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谍报网加紧向中国渗透

李大光

2015年10月11日中国国家安全部门在上海以“间谍嫌疑”再次拘留了一名日本籍女子。从去年5月起被中国以同样嫌疑拘留的日本人已达4人。有情报显示日本谍报网已经渗透到中国许多行业和领域。

一、日本有成为情报大国的潜质

日本要走向政治大国和军事大国之前首先要成为情报大国。历史和现实早已表明，日本具有成为情报大国的实力。

日本是个擅长打谍战的民族。自从1894年甲午战争以来中国人吃尽了日本谍战的苦头，为征服中国争霸亚洲，一百多年前日本就处心积虑的搜集中国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地理，以至社会风俗、民族性格等方方面面的情报，对中国国情了解的精细程度连中国人都自叹不如。日本国民情报意识极强，国民非常敏感，看到的听到的捕捉到的一切信息，只要跟日本联系起来，他就会向有关部门进行反馈。20世纪30年代蒋介石在国民党军官训练团讲课时曾说过：不要小看每一个来华的日本人，无论是男人和女人，他们都有情报收集的任务，别看着笑脸相迎，很有可能反过去就用情报吃你肉，喝你血。这说明了日本情报部门无孔不入的能力。而日谍的作业更是精细，当年从王进喜的照片中，从他穿的衣服使用的机器，甚至从他面对的方向，发现了中国石油许多线索。

全民收集，官民结合，是日本谍报的一个基本的特点。日本军事安全情报收集的全民化，军事安全情报收集的商业化，不择手段。中国政府2015年9月30日宣布逮捕涉嫌从事间谍活动的2名日本人，尽管日本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公开否认向中国派遣间谍，但2人在接受审讯时都承认自己是受公安调查厅派遣前往中国收集军事及朝鲜动向情报。公安调查厅是日本政府的情报机关，属于法务省的情报管理机构。精通情报活动的日本专家称公安调查厅“日常性地通过民间人士在海外收集情报”。日本著名的军事评论员黑井文太郎对共同社表示“公安调查厅以前就采取与往来外国的商务人士等走得很近的手法。”日本外务省国际情报局前局长孙崎享则分析道“這应该是日常性地由民间人士进行的情报收集活动。”日本媒体透露被中国逮捕的这些人可能只是“受日本公安调查厅委托”，这些人不是“正式间谍”。

日本不仅是一个军事情报大国，还是一个经济情报大国。二战后日本政府每年都要支出大笔经费来搜集全球的经济情报，这些经济情报对日本经济的现代化起到重要作用，这些情报的收集不仅仅是依靠谍报部门。二战日本战败后，其谍报部门虽然被麦克阿瑟全部被撤掉了，但这并没有废弃其情报能力。日本政府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完全靠商社情报、靠全民情报，日本这种情报意识已经融合到了孩童、中学、大学时期的教育当中，融合到国防教育当中。

二、日本正在朝情报大国迈进

二战后，尤其是在朝鲜战争后，日本在情报工作上开始逐渐脱离对美国的依赖，建立起一套相对独立的情报体系和机构。

多年来，日本为谋求成为情报大国，逐步建立了一个庞大的情报机构群。许多日本政客和学者提出，如果日本要变成所谓“正常国家”，作为国家耳目、尖兵和参谋的情报系统至关重要。在日本情报系统中，各个机构既各司其职，又互有合作。其实，如今日本已经拥有多种情报机构：法务省公安调查厅，其工作对象是以日本宪法禁止的方式达到自己目的的极端主义组织、政治急进党和运动，具有对外情报和反间谍的职能；内阁情报调查室，是日本国家主导性情报机关，直属内阁官房长官领导，通过官房长官定期向首相提供情报；外务省国际情报局，为制订国家的外交方针搜集必要的资料，对其进行分析并形成对外务省领导人的建议，负责处理日本驻外使馆主要通过公开渠道搜集到的情报；防卫省情报本部，1997年1月20日正式成立的日本军事系统情报活动的指挥机构，主要负责军事情报；通商产业省也设有情报机构，这是日本经济情报网的核心，重点搜集经济科技情报；此外，民间也有一定规模的商社情报网。

首相安倍晋三再次上台后更加注重情报工作，着力培养谍报活动专家，从而提升对外谍报能力。安倍不断寻求突破和平宪法的限制，扩大自卫队活动领域。为配合这一策略，安倍非常重视情报工作，并于2013年12月正式设立了所谓的“国家安全保障会议”，以强化对外情报活动。虽然名称看起来很是“高大上”，但其骨子里仍是一个情报机构，说是一个现代版本的“特高课”也并不过分。翌年1月，国家安全保障会议的事务机构国家安全保障局成立，其成员来自外务省、防卫省、警察厅等部门。国安局下设“宏观、战略、情报、同盟国·友好国、中国·朝鲜以及中东等其他”6大部门。

