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檀香刑》摹声词修辞效果的英译得失
2016-03-18周慧梅
周慧梅
(芜湖职业技术学院应用外语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论《檀香刑》摹声词修辞效果的英译得失
周慧梅
(芜湖职业技术学院应用外语学院,安徽芜湖241000)
莫言的作品《檀香刑》里的“声音”独具特色,摹声词是小说的“声音”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们摹声绘音,修辞效果十分明显。不同语言间的摹声词存在着较大的差异,葛浩文在对《檀香刑》进行译介的过程中,灵活运用各种翻译策略,力求从拟声的角度去再现原文的风采,达到理想的修辞效果。
《檀香刑》;摹声词;修辞效果;英译得失
莫言的小说《檀香刑》以一桩骇人听闻的酷刑为中心,讲述了1900年前后,高密东北乡一段悲壮苍凉的故事。在这部史诗般的作品里,“声音”是其中一个十分突出的特色,它以独具地方特色的猫腔为基调,大肆铺排文白夹杂的韵文、戏文和能诵能唱的四字格,这些都是作品中“隐性”的声音,细细品读,韵味自出,受到读者们的一致好评。除此之外,其中还有一些“显性”的声音同样在为景物发声,为人物呐喊,是小说的“声音”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们便是摹声词。
摹声词,即直接摹拟各类事物声音的词语,又称为拟声词或象声词。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文学创作;不管是汉语,还是其他民族的语言,摹声词都普遍存在并得到了广泛的运用,是各种语言中既特殊又重要的一种词类。莫言是一位非常擅于并乐于摹声绘音的作家,他以娴熟的技巧描绘出大自然的声音,而摹声词是摹拟各类声音最方便有效的方式,它们的修辞功能是许多其他词类所不能比拟的,总是能收到出人意料的修辞效果。小说《檀香刑》中的摹声词就用得比较多,其在协调音韵、刻画人物形象和渲染气氛等方面都起着不可忽略的作用。
“对于文学创作和文学翻译来说,语言的优劣是作品成败的关键。”[1]通常,在作品译介的过程中,译者也总力图从拟声的角度保持原作之风姿,采取多种策略使译文更易于达到信、达、雅的标准。不可否认,莫言的作品在国际上得到认可,翻译的作用功不可没。英文版《檀香刑》由美国著名翻译家葛浩文完成,在对莫言其他作品的翻译时,葛浩文都做出了大量的删减或修改,而《檀香刑》是他变动最少的一部小说,在最大程度上忠实了莫言的原文。
摹声词在小说《檀香刑》中的修辞效果十分明显,那么,摹声词在原作中的效果能否在译本中完美呈现,在一定程度上关乎到作品译介的优劣。汉英两种语言的摹声词差异较大,总的来说,英语的摹声词比汉语丰富,但汉语的摹声词要更加灵活,这些给翻译的过程带来了各种问题。在译作中,妥善处理和运用摹声词,无疑为确切表达增添了一个有利条件,译到好处,传神达意,便从拟声的角度提高了表达效果。通过对比莫言的原本与葛浩文的英译本“Sandalwood Death”,我们发现译者在摹声词修辞效果的翻译上有以下两种常见的情况。
一、英译本等值再现原文摹声词的修辞效果
“等值翻译理论中的‘等值’就是要求译入语(Target language)与译出语(Source language)的值相等,使译文在读者中产生原文作者通过其作品想要达到的效果和作用。译文不仅是要求在语言形式上的对等,而且要保持原文的意义、精神、风格的再现,使翻译真正成为思想感情和文化信息的换容器。”[2]一般说来,译者总是尽力保持原著的风貌,让目标读者在最大程度上感受作品和作家的精神内涵。葛浩文的英译本《檀香刑》便采取了各种策略,以求再现原著中摹声词的修辞风貌。
(一)用对等摹声词再现原文修辞效果
英语与汉语中存在着大量等值的摹声词,一般情况下,译者都会采用直译的方式,最大限度地还原原文,选用中文与英文中对等的摹声词进行翻译。在小说《檀香刑》中,葛浩文对原文摹声词进行等值翻译主要表现为译为对应的摹声词和译为对应的“……声”两种形式。
(1)在暖洋洋的阳光里,我听到自己的骨头架子喀吧喀吧响着往大里长。
In the warmth of the sun’s rays,I heard my skeleton creak and pop as it grew bigger and stronger.
