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话语中婚姻隐喻研究

廖 芸

(甘肃政法学院 人文学院，甘肃 兰州 730070)

商务话语中婚姻隐喻研究

廖 芸

(甘肃政法学院 人文学院，甘肃 兰州 730070)

商务英语跨学科研究成为当今国内学界的主要发展趋势，商务话语中的隐喻研究也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从婚姻隐喻研究的视角比较分析商务话语中隐喻研究的现状，探讨中西两种文化中婚姻隐喻的异同，拓宽了认知科学及语言学研究的范围，进一步说明了商务话语研究在经济活动中的重要作用。

商务话语；婚姻隐喻；认知

隐喻是人类语言中的一种普遍现象。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来看，语言会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例如：心理因素、环境因素、社会因素、文化因素等。作为认知语言学研究的重要方面，隐喻研究在人类认知研究的过程中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自1980年Lakoff和Johnson的著作MetaphorsWeLiveBy面世，概念隐喻的探究之路就此开始。Lakoff和Johnson认为，隐喻是一种日常生活中普遍存在的现象。我们不仅可以在语言中找到隐喻，而且还可以发现隐喻指导了人类的思想和具体的行动。因此，我们赖以思考与行动的所有概念系统在本质上是隐喻性的。Lakoff和Johnson运用源域(source domain)与目标域(target domain)之间的映射(mapping)以及意象图式(image schema)来解释隐喻现象，即“将源域的图式结构映射到目标域上，通过源域的结构来建构和理解目标域”[1]。隐喻植根于我们的感知和经验，支配我们的思想和行为。

一、商务话语中的婚姻隐喻

自20世纪80年代起，一些专家学者受到Lakoff和Johnson的影响，试图从隐喻的角度分析并探讨经济学的一些现象和基本理论，并将隐喻看作理解商务话语中抽象的经济概念和经济现象的主要方法。Henderson(1982)提出，隐喻在经济活动中随处可见，并概括了隐喻的作用方式及主要特征。经济类文本集专业性和功能性为一身，包含大量的隐喻现象。商务话语中的隐喻是通过日常生活中人们所常见的自然或者社会现象来指代人们较为陌生的经济概念，并且使用生动、形象语言描述和阐释了商务文本中较为抽象、复杂的经济现象及经济理论。在商务话语中有很多与日常生活非常贴近的概念隐喻，例如：“人体”“泡沫”“旅行”“建筑”“爱情”“婚姻”“战争”“流水”“情感”等等。每一个概念隐喻都可以衍生出某种结构化的隐喻群，并向周围相关的事物拓展，最终会形成一个较为稳定的隐喻系统。例如，在许多有关爱情、婚姻的概念隐喻当中，爱情婚姻概念由一个相对复杂的隐喻网络所构建，将爱情、婚姻这种源域映射于买卖关系或者是合作关系，则是由于二者之间存在的相同之处，即，隐喻的源域(sourcedomain)与目标域(target domain)之间存在某种共同之处，有时是生理方面的，如各种生命现象；有时是心理方面的，如喜怒哀乐等情感体验。

根据Lakoff和Johnson的隐喻理论，研究选取商务话语中有关“婚姻”的概念隐喻，探讨商务话语中概念隐喻的形成原因，源域的选择，以及目标域的表达式，明确英汉两种语言中“婚姻隐喻”的认知机制，同时论证源域与目标域之间的映射关系(双向互动，互相影响)。婚姻离不开爱情，因此对婚姻隐喻的研究在某些方面是与爱情等情感隐喻相互重合的。英汉两种语言中有关爱情与婚姻的隐喻表达式一般可以被细化为以下几类：以人体某些器官(心、肝、眼)、自然物体(火、水、月)，虚拟世界(旅程、战争)等维度为切入点,这些表达式从不同的维度描述了爱情婚姻。例如，汉语中关于爱情的隐喻表达式“爱情是旅程”在英语中也有完全对应的表达式“Love is a journey”，还有许多此类表述。英语中其他比较典型的源域有“rose”“melody”“sickness”“possession”“triumph”“force”“chemistry”“plant”“vehicle”等。源域中所使用的词语绝不是任意的，概念隐喻的产生源于人们往往扩展一个已有的隐喻，映射到目标域“爱情”“婚姻”之中，有序地形成一个认知域。不论认知域的范围是物理域、化学域、生物域，还是商业域，意象图式(image scheme)都是认知的基础，并且是以人的身体、经验为理据的。这些意象图式更容易激发读者潜意识中的生活经验和情感体会，从而构建对抽象认知域的理解。

