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王恕集》多彩写真簿

李虎

（咸阳师范学院 资源环境与历史文化学院，陕西 咸阳 712000）

一部《王恕集》多彩写真簿

李虎

（咸阳师范学院 资源环境与历史文化学院，陕西 咸阳 712000）

以新近出版的《王恕集》为基本史料，对王恕进行较为全面的研究。通过陈述王恕的卓越政绩和直言敢谏，考察其钻研经典、弘扬关学和创立三原学派的成就，再现王恕的多彩人生。

《王恕集》；王恕；经学；三原学派

王恕作为明清关学的代表人物，其一生著述十分丰富。但由于刻印时间有先有后，比较零散，人们欲览其全部实为不易。随着国家对古籍保护整理工作的日益关注，各地相继开始对有地方特色珍贵典籍进行校对整理。《关学文库》便是国内近年来回归历史、重视国学、挖掘文化遗产、弘扬传统文化的一个精准选题。《关学文库》珠玑荟萃，《王恕集》是其中晶莹剔透的一颗。它将《王端毅公文集》（包括记、序、书、墓表、墓志铭六卷）、《玩易意见》（上、下两卷）、《石渠意见》（四卷）、《王端毅公奏议》（十五卷）和《典籍格言》（未分卷）汇集成书，弥补了人们难以窥探王恕思想全貌的缺憾。点校整理者张建辉、黄留珠、张世民等人不辞辛苦，多方搜罗原著的不同版本，使得底本、校本一应俱全，为《王恕集》的校勘整理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现今面世的《王恕集》搜罗齐全，汇集完整，编排合理，校勘精准，颇具史料价值，可谓是王恕政绩、德行、学识的“写真簿册”，通过它可以全面了解王恕作为政治家、理学家和经学家的多彩人生。

1 公忠体国，政绩卓著

王恕“世家关中，自栎阳徙居三原龙桥已数世矣”。[1]72其“生而魁伟高岸，音吐如钟，见者异之”。[2]432于正统十三年（1448）中进士，入仕途，历官十九任，累迁至吏部尚书加太子太保衔。《王端毅公奏议》（以下简称《奏议》）十五卷勾勒出王恕的主要人生轨迹，其宏谋嘉猷与卓越政绩尽在其中。

1.1 先斩后奏，开仓放粮

成化五年（1469）州县发生水灾，扬州知府王恕救人心切，不顾个人安危，先斩后奏，开仓放粮，赈济饥荒。其时瘟疫流行，王恕决定由官府提供医药，加

强防治，战胜饥疫。其全活者甚众，深受人民爱戴，“扬人立石颂之”。[3]1003他又捐出自己的薪俸，在府治以东“创建了有史可考的最早的扬州书院——资政书院”。[4]

1.2 赣州戡乱，南阳防变

天顺四年（1460），王恕因政绩突出而破格升任江西右布政使，任内平定赣州寇乱。当时高安、吴广华等千有余徒，“屯聚广东程乡县地方，劫掠赣州府县”。王恕和都指挥使王贵督战剿捕，予以平定。此后又出任都察院右副都御使，再逢强徒梁温、江四等千百余人在南阳府双庙儿金斗山“争占银矿，擅立营寨，私造军器，几生他变”。王恕周密部署“设法抚捕，俱获渠魁”，及时制止地方暴乱。[1]266

1.3 临危受命，抚治荆襄

成化元年（1465）豫、鄂交界的荆襄山区，形成明朝中期几近二百万人规模的流民运动。朝廷擢任王恕为右副都御史协助提督军务工部尚书白圭督军征讨。他认为“民可抚也，而奸民好乱者，非兵不威”，[5]562主张剿抚兼施，安抚为主。“无田地者，区划拨与；无牛耕者，措办分给；无衣食者，设法赈济。愿入籍者，编成里甲；愿复业者，省令秋成会还。”[1]260生计得到保障的流民心怀感念，为王恕建立生祠祭拜，许多人家挂起王恕画像。[3]1003

