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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中的荥阳

2016-03-16

渭南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古语书面语史记

曾 志 雄

(香港能仁专上学院 中文系)



《史记》中的荥阳

曾 志 雄

(香港能仁专上学院 中文系)

摘要:荥阳是先秦时期的历史名城,根据《史记》所记,它是先秦重要的河渠之地,是战国策士眼中的战略之地,是秦汉之际历史的关键地带,是楚汉之争的角力场所,也是汉初政治混乱中的缓冲区。凭借荥阳这样的历史场景,《史记》记述了历史时期重要历史人物在这里扮演的特别角色。

关键词:同义词;口语;书面语;古语;今语

司马迁在记述历史时不但善于写人写事,同时也善于写地。《史记》中的荥阳,就是典型的例子。

荥阳,在今河南省郑州市西15公里。古荥阳在今荥阳市东北[1]1773,比今天荥阳市更靠近黄河。古文《尚书》称它为“荥播”,今文《尚书》称它为“荥波”,《左传》闵公二年称为“荧泽”。《集解》《索隐》均以“荥”为泽名;据郑玄所述,汉末时该地已淤塞为平地,当时人们仍称该地为“荥播”。[2]62-63

荥阳为历史名城,早在商代中期,已出现在《史记》的记载中。《殷本纪》:“帝中丁迁于隞。”《集解》引皇甫谧曰:“或云河南敖仓是也。”《索隐》云:“隞亦作‘嚣’,并音敖字。”《正义》引《括地志》云:“荥阳故城在郑州荥泽县西南十七里,殷时敖地也。”[2]100-161可见荥阳曾为商代十五代帝王中丁的都城,“隞”“敖”“嚣”是它在历史早期的旧称。《水经注·济水》:“济水又东径敖山北,《诗》所谓‘薄兽于敖’者也。其山上有城,即殷帝中丁之所迁也。”[2]191周代的《诗经》也有它的踪影。

一、荥阳的地理背景

由于《史记》不是地理书,它对荥阳的山水、地形、险要没有直接描写,但在记事的脉络中,仍然看到司马迁笔下显示的荥阳,并非单纯由它本身的地理位置所决定的,而是结合了附近山势、河道、险要据点,才形成历史上的荥阳。

《高祖本纪》记载:“汉王军荥阳南,筑甬道属之河,以取敖仓。”《正义》:“孟康云:‘敖,地名,在荥阳西北,山上临河有大仓。’《太康地理志》云:‘秦建敖仓于成皋。’”[3]372-373

《项羽本纪》云:“楚起于彭城,常乘胜逐北,与汉战荥阳南京、索间,汉败楚。”《集解》:“应劭曰:‘京,县名,属河南,有索亭。’晋灼曰:‘索音栅。’”《正义》:“《括地志》云:‘京县城在郑州荥阳县东南二十里。郑之京邑也。’《晋太康地志》云:‘郑太叔段所居邑。荥阳县即大索城。杜预云成皋东有大索城,又有小索故城,在荥阳县北四里。’”[3]324-325

又据《秦本纪》:“(秦庄襄王元年)使蒙骜伐韩,韩献成皋、巩。”《正义》:“《括地志》云:‘洛州氾水县古虢国,亦郑之制邑,又名虎牢,汉之成皋。’巩,恭勇反,今洛州巩县。”[3]219-220

可见古荥阳之北,有春秋时郑国之制邑,南有郑国之京城。据《左传》记载,祭为岩邑,十分险要;京亦郑之大邑,地位举足轻重。春秋初郑庄公弟公叔段曾要求封于祭,后改封于京,称为“京城大叔”,并据此叛乱。[4]10-14制邑即殷时之敖,汉时称为成皋。秦庄襄王元年(前249)得成皋后在此建成敖仓,北临黄河。因此,荥阳处在敖山、成皋、京、索四者之间,为四者所拱卫,而敖仓更为荥阳提供作战之资粮。

二、先秦的重要河渠之地

《史记》虽然没有地理志,但有《河渠书》专章记述历史上的河泽水道,荥阳亦因鸿沟而见于《河渠书》。鸿沟的水道地位在先秦时期相当重要,司马迁在该篇首段叙述“禹抑洪水”整治黄河之后,笔锋即转而叙述鸿沟,而当时楚、吴、齐、蜀等地的重要渠道,则置于其后:

自是之后(引按:即禹抑洪水之后),荥阳下引河东南为鸿沟,以通宋、郑、陈、蔡、曹、卫,与济、汝、淮、泗会。于楚,西方则通渠汉水、云梦之野,东方则通(鸿)沟江淮之闲。于吴,则通渠三江、五湖。于齐,则通菑济之间。于蜀,蜀守(李)冰凿离碓,辟沫水之害,穿二江成都之中。此渠皆可行舟,有余则用溉浸,百姓飨其利。[3]1407

