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刍议网络异化对大学生知行悖离的影响

2016-03-07

湖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 2016年3期
关键词:异化道德大学生

王 健

(贵州师范学院文学院,贵州贵阳 550018)



刍议网络异化对大学生知行悖离的影响

王健

(贵州师范学院文学院,贵州贵阳550018)

网络的诞生与发展,不仅在技术领域引起了一系列革新,而且直接导致了人类互动过程、思维方式和生活形态乃至社会结构的重新构建。但是当网络失去了本真的意蕴,演变成外在的异己力量来支配人、奴役人,产生“网络异化”时,则会对大学生造成道德认知紊乱、道德情感冷漠、道德意志弱化、道德行为失范,进而使得大学生“知行悖离”现象逐渐恶化。

网络异化;大学生;知行悖离;影响

“异化”一词,在德文中是“Entfremdung”,来源于德文动词“enfremden”(原意是使疏远),原是德国古典哲学中的术语。为了和同化相区别,中文译作异化,有对立化、异己化之意。异化在哲学上具有一般性的含义:“是指主体在其发展过程中,由于自己的活动分离出对立面的客体,这个客体逐渐跟主体疏远,从而成为外在的异己力量而反对主体本身”[1]。但在具体含义上,或具体的运用上却是各异的,既可以是唯心的,也可以是唯物的;既可以是政治的、道德伦理的,也可以是经济的。在近代哲学史上,就有过霍布斯的人的自然权利的异化、卢梭的政治国家的异化、费希特的“自我”和“非我”的主观唯心主义的异化、黑格尔绝对观念的客观唯心主义的异化、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人本主义异化等等。其中,以“劳动者同劳动产品相异化、劳动者同劳动本身相异化、劳动者同人的类本质相异化、人同人相异化”[2]四个方面为代表的马克思异化劳动理论达到了异化理论的高峰。到了二十世纪,“异化”这个概念超越了原有的范围,渗透到社会生活各个领域,而在网络科学技术领域就形成了网络异化。

“网络异化”是指由网络技术带来的人的异化,即网络技术的创造与使用其本然与实然在于满足人的物质需求、服务人的精神需要、凸显人的价值彰显,其“生命线”与“价值链”本应掌控在人类手中,并且用其真、善、美的价值魅力造福于人,但是在某些因素的影响下,网络失去了本真的意蕴,外在的异己力量取代了网络本真的澄明,反而成为支配人、奴役人的“刽子手”。具体而言,网络异化可以从个体生存和社会伦理两个维度来理解。就个体生存而言,它主要表现在两个层面:首先,表现为主体自身理性的被控制。当属于人的“价值理性”被“工具理性”压制而无限泛滥、嚣张与僭越时,则会导致价值的颠覆和世界的去魅,有用价值将凌驾于生命价值之上,生命的意义也将从真、善、美的追求退化为现实的“物化”追求,“人的思维最终只会思考计算机能够接受和处理的东西,或者根据计算机的请求思考”[3],而放弃了独立思考、开拓创新的思维之“源”,使得人的认知陷入紊乱的“黑洞”之中。其次,表现为主体自身非理性的被剥离。在由传统的“面对面”的交往模式转变为“机对机”时,自我虚拟的交往空间在扩大人们联系的“交互点”与“互动面”时,真实而淳朴的情感却被这种冷冰冰的程序化的技术认为是鸡肋而“遗失”了,而在无限制的充斥着“理性”观点的世界中,“非理性”的被剥离不但使得“理性”失去了得以存在的哲学逻辑,而且造成技术统治下冷冰冰的非人化倾向。就社会伦理而言,网络异化主要表现为网络主体间伦理道德的危机。在网络空间中,虚拟性、超时空性、去中心性、流动性是其所固有的特征。在这种特定的空间中,人们的行为已经完全从强制性的“无限责任”和“绝对义务”中获得了解脱。但是,这种“过度”的自由反而形成了价值的“空场”,使得价值相对主义蔓延泛滥,“可能成为恐怖主义者和江湖巨骗的工具,或是弥天大谎和恶意中伤的大本营”[4],威胁着人们的精神追求和明辨是非的能力,威胁着对真正良善生活的正确理解。当精神仅仅沉湎在眼前渺小的欲望之中时,“知”就嬗变成了为个人利益的实现而作的准备,“行”则嬗变成了为获得个人利益而采取的措施,“知”与“行”丧失了成为追求美好生活和高尚精神的手段,成为追求个人利益的侩子手,当“知”与“行”都丧失了本真的价值时,两者合一与否都已无意义,同时也失去了“知行合一”的精神内涵。网络异化对大学生道德知行悖离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道德认知紊乱

