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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信息化条件下意识形态主导权巩固的态势探究

2016-03-16杨伟荣杨玉强

甘肃理论学刊 2016年4期
关键词:主导权关联性意识形态

杨伟荣,杨玉强

(1,2.曲阜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 曲阜 273165)



网络信息化条件下意识形态主导权巩固的态势探究

杨伟荣1,杨玉强2

(1,2.曲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曲阜273165)

[摘要]意识形态是特定社会的特定价值环境的产物,然而随着网络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和互联网的深度普及,在网络信息化条件下意识形态的形成主体、交流场域、传播路径、和依托载体都呈现出了网络时代的新特点。新时期的意识形态发展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生存的共生—斗争性、交流的高端—开放性和扩张的渗透—隐蔽性等特征,随即给中国共产党的意识形态建设和主导权能巩固带来了严峻的挑战。如何在环境与特性的转变中实现意识形态主导权“内通外联”式巩固就成为研究的要义和重点。这是一种建立在“脱域机制”上的、应合网络信息化社会“时空虚化”特质的通联,是突显主导权理性权威的关键。

[关键词]信息化;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主导权;关联性

伴随着全球化的大潮,世界范围内的各种思想、文化随着网络普及和信息拓展冲破国家界限、民族藩篱、地域限制,在世界范围内相互激荡、碰撞。这一方面有利于各国家民族之间借鉴吸收有益成分,共推多样化发展。但一些腐朽思想因素不免也会趁虚而入,对发展中国家的思想文化以及意识形态造成巨大冲击。随着网络信息化的高端发展和互联网技术的深度应用,意识形态发展表现出了深入网络时代中独有的特点,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生存的共生—斗争性、交流的高端—开放性和扩张的渗透—隐蔽性特征,如何应对掌握着全球化“话语权”的西方强势国家的意识形态入侵,突显和实现我党意识形态主导权的理性权威和通联态势,成为我们国家面临的一个非常现实且不可回避的问题。

一、生存的共生——斗争性:意识形态生存呈现出的“伪博弈化”特点

迈进信息化和网络时代的人类社会随着交往的日益频繁,各种理念和意识形态也激荡交融。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依靠先进的科技信息技术和强大的经济、军事后备基础发起的网络信息化和全球化决定了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必定在网络信息化条件下兜售他们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在这样的背景下,美国等一些西方国家对外战略中强势意识形态化趋势,宣扬“非意识形态化”、“意识形态终结论”、“价值多元化”等理论观点,实质都是网络信息化时代美国等西方国家意识形态扩张战略和意识形态斗争的新时代表现。“具有竞争和对抗性质的行为称之为博弈行为,在这类行为当中,参与斗争或竞争的各方各自拥有不同的目标和利益,为达到各自的目标和利益,各方必须考虑对手的各种可能的行动方案,并力图选取对自己最为有利或者最为合理的方案”。[1]这是华中科技大学范如国教授在其著作《博弈论》中对博弈行为的阐释。博弈的分类根据不同的基准有不同的分类,一般认为,博弈主要分为合作博弈和非合作博弈,而合作博弈与非合作博弈之间的区别在于相互发生的当事人之间有没有一个具有约束力的协议。而西方发达国家凭借其科技水平的绝对优势,基本垄断了世界信息,造成了信息的单向度流动,形成网络霸权。网络的自由性和开放性导致了网络信息传播的失控,更使舆论导向的控制愈来愈困难。而这种失控和困难局面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依赖其独有的技术优势逃脱“博弈”各方之间的“约束力协议”而造成的,这也就使得网络信息化条件下各个国家和民族的意识形态外交呈现出一种非合作的“博弈化”现象,其实质是一种强势的“伪博弈化”。

