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物史观:“历史观”与“世界观”的统一
2016-03-15张天平
张天平
(中共呼伦贝尔市委党校,呼伦贝尔 021000)
唯物史观:“历史观”与“世界观”的统一
张天平
(中共呼伦贝尔市委党校,呼伦贝尔 021000)
长期以来,唯物史观被当作辩证唯物主义在历史领域的推广与运用,这首先肯定了唯物史观的“历史观”功能。无论是从唯物史观这一术语提出的最初语境,还是从“历史”在唯物史观中存在的方式来看,唯物史观首先都是一种“历史的科学”,但同时唯物史观还是一种世界观,以整个世界为其对象。唯物史观通过其起点范畴、实现过程、价值目标的三个环节实现了“历史观”与“世界观”的综合统一。
唯物史观;历史观;世界观;统一
唯物主义历史观简称为唯物史观。唯物史观和历史唯物主义可以在同一种语义上使用,这种观点是争议不大的。真正争议的焦点在于:唯物史观究竟是一种“历史观”还是一种“世界观”。我国传统哲学教科书通常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解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两大板块,并认为唯物史观就是辩证唯物主义在社会历史领域中的推广与运用。这种观点是具有一定合理性的。结合马克思主义哲学史我们知道,唯物主义历史观的提出是针对唯心主义历史观的,因此唯物史观是一种历史观。但仅仅把唯物史观作为辩证唯物主义在历史领域的推广与运用,又窄化了唯物史观的理论界域,忽略了唯物史观的独立性。唯物史观内在地包含了人之为人如何存在、自然之为自然如何存在、社会之为社会如何存在等问题,因此它还是一种世界观。
一、唯物史观是一种“历史观”
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被称为“半截子”的唯物主义,在自然观上是唯物的,但在历史观上却是唯心的。马克思改造了包括费尔巴哈在内的全部以往的唯心主义历史观,可以说,马克思真正地从唯心主义向唯物主义的转变就是从历史观开始的。因此,唯物史观首先是一种“历史观”。
(一)“唯物史观”术语提出的最初针对性
“唯物主义历史观”这一术语首次出现在《卡尔·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第一分册〉》一文中。恩格斯指出,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学“本质上是建立在唯物主义历史观的基础上的”[1]597。1870年,恩格斯在《德国农民战争》序言中提道:“这个唯一唯物主义的历史观不是由我,而是由马克思发现的。”[1]2041873年,恩格斯在《论住宅问题》的第三篇《再论蒲鲁东和住宅问题》中明确指出:“德国的唯物史观是以一定历史时期的物质经济生活条件来说明一切历史事件和观念,一切政治、哲学和宗教的。”[2]320在这里恩格斯明确地把“唯物主义历史观”简称为“唯物史观”。1883年,恩格斯在《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一文中指出:“唯心主义从它的最后的避难所即历史观中被驱逐出去了,一种唯物主义的历史观被提出了。”[2]5451893年,恩格斯在致施穆伊洛夫的信中提道:“关于历史唯物主义的起源,在我看来,您在我的《费尔巴哈》就可以找到足够的东西。”[3]从文本的梳理可知,恩格斯对“历史唯物主义”和“唯物史观”两个术语的使用是一致的,其内容和实质都是同一的,就其差别而言也只是术语提出的针对性不同:“唯物史观”术语的提出最初是针对唯心史观的,而“历史唯物主义”的提出则是针对经济唯物主义或唯物史观的教条化。因此,无论是从提出的实践来看,还是从最初的语境来看,唯物史观首先是一种“历史观”。
(二)“历史”作为研究对象而存在
“历史”作为研究对象而存在是指人们对历史的根本观点、根本看法,亦即历史观。最早的历史观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虽然那个时期的人们对历史的认识与对神话的认识、对自然界的认识还是混在一起的。古希腊的历史学则主要以人的活动为中心,以战争为主题,将神话与历史分离开来,初步具备了求真、写实和分析的精神。中世纪的历史观把上帝作为历史的主宰,作为人类的绝对权威,所以一部中世纪的历史就是“上帝之城”战胜“撒旦之城”的历史,人的历史也被“天国”的历史取代。在文艺复兴时期,一些哲学家和艺术家又力图恢复人的理性的主体地位,倡导对历史进行理性的认识。
以上的历史时期虽然都是对历史的认识,也有自己的历史观,但终究还只是把历史当作一种认识的对象,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研究对象。对历史的研究,通常有两个向度,一是历史的史料研究,二是历史的逻辑研究,二者并行不悖。对于史料的整理离不开逻辑,逻辑的加工应该有史料的前提,哲学家、历史学家研究历史都期望发现历史的动力、历史的规律、历史的机制等,但这些都只是对历史主体的研究,正如齐美尔所言:“历史科学如何可能?”这是一个康德式的问题,即人们如何认识历史,而不是历史本身为何。这也是一个历史分析论的问题,但无论是历史本体论还是历史分析论,历史都直接或间接地作为研究对象而存在,所以也是历史观,是人来“观”历史。
