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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严歌苓“雌性书写”的建构、特色及价值

2016-03-02

新乡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扶桑严歌苓雌性

刘 婷

(西华师范大学 文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2)



论严歌苓“雌性书写”的建构、特色及价值

刘婷

(西华师范大学 文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2)

严歌苓的“雌性话语”建构理论认为,相较“女性”,“雌性”才是女人最广泛与最根本的概括,因为女人身上所属的自然属性即正常的生理需求远远高于其社会属性。“雌性书写”下的“身体写作”以书写众多女性身体的牺牲来表达对女性命运的关怀、对人性的思考、对社会的批判和对时代的反思。作者没有停留在对个人小悲痛、小感伤的书写上,而是将众多女性的悲伤、痛苦纳入笔下。严歌苓坚持自己的从身体出发的写作方式,书写出别样的“身体”话语。其作品最鲜明的特点就是在身体书写之下创造了伟大的“地母”形象,以此颂扬女性身体深处的高贵、圣洁的灵魂。严歌苓笔下的“雌性书写”具有特定的价值和意义:确认了自我边缘身份,证明了自我存在的价值,也弥补了以女性牺牲来建构女性话语的缺失。

严歌苓;“雌性书写”;身体写作

当下女性题材的作品实非少数,并且大部分女性题材的作品都是站在与男性、男权相对立的立场上来表达女性的独立与反抗的,而严歌苓的女性题材作品却彰显出与此不同的“雌性书写”魅力。

从1980年严歌苓的第一个电影文学剧本《心弦》发表至今,已有30余年。这么多年来,严歌苓一直都保持着旺盛的创作力,笔耕心织出一大批反映女性不同时代、不同境遇下生存遭际的作品,曲折深婉地表达了作家对女性的关怀、对时代的反思以及对人性的思考。而其对女性的观照尤为鲜明地体现在她将笔下的“女性”降格为“雌性”的“雌性书写”中,从而完成了她建构“人性、雌性和性爱都是不容被否定的”和“最高雌性”的目标。

众所周知,严歌苓的创作分为旅美前和旅美后。旅美前,严歌苓已发表了《绿原》《女兵的悄悄话》和《雌性的草地》等作品,此时的她已在中国大陆有了一定的名气。然而在受到美国新闻总署的邀请后,她感觉美国是一个可以自由创作的地方,便于1989年毅然选择了奔赴远方。但当她踏上美国的领土后,她却发现曾经满心向往的精神彼岸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黄皮肤、黑眼睛的种族标志与梦想的西方是那样格格不入,她被指为“外来者”“异己者”,甚至后来与男友相恋后还多次受到FBI的监控和审查。她回忆自己的旅美经历时说,到了美国后她不再是一个地位优越的中国作家。她做服务生,做保育员,做模特,等等。而这些都并不是她以作家的姿态在“体验生活”,而是实实在在地“在生活”。旅美经历使严歌苓深刻地明白了作为一个边缘人在美国生活会遭受种种艰辛甚至是歧视,但同时也给了敏感善思的她一个全新的视角去观察世界。也正是这样的经历,使她同情并开始书写处于边缘的移民人物,如小渔、扶桑、艾米莉等,并最终大获成功。曾有人问严歌苓,这么多年来作品一直保持较高的水准,是否因为生活在美国而不是在中国,她回答说,“不是因为在美国,而是因为在一个边缘”[1]63。

一、“雌性话语”的建构

严歌苓的“雌性话语”建构最早应追溯到她在国内时期创作的以《雌性的草地》为代表的军事题材作品,从这部作品中读者可初见其“雌性书写”的锋芒。在《雌性的草地》自序中,她谈到,她更愿意将笔下的女性称为“雌性”。她认为相较“女性”,“雌性”才是对女人最广泛与最根本的概括,因为女人身上所属的自然属性即正常的生理需求远远高于其社会属性。在这部作品中,她第一次以“雌性”这个生物学术语来替代“女性”。然而在严歌苓将女性“降格”为“雌性”的表象之下,其实是为读者提供了一个让人深思的小说内在话语即“人性、雌性、性爱都是不容被否定的”[2]4。