二、婚姻隐喻与商务话语的关系

随着国际贸易与市场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重视合作伙伴关系，具体包括企业对合作伙伴的选择，确定具体的合作目标、建立与维护合作关系等。买卖双方的关系一直是B2B操作策略的核心部分。从微观角度(人际关系、人际沟通)研究爱情婚姻隐喻有助于我们理解买卖关系。早在20世纪60年代，McCall(1966)就指出：“婚姻是一种约束贸易协定。双方协定只与对方交易，直到贸易平衡变得不利。”[2]Levitt、Dwyer等人将买卖关系比作婚姻关系，并指出在市场买卖关系中，合伙人个体的预期，沟通行为，以及评价机制等方面类似于婚姻关系。正如Levitt(1983)所说的“销售仅仅是完善了追求期。然后婚姻就开始了。婚姻的好坏取决于卖方对该关系的掌控”[3]。由此我们看出，婚姻的比喻恰如其分地描述了买卖关系。F. Robert Dwyer(1987)继而指出：“夫妻之间的人际吸引与互相依赖关系可以用来描述买卖关系的发展。”[4]买卖双方的利益与成本可以被比作婚姻关系中的陪伴(companionship)、亲密(intimacy)、生产(procreation)、更多责任(expanded responsibility)、养育(nurturance)、照顾(care)等。

1985年，Barbara B. Jackson提出了关系营销的概念：“关系营销是把营销活动看成是一个企业与消费者、供应商、分销商、竞争者、政府机构及其他公众发生互动作用的过程，其核心是建立和发展与这些公众的良好关系。”关系营销的研究范围主要包括：关系发展变化的各个阶段；通过合作关系降低不确定性，共同管理资源，分担成本，更有效地创造价值。Haytko(2004)提出公司关系双方在分析公司间的关系时必须要考虑“人际关系”[4]，因为公司日常生活中的经历涉及公司个体间的密切合作。除了从更微观的角度对买卖关系进行分析外，还需要注意买卖关系中的社会因素与情感因素，这两个因素是价值创造的重要条件。Wilson(1995)指出，影响买卖双方关系的变量包括：承诺(commitment)、信任(trust)、合作(cooperation)、共同的目标(mutual goals)、相互依赖与权力(interdependence and power)等[5]。如果从经济学的角度来分析，企业间的关系主要涉及诸如成本、技术、规模等因素；如果从社会学角度来分析，该关系主要涉及沟通过程、情感、承诺、信任等因素。Walter(2001)发现“从非经济学的角度考虑公司关系有助于人们更全面地了解买卖关系中价值创造的过程”[6]。

