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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岭外代答》对《桂海虞衡志》的内容借鉴

2016-03-17

渭南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7期

董 灵 超

(洛阳理工学院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 河南 洛阳 471900)



论《岭外代答》对《桂海虞衡志》的内容借鉴

董 灵 超

(洛阳理工学院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 河南 洛阳 471900)

摘要:周去非自道其《岭外代答》借鉴了《桂海虞衡志》的一些内容,但杨东甫认为《岭外代答》没有抄袭《桂海虞衡志》。针对杨文的论证逻辑和所举论据加以反驳,确定《岭外代答》的撰写确实借鉴了《桂海虞衡志》的一些内容。

关键词:《岭外代答》;《桂海虞衡志》;内容借鉴

《岭外代答》自序云:“晚得范石湖《桂海虞衡志》,又于药裹得所钞名数,因次序之,凡二百九十四条。”[1]1显见,周去非夫子自道其所著《岭外代答》是看到范石湖《桂海虞衡志》后受到启发、重新重视和整理自己笔记而成。杨武泉说:“《代答》一书之缺点,最大者莫过于抄袭《桂海虞衡志》,有些条目,几乎是原样照搬,尤以生物各门为甚。这大概是因为二人所见相同,感受如一,文词既已由文学家范成大铸就,已够雅驯了,无烦改作。《汉书》既曾袭取《史记》,古有其例,似不足责,但记非己出,究属下乘。”[1]11

但就《岭外代答》与《桂海虞衡志》的内容交叉问题,杨东甫《周去非与〈岭外代答〉三辨》则认为是《桂海虞衡志》利用了《岭外代答》的资料,周去非撰写《岭外代答》的目的之一是对范成大“以示无声的抗议”*“周去非看到范氏此书利用了他先前曾给范看过的自己收集的那些材料,他感到受了愚弄,然而又不敢如何,只能自己也马上写一本同样内容的书出来,以示无声的抗议。” 杨东甫《历代笔记野史中的广西》,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279页。。说周去非“本就有著书的计划”[2]280,而范成大《桂海虞衡志》则是“旅途中心血来潮凭记忆写作”[2]280,“不排除范曾看过周这些笔记的可能性”[2]282。

此文还就两书的架构和内容加以比较,认为范书“一些志目内容十分单薄,如《志酒》”[2]282,“即使是那些彼此皆有的条目,二者的具体内容也大有丰瘠之分。……又如记象这种动物……周去非对大象的描写……没有真正近身观察和实地了解是写不出来的。而范成大的记叙,不过两三句,几乎没有什么实际内容,他大概连象都没见过”[2]283。

此文关于范成大《桂海虞衡志》很可能抄袭《岭外代答》的论断值得商榷。

其一,此文的论证存在问题。此文说:“更重要的是,范氏在任期间,并没有打算要写一本书来记载广西见闻,这个念头是在赴川途中才冒出来的。那么,可以肯定,他在任的两年间,并没有特别为此准备什么资料。”[2]279“而且周本就有著书的计划,随时留心收集各种资料,记有400多则笔记,这些笔记少说也有10万字以上(成书后的《岭外代答》作者说只有294条,就已达7万字左右)。这样丰富的素材积累,岂是旅途中心血来潮凭记忆写作的范成大所能比拟的?”[2]280-281此文以“著书时间与收集资料之间的对应”这一逻辑,来同时推证其所批斥的《桂海虞衡志》和其所盛赞的《岭外代答》,结果出现了逻辑上的悖论:《桂海虞衡志》写于范成大“离桂赴蜀”途中,而《岭外代答》却写于周去非“束担东归”之后,二书均非二位作者在桂期间所写。并且,《桂海虞衡志》不但早于《岭外代答》成书,而且是距其作者范成大离桂间隔更短时期内成书。如此,何以断定范成大在任两年间并没有特别准备笔记资料,而只单单认可周去非所作的准备工作?

此文断论范成大“旅途中心血来潮凭记忆写作”[2] 280《桂海虞衡志》也很值得推敲。作者忽略了一个重要事实:范成大还著有《揽辔录》《吴船录》《骖鸾录》《梅谱》《菊谱》另外五部笔记。此文所言“范氏本人在广西时间不长……而且在任期间,身居高位,难以深入民间,也就难以得到第一手资料。况且又身兼数职,主管一省军事、民政、教育、马政等等,公务十分繁忙,看来也无暇注意太多的与政务无关的各方面情况”[2] 278-279,全系无据之推测。

