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曼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批判

曾德华

（上海外国语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1620）



●人文新论

奥尔曼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批判

曾德华

（上海外国语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1620）

奥尔曼是美国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学派的代表人物。他基于内在关系哲学提出了对当代资本主义批判的新方案。在批判理由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当代处境为奥尔曼的当代资本主义批判提供了现实依据。在批判方法上，奥尔曼重建马克思主义辩证法为“内在关系的辩证法”并由此展开他对当代资本主义现实的规定、研究和叙述。在批判价值上，奥尔曼实现了方法与现实在理论和实践两个层面上的联结，彰显了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双重本质:批判的和革命的本质。

奥尔曼；内在关系哲学；当代资本主义；批判方法

苏东剧变以后，如何充分认识当代资本主义已经成为我们必须面对的一个较为迫切而且极为重要的问题。美国学者伯特尔·奥尔曼（Bertell Ollman）对当代资本主义的辩证分析为我们提供了全新的理论视角。奥尔曼认为，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充分认识离不开辩证法的帮助；与此同理，只有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我们才能充分认识当代资本主义。奥尔曼以内在关系哲学为基础，通过重建马克思主义辩证法，最终完成了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批判。

一、批判理由

奥尔曼出身于工人阶级家庭，他对当代资本主义的真实处境是有比较切身的体会的。从1957年进入牛津大学开始，奥尔曼先后在英国、美国、牙买加、法国经历了将近10年的马克思主义研究生涯，终于成长为一位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在荣获牛津大学哲学博士学位（1967年）以后，奥尔曼的全部教学、科研和政治活动都与他的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紧密相连，其博士论文《异化: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人的概念》也在马克思主义学界赢得了广泛声誉。

1.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当代处境。按照国内学者田世锭的看法，“奥尔曼的主要关注点是当代资本主义”［1］。奥尔曼认为，当代资本主义依然是通过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为其开辟发展道路的。可是，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却以各种形式不断瓦解当代资本主义的合理性和现实性。奥尔曼说:“马克思分析的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仍然存在，并且更加恶化”［2］。在他看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围绕一组交错的矛盾（相互支持但又彼此破坏的趋势）组织起来的［3］，这将持久地造成剥削和异化。奥尔曼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展前景的认识非常悲观，他说:“全球化资本主义已经不能再生产出必要的条件来实现其发展，因而也不能再作为一种生产方式来发挥作用。”［4］

2.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消极影响。奥尔曼指出，苏东剧变以后，由于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影响，许多社会主义者怀有一种“未来的羞怯”（future shyness）。奥尔曼认为，资产阶级总要想方设法使“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成为严加保守的秘密。20世纪50年代的“麦卡锡主义”、20世纪90年代的“历史终结论”已经成为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典型后果。此外，现今的学术界由于学科之间的疏离已经人为地阻碍了知识部门之间的沟通和交流，从而通过跨学科对话充分认识当代资本主义的努力一再被搁浅。这种境况不仅是由资产阶级意识形态造成的，也必将加深和强化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消极影响。

概言之，当代资本主义既有“不为我们所知”的一面，也有我们“尚未充分认识”的另一面。为了改变这种状况，奥尔曼力求在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指导下提出对当代资本主义批判的新方案。由于这个方案整体上是以内在关系哲学为其思想基础的，我们可以把奥尔曼的批判方法表述为“内在关系的辩证法”。

二、批判方法

奥尔曼自从发表博士论文《异化: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人的概念》以来，一直致力于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研究。奥尔曼试图表明马克思运用了什么辩证方法和他是怎样运用它的，而且还想帮助我们将它运用于，并且是更经常、更有效地运用于当代资本主义批判之中。奥尔曼说:“离开辩证法，马克思就不可能达到其对资本主义的认识。同样，离开对辩证法的牢固把握，我们就不能进一步发展这种认识。”［5］奥尔曼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批判不仅以马克思主义辩证法为理论前提，而且同样还发展了这种理论，即把它重建为“内在关系的辩证法”。奥尔曼在哲学上的努力并没有使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双重本质即批判的和革命的本质有所缺失，相反拓展了我们对当代资本主义的认识。