目前的研究认为，隐喻可以用来描述抽象的情感概念并使其概念化，研究商务话语中的婚姻隐喻，确定这种概念隐喻的分类标准，揭示语言、认知与情感之间的关系，有助于分析市场形势和经济状况，通过隐喻手段有效地帮助人们描绘或者理解经济类文本(例如，财务分析报告)。例如，婚姻关系中的“热恋”“信任”“平静”“快乐”“恐惧”“悲伤”“不满”和“厌恶”等表明情感的概念隐喻在财务分析中所体现的买卖双方的经济关系。这些婚姻隐喻涉及利益相关者的行动，如投资者、消费者、商业机构、政府和不同国家的公众，因此它们在财务分析话语中的作用突出。在有些婚姻隐喻当中，表现情绪的隐喻(例如，紧张不安、憔悴伤感)被概念化。例如，“Can the stock rally last forever?”这句就类似于将股市比作婚姻关系，“股市涨势能持续多久”如同“婚姻关系能持续多久”这个问题一样，源域采用隐喻暗示的方法描绘了对股票市场前景的担忧。经济类文本中的婚姻隐喻大致可以分为两种：有生命的源域和无生命的源域。一个有生命的隐喻系统是通过与人类活动相关的源域反映某些变量对市场的影响，例如：“成长”“生病”“打架”等等就是有生命的。而“波浪”“泡沫”“战争”等就属于无生命的源域。

研究认为，婚姻隐喻可以用来描述和概念化商务话语中的抽象概念，研究商务话语婚姻隐喻的客观性可以揭示商务语言、认知、企业文化、组织身份与意识形态之间的关系。研究婚姻隐喻有助于人们理解买卖双方关系，帮助投资者正确地评估和预测经济形势和盈利情况。例如，在财务分析报告中所使用的隐喻能直接反映利益相关者的行动，如投资者、消费者、商业机构、政府和公众对市场的信心和态度，因此在财务分析话语中有大量的隐喻，目的是为了避免直接使用诸如“攻击”“紧张”“担忧”等表达方式，而使用液体(例如，spill over)或波浪(例如，wave)等隐喻来表示。商务话语作为一种特殊的体裁，通过使用婚姻隐喻将情感概念化，创造更加生动的语言，填补词汇空缺。企业之间经常通过自觉或不自觉地使用隐喻激励客户建立信任和稳固的关系。近几年，国内外许多专家学者通过使用WMatrix，并结合语料库语言学的研究方法，对隐喻进行语义分析，更加详尽、系统地描绘了源域与目标域，有助于构建商务话语的知识和信息系统。

研究商务话语中的婚姻隐喻为专业类型的英语教师和金融服务行业的成员，特别是那些投资机构的财务分析报告提供了可靠的依据以及写作策略。商务和专业类型的英语教师可以通过对包括婚姻隐喻主题的研究，以此作为他们的教学材料，并作为真实情境来加深对商务话语的认知。商务语料库中的财务分析报告，有关婚姻情感词汇的概念化，服务于不同的经济和企业的交际功能。了解隐喻的普遍性，掌握财务分析报告中隐喻的种类，以及对这类隐喻的选择，知道如何使用这类隐喻，以及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非常有利于评估企业的经济表现与预测未来的盈利，避免负面的商业决策。对商务话语的各种分析、预测和论证，有助于实现个人、组织以及企业的业务、制度、文化目标。隐喻作为构建组织身份的一种重要的语言手段，在金融服务业和话语实践(例如，金融新闻报道、金融市场评论、电视节目、经济类教科书和商业期刊)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

例如，金融新闻报道中比较常见的婚姻隐喻“Marriage is war”反映了商场如战场，也比喻残酷的价格战或者是合作双方之间的紧张气氛；有时通过“Marriage is a game”反映金融市场中有输有赢的本质，并传达一种危机感。有时，婚姻隐喻也会通过使用一些“痛苦”或者“痛”等隐喻来描绘经济关系陷入困境。在有关婚姻隐喻的研究中，学者专门研究外部因素如意识形态和性别对金融新闻报道中隐喻选择的影响。Nicaise的研究显示，“法语新闻更倾向于使用更多的爱情婚姻隐喻，甚至发现女记者比她们的男性同行更喜欢使用爱情婚姻隐喻”[7]。他认为隐喻的创造和选择受到多个因素影响，包括语言、性别、概念和时间等。财务分析报告中相对集中分布在“婚姻”“情感”语义类别的最频繁的词语包括“家庭”，例如，对家庭信心的侵蚀，“悲伤”等。在此类语义类别中的婚姻隐喻的使用与特定的国家、时期紧密相关，例如，墨西哥在遭受严重的经济衰退时期，西班牙遭受经济增长放缓时期，以及欧元区危机爆发时期等等。不同的国家、代理商、商业机构、投资者和消费者，都表现出各种不同的情绪。

