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四大常见小说母题研究

王文华，努尔帕夏·艾尔肯

(喀什大学 人文学院，新疆 喀什 844006)

西方四大常见小说母题研究

王文华，努尔帕夏·艾尔肯

(喀什大学 人文学院，新疆 喀什 844006)

西方小说经过两千多年的发展，历经两希文化源头—中世纪—文艺复兴—启蒙主义—浪漫主义—现实主义—社会主义—现代主义，最终仍归于现实主义，可知现实主义是西方小说的根本之路，其他的只是变体。其中孤儿、丐帮、偷情妇和孤岛是西方小说中常见的四大母题，它们集中体现了人生中的孤独成长与社会改造，以及人性中的不甘于现状和成就欲望，反映了西方小说表现人生问题和人性问题的艺术本质。

西方小说；母题；孤儿；丐帮；偷情妇；孤岛

母题是最小的叙事单位，是叙事学重要术语之一，常用于小说研究。孤儿、丐帮、偷情妇和孤岛是西方小说中常见的四大叙事母题，从中引发了许多悲欢离合的传奇故事，成就了一系列著名的小说。比较研究这些母题，不光有助于读者更好地了解西方小说的叙事手法，也有助于指导创作者更好地进行相关的创作。

一、西方小说发展状况简述

由《外国文学史》[1]和《西方文论史》[2]可知，小说是一种虚构的叙事性文学作品，自古就有，但在造纸术和印刷术普及以后才真正走向巅峰，所以相对来说成熟晚，东西方都是如此。其源头可以追溯到神话传说、史诗、寓言和悲喜剧等其他体裁，它们同小说一样是虚构的叙事性文学作品，可以看作小说的鼻祖，也可以说就是某种小说。以这种视角来看，神话传说和寓言是短篇散文体小说，悲喜剧是中篇戏剧体小说，史诗则是长篇诗体历史小说。

1.两希文化源头—中世纪—文艺复兴

西方小说的源头可以追溯到“两希文化”的代表性作品，即古希腊罗马文化和古希伯来基督教文化的代表性作品。首先是古希腊时期的《荷马史诗》，它兼具神话传说的性质，描述了众神参与下的希腊人与特洛伊人为美女海伦而引发战争的故事，为西方诗体长篇小说的鼻祖；然后是古罗马时期的《金驴记》，描写了一个人变成驴后服侍各种主人经历世界冷暖的故事，为西方散文体长篇小说的鼻祖；再后来是古希伯来的《圣经》，为西方小说提供了丰富的想象世界。它们一起奠定了西方小说发展的坚实基础。但中世纪时期西方因为宗教对人的思想的过度束缚，造成文学停滞，只产生了《列那狐的故事》以及有关骑士爱情的故事等少数作品，小说发展十分缓慢。幸而资产阶级革命前后，十字军东征和环球地理大发现催生了文艺复兴，西方从封闭转向开放，引进了大量其他文明的文学成果，小说也随之复兴。在《马可·波罗游记》、波斯《列王记》、阿拉伯《一千零一夜》等翻译作品的刺激下，产生了意大利薄伽丘《十日谈》、法国拉伯雷《巨人传》、西班牙塞万提斯《唐吉坷德》、英国乔叟《坎特伯雷故事集》等西方早期的一系列小说名作。

2.启蒙主义—浪漫主义—现实主义

启蒙主义紧接文艺复兴，主要发生在法国和英国。其中法国的代表作家和作品是伏尔泰《老实人》、孟德斯鸠《波斯人信札》、狄德罗《拉摩的侄儿》、卢梭《忏悔录》等；英国的代表作家和作品是笛福《鲁滨逊飘流记》、斯威夫特《格列佛游记》、菲尔丁《汤姆·琼斯》等。虽然它们还是以传奇故事为主，但已转向描写资产阶级新人物，代表了小说的真正成熟。然后分成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两大小说流派，造就了西方小说的黄金时代，在西方各国都产生了相应的伟大小说家和作品，主要是法、英、德、俄、美等国。其中本文涉及的，法国有雨果《巴黎圣母院》、司汤达《红与黑》、福楼拜《包法利夫人》、莫泊桑《漂亮朋友》、小仲马《茶花女》、凡尔纳《神秘岛》等；英国有勃朗特姐妹《简爱》《呼啸山庄》、狄更斯《雾都孤儿》《大卫·科波菲尔》等；俄国有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等；美国有霍桑《红字》、德莱塞《嘉莉妹妹》等。这些作品堪称西方古典小说时代的代表。