《雌性的草地》开启了严歌苓的“雌性创作”。小说中的女兵就是她“雌性”的主体,作者把她们“降格”为“雌性”,其实是在为女性尤其是在“文革”时期被赋予崇高使命然而终被岁月摧残、时代遗忘的一群曾朝气蓬勃、充满活力的女性发声;借“讴歌”她们,揭示了那个时代对女性精神上与身体上造成的隐秘伤痛。从其早期军事题材下的“雌性”创作,我们可以发现一位有良知的作家对时代的反思、对人性的思考和对女性的关怀。

旅美后,其创作空间的变迁使她关注的“雌性人物”发生了变化,她将关注的重心放在了移居国外的边缘人物身上,这也使她的“雌性书写”最终得以升华。在作品《扶桑》中,她进一步阐释了对“雌性”的理解:那是一种包含受难、宽恕和对自身毁灭心甘情愿的母性,是最高层的雌性。为了塑造这一系列闪烁着“雌性”光环的移民形象,严歌苓将人物放在了广阔的社会历史背景中:扶桑是生活在19世纪90年代到20世纪40年代被拐卖到美国受尽凌辱的中国妇女的代表,多鹤是一位在日本侵华投降后被日本遗弃又不为中国人所容的日本遗孤,小渔是早期偷渡到美国的受难女性……

严歌苓笔下的这群“雌性人物”一生都充满了苦难,然而她们却都对苦难给予了包容。多鹤是日本一个普通的平民,抗日战争后她遗留在了中国。她历经了亲人们统统死于枪弹之下的痛苦,幸免于难的她被一户姓张的中国人家所救,却沦为这家人延续香火的“工具”,甚至不能与自己的亲生孩子相认,但她对自己苦难的命运选择了接受,并最终承担起了整个家庭的重任。小渔偷渡到美国,给男朋友做陪读,为了躲避移民局的检查,22岁的她不得不在男友的“鼓动”下嫁给大出自己半个世纪的老意大利男人。她也渴望得到慰藉,她想哭,可是当男友在她的肩头哭泣时她却选择了坚强与包容:“把哭的机会给他吧。不然俩人都哭,谁来哄呢?”[3]8在严歌苓这一时期的移民题材作品中,“雌性”成了具备受难与宽恕这两大品性的母性。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对自己人生中的受难没有抵牾,只有接受。

二、“雌性书写”下别样的身体写作

“身体写作”是20世纪90年代在我国文坛兴起并盛极一时的文学现象。它的出现与20世纪八九十年代我国经济的发展、政治控制的相对弱化、女性自主意识的提高和消费时代的到来等有着密切的关系。然而人们对它的定义却呈现出“一个概念、分别表述”的现象。综合众多的观点,不难概括出“身体写作”的几个鲜明特点。

第一,写作主体:20世纪80年代以来独立意识觉醒的女性。

第二, 写作内容:大多是对个人性经历的叙述、欲望的表达、肉体的展示。

第三, 发展历程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20世纪90年代初期,以陈染、林白等为代表的身体写作。作品表现女性意识的觉醒,以身体为“武器”反抗压抑、解构崇高、挑战男权、彰显女性独立意识。然而其格局较小,大多带有感伤情调且不乏夸张的个人观照,带有私人化、自传性的特点。

第二阶段,20世纪90年代末,以卫慧、棉棉等被媒体称为“新新人类”和新生代的女作家为代表,她们的身体写作相较陈染、林白等更多了欲望化的表达,缺少“思”的成分,缺少穿透身体写作的表象直逼本质(对女性主体意识的彰显,对人性的关怀和对社会弊端的揭露等等)的精神支撑。

