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共的理论学习及启示
2016-03-07谭诗杰
熊 辉 谭诗杰
(湘潭大学 毛泽东思想研究中心,湖南 湘潭 411105)
苏共的理论学习及启示
熊 辉 谭诗杰
(湘潭大学 毛泽东思想研究中心,湖南 湘潭 411105)
摘 要:理论是一个政党实现其阶级使命和政治理想的思想基础和实践指南,理论学习是其理论建设的核心和灵魂。苏共在列宁时期的理论学习表现出了奠基时代的开拓性和创造性;斯大林时期的理论学习主观上进行了过度强化,但客观上导致了僵化;后斯大林时期的理论学习则从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的混乱困顿最终演变到了戈尔巴乔夫的失控与崩溃。回顾苏共理论学习的历史轨迹对于中国共产党在新时期开展理论学习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苏共;理论学习;中国共产党;启示
一 列宁时期的理论学习:奠基时代的开拓性和创造性
十月革命胜利之后,以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党在各方面都十分困难的情况下,克服重重险阻,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在全力恢复战争创伤,发展国民经济,为社会主义国家创造坚实的物质基础的同时,在理论学习领域开展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确立了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有效改善了布尔什维克党理论准备不足的落后状况,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提供必不可少的理论铺垫。
列宁曾说:“没有革命理论,就不会有坚强的社会党。”[2]161一个先进、向上的无产阶级政党,必须解放思想,坚持以科学的理论为行动指南,才能在复杂的政治形势中制定出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才能凝聚全党全民的共同意志为社会主义理想而奋斗。但任何时代的理论都有其不可避免的阶段局限性,因而必须促进理论的与时俱进和开拓创新,否则理论就无法正确反映现实,成为阻碍实践发展的藩篱。列宁毫无疑问是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实践中坚持理论创新的典范,正是他在深刻剖析马克思和恩格斯理论论述的精神实质的基础上,突破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革命发动的教条主义理解,创造性提出了“帝国主义”论、“一国首先胜利”论和关于国家与革命的学说等重大思想理论,丰富和升华了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革命的理论,把马克思主义的发展提升到一个全新的境界,为全党确立了正确的指导思想,指明了前进道路,成功地在社会历史条件迥异于西欧的俄国发动了十月革命。可以说,十月革命的伟大胜利就是列宁在帝国主义时代,充分结合俄国具体实际对马克思主义创造性发展的成果结晶。
对于资本主义过渡到垄断资本统治的一系列实际问题,列宁思考甚多,尤其是对帝国主义的特征与发展趋势的分析具有独到见解。1916年,列宁在其著作《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一书中系统提出了“帝国主义”论。列宁说:“如果必须给帝国主义下一个尽量简短的定义,那就应当说,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垄断阶段。”[3]650列宁进一步指出:帝国主义是腐朽的资本主义,因为“垄断必然产生停滞和腐朽的倾向”[3]660,原因有二:垄断导致一切进步的动因消失;二是垄断并不消除自由竞争,而是凌驾于这种竞争之上。在此逻辑基础上,列宁最终明确指出:“帝国主义是过渡的资本主义,或者更确切些说,是垂死的资本主义”[3]686。列宁的“帝国主义”论对当时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发展尤其是布尔什维克党的十月革命起了重要的指导意义。随后在“帝国主义”论的基础上,列宁结合实践又提出了“一国首先胜利”论。马克思恩格斯在研究西欧资本主义发展状况基础上得出了无产阶级必须在几个资本主义国家几乎同时爆发才能取得胜利的结论。1915年,列宁在确信资本主义发展进入帝国主义阶段的事实后,首先在《论欧洲联邦口号》一文中提出了自己的初步见解:“经济和政治发展的不平衡是资本主义的绝对规律。由此就应得出结论:社会主义可能首先在少数甚至单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内获得胜利”[3]554。在次年的《无产阶级革命的军事纲领》中,列宁发展和明确了他的“一国首先胜利”论,他写道:“社会主义不能在所有国家内同时获得胜利,它将首先在一个或者几个国家内获得胜利,而其余国家在一段时间内仍然是资产阶级的或是资产阶级以前的国家”[3]772。最后的事实也有力地论证了“一国首先胜利”论的科学性。
