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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社会主义时代观的重要转折
——拉斯基对时代的认识及启示

2016-03-06吴韵曦

理论月刊 2016年11期
关键词:恐惧民主革命

□吴韵曦

(中国政法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2249)

民主社会主义时代观的重要转折
——拉斯基对时代的认识及启示

□吴韵曦

(中国政法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2249)

20世纪40年代,英国工党理论家拉斯基分析了国内外的新形势、资本主义的新变化和社会主义的新发展,把二战到冷战的时代特征概括为变革、恐惧和不安。拉斯基关于解决时代难题的方案,为二战后英国工党政府改革和欧洲民主社会主义兴起提供了思想来源。拉斯基的时代观折射出英国乃至世界的变化,对于理解民主社会主义时代观的历史演变具有较大价值。以马克思主义时代观为指导,探讨不同社会主义流派的时代观有助于拓展和深化时代理论的研究。

民主社会主义;时代;二战;冷战

时代是一个全局性、长期性的概念,指世界历史视域下人类社会的某一特定阶段,往往以重大历史事件为起止。时代观是关于时代划分标准、基本性质、核心问题、主要特征、根本矛盾和发展趋势的总体认识,是制定战略和政策的前提。时代性质是一个时代区别于其他时代的内在规定性;时代主题是时代性质的集中体现,时代特征是时代性质的具体表现;时代任务是时代主题和时代特征的回应;时代道路是顺应时代趋势、实现时代任务的战略。

国内学术界对马克思主义时代观已有较多研究,而民主社会主义时代观的历史沿革有待进一步探讨。有学者认为,二战前后,民主社会主义的时代观发生重大变化:时代的主要矛盾从阶级矛盾、社会制度矛盾变为全球性问题;解决矛盾的主要方式从工人阶级通过和平斗争,逐步改造资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变为全人类不同阶层、不同阶级、不同民族、不同国家的相互协调和共同努力。[1]拉斯基(1893—1950)是这个转变阶段的重要人物,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他与罗素、林赛一起并称为当代英国三大思想家,还和柯尔、托尼共同被视为20世纪上半叶英国三大“红色教授”。拉斯基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和冷战,见证了大英帝国由盛转衰、社会主义从一国到多国、资本主义从“消极国家”到“积极国家”的历史进程,其时代观折射出英国乃至世界的变化,对于理解民主社会主义时代观的历史演变具有较大价值。

1 二战是变革的时代

《论当代革命》是拉斯基晚年的代表作,出版于1943年,战时多次再版,广为流传。在这本著作中,拉斯基认为,两次世界大战标志着宗教改革以来的时代告一段落。“我们处于人类文明从宗教改革、可能是罗马帝国崩溃以来最严重的危机。若干世纪人类的和平与幸福取决于我们了解危机并采取行动的能力。”[2]这个“变革的时代”(period of revolutionary change)也许是“人类近代史上最最深刻的一次变革”,其重要意义不亚于罗马帝国崩溃、宗教改革、法国大革命等重大历史阶段。它跟“社会制度进入没落阶段的其他时代”一样,主要特点是“缺乏安全”。“陈规已经消失;习俗似乎过时;人类担忧未来。”[3]传统制度遭到怀疑,恐惧支配着人类。

首先,恐惧是“形势的结果”。一方面,被统治者逐渐觉醒。民主原是资产阶级向封建贵族争夺权力的时候,为了获得民众支持而做出的让步。然而,法国大革命以来,民主并未“推广到经济生活和社会生活领域”。“英国依然分裂为两个民族,几乎没有共同文化。”[4]资本主义与民主的矛盾日益突出,越来越多人觉得社会不公平,怀疑“社会结构的根本性质”,骚乱的想法深入人心。另一方面,统治者趋向保守。英国政府如同1789年的法国贵族,深信“社会制度的大纲已经永久确定了”,只愿变更“制度的细枝末节”,没发现这种制度已经“不知道如何让步、何时让步”。政府传播观念和维持统治关系的能力不断衰弱。“正因为到了选择的最后关头,我们时代的气氛才充满恐惧。”[5]