不仅如此,网络信息化条件下意识形态外交的这种非合作性的“伪博弈化”在具有鲜明的时代性特点的同时也呈现出尖锐性、复杂性的斗争特点。这种斗争性隐藏在“博弈化”的表层之下,让看似和谐、共赢的“湖面”之下更显得“暗流涌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苏联以及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先后发生剧变。这场巨变的现实性后果就是东欧集团解散、苏联解体、相关各国的经济政治制度从社会主义转向资本主义。俄罗斯总统普京曾说过:“苏联解体是全民族的重大悲剧,是二十世纪最严重的地缘政治灾难,也是人类的灾难”。其中深意我们暂不深究,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余震”仍在继续,“尘埃”仍未落定。“颜色革命”则是苏联地区的又一次巨变。巨变的结果是第一次革命中上台的领导人纷纷被推翻,国家政权转移到新的革命者手中。[2]不可否认,苏东剧变和中亚国家发生“颜色革命”的根源来自于各个方面,而且原因也极其复杂。但是,这些国家长期以来忽视对意识形态领导权和主导权的维护和巩固是“灾难”发生难以逃脱的重要因素。当前包括这些国家在内的世界各国对于意识形态的领导权和主导权特别重视,而我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并且处在意识形态统率能力弱化的社会转型时期,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对我国尤其是我国执政党的意识形态渗透、领导权主导权分化、西化随着社会特色主义建设的不断深入而步步紧逼。因此,认清网络信息化条件下西方发达国家意识形态渗透、扩张的“伪博弈化”特点及其对我党意识形态领导权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斗争”性冲击,并积极寻求应对战略、争取和巩固我党意识形态主导权就显得格外必要且紧迫。

二、交流的高端——开放性:意识形态交流表现出的“高技术化”特点

随着全球性网络信息化趋势的不断深入发展,美国及西方国家的对外文化交流借助于互联网和大数据信息流动也不断加强。在这种网络型信息文化交流过程中,美国和西方文化的确与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文化不断碰撞、沟通和交流。但另一方面,因为美国和一些西方国家在这种网络交流系统中处于强势地位,不可避免在文化交流中掺杂自己的价值观念,实施文化扩张战略,而意识形态控制权的抢占和主导权的争夺就是其中尤为明显且至关重要的方面。伴随着网络信息流通的意识形态入侵和扩张战略不同于文化交流,交流是平等的、互利互惠的,更是有利于促进双方的文化繁荣与发展的,本质是一种双向互动的行为。而意识形态的入侵和扩张战略本质则是一种单向行为,它带来的不是文化繁荣,而是一种强势意识形态的“逼迫式”吞噬和单一化存在。科学信息技术的不断革新和网络范围的迅速普及更使得这种潜藏在文化和意识形态交流表面下的强势意识形态的“逼迫式”吞噬表现出了高明的“高技术化”特点。

(一)意识形态交流更具社会化特性

网络是一个体系,是一个具有整体性和协同性属性的体系。网络内部的各个节点之间更是密切联系,共同构成一个跨地域的体系,这个体系能够把各个地域中的众多领域联系在一起,使之呈现出“一体化”的特征,[3]而意识形态单向侵入式交流的社会化特性就是在这种“一体化”特征当中实现的。我们必须明确的是:网络不仅仅是传递一般的信息,还传播大量的政治信息。网络信息化条件下的现代社会,网络成了政治体系输出政治信息必不可少且极具效率和成果的工具。在网络信息化的条件下,西方国家的任何重大政治事件、领导人讲话以及各领域人士对社会主义国家和政治的攻击性言论都可以在网上公布,并且极易引起我国各界人士尤其是青少年和知识分子的了解和关注,这在很大程度上就促进了西方国家的政治言论和信息在我国的扩散和传播,更重要的是这种政治信息很大程度上夹杂着对执政党的攻击和国家意识形态的转换,就使得这种具有技术化的信息扩散和传播演变成了更具社会化特性的意识形态入侵与扩张。

