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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思想的演变

2016-03-16冯育林邱明红

文山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共同体中华民族民族

冯育林,邱明红

(云南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1)

论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思想的演变

冯育林,邱明红

(云南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1)

民族政治学视阈下的中华民族思想及其历史演变是与变化中的“中华民族”概念界说相密切联系的。中华民族思想的每一次大的发展与变化,基本都是一次关于中华民族的大讨论。围绕关于中华民族的讨论,我们可以把中华民族思想的历史演变,总结为一个缘起—发展—集结的过程。运用民族政治学的方法对中华民族思想作历时性梳理,可以使我们对中华民族思想有一个宏观把握,有助于我们对中华民族思想研究作出未来展望,服务于中华民族共同体建设。

中华民族;中华民族共同体;思想;历史演变

文章所指之“中华民族思想”是指历史上相当一段时期内,对中华民族的内涵、结构、特点等作出的一系列研究过程中所形成的思想积淀,其极大地促生了后人的中华民族意识和推进了中华民族的建构。古往今来,对于中华民族的研究所取得的成果可谓是汗牛充栋,但就中华民族思想的研究,明显是不够的,尤其从民族政治学的视角更是少之又少。诚然,五千年的中华历史积淀,中华民族的发展已经取得了相当的成就,并进入了实现中国梦,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最佳历史时期。然而,中华民族发展也存在着一些现实困境,如中华民族共同体内部存在着若干历史上形成的或通过识别而发展起来的民族群体,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与这些民族群体的民族意识并非是完全协调的,这就使得中华民族共同体有着多元化与一体化两个发展方向,也导致了中华民族共同体可能在虚拟化与实体化之间产生博弈。由此,我们认为,有必要运用民族政治学的方法,以促进中华民族一体化为目标取向,对中华民族思想做一个历时性梳理,并对中华民族思想的未来研究作出相应思考。

一、中华民族思想的缘起

“中华民族”一词源于梁启超先生的《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一文,原文为“齐海国也。上古时代,我中华民族之有海思想者厥惟齐”。尔后,梁在其《历史上中国民族之观察》和《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二文中,充分阐释了其中华民族思想。梁作为保皇派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其关于中华民族的界定、说明,是由其所属的保皇立场与党派性质决定的。而与保皇派相对应的,以孙中山先生领导的革命党的中华民族思想亦是由其政党性质和党纲决定的,是在反封建和推翻帝制的过程中产生的。由于政治立场的不同,保皇派和革命党在起初分别持有一种完全对立的中华民族思想。

其一,梁启超先生的中华民族思想。梁启超先生早先把中国史分为“中国本部、新疆、青海西藏、蒙古、满洲”五个部分[1]6,其实也就是指出中国大地由这五个部分组成。梁认为“中国本部”是核心,以“诸夏”为主,而此诸夏即是后来之汉族,故梁先生早先认为“今之中华民族,即普通俗称所谓汉族者”[2]2。尔后,梁在考察中国古时语言、文字交相复杂后,“悍然下一断案曰:现今中华民族自始本非一族,实由多数民族混合而成”,[2]13其主张中国民族由八族(华族、蜀族、巴氏族、徐淮族、吴越族、闽族、百越族、百濮族)组成,“而其中除苗濮二族外,率皆同化于中华民族”[2]2-4。这一中华民族是一个多元分子“化合”之民族,即以“诸夏”为主干,不断主动或被动地向周边“夷狄”扩充、交融、同化,经百千年至今日遂成一中华民族。梁得出此结论,是一个考察中国民族的历史、地理、语言的过程,并在此过程中逐步形成了其中华民族思想。