十月革命胜利后,针对国际共运中存在的照抄照搬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俄国革命经验的教条主义错误,列宁着重指出,“我们决不把马克思的理论看作某种一成不变和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而“应当在各个方面把这门科学推向前进”[2]。列宁是这样说的,在实践上的做法也是如此。苏维埃俄国初期在战争条件下实行的“战时共产主义”政策取消商品货币关系,实行平均分配。战后,列宁认识到,“用无产阶级国家直接下命令的办法在一个小农国家里按共产主义原则来调整国家的产品生产和分配”[4]70的做法已经不符合战后实际,故列宁果断提出了旨在利用商品货币关系恢复和发展经济的“新经济政策”,并在“新经济政策”的实施过程中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关于商品经济、市场经济等重大理论。
总而言之,列宁关于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新思想、新思路是从俄国基本国情出发,把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与具体实际相结合的光辉典范,标志着列宁对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社会主义这一重大基本命题的认识已经摆脱了本本主义的束缚,关于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思路也发生了根本转变,达到了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的新境界。列宁时期的苏共在理论学习方面所体现出来的与时俱进的理论勇气和开拓创新的探索精神是难能可贵的,可惜历史并没有留给列宁太多时间。
二 斯大林时期的理论学习:主观上的过度强化导致客观上的僵化
列宁逝世后,斯大林带领苏联人民沿着列宁开创的社会主义道路继续前进,领导苏联人民实现了国家工业化和农业集体化,在许多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上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形成了非常丰富的关于社会主义建设的思想理论,充实和完善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宝库,把科学社会主义在苏俄的发展推进到一个新阶段,其中既有对科学社会主义的坚持和发展,也有囿于当时特殊历史条件以及领袖个人原因出现了认识上的局限和偏差,酿成了影响深远的失误。
十月革命胜利后,列宁曾就苏俄一国能否建成社会主义的问题做过论述,列宁逝世后,斯大林在列宁认识的基础上对这一问题进行了继续探索,并在1925年4月的俄共(布)第十四次代表会议上首次正式提出了“一国建成社会主义”的理论。对于如何定义“建成社会主义”,斯大林提出了这一公式:“在苏联建成社会主义就是在斗争进程中用本身的力量战胜我们苏联的资产阶级”[5]511。谈到苏联建成社会主义的必要性,斯大林强调,“如果苏共没有理由确定苏联无产阶级能够建成社会主义,那么党就没有理由继续掌握政权,它必须放弃政权并转到在野党的地位”[5]510。对于苏联能否有建成社会主义的可能性,斯大林也作了深刻分析,认为苏联虽然生产力和经济发展水平落后,但也有自身的特点、条件和优势,完全有可能建成社会主义。后来的实践证明了斯大林“一国建成社会主义”理论的科学性,虽然当时建成的社会主义仍然是低水平的,但其意义重大。“一国建成社会主义”论是斯大林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对列宁“一国首先胜利”论的继承和发展,清晰地指明了苏联建设社会主义的目标和前途,极大地坚定了苏联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的信心和决心,有力地促进了苏联社会主义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进步与发展。