除改革和整合现有情报机构外，安倍政府还计划培养谍报活动的专家，注重所谓的“人力情报”，从而提高对外情报收集能力。安倍政府已采取措施向海外使领馆增派防卫驻在官，为今后打造谍报机构锻炼和储备人员。不久前澳大利亚媒体曾披露日本政府从2008年起向澳大利亚保密程度最高的情报机构——澳大利亚秘密情报局派遣了众多人员进行间谍培训，可见日本对于情报工作的重视程度。据《东京新闻》报道，对对方政府高级官员等特定地位和立场的人物接触并获得有利于本国利益情报的谍报活动，称为“人力情报”。日本政府正在实施的正是这种“人力情报”，这是合法行动，更重视与人员的交际。安倍首次执政时设立的“情报机能强化检讨会议”曾于2008年提交过一份汇总报告，其中也谈到了“人力情报”的重要性。报告认为“情报收集的对象国和对象组织是封闭性的，因此很难获得其内部情报”，“为了获得高质量情报，应当加强培训，通过积累知识和经验，培养对外人力情报的专门人才”。

此外，日本还准备增设日本版的“军情六处”。2015年4月日本政府又提交了一份成立日本版“军情六处”的建议书。新设立的对外情报机构不仅将对现有机构掌握的情报进行收集和集中分析，还将具备独有的情报收集能力。日方还派人考察英国，可能以英国军情六处为模板，设立海外情报机构。

三、加强对中国的情报收集

实际上中国一直是日本情报收集的重点对象。中国的迅速崛起令日本焦虑不安，中国的战略意图更让日本疑心重重，特别是在中日关系陷入二战之后最危险的时刻，日本的谍报战也愈演愈烈。为准确了解中国的国家实力和战略动向，日本近年来大幅调整对华战略，全面提升和强化对中国的谍战能力，精密部署主动出击，使东亚成为全球谍战最激烈的地区。

日本历史上就是一个情报国家，随着中国的飞速崛起，他们迫切地想要了解中国的军事发展程度、科技发展水平以及战略部署情况，为了掌握中国在军事、政治、经济等领域的情报可以说是不择手段。同时我们也应该注意到，自2012年以来日本推行的一系列对华政策都呈现出一种倾向——“把中国当作假想敌”。如今日本的情报触角伸向了中国政治、军事、科技、安全、文化等方方面面的领域。

由于东海地区已经成为中日两国爆发冲突的导火索，日本外务省前条约局局长东乡和彦早前表示中日围绕钓鱼岛最终难免一战。鉴于这种情况，日本间谍的活动主要以针对中国军事力量为主。根据境外媒体报道，不久前在浙江省所拘捕的日本男性，其在温州市平阳县南麂岛的军事设施周围拍摄了大量照片。此前中国曾经承认南麂岛上存在军事基地，并且该设施主要针对相距300公里以外的钓鱼岛及其周边海域。不仅如此，日本军事杂志还曾发文总结中国海军实力，详细评价中国现役军舰的性能和数量，甚至对作为航母训练平台“辽宁舰”也作了全面介绍，显示出日本强大的情报搜集与整理能力。公开发布的资料尚且如此详尽，而被锁在日本防务省保险柜中的中国军事情报又该如何骇人听闻？

除了靠近钓鱼岛的地区，中国火箭军也是日本间谍主要的攻略对象。众所周知火箭军是中国的杀手锏部队，不论是日本官方还是众多媒体在臆想“中日对决”的时候，总是重点关注火箭军。日本方面非常清楚，一旦中国火箭军参战，日本几乎没有获胜的可能。所以说得到火箭军的一手资料，便成为了日本情报部门的又一个工作重点。2014年有关部门曾经抓获了一名日籍嫌疑人，他携带测量设备，从甘肃庆阳出发，沿着秦岭一路向东测量，后来闯入宝鸡要地被抓获。据称其准备秘密测绘火箭军基地和中国的轰炸机工厂。如果觉得上面的个案不足以证明日本方面对于火箭军的关注程度，感兴趣的网友大可以看看日本维基百科上关于火箭军的词条“中国人民解放军火箭军部队”，上面把中国火箭军部队的各个基地、装备情况和打击目标都写得清清楚楚，可见日本政府与军方是有着明确的战争准备的。

除了军事情报以外，日本间谍对于中国国内的政治和经济情报也非常感兴趣。2006年中国有关部门逮捕了《中日经济新闻》杂志的创办人、日本籍男子原博文。他从1995年开始为日本外务省搜集中国情报，提供了大量中国的机密文件复印件，内容从“领导人的健康状态”、“中国的对外政策”，到“中国领导人对解放军的内部讲话”等不一而足。不仅如此，在日本国内還有一本每年更新的畅销书叫《现代中国名人辞典》，中国党政要员、区县以上人大、政协、司法、教育、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及国企等人名、简历、能力尽在其中，内容之详实超乎国人想象。而在经济方面，目前在中国境内的日本商社和金融机构已发展到近千家，遍布大中城市，他们用各种手段从事经济间谍活动。比如日本伊藤忠商社有150多名负责中国事务的人员，分布在驻中国的各办事机构，以及汽车、化学、纤维等营业部门，通过日常的商业活动，长期、大规模地搜集中国情报。还有一家商社曾在中国开设12家常驻机构，远远超出商社本身业务需要，其背后干着什么样的勾当，已然是不言而喻。

回顾历史我们不难发现，从甲午战争到二战时期日本侵略中国，每次日本要向中国发动战争之前都要对中国展开密集的军事侦察，并组成了一个遍布中国主要城市的间谍网。如今日本故技重施，再结合日本通过新安保法，以及中日两国的钓鱼岛争端，不难看出日本间谍频繁落网的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情报战这条隐蔽的战线上，中国务必要对日本提高警惕，任何时候都不可掉以轻心，只有这样才可能避免曾经的悲剧再次上演。

（作者单位：国防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