其二,孙中山先生领导的革命派的中华民族思想。革命党的中华民族思想随其革命的深入与推进,遵循着一个发展变化的逻辑进程。起初,在孙中山先生旧三民主义的影响下,许多人持一种排满的思想,缺乏中华民族是一家的思想。如陈天华就曾主张“弃邪归正,共结同盟,驱除外族,复我汉京”,章太炎认为“吾支之与满洲,不共戴天,不共履后土”。[3]在辛亥革命取得胜利后,孙中山先生的狭隘民族主义思想就开始向中华民族思想转变,在其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时,指出“国家之本,在于人民。合汉、满、蒙、回、藏诸地为一国,即合汉、满、蒙、回、藏诸族为一人。——是曰民族之统一”。[4]但是孙先生此时的中华民族思想是一种带有强烈“同化主义”性质的国族主义,这种国族主义主张的意蕴在于以汉族为中心,使各民族同化于它,“仿美利坚民族的规模,将汉族改为中华民族,组成一个完全的民族国家”。[5]直到后来,国民党展开与中国共产党的合作后,在中国共产党的影响下,孙中山先生的中华民族思想才发生了辞世前的重大变化。孙先生在《中国国民党宣言》中指出“吾党所持之民族主义,消极的为除去民族间不平等,积极的为团结国内各民族,完成一大中华民族”,由此,孙中山先生转变其“汉族民族主义”和“同化主义”思想为“民族平等”和“民族团结”,并提倡建构中华民族,其中华民族思想也由此而形成。

撮要而论,不管是梁启超先生还是孙中山先生,其中华民族思想都处于渐进发展之中,梁的中华民族思想由中华民族即汉族(诸夏)到建设“大中华民族”;孙中山先生的中华民族思想由“排满兴汉”到“五族共和”,又到同化性质的“国族主义”,最终发展为“完成一大中华民族”。当然,梁、孙二人的中华民族思想,仅仅是现代意义上中华民族思想的一个思想雏形,并不完备。不过,也正是这一中华民族思想雏形的形成,使得国人渐渐兴起对于中华民族的自觉意识。

二、中华民族思想的发展

中华民族思想的首倡者梁启超先生曾提出中国史应该分为五个部分,其实也就是指出中国的地理空间由五个部分组成,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中国本部。不料在40年后“中国本部”一词成为了批判的对象,1939年顾颉刚先生在昆明《益世报(星期天评论)》发表《“中国本部”一名亟应废弃》一文,文章认为“中国本部”一词,“乃是帝国主义造出来分化我们的名词”,实应当废弃,并在该文末指出“还有一个名词必应废弃的,就是‘五大民族’”。顾先生之老友傅斯年先生看了上述文章之后,给顾写了一封信,提出“‘中华民族是一个’,这是信念,也是事实”。[6]这封信使顾先生倍受鼓舞,故于次日写就了《中华民族是一个》一文,发表于《益世报(边疆周刊)》第9期,由此而拉开了关于“中华民族是一个”大讨论的序幕。

其一,“中华民族是一个”之主张。顾颉刚先生依据历史与文化,指出“中华民族是一个”的意识,在秦始皇统一时期,就已经生根发芽了,认为“中国之内绝没有五大民族和许多小民族”,“我们决不该在中华民族之外再有别的称谓”,并最终得出“我们只有一个中华民族,而且久已有这个中华民族”的结论。[7]此文之后,亦有多位学者发文表示赞同之,如张维华的《读了顾颉刚先生的“中华民族是一个”的信念》、白寿彝的来函(后附顾颉刚的按语,1939年5月13)、马毅的《坚强“中华民族是一个”的信念》等文章。[6]当然,亦有与顾先生持不同观点的学者,如吴文藻先生、费孝通先生等。

其二,“中国有多个民族”的主张。早于1938年,吴文藻先生就基于“‘多元文化’与‘政治一体’的观点,提出了中国存在多个民族的观点”。[8]顾颉刚先生1939年提出“中华民族是一个”之后,吴老先生之学生费孝通先生又撰文说明“民族是指什么”,以及“我们不必否认中国境内有不同的文化、语言、体质的团体”,费先生认为“谋政治的统一者在文化、语言、体质求混一,即使不着要点,徒劳无功,也是有一些迂阔的嫌疑”,民族问题的“本”不在于“文化、语言、体质”界限,而在于政治上的不平等。[9]此后,顾颉刚先生又作二文[13]以回应费孝通先生,但费先生却再没有进行辩论。当然,除了吴、费两位先生外,亦有其他学者发文对顾先生的论断表示异议,如徐虚生《用历史的观点对鲁格夫尔先生说几句话》、翦伯赞的《论中华民族与民族主义——读顾颉刚〈续论中华民族是一个〉以后》。但顾先生并没有对此作出回应,以及由于其本人调任成都,关于“中华民族是一个”的讨论也逐渐平息。

