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倾销对我国无缝钢管影响及其对策

杨碧琴 许小颖

(海南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海南 海口571158)

反倾销措施会对被课税产品的出口贸易产生较大影响,有时这种影响甚至具有毁灭性。当其它国家对我国无缝钢管进行反倾销调查并最终采取相应措施时,我国无缝钢管出口无论在数量上还是价格上都会受到负面冲击。许多研究学者对此做了大量的研究,并且得到了不同的研究结论。

李晓红(2010)认为,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和出口竞争力的不断加强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我国遭遇反倾销的主要原因。中国出口产品本身就由于劳动力、原材料丰富而具有较强优势,出口数量的增长是必然趋势。吴东云(2007)认为贸易摩擦除了经济原因还有政治原因,尤其是在钢铁业已成为夕阳产业的发达国家更是采取了较多政府保护来保证钢铁企业正常越装以维持国内人员就业。郭蕊、王静(2006)认为贸易摩擦很大部分原因出于中国出口企业自身,中国钢管企业目前普遍呈现出专业化水平低、产品科技含量低、增值少的格局。姚佳华(2011)认为,中国出口产品的竞争力大部分是由低成本劳动力优势带来的,无缝钢管企业也不例外。欧美等国家对中国出口的无缝钢管征收高额反倾销税使中国企业出口成本各种费用大幅度提高,竞争力下降,不得不提高在国外市场的售价,导致国外需求骤减,出口遭遇阻碍。王未卿、邹杨(2011)认为,中国无缝钢管生产企业业绩因“双反”而备受影响,特别是成本提升,大多数企业产量明显下滑,甚至有的企业处于濒临破产倒闭的窘境。

下文将对我国无缝钢管遭遇反倾销的现状进行梳理,并大量列举其中具有代表性和影响力的案例;从国外市场因素和我国无缝钢管行业自身存在的不足两个方面分析其中的原因及其对我国无缝钢管行业所产生的负面影响,进而提出我国各个层面的应对之策,以有效解决我国无缝钢管行业所处的困境,促进我国无缝钢管行业的健康持续发展。

1 我国无缝钢管遭遇反倾销现状

1.1 反倾销的定义及其实施

倾销通常是指一国产品以低于正常价值的价格向他国销售,以此来获得不正当利益的行为,从本质上说,倾销是一种价格歧视行为。相应地,反倾销是指当进口方遭遇出口产品倾销本市场时对实施倾销方的产品采取抵制的行为。《关税与贸易总协定》及世界贸易组织的《反倾销协议》对反倾销的相关问题做出了较为详细和明确的规定。《反倾销协定》允许当本国产业受到其他国家不正当竞争威胁和不公平的贸易往来时可采取反倾销措施,向倾销进口产品征收反倾销税,进而可以保护本国的贸易正常有序发展。

反倾销的一般政策措施是征收反倾销税。所谓的反倾销税是指进口国政府在确定他国出口商销售到本国市场的商品有倾销行为时,向倾销商品所征收的进口附加税。与关税等其他保护性税收不同,反倾销税具有抵制和惩罚性质,所以税率往往很高,有时甚至高达1000%以上。反倾销税对征收国可能会产生两个方面的影响:首先,它会影响国内低价产品的需求;其次,反倾销税使得相关产品的进口价格提高到与国内市场价格相当或更高的水平,从而保护了国内同类商品的市场竞争力。

1.2 我国无缝钢管的反倾销案

国际贸易的不断发展,给世界各国和地区带来发展机遇。我国改革开放之后,主动顺应国际经济融合大潮,并于2001年加入WTO组织,我国的进出口贸易也迎来大好形势,我国在世界贸易中的国际地位逐年上升,如今已成为名副其实的贸易大国。但许多双边或多边贸易摩擦也随之而来,其中表现尤为突出的是在我国对外贸易往来中,我国产品经常遭到其它国家的反倾销调查和措施。在国际贸易反倾销案中我国往往处于下风,我国多年来遭遇反倾销的数量在所有WTO成员中当属最多,仅在2014年我国就遭遇来自国外反倾销、反补贴调查97起。

