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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国风》中的植物意象与女性美

2016-03-03

许昌学院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国风诗经意象

李 训 予

(许昌学院 文学院,河南 许昌 461000)



《诗经·国风》中的植物意象与女性美

李 训 予

(许昌学院 文学院,河南 许昌 461000)

摘要:在我国古代诗歌里,形容女性之美总是与植物意象紧密联系在一起。无论是形容其外表美还是内在美,往往以植物喻之。我国诗歌的源头——《诗经》,更是其滥觞。其中的植物意象多达一百多种,尤以《国风》为多。《国风》中的许多诗篇塑造了女性之美。探求植物意象与女性容貌形体美、德行美以及情感美之间的关系,可以更好地赏析《诗经》所蕴含的审美意义。

关键词:《诗经·国风》;植物;意象;女性美

孔子说,学《诗》可以让人“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论语·阳货》)当然,多识“草木”,也有助于人理解《诗》。清代顾栋高《毛诗类释》曾统计,《诗经》中所涵盖的草木等意象多达174种,而《国风》中涉及到的就有七十余种。这些诗歌往往与对女性形象的刻画联系在一起,如《卫风·硕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展现了女性仪表之美;《周南·葛覃》:“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赞美的是女性的勤俭持家美德;《召南·摽有梅》:“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描写女性对爱情的大胆追求。这些诗歌,体现了当时人们的审美取向,也为探讨植物意象与女性美之间的内在意蕴提供了丰富的材料。

一、植物意象与女性容貌形体美

女性的美有多重标准,但呈现在人们面前的首先是容貌形体美。《国风》中一些诗篇以植物喻女性容貌形体,使得女性的容貌形体既具灵动妖娆之美,又兼朴素含蓄之态。

《周南·桃夭》是一首婚礼上赞美新娘的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此诗以咏物见长,“夭夭”描写春天桃树的形态,“灼灼”形容桃花盛开的艳丽。诗人用柔嫩的桃枝和鲜艳的桃花来赞美新娘的年轻貌美。明媚的春光里,新嫁娘的酡红双颊艳若桃花。桃花的花期,女子的年华,都到了最美的时候。清姚际恒《诗经通论》云:“桃花色最艳,故以取喻女子,开千古词赋咏美人之祖。”[1]人们说,第一个用花比美人的是天才,此诗的作者,正是中国文学史上的天才。

《卫风·硕人》是卫人赞美卫庄公夫人庄姜的诗。这首诗是《国风》中刻画女性形体美的典范之作,体现了春秋时期对女性的审美标准。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诗人借用一连串的动植物描写庄姜的美丽。她纤纤的手指像茅草的嫩芽,肌肤柔滑得像冻结的油脂,牙齿洁白整齐如葫芦籽,额头方方正正,眉毛又长又弯,仿佛一位面容姣好、肤色白皙的窈窕女子浮现眼前。“手如柔荑”是形容女子手的滑柔嫩白和皮肤的白润,被后世奉为赞美女子的佳句。“荑”是指初生的茅芽,又称白茅、丝茅。方玉润《诗经原始》记载:“荑,茅之始生曰荑,言柔而白也。”[2]因初生的荑草白皙柔嫩,所以在古代是洁白和柔顺的象征,而且“荑”细长而柔软,用来比喻古代女子纤细柔弱的体态以及顺从的品格相得益彰。

《郑风·有女同车》是一首贵族男女的恋歌,男子看中的姑娘容貌美丽,更难得的是其德美。“有女同车,颜如舜华”;“有女同车,颜如舜英;彼美孟姜,德音不忘。”“舜华”,指木槿花,花大而美丽。夏秋之际,木槿花盛开,一男一女同车而行,男子为女子之美所动,唱出了满心的赞叹。“颜如舜华”、“颜如舜英”都是诗人借木槿花来赞美女子容颜,不仅赋予其如花一般的美好容颜,也使女子形象更加亲切温和。在诗人眼中,她的面颊像木槿花一样娇媚,她的形体也像木槿花一样秀丽挺拔。但所谓“舜”者,还有另一层含义,还寓有木槿花花期极短,美丽稍纵即逝之意。过去人们称木槿为“舜花”“朝花”“朝开暮落花”,所以,白居易曾有“槿枝无宿花”的诗句,李商隐也有“凤露凄凄秋景美”之句。木槿虽难免会有花开花谢的凋零,但它的美丽却留在了记忆里,好比诗中所叹:“彼美孟姜,德音不忘!”新嫁娘之德也如木槿花一般,高洁艳丽。