(二)意识形态交流更具高效化特征

社会在不断进步、生产力在不断发展、网络技术也在不断革新,作为一个动态的过程,西方国家对外输出政治信息和意识形态必然要求速度更快、效率更高,因为只有速度更快、效率更高,周期才会越短、取得的效果才会越好。西方国家的执政者和政治家希望他们的政治理论和意图能够尽快的影响它国民众,并且迅速成为普遍的社会政治心里和社会共识,而这一需求的满足主要取决于两个方面:一是信息传播速度,二是社会组织条件。[1]网络信息技术应用于政治信息输出和意识形态扩张后,对这两方面的提高和改善都起到了显著作用。任何一种新的技术在社会实践中得到应用之后都会产生两个方面的效果:一是直接的技术效果,即速度的加快和数量的增多,二是间接的社会效果,即技术应用对人们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和社会组织形式的改变。网络在信息传播方面速度快、共享性和实效性强、覆盖范围广,因此以网络为媒体传播工具使得政治信息的对外输出和意识形态的单向流入更具高效化的特征。

(三)意识形态交流更具国际化趋势

商品、货物、人才、技术呈现国际化趋势并不稀奇,因为随着全球化的不断深入,国家间的交流深度和广度都不断扩大和加剧。但是意识形态不同于商品货物,很难呈现国际化,因为意识形态具有鲜明的阶级性和民族性,它在传播和扩张过程中不像商品、技术那样可以“畅通无阻”的引进和流出,它会受到不同国家和地区的社会制度、语言、宗教甚至民俗风情的限制,遭到抵制、发生冲突都是在所难免的。然而当意识形态“隐入”到网络信息之中,借助于网络技术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穿过上述的重重“壁垒”和“障碍”。因为网络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特性就是其互联性,可以随意将信息转换成彼此熟悉的交互语言,在世界任何范围内实现网络互联和信息资源共享。此外,网络还是一个没有国界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人们的相互“登门造访”变得非常便利,这都大大提高了意识形态流入的国际化能力。而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控制着国际互联网的核心技术,这就使得我国等发展中国家在意识形态的主导权巩固方面显得非常的被动。

三、扩张的渗透——隐蔽性:意识形态扩张具有的“领域复合型”特点

(一)西方思潮的政治背离

西方早期的政治思潮最初是表现为一些学术流派表达自己的思想派别和理论观点,并且这些观点大多都是学术性的,性质也都是中立的。但是随着这些学术思想和理论观点被一些执政党和政治家采纳并且运用到解决现实问题的社会实践中去,这些学术观点的政治性和价值的偏向性便得到激活和扩张。如此一来,最初的学术流派之间的争论与交流就演变成了政治思潮,而这一类型的政治思潮从一开始就带有极其强烈的政治色彩和扩张意图,在网络信息化的技术条件下带着某些特定的政治目的开始极力向发展中国家渗透。这种情况下,西方政治思潮不可避免的会对我国的意识形态和政治安全产生不同程度上的、多方面的影响,这种影响的程度会随着输出方和输入方的态度和战略调整而发生变化,而这种影响之所以是多方面的,原因在于:一方面西方的政治思潮确实对我国政治策略和规划方面提供了更多的选择和考量,另一方面也是更突出的一方面是对我国的主导政治文化和意识形态产生强烈的冲击。我国的主导政治文化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反映人民群众根本利益和要求的社会主义政治文化,意识形态的根本指导思想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西方政治思潮宣扬的许多思想和价值观念是与我国所倡导的核心价值体系相背离的,比如说吹捧私有制、否定公有制、宣扬个人主义、轻视集体主义等等,而我国所倡导的核心价值体系恰恰对于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中的指导地位具有将至关重要的意义。

