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庄园》象征修辞的张力解读

赖桂珠

（三明学院外国语学院，福建　三明　365000）

《霍华德庄园》象征修辞的张力解读

赖桂珠

（三明学院外国语学院，福建三明365000）

传统乡村社会向都市化、工业化文明的转变过程中，势必会出现一系列社会问题，爱·摩·福斯特（E·M·Forster）立身于自身的生长环境，将自己的内心感受流于笔端，书写了他最成熟、最优秀的早期作品——《霍华德庄园》。在这部作品中，他对象征这一修辞的把握恰到好处，通过这一表现工具，他深刻地透析了工业文明时期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变所带来的两难处境，人与自然日益疏离、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冲突……只有走“融合”的道路才能解决所有问题——不同阶层、不同价值观和人生观的人们连接起来，实现社会的和谐统一，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这正是作品所追逐的理想化世界，也是作者爱·摩·福斯特（E·M· Forster）所构建的精神家园。

霍华德庄园；爱·摩·福斯特；象征修辞

象征，是文学作品中广泛使用的一种修辞方法。它一般是直接呈现于感性观照的一种现成的外在事物，对这种外在事物并不直接就它本身来看，而是就他所暗示的一种较广泛较普遍的意义来看。因此，我们在象征里应该分出两个因素，第一是意义，其次是这意义的表现。意义就是一种观念（即观念的抽象定性）或对象，不管它的内容是什么，表现是一种感性存在或一种形象。[1]处于现实主义向现代主义转型时期的英国著名小说家爱·摩·福斯特（E·M·Forster）对象征这一修辞的把握恰到好处，通过这一表现工具，他深刻地透析了工业文明时期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变所带来的两难处境，并以人物的性格特征、思想蕴涵最终实现了人类社会的“联结”与“和谐”，使其作品在寓情于景之中艺术感染力和思想性大为提升。

作为一种微观修辞方法，在作者直接的修辞性介入被取消后，当人物的地位被降低，情节的功能意蕴遭否定之后，它就被用来代替传统小说中作者直接介入的说服性因素。[2]《霍华德庄园》（Howards End）这部小说很难以议论或各种传统修辞格来驾驭其多重复杂的主题，更不可能通过直接地议论来揭示作者的观念要义，因而，作品的主题意义和爱·摩·福斯特（E·M·Forster）的观点态度，更多地通过象征来喻示，从而实现了各种修辞格在本小说作品中的延展性运用。诚如评论家弗·雷·李维斯所言：“作者在这本小说中所取得的成功仰赖于他在陈述他的结论时成功地运用了象征、形象和文字所构成的活动与冲突。”[3]如此，我们必须充分把握象征和象征修辞在小说中的张力，才能更有效地进入《霍华德庄园》，实现与爱·摩·福斯特（E·M·Forster）的亲密交流，把握作者的情感态度，理解作品的深刻底蕴和思想内涵。

《霍华德庄园》是爱·摩·福斯特（E·M·Forster）所著小说中最成熟的一部长篇小说，被公认为他的代表作。在这部作品中，他有感于自己生活的维多利亚时代①和爱德华时代的社会环境，以自己所处的中产阶层为角，采用象征这一修辞技巧，深度思考过渡时期的英国社会、中产阶级、知识分子，将中产阶级长期以来形成的诟病、弱点加以深层剖析，批评了爱德华时代英国中产阶级的价值观，进而对症下药努力寻找拯救他们的方法。就此，本文以象征为切入点，系统地解读了在这一修辞的张力作用下作品所呈现的深刻蕴涵和作者的思想境界。

一、意旨符号，映射文化转变

象征，用于显示作品的主旨，能寓情于景，意在言外。在《霍华德庄园》中，爱·摩·福斯特（E·M·For⁃ster）通过一些象征意味特别丰富的符号来照彻现实，从而表述深层思索，其中最明显的便是小说的名字——“霍华德庄园”（Howards End）。书名，往往包含着对于小说来说最为重要的信息，并将这些信息以最为凝练的方式传递给读者，引导读者领悟作品、品评内容、客观评价要义，因而，“Howards End”被爱·摩·福斯特（E·M·Forster）用来象征作品意旨，具有特殊地位和关键作用。

