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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唐演义全传》中的女性形象及女性观探析

2016-03-01姜周敏

厦门理工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演义

宁 峰,姜周敏

《说唐演义全传》中的女性形象及女性观探析

宁 峰1,2,姜周敏1

(1.阜阳师范学院文学院,安徽 阜阳 236037;2.中南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说唐演义全传》中的女性形象生动、色彩鲜明,从角色的主要性格特征看,主要可分为英勇、忠贞、淫乱等三类,这些女性形象既体现了传统儒家思想对社会的影响,也表现了民间思想的质朴和独立性,在社会、家庭、两性等伦理层面的价值判断表现出更多世俗化、江湖化的特点。这反映了作者独特的女性观,在对女性才智赞赏的同时又用传统的主流社会价值标准去评价和控制女性,这种看似矛盾的价值取向投射出社会父权的根深蒂固和媒介的商业属性。

《说唐演义全传》;女性形象;女性观

中国文学史上曾相继出现大批诸如《说唐演义全传》《说唐后传》等记叙隋唐历史并加以发挥的长篇小说,被后人统称为“说唐”系列小说,它们是明清小说的重要组成部分。《说唐演义全传》是“说唐”系列小说的代表篇章之一,该书成书于乾隆年间,作者如莲居士,姓名和生平不详,据传是清乾隆年间苏州人。《说唐演义全传》现存的版本除瑞文堂刊本有一百四十回外,其余版本均为十卷一百回,但瑞文堂刊本已经残缺,本文依据的是清三和堂刊本,十卷一百回,首页题《反唐女娲镜全传》,每卷三首皆题《新刻异说反唐演义传》,依据《五百种明清小说博览》[1]可知,清三和堂刊本还曾被鲁迅先生收藏。《说唐演义全传》是典型的英雄传奇小说,主要记叙薛丁山之子薛刚与众英雄反武则天一事,塑造了众多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性情暴烈的薛刚、足智多谋的徐美祖、忠心耿耿的马周、粗中有细的程咬金……这些人物形象大多成为典型,广为流传。《说唐演义全传》中共有五十多位女性,其中四十多位女性只是稍有提及,真正在小说中拥有一席之位的女性不足二十,而在这十多位女性中,虽然有武则天、樊梨花等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女性,但大多数女性如胡凤娇、花月姑等都是作者虚构的人物。不过,这十多位女性各有其特点,形象生动,在她们身上颇能体现初唐时期女性动人的风采。从目前学界对《说唐演义全传》的研究来看,主要侧重于从历史角度考辩其影响等[2-4],或是从作者、版本、人物、传播等文学文献角度对其研究[5-8];而对《说唐演义全传》中的女性形象及其文化内涵的研究却所涉甚少,仅在学位论文[9-11]中有所涉及,本文拟在前人研究基础上探析文本中的女性形象及其女性观。

一、《说唐演义全传》中的女性形象

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塑造是《说唐演义全传》的一大亮点,而在众多人物中为数不多的女性角色更加令人印象深刻。《说唐演义全传》中的女性有血有肉、形象丰满,按照这些女性的主要性格,可将她们大致分为三种类型:以纪鸾英为代表的英勇女性,她们大多武艺高强、勇敢出众;以胡凤娇为代表的忠贞女性,她们对待爱情与婚姻忠贞不渝;以武则天为代表的淫乱女性,她们背离了伦理道德的传统,以上仅是粗线条的分类,事实上,即使对同一位女性形象,如从不同的角度观察,就可发现其具有不同类型的特征。

相对而言,对于前两类女性,作者着墨较多,因为在这些女性往往成为作者宣扬价值标准的代言人,她们几乎在用同一个声音传达出同样的意思,那就是“忠君”,这里的“忠君”不仅仅指的是忠于皇帝,也指忠于自己的夫君。按照传统的观念,女性是弱者,是男子的附属品,但在《说唐演义全传》中,传统意义上的弱女子却并不占多数,反而是才识出众的巾帼英雄占据主角,不过她们犹如众星捧月般地始终围绕着“君”转。纪鸾英是整部小说中比较重要的人物,她是薛刚的结发妻子,更是薛刚反唐的一大助力。纪鸾英原是卧龙山木城寨的寨主,军匪自古势不两立,但是在薛刚落难之时,她不仅收留了他,在宴席之上直接发问:“三爵主尊庚多少,曾有妻否?”(第十五回)面对合眼缘的薛刚,她直接询问他的婚姻状况,并主动提出共结连理,正是因为纪鸾英的积极主动,薛纪二人成就一段姻缘。,即便在十万大军围剿卧龙山这样的危急时刻,身怀六甲的纪鸾英也没有独自逃走,而是护着薛刚的侄子,奋力杀出重围,又独自在荒野生下一子。及至十三年后夫妻重聚,她又伴随薛刚战场杀敌,共同推翻武则天的统治,生动地演绎了“巾帼英雄”四字的真义,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以武则天、花月姑等为代表的淫乱女性。

