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输出假设”与“朗读优势”理论的文献研究
2016-03-02刘莹
刘 莹
(教育部基础教育课程教材发展中心, 北京 100029)
关于“输出假设”与“朗读优势”理论的文献研究
刘 莹
(教育部基础教育课程教材发展中心, 北京 100029)
朗读是架起语言输入与语言输出间的重要桥梁,是语言习得的关键一环,在培养学生听说能力、提升学生语言能力方面发挥着天然优势.本文在Swain的“输出假设”理论框架下通过对国内外关于朗读,尤其是英语朗读的研究进行系统回顾,介绍和探讨了有关朗读优势的各类理论模型,如“运动记忆”“产出效应”模型等,并试图结合理论和神经科学等实践以缕析朗读发挥优势的适用条件,阐释和丰富了“朗读优势论”,以期为我国的英语教学产生启示.
朗读 默读 产出效应 外语学习
一、前言
Swain[1]在1985年提出了“输出假设”,把关注点聚焦于“说”语言、用语言上,不同于Krashen[2]提出的“可理解的语言输入是语言习得的关键”这一论断,Swain指出“可理解的语言输入不是语言习得的充分条件,不一定导致语言习得”,除可理解的语言输入之外,还要引导学习者可理解地输出语言.该理论自创立至今已有30年,一直得到国内外研究者的普遍关注,其对语言习得的重要功能不容忽视:第一,注意功能(Noticing),有助于输出者注意到自己“想说”和“能说”之间的差距;第二,检测假设功能(Hypothesis testing function),有助于输出者检验自己对语言所形成的假设是否正确;第三,元语言功能(Metalinguistic function),有助于输出者内化语言知识[1].
我国目前的外语教学过分注重语言输入的作用,却忽略了语言输出的功能[3].要实现语言输入向语言输出的过渡转变,朗读的优势显而易见.因为,作为出声的阅读——朗读,既是语言“输出”,又在“听”与“说”的自我反馈中实现了语言“输入”与“输出”之间的交互作用(Interaction).Swain[4]从“社会文化理论”角度出发,提出“说”在“语言输出”中的关键性作用:调节内化、外化内在心理活动、建构与解构知识、监控人体机能的重要认知工具.张霞[5]也曾在文章中指出,朗读在二语习得中兼有语言输入和输出的功能,可在输入与输出之间搭起一座桥梁,是学习者提高语言意识,进行自我检验的一个有力工具.
近年来,随着“运动记忆—感官配合”模型、“产出效应” 模型以及一系列实验记忆范式的推进和神经科学相关研究的进展,“朗读优势论”的呼声日渐高涨并成为相关领域研究的热点.本文将围绕朗读优势这一主线展开,以期为“输出理论”框架下的“朗读优势论”提供更为可靠的依据.
二、朗读优势理论及研究进展
1.“运动记忆”与“感官配合”模型
事实上,朗读不是一个简单的发声过程,而是在视觉器官感知文字材料的基础上,由言语器官发出声音,再由听觉器官将信息传到大脑进而达到理解的阅读方法,这是一种眼、口、手、脑协同动作的过程[6].这种“协同作用”的发挥,让“运动记忆”与“感官配合”模型理论应运而生,并成为解释其优势成因的两个基本依据.第一,除了同默读时所产生的视觉记忆外,朗读时口腔肌肉的细微运动在大量反复运动后还会形成稳固的运动记忆,相比视觉记忆,这一记忆能维持较长的时间.第二,朗读能最大限度地调动眼、口、耳、脑等感官的相互配合,能产生协同效应对大脑产生共振,更有利于记忆.相比朗读,默读则缺失了听觉记忆和运动记忆的加深和巩固.总之,将视、听、说全面运用的朗读,对说一种语言,尤其是一种新的语言能提供良好的反馈、修正机制.
一般而言,像学游泳、弹钢琴或学说话这种依赖于小脑功能的肌肉运动的记忆称为“运动记忆”,但是运动记忆不限于躯干和四肢,还包括身体各局部肌肉细微运动的记忆,如“读英语”这种口腔肌肉的运动记忆.当发声“读”英语材料时,口腔和喉头的肌肉都在头脑的统一指挥下运动,口腔肌肉在很短的时间内要做一连串运动:舌头的升降进退、嘴唇的张开闭合、口腔及喉头肌肉的各种振颤等,构成了千万种不同的组合;不同的单词发音对应不同的组合,经过多次重复,对应于这个发音的运动组合就会形成牢固的“运动记忆”[7].相比“视觉符号记忆”,运动记忆的记忆效果更为深刻与持久.“运动保持比词语概念记忆持久”且人对于肌肉运动形成的“运动记忆”可维持很长时间,甚至终身不忘[8,9].但是一般来讲,运动记忆的识记比较难,如“说英语”这类口腔肌肉的运动,如果长时间不进行练习,则会变得生疏和笨拙.因为语言是唇、舌、下颌的肌肉运动,只有通过大量练习,肌肉才能按照小脑指令熟练做出一系列动作,形成运动记忆,打破根深蒂固的母语习惯的干扰,形成近乎条件反射的习惯[10].因而,在学“说英语”的过程中,要实现从学习外语初级阶段到“冲口而出”的自动化过程(Automatic process)转变[11]需要考虑语音、词汇、句法、话语和语用各层面知识的控制过程(Controlled process),应让“说”成为习惯,为“脱口而出”准备充分条件.
