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金庸武侠小说的修辞技巧
2016-03-15邓桦
邓桦
(黄河水利职业技术学院,河南开封475004)
试析金庸武侠小说的修辞技巧
邓桦
(黄河水利职业技术学院,河南开封475004)
金庸武侠小说最具文学意义的,便是在创作武侠小说这种消费性很强的通俗文学作品时,并不是抱着随意而为的创作态度,而是顺应时代的发展变化,时时注意将鲜活的创造精神灌注其中,从而最大限度地激活并拓宽武侠文学的思想艺术潜能。其对于中国古典小说修辞手法的熟练运用,包括用双关语人名及对古典诗词的引录和插叙,非常切合小说当时的情境,不但丰富了武侠小说的思想底蕴,极富哲理性和意味,而且境界深远、不落俗套。
金庸;武侠小说;思想底蕴;修辞手法;双关修辞;古典诗词
0 引言
就小说创作而言,“修辞”,广义地说,是指作者运用一整套技巧,来调整和限定他本人、读者、小说内容之间的三角关系;狭义地说,则是特指艺术语言的节制性运用。浦安迪在《中国叙事学》中认为,中国古典小说的两种重要的修辞手段是人名双关语和诗词曲歌的引录、插叙[1]。纵观金庸的十五部小说,我们不难发现,作家正是借鉴了中国古典小说的这两种修辞手法,丰富了作品的思想文化内涵,提升了武侠小说的美学价值。
1 用双关语人名的深层含义
小说中人物的命名,从来就是小说修辞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是作者塑造人物的最初步骤,人无名不立,“有名,万物之母也”。[2]作者通过对人物的命名,可以向读者传达丰富的信息,揭示人物的命运,引导读者准确地认识人物。在《水浒传》中,双关语修辞就占有一席重要的地位,例如“一丈青”在早先故事素材里原是一位男子好汉,而小说却把这绰号移用到女中豪杰扈三娘身上。《三国演义》因是历史小说,因而较少有随意运用双关语修辞的自由,但也不是绝对不用双关语,如第七十二回,杨修猜“鸡肋”的著名段落,就是建立在双关语的译解之上。在《红楼梦》中,宝玉、黛玉、宝钗的名字透露了“木石盟”与“金玉缘”之争,是最明显的例子。金庸在各种受访中曾多次坦言:“我的小说中有‘五四’新文学和西方文学的影响。但在语言上,我主要借鉴中国古典白话小说,最初是学《水浒》《三国演义》《红楼梦》,可以看得比较明显,后来就纯熟一些。”[3]这表明,金庸以其扎实全面的古典文学功底,以及兼容并蓄的写作技巧,在其武侠小说的人物命名上精心构思,使姓名成为人物性格的直观化符号,具备了一定的文化内涵。金庸小说的人物命名模式大致有以下3种。
1.1悖论反讽式
产生悖论效果的人物名称,如《笑傲江湖》里面的“黄河老祖”,看起来是一个人,其实是两个人。“老”是“老头子”,“祖”是“祖千秋”。《倚天屠龙记》中的“昆仑三圣”看起来是三个人,其实是一个人,因为何足道琴、棋、武功号称“三绝”。这样的怪异名字是小说中制造误会的契机,在这里,人物名称和情节有机交融。
反讽表示的是所说的话与所要表示的意思恰恰相反。在文学作品中,反讽是由于语词受到语境的压力造成意义扭转而形成的所言与所指对立的语言现象[4]。金庸把反讽这种修辞技巧运用在小说人物的命名上,具有意婉旨微而又深刻有力、耐人寻味的效果。在这方面,首推《神雕侠侣》的一号男主角杨过。杨过是杨康的儿子,但是“过”这一名字是杨康的结拜兄弟郭靖取的,意在“改之”,即不再受杨康恶劣品性的“遗传”,做个“为国为民”的大侠。上辈取名的用意是正确的,然而当我们细读完小说后却发现,杨过根本无过,如何‘改之’?杨过没有成为坏人,却终于成了一个任性偏激的个人主义者。杨过用自己的一生证明了一个真理,像他这样的人也能成为一位真正的侠士——真诚、有个性、自由的人。自主的人格虽然与传统的儒学精神及其伦理规范不尽相符,但与侠的理想并不相悖,正因为如此,反倒有一种超常的人格风采和力量。杨过所有“大逆不道(他认欧阳锋为义父,他反出师门将师父赵志敬视为仇人,去做小龙女的徒弟,后又娶小龙女为妻等)”之事,其实都是利己而不害人的。他从没有想到要去害人,更没有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去损人利己,他只是追求人格的独立和个性的自由而已。
1.2象征式
