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导生引导式团队学习（PLTL）”教学模式述评

殷 明

（广东岭南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广州 518000）

美国“导生引导式团队学习（PLTL）”教学模式述评

殷 明

（广东岭南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广州 518000）

导生引导式团队学习（PLTL）是美国高校新兴发展的一种教学模式，由高年级优秀学生作为导生引导低年级学生进行团队学习，作为正规课堂教学的有效补充，在美国高校得到较为广泛的应用实践并被验证对学生及导生均具有良好的成效。从导生、学生团队学习、引导、学习主题、学习评价五个方面阐述了导生引导式团队学习（PLTL）的具体运作，并从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学生广泛能力的培养、导生的自我提升平台、教师的积极参与以及可推广性五个方面进行了评价。PLTL教学模式对我国高等教育改革中的高等教育质量提升具有重大的启示与借鉴意义。

导生引导式团队学习（PLTL）；高等教育质量；教学模式

1 导生引导式团队学习（PLTL）的起源与发展

“导生引导式团队学习（PLTL）”教学模式源于1993年美国纽约城市学院为了改善“普通化学”课程总体及格率偏低的情况所实施的一种教学模式创新（Woodward A.et al.,1993）。该模式针对原先“普通化学”课程采用大班上课并主要依赖于课堂讲授、学生缺乏直接参与而学习兴趣较低的弊端，将每周4个学时的课堂讲授时间调整为3个学时，所压缩学时的教学改为通过由高年级优秀学生作为导生来引导课程学生进行团队学习的方式，以期望能由此改善学生的学习态度与成绩表现。

新的教学模式在提升教学质量、提高学习成绩方面取得了良好效果（Tien L.T. et al.,2002），得到更深入的研究并逐步发展成为一种相对成熟的教学模式“导生引导式团队学习（Peer-Led Team Learning，PLTL）”，在美国150多所高校得到推广与实践，每年有超过20000名学生参与到应用PLTL的课程中，应用的范围也从化学拓展到物理、生物、数学、工程、计算机等多个学科(Gosser D. K.et al.,2010)。经过十多年的跟踪研究，PLTL教学模式在提升学生的学习投入、动机与成绩方面被验证具有良好的教学效果（Gafney L. & Varma-Nelson P., 2008；Jose L. A., et al.,2012），尤其对普通学生的学习有巨大的帮助（钱逸舟,2011）。在一些高校（如明尼苏达州的卡尔顿学院），导生引导的团队学习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了任课教师或助教主导的复习课1。

随着PLTL教学模式实践及研究的不断深入，除了学生的学习成绩提高之外，更多的成效得到验证。一方面，PLTL教学模式对学生在概念理解能力、所学知识的长期记忆、问题解决能力、社会交往能力等方面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Deming,J.C. & Cracolice, M.S.,2012)；另一方面，PLTL教学模式对高年级的导生也是一次良好的自我提升机会，引导学生小组研习的经历有利于增强导生在专业融入、思维能力、自主学习、人际沟通时的自信心、团队领导与合作技巧、培训兴趣等方面的成长(Jose L. A. et al., 2012; Leo G., 2012; Erik C.J.et al., 2015)。

2 导生引导式团队学习（PLTL）的运作模式

导生引导式团队学习（PLTL）教学的总体方式是由在上届的课程学习中表现出色的学生作为导生（peer leader）担任下届学生在学习上的引导者和指导者。学习指导主要是通过课后的小组研讨会（workshop）来展开（一般每周一次），学习研讨会的目的是解决与课程相关的学习问题。本文从导生（Peer leader）、学生团队学习（Team Learning）、引导（Guiding）、学习主题（Learning Issue）与学习评价（Assessment）五个方面进行阐述。

2.1 导生

在导生引导式团队学习（PLTL）教学模式中，导生特指高年级学生，并且是由同一教师在同一课程教材下教出来的优秀学生。这与传统英制导生制（贝尔一兰卡斯特制）有明显的差别（后者是以同年级或同班优秀学生作为导生）。

（1）导生的综合性优势。相比同年级学生或教师，高年级导生往往具有一些综合性优势：1）由于经过同一教师、同一课程教材的学习，对课程预期学习成果有正确认知并对学习成果获得持有成功体验；2）能够从学生的角度与思维方式，与低年级学生进行沟通；3）因为同是学生身份而具有一定的亲和性，同时作为高年级师兄（姐）又具有一定的权威影响力，对研讨团队有着更好的掌控力（Keith S. et al.，2009）；4）当学生从其他学生那里学习时，他们会更加有效地管理自己的学习行为、小组学习技巧、时间管理2http://www.utdallas.edu/studentsuccess/leaders/pltl.html。因此高年级导生更容易受到被指导学生（尤其是那些真正需要获得学习上帮助却又拒绝承认或者不愿去寻求帮助学生）的欢迎并产生良好的指导成效。

