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科学传播的三种立场
2016-03-19陈发俊
陈发俊
(安徽大学 哲学系,合肥 230039)
西方科学传播的三种立场
陈发俊
(安徽大学 哲学系,合肥 230039)
近代科学发展以来,西方科学传播先后经历了三种不同立场:旨在向社会传播科学研究成果的科学共同体立场;寻求公众理解与支持国家科学发展战略与政策实施的政府立场;保障公民行使参与公共决策权利与生活、生存能力的公民立场。三种立场的科学传播在不同历史时期均发挥了重要作用,在当前高度科学化的社会发展中,仍需三种立场的科学传播共存,并有机配合,才能真正提高科学传播效果。
科学传播;公众理解科学;科学素养;科学与社会
西方社会对于科学的重视最早可以追溯到文艺复兴时期。此后,英国哲学家培根(Francis Bacon)提出“知识就是力量”。他认为,科学的真正目的是“改变人的命运”,而不是“愉悦精神”,大多数非科学家最终会在科学中发现它的实用价值。因此,向大众传播科学是重要的。通常认为,真正的公众理解科学活动萌芽于1683年。是年,美国成立了第一个学术团体波士顿哲学学会,宗旨就是推进哲学和自然科学研究与传播。1742年科学家杰弗逊(Thomas Jefferson)、富兰克林(Benjamin Franklin)等人在费城组建了科学爱好者俱乐部,后改为美国哲学学会,研究与传播科学。18、19世纪科学革命与工业革命揭示了科学在人类未来事务中的主导作用,这使得公众理解科学显得更加重要,促进公众理解科学的努力也不断增强。1751年,B·富兰克林(Benjamin Franklin)建立了费城科学院,开始科学教育。他认为,经过合理化的科学教育,农民可能会生产出更好的农作物;新入行的商人可能会更好地理解他们将要销售的商品;新工匠手可能学会使用新材料;刚入伍的牧师应该会更好地理解上帝存在的证据。1795年,拿破仑(Napoleon)在巴黎建立了世界上第一所技术学校。他把科学看作是改进战场军备力量的一种方式。19世纪早期,对大多数政治家来说,科学在战争和国民经济发展中都能发挥重要作用。因此,西欧和北美开始支持科学,科学成为中学和大学课程的必备内容。1818年起,美国开始重视全国科学普及工作,陆续成立了多种机构,发行了许多科普杂志,向公众介绍科学知识与科学动态。1855年,英国哲学家、教育家和伦理学家斯宾塞(Herbert Spencer)撰文指出,在所有学科中,科学知识是人们生活中最有用的知识储备,无论对于日常的自我保护、生命与健康,还是在维持生计方面,最有价值的知识都是科学。因此,应该对大众进行科学教育。1882年,英国诗人阿诺德(Matthew Arnold)在里德演讲中呼吁把科学作为英国学校课程的一部分。不过,他认为,只需要让非科学家熟悉科学的事实结果,而不需要熟悉科学方法。这一时期,普通大众似乎也表现出对科学的浓厚兴趣,他们阅读科学书籍,聆听科学家在公共场合的演讲,观看各种“科学秀”节目。
进入20世纪,随着科学的社会化程度日益提高,科学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日趋举足轻重,公众理解科学也因此备受关注。公众理解科学的活动数量更多,规模更大,很多国家都设置了一年一度的科学节或科学周活动,英美等国家还出现了“科学中心”,成为常规性公众理解科学场所。同时,在西方公众理解科学历程中,主体立场在不同历史时期有所侧重,概而言之,主要经历了科学共同体立场、政府立场和公民立场三种类型。本文立足于此三种立场,对西方公众理解科学的历程进行梳理,以期为我国当前的全民科学素质提升运动提供相关借鉴。
一、科学共同体立场
公众理解科学活动中的科学共同体立场,主要指科学家从传播他们劳动成果的视角和目的出发,向公众宣传和扩散他们的科学发现,让公众分享其发现自然奥秘的喜悦,知晓他们的科研成就,同时希望其成果能为公众和社会所用,有益于社会。近代科学发展伊始,西方科学家从事科学研究通常有着浓厚的宗教情结,科学家探索自然的奥秘意在理解和颂扬上帝。因此,他们有了新的科学发现,便及时公开发布,与公众分享喜悦。同时,他们也希望自己的发现可以为社会所用,为公众带来福祉。在科学家看来,科学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已越来越重要了,公众理解科学对于国家的发展和人民生活的改善都极其重要。