《揽辔录》《骖鸾录》的成书,均在《桂海虞衡志》之前。孔凡礼这样评价范成大于宋孝宗乾道六年(1170)出使金国期间所作的《揽辔录》:“范成大留心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是一个有心人。他在金国度过的时间,不过两个月左右,在行动受到限制的情况下,通过阅读金国出版的金国文学家的著作(如《赵可文集》,其书已久佚),通过对金人的有限接触,考察了金国一些文、武官员的情况,记录在本书里……这些记录,都是研究金国历史的十分重要的资料。”[3]3-4又对范成大赴桂上任途中所作《骖鸾录》评价道:“范成大于宋孝宗乾道八年十二月七日,自家乡苏州出发,赴广南西路桂林,就知静江府任。中经今江苏、浙江、江西、湖南、广西五省区,于乾道九年三月十日到达桂林。他逐日记下途中情况,形成本书。这些情况,是研究该地历史的第一手资料。……范成大自苏州出发赴桂林,时年四十七岁,正是他的诗、词创作最旺盛的时期。他在赴桂林途中,共写了四十二首诗,收在《石湖居士诗集》卷十三。范成大的词早已散佚,途中所作词,可从黄升《中举以来绝妙词选》卷二得到六首……实际所撰当远不止此。本书是以上所提诗、词必不可少的注释。”[3]3-4《揽辔录》《骖鸾录》的成就恰恰说明:早在《桂海虞衡志》撰写之前,范成大已练就善于发掘笔记材料的慧眼和随笔记载的勤勉习惯,那么,又怎好断论范成大于《桂海虞衡志》是“心血来潮”[2]280,“身居高位,难以深入民间,也就难以得到第一手资料”[2]279呢?

《骖鸾录》是范成大在赴桂途中所作,不妨略看其中一段文字:

十九日,将游北山石林,薛守愿同行。乘轻舟十余里,登篮舆,小憩牛氏岁寒堂,自此入山。松桂深幽,绝无尘事。过大岭,乃至石林。则栋宇已倾颓,西廊尽拆去,今畦菜矣。正堂无恙,亦有旧床榻在凝尘鼠壤中。堂正面卞山之高峰,层峦空翠照衣袂,略似上天竺白云堂所见而加雄尊。自堂西过二小亭,佳石错立道周。至西岩,石益奇且多。有小堂曰承诏。叶公自玉堂归守先陇,经始之初,始有此堂。后以天官召还,受命于此,因以为志焉。其旁,登高有罗汉岩,石状怪诡,皆嵌空装缀,巧过镌劖。自西岩回步至东岩,石之高壮礧砢,又过西岩,小亭亦颓矣。叶公好石,尽力剔山骨,森然发露若林,而开径于石间,亦有自他所移徙置道傍以补阙空者。……霅川有两玲珑山,石林为大玲珑,又有小玲珑,在长兴县界路口,闻其尤胜石林,遂过之。小玲珑今属沈氏。沈氏之父死,二子幼,方检校于官。此山石色微黄而更奇古,一丘,悉中空,洞穴十数,皆旁相通贯,故名玲珑。泉声泻坏磴中,窈如深谷。堂前小池,石如牛马,虺聩其中。池后山屏上洗出之石,襞积嵌岩,巧怪万状。缺罅清泉泓泓,丛桂覆其上。亭、馆既无人居,亦渐荒废。霅川特无好事者能捐厚赀买之沈氏,虽不得仙,亦足以豪矣。玲珑山,杜牧之所游,即石林。小玲珑晚出而加胜。由沈家步登舟,回至城下,一鼓后矣。[3]42-43

这段文字,写出大玲珑、小玲珑景致之胜,中间系以人事沧桑:真是人物皆非,令人不胜怆然。作者虽出之以平常语,却娓娓叙出无限情韵,透出一代大文豪笔致动人的老到。《骖鸾录》是作者在赴桂途中的日记体作品,亦能运笔如此曼妙。足见随时随地随笔而记,已成为范成大的生活习惯。

范成大既然可以在赴桂途中,咏诗赋词,亦著笔记。那么,在其“自桂赴蜀”途中,将其在广西近两年时间的见闻经历,加以整理而成《桂海虞衡志》也就十分自然。因此,《周去非与〈岭外代答〉三辨》的上述论证完全没有注意到范成大《桂海虞衡志》之前的笔记创作成果和范成大对生活精密留心的兴趣与结撰笔记的实力。对范成大的批判形同空中楼阁,难以令人信服。