1.4 总理河道，保障漕运

成化七年（1471），运河严重淤塞，漕运受阻，朝廷任命王恕为明王朝的首任河道总督。[6]374他亲自考察通州到仪真段运河的现状，提出多种解决方案，组织施工。“废弛损坏者，令其逐一渐次修复”，“将淮安、扬州二府等处浅澁难行河道已挑浚疏阔”，[1]276疏通高邮、邵伯等湖，修建雷公及上下句城、陈公等四塘水闸。[7]4831天旱则运河水深可以航运，淫雨则河道周边可免水灾。

1.5 打击太监，稳固边疆

中官钱能，女真人，明成化间（1465—1487）御用监太监。镇守云南十二年，以贪婪出名。出镇云南时路经贵州，所到之处，勒索无度。斗食小吏，不胜烦扰；父老百姓，百计躲藏。钱能甚至纵容麾下指挥郭景私通安南，渔利为奸。成化十二年（1476），朝廷委派王恕巡抚云南。他不畏权贵，认真查证并及时上报朝廷，揭露钱能、郭景及地方官员里通外夷、祸乱边疆、贪污腐败、为害地方的罪行。证据确凿，即刻惩办。他首先派遣骑兵去抓郭景，郭景畏罪自杀。郭景死后，王恕又多次上疏弹劾，“尽发能贪暴状”和“生事边陲，扰害夷方”的犯罪劣迹。[7]4832尽管皇帝有心庇护，却不得不将钱能调离云南，还西南边疆一片安宁。

1.6 巡抚南畿，全活百万

王恕为右副都御史，巡抚南畿，总理地方粮储。对南畿地区的官田重赋进行改革，实行“劝米”政策，减轻小农负担。成化十六年（1480）常、镇两府二麦遭受重灾，饿殍遍地。次年，又有苏、松、常、镇、应天、太平等府夏旱秋涝。王恕“奏免秋粮六十余万石。周行振贷，全活二百余万口。”[7]4833

2 进谏纠错，献言治国

王恕努力践行明太祖朱元璋对大臣的要求：“爱君者，有过必谏，爱国者，有事必言。”以直言极谏著称。

2.1 六事奏状，完善律条

步入仕途不久，王恕就升任大理寺左寺副。身为法官，他精读明律，严判案件。曾上《申明律例奏状》，条陈当时刑罚疏漏，向三法司建言，提出如何完善的具体措施：一是“祛除凶德事”，呼吁对军职人员犯盗窃、偷摸、抢夺、盗官畜产者，不得以法司无先例从轻处理，而应以律罪之；二是“抑勒为娼事”，凡家人强迫妻妾及授意养女卖淫与人通奸者，即使奸事未遂，亦应追究相关人员的法律责任；三是“囚人纳纸事”，对来自社会底层的囚徒，应取消或者减轻其缴纳纸张折银作为诉讼之费；四是“囚徒会赦事”，希望景帝一并赦免运米做工等项之外的煎盐、炒铁、充军伴、仪从、膳夫等苦役；五是“除奸革弊事”，即严格和细化监管制度，杜绝在京五府及各卫军官俸粮折支银绢椒米等物供给发放过程中的贪污腐化现象；六是“僧道犯罪事”，主张不应区分僧道官和僧道，如果“过误犯罪”或因为连累而犯罪的，俱照常例发落。[1]247-250

2.2 规劝皇帝，去奢崇俭

成化三年（1467）六月，开封周围各县蝗虫成灾，食伤禾稼严重。王恕巡抚河南，积极动员和组织官民捕蝗减灾，同时上书主动承担责任，并规劝皇帝虔修德政，去奢崇俭，“除祭祀、军需外，其余一应不急之务，无益之士事，可减省者减省之，可停止者停止之。使财不妄费，民困少舒”，认为这样蝗灾很快就会消失。[1]262这件奏议虽带有天人感应的迷信思想，但旨在规劝皇帝去奢崇俭，利国利民。

2.3 坚持原则，保护忠良

孝宗即位，王恕为吏部尚书。他坚持“以资格待寻常之士，不以资格待非常之才”的原则，考选官属，严拒请托；举贤任能，反对滥升。凡是举荐合理的，

即使皇帝反对，他也要抗争到底。弘治元年（1488），王恕推荐河南布政使萧祯补缺陕西巡抚，皇帝却下诏另外推选。王恕据理力争，弘治帝最后收回成命，萧祯得以升职任用。[7]4835有人陷害寿州知州刘概与言官周纮、张籨、汤鼐、姜绾等人，王恕上疏，极力相救。官员林俊反映“建永昌寺劳费巨资”被下狱。王恕上疏认为林俊是据实以闻，况且也不应引言获罪。皇帝遂罢建寺之役，林俊和为其仗义执言的张黻亦得以复职。[1]79