《霍华德庄园》是一部现代主义作品，全篇故事都是围绕着霍华德庄园这样一个特定时空而循环铺展故事情节。霍华德庄园（Howards End），既是小说的起点，也是小说的终点，还是小说的线索和转折点，亦是小说的意旨，承载着多重使命。Howards End，是20世纪初期英国诸多文学作品中诸多庄园的一个缩影，其中，“Howard”是英国人最常见的姓氏，在历史上曾有两位英国国王姓Howard；“End”意思为“终点”“端点”“头”“终端”；“Howards End”作为地名，直译为街巷或一地区的端头。在城市化过程中，贫富两极分化，城东头成为穷人的聚集地，城西头是富人的聚集地。[4]此处显然为富人的庄园。Howards End是威尔科克斯太太从娘家带来的遗产，它从农场演变而来，是封建制度的产物，随着工业社会的演进，终将会进入仄逼境地。由此看来，不管是从字义和区域意义上看，还是从背景意义来分析，Howards End终将是个终端。但是在这一环境下生存的人和这片土地，仍继续繁衍生息，沿袭英国积淀数年的古老土地文明和精神传统。因而，Howards End，是小说最主要的象征体，象征着古老文明的延续，同时，又孕育了高大的山榆树、猪牙、草坪、果树等新的象征体，引进了中产阶级先进人物形象象征体，连接着现代主义社会的工业化、都市化。

Howards End，是一个象征体，对于中产阶层来说，它象征着财富、地位，可是在这个富人居住地，穷人却一次次地被生活折磨、遭受歧视，甚至为生活所累而悲惨死去。可见，穷人与富人对这一符号的解读是不一样的。爱·摩·福斯特（E·M·Forster）在这一词汇里注入了丰富的、矛盾的内涵，这一矛盾正是社会演变、文化转型的必然因果。在此矛盾的激烈演进中，唯有先进中产阶级知识分子才能实现二者的“连接”。在当时的英国现实中，伦敦不过是整个社会演进的一个缩影，生活将会熔化，全世界都将熔化，霍华德庄园，大熔炉已经为它做好了准备。正如玛格丽特（Margaret）所说：“现在一样东西要走向强大，它不需要永远强大下去了。人们对于移动的狂热追逐只不过是在最近百年里兴起的，它也许会被一种根植于土地的文明所替代，但不会是运动了，因为文明依赖大地。尽管眼下还没有任何迹象，但是我仍这样希望。清晨的花园里，我们的房子既连接着过去，又延续着未来。”[5]355

二、人物形象，对应话语符号

“在小说里存在着两种力量，一种是人物，另一种并非人物，而是一堆各色各样的东西。小说家的活儿就是调整这两种力量在小说里的关系，协调两者的要求。”[6]爱·摩·福斯特（E·M·Forster）在《霍华德庄园》中以霍华德庄园（Howards End）为主要客体，连接三方社会力量——中产阶级商人、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以及下层贫苦阶级，最终将三种不同的价值观化归于统一的人与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和谐”观，封建主义遗留下来的霍华德庄园也变成了一座有着稳定秩序、恒久情感的乌托邦精神家园。

首先是以威尔科克斯父子为代表的“主导”社会力量。他们因工业革命中的商业活动而存在，拥有大量的资本财富，在社会中掌握着“霸权”，因而是中上层富有阶级。他们虽然在社会中占有主导地位，但是他们却有着明显的道德缺陷，不重视人与自然的沟通，忽略精神文化，内里藏着重大的危机和根本的欠缺，心目中没有内在完美的地位。正如海伦（Helen）所言：“威尔科克斯一家是骗局，是报纸、汽车和高尔夫俱乐部构成的一堵墙，如果那堵墙坍塌了，我在它背后什么也找不到，只有惊惶与空虚。”[5]111其次是以玛格丽特（Margaret）为代表的自由人文主义知识分子，注重精神生活，他们虽然也是资产阶级的一份子，但是与占主导地位的有产者不同，他们思想独立，乐于接受新兴的工业文明。以伦纳德·巴斯特（Leonard·Bast）为代表的贫苦阶级，是社会“新兴”力量，身上承载着广大无产阶级渴望社会尊重、渴望社会承认、追求成功、改变命运的社会文化心态，但历史积留的诟病仅通过文学、艺术修养的提升是无法改变的，最多只能“赏赐”他们从事底层管理工作“白领阶层”的头衔。由此看来，在向现代化的资本主义社会过渡过程中，资产阶级内部矛盾已然分化，在思想、道德、金钱、权利等方面各有标准，这一阶级冲突因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无产阶级而升级，原有的和谐局面被彻底打破，资产阶级内部矛盾彻底爆发。唯有涅槃方能重生，唤醒人们对现代文明、传统文化的思考，重新审视不同社会阶层、不同文化身份的冲突，促进融合。