《召南·何彼襛矣》是描写贵族女子出嫁车辆服饰奢侈华丽的诗,记述周平王的外孙女远嫁齐桓公之盛况。清方玉润说:“美其色之盛极也”。[2]“何彼襛矣?棠棣之华。”“何彼襛矣?华如桃李。”诗以浓艳灿烂的棠棣花和桃李花起兴,既写了齐国送亲车辆的贵重华丽,也展现了齐侯之女的美丽容貌。唐棣之花有红有白,馥郁芬芳,桃李包括桃和李,花盛开时红白相映,光彩华丽,用之寓意女子容貌浓艳照人,再合适不过。后世的“人面桃花相映红”、“灿若桃花”、“艳若桃李”等正是对《诗经》的继承和发展。

二、植物意象与女性德行美

女性给人们的最直观的印象是容貌形体美,而德行美才是美的最关键因素。《国风》中的许多诗在植物的衬托下展露了女性内心最本真、最自然的性情,体现了真实可感的德行美。

《周南·葛覃》是一首描写女子准备回家探望父母的诗。“葛之覃兮,施于中古,维叶萋萋”;“葛之覃兮,施于中古,维叶莫莫”;“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葛”是一种蔓生植物,分布很广,古人多用来织布做衣。因此,“葛”也被赋予了与女性相关的伦理道德。诗中写到女子上山割取葛藤、制衣、洗澣、归宁等,不仅体现了女主人公勤劳俭朴的良好德行,也使“葛”与女性之间有了紧密的联系。诗以平凡的“葛”喻女性,更具亲切感、真实感。所以,诗在歌咏葛的茂盛与表现女子勤劳的同时,也赞美了女子的德行之美。方玉润《诗经原始》评:“圣人取之以次《关雎》,亦欲为万世妇德立之范耳。”[2]

《邶风·凯风》是一首儿子颂母自责的诗,“孝子自责以感母心”[2]。以深厚的亲情勾起了人们心底最温暖的记忆。“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和煦的暖风从南方吹来,爱抚着枣树渐渐成长,它一天天地枝繁叶茂,却辛苦了慈祥的母亲;慢慢地当年的小枣树已长大,而母亲的善良,使儿子们痛苦自责。诗中的“棘”是最常见的酸枣,毛氏苌曰:“棘,难长养也;棘薪,其成就者。”[2]诗人以“凯风”喻母,而自比不成材的顽棘。把普通的酸枣树和慈母之心相连,别具一格,言婉而意深,不仅是在美孝子,更多的是在彰显贤母之德。

三、植物意象与女性情感美

《国风》中所塑造的众多女性形象亦是多情的,“爱”是其情感美的集中表现。有《王凤·大车》中女子的决然之爱,有《召南·野有死麕》中的少女怀春之爱,有《卫风·木瓜》中女子的淳朴挚诚之爱,有《唐风·葛生》中妇人的死生契阔之爱,也有《召南·摽有梅》中女子们的热烈之爱,还有《邶风·静女》中姑娘的俏皮可爱,都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幅多情女性的画卷。而她们的情感之美又都与植物意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王凤·大车》是一首女子热恋情人的诗。此诗与《国风》中那些委婉含蓄的同类诗相比,大胆热烈却又不失矜持。“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菼”,是初生的色清白的芦荻。在此,植物意象倒是形容男子的风度。女子热烈地爱着那个穿着菼草一样色泽纯净的衣服的情人,却又不知对方心里的想法,所以有些畏惧,不敢与他私奔。最后,她向情人明誓:“有如皦日”,表白矢志不渝的爱情。末章以誓词作结,流露出女子爱之态度之决然,顿显其情感之美。

《唐风·葛生》是一首妇女悼念亡夫的诗。这首诗堪称悼亡诗之祖。诗的情调缠绵悱恻,感人至深。前三章一唱三叹,“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予美亡此,谁与独旦?”寂寞凄凉。葛、蔹都是蔓生植物,攀援的习性决定了它要依附他人才能生存,而这也正符合女性婚嫁后必须依附夫家的伦理观念。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中说:“葛与蔹皆蔓草,延于松柏则得其所,犹妇人随夫荣贵。今诗言蒙楚、蒙棘、蔓野、蔓域,蓋以喻妇人失其所以。”[3],反之,失去依附的“葛”、“蔹”只有悲怆凄凉的结果。两个意象寄托了妇人刻骨铭心的思念之爱。情感美在反复咏唱中得以体现。