在小说中,人物的名字除了有一般符号性的区别作用外,还具有各种意味的象征性。象征一般都暗示着作者对作品中的人物或事件的看法和评价。金庸以阿朱、阿紫为喜爱乔峰的姐妹俩命名,隐隐有“恶紫之夺朱也”的古文化意蕴在内。孔子憎恶紫色抢夺红色的地位,曰:“恶紫之夺朱也”[5]。在古代,由于染色技术水平有限,红色是最难染好的,着色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变成紫色。因此,古人认为紫色是杂色,而红色是正色。阿朱温柔贤淑,是女性的正格;阿紫则怪僻狠毒,是人性的异化。《飞狐外传》中的程灵素,是个深谙药理、擅于使毒的角色,令人印象深刻。然而参考清代医者对前代医家“灵素以下第一人”的赞誉,再寻根溯源,可知灵素二字原本取自中国古代医学经典《黄帝内经》中的“灵枢”与“素问”二卷之名。如此看来,这一名号正为此女的特色下了最高明的注脚。她下毒的本领出神入化,医治中毒的本领也同样出神入化,即使处理苗人凤的眼睛这样困难、冒险的手术,他也淡然自若,可谓令人佩服。《笑傲江湖》里的江南四友,分别是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和丹青生。黄钟公代表的不仅是五音中的宫调,更代表了中国律历之间的相关性,正所谓“以六十律分期之日,黄钟自冬至始,及冬至而复,阴影寒燠风雨之占生焉”[6]。其余三人的名号更是象征了人物痴于棋、书、画等癖好。
1.3讽喻式
“侠士英雄都归隐,不才小宝称至尊。”此“小宝”便是金庸的扛鼎之作《鹿鼎记》中的头号人物韦小宝了,他也是金庸小说人物画廊中最具讽喻色彩之人。韦小宝原来不过是扬州丽春院中一个妓女的儿子,一个生长于市井、妓院、赌坊间的不学无术、厚颜无耻的泼皮无赖。然而,韦小宝不仅在皇宫朝廷中青云直上,而且在天地会、神龙教、少林寺等各种不同性质的组织、群体中,也都能如鱼得水。这就不能只凭“皇恩浩荡”,而要看他的“真本事”了。那么,韦小宝确有真本事吗?非也。无论是妓院、赌场、皇宫、朝廷、反朝廷的天地会、反朝廷而又卖国的神龙教、世俗之外的少林寺,等等,这些都是传统政治文化格局的一部分,是同一格局中的不同形式的组织。然而一旦脱离这一传统格局,进入一个文明的时代,在人们理智的价值视野里,韦小宝则会毫无地位、价值,只是一个奴才、一个弄臣、一个没有人格而又不学无术的小流氓。韦小宝式的“人才”大行其道,正是历史的讽喻。
2 古典诗词的引录和插叙,产生了双重性的修辞效果
古人云“诗言志,歌咏言”[7],诗歌无疑是言志抒情最富表现力和感染力的形式[8]。金庸的小说共有十五部,除短篇的《越女剑》外,另外十四部中长篇小说对古典诗词都有所引用,从先秦的《诗经》到清代的诗歌、从诗词到散曲,范围极广、数量极多,有的书,如《射雕英雄传》,引用古代诗词多达四十余处。
金庸小说借用古典诗词的情况主要有四种。
2.1吟诗言志
春秋战国时期,人们在社会交往中常常“赋诗言志”,吟诵《诗经》中的诗句,委婉曲折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在外交、政治等重要场所尤其是如此。金庸创作武侠小说时便有意学习这种表现手法,而且他很少在叙述语言中引用古典诗词,大多通过小说人物语言或人物心理活动来加以引用。金庸小说所写多是宋、元、明、清等朝代的故事,人物所赋之诗,范围很广,除了《诗经》之外,还有唐诗、宋词、元曲等,目的也是委婉含蓄地表达人物各自的思想感情。
《诗经·郑风·子衿》是一首著名的情歌,表达了女子对男子的相思期待之情。而在《碧血剑》第十七回,阿九公主念念不忘袁承志,面对着即将完成的心上人的画像,口里吟诵着《子衿》,可谓是情景均很切合,“画中人身穿青长衫,系一条青腰带”,正是诗中的“青青子衿”和“子佩”。而袁承志却丝毫不知公主的这份情谊,阿九只好盼望、等待,相思沉吟,“佻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没想到袁承志为营救温青青,深夜混进皇宫,不觉来到阿九寝宫,正好碰见阿九吟诗作画。原本是公主相思之极的独自沉吟,转眼间竟变成了对心上人当面倾诉衷肠;原来毫不知情的“子”却如阿九所愿,真的主动前来。这里的赋诗抒发了阿九的相思爱慕之情,其中又富有浓厚的传奇色彩,与武侠小说这种文体非常切合。