（2）导生参与的积极性。“导生”这一角色与工作也受到高年级学生积极响应。一方面通过担任“导生”让高年级学生们有机会评估自己对已学课程知识的理解是否正确、巩固已有的知识结构并扩展学习的宽度和深度（因为在向其他同学解释概念的时候，往往此时对自己而言有更好的学习成果，即“教是最好的学”）；另一方面“导生”工作为优秀学生在校期间提供了直接参与学习与解决问题的经验，以及在团队学习活动中得到实实在在的领导者角色的练习（李永峰、李海花，2013），在此过程中导生得以锻炼自信和毅力等个人素质，培养表达演讲与团队技巧，有助于个人发展和职业成长。另外，一些学校会给予“导生”一定的经济津贴（如西维吉尼亚大学给予常职导生（Staff Peer Leaders）的津贴为8.5美元/小时3http://pltl.wvu.edu/），这也是高年级学生参加导生工作的吸引力之一。还有一些学生申请导生工作是因为其作为学生时参加过PLTL，受到导生的帮助，因而产生继续帮助师弟师妹的良好愿望。在明尼苏达州的卡尔顿学院，甚至有已经毕业的学生也热情参与并能够有效地完成导生的工作4http://serc.carleton.edu/sp/pkal/pltl/index.html。

（3）导生甄选与培训。PLTL通常是通过学业支持项目（Academic Support Program）的形式在高校里实施的。导生由高年级学生自愿申请报名，经过甄选评估。导生不必是该课程的专业权威，但也需具备一定的条件，如在该课程中有过积极参与的学习体验，并取得良好成绩，同时又持有较高的帮助他人成功的良好意愿。导生与任课教师一起合作辅导困难学生，本身也是一个“教师学徒”的角色，需要参加额外的培训。导生培训一般包括三种形式，首先是担任导生前的“如何成为导生”专项培训，内容涉及教育学、课堂氛围调控、批判性思维、沟通表达与团队领导等（在西维吉尼亚大学，这种培训课程被赋予1个学分5http://pltl.wvu.edu/）；其次是在引导团队学习过程中的培训，对于新导生，会定期举办由项目培训教师主持的头脑风暴的研讨会，以促进导生的引导技巧，同时也会定期召开由资深导生主持的学习研讨会，分享从过往导生经验中积累的引导技巧与分析解决课程问题的思路与方法；最后则是项目培训教师对导生在工作过程中所产生的问题或困难给予及时的指导。导生培训采用双教师制，由一位教育学专家以及一位专职教师协同负责。另外，经验丰富且表现优秀的导生也可以被聘为“导生培训师”，对新导生进行培训。

2.2 学生团队学习

PLTL教学模式中，导生对学生的学业辅导并非简单的一对一的答疑，而是通过小组研讨会（workshop）形式的团队学习来进行的。团队学习会主要是由导生主持，任课教师并不在场。

（1）学生加入。在美国高校的PLTL实践中，学生参加PLTL有两种模式，一种是强制全员参加式，即该课程的学生全部必须参加PLTL项目，但更多的高校采用的是自愿报名式，学生根据自己的特点选择学校所开放的PLTL项目课程。有研究证实，强制参加模式下学生在学习态度、学习成绩方面与传统教学模式并没有显著差异，而对于主动自愿参加PLTL（自行建立对参加PLTL的期望）的学生，效果才会显著（Julia Y. K. Chan &Christopher F. B.，2015）。

（2）导生选择。学校PLTL项目通常建立导生信息库。在学期初始，学校会公开本学期的开设PLTL项目的课程信息（每学期并不是每个课程都提供PLTL的），及每个PLTL项目课程所安排的导生信息，供学生浏览与选择（每门课程可以同时安排有多个导生以供学生选择）。每个学习团队人数一般设置为6-8人，如果某位受欢迎的导生被选满，学生只能另选其他导生。

