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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柱术后深部组织感染的诊断与治疗研究进展

2016-03-09王倚天杨欣建颜滨陈思进

骨科 2016年2期
关键词:迟发性清创灌洗

王倚天 杨欣建 颜滨 陈思进

·综述·

脊柱术后深部组织感染的诊断与治疗研究进展

王倚天杨欣建颜滨陈思进

脊柱术后深部组织感染是临床上较为多见的脊柱手术术后并发症之一。由于脊柱手术多存在术中减压等操作,创伤较大,一旦发生感染而未及时处理,将会造成脊柱手术失败,继而发生脊柱失稳、假关节形成、神经功能损害,甚至会导致患者死亡。脊柱术后深部组织感染的诊断要素及治疗标准仍存在争议。本文旨在从以上两方面对脊柱术后深部组织感染进行相关综述。

脊柱;感染;治疗结果

脊柱术后深部组织感染的早期临床表现并不具有特异性,且患者的症状及体征往往并不相同,诊断上存在一定漏诊的可能,但只要临床医师进行详细的体格检查并结合实验室检查,就能做出快速而准确的诊断。脊柱术后深部组织感染容易造成假关节形成、脊柱失稳甚至是神经功能损害,因此,当患者出现伤口渗液、肿胀等一系列临床表现,红细胞沉降率(erythrocyte sedimentation rate,ESR)、C反应蛋白(C⁃re⁃active protein,CRP)升高等实验室检查异常时,临床医生应当给予足够重视。近年来随着临床研究的发展及相关医学技术的不断进步,对于脊柱术后深部组织感染的诊断要素及治疗的报道增多。本文就脊柱术后深部组织感染的诊断及治疗的最新研究进展作一综述。

一、脊柱术后感染的分类

脊柱手术部位感染(surgical site infection,SSI)根据发生部位的不同可分为浅层组织感染和深部组织感染。Scott等[1]将发生在腰背筋膜以上的感染称为浅表性感染,以下的称之为深部组织感染,深部组织感染往往有椎间盘炎症及硬膜外脓肿的表现。

(一)浅表性感染

通常表现为伤口红肿,局部疼痛以及伤口渗液。外周血白细胞数、ESR等数值均会有所升高。影像学检查往往难以观察到足以提示病变的影像学改变。

(二)深部组织感染

其部分表现与浅表性感染类似,但常常更为明显。椎间隙感染是其改变之一。患者通常表现为腰背酸痛并伴有发热、寒战、夜间盗汗等。在MR检查中能够观察到椎体间及相邻的椎体在T2加权像上的信号变化。硬膜外脓肿也可能在深部组织感染中出现。对比椎间隙感染,硬膜外脓肿可能造成神经功能障碍、麻痹,肠道及膀胱功能障碍等严重后果。

(三)其他

SSI可根据发生时间分为早期感染和迟发性感染。临床对发生时间的界定仍存有争议。Wimmer等[2]将术后20周以内的感染定为早期感染,而Sampedro等[3]以术后30 d为界,将SSI分为早期和迟发性感染。

二、脊柱术后感染的常见致病菌

目前在脊柱术后感染中,致病菌中革兰阳性菌者占绝大多数,其次为革兰阴性菌以及厌氧菌。研究证明术后感染可由单一微生物侵袭所致,也可为混合感染,其中金黄色葡萄球菌为主要致病菌,其次为表皮葡萄球菌,其他病原菌有粪肠球菌、克雷伯杆菌、假单胞菌等[4]。在脊柱术后感染中,早期感染致病菌多为致病力较强的金黄色葡萄球菌等;而在迟发性感染中,病原菌多为毒力较低的皮肤菌群,如表皮葡萄球菌、丙酸杆菌、大肠杆菌、变异细球菌等,其中前两者较为多见。

三、脊柱术后深部组织感染的诊断

(一)临床症状

1.早期感染由于患者年龄、健康状况、免疫力、细菌种类的差异,临床症状往往不同。一般表现为腰部疼痛症状加重,或者是腰疼症状缓解后加重,疼痛可随着病情的发展而逐渐加重,继而出现寒战、高热表现。伤口外观肿胀并不明显,但可有渗液、水肿。伤口周围压痛、叩击痛及放射痛多呈阳性。一般仅通过换药等保守治疗均不能有所好转。