(二)外来宗教的传布隐匿

外来宗教的传入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丰富我们的价值观念、弥补文化不足,甚至可以帮助突破某些领域的发展瓶颈。但是这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那就是本土文化必须具有极为深厚的根基,掌握好价值观念涵合的主动权,并且具有从容吸收、融合和加以改造的自身条件,以及引导外来价值观念成为本土文化有机构成部分的社会条件。否则,就极有可能引起文化价值领域和意识形态方面的混乱,甚至是社会领域的动荡。中国近现代著名的教育家蒋梦麟先生曾经说过:“在近代,耶稣是骑在炮弹上来到中国的,而当代中国,国外基督徒的影响恐怕是乘坐波音飞机或通过internet的电波,吃着麦当劳汉堡、喝着可口可乐来到中国的”。这句话似乎映射着宗教外衣背后似乎隐藏着“文化转变中国”和“政治转变中国”等多重力量的积极推动。美国中央情报局曾经制定了关于对付中国的《十条戒令》,其中第二条就指出:“一定要尽一切可能做好宣传工作……核心是宗教传布”。[4]传统的大众传媒如电台、电视台等大都掌控在国家手中,境外势力很难直接操控用其进行自由的宗教宣传,互联网的出现从根本上冲破了这层阻碍。互联网具有的鲜明的传播特性为境外敌对势力对我国进行宗教宣传和渗透提供了绝佳的前提条件。他们通过宣讲福音节目,吸引人们信教;宣扬“基督教超于国家、民族界限”,全世界都要接受上帝的福音;“美国富强因为是基督教国家”、歪曲中国宗教状况,攻击我国没有宗教自由;攻击中国政府“迫害宗教”。[5]境外敌对势力对我国所实施的“福音计划”的根本目的并不是传播宗教,而是进行价值观的植入。“基督教普世精神”根植于西方社会核心价值观之中,并赋予了西方政治道德上的“正确性”。基督教依靠“普世价值”和在宗教文化上具有的道德劝诫、人文关怀等方面的终极属性,已成为西方社会意识形态输出的主要手段。反映在中国人的思想上就是对社会主义道路持怀疑的态度,有的甚至放弃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进而造成人们思想认识上的混乱,冲击主流价值体系,动摇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主导地位。[7]

(三)文化产业的变相挤压

随着我国深层次融入世界经济体系,许多像“时代华纳”这样的大型跨国文化公司开始在中国“跑马圈地”,凭借其在资金、技术以及市场营销方面的强大优势强势登陆中国文化市场。这对我国文化市场和文化产业的生存空间造成挤压的同时,也潜在着对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冲击和威胁。这在影视业、音像业、动漫产业和图书出版业等领域的表现尤为明显:2010年电影《阿凡达》在中国狂收13.82亿元票房,同年上映的讲述中国真实历史史实的国产巨制《唐山大地震》票房连《阿凡达》的一半都不到。2014年这一幕再次上演,《变形金刚4》在中国狂揽19.79亿元票房,同样是中国革命史诗电影《智取威虎山3D》则只有8.8亿元。2015年各类型国产电影更是遭到美国电影《速度与激情七》的强势碾压,无一生还。且不去评价电影制作水平和上映档期等因素影响,单单关注国人在日常文化娱乐与消遣方面的喜好倾向和价值观趋同度就能发现,网络信息化条件下西方文化产业的强势侵占已经使得中国各界、各年龄阶段社会成员的价值观念发生了巨大变化,国人的价值观念和国内的意识形态导向面临着西方强势文化产业的冲击已经是不容忽视的事实。“早在1976年,马克思主义社会批评家H.I.席勒在他突破性的著作《传播与文化统治》一书中就批评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美国公司跨越国界的影响。如今大批海外跨国文化公司登陆我国,利用其新的‘文化殖民主义’冲击我国正在发育的文化市场主体和社会转型期的意识形态稳定,进一步使得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在文化和意识形态领域演变我国成为可能”[7]。这种现象的影响是相当严重的,进入我国的西方文化产业不仅会改造其服务从业人员的意识形态、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同时还会在社会上产生示范效应,进而导致我国国民生活方式的日渐“西化”和意识形态、价值观念的多元化、冲突化。更值得警惕的是其影响的群体已经更趋低龄化和跨领域化。