可见鸿沟开发较早,为中原的重要运河渠道。鸿沟为秦汉间之名,先秦时期,称为“汴水、灉水、邲水”。《方舆纪要·河南一》云:“汴水,即《禹贡》之灉水,所谓河出为灉也。春秋时,谓之邲水(原注:邲音汳,即汴字。后避反字改为卞)宣十三年(引按:当作‘十二年’),晋楚之战,楚军于邲,即是水也,秦汉间曰鸿沟。《史记》:荥阳下引河东南为鸿沟,以通宋、郑、陈、蔡、曹、卫,与济、汝、淮、泗会于楚。孔氏曰即汳水也。汳水首受济,东南与淮通。”[5]2103-2104

司马迁虽然没有提到鸿沟与荥阳的相对方位,但从“荥阳下引河东南为鸿沟”一句可知,鸿沟在荥阳城下,从黄河引河水向东南流去。《项羽本纪·正义》引应劭云:“(鸿沟)在荥阳东二十里。”[3]331可见,鸿沟在荥阳之东,向东南连接江、淮、泗水,是荥阳东边的重要屏障;荥阳得到鸿沟的护卫,阻隔了由东边向荥阳的进袭。

荥阳一名,不见于战国以前。在《史记》的记事中,最早见于战国时代,当时属于韩国。荥阳凭借鸿沟“通宋、郑、陈、蔡、曹、卫,与济、汝、淮、泗会”之势, 接通楚、吴、江淮之间,它除了有利于水运之外,又能灌溉农田,对促进地区的经济发展起了很大作用,成为后来中原的战略要地。由于荥阳处于鸿沟与黄河的交汇处,水陆交通方便,所以秦国得到荥阳之后,即在临河的敖山上建立了敖仓,支援荥阳,成为当时的军事重镇。

三、战国策士眼中的战略要地

荥阳战国时原属韩国,正由于它在先秦军事上的重要性,战国以来,著名的策士例如张仪、范雎等人,都曾经以荥阳地理位置的战略价值来游说韩国和秦国的国君,并指出荥阳当时对韩、秦有重要的国防作用。

《张仪列传》记载如下:

大王不事秦,秦下甲据宜阳,断韩之上地,东取成皋、荥阳,则鸿台之宫、桑林之苑非王之有也。夫塞成皋,绝上地,则王之国分矣。[3] 2294

《范雎蔡泽列传》记载如下:

客卿范雎复说昭王曰:“秦韩之地形,相错如绣。秦之有韩也,譬如木之有蠹也,人之有心腹之病也。天下无变则已,天下有变,其为秦患者孰大于韩乎?王不如收韩。”昭王曰:“吾固欲收韩,韩不听,为之奈何?”对曰:“韩安得无听乎?王下兵而攻荥阳,巩、成皋之道不通;北断太行之道,则上党之师不下。王一兴兵而攻荥阳,则其国断为三。夫韩必亡,安得不听乎?若韩听,而霸事因可虑矣。”[3]2410

最后,付诸行动攻取荥阳的是秦庄襄王(前249—前247在位):“秦庄襄王元年,蒙骜为秦将,伐韩,取成皋、荥阳,作置三川郡。”[3]2565

韩国失陷荥阳,在《韩世家》[3]1877及《六国年表》[3]749也有记载,其时为公元前249年。

在《史记》的记载中看到,大概从荥阳落入秦国手中的一刻开始,秦国以及当时的天下诸侯,已经清楚认识到荥阳的战略地位;并且,荥阳战略地位的认识,对后来秦末六国的抗秦战争和楚汉争霸的战略运用,起了重要的指导作用。

四、秦汉之际历史的关键地带

从秦亡(前206)到汉兴(前202)短短的五年时间内,反秦抗争和楚汉战争相继。大体来说,反秦抗争从荥阳开始,楚汉战争至荥阳结束,荥阳成了当时历史的机缘之地。荥阳一地在秦汉之际历史中之所以重要,并非偶然。正如郦食其向刘邦指出,收取荥阳,可以“据敖仓之粟,塞成皋之险,杜大行之道,距蜚狐之口,守白马之津,以示诸侯效实形制之势,则天下知所归矣”[3]2693,这番话足以说明了当时荥阳的军事战略重要性。可见荥阳地区是关中门户,是觊觎天下者必争之地。

反秦的序幕战发生于荥阳,《史记·陈涉世家》这样记述:

二世元年七月,发闾左适戍渔阳,九百人屯大泽乡。陈胜、吴广皆次当行,为屯长。会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失期,法皆斩。……当此时,诸郡县苦秦吏者,皆刑其长吏,杀之以应陈涉。乃以吴叔为假王,监诸将以西击荥阳。令陈人武臣、张耳、陈余徇赵地;令汝阴人邓宗徇九江郡。当此时,楚兵数千人为聚者,不可胜数。[3]1950-1953

