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文化庆典的中韩品鉴:以清明公祭黄帝大典与宗庙祭礼为例
2016-12-16高小岩全美英
高小岩,全美英
(1.北京化工大学 文法学院,北京 100029;2.北京工贸技师学院 服务管理学院,北京 100097)
公共文化庆典的中韩品鉴:以清明公祭黄帝大典与宗庙祭礼为例
高小岩1,全美英2
(1.北京化工大学 文法学院,北京 100029;2.北京工贸技师学院 服务管理学院,北京 100097)
庆典活动是凸显国家文化形象的重要载体。节庆活动可以拓展文化空间,彰显文化风格与标记。中韩两国都有民间传统的大型公共庆典仪式,以韩国的宗庙祭礼和中国的公祭黄帝大典作为个案对比,分析中韩对历史文化的呈递经验,体会韩国对文化遗产“本真性”的态度,借鉴以庆典仪式呈递民族文化遗产的做法,挖掘我国的文化底蕴和传统内涵。
公祭黄帝大典;宗庙祭礼;公共文化庆典;非物质文化遗产
共同体的存在意义与凝聚力,取决于有没有足够的认同文化。[1]仪式作为典型的形制文化,对共同体的存在感无可替代,尤其是大规模的公共庆典仪式更为明显。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仪式有不同的理解。维克多·特纳(Victor Witter Turner)说:“从一种状态进入另一种状态之时,伴随变化的就是仪式。”[2]利奇(Edmund Ronald Leach)则认为仪式是人类把自身知识传承下去的一种形式。庆典仪式通常针对特定主题而设,盛大且庄重,包含国家仪式、民族节庆、民间狂欢等各类仪式,[3]凝聚力的存在感与精神张力,在庆典仪式营造的共同记忆和集体认同氛围中得到体现、聚焦和进一步升华。仪式庆典能潜移默化地影响观念和认知,滋养居民的自豪感和归属感,[4]在以传统性与现代性相得益彰闻名世界的东亚地区,除了我国有以追忆华夏人文初祖、公祭轩辕黄帝典礼为代表的传统庆典外,近邻韩国也有彰显高丽古国神韵的庆典——宗庙祭礼,中韩两国的庆典既有深植各自民族文化的鲜明个性,也有异曲相通的默契,比如说传承历史悠久,参与人数众多,以及影响巨大等,后者还入选了世界非物质文化名录,成为了国家文化名片。
一、韩国无形遗产第一号:宗庙祭礼
观众在宗庙祭礼中,可以欣赏到盛大的礼乐表演、原汁原味的宫廷服装以及传统宫廷仪式的重现,特别是承袭中国周礼雅乐又有创新发挥的朝鲜古祭祀音乐,给人以深刻印象。据说,朝鲜王朝世宗(1397-1450)不仅创作出宗庙祭礼乐的母体《保太平》和《定大业》,还创作出《与民乐》《致和平》《醉丰亨》《凤来仪》这样的新乐曲。世祖把世宗时期创作的《保太平》和《定大业》正式确定为宗庙祭礼乐。[6]宗庙祭礼由当时末代王朝——李氏王室的后裔主祭,他们人人身着古代礼服,数百名的艺术家和学生化妆后作为演职员,在现场充当随祭人员。在里里外外观众的自由围观欣赏下,要数小时才能完成。[7]宗庙祭礼沿袭朝堂仪礼之一,兼有垂范教化之用,形式隆重、庄严而繁复。仪礼总体上分为四大步骤:一、御驾出行。二、宗庙祭礼程序。第二部分又分为以下程序:(一)迎神程序;(二)进馔程序;(三)送神程序。三、八佾舞。四、祭后事宜。四大部分紧凑而有序,参祭人员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完成。