(2)那匹马抖擞了一下乱麻一样的肮脏鬃毛,吭吭吭吭地咳嗽了一阵,然后弯曲后腿,拉出了一泡稀屎。
The horse shook its dirty,ratty mane and began to wheeze as it bent its hind legs and released a burst of watery excrement.
利用中英文中都存在的意义相同或相近的词进行翻译是最常用的方式,如上两例都是采用这种方式翻译其中的摹声词。例(1)中的“creak”意为“吱嘎吱嘎”,对应原文的“喀吧喀吧”,传递出了其中的夸张成分;例(2)用“Wheeze”(呼哧呼哧地响)来表达原文的“吭吭吭吭”,对等翻译,都描绘出孙元帅的坐骑——一匹驾辕拉车的农家劣马形象,不断咳嗽喘息,没精打采,在文中具有讽刺意味。如上两例译文等值翻译原文中的摹声词在葛浩文英译本《檀香刑》中所占比例较大,为再现原文的表述起到了重要作用。
(二)用具有摹声性质的词语再现原文修辞效果
俄国文学评论家别林斯基认为,贴近原著不是传达原著的字面意思,而是传达原著的精神,应该使译文的内在生命力符合原著的内在生命力。从这个角度来看,词语的翻译有必要根据自身语言的特点来选择相应的表达方式,英语和汉语的表达习惯和词序排列不尽相同,翻译过程中对原文加以改变是必然的,如果没有合适的对等摹声词,可以用具有摹声性质的词语代替。在《檀香刑》的英译本中主要有动词性质的词语与形容词性的词语代替原文中的摹声词。
(3)你们哇啦哇啦的叫唤着。
You were all yelling and shouting.
(4)俺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俺猜到这些鬼子兵是为了俺的亲爹来的。
The sight made my heart pound,since I was sure that my dieh was what was on their minds.
(5)她的嘴唇哆嗦着,从红嘴白牙间吐露出呢呢喃喃的低语。
Her lips trembled as a jumble of indecipherable words poured from between those red lips and the white teeth behind them.
(6)赵甲看到,刘大人的头双眼圆睁,双眉倒竖,牙齿错动,发出了咯咯吱吱的声响。
Zhao Jia saw that the eyes in Liu’s head were open,the eyebrows raised.A grinding sound emerged from between chattering teeth。
例(3)—(6)都是采取折中法对摹声词进行翻译的,前两例是用动词替代,后两例用形容词替代,运用意译的翻译方法成功地向目标读者传递了这句话的丰富内涵。例(3)译文中的两个动词“Yelling”和“shouting”都是大喊大叫的意思,代替原文“哇啦哇啦的叫唤”,表现出秋千架下那些“傻瓜蛋子”手舞足蹈可笑的形象,灵活而不刻板。例(4)的摹声词表现人的情绪紧张,心跳较快,译文“Pound”(重击),两者都是夸张的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例(5)媚娘月夜祈祷与钱大老爷的爱情,小声地向明月诉说着自己的相思之情,絮絮叨叨,并无正常说话时的逻辑,译者用“Indecipherable”(无法解释的)一词来修饰她的话语,很好地表现了媚娘痴狂的神态。例(6)译者同样没有直译摹声词“咯咯吱吱”,而是选用了一个形容词“Grinding”(刺耳的)代替,形象传递出刘光第被砍下头颅后还延续着死前的愤怒和痛苦,表达恰到好处。
英汉两个民族思维方式迥异,有着不同的审美观念和文化传统,在翻译中,必须根据自身的语言特点来选择相应的表达方式。像上面这种用动词或形容词来替换原文摹声词的用法都是译者在充分理解原著的基础上进行的再创作,对译者在理解原著精神内涵和语言文化之间的关系上有着更高的要求,这样的词运用得好,能够增加译作的神韵,使其不仅仅只是对原作一字一句的对译,而且让目标读者更易于接受,突出了译者个性化的翻译风格。这样的例子在文中还有很多,此处不再赘述。
(三)用自造词再现原文修辞效果
摹声词不仅用法灵活,而且词语的组合都十分自由,富有创造性。在写作中,作者可以根据自已的体验、意愿创造出描写声音的词语,力求表达自己最真实最独特的听觉感受。葛浩文的英译本《檀香刑》,在遇到英文里没有与之相对应的汉语摹声词的时候,便会采取造词的方式,在充分理解原文的基础上,创造一个恰当的词语,这种情况相对较少,但在译文中显得新颖而别致。
(7)他用手指试试刀锋,可能是还嫌不够快,低下头去继续磨,欻啦,欻啦。
After he tested the point of the knife on his finger and found it still not sharp enough,he went back to work—zzzp zzzp.