2.侵袭形成患者依旧会表现为腰痛,而局部无明显红肿,皮温不升高或仅有轻度升高,伤口周围压痛弱阳性,叩击痛及放射痛症状不明显。

(二)实验室检查

在临床实践中,患者的症状与体征往往不一致,这给诊断带来困难,而实验室检查则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临床医师作出快速诊断。通常术后发生感染的患者ESR,CRP数值都会上升。而Rihn等[5]指出正因为大多数患者术后ESR增加,其作为诊断指标的敏感性就会随之下降。相比ESR,CRP的特异性更高[6]。目前国内普遍认同只有反复监测ESR及CRP数值,才能更加有效地评估抗感染治疗的效果。值得注意的是,通常未感染的患者术后的实验室检查结果都会逐渐恢复正常,因此当患者术后出现血检结果呈升高趋势或二次升高的情况时,临床医师应给予足够的重视。

(三)影像学检查

当患者术后出现一定的症状及体征时,X线检查主要在于排除以下情况所造成的术后不适:早期内固定松动、软组织异常肿胀等。而当患者出现术后感染时,X线早期常无明显的阳性表现,仅在感染发生后2周出现椎间隙变窄、相邻椎体终板影模糊等表现[7]。

CT能较早地发现腰大肌脓肿及硬膜外脓肿等。

MRI是目前比较公认的诊断脊柱术后感染的影像学方法,在术后感染早期,通常表现为感染区域的T1像低信号、T2像高信号[8]。此外,MRI检查还有助于判断感染的深浅,以便指导清创术的进行[9]。

(四)细菌培养

及时进行细菌培养也有助于术后深部感染的诊断。Gemmel等[10]认为细菌培养可以作为确定诊断的依据。在此基础上,Clark等[11]认为细菌培养时间对结果影响巨大,当培养达72 h,阳性率只有10%;培养7 d或更长时间时阳性率达到91%。当高度怀疑患者有全身性感染时,血培养是非常必要的。当患者感染原因未知或症状一直未见改善,为了与术后血肿进行区分,建议行穿刺活检。当患者发生严重术后深部组织感染需要手术干预时,则在术中对深部组织取培养物,这样既能明确感染位置,又能找到病原体以便临床针对性用药。

四、脊柱术后深部组织感染的治疗

由于早期感染与迟发性感染的发生机制也不尽相同。早期感染是由于细菌血行播散或活动受限的患者肠道细菌易位引起。而迟发性感染是因内固定松动、断裂或炎症等所致周围组织受损,进而局部抵抗力下降,由毒力低的细菌引起感染。因此不同类型感染的治疗方法会有所差异,以下从几个方面对脊柱术后深部组织感染的治疗进行阐述。

(一)全身支持治疗

由于感染治疗时间通常较长,期间患者会出现精神不振、食欲减退、水电解质平衡被破坏、蛋白质丢失。当感染累及椎管内时,可能出现严重的贫血及神经功能损害。因此,对感染的患者应当给予高营养支持,并嘱咐患者多进食含蛋白质的食物。对于出现较重的全身中毒反应、伤口大量渗液/需要多次清创的患者,则应密切观察患者水电解质及血红蛋白数值的变化,隔天复查血常规及血液生化。必要时应给予肠外营养补充蛋白质、输注血制品。此外,通过适当的局部理疗可改善创面血供,减少局部的炎症反应,以及时控制感染。

(二)抗生素应用

发生感染后抗生素的使用很重要,应先取出局部渗液送检培养及药敏实验,同时应用广谱抗生素治疗。当培养结果出来后,选取敏感的抗生素。混合感染则需联合使用抗生素,此时应间隔数日进行伤口分泌物培养,并根据结果随时替换抗生素。