韩国通过严格按照儒家典章礼仪的要求,注重细节和真实性,在1462年定型以后几乎原封不动地传承了500多年,是世界上罕见的综合性礼仪文化,[8]再现了朝鲜王朝时代国家大祭的盛大场景,在场的观众无不为其华丽的布景、厚重的历史感和鲜明的文化特色所感染,已经成为国际舞台上宣示和标记韩国文化的首要平台。2001年5月18日,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选定为“世界无形遗产杰作”。
二、循回不息中华魂:清明公祭黄帝大典
作为中华民族一种生活方式和生存寄托,民族传统节日能带给人们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9]特别是清明时节对华夏人文始祖黄帝的祭拜,最能唤起整个中华儿女后世子孙同血缘、同地域、同文化的民族亲情。神圣仪礼的展示以展示圣物(遗物、面具和宗教器具,即“所示”(What is shown))、行为(舞蹈,即“所做”(What is done))和揭示(神秘的历史,即“所说”(What is said)),把祖先赋予它们的秘密的象征传授给仪式的参加者。[10]笔者实地调研了壬辰龙年的公祭大典。2012年4月4日清明节,公祭黄帝大典在陕西省黄陵县黄帝陵隆重举行。一进黄陵县,就可以见到道路两侧写着“壬辰年祭祀黄帝拜祖大典”的统一路标,拜祖广场上人山人海,鲜花点缀。景区入口到处是等待入场的陕北腰鼓队、金甲武士队和儿童舞蹈队等承担文艺表演任务的团队。祭陵现场的祭亭大殿轩辕殿上悬挂一横额,上书“壬辰年清明公祭轩辕黄帝典礼”,祭亭内悬挂吊幅,两边柱子上悬挂每年新撰的对联,祭桌上摆放祭品、时鲜水果、鲜花、面花面点等,公祭大殿两旁放置花篮、香炉。很多海内外媒体都派专人报道,中国中央电视台向全世界现场直播清明公祭黄帝大典。
除了官方色彩更浓的公祭仪式,黄帝陵平时的祭祀几乎贯穿全年,目前是淡化官方、民间祭祀的分野,合二为一,集中在清明节举行公祭大典,清明公祭黄帝大典已成为例行年度活动。祭祀流程中,突出祭祀的中心环节如诵读祭文和进行祭黄歌舞表演,以黄钟大吕的古乐表演和海内外华人天涯共此时的凝聚功能营造仪式的神圣氛围,烘托和聚焦祭祀庆典的精神内涵和升华意义。著名学者张光直认为:“如果说祭祀及有关的物事如祖庙、牌位和礼器有加强和叮咛的作用,并作为氏族凝聚的象征,神话赋予氏族典章,以证明其存在的合理性。英雄神话总是讲述宗族祖先的公德行为,他们正因此而在祭祀时受人赞颂。”[11]从早期华夏大地文明肇始到“华夷之辨”,再到近现代随着欧洲民族国家概念传入,对中国社会思潮审视自身的开始,直到中华民族的提出和深入人心,黄帝被公认为华夏之祖,是和追求统一的社会价值取向相一致的,而且符合人类心理共通性对于英雄的推崇,它是一个超越历史和阶级概念的图腾,所有关于文明起源和民族存续合法性、合理性的争论和疑惑已经在象征符号引导下,让位于现实性和存在合理性,正如萨特(Jean-Paul Sartre)的存在主义( l’existence précède l’essence),实际上历史发展也给出了一个中华民族不断认识和识别自身的完整链条,因此,黄帝尊崇,无论是历史发展逻辑,还是人类心理发展来说,不仅是合理的,而且是必然的。