2.4 力阻权幸，伸张正义

宦官王敬指使千户王臣以妖术骗取皇帝圣旨，借收图籍珍玩，虚张声势，敲诈勒索，骚扰地方，影响很坏。王恕巡抚南畿，据实弹劾，王敬被发充净军，王臣被斩首，其党徒十九人戍边充军。[7]4833凡中官倖人恩泽过当者，王恕辄为裁止。他听说孝宗提升很多宦官，赐蟒衣、庄田甚多，王恕正打算休病假，即刻放弃行程，上书谏止。宦官黄顺无理要求起复匠官潘俊以供役使，王恕也上书反对。孝宗恩准徽王朱见沛求归德州田土，王恕坚持认为，皇室宗亲不应为争夺尺寸土地而致使百姓失业。孝宗最后也只得作罢。[7]4835成化间，顺德知府黎永明、浙江布政使刘福因触犯权贵入狱，王恕为其争取特赦。他还规谏说：天下之官位是留给天下才学之士，勿徇私情封贵戚，造成不良影响；并借蜀汉诸葛亮《出师表》“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藏否，不宜异同”的观点，告诫皇帝擢用皇室贵戚应一视同仁，不能“淫赏”和“滥罚”。

3 钻研经学，发表意见

经学是注解经书的学问，而当今经书则专指儒家经典。所谓儒家经典，即《周易》《尚书》《诗经》《周礼》《仪礼》《礼记》《春秋左传》《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论语》《孝经》《尔雅》《孟子》。清代学者皮锡瑞在《经学历史》一书中说，明朝是经学的积衰时期。但是，王恕身在官场却一直心系儒学，政务之余，常挑灯夜读。耄耋之年，致仕归乡，仍潜心钻研不辍，颇有建树。于是，明代经学在王恕身上显现出一线生机。

王恕早年以《易经》考中进士，入仕途。他《易经》功底扎实，兴趣浓厚，上书奏议常常从中引经据典。《玩易意见》是王恕晚年研究《周易》的心得，加上《石渠意见》中有关《易经》的解释，真知灼见不下百条。他针对北宋程颐注解《周易》的《程氏易传》和南宋朱熹的《周易本义》，发表了许多不同意见，内容涉及易经和易传。就易经的卦辞、爻辞，他有自己的解读。譬如，蒙卦初六爻辞：“发蒙，利用刑人，用说桎梏以往，咎。”其“利用刑人”中的“人”当为衍文。[1]103对解释易经的彖辞、象辞、文言，他也有所讨论。譬如：震彖曰：“震，亨。”《本义》谓：“震，有亨道，不待言也。”王恕认为“震，亨”下必有释辞，怀疑脱漏。[1]114就前人对《周易》的某些解释进行辩论时，王恕有时是语义上的疏通；有时是情理上的说明；有时是语句字词上的校勘训诂，指出经传行文中常常出现衍文、脱漏及训释之误，力求做到依文寻义，不背经旨。

《石渠意见》是王恕研究四书五经的结晶，汇集了他对经文和朱熹《四书章句集注》等权威传注的独特见解。譬如：《论语》“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也”，句中“束脩”一词，通常释为学生初次拜见老师时所送的一条干肉。王恕认为，“圣人非为束脩之礼而教人，且束脩非贽见之物。盖言能自行检束修治其身者”，并举《汉书·冯衍传》注“束脩谓约束修身”进行佐证。[1]130他还认为，《礼记》中的“礼不下庶人”是说相遇于途，“君抚轼以礼大夫，则大夫下车；大夫抚轼以礼士，则士下车”，其实是说抚轼之礼不及于庶人。“刑不上大夫”不是说大夫可置之法外，是言鞭樸之刑不上加于大夫。[1]159王恕曾在大理寺和刑部任职多年，他的这种解释大抵不会出错。