四、巩固的脱域——通联性:意识形态主导权巩固的“内通外联”构架

通过上述论述不难发现,互联网络已经超出传统媒体限制,在网络信息化条件下不断呈现出新的技术特点和发展趋势。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更是依仗其得天独厚的资金优势和核心技术控制策略向其他国家展开积极的意图扩张和意识形态渗透,妄图扰乱别国的社会秩序、颠覆它国国家政权。并且随着网络信息技术的不断革新,其渗透技术也是不断升级,技术特点日趋先进、影响范围和领域渐趋广泛、渗透层次更是越来越深度化和本质化。因此,从意识形态安全角度审视互联网的渗透、实施互联网的防范、巩固我党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领导权和主导权意义重大且日趋紧迫。然而,意识层面的警惕和实践层面的提高毕竟是两方面,根据上述西方发达国家在网络信息化条件下意识形态扩张的特点分析和意识形态安全的领域渗透方式分解,防范策略和应对手段必须适应网络信息时代“机制互联”、“时空虚化”的特质。在“脱域机制”的基础上实现我党意识形态主导权“内通外联”式的巩固构架。

(一) “脱域机制”与主流意识形态理性权威的彰显

安东尼·吉登斯曾针对全球化现象提出“脱域机制”,并定义了“脱域”的概念:“社会关系从彼此互动的地域性关联中,从通过对不确定度时间的无限穿越而被重构的关联中脱离出来”[7]。吉登斯认为,以信息全球化为特质的“现代”社会,人们越来越依赖于各种文化的象征符号体系生存,从而导致“时间的虚化”和“空间的虚化”。[8]其实,网络信息化本身也是一种“脱域机制”,即经济、政治、文化等各种现象可以摆脱地域关联和权力束缚。在网络信息化这种“脱域机制”的影响下,任何事物都可突破民族、国家、疆界等外在因素进行信息和影像的自由交流,网络空间成为超越传统地域界限的“超国家领域”。[9]在这种情况下,“官方的”主导权问题要和“民间的”意识形态问题实现统合,“官方的”话语就要和“民间的”话语实现统合,实现这种统合的手段绝不可以是强制的、非理性的手段,而只能是争取民众发自内心的自觉认可和接受,否则这种统合不具备稳定性和恒久性。因此,网络信息化条件下党的意识形态主导权建设就必须强调理性权威,“理性权威”是指秉承着一定意识形态的统治阶级具有的让别人自觉听从和信仰的能力和理论感召力,权威就是这种感召力的体现。理性权威在一定程度上要求网络信息化条件下的主流意识形态必须具有某种公共性,这种公共性是指可以产生共识或者能被例行化。[10]因为只有这样,主流意识形态才能有效而普遍地被嵌入到公众的日常生活中,进而才能被当成公众生活中自然而然且理所当然的成分。脱域的程度和理性权威的作用度主要看网络条件下的公众在多大程度上自觉自愿去认同和吸纳,并积极理性化的过程。而应对“脱域机制”最适合的手段也必然是“脱域机制”,主流意识形态的理性权威彰显也必须在脱域的基础上实现。“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的“五位一体”布局是在统一规划理念下的分领域界说,这就是典型“脱域机制”下的权威彰显,只不过主流意识形态的理性权威彰显需要在这种“统一理念”的指导下进行,“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的“四个全面”只是“脱域”的开始,权威彰显的道路依然很漫长,需要共同努力。