在全球的反倾销案中,有近一半是针对我国产品,而我国钢铁产品是遭受反倾销调查最多产品之一,其中无缝钢管的反倾销调查最为严重。近几年,针对我国无缝钢管的反倾销案件也达到一个非常高的数目。尤其是在经济危机过后,全球经济下滑,各国之间的贸易摩擦更加频繁,以欧美国家为首的一些国家开始大力推行贸易保护主义,纷纷利用反倾销措施作为保护本国钢铁市场的工具。我国无缝钢管反倾销调查案件的快速增加使得我国无缝钢管行业遭到重创。

2009年4月8日,欧盟宣布向原产地为中国的无缝钢管征收临时反倾销税,本次所征的税是暂时性的,为期6个月。临时反倾销税到期后,2009年10月6日,欧盟决定对原产于中国的无缝钢管征收17.7%至39.2%的反倾销税,为期5年。而距离欧盟向我国征收反倾销税仅过了一天,10月7日,美国宣布将对来自中国的无缝钢管实施反倾销调查,这起反倾销调查是美国钢铁公司等公司发起的贸易救济申请,本次的涉案金额大约有四亿美元。

2010年1月12日,印度对产自中国的无缝钢管展开反倾销调查。2010年4月22日,美国决定对来自于中国的无缝钢管征收反倾销税,其税率为32%至98%,2010年12月22日,巴西决定对来自于为中国的无缝钢管开展反倾销调查。2011年9月8日,巴西将对来自于中国的无缝钢管征收743美元/吨的反倾销税,期限为5年。2011年12月20日,欧盟委员会对从中国进口的不锈钢无缝钢管征收最终反倾销税,税率为48.3%至71.9%。

2012年11月,墨西哥决定将对从中国进口的无缝钢管开展反倾销调查。2013年2月16日,欧盟对从中国进口的无缝钢管开展反倾销调查,2013年4月12日,欧亚委员会将会对来自于中国的无缝钢管征收反倾销税,为期5年,其税率为19.15%。2014年10月30日,巴西对来自于中国的无缝钢管征收反倾销税,标准为908.59美元/吨,期限为5年。

2015年7月3日,印度对从中国进口的无缝钢管进行反倾销调查,2016年1月27日,巴西对从中国进口的无缝碳钢管征收临时反倾销税,一共持续6个月。2016年2月14日,欧盟对从中国进口的无缝钢管开展反倾销调查。2016年2月22日,墨西哥对从中国进口的无缝钢管反倾销措施启动日落复审调查。

2 我国无缝钢管屡遭反倾销调查的原因

2.1 我国无缝钢管的出口竞争力不断加强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阶段,国民经济和对外贸易继续保持增长势头。2015年,我国货物贸易进出口总值24.59万亿元人民币,其中出口14.14万亿元人民币,我国也因此连续7年成为了世界上第一出口大国。我国出口的无缝钢管产品在国际市场上有着很大优势,尤其是价格优势,而造成这种优势的原因主要是我国的劳动力和原材料的价格比较低,再加上我国每年出口的无缝钢管数量较大,存在规模经济效应,所以无论从价格上还是销量上都势必会给进口国同行企业带来较大压力。而进口国本地企业为了保护自身利益不受损失,会提出反倾销调查申请,以此作为排挤我国的无缝钢管产品的手段。随着我国无缝钢管出口竞争力的不断加强,我国无缝钢管遭受反倾销调查的情况还会维持很长的一段时间。

2.2 “非市场经济国家”的歧视待遇

在中国加入WTO的时候,和美国达成了协议,即《中国加入WTO议定书》第十五条规定,中国在加入WTO十五年之内不具有市场经济地位,除非能通过自身证明本国的市场地位。目前大多数的国家已经承认了我国的市场经济地位,但是欧美国家仍把我国认定为“非市场经济国家”。这些“非市场经济条款”给我国的出口产品带来了巨大的影响,使得我国的产品遭受到了许多国家的反倾销,我国出口的廉价产品更成为“非市场经济条款”的牺牲品。该歧视条款意味着,我国在入世15年内,当我国产品涉及反倾销案调查时,进口国可以不以中国国内的价格或成本计算被调查产品的正常价值,而是可用相同或类似产品在“替代国”的价格来计算涉案企业的倾销幅度。发起反倾销调查的进口国往往会选择一些国内价格和成本比我国高得多的国家作为“替代国”。这些举措无疑是对我国产品的一种歧视,针对我国的倾销案往往更容易被判为存在倾销行为。

