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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历兴学——宋代官学教育自发向自觉的转折

2016-03-11姜锡东许丞栋

关键词:庆历官学科举

姜锡东,许丞栋

(河北大学 宋史研究中心,河北 保定 071002)

庆历兴学
——宋代官学教育自发向自觉的转折

姜锡东,许丞栋

(河北大学 宋史研究中心,河北 保定 071002)

宋初官学教育发展较为滞后,呈现出重科举轻官学的现象。到了仁宗庆历年间,社会矛盾日益激化,统治阶级上层认识到人才和教育的重要性,开始有目的的推动官学教育发展,史称“庆历兴学”。庆历兴学改革,是宋代人才培养的历史性时刻,是宋代人才培养的一次标志性转变,标志着宋代官学教育由无意识的自发阶段转变为有目的的自觉阶段。庆历兴学所倡导的官学教育理念为后面的两次兴学打下了坚实基础,最终使宋代官学教育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宋代官学;官学教育;庆历兴学

宋太祖“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夺取后周天下后,有宋一代,时刻想着的就是如何维护政权的安稳,针对唐末和五代十国时期的政权更迭教训,宋朝廷加强了中央集权,同时将文治作为治国之本,“崇文抑武”“兴文教,抑武事”就成为了宋朝治国的基本国策。“宰相需用读书人”,宋朝统治者开始重用读书人,宋代对士人的待遇极高,宋太祖曾于殿中立石为戒,有“不杀士大夫”的祖训。宋朝统治者通过科举,选拔和任用了大批的读书人,通过这些人,将文人阶层和宋朝牢牢的捆绑在了一起,极大加强了其统治基础。另外,通过三次兴学运动,兴办学校,推动了教育的发展。

然而,宋代的官学发展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宋初三朝官学发展较为滞后,呈现出重科举而轻官学的现象,直到庆历四年(1044年),宋朝统治者认识到官学的重要性,在庆历改革中推行教育改革,官学教育逐步得到认可和发展,最终使得宋代官学教育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庆历兴学成为了宋代官学教育从自发阶段走向自觉的转折。下面,笔者将对宋代官学在庆历前后的发展情况加以阐述。

一、庆历兴学前的官学教育

宋初三朝,官学教育的发展呈现出一片惨淡景象,甚至“宋初三朝时期的教育比五代时期还要萧条”[1]9。建隆三年(962年),国子监成立。然而只有70名学生,“内有系籍而不至者”[2]卷42:太学。太宗时,杨亿也曾提到:“今学舍虽存,殊为湫隘;生徒至寡,仅至陵夷。”[3]卷17:代驸马王都尉乞书史状直到仁宗天圣四年,国子监情况依然是“讲学久废,执卷者不知经义”[4]职官28之3。中央官学发展的滞后可见一斑。而此一时期的地方官学更是处于一种停止状态,甚至是一种倒退。宋初福州原有学校,由于战乱,“学制废坏”[5]卷8:庙学。此后,太宗、真宗朝,地方官学也未得到朝廷的重视,直到景祐四年(1037年),北宋朝廷才正式诏令各“藩镇始立学,他州勿听”[6]3976。于是,“大郡始有学,而小郡犹未置”[2]文献通考卷63:教授。

相比于官学,宋初的科举制度却是逐步发展完备起来。首先,太宗朝时,朝廷取消了门第的限制,基本上允许广大庶族子弟应举入仕,景德元年(1004年),又取消了请托行卷,在制度上废除了荐举的残余,此后,宋真宗又相继建立和完善了糊名、誊录制度,标志着科举制转变成为一个较为公平、公正的考试制度。此外,在录取人数上也超过前代,特别是在宋太宗朝,这一时期共取进士1 487人,超过前代任何时段[1]1。经过了近50多年的发展,科举制度日臻成熟,加之统治者因势利导,使得读书人竞相投入到科举之中。可以说,“科举考试的制度化及其广泛运用主要出现在宋朝,因此,宋朝可谓历史上第一个考试取向的社会”[7]27。

宋初之所以出现“朝廷和士人往往偏重科举而轻视学校,以至科举与学校相分离,科举日益发展,而学校却相对衰微”的现象[8]183,笔者认为,主要原因是因为宋朝统治者重视科举,没有认识到官学教育的重要性。同时,因为科举兴起,而当时的官学体系和科举制度的格格不入,客观上阻碍了官学的发展。以进士科为例,按规定,宋初进士科考试内容,为“试诗、赋、论各一首,策五道,帖《论语》十帖,对《春秋》或《礼记》墨义十条”[6]3604,但起关键作用的是诗赋,甚至时人认为北宋前期进士科考试内容只是“以诗赋进退,不考文论”[9]1522。而官学所教内容基本上是儒家经典,按规定:北宋国子监生徒“分习五经”,即学习《诗》《书》《易》《礼记》《春秋》[4]崇儒1之29。可见,官学学习内容与科举考试格格不入,对读书人来讲吸引力不大,生徒们只是有在科举考试将至,学生为了应考才纷纷到学校进行学习,“及科场罢日,则生徒散归”,而在平时的教学过程中“无一二十人听讲者”[4]崇儒1之29。因此,科举制度不仅未能促进官学发展,反而成为了官学发展的阻碍。