朗读优势还体现在朗读过程中,各个器官运动过程的相互配合.众所周知,朗读时首先会形成视觉记忆,而朗读时发出的声音会刺激听觉器官,形成听觉记忆,且口腔肌肉的运动又可形成运动记忆[8].朗读英文材料时,眼盯词句、口读音调、耳听读音、脑思语义,口、耳、脑并用,调动了发音器官、听觉器官、大脑皮层(动觉与感觉神经)等各个神经系统来积极参与,构成了综合的训练方式,有助于建立起英语词形、声音符号和语义内涵之间的联系,使无声的文字变为有声材料,形成最基本的英语语言系统,直接促使英语语感的形成与发展[7].
2.“区别性特征”与“产出效应”模型
20世纪60年代,Ekstrand[12]等研究者通过对发声与不发声读词的对比研究,倾向认为朗读比默读的记忆效果好.而到了70年代,Hopkins和Edwards[13]在对朗读和默读进行更为精准的分组对比后发现,朗读优势只存在于组内,较之默读,是通过增强的“区别性特征”加强记忆效果.进入80年代,Conway和Gathercole[14]提出了阐述朗读与默读在编码阶段造成不同记忆效果的“产出效应”模型.近年来,在“产出效应”的框架内,研究者们通过实验法对比朗读和默读的研究集中于语言、语言认知以及记忆等领域.其中,通过记忆再认范式,实验性控制朗读与默读,进而对比两种控制所得到的因变量的差异,为朗读与默读的对比研究提供最直接和最有效的实验证据,也进一步证实了朗读的优势所在.
“产出效应”模型是指在学习过程中,相对于默读,发声朗读能提升外显记忆.朗读优势是朗读时“增强的区别性特征”所造成的.朗读者可利用“区别性启发”, 即“读过的就是学过的”这一显著线索来提高再认成绩.多项实验研究证实了该模型,如MacLeod 等[15]通过词汇再认实验,考查学习者在朗读、默读条件下单词记忆效果的优劣高低,结果发现,无意义词条、不发声词条、可生成词条和意义词条都因“产出效应”促进记忆.Ozubko 等[16]通过三个实验(延期再认测验,词句层面测验,填空测验),验证了“产出效应”下记忆效果的持久性,亦证实“产出效应”不仅作用于单个词,同样适用于词组和句子.“产出效应”能够有效解释编码阶段朗读与默读在再认阶段产生的记忆再认差异,同时该效应也受到多种因素影响.首先,“产出效应”受自我意识影响.“自我产出”比由“他人产出”的产出效应好,因为此时区别性更明显[17].其次,“产出效应”受语言表达方式的影响.早些年,研究者将朗读与听、动口不出声和书写这三种输出方式进行对比,结果显示,朗读方式的任务成绩优于这些输出方式的结果[14].近年来,研究者试图将“产出效应”进一步拓宽和细化,如拓宽到拼读、书写和按键输入领域,结果发现,相比默读,这三种产出和朗读一样促进外显记忆提升.但是,相比于其他方式,朗读能将“区别性”最大化,以提升记忆效果,因而,像动口不出声、书写和低声读这三者的产出效果都不及朗读的产出效果好[18].再次,“产出效应”受年龄影响.如Lin和MacLeod[19]比较了年轻人(17~25岁)和老年人(67~88岁)群体“产出效应”的异同,结果发现,在两个群体中“产出效应”均起作用,但随着年岁的增长,因老年人对区别性信息的记忆检索能力减弱,老年人较年轻人的“产出效应”亦随之减弱.
通过以上关于“产出效应”研究的回顾,我们不难发现,国外对“产出效应”的相关研究较多,尤其是近年来,该理论已经得到学术界的普遍认可,并且形成了较为稳固的理论框架.但是关于基于“产出效应”的朗读和默读是否同样对英语作为第二语言习得有促进作用至今尚未见到相关研究报告.目前对“产出效应”的研究虽已拓展到了词组和句子层面,但语言学习的主要内容是文段学习,该理论是否在较长的文段中同样适用,仍有待进一步研究.但是无论如何,利用“产出效应”机制辅助英文教学,对于语言学习者和教育者来说,其意义显而易见.