(二) “内通外联”与党意识形态主导权巩固的构架

“内通外联”是指优化内部构通,强化对外衔接。党的意识形态主导权巩固问题绝不可以是“国内情形满腔热忱,国际局势横眉冷对”的态度。“内部构通”是基础,“外部衔接”是保障,两者不可割裂。要在巩固和稳定主流意识形态导向的基础上,渐进式增强意识形态的包容性和灵活性。一个时代的和谐与繁荣既需要一种能为社会绝大多数成员提供普遍认同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来凝聚向心力、滋生推动力,也需要一种能为国际上绝大多数国家营造平衡意识的能量和实力来持续发挥作用。虽然在全球化趋势和网络信息化的条件下,国家地区间的频繁交流和各个领域、各种信息的碰撞融合往往使得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呈现出多元化、多样化的局面,但绝不能“顾此失彼”,更不能“厚此薄彼”,党和国家意识形态主导权的巩固必须要建立在巩固和稳定主流意识形态导向的基础之上,坚定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道路方向,再依此为创新原点辐射,而不能有任何的动摇和偏离。不顾内在根基和基础,跟随所谓的国际大潮摇摆,肆意扩大其包容性、增强其灵活性,只会使得社会秩序和国家局势变得混乱和不堪。西方发达国家借助其网络技术的领先优势,通过网络信息化发展向全世界“推销”自己的价值观念和政治意图,企图动摇党意识形态主导权的支柱,增强资本主义国家的意识形态作用力。而巩固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主导权的两根支柱:一是实力,二就是价值观或意识形态。只有中国在国际上的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声音足够响亮,党和国家在意识形态的主导权才会更加牢固,才会改变西方发达国家主导的国际形式,持续地、高频率地“大声讲话”,[11]是意识形态形态主导权的地位稳固的一种强有力的国际体现,而这少不了内部实力的有效支撑。所以,内部积极构通、外部有效衔接的“内通外联”构架是能从全局上巩固党的意识形态主导权的意义形式。当然,“内通”同样离不开理性权威的彰显,“外联”也同样离不开“脱域机制”的控管。两者相依相辅、互推共成。

网络信息化本身作为一种“脱域机制”就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且随时随地衍生变化,意识形态发展的形成主体、交流场域、传播路径、和依托载体在这里呈现出的“生存的共生—斗争性”、“交流的高端—开放性”和“扩张的渗透—隐蔽性”等特征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会与现在不同,“脱域—通联性”的巩固态势自然也会相生相变,但“万变不离其宗”,党和国家坚守的底线和原则,奉行的理念和宗旨都必须应时应世的发挥应有的作用和功效。

参考文献:

[1]参考范如国.博弈论[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1:3.

[2]张骥.中国文化安全与意识形态战略[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246.

[3]张骥.中国文化安全与意识形态战略[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249,250.

[4]莫岳云.抵御境外宗教渗透于构建我国意识形态安全战略[J].湖湘论坛,2010,(4):11.

[5]龚学增.关于抵御境外势力利用宗教对我渗透的几个问题[A].当代中国民族宗教问题研究(第3集)[C],2008.106.

[6]莫岳云、李娜.境外宗教渗透与高校意识形态安全的几个问题 [J].湖湘论坛,2014,(2):106.

[7][美]R.巴尔科.全球化与文化:美国化还是文化多样性?[J].国外社会科学,2004,(2):99.

[8][英]安东尼·吉登斯.现代性之后果[M].田禾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 17.

[9]王爱玲.中国网络媒介的主流意识形态建设研究[D].大连:大连理工大学.2012.

[10]参考刘明君,郑来春,陈少岚著.多元文化冲突与主流意识形态建构[M].北京:中国社会科

学出版社,2008: 6.

[11]竹立家.中国话语要让世界听得懂——当代“中国话语”及话语权构建[J].人民论坛,2013,(5):65.

[责任编辑:符晓波]

[基金项目]本文系山东省济宁市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项目编号:15JSGX026)的阶段性成果。

[收稿日期]2016-06-11

[作者简介]杨伟荣(1990—),山东莱芜人,曲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实践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杨玉强(1979—),山东莱芜人,曲阜师范大学书法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思想政治教育。

[中图分类号]D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4307(2016)04-00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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