在脊柱术后感染中,致病菌主要为金黄色葡萄球菌、表皮葡萄球菌[4]。对于金黄色葡萄球菌,由于近年来细菌耐药性逐渐增强,最新的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methicillin⁃resistant staphylococcus aureus,MRSA)相关感染疾病治疗指南[12]建议:①脊柱术后发生早期感染时,应静脉使用相关抗生素(克林霉素等)及联合使用利福平共同抗感染治疗,并长期口服抗生素治疗直至脊柱融合完成;②对于脊柱融合时间过短不适宜取出内固定、不能进行彻底清创的患者,可考虑联合利福平,长期口服克林霉素或喹诺酮类药物;③对于致病菌为表皮葡萄球菌的患者,抗生素可能并不敏感,此时则不应该过分依赖抗生素的使用。

虽然临床上多主张先静脉应用抗生素,待组织感染控制后改为短期口服抗生素的应用方式[13],但具体的用药方式(如术后抗生素使用时长、是否口服使用抗生素)却存在分歧。Quaile等[14]认为深部组织感染静脉应用抗生素6周以上,然后改为口服6周以上。而Clark等[11]对发生感染的患者首先进行手术干预,随后进行48~72 h的静脉抗生素治疗,最后根据药敏实验进行10 d的口服抗生素治疗,所有感染患者都得到治愈。目前国外普遍认为术后感染的患者应进行2~5 d的静脉抗生素治疗,随后进行7~14 d的口服抗生素治疗。而目前国内多认为术后抗生素使用时间应该控制在2周左右[15]。

抗生素在感染治疗中起着重要作用,Hong等[16]对10例发生早期深部组织感染的患者进行研究,除1例因过敏未使用抗生素,其余均只进行抗生素治疗,所有患者均治愈。因此他们认为仅使用抗生素在治疗术后感染中也是可行的,但这是建立在能及早诊断及使用敏感抗生素的基础之上。此外,有研究指出脊柱内固定物表面通常会形成一层生物膜,其主要成分为多糖-蛋白复合物,它能够黏附细菌,并且使得抗生素难以透过该膜达到有效杀菌浓度,同时使常规方法细菌培养阳性率大大降低[17]。因此应当将手术干预与抗生素使用等保守治疗方法结合起来治疗术后深部组织感染。

(三)清创术

当术后患者发生深部组织或内固定相关的感染,创口持续渗液、红肿、疼痛进行性加剧并伴有神经功能损害时,应及时进行清创术治疗[14]。在术中清除感染及坏死组织,术后持续伤口引流并使用抗生素,可以获得良好的疗效。Kim等[18]认为当患者术后感染较重时,往往需要进行多次清创手术,对于存在免疫功能不全的患者,应当清创至伤口可以缝合为止。此外,Beiner等[19]建议根据致病菌、患者相关因素(如营养状况、年龄、吸烟、糖尿病等)及手术相关因素(如手术时长、术中出血量)来决定感染患者应行清创手术的次数。

(四)闭式灌洗引流术

闭式灌洗引流术(closed suction irrigation system,CSIS)是将2根引流管安置在创腔,并在距切口一段距离的皮肤处引出并关闭创面,置于高处的引流管以生理盐水及抗生素溶液作连续滴注,而置于低位的引流管接负压吸收瓶,以此进行灌洗引流。尽管近来有医生提出使用碘伏灌洗引流治疗术后伤口感染,目前临床上仍主要以庆大霉素以及头孢拉定作为局部灌洗抗生素:①当选择庆大霉素作为灌洗抗生素时,通常将80 mg庆大霉素加入到500 ml生理盐水中,冲洗3 次/d,并与生理盐水交替灌洗伤口,每天将液体总量控制在3000 ml左右,当引流液外观及患者体温、实验室检查均正常时,可先拔出灌洗管,待引流量<50 ml/d可隔日拔出引流管[20];②当选择头孢拉定作为灌洗抗生素时,通常将1 g头孢拉定加入到500 ml生理盐水中,清创术后前3天作快速冲洗,冲洗液体量控制在5 000 ml/d左右,从第4天起改冲洗液体量为2 000 ml/d,1周后改为500 ml/d间断冲洗,总疗程2周,疗程结束后先拔出灌洗管,随后负压吸引48 h后再拔除引流管。此外,在进行局部灌洗引流时,应同时静脉使用广谱抗生素抗感染治疗,随后根据细菌培养结果调整抗生素类型。CSIS为创口提供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能减少伤口进一步感染的机会,生理盐水及抗生素持续或间歇性的创口冲洗,能有效地降低感染处细菌和毒素浓度,减少其对机体的不利影响。Rohmiller等[20]对28例脊柱术后感染患者均进行了清创术及闭式灌洗引流术,预后均较好,有效避免了伤口的延期闭合,因此他们认为CSIS在治疗脊柱融合术后深部组织感染中是切实有效的。但CSIS还是存在一定的缺陷:治疗时间长、引流管易堵塞、伤口敷料需勤更换等,都容易造成患者的病情反复甚至加重。