2.3 贸易保护主义重新抬头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世界各国与地区之间都加强了彼此的贸易往来,各国与地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紧密,但同时这也加剧了世界各国和地区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引起了新的贸易保护主义。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后全球的经济陷入了一个低迷期,许多国家都面临着失业率高涨、政府的财政赤字和债务危机。为了解决国内经济危机,一些国家开始重拾贸易保护主义武器,以阻止其他国家的产品进入本国市场,为本国的企业重新获得更大的市场提供有利环境。这些国家利用贸易保护主义这个杀手锏,通过采取反倾销措施和反补贴措施,以此来打压他国的产品。而在其中发展中国家所受影响最大,发展中国家由于自身产业的缺陷和缺乏对国际法律的了解运用,最容易遭受发达国家的反倾销调查。贸易保护主义重新抬头使得我国无缝钢管更加频繁地遭遇反倾销调查。

2.4 我国无缝钢管产能过剩

前几年,我国无缝钢管的总体经济效益较高,一部分企业开始盲目跟风,扩大对无缝钢管的投资,导致我国无缝钢管产量短时间内大幅上升,造成无缝钢管产能过剩。2012年,我国的无缝钢管产能超过4200万吨,产量为2820万吨,消费量为4426万吨,产能利用率仅为67.14%。我国无缝钢管的供需矛盾突出,总体呈现供大于求的形势。这种供大于求的形势会使得我国无缝钢管国内市场相对来说较为饱和,企业只能将无缝钢管出口到国外。大量的无缝钢管涌入国际市场对进口国无缝钢管企业和行业造成一定的冲击,而我国无缝钢管价格较之进口国可谓低廉,这使得我国无缝钢管在进口国占据较大的市场份额,进口国无缝钢管企业的利益也因此遭到损失,而这无疑也让进口国加大对我国无缝钢管的反倾销调查。

由于我国无缝钢管的产能过剩,国内的一些无缝钢管企业为了将钢管销售出去,极力将无缝钢管出口到国外市场。为了争取到国外的订单,国内无缝钢管企业开始相互杀价,导致无缝钢管的价格在低位徘徊,这也构成我国无缝钢管频繁遭受反倾销的重要原因。企业之间为了获取自身利益,开始采用恶性价格竞争手段来压制其他企业。虽然企业自身通过压价能获够获得更多的订单,但是这些仅仅是一时之计,长远来看,价格战会对整个无缝钢管行业造成极大损失。因为无缝钢管不正常的低价会引来更多的反倾销,从而使我国无缝钢管企业在进口国失去了市场,最终我国无缝钢管企业无法在泥潭中独善其身。

2.5 我国无缝钢管企业法律意识不足

我国无缝钢管企业近几年来遭受到大量反倾销案子,在应对这些来自国外的反倾销调查案时,我国企业往往采用不积极应诉甚至是放弃应诉的做法。2012年7月26日,在应对欧盟对我国无缝钢管反倾销案中,16家山东无缝钢管企业决定放弃应诉欧盟反倾销。我国无缝钢管遭遇反倾销,虽然明显给国内无缝钢管企业利益带来了极大损害,但是只有少部分企业能够积极应对,大多数企业都寄希望于行业大企业带头去应诉,甚至一些小企业根本不去应诉。企业的这种消极行为导致我国无缝钢管的应诉率低,由此也导致了我国在反倾销案件中胜诉率低下。当然,企业这种消极应诉态度的原因有很多方面,对相关规定不熟悉、应诉费用高是重要的原因。我国无缝钢管企业大多数属于中小企业,企业资金有限,而反倾销案件的律师费往往非常高昂。反倾销案子在应诉后会持续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这些因素足以让许多企业望而却步。