(8)他的目光偏转,学着伤风的山羊一样咳嗽:吭吭吭!吭吭吭!吭吭吭吭吭吭吭!
He looked away and coughed,sounding like a billy goat with a cold:ahek ahek ahek ahek,ahek ahek ahek ahek.
上面两例中的摹声词充当着独立成分或句子的状语,英语中没有与其等值的词语与之对应,但如果省略不译,则显然不合适,于是译者在这里造出一个词来翻译原文的摹声词。例(8)“欻啦”形容短促迅速的声响,在现代汉语中就比较少见,葛浩文便造出“zzzp”一词与之对应,由于“z”为不送气的塞擦音,“p”为不送气的塞音,所以“zzzp”一词无论是视觉上还是听觉上都给人一种急促、刺耳的感觉,十分符合磨刀带给人的心理感受。因此,在笔者看来,此处的自造词不仅不觉得有误或感觉突兀,反而使表达更加巧妙、贴切,增强了表达效果。同样地,例(8)译文中的“ahek”也是一个自造词,把伤风山羊一样的咳嗽声摹拟得惟妙惟肖,钱丁窘迫尴尬的形象也毕现在读者眼前,增添了文本的生动性和形象性。
此外,《檀香刑》文本中有许多戏文的成分,摹声词是许多戏文里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它们没有实际的意义,也不是要摹拟某种事物的声音,而是起着重要的协调音韵的作用。在英文中没有类似词语与之对应的情况下,葛浩文也会选择自造词翻译这部分摹声词。
(9)悲愤的唱腔在他的心中轰鸣,他手扶着树干,艰难地站立,摇晃着脑袋,双脚跺地。——咣咣咣咣咣咣——咣采咣采咣采——咣!苦哇——!
A song of grief and indignation thundered inside him as he struggled to his feet,bracing himself against the tree trunk,his head wobbly,his feet stomping the ground.——Bong bong bong bong bong bong——ke⁃bong kebong kebong——bong!Alas!
例(9)里“咣咣咣”和“咣采”摹声衬音,这些声音一出口立即把读者带入猫腔,使得戏文情感呼之欲出。译句“Bong bong bong”是摹拟敲锣发出的“当当”声,而“kebong”则是一个自造词,同样起着帮腔补调的作用。
(四)隐去不译使语言更精简
隐去不译是文学作品在不同语言间译介的重要手段,“对于英译本而言,如果进行过于繁琐的信息对应,难免有弄巧成拙、画蛇添足之嫌,反之,任意地忽略拟声,又显得气氛不足,表达欠缺。因此,根据具体语言环境,进行合理的增减取舍,不仅可以使译文增分添色,而且会使文段更加耐人寻味。”[3]摹声词在句子中的位置和用法都十分灵活,通常起修饰作用,这给译者在不影响整体艺术效果的情况下将其隐去提供了便利。
Great quantities of bright,hot blood the color of red silk pulsed into the waiting trough.