黄帝陵祭祀大典作为一项流传数千年的祭祀礼仪,没有成文典籍记载或是代际重复、眼耳相传的程序语言,是很有可能消失或失传的。历经如此漫长的时间跨度,历朝历代都会根据自身的境况和选择予以增删,但是作为仪式主体的献祭、致礼、乐舞和敬拜等不可或缺的环节基本支撑了仪式的主干。值得注意的是,近两千年的封建王朝历史,不可避免地在仪式中间打上了其寻求政权承继合法性价值判断的烙印,比如说,黄帝陵祭祖活动的运作流程凸显对黄帝的尊敬,通过时间节点的慎重选择和严格遵循,增强仪式的神圣感和众人的礼序意识。祭祖大典开始时间延承规制选择在清明节当天早上的9点50分举行,这个时间象征黄帝之位至高无上,九五至尊,事实上是和历史上封建王朝对皇权合法性的“背书”息息相关,隐性表明统治天下承袭黄帝正朔,无论是汉族皇帝还是入主中原为“天下主”的少数民族君主,概莫能外。事实上,国家和社会对于仪式需要的异同古已有之,国家关心的是政权合法性,而民间更关心其社会和集体认同功能,以及衍生的潜在社会生产和合作力量。实践中更多的是采取功能主义的取向,通过繁复的礼制安排来加强神圣感和秩序感,同时尽可能多的赋予其现代意义,即团结社会、凝聚人心。
恰如民俗是活着的历史,历史是现实的线索,公祭黄帝大典仪式以官民同庆的历史、现实的共时性场景阐释了地方性知识是如何演绎升华为民族国家的象征性标志的。公祭大典会场延续了往年明黄色基调,嘉宾都佩戴了黄帝丝巾。与此同时,公祭大典现场的工作人员也统一穿上了宽袍大袖的汉服,并且以不同颜色和式样的汉服标记出不同的分工。在当天的电视现场直播中,主持人和访谈嘉宾也通过汉服和明黄丝巾来突出炎黄子孙寻根问祖的意涵。就时空关系来说,仪式是一个特定的“事件”。以“事件”充当主轴来看,仪式主办者和主持者顺其自然成为事件的“中心角色”,通过它凝聚各种社会关系,并达成各种关系在仪式中的交融与沟通。与民众自愿穿汉服、唐装或者黄帝丝巾所不同的是,政府各级领导和工作人员以及演艺人员穿汉服,是经过一番考量与安排的。两种行为所表现出来的差异在于:前者是自发自愿行为,透射出质朴的民族感情和身份认同;后者有组织的行为中所要传递的是国家的一种姿态,对外能宣扬和表达其“炎黄子孙”身份,无形中形成区分“我们”和“他们”的“边界范畴”是建立在血缘和人文基础上的,对内能形成一种隐性的“权威”。政府组织方将自身塑造成为维护与彰显“民族身份”的“标杆”,旨在向共同体内成员引导一种价值导向,以实现群体的向心力内聚。
据了解,公祭轩辕黄帝大典已在2008年被公布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因此公祭轩辕黄帝大典在议程上是沿承规制,仪程依次为:盛世礼炮、敲响黄钟大吕、敬献花篮、恭读拜文、高唱颂歌、乐舞敬拜、净手上香、行施拜礼、祈福中华、天地人和。
上午9时15分,海内外嘉宾陆续进入桥山轩辕黄帝广场南入口,陆续通过轩辕桥,进入公祭大殿广场。
9点25分,嘉宾们至大殿广场,头戴金冠、身穿汉服礼衣的礼仪小姐手捧盥金色洗盆,轻轻以嫩绿柳枝蘸水,为嘉宾洗尘,佩戴黄帝丝巾。
9时50分,大典主司仪宣布黄帝故里拜祖大典开始,全场肃立,鸣34响礼炮。撞34声黄钟大吕,代表了34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特别行政区。接下来大典主司仪致欢迎辞,对来自世界各地的炎黄子孙参加清明公祭轩辕黄帝典礼表示欢迎。随后,领导致辞,祝清明公祭轩辕黄帝典礼取得圆满成功!祝愿中华民族更加繁荣昌盛!
