发生发展的历史也混排其中,颇有一股学什么就要变成什么的劲头。例如1872年日本文部省书籍馆成立,后成为帝国图书馆;1892年东京帝国大学图书馆新馆建成,日本文库协会在东京设立;1893年东京帝国大学图书馆搬进新馆并开馆,日本文库协会编纂《和汉图书目录编纂规则》;1898年京都帝国大学图书馆新馆落成;1899年京都帝国大学图书馆成立并搬入新馆;1900年在京都成立关西文库协会;1901年关西文库协会机关志《东壁》发行并成为日本的图书馆机关志之嚆矢,这些条目均列在当年美国图书馆事项之后,对比效果很明显。
笔者之所以对《东壁》感兴趣,是因为它体现了许多中国文化元素。目前国内学术界普遍认为,中国图书馆学最初学习日本,后来转学美国。但是作为日本最早的图书馆杂志,《东壁》所体现的诸多中国文化元素却表明,日本在学习欧美图书馆学的过程中,也融入了深厚的中国传统文化,从而造就了日本图书馆学与中国图书馆学的某种天然联系,这是我们在研究早期中日图书馆学关系史中所不能忽视的。
2《东壁》的命名反映了中国文化对日本图书馆界的深厚影响
该刊在发刊辞中明确指出,“东壁一词取自古志,东壁二星主文籍,天下图书之府也,明则图书集道术行,小人退君子入,基于此,本刊题名为东壁。”根据文渊阁《四库全书》电子版检索,与该引文完全一致的出处是明代彭大翼在《山堂肆考 卷三》中对晋天文志的引用——“东壁二星主文籍,天下图书之府也,明则图书集道术行,小人退君子入。”而追溯至《晋书 天文志上 二十八舍》中,其原文是“东壁二星,主文章,天下图书之秘府也。星明,王者兴,道术行,国多君子。”
该刊编者以东壁二字来命名日本的第一种图书馆杂志,充分说明了他们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刻领会,以及在此基础上的灵活运用,使用其明确的寓意来寄托对这本图书馆杂志的厚望——以东壁之明而进君子退小人,通俗的理解大概有两层含义:一是办好图书馆杂志以培养品德高尚的图书馆管理人才;二是办好图书馆,使国家多出贤良。对于东壁的出处,他们只用“古志”,而非“中国的”《山堂肆考》或《晋书天文志》来界定,说明在某种程度上中国传统文化已经成为他们自己的文化,并不需要像对待外来文化那样加以区分。
事实上,从该刊复刻本后面所附的主要撰稿人简历来看,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擅长汉诗,有着很深的中国文化修养和汉语水平,因此同那个时代的大多数出版物一样,该刊使用的汉字也非常多,与现代日语出版物在语言文字上不尽相同,使得没有太多日语基础的中国读者也能读懂其大概内容,从文字上感受到中国汉字和文化的亲和力。
梁启超对于阅读这一时期的日语文献颇有心得。1899年他因戊戌变法失败而避难日本期间,曾接触到很多他认为非常有用的日本翻译的欧美书籍。他指出,学英语要花费数年时间才能奏效,而学日语则相对容易,他甚至说,“学日本文者,数日而小成,数月而大成,日本之学已尽为我有矣。”又说“学日本语者一年可成;作日本文者半年可成;学日本文者,数日小成,数月大成。”[4]可见他对掌握日文的说、写、认三种能力难易程度的认识,说明学会日文远比学会英语容易得多。他根据自己学习日文的经验,写了一本《和文汉读法》,对于阅读当时与中文差别不那么大的日文来说,非常有效。这个方法很快就在留日学生中流传开来,随后在国内广泛流传,使当时许多没有什么日文基础的人都可以看懂日文书了,所以出现了大量翻译或者译述日语的著作,图书馆界也不例外。如1910年谢荫昌译述户野周二郎的《图书馆教育》,1917年北京通俗教育研究会翻译的《图书馆小识》,朱元善的《图书馆管理法》,1918年顾实的《图书馆指南》等,从而使图书馆界有了中国图书馆开始步武东瀛,转而见证了学习美国的说法。
3从《东壁》可以看出中国学者在日访书一事使日本学者重新认识到收集古书旧籍的重要意义