（3）团队学习安排。大多数美国高校PLTL项目中的团队学习都安排为学期内每周一次，时间为60—90分钟不等，具体时间由导生与学生团队商定。学校一般会为团队学习提供相对固定的场所（配置圆桌型研讨设施）。每次团队学习前，导生会设计（有时任课教师会协助导生设计）并提前公布学生团队学习与研讨的主题。团队学生要在研讨前围绕主题进行预习（包括思考、相关信息的收集阅读以及相关材料的准备），这样才能在团队研讨学习中积极参与，更好地融入研讨主题，也容易产生脑力激荡。在研讨过程中，导生与团队成员平等参与学习会的主题研讨，阐述自己的观点并分析他人的观点，尊重他人的观点，并作出建设性的评论。每次学习研讨结束时，导生要进行总结。有时导生也会请某位成员先做一个简单的总结，以锻炼学生的总结与表达能力。

（4）团队学习纪律。尽管大多数学校给予学生参加PLTL的自主选择权，但学生自愿报名后必须承诺全程参与，整个PLTL项目及团队学习还是按照正规的教学环节及学生在校行为规范进行管理。学生一旦报名参加就要遵守团队学习的纪律要求。对于诸如缺席团队研讨、迟到早退、未就研讨进行预习、在团队研讨时做其它功课以及弄虚作假甚至作弊等行为均会予以记录，累计达到一定程度，会取消该学生继续参加PLTL研讨的资格。在德克萨斯大学达拉斯分校的PLTL项目报名信息中，会直接公开劝告学生：如果你不愿意投入每周80分钟的研讨时间，或者不愿意参与团队研讨，或者不愿意为团队研讨进行准备或预习，那么PLTL是不适合你的6http://www.utdallas.edu/studentsuccess/leaders/pltl.html。在华盛顿大学，报名参加PLTL项目的学生甚至要与学校签订一份协议（Contract），学生要承诺认真履行团队成员义务、维护友善的成员关系，并努力激发高效的团队氛围7https://teachingcenter.wustl.edu/scholarship/pltl/。

2.3 引导

在PLTL教学模式中，导生的主要作用是对学生团队研讨学习的引导。对于研讨主题或者难题，导生不是简单地向学生提供答案，而是为组员在研讨中的积极参与提供一个支持与鼓励的环境，指导或引导学生们学会如何寻找答案、如何评估答案、以及树立对答案的信心。也正因为没有了研讨主题的解答参考，学生们就必须在解决问题过程中应用批判性思维，对其他组员的观点进行分析并给予反馈，以及对团队所形成答案的合理进行验证。

在引导过程中，导生并不是像教师一样做单方面的讲授，也不是以自己为主与组员进行互动，而是以组员自己的表达与研讨为主，导生需要做的是鼓励组员大胆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在研讨方向发生偏差时给予纠偏、向组员分享多种解决问题的思路与技巧，在团队研讨出现阻滞或僵局时及时给予帮助或破冰、维护团队研讨时的建设性氛围等。

2.4 研讨主题

团队学习的研讨主题是与所授课程紧密结合并经过特别设计的。一方面，研讨主题与课堂上所讲授的内容是相同的，并与教学进度相匹配。一般情况下研讨主题会与课程预期学习成果相挂钩，这样既增强学生的研讨积极性，也有利于提高学习成绩。另一方面，研讨主题一般设计成开放性的问题或任务，较少可以直接得出现成答案。学生往往需要对研讨主题进行准备，形成自己的基本观点或部分思路，再在团队学习中进行研讨分析，综合得出可能的答案并验证其合理性。

研讨主题可以是由任课教师根据课程预期学习成果与教学进度进行设计，然后与导生沟通（包括对研讨主题或任务的理解以及分析、解决问题的基本思路等）；也可以是由导生（一般是资深导生）主导、任课教师协助进行设计，这是因为导生更容易从学生的角度与思维方式来设计研讨主题或任务，且导生对自己主导设计研讨主题的把握更准，也就更容易对后续的团队学习研讨过程给予更有效的引导。

2.5 学习评价

PLTL项目并不是单纯的课外“补习”项目。很多高校（尤其是强制学生参与PLTL项目的高校）将PLTL项目视为正式课程教学的一部分，对学生在 PLTL项目中的表现会给予评价，并纳入该学生在课程总体成绩评价中。以位于迈阿密的佛罗里达国际大学为例8http://pltl.fiu.edu/，该校会单独评价学生在PLTL项目中的成绩，学生参加PLTL的成绩达到70分（百分制）以上时，PLTL成绩才会计入其在该课程的总成绩。学生参加PLTL的成绩是由每次学习研讨会的成绩平均计算。每次学习研讨的成绩则由导生在该次团队学习后，根据每名成员的学习准备情况、参与情况以及预备调查的正确性/完整性进行评价。评价权重为预习占25%，研讨材料准备占25%，研讨参与积极性占50%。其中预习情况评价是采用问卷回答的方式，共5道简单的题目，以检验学生有否预习以及是否有较深入的思考。预习问卷在每次团队学习正式开始前5分钟发放，若学生在该问卷回答中得0分，则不能继续参加本次团队学习。如果学生在一学期有三次参加被拒或旷课，该学生的PLTL项目成绩则计0分。