王恕研究经书的目的，是为了帮助世人特别是青年学子阅读经书，准确领会其精神，修身养性，陶冶情操，自觉担当起治国平天下的责任。他解读经书的态度是：尊重权威人士的传注，但不迷信权威人士的观点，疑义相与分析，公开讨论，明辨事理，确定是非。他谦称自己的见解和观点为“意度之见耳，非真知灼见矣”。[1]20在研究方法上，王恕将汉学训诂考证重理解经文本义和阐明典章制度与宋学重义理诠释相结合，博采众长，融为一体。因而，明代王恕实开清代经书考释的先河。此外，他与宏道书院学生对经书内容展开讨论，集思广益、教学相长的做法值得赞赏，这也是古代书院教学的一大亮点。

4 弘扬关学传统，创立三原学派

王恕自幼苦读，老而致仕，“复理旧学”。[1]121他认为，儒者发明三纲五常之道和修齐治平之理，“如布帛菽粟在天地间，不可一日而无也”。[1]332他解释《论语》“君子忧道不忧贫”是“忧修齐治平之道有未能，所以不暇忧贫也”。[1]133为“探圣贤之道而使之于政事之间”而编辑《典籍格言》，其目的是“以取功于处事辅助”。他“会通各家思想，凭借自己道德践履

的体会，在反思之后，进行一定的改造，体现出时代的特色”。[8]59王恕秉承关学创始人张载“尊礼贵德”的人文价值观和“横渠四句”的太平理念，[9]发扬光大了学风笃实、注重践履、崇尚气节、敦厚善行、求真求实、开放会通的关学精神。[1]5

“三原学派”又称“关学别派”，是明代王恕继承关学传统而创立的地域化儒学派别。因王氏及其门人多为陕西三原人，故名。清初大儒黄宗羲在《明儒学案》中专辟“三原学案”，彰显了该学派的学术地位。“关学概宗薛氏，三原又其别派也。其门下多以气节著，风土之厚而又加以学问者。故端毅（王恕）、康禧（王承裕）、溪田（马理）为三原之学。”[10]158三原学派的思想很大一部分是在对《四书》进行传注的基础上而来的，[8]58其推崇古圣贤理念，具有治国平天下的历史担当，以实践儒学为主。该学派讨论理与性及天理与人欲关系，主张性即理，性是纯而至善的，认为“天理人欲相为消长”，存天理与遏人欲都存在于“慎独体道的功夫”之中。[1]124显然，“存天理，遏人欲”比“存天理，灭人欲”的表述实在很多。该学派处事提倡“中和”，强调“天下之事，处之得中则成，不得中则不成，故中为天下处事之大本。天下之事，行之以和则行，不和则不行，故和为天下行事之达道”。[1]146该学派尊礼贵德，“冠婚丧祭必率礼而行，三原士风民俗为之一变”。[10]164该学派重实学而志行高远，坚守经世治国，“存扶世立教之志”。[1]37

弘治七年（1494），王承裕（今陕西三原县北城人）中进士，其父王恕致仕归里，父子协力将僧舍改建为宏道书屋，次年扩建为书院。宏道书院以“父子亲，君臣义，夫妇别，长幼序，朋友信”的儒教思想当作学习的核心内容，把“博学、审问、慎思、明辩、笃行”作为办学宗旨。[11]教学上继承和发扬关学“崇实尚信，经世治国”，“学贵于有用”，“标守儒学，躬行礼教”的传统学风。该学院也是三原学派的发祥地。王承裕专门讲授四书五经。王恕也经常给书院学生授课。其《石渠意见》的学术观点，也经常同书院师生一起讨论，贯彻了《大学》里“教学相长”的方法论精神。三原学派的中坚骨干如高陵吕柟，三原马理、雒昂等皆出于宏道门下。作为三原学派的发祥地，宏道书院“培养了大量的理学人才，同时为明代关学发展提供了思想渊源，凸显了关学的基本特征”。[12]宏道书院还是三原学派的载体和薪火相传的场所。此后的明清数百年里，宏道书院为西北诸省培养了众多人才。

5 品德高尚，世称圣贤

5.1 弘治中兴，居功至伟

王恕历仕五朝，于明孝宗时期一直担任吏部尚书，地位显赫，贡献卓著。陈洪谟《治世余闻》卷一载，皇帝非常器重和欣赏王恕，“若有谋议，亦无不听”。他选用的李敏、耿裕、倪岳、马文升等人担任阁部堂官，均为正直、精明、能干之臣。他与马文升、刘大夏合称“弘治三君子”，共同辅佐孝宗朱祐樘实现了“弘治中兴”。《明史》称：“弘治二十年间，众正盈朝，职业修理，号为极盛者，恕力也。”[7]4837王恕去世时，武宗为他辍朝一天，以示哀悼。