三、婚姻特征与买卖特征的共性

婚姻的主要特征包括如下方面：(1)主观目的性：根据《婚姻法》，“当事人双方主观上具有夫妻法律关系、永久共同生活的意愿，并且双方的意见一致”；(2)客观现实性：“当事人双方具有共同的婚姻居所，且有共同的经济生活与物质生活等，形成一定的经济关系或政治联盟”；(3)关系公示性：“当事人双方对外以夫妻名义相称，且多数人也公认其夫妻关系”；(4)实质符合性：“双方符合法定结婚的实质要件，并结成一种契约”；(5)时间限定性：在特定的时间具备结婚的法定条件。

根据婚姻的以上特征，可以将商务话语中的“婚姻隐喻”细分为“爱情”“忠诚”“生产”“责任”等源域。举例来说，将婚姻双方的“爱情”投射为买卖双方的互相吸引和互相联系；将“忠诚”投射于双方合作的内在契约；将“生产”投射于合作双方的物权性质；将“责任”投射于合作双方的契约精神，等等。“爱情”“忠诚”“生产”“责任”是对婚姻的考验，婚姻隐喻帮助我们在理解经济文本时经历了由陌生到熟悉的过程，从具体到抽象，为我们理解商务话语开辟了新的视角。目前，认知语言学对商务话语中隐喻的研究已经上升到思维的层面，由于语言以及行为的基础受思维的支配，因此，隐喻成为人类认知的最基本的方式。英汉两种语言中的隐喻既具有共性，也有差异性，根源在于不同的文化背景和思维方式。隐喻植根于人类的生活体验。爱情婚姻作为抽象情感概念，可以生动、形象地表达经济文本中的抽象概念。婚姻是人类共有的一种情感体验，中西方两种文化当中的概念隐喻具有高度的相似性，但是在隐喻形成和理解的过程中，由于两个民族间认知方式、历史文化背景以及风俗习惯的不同，形成了各自不同的爱情婚姻文化观，并折射到语言表达中。

使用语言的目的是进行交流。爱情婚姻这样的抽象概念映射于经济领域完全符合语言学中“经济原则”，用最简洁的编码传递最大信息量，并且清楚准确地表现商务话语，让人们自然而然地理解这一概念。英汉两种语言中婚姻隐喻的共性在于，通过旅程来比喻爱情婚姻这一抽象概念。在经济类文本中，英汉两种语言中都有使用与旅程相关的婚姻爱情等概念隐喻来表达抽象的经济概念。目标域和源域之间的对应关系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1)婚姻双方对应买卖双方；(2)婚姻双方的共同目标对应买卖的目的；(3)爱情中的挫折和痛苦对应买卖过程中的困难和险阻。

这种一一对应关系的形成反映了不同语义场之间的语义映射。再譬如，婚姻隐喻“Marriage is abusiness”。反之，“Business is a marriage”这个命题也存在类似的映射关系。爱情婚姻等源域的特性投射到合作者、企业、买卖双方的某些关键特征，在此过程中，婚姻隐喻概念的形成过程在英汉两种语言中均表现出极大的一致性。例如，婚姻中的夫妻双方共同经营婚姻，有些夫妻的婚姻关系可能很好，而有些夫妻关系却很差，这就像有些企业经营有方，而另一些企业却经营不善。买卖双方或者合作双方的经营状况决定收益的高低；婚姻质量较高的夫妻双方会获得幸福感和满足感，正如买卖双方的合作如果顺利会获得丰厚的收益；反之，合作双方的合作关系破裂并形成了负收益，就类似于婚姻质量不好，直到最终的婚姻破裂；卖方对自己的产品待价而沽就像处于未婚状态的青年男女视自身价值来寻找另一半。类似的婚姻概念隐喻还有很多，例如：“婚姻是赌博”(Marriage is gambling)，“婚姻是枷锁”(Marriage is bonding)，“婚姻是建筑”(Marriage is a building)，“婚姻是战场”(Marriage is battlefield)等等。英汉两种语言中的婚姻隐喻的表达式有极大的相似性，其根源就是概念隐喻的形成机制和人类行为及认知活动的相似性。婚姻隐喻的形成和理解受人们的认知和思维结构的影响。