Gosser D. et al.(2001)总结了PLTL项目成功实施的六个关键要素，分别是：与课程的结合（如针对课程的学习内容与预期学习成果）、教师参与（如教师与导生之间实施周例会制）、导生的选拔与培训（如导生参与的真实意愿与兴趣度）、合适的学习材料（如学习情境或任务的设置与学习问题的引导）、合理的组织安排（如时间、场所）以及管理层的支持（如给予导生的荣誉和补贴）。

3 导生引导式团队学习（PLTL）教学模式的评价

3.1 PLTL教学模式体现了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并付诸教学实践

首先，PLTL教学模式起源于教师是站在学生的角度观察与理解学生在学习上的困难与心理。学生面对一门新课程，会产生陌生感、恐惧感、挫折感。当他们在学习上产生、遇到问题时，可能不会向任课教师提出，因为学生可能不知道该问什么或者该怎么问，甚至担心教师产生误解（对其教学效果的否定）。即使任课教师主动提供辅导，但能提供的时间有限，且学生可能放过辅导机会（因为担心教师发现自己理解太少），当然也有些学生产生退却心理是因为教师的辅导缺乏耐心。

其次，安排高年级的优秀学生作为导生辅导学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学生的心理压力。导生与学生的角色身份相同，容易培养熟悉度与亲切感，且由于教师不在辅导（团队学习）现场，学生的压力感会小很多，也就更容易对课程学习困难畅所欲言，从而逐步培养对课程学习的兴趣。同时，当导生将学生的一些想法转达给任课教师时，有助于任课教师对教学进行及时与适当的调整。

第三，PLTL教学模式增加导生对学生进行辅导，并没有改变以学生自主学习为主的前提。导生的主要作用是引导学生更有效地自主学习与研讨，而非简单、直接地给学生答案。学生仍然需要自己付出努力，包括对研讨主题的预习与准备、在研讨过程中的积极思维以及研讨后的归纳整理等，来提高学业水平。PLTL项目更多地是为学生（尤其是那些想要学得更好却又不愿去寻求教师帮助的学生）提供一个相对轻松、平等互助的自我学习环境。

3.2 PLTL教学模式不仅仅是以提高学生课程成绩为主，还侧重于对学生更广泛能力的培养

尽管PLTL教学模式的开发是源于提高学生的课程及格率，但经过十多年的研究与实践，证实PLTL教学模式对学生其它方面的能力（如自主学习、批判性思维沟通表达、团队合作、责任感等）的锻炼与提高卓有成效。

首先，与学校强制性安排的日常教学不同，学生自愿报名参加PLTL项目。学生需要承诺积极参与并遵守纪律。这一过程实际上是对学生自主性与责任感的锻炼。

其次，PLTL模式采用小组学习研讨会的形式进行学习辅导，学生作为组员参加团队研讨，需要做出研讨贡献，维护团队关系与良好氛围，作为团队成员对团队整体、对其它团员成员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这也是对学生责任感与团队合作的锻炼。

第三，学生在每周学习研讨前需要进行预习与准备，在研讨过程中表达自己的观点并对其他组员的观点进行分析与判断，并在研讨后进行归纳整理，这些经历有助于培养学生的自我学习能力、沟通表达能力与批判性思维。

在华盛顿大学，有研究证实参加PLTL项目的学生能够更好地应对后续的课程学习与职业挑战9https://teachingcenter.wustl.edu/scholarship/pltl/。

3.3 PLTL教学模式为优秀学生提供了一个自我提升的实践平台

在高等教育大众化的背景下，任课教师在课堂上面对的学生人数越来越多。为了兼顾学生在学习能力上的参差不齐，任课教师往往采取按中等平均教学要求的策略，但对于缺乏学习兴趣的同学仍然很难达成预期学习成果，而对于优秀学生又较难得到更多的深化辅导与培养机会。让高年级优秀学生在PLTL项目中担任导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上述问题。