正如美国化学家、原哈佛大学校长柯南特(James Conant)所言:“科学的应用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发挥着如此重要的作用,公共政策实质上也受到高技术性科技考虑的深刻影响,不仅是那些左右舆论的人,而且那些身居权威和职能要害职位的人,对科学有一定程度的理解对国家福利也因此具有重要意义。”[1]此外,当时的科学家也希望通过公开传播科学活动,遇到对自己研究感兴趣的“恩主”,以获取资助。因此,各类形式的科普活动比较活跃:城市公共场所的开放式巡回演讲,名目繁多的短期课程培训班,学园式讲座等;科学性书籍、活页文选相继问市,并不断吸引和扩大读者群;颇具活力的杂志应运而生,向公众介绍科学知识、科学成果与最新科学发现。与此同时,报社也发现,报道科学信息方面的话题非常有利于稳定和扩大中产阶级读者群。到了19世纪末期,科学成就与传播科学知识通常成为科学伟人出名的两个重要因素。那时的科学家都很热衷于公众理解科学活动,在公开场合宣讲和传播科学。同时,也留下不少脍炙人口的故事。18世纪90年代,英国化学家戴维(H. Davy)发现笑气(N2O)能使人丧失痛觉,在科学家实验演示后,便有人将笑气拿到市井中去表演。1844年11月的一个晚上,在美国东北部哈特福德城表演时,一个药店小伙计吸入笑气后,疯狂追逐观众,腿部受伤,却丝毫没有痛苦感觉。这一现象引起了牙医威尔斯(H.Wells)的注意,遂将笑气用于牙科临床。1812年,法拉第(Michael Faraday)与戴维的邂逅,也是缘于戴维热衷科普活动。法拉第经常去聆听戴维在公共场合的科学讲演,得到戴维赏识后,成为其助手,遂得以走上科学殿堂。法拉第一生对科学一往情深,而且也非常热爱科普事业。1860年,69岁的法拉第以《蜡烛的化学故事》为题做了六次“圣诞科学讲座”。科学共同体热心从事的公众理解科学活动在20世纪前的小科学时期一直非常活跃,广大民众不仅了解了科学家的创新性工作,分享了人类揭示自然奥秘的喜悦,而且也从中获益匪浅。
二、政府立场
公众理解科学的政府立场是指立足于统治者视角,从国家发展与政府管理的立场出发,开展和推动公众理解科学运动,是一种国家或政府意志的体现。政府推动公众理解科学的动机主要基于三个方面:一是让公众支持国家资助基础科学发展的相关政策;二是提高劳动者素质;三是让公众正确理解科学技术的社会效应,理性对待科学技术事业。
首先,促进公众理解科学,让公众支持基础科学发展的相关决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近20年时间里,科学的社会威望得到空前提高。各种政治流派,无论激进的还是保守的,均利用科学作为政治活动筹码。科学技术的实际利益日益为社会所接受,尤其是1919年爱因斯坦相对论得到证实,1920年量子力学的发展等,无疑增加了科学的轰动效应,公众理解科学也因此受到空前重视。1920年,美国科学促进会、国家科学院、国家研究院三大科学机构共同发起并创立了科学服务会(Science Service),向公众传播科学信息。此后,传播科学的专门机构应运而生,代替科学共同体,及时向公众传播科学。1934年,国家科学记者协会(NASW)成立,专门从事科学报道,促使人们理解科学、欣赏科学,了解科学产品和科学方法,并能在日常生活中应用它们。
政府主导的公众理解科学活动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真正开始。二战期间,美国战时科学研究与开发成就空前,尤其是原子弹的成功研制,美国人对科学有了无限想象的空间,贫穷、健康、住房、教育、运输、通讯,甚至是失业问题,都可能通过发展科学得到解决。同时,“曼哈顿”工程也让美国政府认识到基础科学研究对于科学技术进步具有奠基性作用。为了让美国在战后的和平时期也能迅猛发展科学,让科学技术造福于美国人民,罗斯福(Franklin D.Roosevelt)总统向美国科学研究发展局提出了四点要求:一是向全社会公众传播战时的科学技术知识;二是设法在战后继续战时的医学与科学工作;三是确立对公私科学研究组织的管理与资助;四是努力发展与培养青年科学精英。[2]为了顺利实施罗斯福总统的科学发展战略,美国政府及国家科学基金会(NSF)等相关科学管理组织与研究机构极力推动科学宣传与传播活动,促进公众对基础科学的理解,也使他们正确认识到理解基础研究与工程技术进步之间的关系,引导公众不因科学研究的早期功利而忽视基础研究的价值,从而能理性支持政府的相关科研决策,保证科学研究得到合理资助。
其次,提高公众科学素养,为工业化建设培养高素质劳动者。20世纪50年代,英美等资本主义国家已经进入高度工业化发展时期。建设工业化国家需要大量科技与工程人才以及高素质的劳动者。美国开始加强学校科学教育,开展社会领域的公众理解科学活动,诞生了“大众科学节”,激发青年人学习科学和从事科学研究的兴趣,开发适应工业化建设的劳动力资源。