二、庆历兴学

到了宋仁宗庆历年间,社会阶级矛盾日益激化,为改变这种局面,由范仲淹领导推行的庆历改革拉开了序幕。庆历兴学作为其中的一方面内容,对当时社会教育,特别是官学教育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而这次的兴学改革,也可以看做是宋代人才培养方面的历史性时刻,是宋代人才培养的一次标志性转变,标志着宋代官学教育由无意识的自发阶段转变为有目的的自觉阶段。

范仲淹在《上执政书》中指出“当太平之朝,不能教育,俟何时而教育哉?乃于选用之际,患才之难,亦由不务耕而求获矣”,提倡朝廷发展教育。同时,对官学教育提出了“敦之以诗书礼乐,辨之以文行忠信”的要求[10]220。到了庆历三年(1043年),范仲淹以枢密副使而参知政事,上《答手诏条陈十事》。这篇上疏,范仲淹是完全将其作为改革指导思想纲领来写的。范仲淹认为教育应“在乎教以经济之业,取以经济之才”,而当时的科举,只是“专以词赋取进士,以墨义取诸科,士皆舍大方而趋小道,虽济济盈庭,求有才有见者十无一二”,这种取士是无法达到朝廷取士目的的。所以,在培养人才上,应该采取的办法是“有学校处,奉举有道之士,专与教授”,对科举则要改革科目设置和考试要求,“使人不专辞藻,必明理道”[10]529。明确了朝廷要通过学校“教以经济之业”的方式来达到选材的目的。

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庆历兴学在全国范围里迅速展开。在地方官学上,北宋政府大力推行学校教育,在全国范围内兴办官学。庆历四年(1044年),朝廷诏令“诸路、州、军、监各令立学,学者二百人以上许更置县学”[6]3976。加强对学生的管理,要求“天下见有官学州县,自今只许本土人听习。若游学在外者,皆勒归本贯”[4]崇儒2之4;“旧举人听读一百日,新人三百日,方许取解”[4]选举15之12。同时,为了确保政策的切实可行,还对学校教官提出要求:“委转运司及长吏于幕职州县官内为教授,以三年为一任,若文学官可差,即令本处举人,选举有德行艺业者充。”[4]职官28之4宋廷还将办学成效、科举及第情况与官员考课进行挂钩,“候及三年无私过,本处具教授人数并本人履业事状以闻,当议特与推恩。内有因本学应举及第人多处,亦与等第酬赏”[4]选举3之25,科举及第人数多少,也是评价办学好坏的重要标准。地方官学在学习上,也开始教授学生学习诗赋论策方面的内容,不再是之前的经术课程。

在中央官学方面,庆历四年四月,“以锡庆院为太学,葺讲殿,备乘舆临幸”成立了太学[9]3589。“太学生员,庆历尝置内舍生二百人”[6]3660“太学生,以八品以下子弟若庶人之俊异者为之”[6]3657,招收八品以下官员和平民子弟入学。太学还增加了诗赋和论策课程,且每月都有考试[11]270。

在科举方面,对科举考试内容进行了改革,“进士试三场,先策,次论,次诗赋,通考为去取,而罢帖经墨义”[9]3563-3564。针对之前科举以诗赋为主的弊端加以纠正,同时也将学校教育与科举制度联系起来。

这样,在朝廷的推动下,“州郡不置学者鲜矣”[2]卷63:教授。欧阳修在《吉州兴学记》曾提及:“学校,王政之本也。古者致治之盛衰,视其学之兴废。”而国家自庆历四年(1044年)三月兴办官学以来,“隅徼塞四方万里之外,莫不皆有学。呜呼,盛矣”“此三代极盛之时大备之制也。宋兴,盖八十有四年,而天下之学始克大立”[11]572。沈遘《丹州新学记》也说“宋兴既百年,当庆历间……始诏天下更立学制而增大之”[12]卷9:丹州新学记。曾巩《宜黄县学记》记载说:“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那些没建学的地方,存在‘州之士以为病’、‘邦人耻焉’的情况”[13]卷17:宜黄县学记。