(11)大喇叭发出的声音无法子形容,哞——哞——哞——一群牛哭。
making a noise that could have been mistaken for weeping cattle.
如上两例中的翻译,译者都将其中的摹声词省略了,不影响读者对文本的理解,但其中也有细微的差别。如例(10)中以“吱吱地响着”描述喷出的热血,译者选择略去不译,依然是很好的翻译,降低读者理解的难度,同时避免了造作。例(11)由于后面有了“weeping cattle”(一群牛哭)这一描述,因此省略了冗余信息——摹拟牛叫声——“哞”的翻译,这样使语言避免了累赘,于原文的意义无损,而且更加简洁流畅。
除了上述三种用词语精彩呈现原文摹声词修辞效果的方式外,葛浩文还另辟蹊径,采用某些修辞的手法,同样取得了好的表达效果,而且使文章更加灵动,翻译的方法也更加多变。如:
(12)“老爷啊!”孙眉娘哀鸣一声,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My dear Magistrate!”Sun Meiniang cried out mournfully,accompanied by a cascade of tears.
在上例中,译者使用了比喻的方法翻译“哗哗”流出来的眼泪,“a cascade of tears”(像瀑布一样倾泻的泪水),既清楚传达了媚娘伤心时眼泪流下的特点,又生动形象,修辞效果立竿见影,甚至比原文更胜一筹,可谓别出机杼。
二、译文对原文摹声词修辞效果的折损
文学作品翻译的工作是极为复杂困难的,或是语言表达习惯使然,或是出于目标读者的审美取向考虑,在很多时候,葛浩文英译本也并不能总是精彩呈现原文的修辞效果。而《檀香刑》中摹声词在数量上较多,在表达上也比较灵活,再加上汉语摹声词有其独特的语言特点,这些都或多或少会影响译者的翻译,或者直译而忽略了原文摹声词的修辞效果,或者直接省略不译,从而造成原文修辞效果的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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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译使原文摹声词的修辞效果受到影响
尽管使用不同语言中等值的摹声词进行翻译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展现原文的风貌,但由于不同文化间的差异以及人们运用语言习惯的不同使得有些时候即使是对等翻译也并不能完全再现原文风采,如果依然采用直译的方式,便会导致原文摹声词的修辞效果受到影响,如下例:
(13)抬头俺看到城隍庙高高飞起的屋檐,一群灰鸽子在房檐上嘀嘀咕咕,拥拥挤挤,不知道它们在商议什么。
I saw the flying eaves of the towering City God Temple,where pigeons were cooing and crowding together, and I wondered what they found so interesting.
摹声词的形象色彩十分鲜明,而且摹声词描写对象之间还有着“与生俱来”的对应关系,如“哗哗”一般用来形容流水或风吹树叶的声音,利用这种特性,将通常形容此事物的摹声词用于彼事物,能够巧妙地构成辞格,取得好的修辞效果。在上例中,摹声词“嘀嘀咕咕”一般用来形容人小声说话,在这里修饰一群灰鸽子的吵闹声,显然有拟人的意味,增加了一层画面感,而在译作中的“Cooing”是“咕咕叫”的意思,译出了鸽子的叫声,却失去了其中拟人的味道,并未达到原文的修辞目的。
像这样的情况也出现在了其他地方,如下面一例:
(14)雨声细微,燕声呢喃。
Amid the hiss of falling rain and the twitter of swallows...
原文的两个四字格组合,写景绘声,如诗如画,蕴含着音乐美和意境美,能带给人美的感受和联想,但译文的“hiss”(嘶嘶声)和“twitter”(吱吱叫)在这里则意境全失,不及原文的优美动听,而且“燕声呢喃”还运用了拟人的手法,译文也没有这种表达效果。
(二)忽略原文摹声词的修辞效果而省略不译
就像用等值的摹声词翻译那样,它能够精彩再现原文风貌,但在某些情况下也会降低表达效果,省略不译也是这样,不能一概而论。在前文提过,省略不译是文学作品翻译的一种常用手法,葛浩文翻译的莫言诸多作品中都有过大量的删减行为,甚至“删节”、“改译”等翻译策略成为了葛浩文翻译的标签。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提高译文的流畅度,符合西方读者的口味和阅读习惯,但另一个方面,这也是对原文修辞效果的一种折损,英译小说《檀香刑》中就有这样的情况。
(15)树上的宿鸟被惊动,扑扑棱棱地飞起来。
a flock of startled birds flew off.