吟诗言志的好处,温瑞安说得非常明白:“用古诗对答相酬,自然比较含蓄,而且也有古意多了,看金庸小说,便同时可以享受传统文化的芬芳”[9]。《天龙八部》第六回,段誉与木婉清亲密拥抱,被朱丹臣看见,有些害羞。朱丹臣就吟诵王昌龄的五绝“仗剑行千里,微躯敢一言。曾为大梁客,不负信陵恩”给岔开了,段誉也吟诵王昌龄的《送郭司仓》以答。其意在于:朱丹臣所引‘曾为大梁客’云云,是说自当如侯嬴、朱亥一般,以死报答公子。段誉所引王昌龄这四句诗,却是说为主人者对属吏深情诚厚,以友道相待。陈墨曾加以评述:“王昌龄是唐代大诗人,朱丹臣是大理的朝臣,段誉更是王子,这两人熟读王昌龄的诗,并以诗代语,隐含深意,那是很自然的,颇符合两人的身份,更符合当时的情况”[10]。这里引用了古诗,对话显得含蓄委婉,避免了尴尬难堪,双方心照不宣。木婉清不懂诗书,不知其意,而读者看了书中的解释,就明白吟诗者心中之志。在这里,小说就有了“不隔”之美。
赋诗言志是金庸塑造人物的一个有效手段。让小说中的人物赋诗言志,可以表现人物高贵的气质、清雅的谈吐、渊博的学识,同时作者也避免了卖弄学识、掉书袋的嫌疑。金庸小说中的吟诗言志,一般都切合人物的身份:黄蓉家教良好,可以吟诗品画,而郭靖要赋诗,就违背了常理。金庸谙熟此道,引用古典诗词,既能把握分寸,又切合人物身份,恰到好处。
2.2构思情节
金庸善于把古代诗词中的一些典故借用过来,构思小说的情节,使小说内容显得既陌生又熟悉。《木兰辞》是北朝乐府民歌的叙事名篇,写的是木兰从军的故事。花木兰身为少女,却女扮男装代父从军,所立战功远胜男儿,回家改换女儿装扮,同行战友大为惊奇。金庸将此富有传奇色彩的情节化用到小说中,多次描写女扮男装的人物,给人物制造误会、冲突,使小说情节显得丰富多彩、妙趣横生。李沅芷是《书剑恩仇录》中重要的女主角。她行走江湖,如男儿打扮,无意中撮合了陈家洛和霍青桐之间的爱情,又无意中拆散了两人:如不是她阻拦,霍青桐早就可以夺回圣物《可兰经》了,就不会有后来陈家洛的帮助,导致二人的相识相爱;如果不是她女扮男装与霍青桐亲热,陈家洛也不会误会霍青桐。真可谓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而陈家洛识人的眼光、狭隘的心胸也由此得以表现。李沅芷虽然没有代父从军,但却参与到江湖的行动中,令陈家洛“莫辨雄雌”。
金庸喜欢借用古诗词中的名句来雅化小说中一些情事,也令人难忘。《笑傲江湖》就将古代诗词中关于饮酒的名句联系到小说人物的喝酒论杯上,祖千秋对令狐冲说:“喝汾酒当用玉杯,唐人有诗云:‘玉碗盛来琥珀光’,可见玉碗玉杯能增酒色。”[11]又说:“至于饮葡萄酒嘛,当然要用夜光杯了。古人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要知葡萄美酒作艳红之色,我辈须眉男儿饮之,未免豪气不足,葡萄美酒盛入夜光杯之后,酒色便与鲜血一般无异,饮酒有如饮血。岳武穆词云:‘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岂不壮哉!”[11]用李白、王翰、岳飞等人的诗词名句来谈论酒色、酒味、酒具,使小说情节增加不少趣味。从情节的发展来看,这里的喝酒论杯既照应前面绿竹翁所谈的酒道,又为后面令狐冲与丹青生的交往埋下了伏笔,而且让浪子令狐冲因途中饮酒变得高雅脱俗,酒文化也就诗化了。对古典诗词的这等运用自如,大大增加了金庸小说的吸引力,提高了它的文化品味。
2.3诗化武功
武侠小说自然要描写武功,而古典诗词是文的,二者本来似乎水火不容,金庸却巧妙地将其融合在一起,创造出诗化武功来。他曾经说过:“看看当时角色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动作,就在成语里面,或者诗词与四书五经里面,找一个合适的句子来做那招式的名字,使其形象化。”[12]把古人诗句用作武功招式名称,梁羽生也能做到,但金庸更有出奇的招式变化。