其次,恐惧影响了判断。拉斯基说:“恐惧遮蔽了眼睛,使人看不清政治关系的真相,而这样的时代特别需要明辨是非。”[6]被恐惧支配的统治者无法断定“评价行为的标准”,不愿摆脱“老一套的东西”,不愿聆听“理智的劝告”,不愿放弃既得的利益。结果,他们丧失了“适应环境的气魄”和“妥协的能力”。

再次,恐惧阻碍了改革。恐惧仇视创新,造成固步自封,导致“只有和庸人在一起才感到安全”。统治者对正在形成的新世界缺乏“富有想象力的真知灼见”,没把危机视为“复兴良机”,而是看作“维持现状”。拉斯基认为,1931年后的英国正是如此。统治者遇到越严重的问题,越是小心翼翼地隐瞒,怒视批评者的指责。他们只看到俄国革命的弊病,不明白革命是俄国专制政治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以绥靖政策防范社会主义蔓延。

最后,改革能消除恐惧。拉斯基说:“恐惧是革命的根源。”[7]消除恐惧要说服人民继续接受现状或者形成“同意的社会新平衡”。不过,两次世界大战改变了资产阶级政府的“传统价值和传统方法”。所以,“改革是应对革命威胁的唯一手段,给予人民希望和欢乐,否则革命者就会对他们产生不可抗拒的吸引力”。[8]

拉斯基提醒,在历史的转折点,社会“迫切需要一系列重大改革”,“彻底改变政府的整个面貌”。[9]这场变革顺应了时代潮流,并非由思想家、政治家凭空制造出来。伴随变革的“瓦解”和“冲突”,不能归罪于所谓的“坏人”,而源于深刻的客观原因。做好充分准备就能建立“比过去更富有、更安全的文明”;错失机会则被后人视为违背时代潮流。与19世纪英国贵族接受选举制度改革一样,资产阶级要和工人阶级合作革除社会不平等的病根。“哪怕到了最后关头才做,否则就会发生暴力革命,其方式可能改变冲突双方的期望。”[10]法国大革命和十月革命表明,暴力革命即使成功也会终止“民主的程序”,进入“残酷的时代”。一旦暴力革命失败,人们被带入“可怕的丛林”,“自由和民主暂时告终”,权力的欲望将牺牲人的尊严。

2 调和是变革的方式

2.1 调和革命和改良的“同意的革命”

“同意的革命”(revolution by consent)指社会变革以阶级同意为基础,以和平协商的方式来进行。1938年以前,拉斯基就开始为英国工人阶级寻找通向那种“一致赞同的革命”的道路,并以此作为自己毕生奋斗的目标。[11]在二战人员疏散的过程中,不同地域、不同身份的英国人有了更多接触机会。不少人第一次直接感受到两极分化的真实状况,意识到现实制度的不合理性。国难当头,阶级偏见暂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并肩作战的阶级合作。拉斯基期盼这种团结一致的氛围能够促成社会变革。他反复呼吁,以政府领导人带动人民的改革情绪,以合法途径说服特权势力,以工党自身改革带领“同意的革命”。

拉斯基认为,“同意的革命”通过统治阶级的主动改革,使生产关系适应生产力的发展,是“最罕见的历史现象”和最佳的选择。英国的改革不仅需要“几乎每个部门实行大规模革新”,而且必须牺牲既得利益。这种革新“现在可以用同意的方式实现,因为目前的环境使人民记住彼此之间的共同点而忘记了差别”。[12]战争孕育的情绪使人们愿意接受重大改革,“最有成功希望”。一旦错过“最适当的时机”,“不列颠之战以后的每个月都给予既得利益以日益增强的力量来阻扰改革”。[13]

拉斯基建议,工党要依靠各级工会干部,扩大社会基础,争取主要团体,使科学家、技术家和经理明白“同意的革命”建立的“计划化民主”(planned democracy)能够提供现有制度所没有的“机会、权力和稳定”。他说:“伟大的社会改革一般出自青年政府之手,尤其是革命年代”。[14]他期待工党率先完成一场自我革命,打造一支革命化、年轻化的队伍,进而领导“同意的革命”。