（一）批判方法的哲学基础

内在关系哲学是奥尔曼的“内在关系的辩证法”的思想基础。充分认识当代资本主义无非是理解并把握当代资本主义的现实，这个现实是通过内在关系哲学进行规定的。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在本质上是一条通向现实的道路［6］，而这条道路是以对当代资本主义现实的理解和把握为前提的。

奥尔曼认为，内在关系哲学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腊哲学家巴门尼德，并首次于近代在斯宾诺莎的著作中获得了哲学上的重要性。经由斯宾诺莎和莱布尼茨对内在关系哲学的思想努力，黑格尔系统阐发了内在关系哲学的主要含义并建构出它的基本理论。马克思对黑格尔的批判保留了内在关系哲学框架，但坚决扬弃了他的全部形而上学内涵，由此把物质关系（material relations）提升为哲学思考的内容，从而使诸社会因素（social factors）之间的内在关系一跃成为理论探讨的焦点。按照奥尔曼的说法，尽管事物时间在先，但是关系逻辑在先，内在关系才是现实的基本单位

商业贿赂犯罪具有隐蔽性的特点，行贿者、受贿者双方由于存在共同的利害关系，往往相互串通，相互包庇，侦查工作进行缓慢。加上我国目前侦查手段不完善，侦查方式相对单一，因此采用一定的侦查技术是打击商业贿赂的迫切要求。

。奥尔曼认为，内在关系主要有过程和关系两种形式。据此，现实就是过程和关系的集合体。奥尔曼关于现实的过程观和关系观（notions ofprocess and relation）为他对当代资本主义现实的规定提供了理论依据。

根据内在关系哲学，任何事物都是一个过程，它的过去和将来都是它现在是什么的一部分，即任何事物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共同构成它的现实。这是现实的历史性维度，即所谓历史性的那一度。因此，当代资本主义现实的第一个规定就在于它的历史性。与此同理，任何事物都是一种关系，即它与其它事物之间的相互关系是内在的，因而是该事物本身的一部分，参与它的现实的建构。这是现实的本质性一度。所以，当代资本主义现实的第二个规定就在于它的本质性。按照上述两个基本命题，当代资本主义的现实就是它的历史性和本质性的双重统一。二者可以说是基于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的现实概念。

此外，奥尔曼还提到了因果性（causality）概念，即前提和结果之间的内在关系。奥尔曼认为因果性概念充分表达宇宙万物之间内在相关的本质，是对马克思主义历史决定论的最好说明。在因果性概念中，前提（precondition）和结果（result）在时间中的内在关系构成历史性的那一度，构成对历史的现实的最好解释；它们在空间中的内在关系构成本质性的那一度，构成对社会的现实的最好解释。从历史性的角度来说，前提和结果之间的因果运动是一种双重运动（a double movement）；从本质性的角度来讲，前提和结果之间的因果运动又是单一运动（a single movement）的两个不同方面（aspects）。于是，我们暂且把因果性看作历史性和本质性的统一，作为现实概念的第三个方面。

总之，内在关系哲学对于现实的规定包括三个方面:历史性、本质性，以及二者的统一:因果性。只有理解并把握当代资本主义的历史性、本质性和因果性，才能实现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批判，从而避免在当代资本主义现实的理解和把握上陷入无力量的主观（执迷于思想）和无意义的客观（拘泥于事实）的两难困局中。