10时,中央政府代表、国家部委与地方主承办单位领导代表等先后敬献花篮,鞠躬致敬,陆续净手上香,行施拜礼。
随后,恭读《祭祖文》。
10点20分,音乐响起,80名儿童集体咏诵《黄帝谣》。
10时25分,祈福中华,祭祀乐舞敬拜。
10时35分,巨龙飞升。上百位金甲武士进行舞龙表演,然后集体放飞,由地面飞升起一条长达数十米的巨龙,向天空缓缓飞去,众人都抬头仰视神龙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共同祈福炎黄子孙、龙的传人、中华民族蒸蒸日上。
10时40分,人潮涌入祭黄大殿依序进行敬拜,清明公祭轩辕黄帝大典圆满完成。
从公祭黄帝大典的盛大呈现可看出举办方的独具匠心:通过特定的时间(每年的清明)和特定的空间地点(陕西黄帝陵)来奠定庆典仪式构建的前提和合理合法性;在仪式展开中,通过参加嘉宾的影响力、参加人数的广泛性和组成结构的多层次性,包容各方利益格局的最大公约数;展演中借助儿童(预示下一代)和龙(中华文化图腾符号)等典型象征来烘托主旨,加强仪式的肃穆性和神圣感,营造集体记忆氛围和群体认同感。很多方面和细节都做了精心安排,以最大程度浓缩庆典仪式的象征功能,达到了贯通国家职能和民间社会生活空间的双重目的。
三、庆典助力民族文化复兴
恰如韩国再现宗庙祭礼是为了不让历史的一页缺失,中国传统文化保护的准则也是一以贯之,避免留下断层。文化自觉是在跨文化交流下对文化自我的自知之明。[12]中国文化在世界文明大系图谱中无可替代,然而,较之于文化输出与“软实力”运用娴熟的国家与地区,阐述语言的空洞,表现手段的单一,演绎方式的静止和僵化,国内外两种语境的不对接,某种程度上也是目前总体上欠缺强势文化话语与鲜明文化符号的现状写照,极大地制约了我国文化取得与大国国力相匹配的位置。因此,依托庆典仪式的构建和呈现来扫去封存历史的灰尘,清晰文化象征符号,借鉴近邻再现历史的纵向感与全民参与的横向面,让鲜活的庆典仪式把每一个国人链接起来,从而让国家的文化品位和民族文化得以升华,就愈显紧要了。
当今世界,国家间竞争在经济、军事等硬性因素之外,比拼的文化“软实力”所占份额越来越突显出来。谁能更好通过演绎和呈现鲜明的文化象征符号“抓住人的眼球”,引起人的内心共鸣,直接决定了国家的文化辐射力和国民的自信心、凝聚力。较之近邻韩国,中国的幅员广度与历史文化深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拥有13亿人口和56个民族的东方大国,由民族上来分,有汉族文化和少数民族文化;从地域上分,可分为东北文化、江南文化、岭南文化、中原文化等亚文化单元或齐鲁文化、燕赵文化、吴越文化等区域文化单元。但是,简则明,多则惑,较之相对单一文化格局的韩国,中国的多样性文化如果没有在表述方式上配套跟上形成体系的话,则很可能落入“多样性陷阱”之中,天然优势反而很难转化为实际优势。实践中发现,多元一体的文化生态结构在赋予中国文化无与伦比丰富内涵的同时,也最怕陷入繁多迷乱的陷阱。多点并放的文化生态中很难找到统一涵盖其他的文化符号,丰富的多重性文化资源可能会造成认知图谱的迷乱,一定程度上制约了软实力的发挥,因此亟待梳理和建构特点鲜明、形象清晰的仪式符号体系系统,或者在典型例证的统领下走出试图涵盖的泥沼,整理出具有鲜明个性与精神价值层面的庆典仪式,从放大最具有民众基础和号召力的庆典仪式中,最大程度上提取其精神力量精髓,来巩固民族国家层面的内聚力。简而言之,整合和打造有深厚文化底蕴和视觉冲击力的精品庆典推向世界,不仅需要具备长远眼光和博大胸怀,也亟待在人文理念上与时俱进。在“软实力”较量的全球棋局中,对内增强凝聚力与对外发散辐射力,是庆典仪式在当下文化复兴战略中的题中之意。文化认同的研究不局限于国家层次,而且涉及文化怎样在地方性知识中施展影响。中国虽没有普遍信仰某一宗教文化的成分,但是存在着各种地方性信仰和民俗活动,构成了多元化地方性知识图谱,其中就涵盖很多大型传统庆典,比如2006年被列入中国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并称为“中华三大祭典”的湄洲妈祖祭典、陕西黄陵的黄帝陵祭典和山东曲阜的祭孔大典。对这些国内家喻户晓的文化遗产,目前要做的就是提高其在世界级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殿堂的位阶排序。除此之外,还有内蒙古鄂尔多斯的成吉思汗陵祭祀大典,从13世纪以来,成吉思汗祭奠一直未中断,[13]以及浙江绍兴一带的大禹祭典、甘肃天水一带的伏羲祭典等。国家力量、文化语言和民间社会三维对接的组合,已经预示出公共节庆突出的社会效应和不可低估的文化效应,所以应集中培育有历史传统与民间土壤的节庆“航母”,精选最有代表性、影响力与深厚底蕴的传统庆典,成为国家庆典遗产第一号,类似万里长城这样使人立即想到中国、有气势的符号元素,呈现在世界面前,对内对外的意义反响将前所未有。