日本现代图书馆学的源头虽然来自美国,但日本在历史上也有藏书设施——文库,其藏书思想深受中国的影响,在目录编制和目录学方面也有不少成绩,如下面将要提到的森立之等人所著《经籍访古志》,就是一部关于日本保存的中国古籍的书目。日本的历代统治者也相当注重藏书,中国书籍是日本藏书中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东壁》第一期上刊登的第一篇论说是京都帝国大学校长、法学博士木下广次的演说《论图书搜集的必要》。在这篇演说中,他回顾了日本历代统治者的藏书情况,其中有不少中国图书,如《尚书正义》《贞观政要》《通鉴纲目》等。明治维新时,日本对于旧有事物一扫而空,从而导致大量图书馆的古书旧籍散佚,木下校长对于这种做法感到非常痛心,认为“维新对古书旧籍命运来说,实际上造成了急剧而残忍的革命”,同时他又用中国学者在日本访书的事例来提醒日本人要注重对古书旧籍的搜集。他不惜笔墨详述了几年前中国公使黎庶昌访书的故事。当时黎庶昌趁着日本人认为汉籍无用之际,命其馆员采购了大量古书旧籍,其中有寺庙所藏古写本,还有根据遣唐使带回的唐写本而复写的本子,这些都是清朝考据家们所未曾见过的宝贝,黎庶昌把这些图书收集起来,送回中国,摹刻出版。
木下校长所说的黎庶昌访书,也就是我们常说的1880年杨守敬到日本访书一事。袁同礼曾于1926年撰写了《杨惺吾先生(一八三九——一九一五)小传》,其中详记杨守敬、黎庶昌在日访书事迹。1880年春,何如璋出使日本,杨守敬为随员同行。杨守敬每日到书市物色古书,见到已经绝版的古书就买下来,凡是用钱买不来的,就用自己携带的汉魏六朝碑板和古书古印去交换。每次得到一本书,就考其源流并用另纸记录下来,这样积累了二十多册,后来刻成《日本访书志》。1881年黎庶昌接任驻日公使,看到了杨守敬的日本访书缘起,就筹划刻印《古逸丛书》,杨守敬因此更加用功搜访古书。后来,他得到了日本人森立之所著《经籍访古志》,便按照这本书上记载的汉籍进行搜访,还发现了这本书中没有记载的古书数百种,积累久了,数量惊人,于是从1882年起校刻《古逸丛书》,1884年《古逸丛书》200卷刻成。杨守敬也于同年5月回国,到黄冈担任教谕[5]。至于《日本访书志》,王重民后来在整理杨守敬藏书时,又发现许多不见于《日本访书志》的手跋,于是辑录成《日本访书志补》。由此可见《日本访书志》在袁同礼、王重民等一代图书馆学家心目中的地位。
杨守敬访书一事在中日两国都掀起了巨大波澜,开启了双方文化和学术交流的新纪元。从此,两国著名学者纷纷到对方进行访书。日本方面如内藤湖南、田中庆太郎、武内义雄、神田喜一郎、长泽规矩也等人,他们的访书事迹见于钱婉约教授辑译的《日本学人中国访书记》;中国方面如董康、傅增湘、张元济、孙楷第等人,不仅访书者本人记载了访书的详情,而且他们所接触到的人也留下了不少记录。中国学者的访书活动在日本的出版物上也得到了一定的反映,这要归功于日本当时的一些图书馆员,如樋口龙太郎对董康等人访书的记载、田中敬对杨维新访书的记载、长泽规矩也对杨守敬访书情况的研究等[6]。而《东壁》对此事的记述则是比较早的,当时的木下校长甚至记不清黎庶昌所刻书的书名《古逸丛书》,也没有弄清楚《古逸丛书》刻书的地点是在日本而非中国,但是中国学者访书事迹却使以他为代表的日本学者重新认识到了搜集古书旧籍的重要意义,使他们对明治维新中毁弃旧籍的做法痛定思痛,并进行拨乱反正。在这个过程中,《东壁》无疑是一个重要见证者。
4从《东壁》对钱大昕的《元史艺文志》评介,看日本学者在中国文献学方面的精深造诣
《东壁》第四期的“解题及批评”栏目,评介了清代学者钱大昕的《元史艺文志》,虽然作者未署名,仍能感受到作者精通汉学,在文献学方面有高深造诣。该文不长,但是层次分明,引人入胜。第一层论述史书中的艺文志,第二层介绍钱大昕其人及学术成就。我们从中可以看出作者对钱大昕推崇备至,第三层讲述写作缘由,最后讲述了一件奇事以结束评论。为了给研究《元史艺文志》提供一段完整的史料,特翻译如下:
自班固《汉书》开始,史书就有了艺文志,隋唐以来历朝都是用艺文志来考证一代文献,以供后人搜访。元朝奇握温氏统治中华不足百年,继承了南宋璀璨的文化,名儒硕学文人逸士辈出,他们的著述极多,但是元史却没有艺文志,为了补上这个欠缺,倪璠著有《补辽金元艺文志》,在抱经堂《群书拾补》中刊行,但仍有一定的挂漏。钱大昕所著则补上了这一欠缺,称得上一本好书。