这场以《益世报》为主要阵地,以“中华民族是一个”为论点的大讨论,是有着特定历史背景的。1937年日本全面发动侵华战争,到1939年双方进入相持阶段,此时正需要全国各民族团结一致、共同对外。而且,国民党当局因为秉承孙中山总理之遗志,也基本持“中华民族是一个”的主张。在此背景下,“中华民族是一个”的大讨论,基本奠定了中华民族是一个整体、中华民族是一家的基调,极大地推动了中华民族思想的向前发展。而中华民族思想的发展,又进一步促进了中华民族的自觉,提升了国人的中华民族意识,在中华民族的旗帜下各族人民逐渐走向团结,并展开了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行径的坚决反抗,最终实现全面抗战的胜利。

三、中华民族思想的集结

中华民族思想的集结是由中国共产党推动的,发生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却起始于抗日战争时期。早在1933年中国共产党党员、人民音乐家聂耳就创作了《义勇军进行曲》,“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发出最后的吼声”的歌声唱响于中华大地,点燃了人们心中的中华民族意识,播撒了爱国主义热情。最后,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建立了新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标志着中国民族国家构建的基本完成,中华民族取得了国家的形式,实现了民族与国家的统一。[10]52与此同时,面对国内民族情况的复杂形势,中国共产党实行了民族区域自治,并展开民族识别工作,着力推动和实现各民族平等、团结、共同繁荣。于是,在现实政治推动和历史因素的双重作用下,中国国内众多的民族群体被识别出来,并产生了不同层次的诸多“民族体”,也就是费孝通先生所说的“中华民族它包含的50多个民族都称为‘民族’,但在层次上是不同的”[11]。

随着中国民族国家的构建完成,以及中华民族和中华各民族群体的实际发展,中华民族思想也在不断的发展中,并出现了两次形式不一的中华民族思想集结。其一,中华民族思想的第一次集结,即费孝通先生提出“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在上文,我们已经提到了一些费孝通先生的民族理念,其主张中华民族内部具有多元性,这些基本观点在新中国成立后得到了全面发展。费孝通先生运用民族学、社会学、历史学、考古学的方法,对国内的各民族群体进行了实地考察与理论分析,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影响深远的“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重要思想。费孝通先生认为“中华民族作为一个自觉的民族实体,是近百年来中国和西方对抗中出现的,但作为一个自在的民族实体则是几千年的历史过程中形成的”,并进一步指出“中华民族,它的主流是由许许多多分散存在的民族单位,经过接触、混杂、联结和融合,同时也有分裂和消亡,形成一个你来我去,我来你去,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而各具个性的多元统一体”。[11]费孝通先生的“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思想,是对中华民族的民族结构与中国国内民族情况的基本定性,也符合当时党和国家的民族理念,但是不管在费先生提出这一思想之前还是之后,都存在着一些关于中华民族的争论,并且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

在费先生提出“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思想之后,关于中华民族思想出现了朝着“多元说”与“一体说”两个方向发展。所谓“多元说”,是指在民族理论研究中注重少数民族权益理论和民族平等理论,而没有缺失中华民族理论,并在民族研究中凸显民族差异,相比中华民族的一体性,更多地注重中华民族的多元性。如有的研究者认为“中国的56 个民族是民族实体,每个民族在历史渊源、经济生活、语言文字、文化、结构等方面都具有较为鲜明的特点,都具有强烈的民族认同意识”,并由此而指出“中华民族不是民族实体,其内部各民族仍然是民族实体”,“中华民族是属次生形态民族中的合而未化的复合民族”。[12]确实,中华民族内部存在多元性以及结构性的差异,但中华民族的一体性也是毋庸置疑的。中华民族思想发展,也必然有着“一体”的趋势。所谓“一体说”,是指在关于中华民族的研究中,强调中华民族的同一性和整体性,主张中华民族是一个民族实体。如有研究者认为要“促进国内各民族交融一体……切实推进中华民族一体化,促进中华民族繁荣一体”,[13]也有研究者运用族际政治整合理念,认为民族政策的价值取向应调整为“国家主义”,并推进中华民族建设[14-15]。