3.社会主义—现代主义—现实主义

西方现当代小说的革命主要在二十世纪。这一时期发生了两次世界大战，整个人类陷入人生与人性的思考，西方小说进入了现代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发展阶段，小说的内容和形式都进行了前所未有的革命，与以往大不相同。其中西方社会主义小说主要在苏联，代表性作家和作品是高尔基《母亲》、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帕斯捷尔纳克《日瓦戈医生》、索尔仁尼琴《古拉格群岛》、艾特玛托夫《白轮船》等。西方现代主义小说则分为很多流派，影响较大的有表现主义、存在主义、意识流、黑色幽默、魔幻现实主义等。其中表现主义小说的代表是奥地利卡夫卡《变形记》等；存在主义小说的代表是法国萨特《恶心》、加缪《鼠疫》等；意识流小说的代表是法国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英国伍尔芙《墙上的斑点》、爱尔兰乔伊斯《尤利西斯》、美国福克纳《喧哗与骚动》等；黑色幽默小说代表是美国海勒《第二十二条军规》等；魔幻现实主义小说的代表是哥伦比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阿根廷博尔赫斯《交叉小径的花园》等。但是现代主义只喧嚣了一时，现实主义依然保持着强劲活力，这一时期西方现实主义小说的代表作家和作品还是有很多。其中本文涉及的，主要是英国劳伦斯《查泰来夫人的情人》、戈尔丁《蝇王》，法国米歇尔·图尼埃《礼拜五——太平洋上的灵簿狱》等。

总的来说，西方现当代小说经历了现代主义和解构主义的洗礼之后，两极分化：一极是纯文学，越来越倾向于形式化非故事化，造成读者阅读困难，以至于受众越来越少；另一极则归化为影视小说和网络小说。随着网络的发达，电影和电视剧越来越受欢迎，已经取代了小说的文学之王的地位，影视文学则不可避免地成为新的文学门类，其中电影相当于中短篇小说，电视剧相当于长篇小说。小说家则大多转行成为影视编剧，小说近乎衰亡。这时是该回头考察一下西方小说发展史，并总结一下它们常见的叙事母题了，便于早点适应新的发展阶段。其常见叙事母题，除报仇[3]和异化变形[4]等母题笔者另有研究以外，主要有四大类，即孤儿母题、丐帮母题、偷情妇母题和孤岛母题，下面将进行详细解析。

二、孤儿母题和丐帮母题

本文所指的孤儿母题，不光是指孤儿经历，也指孤儿情结，举凡比较深刻的作家多数都有着痛苦的童年创伤经验[5]，而孤儿又是童年创伤经验中最深的，最能体会世态炎凉，最容易产生故事；而本文所指的丐帮母题则是穷苦人在成长中所体验的社会改造，通过社会流浪[6]反映人生之残酷，但是人生也因此获得意义，真善美正是隐于假恶丑之中。

1.孤儿母题

放眼西方小说，写孤儿的名著很多，主要在英国和法国。其中英国作家中有孤儿情结的代表作家是狄更斯和夏洛蒂·勃朗特。首先是狄更斯，他因为父亲入狱，小时候在监狱生活，当过鞋油厂学徒，对备受压榨的底层生活感同身受，所以能将带有自传性质的男孤儿写得特别好，代表作是《雾都孤儿》和《大卫·科波菲尔》。两书中的孤儿一开始都很悲惨，但最终结局都很好，前者因为是贵族的私生子而被一下子改变命运，而后者则是在好人帮助下自己慢慢地奋斗成功的。由此可见，狄更斯的情怀是愿天下孤儿最终都获得幸福。同样，夏洛蒂·勃朗特因为父亲是个穷牧师，母亲和两个姐妹肺病早逝，自小上慈善寄宿学校，生活艰苦，又当过家庭教师，所以也有孤儿情结和童年创伤，能将同样有自传性质的女孤儿写得很好。《简爱》的女主人公虽然形貌平平，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受尽磨难，但是她却始终有一颗正直善良的心，自尊自强，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来养活自己，最终赢得了男主人公的爱。法国作家中有孤儿情结的代表性作家是雨果。其代表作是《巴黎圣母院》，其中的撞钟人卡西莫多是孤儿，但在小说一开始就已经成人，其孤儿情结为隐藏状态，灵魂依然是个孤儿。他的童年基本上没有什么故事，被主教收留，当奴仆一样养着，常常被体罚，从来没有感受过爱，甚至和善。女主人公爱斯梅拉达的喂水之恩在他看来就跟圣母一样，所以不惜冒死救她。但是很难说撞钟人对女主人公的感情是爱情，他恐怕也不懂得什么叫做爱情，因为自小到大就没人给过他爱，更没人教过他爱，所以他对女主人公的感情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极力想守护的一些温情。

