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构主义视角下海事英语教学中的跨文化交际能力培养
2016-03-15季海龙
季海龙
(南通航运职业技术学院,江苏 南通 226010)
建构主义视角下海事英语教学中的跨文化交际能力培养
季海龙
(南通航运职业技术学院,江苏 南通 226010)
概述在海事英语教学中培养跨文化交际能力的研究现状及不足,在探讨海员交际能力构成及其重要性的基础上,提出可在建构主义理论的指导下,全面考虑多媒体、教材、师资、学生等诸因素,为学生自主发展跨文化交际能力创造条件。
建构主义;跨文化交际能力;抛锚式教学;支架式教学;海事英语
一、引言
Hofestede认为跨文化交际能力是至关重要的,因为人们的交际风格是内在地受文化制约的。理论上,STCW公约马尼拉修正案为世界各地的航海英语教学设立了一个普遍的标准,但在航海英语教学中诸如价值和文化方面的差异是不容忽视的。海员在多文化的环境中工作,能用英语进行有效交流至关重要。Hymes把这种有效交流能力称之为“交际能力”(communicative competence )[1]。他认为,交际能力包括内心对语法结构、完成语言目标的要素以及社会接受的判断。Hymes于1972年发表的著名论文《论交际能力》(On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中首先提出了语言交际能力的四个重要参数:形式上是否可能,即合法性;就实际可利用的手段而言是否可行,即适合性;实际使用和评价的语境中是否合适,即得体性;实际上是否完成以及完成任务所蕴含的意义,即实际操作性。交际成功则是上述诸方面都被成功地运用且语言目标得以实现。[1]
STCW公约马尼拉修正案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注重船员有效交际能力的培养。在表A-II / 1 操作级航行下增加了“The use of reporting in accordance with the General Principles for Ship Reporting Systems and with VTS procedure”,按照船舶报告系统基本原则以及VTS程序进行报告。[2]在表A-II / 2 管理级航行下增加了两处与用VTS交流有关的,即第六点对VTS运用领域的熟练程度,和再次提到“按照船舶报告系统基本原则以及VTS程序进行报告”。在表A-VI / 1-4中增加了“competence:contribute to effective communication on board ship(能力:促进船上的有效交流)”,“Understand the principles of and barriers to effective communication between individuals and teams with the ship(理解船上个人及团队有效交流的原则及障碍)”,“Ability to establish and maintain effective communication(确立及维持有效交流的能力)”。[2]因此为了保证船舶及人命安全,防止海上污染,在当今船员构成之多元文化背景日益复杂的情况下,船员在具备应有的海事英语适任能力外,进行跨文化交际能力培养十分必要。
自1983年跨文化这一概念被引入我国后[3],跨文化交际研究在国内获得蓬勃的发展。2002以来,航海英语教学中的跨文化交际能力的培养逐渐被学界所重视。董文兰、潘国强、董红芬认为,从外语教学的角度可以将影响跨文化交际的文化因素分为交际文化和知识文化,三人均认为在外语教学中对交际文化重视不够;[4-6]赵晓书和陈知新认为可将Kramsch提出的多元互动模式引入航海英语教学,提高学生的跨文化交际能力。[7]鹿学军则在剖析了语用失误与跨文化交际能力培养关系的基础上,指出培养航海类学生跨文化交际能力需要重点解决的四个问题:一是有关教育决策者要通盘考虑大学基础英语教学和航海英语教学;二是加强师资建设,教师要增强文化意识;第三,调动多方力量,编写高质量教材,贯彻“为了交际服务”的理念;四是采取分级教学制度。[8]在第三点中,他对何为优秀教材未明确阐述,对怎样贯彻交际服务理念等也没有展开讨论。对于第四点,笔者认为采用分级教学制度并不利于航海类专业学生跨文化交际能力的培养。黄丽萍认为有两方面的因素会对跨文化交流造成影响,一是交际双方对词义理解的影响,二是语言因素的影响。她认为要克服障碍,一是教师要在教学中灌输跨文化交际意识,二是远洋船员要主动交流,多留意模仿对方的用语习惯等。[9]