(五)负压封闭引流术

负压封闭引流术(vacuum sealing drainage,VSD)是由Fleischmann博士首先应用于四肢软组织创面[21],继而由裘华德教授在国内进行使用。近年来负压封闭技术也被逐渐应用到脊柱术后感染的治疗中。Canavese等[22]将创面负压封闭引流术(vacuum⁃assisted closure,VAC)用于治疗脊柱多节段融合术后感染的患儿,追踪随访时间为24~72个月(平均44个月),所有感染患儿均治愈,并无患儿需要取出内固定或复发感染。而当前最新的VSD技术则是以聚合物作为负压引流管和创面的中介,保证引流的通畅,而负压能及时清除分泌物和坏死组织,同时能使创腔壁内陷,在拔出VSD后能防止死腔形成。在正常情况下VSD装置无需更换半透膜,继而减少了交叉感染的可能。此外,相比于传统的闭式灌洗引流术,VSD操作简单、安全,大大较少了患者的痛苦及医护人员的工作负担。不过当患者伤口处有脑脊液漏、肿瘤病变、对覆盖材料过敏及有出血倾向时应禁用。

(六)创面闭合

在清创术后创面闭合时间的选择上,不同学者持不同意见。国外的部分学者支持在清创灌洗术后对伤口行延期闭合。对于早期感染的患者,Szoke等[23]建议在保留内固定物及植入骨的前提下,进行延期闭合伤口更有利于伤口愈合。而对于迟发性感染的患者,Wenger等[24]认为当这类患者的伤口有大量脓性渗出时,应当在清创术后行延期关闭伤口。此外,Rihn等[5]对所有迟发性感染的患者均采取单纯的清创灌洗术,术后一期关闭伤口,并留置引流管48 h,所有患者均获治愈。而国内则认为只要清创彻底,伤口内没有明显的感染组织或坏死组织存留,一期关闭切口较好。由于创面闭合时机选择对脊柱术后感染患者的预后有着重要的影响,故用于评估创面是否可进行闭合的指标:坏死组织消失,新生肉芽组织出现以及CRP下降。当出现上述情况时,可考虑进行创面闭合。

(七)内固定物去留

发生脊柱术后深部组织感染后,内置物是否去除一向存有争议。一方面,有学者认为去除内固定物后才能进行彻底的清创治疗,这样不仅能有效地预防术后感染的再次发生,而且能大大减少患者所需要进行的清创次数,降低患者的住院费用、时间。另一方面,学者们认为内固定物应当保留,因去除内固定物极有可能造成术后脊柱不稳定,椎间隙高度丢失,邻近节段正常生理曲度消失,手术部位脊柱矫形角度减少及假关节的形成。不仅影响术后脊柱融合率,甚至导致再次手术。我们将从早期感染和迟发感染两方面对内固定物是否保留进行归纳描述。

1.早期感染对于早期深部组织感染,不少学者坚持在不去除内固定物的情况下进行抗感染治疗。如前文所述,Hong等[16]对于术后发生深部感染的9例患者在保留内固定物的前提下均只采用了抗生素治疗,所有患者均治愈。Hong等[16]认为,只要在诊断及时的情况下,对于术后早期感染,抗生素单独治疗方案是可行有效的,并且能极大地减轻患者的负担。Ahmed等[25]对17例脊柱术后发生感染的患者进行清创联合抗生素应用等治疗,在保留内置物情况下,所有感染患者均获治愈,在此后2年的随访中无患者再次出现感染。