英国则明确提出,“工业发展和国家繁荣在很大程度上都以科学为基础”“今天的基础科学是明天大部分技术的源泉”。同样,公众对科学的理解程度也影响着国家发展、公共事务和个人事务的决策水平以及个人生活质量。英国政府认识到,强大的制造业是国家经济强盛的基础,科学和技术又是制造业高速发展的支撑。技术开发与应用的设计者、操作者、管理者和决策者必须理解一定程度的科学技术。
最后,引导公众正确理解科学技术的社会效应,理性监督科学事业。随着科学技术对社会负面影响的日益凸显,人们越来越关注科学技术的社会影响。19世纪60年代,雷彻尔·卡逊的著作《寂静的春天》问世,科学技术遭受空前质疑,科学研究也相应遭遇到公众的批评、拒斥和抗议,西方世界的环保运动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爆发的。到19世纪60年代末期,公众普遍质疑科学的主流地位、运行方式及其等级制度。生态学家和左翼运动者认为科学给社会文化发展和生态环境带来了严重不良影响。他们对科学的正当性提出了质疑。
此外,公众也将国际战争与军事危机、工人失业等联系起来,开始担忧科学技术的可控性及其对人类的潜在危害性。公众对科学技术的批评越来越激烈,甚至对科学产生了敌意。西方社会的政治精英们一致认为,公众对科学技术的质疑甚或敌视态度,会严重影响着科学的发展,也不利于科学正常社会效用的发挥,尤其在高科技开始成为综合国力竞争核心的20世纪下半叶,科技实力会最终影响国家的经济竞争力。无论是国际战略实施,还是国内经济社会发展,都需要强劲的科学研究来支持。于是,英美法等国家一方面通过科学传播吸引更多学生进入科学领域;另一方面极力向公众传播科学功用,期望公众正确理解科学发展带来的社会影响,包括风险,并能理性支持国家科技发展战略。“如果时代精神要有利于科学事业,包括学术和产业活动,那么,公众就必须具备一定程度的科学素养,至少应足以欣赏科学研究的一般本质及其对改善生活方式的潜在贡献。”[3]没有科学素养的人不太可能支持科学投资,相反,他们有可能会采取措施限制科学研究。
为了确保提高公众理解科学的水平,各国相继在教育、社会管理等方面采取了一系列措施。科学教育均由原先的精英教育转变为大众化的科学素养提升。1947年8月,美国科学研究与发展部设立联络委员会,1950年成立国家科学基金会,1951年国防局设立科学咨询委员会,1959年成立联邦科学技术委员会等,系统改革了从幼儿园到12年级的科学教育课程。19世纪60年代初,英国的科学教育领域推出了“纳非尔德计划”(Nuffield plan)。19世纪70年代,德国的小学理科课程作了重大改革,结合儿童的实际生活经验与活动体验,引导儿童理解和掌握科学方法和有关的技能。加拿大、日本等国都相继进行科学教育改革,公众科学素养培养是科学教育的基本目标。
1994年,美国副总统戈尔(Albert Arnold Gore)提出,在这个“变化的时代”,“国家的安全取决于经济和技术的整体实力。加强全体公民的科学和数学教育”,提高全体美国人的科学技术素养,则是这种整体实力所迫切需要的。[4]这段话体现了公众科学素养对提升一个国家在科学时代的国际竞争力具有重要意义。
三、公民立场
公众理解科学的公民立场是指从公众切身利益出发,增进公众理解科学,提高公众参与社会管理的民主决策能力,增强公众在科技时代的生存与生活的能力。在欧美等发达国家,从自来水和空气质量的保护与改进,到森林、河流和海岸的保护与开发,从公路系统发展到矿物或海洋资源开采等,都要求公众参与决策。到了19世纪70年代中期,美国国会的立法议案中50%以上都与科学技术有关,健康、能源、自然资源、环境、食品与农业、产品安全、外太空、通信、运输等都涉及科学技术,都需要公众参与决策评议,尤其是涉及新兴科技的公共问题讨论。然而,常常局限于对科学的理解缺乏,立法者在面对专家建议时难以判断,普通公众也因自己知识能力的局限而无法恰当表达自己的见解。因此,在高度科学化的社会生活中,参与国家政治生活和公共决策的公众,必须具备一定的科学素养水平,才能保障民主制度的正常运行与健康发展。