（二）批判方法的运动过程

在对当代资本主义现实进行一番哲学规定之后，奥尔曼通过抽象的具体展开实现他对当代资本主义现实的研究和叙述。奥尔曼认为，抽象，作为过程，包括研究和叙述两个阶段，构成批判方法自我实现的第二个步骤。按照奥尔曼的看法，黑格尔和马克思都是抽象大师，但他们的抽象在本质上是不同的。黑格尔把实在理解为自我综合、自我深化和自我运动的思维的结果，而马克思则认为，从抽象上升到具体的方法只是思维用来掌握具体、把它当作一个精神上的具体再现出来的方式。因此，它决不是具体本身的产生过程。奥尔曼指出，正确的抽象应该是这样的，即从现实的具体出发，经由抽象进展到思维的具体。奥尔曼对当代资本主义现实的研究和叙述就是对这一运动过程的把握和表达。

奥尔曼的批判方法进入自我运动的目的在于:充分认识当代资本主义的变化和相互作用。对于奥尔曼来说，抽象的具体展开就是实现这一目的的逻辑进程，它包括如下要点:一是要对变化和相互作用不作歪曲；二是给予它们以一定位置和应有的关注和重要性。奥尔曼认识到当代资本主义是一个复杂的关系整体，它的现实始终处在庞杂的内在关系之中，而只有通过一定形式的精神活动的介入才能加以具体把握。于是，抽象过程（the process of abstraction）就划分为范围的抽象、概括层次的抽象和角度的抽象三个同时展开的环节。

第一，范围的抽象:揭露当代资本主义的历史性。在奥尔曼看来，当代资本主义的历史性是在范围的抽象中实现出来的。按照范围的抽象，任何事物都是在一定的时空范围内发生的，问题在于根据一定的时间对事物的空间范围进行划定以及根据一定的空间对事物的时间范围进行界分。对于当代资本主义而言，它的真实的过去和可能的未来都是它现在是什么的一部分。我们把当代资本主义作为一个过程来把握，并将它的独特历史和潜在的发展作为构成当代资本主义现实的要素来理解。奥尔曼指出，不同范围的抽象得出的结论有所不同，马克思是通过宏大范围的抽象（宽广的世界历史眼光）得出资本主义的历史过渡性质的。当代资本主义的历史性表现在它是暂时的发展形态。

第三，角度的抽象:聚焦当代资本主义的因果性。奥尔曼认为，当代资本主义的因果性是在角度的抽象中实现出来的。按照角度的抽象，任何事物都是在内在关系整体当中选取一个观察角度（视角）获得认识的。这个内在关系整体可以是历史性内在关系的整体（以时间为尺度），也可以是本质性内在关系的整体（以空间为尺度），但目的都归结为因果性的探寻。角度的抽象对于研究当代资本主义内部诸要素的差别、部分之间不同的序列以及重要东西的不同意义具有非同小可的价值。奥尔曼指出，只有以工人阶级为观察角度，才能正确把握当代资本主义的因果性，发生于当代资本主义内部的诸要素也就依次表现为前提或结果。

总括说来，奥尔曼的批判方法通过抽象在范围、概括层次和角度三个方面的具体展开实现出自己的运动过程，完成了对当代资本主义现实的研究。抽象之为过程，其核心在于划定界限（boundary setting）以及调节聚焦（bringing into focus），其发生是在上述三重不同然而又紧密关联的意义上同时进行的。通过范围、概括层次和角度三个方面的抽象，奥尔曼熟练运用马克思方法中的抽象自由地调节着聚焦的有无、次序和类型，这使他更准确地探究并把握当代资本主义。

（三）批判方法的实现形式

奥尔曼通过批判方法的自我运动实现了马克思为我们设定的理论目标:按照事物的真实面目及其产生情况来理解事物［7］，当代资本主义现实已经得到研究但还有待叙述出来。按照奥尔曼，叙述也是抽象过程的一部分，然而是抽象的完成，它要求把经研究发现的当代资本主义现实组织起来并且表达出来。奥尔曼的批判方法是通过研究和叙述这两种紧密相关而又截然不同的形式得以实现的。奥尔曼认为，按照唯物史观，历史研究要采用逆向追溯的方法，社会研究要采用从整体到部分的方法；世界研究要采用先系统后历史的方法。上述意见代表了研究顺序的一般形式。