(16)姥姥磕头,前额碰到青砖地面上,咚咚地响。我们跟着姥姥磕头,前额碰到青砖地面上,咚咚地响。
Grandma Yu banged his head against the brick floor.We did the same.
以上两例在葛浩文的英译本中,译者都将其中的摹声词省略了,其中的修辞效果则随之减弱。例(15)中的“扑扑棱棱”富有形象色彩,写出了夜晚睡着的鸟儿被孙丙惊醒,惊慌失措,一时间扇动翅膀飞起来,响声骤起,摹声词的加入使这一场景变得生动鲜活,而译文省略之,使气氛稍显不足;例(16)出现两次“咚咚地响”,都是做补语成分,有强调的作用,并且这个摹声词也恰好表现了为皇帝表演执刑“阎王闩”在姥姥眼中的干系重大,刻画出她郑重的态度以及“我们”师兄弟三个内心的紧张和不知所措,只是随着姥姥重重地磕头,祈求执刑不要出差错,译文则省略了这两部分,修辞效果不甚明显。
三、结语
在创作与翻译中,恰当地运用摹声词,能够使作品灵动富有生气,达到理想的修辞效果。莫言在小说《檀香刑》里有效地利用摹声词增添了作品的艺术魅力,葛浩文的英译本也取得了重大的成就,关于他的翻译观,有学者指出:“虽然葛浩文认同翻译是一种背叛和重写,但忠实仍然是他指导自己翻译实践的第一准则,并且在不同情形之下灵活运用不同的翻译方法使得译文既传递原文的形和神又易于目标读者的理解。”[4]在这样一种翻译观念的指导下,葛浩文对《檀香刑》中摹声词这一词类的翻译采取了对等翻译、用具有摹声性质的词语代替和省略不译或自造词等方式进行了灵活处理。不同的情形下,尽管各种翻译手段在不同程度上都各有得失,或完美再现原文风姿,或使表现的气氛稍显不足,或使表达更加贴切,但总的来说,葛浩文的翻译成功地使译文获得了与原文同样的修辞效果,从拟声的角度看,也在最大程度上保持了原作的风貌,向目标读者传递了一个轰轰隆隆的声音世界。
[1]袁新.文学翻译审美问题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37.
[2]何慧刚.等值翻译理论及其在英汉翻译中的运用[J].山东外语教学,2000(2):46-48转53.
[3]乔一平.《红高粱家族》中重叠形式英译研究[D].四川外国语大学,2015.
[4]文军,王小川,赖甜.葛浩文翻译观研究[J].外语教学,2007(6):78-80.
Analysis of Gain and Loss of Translation for Onomatopoeia Effect in Sandalwood Death
ZHOU Hui-mei
(College of Applied Foreign Languages,Wuh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Wuhu,Anhui 241000,China)
The voice in Mo Yan's works of Sandalwood Death is unique,onomatopoeia words is an inte⁃gral part of the voice of the novel,they describing various of sounds,has significant rhetorical function.Be⁃tween different languages there are obvious differences in onomatopoeia words,Howard’s English versions has use of various translation strategies flexibly,and strives to to reproduce the original style from the angle of onomatopoeia,achieves ideal rhetoric effect.
Sandalwood Death;Onomatopoeia;Rhetoric Effect;Gain and Loss of Translation
H05
A
2096-0239(2016)02-0020-05
(责编:叶莉责校:明茂修)
2016-02-12
周慧梅(1981-),女,安徽巢湖人,芜湖职业技术学院应用外语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英美文学及应用语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