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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怀蒙境绘苍生

2016-03-11武汉理工大学430000

大众文艺 2016年16期
关键词:苍生佛塔绿原

陈 健 (武汉理工大学 430000)

虚怀蒙境绘苍生

陈 健 (武汉理工大学 430000)

本文基于武星宽教授的代表艺术作品——水墨重彩画,解读其中的画面构成及意境,分析他走进传统、再走出传统,所得与传统国画风格完全不同的个人风格。本文就蒙境为限定词,以武先生的水墨重彩画作中的苍生万物为剖析对象,分析武星宽先生在从事艺术创作时的胸怀,以及“走进去”,再“走出来”的构思逻辑。

武星宽;水墨重彩;虚怀;蒙境

一、蒙境

蒙境,限定词。在中国中部的最北边,跨经度最广的内蒙古便是武星宽教授的家乡。在武星宽教授的水墨重彩画中,不论用色、线条还是肌理,都有着深深的家乡影子,浓厚的民族气息从中散发。他在创作时,每一处细节均流露出铁汉柔情的意境美,同时又在大写意中又流露着柔美。

在他的大多数国画作品中,通常以重彩浓墨装饰大地,同时亦能捕捉微小的变化。作品《常将绿原比上苍》中所采用的仰视角度,即从苍茫的大草原开始,让笔直的视线引路,直到矗立在山巅的蒙藏式佛塔。在漫天灰蒙的苍穹下,佛塔顶部的尖针直指天空,叫嚣苍穹,敢问上苍。在深灰色与藏蓝色相交织的天空下,与之相抗衡的是出现在画面底部的大面积柠檬黄和暗红色,它们象征着广袤无垠大草原上顽强的生命,正所谓绿原“比”上天。皑皑白雪与山花烂漫看似不能同时出现,但武先生将蒙境的物象进行提取、解构,使得四季之景同时出现,这是一种超脱现实、摆脱客观规律的艺术创作手法。

细看那矗立于山巅的蒙藏式佛塔,它的朦胧,它的模糊,若即若离。据了解,这是武先生在二次创作的时候,用笔触轻轻一抹朦胧,赋予佛塔以新生。方寸画布间充斥着苍天与大地的对话,承接上下的雪山顶天立地,世间万物被最高抽象化,浓缩在这方寸画布间。虽然画面中没有哪一处直接用到了绿色,却借柠檬黄和暗红色指代了生机勃勃的绿原,此时武先生下意识将天空暗淡化处理,与红黄色块进行对比,使得画面层次拉开得愈加明显。与此同时,武先生似乎下意识将三大物象的客观大小次序在画面中进行颠倒,即绿原所占构图比远大于雪山,而雪山又大于藏蓝色的天空。很明显,这是在淡化天空在画面中的地位,以突显欣欣向荣的生命。

武星宽教授大多数作品描绘的都是蒙古大草原与佛寺佛塔的苍茫与圣洁之美。他在吸收的同时又摒弃了唐卡的规范与精致,对蒙古大草原的辽阔、佛寺佛塔的圣洁、色彩的富丽进行了保留与主观再创作,将唐卡艺术与水墨艺术进行了有机的结合。看似随意的寥寥几笔,勾勒出了大草原的苍茫辽阔。去繁就简,将复杂的形式简单化,抓住大自然中瞬息万变的特性与美感,用水墨形式表达出来。以上这一切都是在“蒙境”这个特定语境下所表现出来的种种绘画艺术的特质。

二、苍生

天地间一切生灵万物,皆为苍生。客观存在的一切物象,一旦被艺术创作者纳入在作品里,便有了新的意义。在作品《绘苍姿丽态》中,以黑白为主要画面基调,远处的雪山与天际连接,天地万物苍茫感油然而生。在天地交界之处,那似有似无的留白,意味着在绝望中看到希望,近处的独木桥连接着漫天大地,以感受天地万物的顽强的生命力。

在作品《醉游漠北高原》中,所谓漠北,即内蒙大漠的北部。画面的视觉中心是矗立于悬崖峭壁的一根形态极为苍劲的粗树干。武先生赋予它以更深层次的沧桑感,即他所指的“老衲沧桑”,这与广袤无垠的草原所传达的语意是合一的。浓墨重彩的粗犷线条,构成了画面的主体——大山。蒙原的大山一般不长草,于是它在画面中愈显得粗线条。用余光可以发现,位于画面左上角和左右两侧,点缀有一些玫红和橘黄的色带。它们交待模糊,不具名状。武先生本人说这些是山腰间的云雾。了无生机的山崖,一颗苍劲的不朽树干,与山腰间轻盈的多多云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山体刚强的形象,树干沧桑的肌理,与轻柔、明快的云朵交织在一起,发生对话,交相辉映,响彻山谷。

对虚与实的强调,在这幅作品里愈发明显。没有用一根实线去修饰树干的苍劲,其独有的岁月痕迹却得到了完美地诠释。与此同时,背后瞬息万变的苍天,加之以大量浓墨去修饰,看起来却更加难以捉摸,我们甚至可以透过悬崖独木看到它身后的景象。这种声东击西的反向创作逻辑,又一次在武先生的绘画作品中得到了证明。武先生不断打断事理的界限,让客观物象的原本特质在界限的另外一边发产生质变,随之流露的则是艺术家自己对苍生万物的解读。

三、虚怀

在限定的环境里,有了对物象独到的解读,那么以何种胸怀去把握画面中千万艺术语言则是艺术作品最后形成的关键。在作品《拙枝梵色展红颜》中,武先生少有用到的大面积留白手法,从这一点中可以去感受他“虚怀”。较武星宽教授的绝大多数水墨重彩作品而言,《拙枝梵色展红颜》中白色所占比例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山体部分依旧包含武先生最具特色的粗犷线条,但其间夹杂了与墨色同等分量的灰与白,这样便虚化了山体,淡化了它的厚重感,取而代之的是对烂漫山花的强调。

武先生曾提到过对四季之景的解构、提取并再创作的做法。在这里同样地可以把山花与山体视作为因纬度不同而不同的景色,它们被武先生糅合在一个画面里,为创造一个全新的日出而渲染氛围。烂漫山花本应是蒙原上的客观物象,而它却出现在画面中一毛不拔的冷峻山丘上,汲取日月精华。这其间包含的隐喻,又何尝不是在映射人类?

人类在势力方面不断与大自然抗衡,就像画面中烂漫的山花,来势汹汹,盖过了它们根之所系的山体。诚然,花开满枝的力量远不及山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征服自然亦不是我们的最终宿命。开到荼靡时,落叶归根才是归宿。

人生有如朝阳旭日,有如漫山锦绣。朝日终成夕阳,锦绣亦将颓靡。虚心面对自然,尊重自然,人类才得以长眠山下。在武星宽教授眼中,这才是在艺术创作过程中应始终持有的真正姿态。

[1]陈曦.浅谈中国重彩画的材料表现与装饰美[D].山东师范大学,2014.

[2]武星宽. 武星宽现代水墨重彩作品集[M].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

陈健,在读学术型硕士研究生;单位:武汉理工大学;专业:环境艺术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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