庆历四年(1044年)六月,庆历新政因范仲淹离职而宣布失败,此后的二十多年中,官学发展基本处于停滞状态。由于缺乏资金、政策的支持,地方官学“方今州县虽有学,取墙壁具而已”[14]414。苏轼也说“庆历间尝立学矣,天下以为太平可待,至于今惟空名仅存”[6]3616,很多地方的官学已经名存实亡。而在师资和教学方面,司马光说“自庆历以来,天下诸州虽皆立学校,大抵多取丁忧及伤闲官员以为师长,藉其供给,以展私志”[15]273。地方官学又趋向无序发展的道路上来。中央官学虽然在教学方法上有了一定改进,在制度上得到了一定的完善,但发展速度还是相当缓慢。

然而,庆历兴学表明,宋朝统治阶层已对人才培养和科举作用有了较为深刻的认识。开始创建学校,通过有目的的教育来达到培养所需人才的需要。庆历间官学的兴起是宋统治阶层看到了科举对教育、培养和选拔人才的局限性,才大力兴办官学,而不是科举方式本身的原因。庆历兴学中,对科举的考试科目、考试形式的调整改革,其目的完全是为了顺应教育发展、培养所需人才的目标所设定。

三、庆历兴学对北宋后期官学发展的影响

虽然庆历改革失败后,庆历兴学的一系列改革举措成为了摆设,但是,在宋统治阶层中,还是由此逐步认识到了官学教育的重要性,为后面两次兴学打下了基础、指明了方向。

神宗即位后,旨在挽救宋朝统治危机,任命王安石为宰相,全面推行改革。而学校教育体制的革新是此次变法的重要组成部分,史称“熙丰兴学”。王安石在兴学思想上,对范仲淹庆历兴学的思想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为了变法推行的更加顺畅,王安石认识到官学教育对人才培养的重要性,特别是对统一士人思想方面的重要性。“学术不一,一人一义,十人十义,朝廷欲有所为,异论纷然,莫肯承听,此盖朝廷不能一道德故也。故一道德则修学校,欲修学校则贡举法不可不变”[2]卷31:举士。同时,王安石认为:“古之取士皆本于学校,故道德一于上,习俗成于下,其人材皆足以有为于世。”[9]5334即官学是造就人才的根本,而科举要本于学校。这也道出了王安石认为的科举与官学两者的关系。

王安石发展和创新了庆历兴学的兴学举措。在地方官学上,设立专门的官学管理机构,熙宁四年(1071年),北宋政府“诏置京东、西、河东、北、陕西五路学,以陆佃等为诸州学官”[2]卷46:郡国乡党之学。其次,加强教师队伍建设,提高教师待遇,“令中书采访,诸路有经术行谊者各三五人,虽未仕亦给簿尉俸,使权教授它路州军,仍置小学教授”[2]卷46:郡国乡党之学。随着上述制度的施行,到元丰三年(1078年),由朝廷派出教授的州学共有53所,大大加强了州学的教育力量。熙宁元丰兴学期间,全国州学达到300个以上,地方官学教育蓬勃发展起来。对于中央官学,熙宁四年(1071年)七月,王安石创立“三舍法”,将太学分为外、内和上舍三部分,太学生按水平和成绩进入不同部分,施行升舍制度来选拔人才。其最终的培养目标就是优秀人才可以不经过科举而达到直接入仕做官,为国服务。通过三舍法的改革,把学校和选拔人才直接联系到了一起,科举制有了被抛弃的可能。太学经过发展,到了元丰二年,太子生由1 000人增长到2 400人。

在科举改革方面,熙丰兴学比庆历兴学更加彻底。熙宁四年(1071年)二月诏令:“进士罢诗赋、帖经、墨义,各占治《诗》《书》《易》《周礼》《礼记》一经,兼以《论语》《孟子》。每试四场,初本经,次兼经,并大义十道,务通义理,不须尽用注疏。次论一首,次时务策三道,礼部五道。”[4]选举3之44在考虑到学校暂时达不到培养人才的任务后,熙丰兴学通过改革科举,有意识的引导士人去学习科举所考的策论经术的要求,以按照朝廷的标准选拔出真正的人才。

王安石变法失败后,在其他改革措施多被推翻的情况下,熙宁元丰兴学中教育科举有关改革措施和政策基本保留和延续了下来,特别是官学教育制度方面的政策,基本没有改变。“神宗崇儒重道,大建学制,训发经典,以革多士,恩施甚厚”[9]9497。庆历、熙丰兴学的教育政策和其培养人才的思想是得到后面统治阶层一致认同的。

崇宁兴学起于崇宁元年(1102年),是建立在庆历、熙丰两次兴学基础上,并总结经验情况下创立的。崇宁即崇述熙宁之意,意图恢复熙丰时期的改革。从教育政策、指导思想来看,不管制定者的私心如何,其总体思想还是沿用发展了庆历和熙丰时期的教育指导思想。崇宁兴学,仅从制度本身来讲,可以说达到了前期封建社会学校教育的高潮。