武则天作为《说唐演义全传》中最大的反派角色,被如莲居士塑造成淫乱的典型,“第宫闱淫乱,秽德昭彰,难以言述”(原序)。除蛊惑高宗整日沉溺于酒色外,还篡夺帝位“册立三宫六院,点集秀男为宫娥,张昌宗为正宫皇后,张易之为偏宫贵妃,后妃宫娥俱涂脂抹粉,并穿女人服色”(第二十六回)。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此忤逆伦理道德及政治秩序的榜样自然也影响了宫中公主、嫔妃等女性,如韦后不仅与武三思私通,还想效仿武则天登临帝位,又与武三思密谋,毒害中宗。如此,我们就可以在小说中看到这样的矛盾:女子即是男性的附属品,同时又是豪气冲天的女汉子。但如果将这种矛盾放到改朝换代这一大背景下考虑,就能理解作者为什么这样去表现女性了。在隋末唐初,权力的争斗始终是政局的核心,男性固然是主角,而围绕这些核心的女性则也是必须为此服务的。“人最初是从功利的观点来观察事物和现象的,只是后来才站到审美的观点来看待它们”[12],而且“美是道德观念的象征”[13]。在伦理道德的层面,女性不仅是生理属性的标志而是转化为礼制的象征了,男性对她们的尊从也意在向社会证明自己的行为符合礼法。或者可以这样说,在这些女性形象的面具后面其实是男性审美观的权杖在支配,这或许是理解这部小说女性形象及其女性观的关键所在。

二、《说唐演义全传》中的女性观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乾道成男,坤道成女。”[14]由于长期以来男尊女卑思想的影响,在历来的文学创作中,女性一直处于被忽视、被否定的状态。在《说唐演义全传》中,虽依旧存在着对女性的诋毁和丑化,但作者真诚地赞美女性的英勇与忠贞,其笔下的女性有思想、有魄力,敢于反抗男性的主导地位,敢于追求自己的理想与爱情,反映了作者独特的女性观。

(一)身与意:女性独立身份的建构

中国自从进入封建社会,男性一直是社会主权的掌控者,并且不断加强对女性的掌控。正如《长恨歌》所言:“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中国古代女性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狭小的区域内,特别是上层社会家庭中的女性,深居于闺阁之中。女性不仅人身自由被限制,精神上还长期受到男尊女卑、三从四德、夫为妻纲等封建思想的束缚,女性成为男性的附庸。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女性开始渴望摆脱依附男性的生存状态,女性的独立意识觉醒并逐渐增强。

纪鸾英自幼随父落草,独特的生活经历影响了她今后的生活。因此,在父母双亡后,纪鸾英继承父亲的寨主之位,带领众喽啰占山为王;即使后来成为薛刚之妻,她也没有居于内室,做一位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而是随夫君战场杀敌。又如大宛国公主孟九环,虽然是千金之躯,但是以一杆梨花枪令各邦咸服。这些女性摆脱了深居简出的生活状态,走出闺阁,抛头露面,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女性不仅冲破了身体上的桎梏,也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精神上的枷锁。《仪礼·丧服》有言:“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15]霞然是紫刚关总兵白云之女,虽然被父亲责骂,但她仍然多次劝父亲假借征讨九焰山,投奔庐陵王;而后,霞然与母金氏被骗上九焰山,霞然将错就错,说服父亲与兄弟投奔九焰山。不仅是将门女子,平民女子也勇于反抗男性。薛义夫妻曾经受到薛刚的恩惠,薛刚投奔而来,薛义却决定捉拿薛刚立功;面对忘恩负义的夫君,杨氏直接斥责他忘恩负义、以仇报恩,最后死于薛义之手。

中国封建社会是一个男权社会,这决定了女性低下的社会地位。但在《说唐演义全传》中,无论是巾帼英雄,还是将门之后,亦或平民女子,她们不再满足于相夫教子,安安分分地成为一位贤妻良母,而是反抗男性的掌控,反对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等封建思想的束缚,追求属于自己的生活。

