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角下的电影语篇分析——以《阿甘正传》为例

2016-03-15赵燕宁

湖北经济学院学报·人文社科版 2016年1期

关键词：系统功能语言学阿甘正传语篇

蔡　彦，赵燕宁

（马鞍山职业技术学院，安徽马鞍山243000）

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角下的电影语篇分析——以《阿甘正传》为例

蔡彦，赵燕宁

（马鞍山职业技术学院，安徽马鞍山243000）

摘要：Halliday创立了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基础，Kress＆Van Leeuwen将这一理论运用延伸至视觉领域进行图像的多模态分析。本文以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为基础对电影《阿甘正传》的语篇进行分析。

关键词：系统功能语言学；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语篇

一、引言

模态是指人类通过感官（如视觉、听觉）跟外部环境（如人、机器、物体、动物等）之间的互动方式（顾曰国，2007）。根据人的感官系统，一般会有以下几种交际模态：视觉模态、听觉模态、触觉模态、嗅觉模态和味觉模态等。若使用一种就叫做“单模态”，若同时使用两种或两种以上就叫做“多模态”。

话语分析理论是从语言的角度对话语进行分析和研究，但随着该理论的发展，人们发现其研究领域是不够全面的，因为话语意义中的一大部分是由非语言因素体现的，如手势、身势、面部表情、动作、移动等身体特征及图像、音响等非身体特征。在这种情况下，交际不再是利用一种感官进行，（如说话是听觉，书写是视觉），而是用两种或者多种感官同时进行，在20世纪末国外兴起了一种新的话语分析理论——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

二、理论背景

Halliday（1985）在他的系统功能语法中提出了语言的三大元功能（metafunction）：概念功能（ideational function）人际功能（interpersonal function）和语篇功能（textual function）。概念功能是指语言对人们在现实世界（包括内心世界）中各种经历的表达功能，以及对两个或两个以上意义单位之间逻辑关系的表达功能。人际功能是指语言具有表达讲话者身份、判断、态度、动机的功能，和他对事物的推断、判断、评价等功能。语篇功能指把语言成分组织成语篇的功能。在系统功能语法的基础上，Kress＆Van Leeuwen提出图像多模态化分析的三种意义，将韩礼德在系统功能语法中提出的语言三大元功能延伸到视觉领域，这三种意义分别是再现意义（representational meaning）互动意义（interpersonal meaning）和构图意义（compositional meaning）三个方面来分析图像。系统功能语法将语言视为社会符号。

21世纪初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开始引入国内，李战（2003）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对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进行了研究；朱永生（2007）介绍了多模态话语分析的理论基础与研究方法，认为话语分析不应局限于语言本身，还应注意到图像、声音、颜色等其他意义表现形式。张德禄（2009）根据系统功能语言学探讨了多模态话语理论框架的建立，并探讨了各个模态之间的关系。

这一期间，部分学者运用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对广告、诗歌、PPT语篇等进行分析(胡壮麟，2007;韦琴红，2008;王红阳，2007等)。

三、阿甘正传说的电影语篇多模态话语分析

（一）电影场景中意象的多模态分析

阿甘正传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励志而又充满了正能量的故事。影片的中主人翁是个患有轻度智障和先天性行走障碍的人，历经了生活的洗礼，得到了上帝的眷顾，变成了百万富翁。影片的开端既没有交代事件、地点、人物也没有对故事背景渲染的尽头，而是直接以一个长镜头切入，镜头中一片洁白的羽毛蔚蓝的天空背景中不断飘荡，穿过洁白的棉花糖一样的云朵，再飘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汽车，居然灵巧地避过了急速行驶的汽车、凶猛压过的摩托车，坚定地来到了主人翁的所在地。观看完影片后人们先想到是影片的开篇和结尾都采用俩个非常类似的镜头是表达什么样的信息。Kress＆Van Leeuwen认为图像的再现意义的影响因素包括色彩、环境、画面的参与者，图像意义的再现主要依赖于俩种模式；叙事再现以及概念再现，图像参与者的关系通过互相之间的作用实现，以及这些互相作用的关系的类别属性和特征来实现。这个镜头应该属于图像的概念再现，观众得到的明快的色彩对比、羽毛的质地、轻盈地移动、干净的音乐多方面的信息，而电影把这样的场景作为一个意象的完整概念多模态化的传递给观众。羽毛洁白的颜色让观众联想到纯净如初不被世事所染的童心。羽毛辗转千山万水的概念就像那生命或迎风搏击，或随风飘荡，或翱翔蓝天，或堕入深渊……人定胜天，可是人生的每个明天都是未知的，人其实不可能完全控制自己的人生，人生的成功不是总是处于巅峰，而是历经沧海依然质朴如初。洁白的羽毛恰恰是纯真年代的象征，太多人经历世事后曾经的质朴已经覆压了太多的虚荣、偏见甚至是贪婪。总而言之在这个镜头中电影通过色彩、物体移动、音乐等多模态的交流的互动意义及其整合实现了意象的表达、概念的再现。