在爱·摩·福斯特（E·M·Forster）笔下的三类人物形象，浓缩地象征了爱德华时代处于社会转型时期的中产阶级不同类型的三种生存状态，在这鲜明的时代特征下，“如果这些不同文化、不同人生态度、互为排斥的价值观念能够沟通，那么，个人与社会就可能形成完美而健康的一体，人间之爱就可大放光彩”[7]。这是作者的执笔思想，更是作者所追求的理想，亦是作者为资本主义社会化解激烈的阶级矛盾而开出的一剂人文主义方子。

三、情节构思，呼唤启蒙思想

《霍华德庄园》里的情节构思，非常善于运用象征修辞，将喻义暗藏于结构故事情节当中，值得我们深入思考。在玛格丽特问亨利能有多少钱的进账，并主张公道、大方、一碗水端平地分配给孩子时，亨利会立马变成一只敏感的刺猬，话语吱吱呜呜、顾左右而言他，甚至是藏着掖着——“我们没有多少钱，你听我说没错，你要嫁给一个穷男人了”[5]190。在谈论房产分配时，更是将玛格丽特拒之门外，只与自己的子女关门讨论。亨利的态度印证了他是一个十足的资本主义者，流露出了内心深层具有根深蒂固的“生意头脑所固有的缺点”，而且，始终不满足，充斥着资本家大男子主义的傲慢。虽然玛格丽特在冥冥之中想以自己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价值观来影响亨利，但对方的拒绝“连接”最终需要下一剂猛药，同时，也暗示着玛格丽特“连接”传教士的道路阻且长。玛格丽特所乘坐的威尔科克斯家的车外出时撞到了一只猫，有产者的处理方式是把男人留下处理问题，女人敬而远之。“女士们躲到男人们的身后，男人们躲到仆人们的身后——整个排列顺序颠倒过来了，她必须向这种颠倒的关系挑战”[5]224。于是，玛格丽特跳车了，并因此而受伤。这次跳车事件，象征性地意味着玛格丽特与亨利这一连接体将因两个阶层内的价值观差异产生分道扬镳的情况，这些物质的人和大地融不在一起，感受不到大地的感情，他们就像是尘埃、臭气，是世界主义的嚼舌虫，急需精神的人来拯救。

《霍华德庄园》情节结构的象征技巧非常精妙，一个个的象征点串联起了霍华德庄园这条线，这条线是一波三折。所谓一波，即为遗产风波，威尔科克斯太太将霍华德庄园留给了玛格丽特，威尔科克斯先生则将这份“以铅笔书写在纸条上，由护士监理”的遗书销毁，霸占了房产。继而，在霍华德庄园里，发生了“三折”，一折，伦纳德·巴斯特丧命，这是贫苦阶级的悲哀，现实社会无法改变下层阶级不平等的阶级状态，与中产阶级自由知识分子的结合也改变不了他贫困的生活状态，对文化、艺术的信任和景仰虚浮玄幻，他得不到体面的工作维系生活，他一心想抓住进入上层社会的绳索，但均无法成功，在夹缝中，他只能死去。这是他需求层次自我矛盾的内因与物质社会的外因共同作用的结果。二折，查尔斯·威尔科克斯（Charles·Wilcox）入狱和亨利·威尔科克斯（Henry·Wilcox）的崩溃，这是工业文明发展的必然结果，贪婪的本性必定要遭受惩罚，唯有接受现实精神文明的感召方能建立自由、互信、平等的和谐新家庭。三折，施莱格尔姐妹的付出。施莱格尔姐妹是爱·摩·福斯特（E·M·Forster）的代言人，作为新女性，她们没有放弃爱情选择使命和理想，最终以自己的牺牲换来了合理的、和谐的、平等的家庭。这就形成了书中“深重”的霍华德庄园线索。由此看来，霍华德庄园这个小说题目是非常恰当的，无可替代：它是传统的乡村老房，承载着深厚的土地文明，它在工业化、都市化的社会中衔接了三个社会阶层，消除了存在于个人内心和社会生活里的某些触目惊心的分裂，使土地文明的薪火永远不灭，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这正是作者爱·摩·福斯特（E·M·Forster）所致力追求的工业文明里的社会状态。