综观已发表的相关论文,目前的研究结论尚比较单一,对航海英语教学中导入跨文化的建议基本局限在同时注重本土文化和外来文化、交际文化和知识文化并重、加强交际文化的教学等方面。[6-8] [10]对如何导入中国文化,上述研究都没有展开详细论述。本文基于建构主义理论探讨海事英语教学中的跨文化交际能力培养。
二、基于建构主义理论的航海英语教学中跨文化能力培养策略
建构主义(Constructivism ),又译做结构主义,是发端于皮亚杰等对儿童认知发展研究的理论,随后科尔伯格、斯滕伯格、卡茨等进一步丰富了建构主义理论。而维果斯基创立了社会文化发展理论,强调学习者在特定的社会文化背景中发展自己的能力。[11]后来建构主义者在维果斯基提出的邻近发展区等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支架式教学理论等。黄若妤提出了六种建构主义为基础的外语教学模式,即课堂示教模式、个别化学习模式、协作学习模式、网络协同教学模式、虚拟仿真训练模式、远程教学模式等。[12]孙淑女和许力生对这六种模式种前五种模式在跨文化交际教学中的主导作用归类成四大类。[13]笔者认为,要成功培养学生的跨文化交际能力,应在建构主义视角下通盘考虑多媒体、教材、教师和学生等诸多因素。
1.基于多媒体资源主导的跨文化培养策略
(1)课堂示教模式主要服务于知识习得。传统英语教学中,教师是知识的唯一传授者,而学生是被动接受。建构主义理论认为,要使教学取得良好效果,必须创设情境,其倡导的教学方式之一即是抛锚式教学(Anchored instruction)。确立真实事件或真实问题是开展这类问题的前提,“使教学能在基本一致或类似的环境中发生”。[11]多媒体可以把声音、图像、文字等有机融为一体,向学生呈现多样化的语言文化环境,这有利于学生知识的构建。
(2)个别化学习模式和协作学习模式主要服务于培养学生的学习动机。“学生自主利用计算机进行个别化学习的一种学习形式”[13]。学生可在教师指导下,利用接入网络的计算机,自主探索文化相关议题。协作学习模式主要是把学生分组,使其利用计算机共同完成任务。支架式(scaffolding,又常译成扶助式或鹰架理论等)理论由Wood,Bruner , Ross于1976年提出,把支架这一隐喻用来描述如专家般的辅导人员(如家长)在小孩的进步及完成相对较难的任务中提供支持。Wood,Bruner , Ross描述了辅导人员搭建支架在小孩活动中的作用。[14]同伴之间的互相帮助,有利于更快地学习知识,听说能力培养是跨文化交际能力培养的重要一环,同学之间的相互帮助,有利于克服焦虑,锻炼听说能力。支架式教学,主要是指教师为学生提供支持,使得他们能从一个区域发展到另一个区域,实际上也可用于同学之间的相互帮忙,即搭建支架。老师可为部分英语能力较强的同学搭建支架,再由这部分同学帮助其余同学,从而能收到良好的教学效果。这也是本文不认同鹿学军所提倡的实施新生分层教学的原因。[8]
(3)虚拟仿真模式主要用于促成技能训练。在多媒体语音室,教师可安排学生在接受语言文化输出后,“安排任意两个或以上的学生组成学习小组进行会话训练或讨论问题”。[13]不少设有航海类专业的高校购置了航海模拟器,可让学生扮演来自不同文化的船员协作驾驶船舶,模拟诸多情境,如在驾驶过程中因跨文化沟通的障碍遇到了困难,通过英语交流后最终解决了问题。这一模式使学生的交际能力有较大提升。
(4)网络协同教学模式促成跨文化交际实践。建构主义理论认为,知识或能力获得是在对外部世界不断重构的过程中而获得,与马克思主义唯物论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谋而合。因此教师可鼓励学生借助网络与来自世界各地的英语学习者交流。Skype和MSN等即时通讯工具为学习者提供了便利。在交流的过程中,学生会对其他文化有所了解,从而消除文化偏见。
2.编写适用的航海英语跨文化交际能力培训教材
编写高质量的融入跨文化交际材料的航海英语教材,必须在形式和内容上都要下工夫。在形式上,可在建构主义理论指导下,强调以学生为中心,编写适合探究式互动式学习的教材;在内容上,尽量做到“精泛结合”,所谓“精”是指以学习西方文化尤其是英美文化为主,所谓“泛”是指对其他主要文化也要有所涉及。在此方面,译林版高中英语课本可供借鉴。如模块六第三单元的主题是Understanding each other ,其中设计了一篇对话Cultural differences ,涉及了中国文化(儒家文化代表)、文莱(伊斯兰教文化代表),英美文化(基督教文化代表)之间的差异。甚至谈到了英国文化和美国文化之间的差异。[15]
3.教师在掌握建构主义教学理论的同时提升自身的跨文化意识