钱大昕字晓徵,号辛楣,又号竹汀,浙江嘉定人(雍正六年生、嘉庆九年卒),不仅精通经学、音韵、历史、地理、金石学,还通晓西洋数学,头脑明晰,与其他腐儒不同。钱大昕倾注心血最多的是元朝的史学,他曾感慨元史中纰漏太多而著《元史稿》一百卷(现在是否存佚不得而知),余力所及还有艺文志四卷、氏族志三卷。艺文志记载从辽金至元朝的典籍,共三千余部,著录项目有著者的字号、籍贯、官职等。近来东洋史学盛行,尤以元史为最。珍贵的《元朝秘史》《皇元圣武亲征录》、丘长春《西游记》等作为很多东西方学者感兴趣的根本史料,全与钱大昕的发现校订有关,可以说大家都是在钱大昕的元史中工作。现在与清国的通信日益开放,从前见不到的奇书珍籍现在也不难罗致案头,笃学之士有志于访书的话一定所获良多。我期待他年,能够有人如博览通识之士王应麟补《汉书艺文志》、章宗源考证《隋书经籍志》那样,来考证《元史艺文志》。
今春,文艺阁太史内藤湖南寄赠给我一部蒙文的《元朝秘史》,与杨氏的《连筠簃丛书》以及石印本等的分卷不同,原文是蒙汉对译的,后面是意译文(杨氏刊本是把这个意译文抄出来了)。《元史艺文志》上是这样著录的:“元秘史十卷,续秘史二卷,不著撰人,记太祖起及太宗灭金事,皆国语旁译,疑即脱必赤颜也。”此书的原本是稀世珍宝,关于此书的由来参见二月三日《大阪朝日新闻》上胡南君的文章就明白了。去年冬天,田中文求堂重刊《元圣武亲征录》,关于该书的评论可参见拙文,发表在一月二十日《京都新闻》星期一集刊上。
《元史艺文志》上著录了辛文房(字良史,西域人)的《唐才子传》十卷,记述唐一代诗人略传,是文学史上很有趣味的一部好书,但是在中国很早就散佚了,没有足本,德川时林大学头将其收在《佚存丛书》中,重新活字印刷,然后赠给清国,从此完本开始广泛流传。
考虑到这篇评介发表时间是在1901年,作者已经对钱大昕《元史艺文志》的来源、学术价值、著录数量、缺陷(期望将来的考订)有了明确的看法,跟后人关注钱大昕及相关研究的着眼点相近。不仅如此,他还能对钱大昕的《元史艺文志》中的有关著录(如《唐才子传》)进行补充注解,并根据它来判断有关史料(如《元朝秘史》)的真伪及价值,已经把这本书的价值发挥到了极致,不能不说日本学者在中国文献学方面具有很高的造诣。
另外,这篇评介中所提到的内藤湖南与《元朝秘史》一事,也已收藏在《内藤湖南全集》第十二卷中,详细地回顾了中日学者在汉籍访求和研究上互通有无的密切联系,进一步折射出日本学者对中国目录学和汉籍的偏爱,必将使日本图书馆长期保存中文图书,也必然对日本图书馆学特色的形成产生一定的影响。
日本图书馆学的这种特色,突出体现在其制定“和汉图书目录编纂规则”时不能不考虑比西文著录中遇到的复杂得多的问题。
5日本图书馆学与中国图书馆学在发展之初面临的共同问题
《东壁》第二期在评介1893年日本文库协会制定的《和汉图书目录编纂规则》时指出,和汉图书的书名既有音读,又有训读,此外还有特殊的读法,很难进行索引。和汉图书的著者难度也不小,何况一多半的古书著者是靠别号、假号流传下来的,这些都对和汉图书的编目造成了困难。
实际上,和汉图书编目时遇到的问题,与中文图书编目遇到的问题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在日语体系里,和汉文至少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可以用假名表示,这套体系无论是形状还是读音都比较固定。而在汉语体系中,在汉语拼音出现之前,没有一种普遍公认、简单易用、顺序固定的辅助表达体系,编目时遇到的问题就更加难以处理。1917年中国第一个赴美学习图书馆学的留学生沈祖荣在学成归来途中曾到过日本,在东京和其他各地考察了两个多月,想要在日本图书馆寻得一种解决中国图书管理难题的办法。他曾以为“日本与我同种同文,又是图书馆事业先进的国家。”但考察后发现,就分类来说,日本对于和书,各馆有各馆的分类方法;对于中国书,大多还是奉行四库法。就目录来说,和书的目录卡片很简单,中国书的目录要么没有,要么仍是书本式。就排列来说,用的是和文,最后他得出结论“我们一点都不能采用。”[7]
沈祖荣看到的是日本图书馆学与中国图书馆学之间的差异。笔者在另一篇文章中介绍的马宗荣在20世纪20年代留日期间更多的是看到了二者之间的共性,他甚至提出了要建立世界共通的国际的图书馆学的主张[8]。日本最早的图书馆杂志《东壁》让我们看到了日本在学习吸收欧美图书馆学过程中,中国文化所发挥的巨大作用。现在我们已经很难用一句话说清楚,日本图书馆学和中国图书馆学之间的关系。历史正以一种迷人的方式向我们展示早期中日图书馆学交流的各个侧面,越来越令人期待。
参考文献:
[1] 岩猿敏生.東壁について[J]//東壁.關西文庫恊會 復刻版.東京:学術文献普及会,1974:23-32.