四、人生解构，预见时代未来

爱·摩·福斯特（E·M·Forster）在“寻找家园”，他希望通过小说将英国的各个社会阶级连接起来，建立一个平等和谐的社会，最佳的连接方式便是家庭和婚姻。首先是资产阶级内部的联姻，玛格丽特（Margaret）是新时代的知识女性，独立、自主、有见地，她抗议商业时代带给上流社会的精神黑暗，追逐民主、平等；在内心深处她已经意识到工业文明是大势所趋，它所带来的喧嚣将会不可避免地影响、改变人们的生活，但是她却仍然保留着中产阶级自由知识分子内在生活的局限性和不足之处，觉得传统贵族养尊处优的物质生活和精神世界必须要以资产阶级有产者的物质生活为基础，依赖他人提供的经济保障才能过上舒适的生活。因而，玛格丽特（Margaret）与亨利·威尔科克斯（Henry·Wilcox）结婚了。其实，他们的婚姻是作者采用的象征修辞手法，承载了内在精神生活和外在物质生活连接的象征体，目的是为完成各阶级的连接服务。亨利·威尔科克斯（Henry·Wilcox）主动接近玛格丽特，按照自己一贯的思维方式选择续弦对象，但实际上他看中了玛格丽特身上的智慧、精神和文化修养，寻找精神世界活动的融入。而在玛格丽特看来，为了体面的生活，为了自己的“责任”，必须去“拯救”威尔科克斯，“差异是永恒的，但是人们不该固守一端或安于分裂的状况，而是要力图打通内在与外在，精神与物质，从而达到一个圆满之境”[8]。其次，爱·摩·福斯特（E·M·Forster）赋予海伦与伦纳德·巴斯特短暂交往和孩子，妄图打破不平等的阶级状态，达到阶级平等、社会和谐。爱·摩·福斯特（E·M·Forster）象征的出发点是美好的，然而却是不现实的，所以只能停留在象征性结合的层面上。当这两段象征性的结合冲撞时——威尔科克斯认为海伦伤风败俗，企图侵占他的霍华德庄园，强烈拒绝让海伦住在霍华德庄园，玛格丽特立马摆明战线，呈现出自由主义知识分子者的姿态，“你背叛了威尔科克斯太太，海伦只背叛了自己。你仍然留在社会上，可海伦却待不住了。你只是图一时之快，可她也许会死掉”[5]323。“对于主体的自我意识而言，在对象上观照自己，是其形成独立发展的唯一前提。”[9]这是她置之死地而后起的最后努力，成，则大团圆，败，则婚姻、家庭俱裂。最终，爱·摩·福斯特（E·M·Forster）选择了“大连接”——巴斯特死于查尔斯·威尔科克斯（Charles·Wilcox）之手，查尔斯被判入狱，亨利将霍华德庄园留给玛格丽特，玛格丽特则将霍华德庄园留给了海伦与下层职员巴斯特的后代，阶级矛盾空前消融，土地文明的薪火得以延续。

从小说层面上看，爱·摩·福斯特（E·M·Forster）所追求的“心目中的理想家园”实现了，它存在于人们的内心世界里，植根于自然和土地，装载了传统价值、精神文化。但在现实层面上，玛格丽特和亨利的性格中没有任何一点可以使这场婚姻可信或者可以接受。[10]凯瑟琳·曼斯菲尔德（Katherine Manth⁃field）也以嘲讽的笔调在日记中质疑海伦与伦纳德·巴斯特这对情人的关系。因而，爱·摩·福斯特（E· M·Forster）通过这个自相矛盾、自我解构的故事所追寻的家园是一个至今仍未得到解决的有关现代文明命运的重大问题。