以历史研究为例，马克思说:“人体解剖对于猴体解剖是一把钥匙”。资产阶级社会与前资产阶级社会相比是更为发达和丰富的历史形式，那些表现它的各种关系的范畴以及对于它的结构的理解，同时能够使我们打开理解一切已经覆灭的社会形式的结构和生产关系的窗户。历史研究需要探寻的是历史的本质，即它对于现在的意义，所以我们必须首先把握当前。俞吾金先生认为:“历史的本质并不是已经摆放在那里的、现成在场的东西，它是面向将来的、生存着的东西。……历史的本质是在当代人的意义世界中形成并产生出来的。”［8］据此，当代资本主义现实的研究方法就是“现在→过去→未来→现在”，它遵循的是逻辑在先的原理。

同样以历史研究为例，当代资本主义现实的叙述方法则要与其研究方法采取截然不同的顺序，它遵循时间在先的原理。奥尔曼说:“研究的辩证法旨在探寻抽象要素（abstracted units）之间以及抽象要素本身的内在关系，叙述的辩证法则是马克思向读者详细阐述（expounding）这种关系的手段（means）。”［9］综观当代资本主义的现实，它的基本单元始终不是事物之间的关系（relations between things）而是作为（内在）关系存在的事物（things as Relations）。按照奥尔曼的说法，叙述作为关系存在的事物，只能按照事物本身发展的历史顺序来加以说明，以适应的读者的理解水平和一般认识。奥尔曼援引马克思的说法，把叙述看作是对现实的观念反映，他在叙述当代资本主义的现实时，也是从人们最容易理解的事实开始的。当代资本主义现实的叙述方法因此就是:“过去→现在→未来……”，它体现的是时间在先的原理。

基于上述分析，研究与叙述的不同构成批判方法的实现形式。但是，这只是形式上的差别。它们在内容上都无一例外的是当代资本主义的现实。奥尔曼通过马克思方法的三个步骤完成了对当代资本主义现实的规定、研究和叙述，从而为我们理解、把握和表达当代资本主义提供了理论框架。国内奥尔曼的主要研究者田世锭认为，只有依靠“内在关系的辩证法”才能认识到（当代资本主义）现实实际上就是一个关系（历史性的关系和本质性的关系）整体，……当代资本主义作为一个巨大而又复杂的关系整体才能被看见并被正确认识。［10］奥尔曼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批判实现了方法与现实之间的联结，这构成奥尔曼的独特价值。

三、批判价值

方法与现实的联结是奥尔曼的批判价值所在。作为当代美国马克思主义者，奥尔曼自觉继承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并将其重建为“内在关系的辩证法”，为方法与现实在理论和实践两个层面上的联结提供了可能性，以及在批判当代资本主义过程中又实现了这种可能性。

首先，奥尔曼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批判实现了方法与现实在理论上的联结。方法的客观性在于它能够理解现实，并且能够把握和表达现实。奥尔曼在批判当代资本主义的过程中，始终坚持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内在关系的辩证法”，通过它对当代资本主义现实进行规定、研究和叙述，从而实现了方法对于现实的理解、把握和表达，最终促成了方法与现实在理论上的联结，使马克思主义的当代性质牢固地立足于现实基础之上。从历史的观点来看，方法与现实在理论上的脱离不可避免地造成马克思主义的危机和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失效。方法与现实在理论上的联结对于我们解释世界具有极强的指导作用。马克思主义的目标固然是改变世界，但作为前提，我们自然需要一种对世界的科学解释。

其次，奥尔曼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批判实现了方法与现实在实践上的联结。方法的实在性在于它能够深入现实并且要求现实的实行，不但诉诸理论的表达，而且要求实践的表达。葛兰西认为唯一的哲学就是生活本身，马克思主义方法也是当代生活的自身反映。如果我们对方法的态度仅仅停留在理论水平上，或者我们对方法采取一种工具主义的态度，肆意地拿去裁减现实，制造现实，这些都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侮辱。对于奥尔曼来说，充分认识当代资本主义意味着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批判和改变。因此，“内在关系的辩证法”的实现要求一种实践批判活动，参与现实的改变。在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视域中，现实不是静止的，而是运动的。立足旁观者的立场，我们并不能触动当代资本主义。方法只有参与现实的运动，才能实现并体现自己。方法与现实在实践上的联结对于实现马克思主义改变世界的功能具有重要的意义。