至于后来的楚汉之争,虽然以垓下之围告终,但垓下之围却以项羽在汉高祖四年(前203)割鸿沟与汉和约[3]331(见《项羽本纪》),放弃了荥阳东归,让刘邦得以解脱荥阳之困而引起。

可以说,秦亡之后,在咸阳渐渐退出历史舞台而新政治重心未出现之前,荥阳是该历史时期的重要现场,了解该现场发生的大事,有助于掌握那段历史的发展线索。当时汉方重要的历史人物,例如张良、陈平、韩信、樊哙、郦食其、夏侯婴、灌婴、周苛、黥布、魏豹等功臣,都一一在荥阳现身;决定性的策略,包括占据敖仓之粟,深壁坚守[1]2600(见《黥布列传》),采用陈平计谋,离间项羽、亚父[3]2055-2056(见《陈丞相世家》),以及立韩信为齐王,借其兵力牵制项羽[3]2621(见《淮阴侯列传》)等,都在荥阳发生,荥阳无疑是汉方的决策重地。

五、楚汉之争的角力场所

楚、汉之争是秦亡之后的历史大事,不但战争的时间长,前后持续了34个月(横跨四年),战争次数也频密,共计“大战七十,小战四十”[1]2716,而战争牵涉的地点相当广泛,波及当时的整个天下。如果摸不清这场争夺战的主要战场在荥阳的话,就很难把握当时楚汉形势的消长和战争大局的发展。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述荥阳战事变化的线索十分清晰:荥阳是楚汉两方全力争夺的据点,不容有失。汉王失守荥阳,项羽就可以挥军西进,汉中不保;汉王若能稳守荥阳,步步为营,分兵东向,就进而威胁彭城——楚方都城。但限于形势,楚汉双方的实力,实难兼顾荥阳范围以内以外的战场,只能借助荥阳战局来牵制对方。因此,荥阳战事吃紧时,吸聚兵力,外围的战争稍得息肩;荥阳战事缓和时,释出兵力,周边的战场即趋于紧张。又或者与此相反。这种此张彼弛的变化虽然简单,但在人为的操控和谋略中却变得非常诡谲复杂。刘、项身边的说客最明白这个道理。例如《高祖本纪》记述:

汉王之出荥阳入关,收兵欲复东。袁生说汉王曰:“汉与楚相距荥阳数岁,汉常困。愿君王出武关,项羽必引兵南走,王深壁,令荥阳成皋间且得休。使韩信等辑河北赵地,连燕齐,君王乃复走荥阳,未晚也。如此,则楚所备者多,力分,汉得休,复与之战,破楚必矣。”汉王从其计,出军宛叶间,与黥布行收兵。

项羽闻汉王在宛,果引兵南。汉王坚壁不与战。是时彭越渡睢水,与项声、薛公战下邳,彭越大破楚军。项羽乃引兵东击彭越。汉王亦引兵北军成皋。项羽已破走彭越,闻汉王复军成皋,乃复引兵西,拔荥阳,诛周苛、枞公,而虏韩王信,遂围成皋。[3]373-374

在战争中,双方有时以调动外围的部署来影响荥阳的局势,有时以策动荥阳的战事来配合外部的攻战。明白了荥阳在战争中的作用,就容易制定有利的战略。其实,刘、项二人也清楚这个道理。例如《魏豹彭越列传》这样记述:

汉王三年,彭越常往来为汉游兵,击楚,绝其后粮于梁地。汉四年冬,项王与汉王相距荥阳,彭越攻下睢阳、外黄十七城。项王闻之,乃使曹咎守成皋,自东收彭越所下城邑,皆复为楚。[3]2592

《高祖本纪》这样记述:

(汉)四年,项羽乃谓海春侯司马曹咎曰:“谨守成皋。若汉挑战,慎勿与战,无令得东而已。我十五日必定梁地,复从将军。”乃行击陈留、外黄、睢阳,下之。汉果数挑楚军,楚军不出,使人辱之五六日,大司马怒,度兵汜水。士卒半渡,汉击之,大破楚军,尽得楚国金玉货赂。大司马咎、长史欣皆自刭汜水上。项羽至睢阳,闻海春侯破,乃引兵还。汉军方围钟离眜于荥阳东,项羽至,尽走险阻。[3]375

以上是刘、项在荥阳持久战中的典型交锋事例。虽然在形势上,刘邦、项羽有被动、主动之分,但双方都善于利用荥阳战局来牵制对方,却是一致的。

六、汉初政乱中的缓冲区

延至汉初,虽然局势大定,但荥阳在汉初政局动荡的时候,仍不失其重要的历史地位。吕氏夺权和七国之乱是其中重大的两次事件。在《史记》记述中,我们看到荥阳因其特殊的战略地位而成为当时各方人马蓄势、观望、屯守和待变的所在,成为紧张局势中的缓冲区。例如,吕氏夺权时,《史记》有关篇章这样记载:

及太后崩,琅邪王泽乃曰:“帝少,诸吕用事,刘氏孤弱。”乃引兵与齐王合谋西,欲诛诸吕。至梁,闻汉遗灌将军屯荥阳,泽还兵备西界,遂跳驱至长安。代王亦从代至。诸将相与琅邪王共立代王为天子。[1]1997

汉闻之(《齐王遗诸侯王书》),相国吕产等乃遣颍阴侯灌婴将兵击之。灌婴至荥阳,乃谋曰:“诸吕权兵关中,欲危刘氏而自立。今我破齐还报,此益吕氏之资也。”乃留屯荥阳,使使谕齐王及诸侯,与连和,以待吕氏变,共诛之。齐王闻之,乃还兵西界待约。[3]407

(孝文皇帝元年十月)壬子,遣车骑将军薄昭迎皇太后于代。皇帝曰:“吕产自置为相国,吕禄为上将军,擅矫遣灌婴将军将兵击齐,欲代刘氏,留荥阳弗击,与诸侯合谋以诛吕氏。吕产欲为不善,丞相陈平与太尉周勃谋夺吕产等军。朱虚侯刘章首先捕吕产等。太尉身率襄平侯通持节承诏入北军。典客刘揭身夺赵王吕禄印。益封太尉勃万户,赐金五千斤。丞相陈平、灌将军婴邑各三千户,金二千斤。朱虚侯刘章、襄平侯通、东牟侯刘兴居邑各二千户,金千斤。封典客揭为阳信侯,赐金千斤。”[3]418

关于七国之乱,《史记》记载:

(应)高(为吴王濞说胶西王)曰:“御史大夫晁错,荧惑天子,侵夺诸侯,蔽忠塞贤,朝廷疾怨,诸侯皆有倍畔之意,人事极矣。彗星出,蝗虫数起,此万世一时,而愁劳圣人之所以起也。故吴王欲内以晁错为讨,外随大王后车,彷徉天下,所乡者降,所指者下,天下莫敢不服。大王诚幸而许之一言,则吴王率楚王略函谷关,守荥阳敖仓之粟,距汉兵。治次舍,须大王。大王有幸而临之,则天下可并,两主分割,不亦可乎?”[3]2826

七国反书闻天子,天子乃遣太尉条侯周亚夫将三十六将军,往击吴楚;遣曲周侯郦寄击赵;将军栾布击齐;大将军窦婴屯荥阳,监齐赵兵。[3]2830

孝景三年,吴楚反。……窦婴守荥阳,监齐、赵兵。七国兵已尽破,封婴为魏其侯。诸游士宾客争归魏其侯。[3]2840

总之,在司马迁《史记》的记事范围内,我们看到,荥阳从战国末年开始,就频繁地登上了历史舞台。到楚汉相争时,它的重要性已成为天下注目的焦点。此后,一直到汉初的吕氏夺权和七国之乱,荥阳仍是历史的门槛,当时重要的历史人物都在这里进进出出。凭借荥阳的地理场景和荥阳当时的内外形势,我们看到了该时期该地点每一个重要历史人物扮演的特别角色。

参考文献:

[1] 史为乐.中国历史地名大辞典[K].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

[2] [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校证[M]. 陈桥驿,校证.北京:中华书局,2007.

[3] [汉]司马迁.史记[M].繁体点校本.北京:中华书局,1959.

[4] 杨伯峻.春秋左传注[M]. 修订本.北京:中华书局,1995.

[5] [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 贺次君,施和金,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5.

【责任编辑王炳社】

Xingyang City in Historical Records

Tsang Chihung

(Chinese Department, Hong Kong Nang Yan College of Higher Education)

Abstract:Xingyang(荥阳) is a renowned ancient city in Pre-Qin Period. As Historical Records goes, it has an important canal system during the Pre-Qin Period. It is also regarded as a strategic area in the Warring States Period, a historic area during the transitory Qin-Han Period, an arena of Chu-Han Contention, and a buffet zone for the politically unstable Early-Han Dynasty. Against these backgrounds, Historical Records puts Xingyang on the map of ancient histories with stories of prominent figures.

Key words:synonyms; spoken langue; written langue; ancient language; modern language

作者简介:曾志雄(1948—),男,广东中山人,香港能仁专上学院中文系客座副教授,哲学博士,主要从事古代汉语、古文字及《史记》研究。

收稿日期:2015-11-01

中图分类号:K928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5128(2016)05-0028-04

【司马迁与《史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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