五、结语

传统乡村社会在向都市化、工业化文明转变过程中，物质主义思潮极度膨胀，阶级冲突、贫富分化、都市膨胀、帝国扩张……一系列社会问题显现，爱·摩·福斯特（E·M·Forster）立足于自身的生长环境，将自己的内心感受流于笔端，书写了他最成熟、最优秀的早期作品——《霍华德庄园》。这部小说以“霍华德庄园”为题，通过这一处居所展现了一种植根于土地的文明，人们对于变动的狂热影响着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只有连接过去，凝聚未来，这处居所才能实现人与人的自由平等、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在社会转型过程中，各种社会力量并存，相互之间既有矛盾冲突又相互依赖生存，爱·摩·福斯特（E·M·Forster）赋予人物形象以象征意义，以人物的性格特点表达隐蔽的思想，从而将小说文本的多重复杂的主题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通过三种社会文化力量相互之间的冲突，完美而深刻地刻画了社会转型时期英国民众的切身感受，并由之以小见大勾勒出当时英国的社会状况。人与自然的日益疏离、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的冲突、工业文明带来的困境，只有走“融合”的道路才能解决所有问题——不同阶层、不同价值观和人生观的人们连接起来，实现社会的和谐统一，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这正是作品所追逐的理想化世界，也是作者爱·摩·福斯特（E·M·Forster）所构建的精神家园。

注释：

①维多利亚时代（Victorian era），1837年至1901年，维多利亚女王（Alexandrina Victoria）统治时期。后启爱德华时代——Edwardian era，1901年至1910年，爱德华七世（Edward VII）在位时期，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是大英帝国的最后的“美好时光”。

[1]黑格尔.美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10.

[2]秦伊楠.小说修辞视角下的象征[J].文教资料,2007(31)：27-29.

[3]侯维瑞.现代英国小说史[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85:167.

[4](英)福斯特(Forster,E.M.).霍华德庄园[M].苏福忠,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11.

[5]E·M·Forster．Howards End[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5.

[6](英)福斯特.小说面面观[M].朱乃长,译.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2:277.

[7]董洪川.走出现代人困境:“只有沟通”——试论福斯特小说创作中的人学蕴涵[J].重庆师范学院学报, 2001(2):63.

[8]姚成贺.镜子里的联结——A.S.拜厄特《吹口哨的女人》中的电视与知识[J].当代外国文学,2015(3): 77-84.

[9]梁东华.无意识具有语言的结构——拉康结构主义精神分析理论研究[J].玉林师范学院学报，2006（10）:60.

[10]岳峰.多重文化间的冲突与融合——《霍华德庄园》中的“联结”之解读[J].河北建筑科学学院学报(社科版),2005(6):9.

The Tension of Symbolic Rhetoric in Howards End

LAI Gui-Zhu
(Foreign Language Institute of Sanming University,Sanming,Fujian365000,China)

In the process of transformation to urban and industrial civilization of the traditional and rural society,materialism inflated extremely,class conflicted,the gap between the rich and the poor became larger and larger,urban expanded,empireextended……a series of social problems emerged.E·M·Forsterlocated in his own growth environment,and just written down his inner feelings,then written his the most mature and ex⁃cellent early works——Howards EndIn this works,he grasps the symbolic rhetoric rightly.Through this per⁃formance tools,he profoundly dialysis dilemmas in the industrial civilization period from traditional society to modern society transition,human and nature alienates increasingly,material life and spiritual life conflicts…convergence is the only way to solve all problems——When people of different classes,different values and different outlook on life were connected,the society can be realized harmony,human and nature can be lived in harmony.This is the ideal for the works,is also the author’s spirit home ofE·M·Forster.Based on symbolic rhetoric as the breakthrough point.

Howards End；E·M·Forster;Symbolic Rhetoric

H05

A

2096-0239（2016）02-0025-05

（责编：叶莉责校：明茂修）

2016-03-20

赖桂珠（1985-），女，福建三明人，三明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英美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