2.2 调和东方和西方的“世界联邦”

拉斯基把合作理念推广到国际关系。1942年,他在一次广播节目中展望了国际格局:“我们处于美国大商业和苏联共产主义两个极端之间。我们可以作为桥梁,就像为共同冒险找到共同规则的中介。……如果我们不能达成互相理解,就会直接陷入另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的状态。”[15]他期盼英国能够领导欧洲大陆的社会主义运动,与苏联合作解决战后国际问题。“英国作为积极力量,向苏联展示更优越的社会主义,向美国展示更彻底的进步主义。三国联手缔造新的世界。”[16]

拉斯基认为,和平的基础在于扩大有效需求。战后集体安全取决于各国经济发展。他呼吁,抓住有利时机尽快“组织一个领域”,各国采取一致行动解放全世界生产力。一旦错失良机和昂扬情绪,旧习惯又会恢复。人们重新看到彼此之间、国家内部之间和各国之间的差异,而忘记了超越这些差异的共同点。

在战败国处理问题上,拉斯基不赞成肢解德国或者占领德国的做法。他建议实行“经济计划化”,将德国生产力用于提升世界生活水平的和平目的。这不是要求发达的德国处于从属地位,而是使其工业能力用于和平需要。拉斯基提出,利用德国的人力和物力帮助被侵略国家的重建工作。例如,组织一个服务年限不超过兵役期的“民众建设兵团”,既使德国人民受到“重要的心理教训”,又要注意保护他们的自尊。德国的工程师和地质学家甚至可以到中国勘探资源。

拉斯基建议,战后成立具有国际范围立法权、行政权和司法权的“新国联”。这是基于民主社会主义国家的“共同的世界联邦”(Cooperative World Commonwealth),以“崭新的、世界范围的《人权宣言》为基础”。[17]它的组成部分有国际法庭、国际立法机关、行政组织、固定文职官员以及解决地方问题的专门机构,其组成人员为常设的大国代表,加上选举产生的小国代表。世界联邦的主要职能包括监督建设国际公共工程,推动落后国家现代化;从经济、政治上消除帝国主义,通过国联裁决和国际监管,实现殖民地的独立。

3 冷战是不安的时代

二战结束后,欧洲很快成为了冷战的前沿阵地。面临严重的经济困境和下滑的国际地位,艾德礼政府放弃了1945年4月竞选纲领和5月政策声明里维持英美苏合作的主张,接受了美国援助,转向了联美抗苏,支持建立北约,尽量维持大英帝国的势力范围。1951年出版的《我们时代的难题》为拉斯基的遗作,也是《论当代革命》的延续。该书论述了俄国革命、苏联社会主义、世界格局等重大问题,反映了拉斯基对冷战背景下人类命运的担忧。

拉斯基曾指望反法西斯战争胜利能“为伟大的目标服务”,冷战却使他的愿望落空。战后国际秩序未能给人类带来安全和自由。危机没有消除,反而加重了。几乎整个世界进入了“不安定和混乱的时代”(an era of insecurity and confusion),弥漫着“普遍不安全的氛围”。一切旧的价值和标准受到了挑战。各国内部、各国之间的分歧超过了1848年以来的任何时候。人民不仅感受到“革命时代的压力”,而且身处“国际性的内战”。“巨大的革命力量已被释放,……这些力量造成一种恐惧和愤怒的心理,六年战争与其说削弱了还不如说增强了这种心理。”[18]连最强大的美国也表现出恐惧,“害怕共产主义,害怕战争,害怕萧条,害怕人们日益怀疑美国生活方式所固有的价值观”。[19]这种情况犹如“异教信仰畏惧基督教信仰,16世纪的地主畏惧新兴的资产阶级”。[20]

对内,镇压活动频发。美国掀起了反共浪潮,苏联则断绝了与西方世界的联系。政府设置了“坚固的壁垒”,防止“威胁它们生存的思想侵入”。在紧张的氛围中,不同的意见被禁止表达,从而威胁“内部的自由”,“严重损害人的个性”。[21]“在一些国家里,共产党人几乎每天都身处险境;在另一些国家里,那些不喜欢共产党生活方式的公民,大有牢狱之灾或杀身之祸。”[22]频繁的政治迫害事件类似宗教改革后教会之间的教义战争,也令人联想罗马帝国的恐怖行径。