《卫风·木瓜》是一首青年男女互相赠答的定情诗。朱熹《诗集传》中说:“言人有赠我以微物,我当报之以重宝,而犹未足以为报也,但欲其以为好而不忘耳。”[4]在瓜果成熟的季节,女子把采集的果实投给中意的男子,男子则报以玉佩,两情相悦,两心相许,相赠相报,永以为好。“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女子爱慕男子,把采到的木瓜、木桃、木李投给他,表达以身相许的心愿,男子接受了,于是回赠美玉以定终身。看似不对等的馈赠,却表现出男女之间质朴纯洁的爱恋,无论是普通的木瓜还是珍贵的美玉,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份情意。木瓜和美玉都是清新洁净之物,因而他们的感情就愈加显得纯洁美好。木瓜、木桃、木李这些植物果实是最原始的定情物,但冰清玉润,芳香温馨,既赋予了青年男女感情纯洁质朴的特征,又刻画出一位虽热情活泼,勇于追求却又委婉可爱的年轻女子形象。

《邶风·静女》是一首男女约会的诗,以男子口吻,以欢快的笔调,描写了一对青年男女相约、相戏、相见、相赠的情景,语言浅显,形象生动,情趣盎然。诗中女子“爱而不见”,暗写少女活泼娇憨,男子“搔首踟蹰”则明写其心急如焚,憨厚痴情。诗中女子对爱情有强烈的期盼和热切的追求,同时又不乏少女的调皮和娇羞。“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红色的“彤管”和白色的“荑”都是姑娘浓情蜜意的象征,红色是女子对感情的热烈追求,白色则是她对纯洁爱情的向往。

《召南·摽有梅》是一首待嫁女子的诗。她们看到梅子已经成熟落地,引起了青春将逝的伤感。女子们一边打梅子、收集梅子,一边热烈地唱着情歌,是待嫁女子发自心底对爱情的呼唤。“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堲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如果说《周南·桃夭》充满了对妙龄少女婚嫁及时的赞美,诗之情趣欢快的话,那么,《召南·摽有梅》则是典型的女求男的单相思,所以,诗之情趣情意急迫。《周礼·媒氏》有言:“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可见,《诗经》的时代,社会风气还是很宽松的,统治者鼓励青年男女追求爱情。陈奂《诗毛氏传疏》中说:“梅由盛而衰,犹男女之年齿也。梅、媒声同,故诗人见梅而起兴。”表现出女子对爱情的强烈渴望与热切期盼。诗分三章,层层递进,与人物心理活动的变化相适应,第一章“迨其吉兮”,尚有从容相待之意;第二章“迨其今兮”,已露焦急之情;第三章“迨其谓之”,可谓是迫不及待了。三章之下,那些率真自然、大胆热烈的女子形象如闻其声,如见其人。

《召南·野有死麕》描写一对青年男女的恋爱。一个其美如玉的少女正在怀春的时候,遇到一位打猎的“吉士”。他用白茅草包着猎到的小鹿向她大献殷勤。少女和“吉士”两心相许,得到了爱情。“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诗的末章以少女的口吻,使爱情的过程戏剧化,显得风神摇曳,姿态横生。少女丰富的情感,娇羞的形态在末章三句里得到了生动的表现。怀春的少女难以抵挡异性的诱惑,而又带着本能的羞涩,若推若就,亦喜亦惧。而“白茅”洁白轻柔,意味着他们的爱情天真无邪。

四、植物意象与女性形象契合的原因及意义

《诗经·国风》中女性之美的塑造与植物密切联系,或以植物作比,刻画女性的容貌形体美;或以植物起兴,营造一种氛围,烘托女性形象美;或借植物的特性隐喻人物的心理,表现心灵美。这些意象的运用,使诗中的女性活泼可爱,真实感人,也更富灵性和生活气息。然而,这些植物意象之所以与女性形象契合,并不是偶然,而是具有一定社会文化渊源的,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对大自然中植物旺盛的生命力的崇拜