3 反倾销对我国无缝钢管行业的负面影响

3.1 无缝钢管的出口量增速明显减慢

我国无缝钢管频繁经历反倾销调查后,特别是在遭遇欧美等国家的反倾销调查后,出口量增长速度呈现着一个下降趋势。表1是我国无缝钢管2009－2015年的出口情况。

表1 2009－2015年我国无缝钢管出口情况

由表1中可看出,在2009－2015年期间,虽然我国无缝钢管出口量总体是增长的,但是出口量的增长速度在变慢。2009年无缝钢管的出口量为317.32万吨,同比下降了48%。2010－2011年我国无缝钢管的出口量较2009年有了增长,虽然无缝钢管的出口量在这两年中的增长较为明显,但是速度明显开始减慢。2012年,我国无缝钢管的出口量为516.817万吨,比上一年增长6.13%,和前两年比增速下降较为明显。2013年,无缝钢管出口量为511.96万吨,同比下降了0.94%。2014年,无缝钢管的出口量为531.44万吨,比上一年增长3.81%,但是增长速度变得缓慢。2015年,无缝钢管的出口量为454.9万吨,比上一年减少14.4%,无缝钢管的出口量较上一年下降得较为明显。

我国企业不仅要面临出口量递减给企业的利益带来严重的危害,同时还要承担起极高的反倾销税,这对于我国的无缝钢管行业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近几年我国无缝钢管出口市场就处于一个低迷的状态。

3.2 我国无缝钢管行业面临的挑战

我国无缝钢管遭遇到来自其它国家和地区的反倾销调查,势必会给国内的无缝钢管企业带来巨大负面影响,我国出口型无缝钢管企业面临很大的挑战。

3.2.1 无缝钢管企业的经济利益遭到严重损害

在遭受国外对我国无缝钢管的各种反倾销调查和反倾销措施后,国内无缝钢管企业无论是在出口量上还是利润上都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反倾销具有蔓延性,当一国对我国无缝钢管进行反倾销的时候,也会导致其他国家和地区纷纷效仿,采取同样做法对我国无缝钢管进行反倾销。在遭遇反倾销后,国内企业的无缝钢管产量也会随之下降,大多数企业将面临着停产甚至倒闭的可能性。2009年底,在遭遇欧盟的反倾销和美国的“双反”调查后,我国多家出口型无缝钢管企业遭遇寒冬,来自国外的订单呈现着一个直线下降的趋势。很多欧洲和美国的进口商对我国无缝钢管持观望态度,不敢轻易下单,这让国内企业失去很多订单。高额反倾销税使我国无缝钢管成本骤升,价格水涨船高,我国无缝钢管的价格优势不再,这对我国无缝钢管企业的经济利益造成了严重打击。

3.2.2 我国无缝钢管中小企业在国外市场的份额减少

无缝钢管进口国对我国无缝钢管企业开展反倾销调查,并且征收高额反倾销税,导致国内的无缝钢管企业危机四伏。面对如此不利形势,一些大型无缝钢管企业还能勉强维持出口,而那些中小企业由于规模较小、缺乏销售渠道,将无力维持无缝钢管出口,从而失去大部分的国外市场份额。中小企业的进口额减少会给企业经营带来不小冲击,我国无缝钢管企业对出口的依赖较大,出口额影响着整个企业的利润。当中小企业的国外市场份额减少时,企业会面临着减产甚至倒闭的可能性。

3.2.3 我国无缝钢管产业整体萎缩

反倾销对我国无缝钢管企业带来巨大负面冲击的同时,也会对我国整个无缝钢管行业带来严重危害。国内无缝钢管企业在一轮接着一轮的反倾销后,企业本身受到很大的冲击,企业自身的国际竞争力减弱,难以再次进入国际市场。一些小企业面临着转型并退出国际市场的风险,而一些大企业就算能够出口,也是举步维艰,只能顾忌到企业自身的利益,无暇顾及整个无缝钢管行业的技术创新和产品的升级转型,这又进一步制约了我国无缝钢管行业的发展,我国无缝钢管产业进一步陷入产品技术含量低,附加值不高、市场集中度高、产能过剩、遭遇反倾销调查的恶性循环。