2.丐帮母题

乞丐是没有产业的无产者，靠乞讨为生，最能体会现实人生的冷暖，与妓女一样是人类最古老的行业之一，自古至今始终存在着。丐帮是乞丐的组织，这些组织大都是被迫组成的，其中有严格的等级和人身控制，甚至有人造残疾和拐卖老幼的现象，常常是非人道的。当然，现代社会的乞丐也有一些是自愿的流浪者，他们或许曾经十分优秀，只是厌倦了人类社会的钩心斗角，而选择了这种自由的生活方式。和尚的化缘跟乞讨的形式也很像，但是内涵截然不同，旨在激发施主的慈悲心，累积善缘。他们也会施舍，施舍是一些宗教的人道做法，每到施舍日，乞丐会很多。西方小说中描写丐帮母题的名作主要在英国和法国。首先是英国，代表性作家和作品是狄更斯《雾都孤儿》。作为世界上最早进行工业革命和城市化的国家，英国当时的无业游民很多，相应的乞丐自然也就多，又没有社会福利保障，人生自然十分悲惨，《雾都孤儿》中的男主人公奥利弗体验的丐帮生活便是现实的反映。其次是法国，代表性作家和作品是雨果《巴黎圣母院》。法国的丐帮指的一般是喜欢流浪的吉普赛人，它们以各种奇特的职业为生，比如卖艺、卖药、算命、偷窃、诈骗，等等。《巴黎圣母院》中的女主人公爱斯梅拉达便是被吉普赛人从小偷走的小女孩儿，幸好天生丽质和聪明坚强，在吉普赛人中生活得很好，没被残忍对待。而且她始终有一颗善良的心，敢于给被刑罚的撞钟人喂水，为救误闯的诗人与他假结婚等，让人尊敬。不过，现实中吉普赛人的人生貌似自给自足，却肯定没有外界猎奇者想象的那样浪漫和美好，雨果笔下描写的吉普赛人丐帮像一个没有邪恶的童话世界，容易让无知者误解。

三、偷情妇母题和孤岛母题

本节主要研究西方小说中偷情妇母题和孤岛母题，这两个母题跟上述两个母题一样，也具有象征意义。其中偷情妇母题象征了人所要解决的性欲问题，孤岛母题象征了人所要解决的成就问题。解决了养活自己的温饱问题后，人所要面对的就是婚恋生育和成就一番事业等更高的人生问题，反映了人性不甘于现状和实现梦想的强烈欲望。

1.偷情妇母题

女子本身便是一种社会稀缺资源，是被审美的对象，所以注定了她们和爱欲密不可分。何况偷情妇又是女子中懂风情的，自带丰富的故事元素和矛盾点，演绎出来的故事当然更是丰富多彩。通奸自古就有，西方早在《荷马史诗》中就有因为美女王后私奔而引发战争的先例，更别说中世纪时期贵妇与骑士偷情的传统，因此西方世界偷情妇很多是事实。而文学是人学，是现实世界的反映，因此西方近现代文学名著中写偷情妇的也就很多，主要在法国、俄国、英国和美国。首先是法国，这个举世公认的西方最浪漫国家，顾名思义最崇尚爱欲，相应地偷情妇就多，写偷情妇的小说名著数量也是世界第一。代表性作家和作品是斯丹达尔《红与黑》、莫泊桑《漂亮朋友》、福楼拜《包法利夫人》、小仲马《茶花女》等。其中《红与黑》和《漂亮朋友》是描写通过勾引偷情妇实现暴发野心的故事，故事类型大致相同，只是男主人公命运不同，前者失败了，后者成功了；而福楼拜《包法利夫人》和小仲马《茶花女》的主人公则是偷情妇，最后都因为偷情死了，但稍有不同，前者是被情夫欺骗，后者则是不被情夫理解。其次是俄国，代表性作家和作品是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俄国是举世公认盛产美女和文学名著的国家，俄国女人又懂风情，因此写偷情妇的名著也多。“幸福的家庭是类似的，而不幸的婚姻各有各的不幸”，《安娜·卡列尼娜》中女主人公的婚姻是老夫少妻式的，丈夫是个死板的教徒，对爱欲的态度尽量控制，因此女主人公在最美好的年华爱欲得不到满足，后来被引诱自然也就发生了偷情事故。安娜又太过于相信爱情，太过于在乎社会声誉，因此在抛夫弃子和被情人嫌恶以后就只有自杀了。自杀的方式有很多，而安娜选择卧轨这种最惨烈的自杀方式，不光证明了她内心的痛苦，也说明了她的悔恨。再次是英国，代表性作家和作品是艾米莉·勃朗特《呼啸山庄》、劳伦斯《查泰来夫人的情人》。其中《呼啸山庄》的故事背景在寒冷的英国北部乡村，描写了一个哥特式的黑色爱情故事，男主人公希斯克利夫和女主人公凯瑟琳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只好带着极大的罪恶感和复仇心理来偷情，最终夭折都不得善终；而《查泰来夫人的情人》的故事背景则放在法国，女主人公康妮因为丈夫失去了性能力，婚姻生活失去了幸福，身心逐渐枯萎，性压抑之下她与一个看林人发生了性行为，从而唤醒了爱欲，重新成为一个活力四射的人，最终勇敢地放弃财富选择了爱情。最后是美国，代表性作家和作品是霍桑《红字》。该小说描写的是医生之妻和牧师丁梅斯代尔因为偷情而隐忍偷生的主教的故事。[7]