教师是教学过程的组织者、设计者、协调者。要有效开展促进跨文化意识培养的教学,教师应对建构主义的常见教学方法如支架式教学、抛锚式教学、随机进入教学等熟练掌握,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实践探索。教师还需利用各种机会进修,提升自身的跨文化交际能力。
4.走国际化办学之路,使学生构成多样化
不少航海类高校在西亚、东南亚、非洲等地招收了全日制学生或培训船员等,留学生的加入使学生在校园就能体验多种文化。航海类高校应进一步提高多元化生源的质量和数量。目前对于国际学生或船员,大部分高校采取的是单独编班的做法。笔者认为,为培养学生跨文化交际能力,可以在适当的学习阶段,把国际学生与中国学生混合编班,把国际船员与中国成人培训成员混合编班。在住宿方面,也可以借鉴南京大学约翰霍普金斯中美文化中心的方式,即讲不同语言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学生混合住宿,以增加他们的跨文化交流机会。这样就创建了建构主义认为的真实社会文化情境,有利于“学习者利用原有认知文化结构中的经验去同化和索引当前学到的新知识”。[11]
三、结语
本文在探讨交际能力构成的基础上,对国内的跨文化交际研究作了粗略的梳理,回顾了国内航海英语教学中的跨文化能力培养的相关研究,在借鉴前人理论的基础上,指出可在建构主义理论指导下,以多媒体为主导,同时充分考虑教材、学生、教师等因素开展跨文化能力培养。本文尚缺乏对跨文化交际教学效果的历时抽样调查等实证研究,有待今后在实践中进一步深入探讨。
[1]HYMES,D.On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A].In J.B.Pride and J.Holmes (eds.):Sociolinguistics.-selected redings Harmondsworth[C].Penguin, 1972:269-293.
[2]GLADWELL,M. Outliers: The Story of Success[M].New York: Little, Brown and Company,2008:177-223.
[3]IMO.STCW Convention and STCW Code 2011 Edition[M]. London: CPI Books Limited Press,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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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周红芬.浅谈航海英语教学中跨文化交际意识导入[J].湖北经济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8(3):201-202.
[7]赵晓书, 陈知新.多元互动模式和跨文化航海英语教学[J].航海教育研究, 2008, 25(4):106-108.
[8]鹿学军.航海类专业英语教学中跨文化交际能力的培养[J].航海教育研究, 2010, 27(2):10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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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WOOD D, BRUNER J S, ROSS G. The role of tutoring in problem solving [J]. Journalof Child Psychology & Psychiatry, 1976, 17(2):89-100.
[15]王守仁,何锋.牛津高中英语(模块六)[M].南京:译林出版社, 2010.
2016-08-11
季海龙(1978-),男,讲师,主要从事航海英语和语言政策研究。
G6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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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8724(2016)04-009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