认知是行为的先导,只有在“真知”的前提下,才能做到“真行”。网络以现代日益发达的信息技术为依托,以仿真性、人工性和沉浸性为特征,冲破了疆域和文化的阻隔,形成跨越时空的网络交往,各种各样的信息和形态迥异的精神文化与价值观念通过网络全盘传输给每个个体。但是,当主体能够获得事物“两面性”的资源时,“正”与“反”的价值判断就会根据个体的不同而发生紊乱,“正能量”在发挥作用的同时,“负能量”也会跟随其后,“网络异化”对大学生道德知行悖离的影响首先就体现在道德认知紊乱上。一方面,有益信息与无益信息相互交杂、真伪难辨,无效信息的传播与扩散不仅造成信息污染,而且还会引起群体恐慌。由于网络信息的产出绕开了原来传统信息传输的“过滤”环节,传统的“接受者”也成为了“发布者”,加上网络信息的容量极其庞大,有些失真、错误的信息很难得到有效控制,法律的控制处于既提倡言论自由又要控制言论自由的两难境地,这样就为不良信息的滋生提供了可以藏身的环境,并且增强其向大学生倾泄反伦理、暴力的价值取向的机会。当有效的信息“过滤网”破裂后,网上的信息就呈现鱼龙混杂、良莠难辨之势,而大学生是非判断力、自我控制力和选择能力还不足以完全抵制这些形形色色的思潮、观点的负面影响,使其很容易成为这些穿着华丽外衣的不良信息的污染对象。信息获取的无限性与快捷性虽然有利于大学生信息储存量的扩大和信息感知度的增强,但是却不可避免地造成大学生对于信息“大海捞针”和“走马观花”的认知困境,真、善、美与假、恶、丑的辨别不能经过时间的验证,缺失了历史感与现实感,似是而非的大量信息不但不能帮助大学生明“真知”、悟“真理”,反而把一些生活化的道理复杂化,把大学生陷入无休止的争论与困惑的“泥沼”之中。有益信息与无益信息的混乱,增加了大学生选择信息的难度,孰“真”孰“假”的价值争论只会让其思想发生混乱,进而导致价值观的偏移,造成道德认知的紊乱。

另一方面,信息过剩与知识匮乏形成另一对矛盾,使得部分大学生陷入网络的数字“迷宫”之中。网络无时无刻的产生、交换和使用的信息是按指数级增长,信息的生产囊括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信息的传播也扩延至每一个角落,但是单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整个社会的“物理”容量也是有限的,“一个人接受超过他能处理的信息,可能导致紊乱”[5]。社会接受超过它能处理的信息,也可能导致紊乱。在现实生活中,大学生面对每天蜂拥而至的大量信息,他们既无时间参与信息的制造,也无能力参与意义的寻找,在这些信息的“包围“下,他们失去了原有的参考坐标,每天都在费尽心思的面对这些信息的“侵扰”,原有的道德认知也在信息爆炸的时代渐渐流失。但是,在面对信息过剩的同时,他们又陷入了另一种困境,即信息匮乏。面临困境,信息的获取应该成为他们走出困境的条件之一,但是在面对大量信息的同时,真正有助于大学生辨别真、善、美与假、恶、丑的核心信息却少之又少。因此,大学生一方面拥有着浩瀚无边的知识大海,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是另一方面却如在汪洋大海中失去方向的扁舟,苦苦寻求前行的方向。无限知识获取的满足感与有效知识获取的匮乏感像没有春秋的四季一般走向两个极端,不断煎熬着大学生道德认知的生成,他们在主动与被动接受信息的同时又无法铺陈出有意义的知识网络,反而陷入了数字“迷宫”之中。信息的过剩与知识的匮乏只会让他们成为“网络异化”的奴役,自己的主见和见解随着网络的异化而异化为自己所排斥和厌恶的价值取向,而真正的道德认知却没有能弥补这种空缺,当道德认知在培育的“路口”没有得到“灯塔”的指引时,道德认知就会陷入迷惘和紊乱之中,“真知”与“假知”的辨别就失去了价值基础而陷入混沌。