对外,战争风险上升。恐惧使军费增加,军备竞赛又加剧了恐惧,形成了恶性循坏。实力超群的美国和苏联成为两大阵营的中心,以“怀疑和恐惧”注视对方的举动。“在不安全的环境中,世界重新武装起来,超出了任何国家能够真正承担的程度。”[23]两种制度互相挑战,革命和反革命针锋相对,“没有共存的余地”,使世界陷进“极权主义战争的漩涡”。这场规模空前的战争将破坏民主制度,把所有国家变为“准军事独裁国家”。拉斯基形容:“这是分外可怕的恐怖世界,战胜也等于失败。强大的破坏很大程度上泯灭了人性尊严。我们的文明将经历漫长而痛苦的黑暗岁月。”[24]

拉斯基指出,冷战是“所有的大国一同挑起的”,不能全部归咎于苏联。他批评丘吉尔“因循守旧”,摆布杜鲁门和贝文,利用自己的威信建立反社会主义的大联盟。拉斯基告诫,暴力解决问题只会进入“另一个更加恐惧和更加暴力的时代”。科技进步使各国变得相互依存,“迫切需要在文明中寻求一种保护我们的共同生活,防止战争沦为国家政策的工具”。[25]

4 几点评析

4.1 拉斯基的时代观属于民主社会主义的理论范畴

20世纪40年代初,拉斯基从“激进的社会主义者”逐渐转为“民主的社会主义者”。在分析时代问题的时候,他继续使用马克思主义的某些言辞,说到“一个时代的思想模式,取决于该时代经济组织的特性……思想模式反过来又能影响经济组织”。[26]“当资本主义发展到一定阶段,需要超出国内消费的市场,将导致帝国主义,进而引发战争。”[27]然而,拉斯基并未真正掌握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

一方面,马克思主义研究时代问题旨在揭示人类社会规律,从“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变更”和“有关时代的经济”中,找到“一切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毕竟,“只有首先分析从一个时代转变到另一个时代的客观条件,才能理解我们面前发生的各种重大历史事件”。[28]拉斯基看到了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时代趋势,把时代主题概括为“变革”,把时代特征形容为“恐惧”和“不安”,符合当时世界的大背景。可是,他略显贫乏的经济学知识使冗长重复的论述基本停留在现象的描述和政策的呼吁。拉斯基未能运用历史分析、经济分析和阶级分析的方法,进一步剖析时代的根本性质和发展动力,因而显得不够全面深刻。

另一方面,马克思主义研究时代问题旨在指明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的必然性。为此,“首先考虑到各个‘时代’的不同的基本特征(而不是个别国家的个别历史事件),我们才能够正确地制定自己的策略”。[29]十月革命正是列宁运用马克思主义时代理论与俄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范例。拉斯基看到了资本主义与民主的矛盾、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矛盾、美苏两大阵营的矛盾,希望为危机中的资本主义寻求出路。根据他的描述,英国的统治阶级无法照旧统治下去,被统治阶级不愿照旧生活下去,群众积极性在反法西斯战争中大大提高。然而,与列宁关于战争激化矛盾、矛盾引发革命、革命制止战争的逻辑不同,拉斯基没有得出革命的结论,反而提出了“同意的革命”和“计划化民主”的解决办法,试图在资本主义框架内实现经济民主和社会民主。