[2] 關西文庫恊會.東壁 復刻版[J].東京:学術文献普及会,1974:33.
[3] 岩猿敏生.東壁について[J]//東壁.關西文庫恊會 復刻版.東京:学術文献普及会,1974:23-32.
[4] 哀时客[梁启超].论学日本文之益(稿)[J].清议报,1899,(10):579-581.
[5] 袁同礼.杨惺吾先生(一八三九——一九一五)小传[J].图书馆学季刊,1926,1(4):637-642.
[6] 范凡.1927-1928年到内阁文库访书的中国学者——樋口龙太郎相关文章解读[J].大学图书馆学报,2015,(3):100-106.
[7] 沈祖荣.在文华公书林过去十九年之经验[A].丁道凡搜集编注.中国图书馆界先驱沈祖荣先生文集1918-1944年[C].杭州:杭州大学出版社,1991: 62-75.
[8] 范凡.马宗荣的“创造世界共通的国际的图书馆学”理论构想评介[J].河南科技学院学报,2015,(1):78-82.
(责任编辑:朱爱瑜)
An analysis on the Chinese cultural elements ofTheToheki, the earliest library journal of Japan
FAN Fan
(Peking University Library, Beijing100871, China)
Abstract:In order to discuss the early communications between Japan and China in library science,this paper takes The Toheki, the earliest library journal of Japan, to analyze the Chinese cultural elements used in the title of the journal, the paper and the book review. In more detail, the editor named the journal after an elegant word from a Chinese history book, and one author argued the necessity of collecting books with the example of the Chinese Minister collecting Chinese rare books in Japan. Besides this, the editor gave a high evaluation on Qian Daxin’s Yuan Shi Yi Wen Zhi by writing a book review. The conclusion of the paper is that Chinese culture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process of western library science being introduced into Japan, which caused the natural connections between Japan and China in library science. Researchers in this field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on the topic.
Key words:library journal of Japan; The Toheki; the history of communications between Japan and China in library science; library history
收稿日期:2015-10-28
作者简介:范凡,女,副研究馆员。
中图分类号:G2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1525(2016)01-012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