由于西方国家的市场商品经济发展迅速，婚姻隐喻也就不可避免地与商品、货币和经济联系起来。如，“I paid a lot for so little love”这个隐喻中就反映了 “爱情就是商品”的隐喻概念。

四、结语

综上所述，从社会、关系等微观角度探讨人际关系、人际沟通与买卖关系的相互作用已经成为商务话语研究的重要议题。探讨商务话语中的婚姻隐喻(marriage metaphor)为研究公司买卖关系提供了一个崭新的视角。通过分析公司个体之间的预期、沟通行为，以及评估过程，可以进一步了解买卖双方的相互作用。无论是婚姻关系还是买卖关系，在人际交往过程中，婚姻双方或是合作者会遵循合作原则，并且为了实现良好的交际目的，实施一系列旨在改善关系的干预行为。如，商业合作伙伴会通过沟通行为，促进双方友好关系。

通过婚姻隐喻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市场中合作双方的关系以及沟通过程。例如Bantham (2003)认为，“认知域能够影响沟通行为，反之，沟通行为又会影响解决问题的效力，同时，个体沟通预期会影响其沟通行为”[8]。人类沟通的目的是为了传递信息和交流情感，具体行为包括：聆听，交谈，眼神交流，总结对方的观点，公开自己的需求和观点，不对消极事件反应过度等。在买卖双方沟通的过程中，如果其中一方释放了消极情绪，则另一方也会有负面的情绪表达。同样，其中一方公开信息有助于对方的信息公开，这种沟通过程是解决合作过程中所遇到问题的核心，促进无形投资(如，合作双方的互信与社会联系)，扩大投资，提高合作伙伴的忠诚度。

[1]胡春雨. 基于语料库的泡沫隐喻研究[J].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4, 37(1): 18-30.

[2] McCall, M. M. Courtship as social exchange: Some historical comparisons. In Farber, B. (ed.),Kinship and Family Organization[M]. New York： John Wiley, 1966.

[3] Levitt, Theodore. The Marketing Imagination [M]. New York: The Free Press, 1983：224.

[4] Haytko, Diana L. Firm-to-firm and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s: perspectives from advertising agency account managers [J]. Journal of the Academy of marketing Science, 2004(32): 312-328.

[5] Wilson, David T.An integrated model of buyer-supplier relationships [J].Journal of the Academy of marketing Science, 1995(23): 335-345.

[6] Walter Achim, Ritter Thomas&Gemunden Hans Georg. Value creation in buyer- seller relationships: theoretical considerations and empirical results from a supplier’s perspective [J]. Industrial Marketing Management, 2001 (30):365-377.

[7] Nicaise L. Metaphor and the context of use: A multi-dimensional approach.Metaphor and Symbol, 2010(2): 63-73.

[8] Bantham John H, Celuch Kevin G, KasoufChickery J.A perspective ofpartnerships based on interdependence and dialectical theory[J].Journalof Business Research,2003 (56):265-274.

[责任编辑 张亚君]

2016-09-04

甘肃政法学院2015年度校青年项目 “商务英语认知隐喻翻译研究及应用”(GZFXQNLW017)。

廖芸(1981-)，女，甘肃兰州人，副教授，硕士，主要从事专门用途英语与大学英语教学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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