3.3 国内失业增加

我国无缝钢管企业以中小企业为主,这些企业的数量非常多,每年生产出的无缝钢管的产量也非常可观。国内有近200家无缝钢管企业,这些企业不仅对我国经济发展做出巨大贡献,而且还提供了很多的就业岗位。进口国对我国实施反倾销措施使得我国无缝钢管企业面临着严峻的形势,反倾销税最终会转嫁到无缝钢管产品本身,产品价格也会随之上升,这使得我国无缝钢管的价格优势丧失,企业的销售额也会下降。这时企业为了维持经营,只能通过裁员来减少开支。这会进一步加剧我国日趋紧张的就业形势,可能导致我国失业人数增加。

3.4 国内无缝钢管市场受到冲击

由于国外对我国无缝钢管实施反倾销措施,造成我国无缝钢管的国外售价上升,在国际上的优势削弱。国内企业在订单减少和利润下降的双重压力下,减少了无缝钢管的出口量。但是由于国内无缝钢管企业众多,企业无缝钢管有大量存积,在出口受阻后只能将无缝钢管销往国内市场。我国无缝钢管产能一直以来处于过剩状态,国内消费市场已经相对饱和,而存积这部分无缝钢管将给原本已经相对平衡的国内市场带来冲击。原本销向国外的这部分钢管进入国内市场会与国内原本的市场形成竞争,企业为了将产品销售出去,往往采取降价来扩大销量,企业之间的恶性竞争也愈演愈烈,破坏国内无缝钢管市场和行业原本正常的价格体系和结构体系。

4 我国应如何应对无缝钢管反倾销措施

4.1 鼓励无缝钢管企业兼并重组

我国无缝钢管企业主要以中小企业为主,而且企业呈现出分散、集中度低的趋势,而且企业之间在产品上经常会存在重复建设等问题,导致我国无缝钢管的产能过剩。企业之间进行兼并重组能够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它们可以根据地域、产品相似度、技术设备等因素来完成兼并重组。通过兼并重组可以使几个实力一般的小企业变成一个实力强大的无缝钢管集团,也能够使集团内部的技术和信息交流变得更加通畅,我国无缝钢管市场占有额也因此得到提高,在国际上更具有竞争力。例如2012年沙钢集团淮钢特钢有限公司和天津钢管集团合并成为天淮钢管有限公司,成为一个大的无缝钢管集团。在应对来自国外的反倾销时,企业有了更加雄厚的实力去应诉,这也使得企业的无缝钢管在国际市场上更具有优势。

4.2 建立完善的反倾销预警机制

4.2.1 政府加力完善无缝钢管反倾销预警机制

帮助企业建立和完善反倾销预警机制是政府主要的举措之一,我国政府应当凭借自身的国际身份和地位,建立起一个无缝钢管反倾销预警机制,并且能够快速正确地掌握国际反倾销形势,并且及时做出预警。政府应当逐渐完善无缝钢管反倾销预警机制,使该机制能够形成一个信息互通的网络体系。首先在国内建立一个预警机制中心作为一级预警机制,以此来协调国内无缝钢管的出口状况和其他信息,并且能够掌握无缝钢管的国际市场信息。然后在地方省市建立二级预警机制,了解地方企业生产状况和出口等信息。建立无缝钢管反倾销预警机制能够给政府提供帮助,并且在最快的时间里提供最准确的信息,以便政府能够快速做出预警。

4.2.2 企业自身要建立完善反倾销预警机制

国外反倾销使我国无缝钢管企业的利润遭受巨大损失,我国相关企业应当吸取教训主动建立一套完善的反倾销预警机制,这样可以使企业减少受到国外反倾销调查的可能。企业应当在内部建立无缝钢管反倾销预警机制,学习相关的反倾销条款和法律,收集有关无缝钢管的国内外信息,及时评估无缝钢管的出口量和价格趋势,尽企业自身的最大力量来避免无缝钢管遭遇反倾销。企业之间也可以共同成立无缝钢管反倾销预警机制,这样不仅可以降低成本费用,还可以使企业之间的信息交流更通畅,更好地达到预警的目的。