金庸特别重视将唐诗融入武功,而且从小说整体上来进行设计,“侠客行”武学就是其中著名的诗化武功。在《侠客行》中,金庸以李白的五言古诗《侠客行》来设计结构框架,表现“侠客”石破天行走江湖、舍身助人的历程,而且把这首诗设计成一种极为高深的武功,包括剑法、轻功、拳掌、内功等,如“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各是一套轻功,“十步杀一人”是一套剑法,“意气素霓生”是一套内功。诗句的意思与功法有一定的联系,但修炼这套武功的关键却不在其诗意。《侠客行》全诗二十四句,被安排在侠客岛上二十四个石室,每一句都配有图形、解说,只有最后一室没有图画。龙、木二岛主穷四十年之功都无法参破这套武功,其间,他们先后邀请中原各大门派、帮会的掌门、帮主前来研究,均无结果,但最后被石破天无意中破解了。石破天目不识丁,却发现文字的笔画如剑形、刀形,图画的笔势也有贯串之意,它们都能触动内息,他由此参详,竟然能够成功。原来破解这套武功的关键正是这些字形、图形。小说似要表达形意分明的道理,那些识字的武林高手执着于诗“意”,自然只能触动其“意”识,却不明就里,石破天只注意字“形”、图“形”,才触动其“形”体,破译了侠客行武学。陆游曾说:“工夫在诗外”,金庸却根据小说人物和情节发展的需要,将故事情节设计成“功夫在诗外”。把李白的《侠客行》全诗与陆游的诗意结合起来,就配合成了一套令人拍案称奇的武功,可见金庸对古代诗词的借用之妙。正因这套武功的难解,赏善罚恶二使才一次又一次来到中原,广邀宾客,而这些宾客一个个乐此不疲,却终无所得,滞留不归,以致中原武林对侠客岛谈虎色变、闻风丧胆。从而“狗杂种”被变成石破天,成为长乐帮的替罪羊,这样才得以来到侠客岛,最终破解了武功秘密。可见,小说的主要情节都是由这套“诗化武功”所串联的。
2.4引为主题
金庸不仅借用古代诗词来言志抒怀、构思情节、诗化武功,而且还引用它来作为小说的主题,《神雕侠侣》即为典型例证。主人公杨过、小龙女被“情花”所伤,或断手臂,或失贞操,爱情之路布满荆棘,然而二人相亲相爱、生死相许。小龙女在断肠崖绝壁上留言后跳崖,相约十六年后在此相会,旨在让杨过吃下断肠草,治好情花毒,并以十六年之长的时间来消磨他对自己的相思之情,保全其性命。没想到杨过至情至性,十六年后,久侯小龙女不至,还是步其后尘,跳下悬崖。小说中雕侣是雁侣的影子:一只被金轮法王击毙,另一只在天空中悲鸣盘旋,然后疾冲而下,撞地而亡。此时,金庸让陆无双耳边响起师父李莫愁悲凉的歌声:“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以画外音的形式,点明了小说的主题。倪匡先生精辟地把《神雕侠侣》称作是一部“情书”,那么这首词就是它的“主题曲”。陈墨说:“金庸将它写进《神雕侠侣》,贯穿了李莫愁的一生,也贯穿了这部小说的始终,完全可以说这首词是这部书的‘主题歌’,进而,也可以说是整个金庸小说的情爱世界的主题歌。”[13]
金庸小说借用古典诗词,或部分、或整体,或明借、或暗用,修辞方法多种多样、灵活多变、不拘一格,多方面为小说服务,切合小说当时的情境,恰到好处。
3 结语
综上所述,金庸武侠小说的修辞技巧借鉴中国古典小说的修辞手法,尤其是巧妙地使用双关语,以及对古典诗词的引录和插叙的手法,使小说所塑造的人物栩栩如生,并丰富了内容、趣化了情节、升华了主题。由此也可以看出,金庸小说蕴含着丰厚的中国传统文化内容,而且传统文化不只是外在的装饰,而是从内容到形式的内在渗透。它弥漫在整个作品中,充溢在字里行间,提升了武侠小说的文学价值和审美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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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冯峰]
I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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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486X(2016)02-0097-04
2015-10-27
邓桦(1980-),女,广西柳州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交流与表达课程的教学与研究工作,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