第三阶段,2000年以后至今,以木子美、竹影青瞳、九月等为代表的网络“作家”。她们标榜性自由,在作品中大量暴露自己的隐私,进行露骨的性经历描写,等等,并利用传媒大造声势以获取名利,同时她们也被市场和传媒所利用,自身和作品被绑定为待价而沽的“有色商品”,身体写作沦为了满足大众窥私癖的低俗色情小说,完全背离了早期身体写作的初衷,落入了被大众消费的境地。

纵观身体写作的发展,它经历了由私人化写作过渡到欲望化写作再发展到性暴露的异化过程。与此相较,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创作至今仍笔耕不辍的严歌苓,其“雌性书写”下的“身体写作”在将“女性”降格为“雌性”的表象之下,以身体为符码,书写众多女性身体的牺牲,以此来表达对女性命运的关怀、对人性的思考、对社会的批判和对时代的反思,因此更体现出大的格局、深刻的思考和独特的创造。

首先,大的格局体现在创作对象上,作者不停留在对个人命运自怨自艾的小悲痛、小感伤的书写,而是将众多女性纳入笔下:南京大屠杀时金陵的十三钗,抗日战争时的日本女人多鹤,文革时期被荒置在草原的女兵,早期移民小渔、扶桑……,创作的时代背景不停留在某一时代,地域的选择上涉及国内外。

其次,在当下国内大部分的身体写作展示的是现实的虚华、精神的贫乏和粗俗的肉欲时,严歌苓“雌性书写”下的身体写作却表达了作者对人性的思考,对时代的反思,对众多女人命运的关怀、同情,对社会的批判。她坚持自己的从身体出发的写作,建构“不容被否定的人性、雌性与性爱”和“最高的雌性”,书写出别样的“身体”话语。

诚然,在严歌苓的身体写作中也有对人物的肉欲的书写,如《扶桑》《第九个寡妇》《天浴》中都有不少性描写。但正如王安忆所言:“如果写人不写其性,是不能全面表现人的,也不能写到人的核心。”[4]作为一个严肃的、有深度的作家,性这个问题是不应回避的。

再次,区别于20世纪90年代在中国兴起并发展至今的身体写作,严歌苓最鲜明的特点就是她在身体书写之下创造了伟大的“地母”形象,以此颂扬了女性身体深处的高贵、圣洁的灵魂。

提到严歌苓笔下的地母形象,我们很容易想到她作品中的扶桑、多鹤等,但其实在这些形象出现之前的小渔可看作是地母形象的雏形。这些地母形象在外形上都有很鲜明的女性特征,而在性格上又都有比较一致的地方——多缺少知识,生活于底层,命运苦难多舛。面对苦难,她们都不是以决绝的方式进行抗争,而是选择了顺从。她们朴拙、温厚且善良,浑身焕发着一种“包涵受难、宽恕和对自身毁灭的情愿”[5]85的古老母性。

小渔“人不高大,却长了高大女人的胸和臀,有点丰硕得沉甸甸的”[3]4。她吃苦劳作,但少头脑,“笑得特别好”[3]4。“就因为笑得毫无想法”[3]5,她身上拥有着不被文明污染的善良。在这部以移民生活为背景的作品中,严歌苓以女性的身体作为揭示人物品性的凭借。小渔的身体成了一种可馈赠的物品:在病人将死之前,小渔不忍看见他被折磨的样子,将自己的处女之身献给了他。透过她的身体,我们看到的是坚韧、善良的灵魂:她包容了男友的无理取闹,让他在她的身体上得到抚慰;她感化了失意的意大利老人Mario,给他的生活注入了阳光,使他在临终前流下了感激的眼泪。