首先，高年级优秀学生就已经学过的课程对低年级学生进行辅导，有机会对原有的知识和学习成果进行反思，进一步加深理解。为了辅导低年级学生，他们还需要浏览大量与研讨主题相关的知识，在此基础上对原有知识进行新的构建。因此，导生工作经历不但让高年级优秀学生巩固已学知识，还让他们有机会通过自主学习进行提升。

其次，导生对学生不只是简单的课程知识辅导，而是通过引导学生的团队学习进行辅导。在此过程中，导生在实践着“培训师”与“领导”角色，在真实的实践项目中锻炼自己的沟通表达、培训技巧、团队领导力等能力。这些都是学生步入职场后不可或缺的职业能力。

3.4 PLTL教学模式并没有降低任课教师的责任与工作负荷，反而有利于促进教师的教学反思，不断改善教学质量

对任课教师而言，课程开设PLTL项目是对其教学工作的有力支撑。PLTL项目与任课教师的常规教学并不是完全独立的，二者是课程教学过程中相互作用的有机组成部分。尽管在PLTL项目中，任课教师不在现场参与学生的团队学习研讨，但教师并未因此而脱离PLTL项目。在PLTL项目成功实施的六个关键要素中(Gosser D. et al., 2001)，任课教师的积极参与是其中一个关键要素。

首先，任课教师需要积极与导生一起，设计研讨主题，并对导生在引导团队学习中遇到的学术疑惑给予解答。

其次，任课教师需要积极与导生交流，获得学生关于课程、教学过程及学习效果的反馈。因为学生往往不愿意直接向任课教师反馈其对课程学习中的困惑以及对教学的评价，学生往往更愿意将这些信息告诉导生。任课教师可以针对导生的反馈信息进行教学反思，不断改善教学质量。例如对于学生的一些共性疑问，任课教师可以在课堂上给予补充性的讲解。

第三，任课教师还需要在课堂上探测学生在经过PLTL团队学习后的表现，例如学生学习兴趣的变化、学生在课堂上或学习成果中所展现的认知或思维上的变化等。据以对课堂教学安排进行调整或与导生沟通在研讨主题或团队学习引导策略上的调整。

3.5 PLTL教学模式具有较强的可推广性

PLTL教学模式在美国高校得到较为普遍的应用与推广，不仅是因为其能体现较高的成效，也在于PLTL项目具有较强的可推广性。

首先，学校在引入PLTL项目时，并不需要（也没有必要）全校统一实施，可以在校内先选择某一个专业、某一门课程先进行试点，再总结经验，逐步推广。

其次，PLTL教学模式的实施一般不需要额外的固定设施或者软件投入，也基本不用增加教师编制（PLTL项目中的教育学专家（培训导生的教师）在很多高校里是常备人才），大多数参与PLTL的教师是兼职的。在一些高校，导生是以志愿者的形式招募的（不需要支付导生津贴）。因此，PLTL教学模式的实施成本相对较低。

我国高等教育当前面临的核心任务之一就是教育质量的保障。在高等教育大众化的背景下，在学生学习更趋个性化的时代，PLTL教学模式可以为我国高校提供借鉴与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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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eview of Peer-Led Team Learning Model (PLTL)

YIN Ming
(Lingna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Guangzhou 518000, China)

Peer-Led Team Learning (PLTL) is a teaching model developed in American universities. The outstanding senior-grade students act as peer leaders to guide and facilitate the team learning of junior-grade students. It is an effective complement to the classroom teaching. The PLTL model has been widely applied in practice and proved better performance on both students and peer leader. This paper demonstrates the detail process of the PLTL model from the angle of peer leader, student team learning, guiding, learning issues and learning assessment. An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student-centered education philosophy, the broad abilities cultivation, the self-enhancement platform for peer leaders, teacher’s active participation, and the popularization feasibility, the PLTL model is also observed. The research indicates that the PLTL mode may act as some of reference to the higher education quality in China's higher education reform.

Peer-Led Team Learning（PLTL）; the quality of higher education；learning model

G642.4

：A

：1672-2841（2016）04-0040-06

2016-11-13

广东省2014年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试点项目“基于DQP体系的高职学分制教学”；广东省高等职业教育研究会2016年一般课题“导生引导式团队学习（PLTL）教学模式在高职的实践应用研究”（GDGZ16Y134）。

殷 明，男，博士，研究方向为人力资源管理，教学研究与教师发展。

1http://serc.carleton.edu/sp/pkal/pltl/inde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