4.2 调和是拉斯基解决时代难题的方案

“同意的革命”是拉斯基毕生致力于调和自由主义与社会主义的结果。他向来认为社会变革方式具有多样性,从不主张英国走俄国革命道路。在20世纪30年代最为接近马克思主义的“激进的社会主义”(或称“准马克思主义”)时期,拉斯基依然不赞同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主张,流露出对暴力革命和专制政治的恐惧。他呼吁革命迫在眉睫的实质用意是劝说、催促乃至威胁统治阶级抓住时机,改变传统观点,改革现有政策,改造社会制度,改善人民生活,从而消解革命因素。二战期间,英国人暂时超越身份差异造成的鸿沟,个人之间、团体之间、政党之间、阶级之间形成了良性互动。在“举国一致”、人心思变的氛围中,拉斯基从悲观转向了乐观,误以为时代出现了转机。崇尚理性的拉斯基希望毕其功于一役,利用各团体、各党派、各阶级的公共利益感和公共危险感,以和平协商的方式取代暴力斗争的手段,保存“文明社会”和“民主进程”的成果。这时候,他的著作多次出现词汇“革命”(revolution),但表达的意思已是侧重改良的“变革”。

拉斯基十分关注美国和苏联。他试图借鉴现代资本主义和苏联社会主义,建立真正自由、平等和民主的社会服务国家,使人类进入“和平、幸福、稳定”的新世界。“计划化民主”作为一种混合制度,通过国有化和计划经济,把民主从政治领域拓展到经济和社会领域,尝试把资本主义国家改造为“计划化民主”国家。拉斯基成为了较早系统提出结合资本主义民主政治和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民主社会主义学者。

4.3 拉斯基的思想变化是时代变革的反映

理论观点的形成发展与时代变革、社会变迁存在密切联系。“每一个时代的理论思维,包括我们这个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它在不同的时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形式,同时具有完全不同的内容。”[30]拉斯基正好生活在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从对抗走向合作再到对峙的变动时代:社会主义从理论变为现实,从一个国家成为一个阵营,从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到东西方社会主义模式的分野;资本主义从自由竞争进入垄断阶段,从陷入危机到重获生机。他作为英国工党的重要理论家和活动家,把教学工作、理论研究与政治活动紧密相联,根据现实的变化来发展自己的学说,其多变的思想大致分为“自由的社会主义”、“渐进的社会主义”、“激进的社会主义”和“民主的社会主义”四个时期。

拉斯基提出自由主义和社会主义相融合、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相合作、民主政治和计划经济相结合,对资本主义制度的自我更新和社会主义制度的不断改革有着不容忽视的影响。拉斯基关于经济民主、政治民主、社会民主、国际民主等方面的主张,为二战后社会民主主义向民主社会主义转型,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

拉斯基也许不是一名正统的马克思主义者,但他坦然自称为“社会主义者”。他对个人权利的追求、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对社会主义的展望、对社会变革的设想、对俄国革命的评价、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带有独特的个人色彩和鲜明的时代烙印。在大变革时代,拉斯基继往开来,推陈出新,成为了社会主义思想史的重要一员。

[1]彭友祥,张建国.当代民主社会主义的理论与实践[M].昆明:云南科技出版社,1998.56.

[2]Harold Laski,Reflections on the Revolution of Our Time,London:Routledge,1997.305.

[3][4][5][6][7][8][9][10]Harold Laski,Reflections on the Revolution of Our Time,P16-17,34,26,18,24,38,40.

[11]金斯利·马丁.拉斯基评传[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5.86.

[12][13][14]Harold Laski,Reflections on the Revolution of Our Time,P174,338,200.

[15][16][17]Kenneth R.Hoover,Economics as Ideology: Keynes,Laski,Hayek,and the Creation of ContemporaryPolitics,Lanham:Rowman& Littlefield Publishers,2003,P139,144,131.

[18]Harold Laski,The Dilemma of Our Times:An HistoricalEssay,London:GeorgeAllen& Unwin Ltd.,1952,P14-15.

[19][20][21][22][23][24][25][26][27]Harold Laski,TheDilemmaofOurTimes:An Historical Essay,P53,114,67,15,41,51,70,23,70.

[28][29]列宁专题文集·论资本主义[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91,92.

[30]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436.

责任编辑 刘宏兰

10.14180/j.cnki.1004-0544.2016.11.006

D73.09(561)=53

A

1004-0544(2016)11-0033-05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项目(14YJC710053);中国政法大学青年教师学术创新团队支持计划资助项目。

吴韵曦(1984—),男,广东顺德人,法学博士,中国政法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硕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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