在国家工业化方面,斯大林在继承列宁思想的基础上提出一系列新看法和新观点,这些看法和观点成为苏联加快推进工业化进程的指导思想。影响最大的当属斯大林从当时的国际形势和俄国实际状况出发提出了优先发展重工业、高速推进工业化的方针。斯大林之所以强调要优先发展重工业,主要是考虑到新生的社会主义政权处在资本主义世界的包围之中,国际环境十分险恶,“没有重工业就无法保卫国家,所以必须赶快着手发展重工业,如果这件事做迟了,那就要失败”[6]496。斯大林还特别强调工业化的速度问题,说道:“我们比先进国家落后了五十年至一百年,我们应当在十年内跑完这段距离,或者我们做到这一点,或者我们被人打倒”[7]38。斯大林的工业化理论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形成的,具有一定的必要性与合理性,它创造了工业化的奇迹,为苏联能在险恶的国际环境下立于不败之地,能最终战胜法西斯的侵略奠定了重要的基础,但这样的发展在许多方面也违背了经济建设的客观规律,使苏联经济的发展残留了诸多后遗症。在推行农业集体化的问题上,斯大林的想法和列宁是一致的,只是在农业集体化的后期,斯大林很快改变了思路,认为解决工业化用粮和农产品采购问题的根本途径就是加速集体化,只要建立起大规模的、机械化的集体农庄和农场,就能一劳永逸地解决粮食问题。据此,他提出了全盘实现农业集体化的方针。在斯大林农业全盘集体化理论的指导下,苏联完成了对传统农业的深刻改造,为苏联的工业化创造了条件,也为苏联农业机械化、现代化的发展打下了基础。但斯大林农业集体化理论本身就隐含了对农业改造和发展规律认识不足的弊端,带有急于求成的因素,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违反自愿原则、忽视农民利益、过多地采用行政命令手段等问题,伤害了农民的积极性,也对后来的苏联农业发展产生了很大的负面影响。
斯大林在推进理论学习的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失误,有些甚至是严重的错误。斯大林在《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结束语中曾指出,马克思主义“既是一种科学,就不会也不可能停留不前,而会不断发展和不断完善”,“决不能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看成是教条汇编,看成是教义问答,看成是信条”[6]616。但实际上,斯大林和苏共并没有完全做到这样。众所周知,对斯大林的个人迷信在二战后达到顶峰,斯大林据此不仅独揽党政大权,还垄断了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解释权,他的言论观点成为判别真理与错误的唯一标准,他得出的一切结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颠扑不破的真理。于是,斯大林的某些不科学的论点成为阻碍苏共开展新的理论学习的桎梏。比如从本本出发,未根据时代的发展和变化进行新的认识和总结,盲目固守列宁的“帝国主义是垄断的、腐朽的、垂死的资本主义”的原始判断而提出了“资本主义总危机”理论;罔顾苏联实际情况,轻率提出“阶级斗争尖锐化”的观点,夸大阶级矛盾的严重性和危险性,混淆不同性质的两种矛盾,严重破坏了社会主义民主与法制。但是,影响更恶劣更深远的是斯大林在执政中后期,基于“社会主义已至善完美”的盲目自信,逐渐形成了对马列主义的教条化、凝固化,把生机勃勃的、负有战斗性的马列主义以钦定教科书的形式固化,并以此作为评价现实和实践的僵化的标尺,把苏联模式奉为唯一正确、具有普世价值的永恒模式,不准或不敢越雷池半步,否则就是修正主义,并明确提出要把包括学术问题在内的诸多问题政治化,“任何背离了马克思主义的倾向,即使在最抽象的理论问题上的背离,在阶级斗争日益尖锐的情况下都具有政治意义”[8]445。比如1948年,苏联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所长、经济学家瓦尔加提出的“战后资本主义有一定发展”的观点也遭到严厉批判,指责他回避了资本主义总危机进一步加深的根本问题,最后致使瓦尔加主编的刊物被停刊,其所领导研究所也被解散。这样的极端做法无疑生生扼杀了理论学习的动力和氛围,使日后的苏共理论逐渐陷入了“温水煮青蛙”式的慢性死亡。
三 后斯大林时期的理论学习:从混乱困顿到最终的失控与崩溃
赫鲁晓夫出身卑微,受教育程度低,语言表达能力有限,态度生硬而举止粗鲁,讲起话来无所顾忌,而且常常发表鲁莽失宜的声明,因此在许多西方观察家眼里,他连给斯大林擦靴子都不配。他被毛泽东评价为:“不懂马列主义,易受帝国主义骗。”[9]601美国前总统尼克松甚至奚落他说:“我很难设想他实际上是否读过马克思的三卷本《资本论》。”[10]241由此可知,赫鲁晓夫理论素养能有多高,在理论学习方面毫无作为那是必然,因此他根本无力跳出斯大林模式的束缚,只能在斯大林模式的框框内一些修补,在理论上的建树乏善可陈。