全球性生态环境恶化也需要公众理解科学。到了20世纪中叶以来,科学技术空前发展,人类对自然资源大肆开发,使得生态环境全球性恶化。“深入而广泛的环境危机,对国家的安全,甚至生存造成威胁,……在拉丁美洲、亚洲、中东和非洲的部分地区,环境退化正在成为政治动乱和国际局势紧张的根源”[5]。“只有一个地球”,人类如何掌握未来命运,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们利用科学和技术的智慧。“积极地追求科学可以为人类提供生物物理环境和社会行为的知识,人们需要运用这些知识找出解决全球问题和地方问题的方法。”[6]正如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World Commission on 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WCED)所倡导的那样,提高个人、志愿者组织、企业界、研究机构和各国政府对问题的认识水平,促使他们为采取行动承担责任。[5]474公众广泛参与,共同合作,实现可持续发展是拯救人类命运的唯一出路。
此外,生活于高科技社会的公众,日常饮食起居、卫生保健、家庭安全、职业工作操作规范等都需要理解科学。科学素养水平的高低,会直接影响个人竞争高品质工作的机会,甚至是生存能力。1994年,美国总统威廉·克林顿将“提高全体美国人的科学和技术素养”确定为美国未来五大目标之一。他说:“我们必须改进美国的教育制度,给孩子们以科学的理解力和鉴赏力,使他们有机会成功地竞争高品质的工作,过一种丰富充实的生活。……下一世纪以技术为基础的全球经济将高度倚重科学和数学教育、外国语言和文化知识,倚重技术设施……。”[4]36
为了进一步促进公众普遍理解科学,适应现代社会发展需要,促进民主制度建设,英美欧等从20世纪80年代陆续启动了一些新的公众理解科学工程。1985年,美国启动了“2061计划”,全面改革美国基础教育阶段的科学教育,以提高未来美国公众在数学、科学和技术方面的素养。1986年,英国皇家学会、英国科学促进会和英国皇家研究院共同成立了公众理解科学委员会(COPUS),开展促进公众理解科学的相关活动与项目事宜。同时,在不同地方组织年度全国科学节,有大批各类机构致力于公众理解科学,成立科学馆和科学中心网络,还有个人创举和地方首创的异彩纷呈的公众理解科学活动。通过以上诸多活动,改进科学不确定性与风险的传达,引导公众与科学家对话,常规性参与公共政策制定。[7]欧盟的欧洲晴雨表(Eurobarometer)自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连续开展了“科学技术与欧洲人”特别项目,就能源、环境、癌症预防、农业与农业政策、生物技术、健康与保健、药物与药物滥用、吸烟与烟草、核废料与核安全、电子通信、信息技术与数据隐私、网络犯罪与危害、交通工具中的智能系统等专题进行公众调查与科学传播[8],促进公众理解科学,提高他们参与民主决策能力。
四、结语
在西方科学发展历程中,依据科学发展状况和社会语境变迁,公众理解科学相继出现了三种立场。近代科学发展之初,科学家为了推广自己的科学发现,与大众分享发现自然奥秘的喜悦,也为了自己的科学成果能为社会了解,为社会所用,进行的科学传播活动;20世纪中叶,科学技术的巨大社会功能愈益凸显,发达国家政府为了让纳税人支持基础科学发展,确保应用科学发展后继有力,掀起了轰轰烈烈的科学传播运动,促进公众理解科学功用,理性看待科学的社会效应,最终支持国家相关发展科学技术的管理决策;19世纪70年代以后,科学技术社会化,社会科学技术化,无论是公众的私人生活与工作质量保障,还是参与社会管理的公共决策讨论,都要求他们必须理解科学,具备一定的科学素养。所以,公众理解科学运动重心转向保障公民权利行使和保护公众自身利益方面。当然,三种立场虽然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出现,各具优势和不可替代的功效,发挥了应有的历史作用。然而,它们虽然先后出现,却并不能相互替代,相反,在当前的科学技术与社会的发展历程中,三种立场仍会同时出场。不过,近年来,由于社会科学技术转化机制的完善,科学家传播科学的原始动机已经不再需要,公众理解科学的科学共同体立场似乎在逐渐隐退,这无疑严重影响了科学传播的进程与实际效果。不仅如此,科学家还偶尔会发出变了味的掺杂着自利心理的或政治诉求的声音,完全背离了科学共同体立场,也会在一定程度上误导公众,这是当前值得警醒与防范的。这可能也是政府立场的一种新型转变方式。事实上,在社会高度科学化的今天,政府立场、科学共同体立场和公民立场须有机结合,方可相得益彰。这也是进一步促进公众理解科学,正常发挥科学的社会功能,进而促进社会健康发展的必要保障。