4.3 我国无缝钢管企业加快技术升级进程、改善经营方式

4.3.1 调整产品结构,加大技术创新

我国无缝钢管产品大多以低端产品为主,产品附加值低,往往只能满足国际低端市场,而这又成了我国无缝钢管频繁遭遇反倾销的主要原因。为了使国内的无缝钢管更加具有竞争力,我国需要对无缝钢管进行产品结构调整和技术创新。企业应当转变传统的生产模式,加强对高科技产品的开发以此来打开无缝钢管的高端市场。企业要对无缝钢管加大创新力度,并能够积极开发新产品,提高品牌效益,建立属于企业自身的品牌。我国无缝钢管的产品类型结构较为单一,出口产品以劳动密集型的产品为主,市场竞争力较弱,因此为了加强企业自身的竞争力,企业应当开发出品种丰富的产品,尤其是高附加值的产品。

4.3.2 企业要积极实行“走出去”政策

当他国对我国实施反倾销措施的时候,企业除了从企业自身找到解决方式,也可以通过海外投资,创办跨国公司的途径来减少反倾销对我国无缝钢管的影响。企业在海外建厂并成立真正的跨国公司后,可以在全球形成生产销售完整的链条,这样可以提高企业自身的竞争力,减少来自进口国的反倾销调查。

4.3.3 开创新的经营模式

我国无缝钢管企业的经营模式一般都是以传统的经营模式为主,而近年来移动互联网的出现为无缝钢管的经营模式创造了新的条件。我国的无缝钢管企业可以和电商平台合作,利用电商途径来开发新的市场。互联网和传统的电商之间会产生更多的机遇和可能性,使企业减少对出口的依赖和传统经营模式的局限性。2012年以来,“电商热”也让许多商家看到了商机,我国已有100多家第三方买卖类无缝钢管电商通过电商平台上线。这些新的经营方式对于无缝钢管企业来说无疑是注入了新的血液,提高了我国无缝钢管企业应对反倾销调查的灵活性。

4.4 我国企业应提高法律意识

4.4.1 企业要积极应对来自国外的反倾销调查

一旦国外对我国发起反倾销调查,我国相关企业应当积极去应对,不能够置之不理。企业一定要以正面迎接反倾销案,积极去处理案子,只有应诉才有胜诉的可能,如果放弃应诉了,国外就可以直接向我国的企业征收高额反倾销税。此外,当我国企业在遭受反倾销调查时,应当联合国内其他一同遭受反倾销调查的企业共同面对,联合力量聘请国内外律师、准备各种应诉材料。共同应诉一方面可以降低应诉涉案成本,另一方面还可以壮大声势,给反倾销调查组施加压力。只有企业积极面对才能对进口国造成影响,促使进口国减少对我国无缝钢管的反倾销。

4.4.2 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培养高级专业人才

政府应当加强完善现阶段的法律体系,将与反倾销内容相关的法律体系不足之处进行补充修改,并且以此建立具有系统性的反倾销法律条款。我国应尝试和国际反倾销法进行接轨,学习吸收国际反倾销法有利的方面,并建立符合本国的反倾销法律条款。政府应当加大对企业的法制宣传,让企业学习了解国内和国际的反倾销法,并且能够学以致用。目前我国在面对来自于国外的反倾销时之所以总是显得力不从心,其中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国懂得国际法体系并且可以游刃有余地使用国际法打官司的法律人才非常稀缺。我国无缝钢管企业为了应对这些反倾销案只能够从国外聘请律师,而这些律师的费用往往非常高昂。在国际贸易中,能够深入掌握国际经济法、国际反倾销法的综合性人才变得尤其重要。我国应当加快培养这方面的人才,培养组织一只优秀的反倾销律师队伍,这样才能使我国企业在国际贸易摩擦的诉讼案中能够占据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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