在赫氏执政期间,他一方面延续着斯大林后期的教条主义错误,机械固守原有的社会主义模式。如1953年马林科夫根据苏联实际情况提出“加速发展轻工业”的主张,而赫鲁晓夫却顽固坚持优先发展重工业的金科玉律,不仅予以否定,还大加批判,斥之为这是“一种极端错误的、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见解”[11]121。在社会主义发展阶段的问题上,他盲目坚持传统的社会主义“建成”论,并在1961年的苏共二十二大上盲目提出要“在二十年之内基本上建成共产主义社会”[12]304,并宣布:“我们这一代苏联人将要在共产主义制度下生活”[12]406。后来的实践证明,“二十年建成共产主义”的口号完全是主观主义的产物,是超越阶段、急于过渡的典型错误。这种脱离社会实际、违背社会发展规律的理论,必然令人们在思想上产生混乱,在实践中遭受挫折。在另一方面,赫鲁晓夫打着反个人迷信的幌子大搞“非斯大林化”,提出了一些与传统马列主义迥然相异因而颇具争议的新观点。他批判了斯大林关于“阶级斗争越来越尖锐”的错误观点,这是有益的尝试,但遗憾的是却走向了另一极端,在理论上宣扬“阶级斗争熄灭论”,认为“苏联没有互相敌对的阶级和阶层”[13]247,否认苏联还有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在此基础上,赫鲁晓夫继续提出了所谓的“三和两全”理论,“三和”理论即“两个体系的和平共处”(和平共处)、“现代防止战争的可能性”(和平竞赛)和“不同的国家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形式”(和平过渡)[14]32,“两全”理论是指“全民国家”和“全民党”理论,宣扬苏联国内已然没有阶级斗争。赫鲁晓夫提出“三和两全”理论试图对斯大林时期的某些传统指导思想进行了修正,但它的理论并未看透问题的实质,甚至脱离了实际,在实践上引发了极其消极和负面的后果,混乱了苏共的指导思想,削弱了党对资本主义复辟的警惕性。
勃涅日涅夫的马列主义理论水平同样令人不敢恭维,他文化水平不高,又不热心于学习,特别不爱读马列主义著作,工作之外做的最好的是开车和打猎。“据苏共档案证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苏共高层领导人的活动中,根本没有学习马列主义著作的任何记录。”[15]最高领袖在理论学习上的懈怠和无作为致使苏共始终无法提出切合社会实际、解决社会问题的科学理论。勃氏执政时期苏联的国家实力应该说达到了历史性的巅峰,与此同时,苏联历史上遗留下的各种矛盾也也达到了顶峰,社会动乱的负能量越积越危险,但勃列日涅夫对这些尖锐矛盾缺乏足够的认识,反而提出了“稳定”的口号,只求安于现状,他“成为稳定的化身与形象,如果我们把稳定理解为静止不动的话”,他的执政也被普遍认为是“名副其实的停滞时期”[16]309-346,当然也包括理论学习的停滞。勃列日涅夫在理论上的“杰作”当属1967年提出的“发达社会主义”理论,认为苏联已经建成发达的社会主义社会,这一理论于1977年被写入宪法,作为指导苏联社会主义全局建设的基本纲领。“发达社会主义”理论虽然比赫鲁晓夫的“二十年建成共产主义”理论有所收敛和进步,但实际上仍未能摆脱教条主义的束缚,其本质上仍是一种超越阶段的理论。正如前苏联著名持不同政见者罗·麦德维杰夫所明确指出的,“这种认为在我国似乎已建成‘发达社会主义’的新理论,从一开始就与现实情况相矛盾”[17]182,实际情况是“发达社会主义建成”论的得出是通过人为降低社会主义标准实现的。此外,勃列日涅夫还不顾国际形势的新变化,进一步曲解了列宁的世界革命理论,把其演变为对外输出革命、推行大党大国沙文主义和霸权主义外交政策;一味坚持“资本主义总危机”论,每次党代会都大谈“资本主义的总危机在继续加深”[18]30,严重影响了苏联对外方针政策的正确制定,致使苏来呢自我孤立于世界经济体系之外。
勃涅日列夫之后短暂登台的安德罗波夫和契尔连科面对苏联积重难返、病入膏肓的问题已是无心又无力,于是接力棒终于落到了对马列主义理论掌握“停滞不前”、“从未想过再将其发扬光大”[11]411的戈尔巴乔夫的手上。