3.神经科学相关研究
朗读不是一个简单的望文出声的过程,而是眼、口、脑、耳并用,听、说、读都涉及其中的认知过程,认知神经科学的发展为研究心理过程提供可行的技术手段.
首先,朗读是实现书面语言变为有声语言的过程,这增加了输入大脑皮层的刺激渠道,从而有助于记忆.其次,Graves[20]等学者对朗读的神经系统展开的相关研究发现,在朗读时“形—音”映射和语义获取是相对独立的神经交错作用进行.因而,读者应搭建起“形—义—音”之间的桥梁,使朗读所产生的记忆效果达到更大的效能,切忌忽视意义理解的无思考朗读,而应在理解中朗读,用朗读加深理解.臧传丽等[21]采用移动窗口范式,发现副中央凹信息量对中文朗读和默读都起着调节的作用,但对提高阅读速度,默读的效果更为显著.这项研究一方面说明朗读需要比默读占用更多的资源,另一方面说明正是由于朗读时的注视时间更长、注视次数更多,相对的记忆也许会更为深刻.总之,无论是从认知神经科学角度所描述的朗读活动的发生过程,还是近年来中外研究者对朗读的神经系统所展开的相关研究,都为“朗读优势论”形成完备体系提供了有力的证据.
4.朗读发挥优势的适用条件
在“输出假设”理论框架下,从“运动记忆”模型到“产出效应”模型的提出,再到神经科学相关研究的进展,朗读优势论以其大量的理论支撑成为语言习得过程中极其重要的阅读方式和学习策略.关注朗读优势的同时,亦不可忽视默读的作用.相比朗读,默读时,因阅读者的阅读目的是获取信息,能有较高效的阅读速度和恰当的阅读技巧,对阅读材料产生较为深刻的理解,因此成为英语学习中很普遍却又很重要的阅读方式.相关研究亦表明,相较于朗读,默读可以有效降低阅读时的认知负荷,从而能更好地帮助对内容的理解和记忆[22-25].因而,研究者的关注点不应纠结于孰优孰劣择其一而从之,而应关注如何使两者相互默契配合,在最优的适用条件下最大效率地在语言学习中发挥作用.
阅读效果与被试英语水平高低(先天的语言能力、词汇量、阅读策略)及不同语言水平下朗读、默读最佳适用条件的选择等影响因素有关.在语言初学阶段,在有限的字词篇章阅读中,朗读对于倾向于一字一字读的初学者来说,通过朗读时其对语音语调的熟识、改进和语感的培养,学习记忆效果更为显著.同时,对初学者而言,朗读可以帮助他们加工更大的语义群而非只集中于文字图像上.而在词汇记忆方面,朗读涉及更多的编码过程且加工时间长,能充分利用语音来激活语义,因此朗读比默读更有益于记忆生词和词汇习得.但随着学习的深入,阅读篇章长度和难度的增进需要学习者掌握快速阅读理解的能力,而朗读的加工过程占用更多资源,对于词汇量和语音知识有限的低水平者,会降低其加工速度,甚至阻碍其理解效果.相比朗读,默读能节省更多的时间,并立足于重点信息的捕获和理解,帮助学习者掌握阅读技巧以利于广泛学习和涉猎信息.钟文天[26]通过用朗读与默读进行首次英语阅读的对比分析,指出“朗读者更注重语言形式的记忆,默读者更注重意义的理解”,并提出“有效促进二语习得的阅读策略——用默读完成首次阅读;理解文章后反复朗读”.总之,想成为一个成功的语言习得者,需要将朗读和默读默契地配合,针对不同的阅读材料(如诗歌更适于朗读、议论文更适宜默读等)、不同的学习阶段和目标来合理选择阅读方式,以使阅读效果最优化.
三、小结与启示
通过对国内外关于朗读相关研究进展的回顾,本文从理论和实践层面进一步分析了朗读优势和适用条件,以期对我国的外语教学有所启示.但是,目前我国的外语教学界并未对如何利用朗读进行高效外语教学进行科学研究,往往是教师根据自己的经验体会指导学生.有的教师重视朗读,要求学生大量朗读、背诵国内外文章;有的教师则更重视默读,从小培养学生默读的能力,不许学生读出声来.而关于朗读方面的书籍多是从培养中文(普通话)朗读技巧方面着手,一些英语朗读书籍虽试图从英语语音规则、节奏语调和阅读技巧等方面指导读者正确朗读,但多是由朗读文选材料构成,缺乏理论系统性,如同建在散沙上的城堡,壮丽但虚晃.张必隐[27]认为朗读和默读是两种主要的阅读方式,提醒广大英语学习者重视运用这两种阅读方式.张颂自1983年以来从播音学学科角度出发,逐步建立起中国的“朗读学”理论体系,但这一理论体系并未发展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随着研究的深入,一个崭新的、体系完整且个性鲜明的体系——朗读学理论体系,有待于形成;诸多概念、术语、观点、表述有待于讨论确定;朗读学的源流、纵向横向的变化有待于探索;朗读学与其他学科的关系,有待于进一步研究[28].