文化作为抽象的概念,需要具体的形式来表现。涂尔干(Emile Durkheim)认为在集体活动中,个人才能感受到来自集体的情感和力量,但是,集体活动并不能直接产生认同,它须借助集体记忆(Collective Memory)的力量才能实现向社会认同的转化。[14]庆典仪式正是因其搭建了一个文化展演与活力释放的舞台,以程序的规范性,历史性和共时性的统一,以及营造神圣感的特点成为文化诠释、集体记忆和认同的不二渠道。古风醇厚的韩国宗庙祭礼,有大量演员和观众装扮的历史人物巡游和场景再现,让人们通过直观生动的感受,加深对国家厚重历史和文化遗产肃穆的敬畏感,也迎合了信息时代的人们对历史认识急需的真实感和亲切感。中国积累了如此多历史生活印记,如何使部分场景在现代场域中再现,修复与弥合渐已模糊的集体记忆是有人文意涵的。越过现象的浅表层面,看到了一定的规律性的东西,韩国的文化遗产保护是力图把昔日已“死”的物质灌注进新的生命。[15]韩国的庆典仪式习惯于让个体享受其中,是将庆典仪式做“活”的尝试,极大拉近了普通国民和抽象的国家概念之间的距离感,增加了生活真实感和人性化因素。因此,不能止足于只能观看不能参与,将国家和民众之间隔离的静态、机械、僵化的模式。单纯物质层面的遗产,没有“人”的因素与庆典仪式支撑的生动平台,是很难凭空产生想象力空间和足够磁场的。如果构建观众既可观赏,也可参与的庆典仪式来修复集体记忆中的鲜活一幕,相信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和国家文化品位的拔高,都是有里程碑意义与原创价值的。
四、结语
塑造国家文化形象,传统文化遗存作为可依托资源,无论从价值意义层面上,还是从工具理性层面上,都负有超越时空的特殊使命。因此,有必要借助大型传统性庆典仪式的公共平台与辐射力,衔接好传统与现代,沟通好国内与国际,使之转换为国家发展的软实力“引擎”。通过中韩庆典的品鉴与评析,应肯定我国独有历史人文资源的别样魅力,借鉴韩国对文化遗产格外倚重“本真性”的姿态与理念,汲取以庆典平台讲述文化故事的经验,挖掘我国的文化底蕴和传统内涵,思考与凝练传统遗产的当代价值,这对于增强中华民族的向心力,培育循回不息、博大厚重的“中华魂”的精神感召力,在世界民族文化图谱中添上来自中国的独有醒目烙印,是有极大旨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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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夏 强]
Public Purport of Celebration in China and South Korea——Taking Memorial Ceremony for the Yellow Emperor and Dynasty Temple Priest As Examples
GAO Xiao-yan1,JIN Mei-ying2
(1.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Law,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emical Technology,Beijing 100029, China; 2.School of Service and Management,Beijing Industry and Trade Technician College,Beijing 100097,China)
Ceremony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elements in national cultural image. Festivals can expand the cultural space, reveal the cultural styles and symbols. China and South Korea have their own large traditional public ceremonies. By comparing Memorial Ceremony for the Yellow Emperor in China with Worship for Ancestral Temple of a Ruling House in South Korea, the paper analyses the two country’s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experience in heritage. It appreciates “authenticity” attitude for South Korean culture heritage, and learns from its practice of presenting cultural heritage by ceremonies, excavating culture and traditional connotation in China.
Worship for Ancestral Temple of a Ruling House in Korea;Memorial Ceremony for the Yellow Emperor in China;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2016-07-09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项目编号:11CSH032);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项目编号buctrc201519)。
高小岩(1978-),男,甘肃兰州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公共事业管理和民族社会学、文化人类学研究。
K892.1
A
1008-6021(2016)04-012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