戈尔巴乔夫看到了苏联在思想理论上的教条主义顽疾,并有强烈的改革意识,但遗憾的是,随着改革进程的不断深化,戈尔巴乔夫的改革却在“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理论的“指引”下罔顾了继承和变革的辩证关系,逐渐放弃了社会主义制度,否定了共产党的领导地位,背离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犯了原则性方向性的错误,无奈从教条主义的一个极端滑入了另一个极端,把改革演变成了改“向”,以至由此所掀起的来自国内外的狂风恶浪一举摧垮了苏共本就千疮百孔、孱弱不堪的理论堤防,把苏共和苏联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纵观苏共理论学习的整个发展过程,从列宁的初创与奠基、斯大林的强化与偏差、赫鲁晓夫的调整与混乱到勃列日涅夫的停滞与困顿,最后是戈尔巴乔夫的失控与奔溃,它留给我们开展理论学习的教训是深刻的。苏共在理论学习方面的错误,主要是没有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没有运用历史唯物主义关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社会存在和社会意识的关系以及人民群众是推动历史前进动力等原理去认识、揭示和把握社会发展规律,依据这些规律推动社会的发展和变革。事实上,不管是资本主义社会还是社会主义社会,永远不会有完美模式,永远会有矛盾和问题,这是历史发展的辩证法,那种希望用一套永恒万能的理论解决所有矛盾和问题的想法都是天方夜谭,因而共产党必须严防理论上的教条主义,必须在切切实实的实践中坚持实实在在的理论学习,坚持从变化了的时代主题和社会现实出发,善于结合实际运用马克思主义,善于与时俱进地发展马克思主义,用最富有战斗性和科学性的新理论指导社会主义改革、解决社会主义实践中的新问题,使社会主义在国内赢得最广大人民的支持和拥护,在国际上赢得与资本主义竞争的主动权,最终实现共产党人的目标和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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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祝贺.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是对苏共亡党教训的科学提升[J].行政论坛,2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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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王晚霞)
作者简介:熊辉(1971-),男,湖南汉寿人,法学博士,湘潭大学毛泽东思想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党的建设。谭诗杰(1987-),男,湖南耒阳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党的建设。
基金项目: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的子项目《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建设研究》(项目编号11J ZD001)。
收稿日期:2015-10-15
中图分类号:D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219(2016)02-0089-04
列宁曾说:“只有以先进理论为指南的党,才能实现先 进战士的作用。”[1]24理论是一个政党实现其阶级使命和政治理想的思想基础和实践指南,理论建设是一个政党自身建设的根本,而理论学习则是理论建设的核心和灵魂。苏联共产党作为世界上第一个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其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显然有清醒的认识,但随着历史实践的不断发展,苏共在党的理论建设方面逐渐忽视了与时俱进、联系实际的理论学习,使全党跌入了思想僵化、理论老化的境地,并腐蚀了共产党的先进性、战斗性和执政合法性,丧失了在不断变化的实践中回应新诉求、解决新问题的思维能力和理论勇气,以至最后在戈尔巴乔夫放弃马克思主义基本原则的“改革”浪潮中被彻底摧毁。回顾和总结苏共各历史时期的理论学习,有助于我们以理论为切入点,进一步认识理论学习在苏共亡党中的影响,认识理论学习在执政党自身建设和执政实践中的价值,更重要的现实意义则是有助于促进中国共产党在十八大后“四个全面”战略的新实践中强化理论学习和创新,实现党的理论与时俱进,从而始终保证党始终依靠科学的理论指导“四个全面”战略的前进,为中国梦的实现夯实理论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