相较我国,国外研究者通过实验室实验法,用科学数据证实了朗读对记忆效果的影响,并形成较为系统的“产出效应”理论模型,然而此方面的实证研究却鲜为我国研究者所知、所用.因而,如果我国研究者能够采用实验室实验法,尤其是利用脑成像技术,如脑电技术(ERP)和核磁技术(fMRI),以及眼动技术(EM),用先进的科学技术和研究手段来获取朗读、默读不同阅读方式下的脑神经运动和眼动轨迹变化,以此解析语言学习的真实心理发生过程,将会改变我国纸上谈兵的研究现状,为教师科学指导学生有效阅读提供科学依据和支撑.可以说,实证研究必将成为今后研究的趋势和重点.
[1]Swain M. Three functions of output in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C]//Cook G, Seidlhofer B. Principle and practice in applied linguistics: studies in honour of H. G. Widdowson.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5.
[2]Krashen S D. Principles and practice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M]. New York: Pergamon Press,1982.
[3]李涛. 语言输出假设理论研究综述[J]. 外国语文, 2013(S1):76-79.
[4]Swain M, Yang Luxin (interviewer). Output hypothesis: its history and its Future [J]. 外语教学与研究(外国语文双月刊), 2008,40(1):45-50.
[5]张霞. 朗读与英语教学[J]. 教育理论与实践, 2006,26(3):40-42.
[6]朱智贤.心理学大词典[M]. 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989:375.
[7]张艳丽. 朗读在大学英语学习中的作用[J].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03,25(6):83-84.
[8]鲍彬. 发挥朗读在英语学习中的作用[J]. 辽宁教育行政学院学报, 2004,21(8):69-70.
[9]周时荣,汪超. 运动记忆的研究(综述)[J]. 湖北体育科技, 2005,24(2):210.
[10]蔡庆年. 听力训练在英语教学中的作用(下)[J]. 教学研究,1984(4):18-21.
[11]桂诗春. 新编心理语言学[M]. 上海:上海外语教学出版社, 2005:114.
[12]Ekstrand B R, Wallace W P, Underwood B J. A frequency theory of verbal-discrimination learning [J]. Psychological Review, 1966, 73(6):566-578.
[13]Hopkins R H, Edwards R E. Pronunciation effects in recognition memory [J].Journal of Verbal Learning and Verbal Behavior, 1972, 11(4):534-537.
[14]Conway M A, Gathercole S E. Modality and long-term memory [J]. Journal of Memory and Language, 1987, 26(3):341-361.
[15]MacLeod C M, Gopie N, Hourihan K L, et al. The production effect: delineation of a phenomenon [J].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 Learning, Memory, and Cognition, 2010, 36(3):671-685.
[16]Ozubko J D, Hourihan K L, MacLeod C M. Production benefits learning: the production effect endures and improves memory for text [J]. Memory, 2012, 20(7):717-727.
[17]MacLeod C M. I said, you said: the production effect gets personal [J]. Psychonomic Bulletin & Review, 2011, 18(6):1197-1202.
[18]Forrin N D, MacLeod C M, Ozubko J D. Widening the boundaries of the production effect [J]. Memory & Cognition, 2012, 40(7):1046-1055.
[19]Lin O, MacLeod C M. Aging and the production effect: a test of the distinctiveness account [J]. Canadian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 2012, 66(3):212-216.
[20]Graves W W, Desai R, Humphries C, et al. Neural systems for reading aloud: a multiparametric approach [J]. Cerebral Cortex, 2010,20(8):1799-1815.
[21]臧传丽,张慢慢,岳音其,等.副中央凹信息量对中文朗读和默读的调节作用[J]. 心理与行为研究, 2013,11(4):444-450.
[22]Nuttall C. Teaching reading skills in a foreign language [M]. Oxford: Heinemann,1996.
[23]张金凤.英语阅读中的默读与朗读[J]. 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学院学报, 2000,10(2):52-54.
[24]白学军,田丽娟,张涛,等. 朗读条件下词切分方式对说明文阅读影响的眼动研究[J]. 天津工程师范学院学报, 2009,19(3):39-44.
[25]丁玉春,张毅,李野. 不同阅读模式对英语词汇附带习得的影响[J]. 四川教育学院学报, 2010,26(5):99-102,105.
[26]钟文天. 用朗读与默读进行首次英语阅读的对比分析[J].江苏外语教学研究,2009(1):48-54.
[27]张必隐. 阅读心理学[M]. 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6:30,111-126.
[28]张颂. 朗读学 [M]. 3版. 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 2010:1-13.
(责任编辑:马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