5.2 为官清廉，远离贪腐

他以身作则，并告诫步入仕途的儿子千万莫做贪官。[4]赴云南路上，轻装简行九月而“不知酒味”。南京任上，“往还衣书，一橐而已”。[13]311吏部尚书任上，明示世人：为官于朝，以有人上门送礼为耻；受任于外，以携带方物入京为耻。

5.3 敢言直谏，堪比魏征

王恕以直言善谏著称，声动天下。先后应诏陈言者二十一，建白者三十九，皆力阻权幸。天下倾心慕之，遇朝事有不可，必有人会说：“王公胡不言也”？不久就会传来消息，“公疏且至矣”。其时民谣有曰：“两京十二部，独有一王恕。”[7]4835史家称他：“抑侥幸，奖名节，振拔滞淹，人不敢干以私。”[14]884他执掌吏部，力主限制皇权，健全监察制度和政治制度。

5.4 饱读诗书，满腹经纶

王恕研读圣贤之书，担当历史使命，可由《玩易意见》和《石渠意见》斑窥其见识之邃和践履之笃。他博览群书，辑录《典籍格言》，标明其价值取向，启发后学。其立志、立德、立功、立言，为国计民生贡献才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5.5 德高望重，世称圣贤

王恕“素志忠贞，可任大事”，“砥砺风节”，为官之“灼灼者也”。就连曾经被他弹劾过的太监钱能也承认，王氏是品德高尚的“天人”。[7]4833天子弘治皇帝褒扬他“年德老成，久为人望”。[1]365而身后百余年的《明史》称赞他：“扬历中外五十余年，刚正清严，始终一致。”[7]4837清代顾沅辑录、孔莲卿绘像的《古圣贤像传略》中，王恕侪身古代圣贤之列。圣贤即是圣人贤能的合称，指品德高尚、才智超凡的人，是实践了儒

学生命价值观且对历史和社会有卓越贡献的人物。王恕是当之无愧的。

[1]王恕.王恕集[M].张建辉，黄留珠，点校.西安：西北大学出版社，2015.

[2]王鏊.震泽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3]焦竑.国朝献征录[M].上海：上海书店，1986.

[4]邱凌.知府王恕紫藤园内“空窖止贪”[N].扬州晚报，2012-08-03.

[5]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M].北京：中华书局，1977.

[6]傅恒.御批历代通鉴辑览[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7]张廷玉.明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7.

[8]方光华.关学及其著述[M].西安：西安出版社，2010.

[9]林乐昌.张载对中国古代思想文化的贡献[N].光明日报，2016-05-12.

[10]黄宗羲.明儒学案[M].北京：中华书局，1985.

[11]三原县志编纂委员会.三原县志[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00.

[12]米文科.三原弘道书院的讲学与明代关学之发展[J].安康学院学报，2011（3）：31-33.

[13]李贽.续藏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2.

[14]李国祥，杨昶.明实录类纂：人物传记卷[M].武汉：武汉出版社，1990.

AColorful Account of His Life Based on Collected Works of Wangshu

LI Hu
(School of Resources,Environment and Historical Culture,Xianyang Normal University,Xianyang 712000,Shaanxi,China)

A relatively comprehensive study was made of Wang Shu in this paper based on the newly published book Collected Works of Wangshu as basic historical materials.His colorful life has been reproduced by stating Wangshu’s outstanding achievements and straightforwardness to remonstrate to one’s face,examining his intensive study of the Confucian classics,promotion of the Guanxue (a study of the Confucian in Guanzhong district,Shaanxi China)and creation of the Sanyuan school (The Confucian in Sanyuan County,Shaanxi China)and plentiful reviews in later generations.

Collected Works of Wangshu;Wangshu;study of Confucian classics;the Sanyuan school

K248

A

1672-2914（2016）05-0085-05

2016-07-10

李 虎（1955—），男，陕西兴平市人，咸阳师范学院资源环境与历史文化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