（二）电影对白的多模态话语分析

Kress＆Van Leeuwen将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法引用到图片分析中，进行图片、画面构成的多模态分析，而事实上多模态理论对电影字幕的翻译有重要的指导意义，相较于字幕的文字，电影整体通过声音、构图、以及演员的动作表情以及布景道具所表达出的信息更加多模态化。成功的对白要将电影语篇的多模态化信息融入到对白中将人际功能以及语篇功能得到最大化体现。

1.文化层面

电影的故事都有特定的发生的时间背景国家。就是说每部电影都会体现出某个国家某个时代某种特别的文化。所以文化层面的多模态话语分析对于字幕翻译的成功起着重要的作用。。在电影《阿甘正传》中在宗教信仰方面对上帝的存在进行了探讨。主人翁相信上帝始终与人类同在。阿甘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在战场上救下了丹中尉，结果却是失去双腿的单根本没有了生活的信心，他向丹咆哮道“We all have a destiny. Nothing just happens. I should have died out there with my man..’’译文：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我应该和我的战士一起死在战场上。丹愤怒的表情语气都告诉观众这句对白表达的不仅仅是命运，而是对阿甘的抱怨，对上帝的怀疑。可他们的虾船扬帆于辽阔的海面、接受暴风雨的洗礼，他明白了生命可贵找到了生活的勇气，坚定了自己的信仰。翻译中强调了“自己的”也就更好地体现出他对阿甘的抱怨以及对自己信仰的怀疑。

2.语境层面

电影台词的设计要考虑到电影中的语篇因素。胡壮麟教授（2007）把语境分为上下文语境（linguistic con-text）、情景语境（situational context）和文化语境（cultural context），而语言交际功能必须在这些语境中才能得以实现。必须充分考虑到说话者对事物的判断、决定以及他的动机都要在台词及其翻译中得到体现。

电影场景中的一个场景是阿甘到了上学的年龄，妈妈带着他去上学。校长因为阿甘的残疾拒绝让他入学，委婉的对阿甘的母亲说：“Your boy is different.”阿甘母亲坚定的回答“Everyone is different.”这句话的交际意义是为了告诉校长她的儿子没有问题，因为没有人都有不同于他人之处，她的儿子也是如此和其他人一样并没有低人一等。在后面的镜头中母亲更是眼神飘忽迷惑地侧身看向校长说了一句：“You’d know something different would happen tommorrow.”对的，我们没有理解错，多模态化的信息已经传递出不一样的语篇信息。“Remember what I have told you. You’re no different than anybody else is.”甘太太说：“记着我的话，你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在美国文化中儿童教育强调天性解放，每个孩子都要有个性，与众不同，可是阿甘的妈妈却是一再强调他与别人没什么不同。其实聪明的妈妈是想告诉儿子他不比任何人差，尽力不让阿甘有这种自卑的意识，用了“没什么不同”这种委婉的说法。从这些对白观众可以体会到阿甘妈妈对儿子的全心的付出和呵护。

3.内容层面

张德禄教授所提出的多模式语态中的内容层面包括话语意义层面和形式层面。在话语意义层面，也是人物的对白以及翻译的语言的形式意义要符合电影的场景设计以及人物身份，可能一些通过演员的行动、眼神、语气的方式多模态化表达出的隐性信息在字幕翻译中一定程度的转化为显性信息，但是基本的语言形式仍然要符合电影形式场景的要求。

My mama said,“Life wa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s. You never know whatyou’re going to get.”译文：我妈妈说过“:生活就像是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你将得到什么。”在这个场景中母亲是想告诉儿子一个人生道理，但是阿甘当时的年龄和智商情况似乎很难理解什么人生道理。苦心的母亲用阿甘自己的方式与他交流，用他的语言告诉他。为什么生活像是巧克力呢?因为美国那个时代的巧克力的最常见的包装是一个盒子里面有10到12块巧克力，这2块巧克力是不同颜色、形状、口味的排列组合的巧克力，想要知道哪个是什么味道的，光凭表面无法判断，就只能去亲口尝一尝。阿甘妈妈通过这种方式告诉阿甘生活充满了不确定，也就充满了可能，人永远不知道明天将要经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