其二,中华民族思想的第二次集结,即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中华民族共同体思想。在理论界或其他某些领域就中华民族共同体存有多种不同见解或分歧的时候,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洞察中华民族共同体,指明了中华民族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发展的方向,并形成了习近平总书记中华民族共同体思想。在中央第二次新疆工作座谈会、中央民族工作会议和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等三次会议的讲话内容中,习近平总书记从少数民族事务治理和民族工作的角度,阐释了中华民族共同体思想的民族团结理念、民族关系理念、民族结构理念、民族认同理念、民族复兴理念,从而提出了一个完整意义和严格意义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思想。习近平总书记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思想,即是对以往中华民族思想的继承,同时也是一种发展,这表现在习近平总书记的中华民族思想中包含了以往不具备的民族认同理念和民族复兴理念。习近平总书记中华民族共同体思想不仅内容丰富,而且具有较为特殊的功能承载,主要表现在:树立“求同”的民族政策价值取向,提倡“和”与“合”的族际整合理念,着力提升民族事务治理的质量,奠定中华民族理论的形成基础,促进中华民族的新自觉,应对全球化时代的民族国家竞争。

四、中华民族思想研究的展望

社会科学研究中的争议,大多源于概念的争议,概念将为研究者塑造起基本的研究模型。在对中华民族思想研究作出未来展望之前,我们有必要对“中华民族”做一个基础性的概念考察。

据相关研究,中国历史上曾生活着若干文化集团或类“民族”集团,如我们时常所称的华夏、南蛮、北狄、东夷、西戎,而且在这些集团内部又同时存在着诸多文化群体,在长期的历史进程中,这些集团或发生内部分化,或与其他集团相交融,经过不断的糅合搏聚,终成一统一族体,也就是今天我们所称的中华民族。实质上,中华民族,其作为一个民族实体,即是“将中国历史上长期存在的各个历史文化共同体整合到一起而形成的,是政治建构的产物”[10],也是我国历史上的各个族群在长期的历史流变中交往交流交融的结果,而且是今日中国作为民族国家稳定运行的唯一民族性载体。对于中华民族思想的未来研究,自应从这一基本概念出发,厘定其中的基本点,服务于中华民族共同体建设。

其一,深化习近平总书记中华民族共同体思想研究。习近平总书记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思想,相较于历史上产生的中华民族思想,其具有独特性、完整性、指导性等特征。也就是说,习近平总书记中华民族共同体思想不仅包含了关于中华民族建设的思想,也包含了少数民族事务治理的思想,在内容上还包含着民族认同理念和民族复兴理念,较以往中华民族思想更为完备,从而具备了独特性和完整性。而其中的指导性又表现在习近平总书记中华民族共同体思想承载着特定功能,具有丰富的价值意蕴,对于当下中国民族工作开展和民族政策发展、中华民族共同体建设,以及民族学、民族政治学等学科的发展,都有着相当的指导意义。这三个特性,彰显习近平总书记中华民族共同体思想所具有的现代意义与价值。中华民族思想的未来发展,其中最为重要的内容就是深化习近平总书记中华民族共同体思想。

其二,构建中华民族理论。就现阶段我们国家的民族理论而言,“基本上是由民族平等理论和少数民族权益理论组成,中华民族理论则付之阙如”。[16]中华人民共和国并非汉族或某个少数民族的国家,而是中华民族的民族国家,也只有中华民族才能负载起当代中国的国家主权,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中华民族构成了现代中国的基石。而现实政治生活中,多元文化主义和多样性理论不断涌入,中华各民族群体的民族意识渐膨胀,中华民族共同体出现了虚拟化与实体化两个相悖的发展方向,并存在博弈。在这样的现实态势下,构建中华民族理论可以说是推动中华民族实体化发展的不二法则。只有在理论上,充分阐释中华民族的历史形成和发展,以及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内涵、结构、特征等,促使中华民族共同体由“文化共同体向法律共同体转变”,使其兼具文化属性和法律内涵,才能不断增强中华民族共同体的统一、稳定,并进而增强国家的统一和稳定。