先秦之民对气象万千的大自然由畏惧而生崇拜,认为大自然中的植物寄托着强烈的生命意识,他们希望自己也能像大自然中的草木一样,世代兴旺不衰。尤其是女性,更期望自己可以如同植物一般永葆青春,容颜永驻。而且《国风》诗的作者大部分都是下层劳动者,他们熟悉大自然中的一草一木,并与其有着深厚的感情,这也就为借自然植物抒发情感、塑造人物奠定了基础。大自然中的植物具有旺盛的生命力,以植物为喻,也最能体现先民对生命的热爱。

(二)对远古生殖的崇拜

除对自然界植物旺盛的生命力崇拜之外,先秦之民对植物旺盛的生殖能力也颇为向往。花朵是植物的生殖器官,果实是植物成熟的标志,而人类只有女性才可以孕育后代,植物也就必然与女性之间产生共通之处,所以常以植物来喻女性,以求繁衍不息。赵国华《生殖崇拜文化论》中说:“植物一年一度开花结果,叶片无数,具有无限的繁殖能力。所以,远古先民将花朵盛开、枝叶茂密、果实丰盈的植物作为女阴的象征,实行崇拜,以祈求自身生殖繁盛、繁衍不息。” 《唐风·椒聊》、《卫风·木瓜》等诗篇中的植物便有此意。《唐风·椒聊》中用花椒的果实“蕃衍盈升”,《卫风·木瓜》中的瓜果多籽,都是象征女性的生殖能力。正如闻一多先生所说:“椒类多子,所以古人常用来比女人。”“然疑女子以果实为求偶之媒介,亦兼取其繁殖性能之象征意义。掷人果实,即寓贻人嗣胤之意。故女欲事人者,即以果实掷之其人以表诚也。”[5]

(三)“以农为本”思想的反映

农业是周人的立国之本,“以农为本”的观念在周人思想中根深蒂固。《国风》中之所以涉及了众多的植物意象,就是周人农业文化精神的表现。而对塑造女性形象而言,这些植物又是周人农业生产中最熟悉的意象。植物是农业生产中美的象征,女子是人类中美的象征,所以植物与女性之间也有着必然的联系。如《陈风·泽陂》:“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彼泽之陂,有蒲与蕑。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三章分别以荷、蕑、菡萏喻女子的娇艳、端庄,便是例证。

(四)周代社会风俗的折射

《国风》中许多的婚恋、家庭诗中都保留有周代社会风俗的印记。这些诗不仅将植物意象与人物形象融为一体,而且也展现了周代社会的婚恋、家庭习俗,折射出一幅幅多彩的社会风俗画卷。比如《陈风·东门之枌》描写男女相爱,欢聚歌舞,不但表现了他们的爱情生活,也反映了陈国男女聚会,歌舞相乐,巫风盛行的特殊风俗。《郑风·溱洧》一诗描写郑国三月三上巳节青年男女在溱水、洧水边游春欢会时发生的爱情故事。按照郑国风俗,每年三月三上巳节这天,在两河岸边举行盛大的聚会,男女游人如织。有的到河边洗浴祓除不祥,有的借此机会进行交流,谈情说爱,寻找自己满意的对象。《召南·摽有梅》中也有婚恋民俗的反映。周代社会,一般男子十六、女子十四即到嫁娶之年,而男子三十、女子二十则是嫁娶的极限,所以《摽有梅》中女子的“其实七兮”,“其实三兮”的急迫待嫁之心,就容易理解了。

总之,《诗经·国风》中植物意象的运用,一方面使女性形象既鲜活生动,又含蓄内敛;另一方面,植物意象的运用,也使得女性形象更加真实自然,富有生活气息。诗中所涉及的植物都是周人生活中的寻常之物,但与女性形象结合起来后,却别有意味:或是赞美女性容貌体态,或是寓意其德行高洁,又或是感叹其痴情专一。如诗如画的植物和女性,在《诗经·国风》中融合成一章章完美生动的诗篇,为后世刻画女性之美提供了完美的范例。

参考文献:

[1] 姚际恒.诗经通论[M].北京:中华书局,1958.

[2] 方玉润.诗经原始[M].北京:中华书局,2007.

[3] 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M].北京:中华书局,1989.

[4] 朱熹.诗集传[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5] 闻一多.闻一多全集[M].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2.

责任编辑:石长平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9824(2016)01-0054-03

作者简介:李训予(1964-),男,河南许昌人,讲师,研究方向:古代文学。

收稿日期:2014-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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