二、道德情感冷漠

情感是一种非智力因素,是“知”转化为“行”的催化剂,调节着“知”与“行”的确认和转化。在网络空间,二进制语言取代了能使人们产生亲密感和认同感的言谈举止,数字化字符取代拥抱、握手等真实的接触成为人们交往方式的全新载体,数码化的存在渗透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诚然,人们在网络中的信息互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为个体提供感情宣泄的渠道,但是离开面对面的交往,这种渠道最终只会在主体回归到现实世界时产生新的社会孤独心理,正如马尔库塞所言:“现阶段,人也许比以前更无力支配他的设备”[6]。人类作为一种感性与理性并存的生物,其信息交往是建立在外在的信息传递和内在的信息领悟之中的,而经由网络的信息交往是个人直接与无生命的机器交流互动,人与人之间因为接触而产生的感情被电脑这一物质性工具所阻隔,信息的“交流”也异化成了信息的“传递”,信息背后蕴含的人际交往和文化韵味变成了枯燥、无意义的文字。这种“单行道”式的同客观对象的交流方式,把“社会人”“感性人”和与之相伴而生的外界环境、社会生活剥离开来,使得信息网络中的“符号他人”与现实生活中的“实体他人”的界限消融殆尽,究其实质,是把人与信息同化,甚至把人自身的感性与理性特征从冷冰冰的信息中剥离出来,试图打造一种没有感情的人。当人与人之间的“情”嬗变为数字化的符号时,群体纽带就会越来越松弛,进而引起群体意识的淡薄和群体结构的松散,当群体意识和群体结构出现“裂缝”时,人与人之间非智力性的感情就会越来越淡化,人际关系就会越来越疏远,而一旦他人或者社会在需要道德情感来获得“拯救”的时候,每个人就会因为缺乏这种情感而袖手旁观。

同时,一些大学生仅仅把网络当作学习、消遣的工具,认为网络上的虚拟空间是虚幻的、和现实世界是脱离的,并没有意识到虚拟空间也像现实世界一样需要道德的维护。在这种意识的控制下,他们在虚拟空间中的“是非感、正义感、责任感、义务感、荣誉感、尊严感等”[7]都表现得并不像现实中那么明确和强烈。并且大学生在平时的生活中一直处于虚拟现实与真实场景的交错中,在虚拟现实里,他们可以移植、虚拟和放大自我,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又要接受现实的自己,在这种“精于算计”的境遇中,真实场景和虚拟现实两个不同的世界“切换”的立足点不再是内心中本真、澄明、向善的“良知”,“行”是否能够带来切实的利益才是他们关注的核心,这种“双重生活世界”带来的迷茫感不断在瓦解人、冻结人、破坏人,将人还原为生物人:一种仅仅为了生存、仅仅满足于本能需求的、贪欲旺盛的动物。当他们逐渐陷入虚拟世界而不能自拔时,就容易引起大学生自我角色的冲突,使其所处的真实世界被虚拟世界“异化”,“双重生活世界”的界限逐渐淡化而偏向虚拟世界,使得来自虚拟世界的意义延伸和渗透到现实生活中去,这种虚拟现实与真实场景交错引起的自我真实角色的迷失就必然使得大学生的道德情感逐渐弱化、冷漠,造成自主性的丧失和责任感的削弱。