其二,此文所用论据不可靠。此文说:“再来比较一下两书的架构和大概内容。范书分十三志:……其中一些志目内容十分单薄,如《志酒》正文仅三条、百余字而已。”[2]281若此处是批评《桂海虞衡志》“志目”结构不均衡尚可。但若言“志酒”内容单薄,却靠不住。因为其所盛赞的《岭外代答》,“食用门”中也唯“志酒”一条,内容如下:“广右无酒禁,公私皆有美醖,以帅司瑞露为冠,风味蕴藉,似备道全美之君子,声震湖广。此酒本出贺州,今临贺酒乃远不逮。诸郡酒皆无足称,昭州酒颇能醉人,闻其造酒时,采曼陁罗花,置之瓮面,使酒收其毒气,此何理耶?宾、横之间,有古辣墟,山出藤药,而水亦宜酿,故酒色微红,虽以行烈日中数日,其色味宛然。若醇厚,则不足也。诸郡富民多酿老酒,可经十年,其色深沉赤黑,而味不坏。诸处道旁率沽白酒,在静江尤盛,行人以十四钱买一大白及豆腐羮,谓之豆腐酒。静江所以能造铅粉者,以糟丘之富也。”[1]232-233在此,《岭外代答》不过就《桂海虞衡志》所记载“瑞露”“古辣泉”“老酒”三类,对其产地(如瑞露本出贺州)、酿作(如昭州造酒时以曼陀罗花置之瓮面)乃至不足(如古辣酒醇厚不足)等给予更为详细的说明,又增加了道旁盛行的“白酒”一种。但就整体来说,《岭外代答》的“志酒”本身内容并不比《桂海虞衡志》“志酒”内容丰富多少。二书“志酒”内容的单薄,明显受到当时酒品酒类实况的制约。显然,该文批判《桂海虞衡志》“如《志酒》正文仅三条、百余字而已”[2]281忽略了这种背景,使用论据不当。

而此文中所用某些论据又存在根本性错误。如其所举《桂海虞衡志》和《岭外代答》中对“象”进行描述的对比性文字。其所举《桂海虞衡志》写“象”的这部分文字乃取自被后世删略得面目全非的今通行本《桂海虞衡志》。殊不知,宋代谢维新《事类备要》所引《桂海虞衡志》“象”条如下:

范至能《虞衡志》:“象出交趾山谷,惟雄者有两长牙。佛书云:白象又云六牙,今无有。象头不可俯,颈不可回,口隐于颐,去地尚远。运动以鼻为用,一躯之力皆在鼻。将行先以鼻拄地,乃移足,知其足力劣于鼻也。鼻端甚深,可以开阖取物,中有小肉夹。虽芥子亦可拾。每以鼻取食,即就爪甲击去泥垢,而后卷以入口。饮水,亦以鼻吸而卷之。足如柱,无指而有爪甲五枚,形如大栗,登高山,下峻坂,涉深水,形拥肿而甚捷。交趾出象处曰象山。岁一捕之。山有石室,惟通一路。周围皆石壁,先置刍豆于中,驱一驯雌入焉。布甘蔗于道以诱野象,象来食蔗,则纵驯雌入野象群,诱以归石室。随以巨石窒门。象饥,人缘石室饲驯雌,野象见雌得食,亦狎而来求饲,益狎则鞭之,少驯则骑而制之,久则渐解人意,又为立名字,呼之则应。牧者谓之象奴。又名象公。凡制象,必以钩象奴,正跨其颈,以铁钩钩其头,欲其左,钩头之右,欲右,钩左。欲却,钩额。欲前,不钩。欲其跪,伏以钩,正案其脑。案之痛则号鸣,人谓象能声诺者此也。其行列之齐,皆有钩以前却左右之。其形虽大,而不胜痛,故人得以数寸之钩驯焉。驯之久者,象奴来则低头跪前左膝,人踏之以登,则奋而起行。蛮酋出入多乘象。其贡中国者,背施鞍架御座,号罗我。象额编金铃千数枚,行则琅琅然。交人有犯恶逆者,卧之地,使象蹴杀之。二广亦有野象,村落小民酒熟,则寻香而来,破壁入饮,人甚苦之。所过亦害禾稼,象目细,畏火,不畏人。仓卒遇之,以长竹系火逐之,辄退。群象虽多,不足畏。惟独象最可畏。盖其强悍不容于群,独行无所忌。遇其肆毒,以鼻卷人掷杀,蹴其血流,吸饮之。”[4]2549-2550

此外,宋代祝穆《古今事文类聚》[4]1243-1244(《四库全书》926册)、清代汪森《粤西丛载》[5]952-953所引《桂海虞衡志》“象”条亦同此处所引。这就有力地推翻了“尤其令人不解的是,他们有时明明是引录了《岭外代答》的内容,却偏要标为引自《桂海虞衡志》。如《粤西丛载》卷二十二‘象’条所引长达700字的大段文字,就是《岭外代答》的,却注明引自《虞衡志》”[2]277,范成大“大概连象都没有见过”[2]283这些错误论断。

不妨再看看《岭外代答》“石柏”条的记载:“石柏生海中,一干极细,上有一叶,宛是侧柏扶疏,无小异。根所附著如乌药,大抵皆化为石矣。此与石梅,虽未详可入药与否,然皆奇物也。”[1]284于此,《桂海虞衡志》的原始记载更为详细。洪迈《夷坚志·丙卷第二》有“潘仙人丹”一条,有言:

范石湖《虞海志》尝载:“石柏,今方得一株,自海底石块上生,根株盘错,枝叶如画。其色紫,其根白,其质皆石也。天阴雨时,必有水珠在叶上。枝间亦有柏子,皆石脂凝结而成。”

又《文献通考》“四裔考八”所引《桂海虞衡志》“黎”条如下:

黎,海南四郡坞土蛮也。坞直雷州,由徐闻渡,半日至。坞之中有黎母山,诸蛮环居四傍,号黎人。内为生黎,外为熟黎。山极高,常在雾霭中,黎人自鲜识之。久晴,海氛清廓时,或见翠尖浮半空,下犹洪濛也。山水分流四郡,熟黎所居已阻深,生黎之巢深邃,外人不复迹。黎母之巔,则虽生黎亦不能至。相传其上有人,寿考逸乐,不与世接,虎豹守险,无路可攀,但觉水泉甘美绝异尔。蛮去省地远,不供赋役者名生黎……

这一记载长达1500多字,是黎民生活的全方位呈现。再看《岭外代答》“黎母山”一条:

海南四州军中,有黎母山。其山之水,分流四郡。熟黎所居,半险半易,生黎之处,则已阻深,然皆环黎母山居耳。若黎母山巅数百里,常在云雾之上,虽黎人亦不可至也。秋晴清澄,或见翠尖浮空,下积鸿濛。其上之人,寿考逸乐,不接人世。人欲穷其高,往往迷不知津,而虎豹守险,无路可攀,但见水泉甘美耳。此岂蜀之菊花潭、老人村之类耶?[1]22

《岭外代答》这则文字,与《桂海虞衡志》“黎”条所载何其相似。但显然,《桂海虞衡志》“黎”条浑然一体,记载内容更为丰富。若说《桂海虞衡志》抄袭《岭外代答》,又何以会出现这些记载?

再如《桂海虞衡志》“山凤凰”条下载:“山凤凰。状如鹅雁,嘴如凤,巢两江深林中。伏卵时,雄者以木枝杂桃胶封其雌于巢,独留一窍,雄飞求食以饲之。子成,即发封;不成,则窒窍以杀之。此亦异物,然未之见也。”[3]104《岭外代答》“山凤凰”条下载:“凤凰生丹穴,丹穴,南方也。今邕州溪峒髙崖之上,人迹不至之处,乃有凤凰巢焉。五色成章,大逾孔雀,如今所画,而头特大。百鸟遇之,必环列而立。其顶之冠常盛水。雌雄更饭,未始下人间,南人谓之山凤凰。石湖《虞衡志》云:‘两江深林有卵,雄者以木枝杂桃胶,封其雌于巢,独留一窍,雄飞求食以饲之。子成,即发封;不成,窒窍杀之。此亦暴物。’”[1]366这里,《岭外代答》行文谈及《桂海虞衡志》相关记载,可为《桂海虞衡志》并非抄袭《岭外代答》的又一佐证。

总之,从二人成书之先后、二书的书写内容、以及周去非自序中明言“晚得范石湖《桂海虞衡志》,又于药裹得所钞名数,因次序之,凡二百九十四条”[1]1综合来看,《岭外代答》的一些条目转录自《桂海虞衡志》,借鉴了其内容是不争的事实。

参考文献:

[1] [宋]周去非.岭外代答校注[M]. 杨武泉,校注.北京:中华书局,1999.

[2] 杨东甫.笔记野史中的广西[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

[3] [宋]范成大.范成大笔记六种[M]. 孔凡礼,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2.

[4] 四库全书[M].文渊阁影印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5] [清]汪森.粤西丛载校注[M]. 黄振中,校注.南宁:广西民族出版社,2007.

【责任编辑王萍】

On the Content Reference ofRecordingThingsinGuangxibytheOfficerWhoinChargeofGuilininQuestionsandAnswersaboutGuangxi

DONG Ling-chao

(College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 Luoya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Luoyang 471900, China)

Abstract:Zhou Qu-fei said his book Questions and Answers about Gunagxi adopted some contents from Recording Things in Guangxi by the Officer Who in Charge of Guilin, but Yang Dong-fu viewed that there was no plagiarism. This paper counters the paper of Yang according to its logic of argument and cited arguments to confirm that Questions and Answers about Gunagxi truly adopted some contents from Recording Things in Guangxi by the Officer Who in Charge of Guilin.

Key words:Questions and Answers about Gunagxi; Recording Things in Guangxi by the Officer Who in Charge of Guilin; reference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5128(2016)07-0068-04

收稿日期:2015-09-10

基金项目:洛阳理工学院高层次人才科研启动项目(2014BR06)

作者简介:董灵超(1975—),女,河南舞阳人,洛阳理工学院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河南省洛阳古都文化研究中心副教授,文学博士,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新闻学研究。

【语言文化与文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