总之，奥尔曼基于内在关系哲学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批判是有积极意义的。在当代资本主义面临重重困难的历史条件下，我们迫切需要新的理论视角。从理论上来看，方法与现实的联结是马克思主义当代性的理论来源。马克思主义之所以是科学，并且能够与时俱进，主要依靠科学的方法；而这种方法之所以是科学，则是因为它能够深入现实和表达现实。方法与现实的联结对于马克思主义当代性来说是一个有用的证明。确切地说，马克思主义之所以是当代学说，主要在于它是立足于现实而非事实的理论。从实践上来说，方法与现实的联结为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发展提供有益的启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理论与实践开展出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时代化和大众化，它们都要求并代表着马克思主义的具体化，但是马克思主义只有在方法与现实相结合的情况下才能实现具体化。因此，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都要求方法与现实的具体的历史的统一，它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源泉和基础。通过奥尔曼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批判，我们进一步明确了方法与现实之间的关系:方法以现实为对象，方法本身也是现实显现的一种方式并以现实的自我运动过程为存在形式。

［1］田世锭.奥尔曼“内在关系的辩证法”视角下的当代资本主义［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119.

［2］徐小苗等.伯特·奥尔曼谈西方十大马克思主义流派［J］.马克思主义研究，1995（1）.

［3］（美）伯特尔·奥尔曼.市场社会主义——社会主义者之间的争论［M］.段忠桥，译.北京:新华出版社，2000:110.

［4］颜鹏飞等.市场经济、经济危机与社会主义前途——奥尔曼教授访谈［J］.国外理论动态，2009（10）.

［5］（美）伯特尔·奥尔曼.辩证法的舞蹈——马克思方法的步骤［M］.田世锭，译.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14.

［6］田世锭.“内在关系的辩证法”与“总体性的辩证法”——奥尔曼与卢卡奇的辩证法思想比较［J］.烟台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2）.

［7］（德）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M］（第1卷）.中央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6.

［8］俞吾金.人体解剖是猴体解剖的钥匙——历史主义批判［J］.探索与争鸣，2007（1）.

［9］Bertell Ollman.Dance of the Dialectic:Steps in Marx's Method［M］.Univ.of Illinois Press，2003:130

［10］田世锭.奥尔曼“内在关系的辩证法”视角下的当代资本主义［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64.

（责任编辑：王 荻）

Ollman's Critique of Contemporary Capitalism

ZENG De-hua
（Faculty of Marxism，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Shanghai 201620，China）

As a representative of the Dialectical School of American Marxism，Ollman develops a new critique of contemporary capitalism on the basis of the philosophy of internal relations.In terms of his reason for critique，both the capitalist mode of production and the bourgeois ideology play a part as the real basis in their current situation.In terms of his method，Ollman develops his definition，research and interpretation of the reality of contemporary capitalism through his reconstruction of the Marxian Dialectic in the form of the Dialectic of Internal Relations.In terms of meanings，Ollman connects successfully method and reality on both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levels，and conveys the double essence of the Marxian Dialectic to wit its critical essence and revolutionary essence.

Ollman；the philosophy of internal relations；contemporary capitalism；critique method

B089

A

1008-2603（2016）03-0099-05

2016-04-18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项目“美国马克思主义流派史——以哲学为视角”（项目编号:12YJC720052）；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青年课题“美国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项目编号:2013EKS002）；上海市教委科研创新重点项目“美国学者奥尔曼对马克思主义的当代阐释及其评价”（项目编号:12ZS065）。

曾德华，男，上海外国语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哲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