三、道德意志弱化

意志是体现品德认知并调节人的品德行为的重要精神力量,是产生思想品德行为的杠杆。人们要在明辨是非的基础上自觉地、果断地、坚持不懈地追求真理、理想和信念,同时又要不断反省自身、随时修正错误,这些都需要有意志作支撑。由于网络信息交往的便捷性、低成本性和无差别性,使得大学生能够自如的分享自己的快乐和随意的倾述自己的烦恼,使其产生一种心灵的慰藉和自我实现的心理满足,而在满足之余并没有对网络的虚拟性保持清醒的认识和谨慎的态度。长此以往,与“网络人”的互动而产生的满足感逐渐替代与“现实人”的交往而产生的真实感,心理上的虚无与畸形便乘虚而入,大学生在虚拟生活和现实生活中不能准确定位自己的方向,不能辨别由虚拟生活衍化出来的种种诱惑的真面目,从而让自己沉溺于网络的“迷雾”之中,逃避现实。长期沉迷于网上的信息生活,不仅会导致虚拟与现实界限的模糊,而且会引发道德意识的弱化和迷惘。信息关系就是把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转移到网络空间的产物,但是沉溺于这种间接地交往会使感情的交流符号化,造成血缘群体、地缘群体、业缘群体成员间的直接交往与认同相应萎缩。而网络世界的信息五花八门、良莠不齐,一些享乐主义、拜金主义、极端个人主义的信息通过各种渠道传播到大学生人群中,由于他们正处于成长的“心理断乳期”,道德判断和鉴别能力有限,这些宣扬假、恶、丑的信息很可能突破大学生的道德心理底线,导致个人主义不断膨胀、道德意志弱化。

计算机网络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人类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随着网络技术的更新而不断改变其旧有模式,朝着效率化、生活化和舒适化发展,人类也像离不开基本的物质生活资料般逐渐离不开网络,将其视为生活重要且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网络不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占领”了我们学习生活的各个方面,而且由其衍生出来的网络经济打破了社会、政治、经济发展的固有模式和“藩篱”,缔造了信息时代新的经济奇迹。部分大学生“触网”后便陷入了对这种高新技术顶礼膜拜的“信息崇拜”中,认为“工具理性”应该取代“价值理性”而成为“终极理性”。这种“信息崇拜”夸大了信息以及计算机和网络的价值,甚至将其神化或魔化,“信息就是财富”,“信息就是权力”,“信息就是金钱”等等思想扎根在大学生的潜意识中,原本的道德意志随着“信息崇拜”的加剧而不断弱化。“信息就是一切”已经超越了道德的底线,大学生在对信息的疯狂追逐中,逐渐迷失于信息的海洋,导致行动变异、心理错位、生理失调,成为“e代人”或“网络人”,而道德意志也随着这种狂热被逐渐淡化。并且在工具理性的霸权与主宰下,大学生群体中“单向度的人”“物品的奴仆”大量涌现出来,“行”的指向更多偏向于“生存”“更好的生存”,而不是“生活”“更好的生活”。大学生在“行”的时候不再去追问是否遵循了良知和人性,不再去唤醒已知的“善”或隐蔽的“善”,而是趋之若鹜的去追求个人外在利益的最大化。“真知”也在工具理性的诱惑下失去了其转化为“真行”的可能行,工具理性甚至会绑架“真知”,从而获得名正言顺的理由而采取错误的行动,以便得到自我世界中的个人利益。当大学生都对自己的手段和行为后果采用“成本——收益”的方式计算时,“行”就留下了工具和利益的影子,某些看似“善行”的举动,背后却隐藏着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博弈,某些看似“真知”的意念,却会因为算计后的得不偿失而戛然而止。在这种情况下,“知”是脆弱的、无力的,“行”也是被动的、苍白的,知行合一也只是偶然的、虚幻的。

四、道德行为失范

行为是一个人思想品德的外在表现和综合反映,是衡量一个人思想觉悟高低、道德品质优劣的重要标志。知、情、意的培养最终都要落实到行为习惯上来,如果行没有由偶然的、暂时的行为变化为必然的、经常的行为习惯,那么之前的一切努力“全是不中用的”[8]。马克思说过:“技术的胜利,似乎是以道德的败坏为代价换来的”[9]。在网络世界中,大学生的行应该是与知、情、意相符的,是知、情、意发展的“应然”与“实然”。但是由于网络世界在给人极大空间和自主性的同时,也让这种自主性无限扩大了范围,以至于一些道德行为成了主体快乐、享受原则的“俘虏”,一些道德失范行为也披上了个人权利为大的漂亮外衣。而极大的空间则意味着主体有足够的范围来逃避道德与法律的限制与“追捕”,“他人监督”也失去了存在的“土壤”,当行与不行脱离了道德与法律的制约,并且连“他人监督”这点最后的防线也被突破,而成为每个人独立的、抽象的选择时,大学生道德行为就会在“真空地带”出现失范现象,“网络异化”恰恰为这一失范行为提供了“物理空间”。