在《少女小渔》之后,严歌苓创造的人物扶桑可谓成熟的地母形象。她是来自中国南方乡村的一个普通女人,而后被拐卖到美国沦为妓女。中国的乡村大地培养了她善良、勤劳和质朴坚毅的品质,使她即便沦为妓女也透露出如土地般的真诚,也使她在种族歧视和男权欺压下的身体焕发出耀眼的光彩。对扶桑的外貌举止和身体语言的描写是表现她地母形象的一个主要途径。扶桑“成熟、浑圆”[5]2“高大、实惠”[5]4而行动迟钝,“口慢脑筋慢”[5]32,常常微笑得毫无意义,甚至带有一些蠢气。她仿佛是从远古走来,带着未被文明污染的纯善和易驯牲畜的蒙昧与顺从。大脑一片混沌的扶桑,身体便是她的语言,在卑贱的生活和血腥的种族冲突中,扶桑所拥有的也只有自己的身体——她用身体来证明自己的存在,用身体展现那纯然到纯粹的宽厚。这种纯粹的宽厚使异国、异族的男性在她身上得到了抚慰。

在当下日益喧嚣浮躁的社会中,越来越多的人重视物质的享乐而精神却越来越贫瘠,越来越多的人追求感官的享受,不少作家为了迎合大众的需求创作“暴露”的文学,国内的“身体写作”异化现象日益严重。而严歌苓“雌性书写”下的身体写作,从“身体”出发把笔触深入到“文革”时期被压抑、被扭曲、被时代呼声所掩盖的女性身上,借把“女性”降格为“雌性”的身体写作表达了对人性的关怀、对时代的反思,这无疑是一种进步与超越;而后她又将笔触深入到广阔的民间,并为读者塑造了“地母”这承载中华民族传统的形象——她是弱者,她犹如卑贱的土地,承受着外界的侵犯,但她慈悲与宽厚,最终成了天地间真正的强者。严歌苓正是通过创造这些 “降至”原始未开化的“雌性”人物,向读者展现出在倒退的表象之下,女性生命原始的蓬勃和她们灵魂深处真挚动人的善良、宽容与坚韧。

三、“雌性书写”的价值和意义

严歌苓笔下的“雌性”题材作品得到了文学界和读者的广泛认可。笔者认为,其价值意义表现在两个方面。

(一) 对严歌苓个人而言

读者可结合作家的旅外经历挖掘出她对自身边缘身份的确认和她以此反抗中心与主流以证明自我存在价值的重要意义。

1.确认自我边缘身份

作品中,严歌苓为我们展示了一幅女性移民生活的“浮世绘”。这些移民最初都是抱着美好的希望,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扎根在那个本以为政治自由民主、文化多元共存的国家。无论多么艰苦,她们都义无反顾,顽强地活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意识到,在那个男权至上、霸权统治的国家,无论自己多么努力都是徒劳的,伴随她们的始终是异样的眼光和种族、性别的歧视。在《栗色头发》中,“我”是一位拥有着典型东方面孔的美丽女人,被一家美国绘画俱乐部选作模特儿,但实际不过是被任意摆弄的玩物。特别让人心寒的是,“我”竟被一个自认为拥有种族优越感的残疾女孩狠狠地嘲弄,一句“中国女人长得都这样”使“我”丧失了几乎全部的自信。作家通过书写这些人物,证实了自己敢于面对这种处境的勇气和对自我身份的确认,这种确认正是体现在国别和性别上的。

值得关注的还有小说中的叙述者常是带有个人色彩的第一人称“我”。严歌苓的作品常以元小说的形式对自身进行深刻的剖析,读者都是在“我”的视野下进行阅读、鉴赏的,这在无形中也确认了“我”的边缘身份。