(三)唯物史观是历史的科学
“我们仅仅知道一门唯一的科学,即历史科学。历史可以从两方面来考察,可以把它划分为自然史和人类史。”[4]516“自然科学往后将包括人的科学,正像关于人的科学包括自然科学一样:这是一门科学。”[4]194正如以往的历史哲学一样,“历史”始终是唯物史观的研究对象,但马克思不用“历史哲学”来形容自己的历史观,而用“历史科学”来表述,因为在马克思看来,他的历史观是一种生成性的历史观,不是历史的本体论,也不是历史的认识论,而是两者的结合。黑格尔也想建立一种历史的科学,但他的历史观是建立在唯心主义的基础上的,唯物史观则以实践——感性活动为出发点范畴,指出历史无非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因此实践性原则也是主体性原则。人创造了历史,人既是历史的“剧中人”,又是历史的“剧作者”。但唯物史观又肯定历史的规律,历史的规律主要体现在经济的必然性和历史的总体性上。唯物史观一方面把历史作为一个总体来理解,理解为一个不断生成、不断变化的有机体,另一方面又通过对历史的观察分析,通过对劳动、交往、分工的剖析,来强调唯物史观作为一种历史观的现实性。
总之,无论是从“唯物史观”一词的首先使用来看,还是从历史观的历史发展来看,或者是从唯物史观的理论旨趣来看,“历史”作为一种研究对象而存在,是一种历史观,是对于历史的认识和把握,因此,唯物史观是一种历史观。
二、唯物史观还是一种“世界观”
唯物史观首先是一种“历史观”,但又不仅仅是“历史观”。它不仅内含着历史这一研究对象,还以整个自然、社会、人本身为对象,尤其是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体现出了唯物史观更是一种“世界观”。
(一)唯物史观仅仅作为一种“历史观”的困难
唯物史观首先是一种“历史观”。历史是其研究对象,是对历史的主体、历史的动力、历史的规律、历史的形态等的认识。但唯物史观又不仅仅是一种历史观,它还是一种“世界观”。恩格斯称《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以下简称《提纲》)为“包含着新世界观的天才萌芽的第一个文献”[4]3。《提纲》作为唯物史观理论的真正开端,为什么不是包含着“新历史观的萌芽”,而是“新世界观的萌芽”?如果仅仅把唯物史观看作是辩证唯物主义在历史领域的推广与运用,那么唯物史观是没有独立性的,也没有自己独立形成的历史,只有辩证唯物主义推广与运用的历史,因此还得在唯物史观之外去为它寻找世界观的根基,因为历史观总是要有一个世界观的前提的。所以一般就解释为:辩证唯物主义为唯物史观提供了世界观的前提和基础,但这种解释与现实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分类是存在概念关系上的逻辑困难的。在现实研究中,我们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划分为辩证唯物主义和唯物史观的两个板块,这两大板块在逻辑关系上就应该是并列的。但我们同时又认为唯物史观是辩证唯物主义在历史领域内的推广与运用,这在逻辑上就认为辩证唯物主义是根本的世界观,它在历史领域的运用就是历史观,在自然领域的运用就是自然观。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辩证唯物主义在概念关系上就包含了唯物史观,两者在逻辑关系上不是并列的,而是包含的,这样在辩证唯物主义与唯物史观的关系的解释上就陷入了矛盾,而这种矛盾其实本身是不存在的,只是由于我们在解释过程中陷入了自我论证的循环。唯物史观本身就是一种世界观,它与辩证唯物主义不是两种唯物主义的形态,唯物史观就是辩证唯物主义,他们是马克思唯物主义的两种表述方式,他们根本不是研究对象上的差异。辩证唯物主义也研究历史,唯物史观也研究自然,历史是“自然不断向人生产的过程”,唯物史观蕴含并展现了人与世界的全部矛盾关系,也就是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他人、人与意识等矛盾关系的统一体。因此,历史不仅是研究对象,还是唯物史观的理论内核和解释原则,是马克思主义者看待世界整体的方式,从根本上讲,都是一种世界观。
(二)唯物史观内含着人与世界的关系
世界观就是关于世界的根本观点、根本看法,它关涉人类究竟以何种方式来看待世界。马克思主义理论视域中的“世界”包含自然、社会、人,因此要阐明唯物史观是一种世界观,必须论证唯物史观所包含的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自身的关系。