费孝通先生在《乡土中国》一书中,将传统中国的社会生活描绘成“波纹宗亲网”和“差序格局”的“礼俗社会”。在这种“差序格局”的社会中,社会道德不具有网状的传导效应,它只有在私人联系中才能发生意义。在这种状态下发挥作用的不是“社会伦理”,而是以伦理亲情作为维系社会生活的基本规范的“家庭伦理”。而在这种社会的基本组织完全依靠血缘关系得以扭结和聚合的“同心圆”生活格局中,结构“见外”的法律手段成为人们交往的“附加品”,每个人都以自己为中心建构一个“波纹宗亲网”,进而根据网距来完成自己的交往。网络信息技术及其构建的虚拟社会,打破了传统的交往模式,创造出一系列全新的人际交往方式和社会生活方式,从而改变了传统社会的生活世界,改变了传统道德和价值观的栖身之基。网络的存在从本质上而言是要依靠于现实的物质基础而存在的,其发展的内核应该与现实世界相协调、相一致。但是由于网络的不断异化,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交集”却越来越少,甚至产生了冲突与矛盾,两者的社会生活基础、交流方式、思维方式和社会形式产生了巨大的差异,导致在现实世界衍生和发展的道德原则与规范无法全然适应虚拟社会,并且网络技术还对不道德行为的发生过度纵容,那么道德行为失范就会不断发生。而当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交集”却越来越少时,大学生更容易沦为欲望的奴隶或者欲望的机器,道德选择的标尺就与真、善、美无关而仅仅依靠物质享受带来的愉悦感,那么个体主动承担道德义务的实践就会减少,甚至主动承担者还会被“看客”嘲笑。当道德存在的价值成为服务个体对感觉欲望的追求和满足时,大学生的“知”或“行”就会成为满足欲望的工具,“行”一旦能够满足主体的欲望,那么“妄行”就会不断发生,当“行”作为道德责任或者道德义务而出现时,主体就会以是否能满足自己欲望的标尺去思量“行”的功利度,那么知而不行、行而不知的现象也就习以为常了。

法国后现代主义大师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说,“重要的不是话语讲述的时代,而是讲述话语的年代”[10]。当代大学生是在改革开放的历史条件下成长、成熟起来的新一代,从物质储备或者知识容量的角度而言他们是“丰富”的,但是这种知识容量是在“应试教育”的强制灌输之中填充的,真正能够由“知”经过“情”和“意”的过渡转化为“行”的大学生有多少值得质疑。在网络时代,由于受到网络异化的影响,大学生在崇高理想与现实追求、道德认知与道德实践、集体主义与个人本位上的“知行悖离”成为不争的事实,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如何摆脱低效甚至无效的“魔咒”,如何推陈出新、创新体制机制使得大学生完成由“真知”向“真行”的“惊险一跃”,成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必须重视的问题。

[1]卢之超.马克思主义大辞典[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902.

[2]中共中央编译局.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52.

[3]让·博得里亚尔.完美的罪行[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35.

[4]埃瑟·戴森.2.0版数字化时代的生活设计[M].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17.

[5]阿尔温·托夫勒.未来的冲击[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85:363.

[6]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M].重庆:重庆出版社,1988:199.

[7]罗国杰.伦理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385.

[8]洛克.教育漫话[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5:30.

[9]中共中央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75.

[10]邹贵波.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与超越[J].安徽行政学院学报,2015,(2):20-26.

On the Impact of Network Dissimilation on the Discrepancy between Moral Knowledge and Practice in College Students

WANG Jian

The birth and development of the network not only caused a series of innovations in technology but alos reconstructed the human interaction process, thinking model, lifestyle and social structure. When the network lost its real connotation, it becomes a dissident to dominate and slave people, which will cause chaos in moral cognition, indifference in moral feeling, weakness in moral will, moral behavior anomie and the discrepancy between moral knowledge and practice even worse.

network alienation; college students; knowledge deviation; impact

2016—05—26

王健(199—),男,贵州师范学院文学院2014级学生。

G641

A

1009-5152(2016)03-008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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