2.证明自我存在的价值

严歌苓在31岁时只身来到了美国,如今她已57岁。在这26年的海外生涯中,身处异国他乡的她在异国语言的喧嚣中一直坚持着华语创作,书写华人的生活,而她的努力本身就具有证明自我存在的意义。不过,在西方,她的这种创作自然难以成为主流。因为在西方坚持汉语写作就意味着与西方主流社会和主流文化相疏离,更何况她书写的更多的又是在西方霸权下颇受歧视的中国边缘女性。尽管如此,严歌苓始终未放弃过自己的“雌性书写”,她以沉重的笔调书写着中国女性移民到西方遭受的苦难,以此表达她对母语与母体文化的依归。严歌苓认为自己是有责任将中华移民曾受到的苦难记录下来的,所以她创作了以《扶桑》为代表的一系列“雌性小说”,来表明自己作为一位华语女作家的操守。她不对强势的西方献媚、附和,而是敢于发出自己的声音。最终,她凭借着坚持的精神、高质的作品成了享誉海内外、最有影响力的华人作家之一。

从严歌苓众多书写边缘“雌性人物”的创作中,读者了解到过去乃至今日女性移民的生存处境。正是因为严歌苓和她们一样有同处边缘的经历,所以她的书写才那么深刻有力:她与和自己有着共同命运的“雌性”一起反抗国别、性别歧视,并以华文书写表达了自我存在的价值与意义。

(二)对整个当代女性话语的建构而言

严歌苓塑造的受难“雌性人物”是独具特色的。女性主义史学理论家琼·斯克特在谈到书写女性历史时认为:不少女性历史都把女性当作了研究客体、故事主体,以此来体现女性的独特性,书写一种能为女权主义者代言并证实女性具备创造历史能力的历史,但是他们却忽视了女性的牺牲史。而严歌苓的“雌性书写”却很好地弥补了以女性牺牲来建构女性话语的状态。

在严歌苓的笔下,女性牺牲的表象主要是“身体”上的牺牲:《雌性的草地》中年轻女兵的身体葬送在了“地老天荒,与人烟隔绝”[2]3的草地,小渔的身体“献”给了痛苦挣扎的病人,十三钗的身体葬送在了日本人手上,多鹤的身体“奉献”给了张家,等等。但在读完每部小说后,读者都会感到沉重与压抑,同时也对这些牺牲的女性产生深深的同情或敬佩,这正是严歌苓在身体牺牲的表象下传达出的伟大人性光辉。

爱默生曾说:“世界上唯一有价值的东西便是一个人充满活力的灵魂。”如果严歌苓的作品没有挖掘出人物的灵魂魅力,势必少了深度与美感。然而阅读了她的作品后,我们分明看见了其笔下“雌性”身体深处的圣洁、崇高与坚贞。有学者认为“严歌苓丰盛的女性书写是对当下正处于困顿局势的女性书写的一次挽救”[6]。

四、结语

作为一位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创作至今仍笔耕不辍、足跨中国大陆与欧美的作家,严歌苓从不是作为局外人去不痛不痒地书写,而是带着同情理解与感同身受的血与泪去用心体贴她笔下的人物,体贴与自己构成命运共同体的“雌性”。她以蕴意深刻的“雌性话语”建构表达了对时代的反思、对移民的同情、对女性的关怀和对人性的思考,以坚持操守、不应和大众的“身体写作”体现了对女性身体牺牲的同情与讴歌,以身处异国但仍坚持“华语书写”和直逼灵魂的创作证明了自身的价值,也为中国当代文坛提供了可供思考、咀嚼的文学盛宴。

[1]朱沿华.最干净的同性恋小说[J].新闻周刊,2002(7):62-63.

[2]严歌苓.雌性的草地[M].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1998.

[3]严歌苓.少女小渔[M].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3.

[4]王安忆,陈思和.两个69届初中生的即兴对话[J].上海文学,1998(2):75-78.

[5]严歌苓.扶桑[M].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1996.

[6]高红梅.严歌苓女性乌托邦的写作策略[J].海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5):59-64.

【责任编辑郭庆林】

2016-01-21

刘婷(1991— ),女,四川南充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I206.7

A

2095-7726(2016)05-003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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