[1] BROCR VL.The meaning of ‘public understanding of science’ in the United States after World War II[J].Public Understanding of Science.1992(1):45-68.
[2] V·布什.科学:没有止境的前沿[M].范岱年,解道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42-43.
[3] FITZPATRICK F.Policies for Science Education[M].New York: Schocken,1960:6.
[4] 威廉·J·克林顿,小阿伯特·戈尔.科学与国家利益[M].曾国屏,王蒲生,译.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99:9-10.
[5] 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我们共同的未来[M].王之佳,柯金良等,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9.
[6] 美国科学促进会.面向全体美国人的科学[M].中国科学技术协会,译.北京:中国科学普及出版社,2001:XIX.
[7] 上议院科学技术特别委员会.科学与社会[M].张卜天,张东林,译.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4: 41-50.
[8] 陈发俊.社会语境与公众科学素养测评[D].合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2009: 54.
[责任编辑 夏 强]
On the Three Positions of Science Communication in the West
CHEN Fa-jun
(Philosophy Department, Anhui University, Hefei 230039, China)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science, the western science communication has gone through three different positions: scientific community position, which is to spread scientific research to the society; government position, which is to make the public understanding and support the implementation of national scientific development strategies and policies; citizenship position, which is to protect citizens’right to participate in public decision-making, to improve their life and abilityies. The science communication of the three positions has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different historical periods. In the current highly scientific social development, the three positions should be coexist and interact to improve the effect of scientific communication.
science communication; public understanding of science; scientific literacy; science and society
2015-10-08
陈发俊(1968-),女,安徽长丰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科学技术哲学。
B15;N031
A
1008-6021(2016)04-00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