2.孤岛母题

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孤岛，孤岛是一种象征，象征了人类的孤独和人生的艰难。从这个视角看来，孤岛即乌托邦[8]，孤岛即家，孤岛即灵魂，人应该把孤岛改造成乐园，居家过日子，实实在在。那么什么样的人会流落到孤岛？不幸的人。西方小说中孤岛母题名著主要在英国，代表性作家和作品是笛福《鲁滨逊漂流记》。其时代背景是大航海的殖民主义时代，主人公鲁滨逊是文学史上的第一个资本主义者，是亚当斯密描绘的经济人，他精于算计，小说中有很多的数字就是证明，最终成功改造了荒岛。该小说还开创了一种孤岛小说模式，仿作很多，分正向模仿和反向模仿两种，其中正向模仿出名的是凡尔纳《神秘岛》和戈尔丁《蝇王》，反向模仿出名的是米歇尔·图尼埃《礼拜五——太平洋上的灵簿狱》。其中凡尔纳《神秘岛》是以美国南北内战时期为时代背景，以描写五个俘虏带着一条狗乘着热气球逃亡，却不幸遇到飓风坠落在一个未知的海岛的角度来描写；《蝇王》是寓言小说，时代背景是二战，从一群孩子流落到孤岛的视角来描写；《礼拜五——太平洋上的灵簿狱》则是逆向思维，主人公由鲁滨逊换成了礼拜五，从文明人鲁滨逊在应对艰苦的荒岛生活时归化野蛮人礼拜五的角度来描写。

四、结语

总的来说，文学与社会的发展的关系在整体上是相辅相成的，作为当今世界的经济中心，西方经济带动西方文学成为当今世界最辉煌的文学，西方小说也就成为当今世界最丰富多彩的小说。不过这些小说虽然千变万化，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即便是经历了两希文化—中世纪—文艺复兴—资本主义—启蒙主义—浪漫主义—社会主义—现代主义等各种思潮和主义的洗礼，最终还是要归宗于现实主义。因为现实主义所反映的人生和人性问题是小说的根本属性。尤其是其中的孤儿、丐帮、偷情妇和孤岛四大叙事母题最具代表性，它们也是东西方文学的共性，反映了人的一生所要经历的孤独成长、社会改造、不甘于现状和实现梦想的各种状态。

[1]郑克鲁.外国文学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

[2]马新国.西方文论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

[3]王文华.《铸剑》与《哈姆莱特》基于报父仇母题之比较[J].河北北方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3):49-51+62.

[4]王文华.人性真恶论视野下的《变形记》研究[J].西安石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4):102-106.

[5]童庆炳.作家的童年经验及其对创作的影响[J].文学评论,1993(4):54-64.

[6]陈召荣,赵燕燕.荷马传统:西方文学流浪母题的文学渊源[J].伊犁师范学院学报,2006(2):70-73.

[7]张丽,陈文娇.父权制桎梏中的女性悲剧——《红字》与《女勇士》中通奸行为的比较研究[J].北京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S1):73-75.

[8]牛红英.《鲁滨逊漂流记》与西方乌托邦思想[J].外国文学研究,2007(5):84-89.

Research of Four Most Common Western Novel Motifs

WANG Wen-hua, Norpasha Irken

(Humanities Department, Kashgar University, Kashgar, Xinjiang 844006, China)

The two thousand years development of Western novels experienced the Greek and Hebrew cultures， Medieval， Renaissance， Enlightenment， Romantic， Critical Realism， Socialism to Modernism, ultimately attributed to the realism. Therefore realism is the fundamental way of western novels. The others are only its variants. Orphan, beggars, adultery woman, isolated island are the top four common motifs of western novels, which reflect the growth of loneliness and social transformation in human life, and unwilling to present status and achievement desire of the human nature, reflecting the artistic nature of the problems of life and human nature in Western novels.

Western novels; motif; orphan; beggars; adultery woman; isolated island

2016-10-12

王文华(1985-)，男，山东临沂人，喀什大学人文学院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研究。

I106.4

A

1008-469X(2016)06-004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