在地方官学上,崇宁元年(1102年),朝廷下诏:“天下皆置学,郡学或应书人少,即合二三州共置一学,学悉置教授二员,县亦置学……”[2]卷46,郡国乡党之学确立了县级均要建立学校的政策。崇宁二年(1103年),成立了官办教育在地方的管理机构“提举学事司”,其职能为“岁巡所部,以察师资之优劣,生员之勤惰,而专举制之事”[6]3971。二年间,地方官学发展迅猛。仅崇宁二年,全国生徒入学额就达21万多人。中央官学方面,推行三舍升学法,“县学生选考升诸州学,州学生每三年贡太学,考分三等,入上等补上舍,入中等补上舍下等,入下等补内舍,余居外舍”[6]3663。太子学生员数达到3 800人。

科举方面,在崇宁初发展的基础之上,崇宁三年(1104年),朝廷宣布取消科举,朝廷取士皆由学校升贡,随着一套完整的从地方到中央的教育、培养、考核和人才选拔体系的建立,崇宁兴学达到了历史兴学的顶峰。崇宁兴学,完全是上层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意图通过教育体系,培养和造就符合其要求的人才。崇宁兴学创立的许多制度,在当时是非常先进和科学的,很多在当代教育中也还在运用。崇宁兴学是统治阶层大力推进其教育目的的体现,崇宁兴学期间科举制被朝廷取消,作为一种较为科学、公平的选拔制度,在崇宁兴学中,统治阶层没有充分认识到其重要性而没有有目的的加以利用。从士人教育目的的角度来看,科举的取消,影响到了整个升学体系的健康发展,对整个官学教育体系产生了负面影响。

四、余 论

综上所述,从教育本身来讲,统治阶层自觉的教育推动,是宋代官学教育发展的主要动力源泉。从统治阶层来讲,官学教育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培养和得到自己需要的人才,而不是为了科举而办学。在统治阶层对教育目的认识不够的宋初时期,官学教育在学校管理、师资培养和教学等方面政策缺失,学校建设得不够普遍,士人因为官学不能促进自身科举的目的,对入学受教育的态度不够端正,官学教育基本是空白。从庆历兴学开始,宋朝统治阶层开始认识到官学教育的重要性和科举制度的不足,开始有目的的发展官学教育,为后面的两次更大规模的兴学打下了坚实基础。而科举方面,笔者认为,科举制度只是通过对士人教育目的的影响,间接的影响着宋代官学教育的发展。在学校教育暂时无法满足其培育人才目的的情况下,科举是以一种补充机制的形式出现,通过科举考试科目和内容等的变化,统治阶层有意识的利用科举制度作为手段,达到引导教育和培养选拔人才的目的。

[1]袁征.宋代教育[M].广州:广州高等教育出版社,1991.

[2]马端临.文献通考[M].北京:中华书局,1986.

[3]杨亿.武溪新集[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4]徐松.宋会要辑稿[M].北京:中华书局,1957.

[5]梁克家.(淳熙)三山志[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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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钱穆.国史新论[M].北京:北京三联书店,2001.

[8]张希清.北宋的科举取士与学校选士[C]//宋史研究论文集——国际宋史研讨会暨中国宋史研究会第九届年会编刊,2000.

[9]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M].北京:中华书局,2004.

[10]范仲淹.范仲淹全集[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7.

[11]司马光.司马光奏议[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86.

[12]欧阳修.欧阳修全集[M].北京:中华书局,2001.

[13]沈遘.西溪集[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4]曾巩.元丰类稿[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5]王安石.临川先生文集[M].北京:中华书局,1959.

[16]司马光.司马光奏议[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86.

【责任编辑 卢春艳】

Qing Li Education Promotion——The Transmission from Spontaneity to Consciousness of Official Education in the Song Dynasty

JIANG Xi-dong, XU Cheng-dong

(Center for the Study of Song History, Hebei Unversity, Baoding, Hebei 071002, China)

The development of official education in the Song Dynasty relatively lagged behind, showing the phenomenon of valuing imperial examination while undervaluing official education. In the Qing Li Period of Song Dynasty, with the aggravation of class contradiction, the ruling class gradually realized the importance of the talents and education, and promoted the development of official education purposefully, called “Qing Li education promotion”. This education reform had been a historic time to cultivate talents and marked a significant change of talents cultivation from the unconsciously spontaneous stage to the conscious development. Qing Li education promotion promoted the basic official education concepts, formed a solid basis for the next two education development and finally reached a new historical height.

Song Dynasty′s official school; official education; Qing Li education promotion

2015-12-22

姜锡东(1961—),男,山东省平度市人,历史学博士,河北大学宋史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宋史、中国史。

G529

A

1005-6378(2016)02-0009-05

10.3969/j.issn.1005-6378.2016.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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