首先,唯物史观内含着人与自然的关系。唯物史观内含着人与自然的关系说明了唯物史观不仅仅是关于历史的学说,还有关于自然的向度。我们通常所理解的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其实是一种自然科学意义上的唯物主义,也即一种物质的本体论或物质的还原论,这种本体论观点会导致“人学的空场”。世界观也是“观”世界,终究是人在“观”,因此我们传统上所理解的那个自然界是不完整的,它没有把人考虑进来,把自然的合目的性排除掉了。马克思的唯物史观不仅是一种世界观,它还是一种新的世界观,它真正实现了人与自然的本质的统一、自然史与人类史的统一。在唯物史观的理论视域中,在看待人与自然的关系时不是传统地认为人与自然界是对立的,并不是人在自然之外去“观”自然,而是在自然之中去“观”自然,人就是自然界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不是主体与客体的决然对立,“人直接地是自然存在物”[4]187。人同其他生命有机体一样,都是自然界长期发展的结果,“社会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是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与自然实现了的人道主义”[4]187。这些都表明人离不开自然界,也说明唯物史观是不否认自然界的,但自然界又可分为“天然自然”和“属人自然”,在唯物史观的理论视域中,“天然自然”是没有意义的,“非对象性的存在物是非存在物”。唯物史观所讨论的自然和人的存在有着原初的关联,是被实践、人的感性活动中介化了的自然,是不断生成的、人化的自然,“历史本身是自然史的一个现实部分,即自然界生成为人这一过程的一个现实部分”[4]194,是人通过感性活动把自然界纳入进来,人为自然过程设立了目的,使其合乎人的需要。要是把唯物史观仅仅当作一种历史观,那么它的研究对象就是历史,而自然则是科学研究的对象,这显然是不符合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基本精神的。历史与自然并不能完全分裂,历史之所以也会成为唯物史观的研究对象,也在于人的感性活动的参与,可以说,自然和历史统一于人的感性活动,因此,唯物史观内含着人与自然界的关系,也是一种世界观。
其次,唯物史观中内含着人与社会的关系。如何理解社会的存在、社会的本质、社会的整体性,一直是唯物史观的核心问题,唯物史观以实践为出发点范畴,实现了人与社会的统一。实践是社会生活的本质,首先是因为实践是社会关系的发源地,人首先是有生命的个人,但有生命的个人要成为现实的人就必须通过实践,人也是在劳动实践中形成的。人首先通过劳动实践与自然发生关系,自然之物逐渐转化为社会之物、为我之物,为了更好地实现人与自然的物质交换,人与人直接又必须进行互换活动,进而形成社会关系,因此实践在起始意义上就内在地包含着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关系,而社会生活就是关系的总和;此外,实践又是社会发展的动力之源,社会发展的动力不能外在于人的实践活动,即使是生产力,也体现了人的本质力量,同时,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也是在人的实践活动中形成的,因此,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实践是社会存在的根据。
再次,唯物史观内含着人与人的关系。马克思的唯物史观在实践的起点范畴上对人的存在论作了新的说明,即站在实践、社会生活、社会关系的角度来论述人的存在论根据、人的本质和人的存在方式。人首先是自然存在物,即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但马克思反对把人看成纯粹的自然人,纯粹的自然人是费尔巴哈的思维方式,有生命的个人必须是从事实际活动的人。正是实践和实践基础上的社会关系才使有生命的个人转变为现实的个人,正是在实践基础上的社会关系才是一个现实的人的本质,它决定了个人在社会关系中的地位和行为方式。此外,从发生学意义上讲,正是实践的特殊形式——劳动使人成了人,使人从自然界中分离出来,实践不仅是人的本质,还是人的存在方式,人的活动是一个不断变化、不断生成的过程。
三、唯物史观是“历史观”与“世界观”的统一
唯物史观首先是一种历史观,它以历史为研究对象,研究历史的规律、历史的动力和历史的机制等,但它同时又是一种世界观,以整个世界为研究对象,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身与心的关系都是其核心问题。唯物史观作为历史观与世界观的综合统一,其起点范畴、实现过程、价值目标都是统一的。
(一)起点范畴的统一:实践——感性活动
按照传统的理解,唯物史观首先作为一种历史观,它肯定有一个世界观的前提,因此两者应该是统一的。但这种意义上的统一还是一种外在的统一,还没有摆脱“推广与运用说”的阴影。真正的统一在于:唯物史观首先以历史为研究对象,但又不仅仅以历史为研究对象,历史还是人和社会的存在方式,同时历史也是自然的存在方式,“被抽象地理解的、自为的、被确定为与人分隔开来的自然界,对人来说也是无”[4]193。“在人类历史中即在人类社会的产生过程中形成的自然界是人的现实的自然界。”[4]220但历史还只是人、社会、自然的存在方式,存在方式只是本质的显现,只有寻求到本质的统一,才能在根源上实现统一。