其三,剖析中华民族共同体的政治属性和政治内涵。中华民族共同体既是政治建构的产物,又是各民族群体交往交流交融的结果,可以说,中华民族共同体“是一个历史文化内涵和政治内涵都十分突出的共同体”。然而,在我国现行《宪法》和《民族区域自治法》等法律文献中,以及以往国家领导人关于民族工作的重要讲话中,都很少使用“中华民族”这一概念,而更多地使用“我国各民族”或“中华各民族”,而且在生活中,我们也往往在强调“中华文化”时才会更多地使用“中华民族”概念,这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中华民族共同体的政治属性和政治内涵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与此同时,我们国家的相关政策,赋予了本是历史文化共同体的各个民族群体某些政治属性,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这些历史文化共同体的政治化和实体化,从而削弱中华民族的实体性。这些现象的严重后果都有可能导致中华民族走向虚拟化,民族国家找不到国家民族这一依托,使得民族国家缺失国家民族这一重要政治资源。由此,在中华民族思想的未来研究中,学理性地剖析中华民族共同体的政治属性和政治内涵是极为必要的。

[1] 梁启超. 中国史叙论[M]//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六.北京:中华书局,1989.

[2] 梁启超.历史上中国民族之观察[M]//饮冰室合集·专集之四十一.北京:中华书局,1989.

[3] 王希恩.20世纪中国民族问题[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35.

[4] 孙中山.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宣言书[M]//三民主义.北京:中国长安出版社,2011:249.

[5] 孙中山.三民主义精义[M]//三民主义.北京:中国长安出版社,2011:260-261.

[6] 周文玖,张锦鹏.关于“中华民族是一个”学术辩论的考察[J].民族研究,2007(3):20-30.

[7] 顾颉刚.中华民族是一个[N].益世报,1939-02-13.

[8] 周平.中华民族的性质和特点[J].学术界,2015(4):5-22.

[9] 费孝通.关于民族问题的讨论[N].益世报,1939-05-01.

[10]张会龙.当代中国族际政治整合结构、过程与发展[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

[11]费孝通.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9(4):1-19.

[12]金炳镐,裴圣愚,肖锐.中华民族:“民族复合体”还是“民族实体”?——中国民族理论前沿研究系列论文之一[J].黑龙江民族丛刊,2012(1):2-13.

[13]胡鞍钢,胡联合.第二代民族政策:促进民族交融一体和繁荣一体[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5):1-12.

[14]周平.中国民族政策的价值取向分析[J].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10(2):135-141.

[15]周平.论中华民族建设[J].思想战线,2011(5):16-22.

[16]周平.中华民族:中华现代国家的基石[J].政治学研究,2015(4):19-30.

(责任编辑 杨永福)

The Evolu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Thought since Modern Times

FENG Yulin, QIU Minghong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Yunnan University, Kunming 650091, China)

The Chinese nation thought and its historical evolu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national political science,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changes of the defi nition of “Chinese nation” concept. Every great development and change of the Chinese nation thought is a great discuss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Around the discuss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we can summarize the historical evolu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thought as a process of origin - development - assembly. By using the method of national political science, making the diachronic analysis of the Chinese nation thought can make us have a macro grasp of the Chinese nation thought, help us make a future outlook for the research of the Chinese nation, and serve the Chinese community building.

Chinese nation; Chinese community; thought; historical evolution

K25

A

1674 - 9200(2016)05 - 0045 - 05

2015 - 12 - 29

冯育林,男,云南麻栗坡人,云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2014级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民族政治研究;邱明红,男,甘肃岷县人,云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2014级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政治学理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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