另一方面,有学者提出应当在去除内固定物的前提下进行清创手术,因为这样能够确保感染灶的彻底清除及大大降低术后感染复发的风险。Kim等[18]认为如果保留内固定物,则感染灶将无法彻底清除。Sponseller等[26]在侧弯矫形术后出现感染的患者中,有将近20%的患者出现持续渗液,取出内固定后,感染才得以控制。在另一项研究中,Ho等[27]发现内固定物的保留意味着感染患者需要进行更多手术清创治疗,在43例发生术后感染并保留内固定物的患者中,有47%的患者需要进行第二次清创引流术,有12%的患者需要进行第三次清创引流术,而去除内固定的10例患者中,仅有2例患者需要进行第二次清创引流术。尽管如此,由于手术部位脊柱尚未完全融合,在早期感染中内固定物的移除将不可避免造成脊柱不稳及假关节的形成。有学者对由于感染移除内固定而造成术后矫形角度丢失的现象进行了报道。Rihn等[5]在研究青少年特发性脊柱侧弯患者术后感染的情况时,发现在7例术后发生感染的患者中,有3例患者出现矫形角度的丢失,在冠状面胸椎矫正角度平均丢失22°、腰椎矫正角度平均丢失8°。他们认为,矫正角度的丢失正是由于此前去除内固定物所致。对于内固定去除者,如手术涉及椎间融合器置入,应当在去除融合器后于相应的椎间植骨,当出现脊柱矫正角度丢失或伴随症状时,应将内固定物再次植入。

2.迟发感染对于脊柱术后迟发性感染,目前国内外学者关于内固定物的去留有着相对统一的意见:去除内固定物联合全身抗生素应用治疗脊柱术后深部组织迟发性感染是目前最为有效的方案。Hedequist等[28]发现有26例术后迟发性感染的患者在去除内固定物后感染才得以完全控制,而那些保留内固定物并进行清创引流成功的患者往往会出现复发现象。因此对于术后迟发性感染,移除内固定物对于控制感染是非常必要的。尽管如此,内固定物移除所造成的矫正角度丢失问题依然存在。即使在手术探查中脊柱看似已经完全融合,在接下来的随访中患者依旧存在矫正角度丢失的问题[29]。因此,对于那些脊柱尚未完全失稳的迟发性感染患者,Hedequist等[28]建议首先将内固定物去除以尽快控制感染,在复查中如果患者出现矫正角度丢失等问题,则可进行翻修手术。

五、小结

目前脊柱术后深部组织感染的发生并不多见,但其带来的危害却足以引起重视。骨科医生在进行手术前,应将患者的各项指标(诸如营养状况等)调整到理想状态。在手术中,术者应当通过控制手术时间及控制术中出血量等来减少术后感染发生的概率。对于那些术后怀疑发生感染的患者,应及时给予影像学及实验室检查,早期诊断以减少患者所受的痛苦及负担。对于那些已经明确为感染的患者,应尽早使用抗生素,而对于那些创面存在持续红肿、渗液的患者,应当及时予以手术干预以控制感染及维持患者脊柱的稳定性。在早期感染的患者中,脊柱未融合往往更为多见,因此尽管存在争议,目前临床上更倾向于在保留内固定的前提下,联合全身应用抗生素及手术干预的方法控制感染。如果感染持续进展,则可考虑先去除内固定物以根治感染,随后进行二次手术以维持脊柱稳定性及减少假关节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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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69/j.issn.1674⁃8573.2016.02.018

深圳市科技研发资金知识创新计划(45575561⁃0)

518030深圳,安徽医科大学深圳二院临床学院(王倚天、杨欣建、陈思进);深圳市第二人民医院脊柱外科(杨欣建、颜滨)

杨欣建,E⁃mail:13823362380@139.com

(2015⁃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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