历史是人的活动在时间中的展开,历史的本质是人的活动,也即人的实践。实践——感性活动构成了“历史观”与“世界观”统一的真正基础,是唯物史观的起点范畴。马克思在《提纲》的第一条中批判了两种世界观,一种是客体或直观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另一种是抽象的能动的唯心主义世界观。马克思在批判旧世界观的基础上建立了新的世界观,即以人的感性活动为原则的新唯物主义世界观,感性活动吸收了唯心主义世界观的能动性原则,在承认自然界“先在”的前提下,主张把自然界纳入到人的活动范围内来考察。唯物史观的起点范畴是实践——感性活动,感性活动是人的“自因”,不需要在它之外去寻找一个“世界观”的根基。人类通过自己的感性活动来证明全部世界的历史。首先,人通过感性活动来证明人自身的历史,人是在劳动中诞生的,劳动不仅是人的本质力量,而且是实践的重要形式;其次,自然的历史也是通过人的感性活动来证明的。正是在人的现实的感性活动中,人才现实地创造人与自然的统一性,而这种统一的发展就构成了历史的进程。
(二)实现过程的统一: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与对象的人化
唯物史观作为一种历史观,它以历史为研究对象,同时它又是世界观,以整个世界为对象,它们都是人的一种对象性活动,都是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和对象的人化过程。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和对象的人化不是两个分离的过程,而是同一个过程的两个方面。人的本质力量在对象中确证的过程也是对象的人化过程,人作为对象性的存在物,一方面借助对象实现人的本质,另一方面人的本质也由抽象所设定,“它所以创造或设定对象,只是因为它是被对象设定的”[4]209。唯物史观无论是作为历史观还是世界观,都有其对象,他们都是人的本质力量显现的过程。
就唯物史观作为一种历史观而言,它探究具体的历史事件、历史规律、动力、机制等,以历史为其特有的对象。对于历史的理解通常有两种观点:一种是史料史,即强调史料的真实性;另一种是逻辑史,即发现史料背后的规律,或直接用逻辑去统摄历史事实。唯物史观作为一种历史观,尤其强调逻辑与历史的一致。在强调史料正确的前提下,用逻辑方法统摄历史,注重历史感的培育。“历史观”是人来“感”,是把历史当作对象,也是把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为历史的过程,同时历史这个对象又具有了属人的特征。就唯物史观作为一种世界观而言,它以自然、社会、人等为其对象,通过人的实践——感性活动,不仅社会、人处在不断地形成当中,自然也不断地向人生成,人的本质力量不断地对象化为社会历史,还对象化为自然,自然也带有了属人特征。总之,通过对象的人化和人的对象化,唯物史观实现了“历史观”与“世界观”的内在统一。
(三)价值目标的统一:人的解放
唯物史观不仅是一种“历史观”,还是一种“世界观”,是“历史观”与“世界观”的真正统一,不仅其起点、实现过程是统一的,而且其价值目标、理论旨趣都是统一的。
首先,就唯物史观作为一种历史观而言,它在研究历史的同时也实现了历史的人化,实现了人的价值,其根本目的都是为了实现人的解放。任何关于历史的研究的最终落脚点都是关于人的研究,历史是人的历史,只有人才有真正的历史性,历史性不是自然的单纯的时间流逝,而是因为有了人的逻辑因素参与其中,历史就有了目的性。唯物史观研究历史以实践为基本出发点,而人类实践的一个基本特征就是具有历史性和传承性,人类不仅从实践劳动中产生,在产生之后还以自身的解放为价值旨归。人一方面是现实的存在,但现实的存在往往又是异化的存在,因此在另一方面又在追求着超越性的存在,力图在实践中追求自身最终的解放。
其次,就唯物史观作为一种世界观而言,不仅以自然、社会、历史为其研究对象,它还以人自身、身心关系为对象。人是世界整体的一个组成部分,人的解放是从人的异化现实中解放出来,把人融入整个世界当中去,这就摒弃了近代知识论哲学主客二分的思维方式。近代知识论哲学在反省人与世界的关系时,天然就从认识论的角度出发,认为在人之外还有一个世界,把人与世界区分开来。但在唯物史观的理论视域中,马克思从人的解放角度来阐述了人与世界的关系,认为人就要从人与世界分立的异化现实中解放出来,人与世界不是分立的,自然、社会、人的协调统一才是马克思的“新世界观”。
总之,唯物史观以实践——感性为其出发点范畴,以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和对象的人化为中介,以人的解放为价值目标,从根本上实现了“历史观”与“世界观”的综合统一。
[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647.
[4]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责任编辑:孙霁]
2016-07-06
张天平(1960-),男,黑龙江肇东人,党委书记,常务副校长。
B03
A
1008-8520(2016)05-000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