(二)权与欲:女性独立意识的追求

《荀子·礼论》说:“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纷争暴乱迭起,故先王制礼仪以节之。”对于“权”与“欲”的追求是人的本能。“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男性追求“权”与“欲”的真实写照。同样,女性对于“权”与“欲”的追求不次于男性,最为典型的便是历代后宫嫔妃对皇帝宠爱的争夺和对后位的追逐。在《说唐演义全传》中,女性对“权”与“欲”的追求也有所体现,最为明显的便是武则天。武则天身为太宗的宠妃,太宗病重之时却与高宗有染。庵堂清静的环境没有磨灭她对欲望的追求,反而促使她勾引僧人。及至被高宗接回宫中,蛊惑高宗沉溺于酒色之中。“欲”得到满足,武则天又开始追求权力。为了后位,她屡次设计陷害王皇后,最终以女儿的性命换得皇后之位;为了杜绝后患,她派人对王皇后母子赶尽杀绝。高宗病中,是武则天垂帘听政,为高宗处理政务。后来,武则天废中宗,自立为帝,又册立三宫六院,封皇后贵妃,选秀男为宫娥。美男相伴,大权在握,武则天的人生达到顶峰。

狐精花月姑生性淫乱,一样寡廉薄耻。初次见面,花月姑与武三思在花园假山洞中成了好事;带兵援助武三思,她看中薛蛟的容貌,不顾两军交战,施妖法引诱薛蛟与她成好事。最终,花月姑死于武三思的刀下。

作者在书中不仅描写武则天、花月姑等淫乱贪权的女性,还描写了另一类以胡凤娇为代表的忠贞不渝的女子。对待前一种女性,作者加以强烈地批判,而对后一种女性,作者则加以赞赏。但从女性的角度来看,武则天、花月姑等女性虽然贪婪欲望、寡廉薄耻,虽然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但是她们的种种行为正表明了她们真正知道自己要什么、怎么做,而这恰恰是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表现。

(三)情与爱:女性自我的真实镜照

在中国封建社会,婚姻被赋予了礼制的意义,所谓“小而兴家,大而治国”,都依赖于婚姻关系的和谐,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为中国封建社会对婚姻的共识。在《说唐演义全传》一书中,男女之间缔结连理依然需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相对而言更加自由,门第观念有所淡化。

将门之后薛刚与山匪头目纪鸾英结为连理,睿宗李旦与民女胡凤娇成就姻缘,“门当户对”的传统思想对男女相爱相守的阻碍减小。睿宗李旦与胡凤娇从相遇、分离到重逢,充满了传奇色彩。一个是落难皇子,在胡家为奴,一个是平民女子,寄人篱下,身份悬殊的两人因为天定姻缘,在胡母文氏与媒人绣娘的见证下,订下婚约。日久生情,却在不久之后分离。面对强人逼迫、书生情谊,胡凤娇始终没有改变对李旦的忠贞,甚至最终投江以全名节。在神仙的帮助下,夫妻二人终于在陶府重逢,成就美好姻缘。在众多女性中,殷楚鸦是唯一一个样貌丑陋但武艺超群的女性。对于婚姻之事,殷楚鸦“要自择匹偶,必要与他一般有力,一般形状,方肯许配终身。”(第八十八回)因而初遇赵武,殷友虽然认为他是女儿的良配,但并未直接做主,而是告知殷楚鸦。殷楚鸦见赵武容貌丑陋,与自己一般,不惊反喜;又与他比试武功,见他武艺高超,甚为满意,于是请父亲做主,成就姻缘。一般容貌,一般武功,两人确实是天生一对的夫妻。

《说唐演义全传》之所以这样处理女性对爱情与婚姻的追求与晚明社会兴起的解放女性的思潮有密切关系。思想家李贽就曾以“天下万物皆生于两”的哲学基础阐述了他独特而丰富的解放女性思想,小说三言二拍中所塑造的女性形象也对传统女性观有很大突破,不过,《说唐演义全传》尚未对男女关系进行理性的反思,且仅仅赋予了女性以想象中的最大限度地地位提升。

三、《说唐演义全传》女性观的文化投射

刘勰说:“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16],明末清初,类似《说唐演义全传》的小说争相涌现,在民间广为流传,这不仅是因为唐朝国力强盛,英雄辈出,而令后世“思唐”情绪代代相传,更是源于小说的创作和传播对社会史的透视。恰如英国史学家巴勒克拉夫指出的那样:“如果我们知道哪些人在阅读哪些书籍,哪些书籍的发行数量有多少,那么,我们便把握了舆论趋势。”[17]在《说唐演义全传》生动的故事描写和人物刻画后面无疑隐藏着深刻的历史文化渊源。

总体来看,《说唐演义全传》借鉴了当时流行的才子佳人小说创作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对男女情爱表现出支持与赞赏。学界一般认为此书是以清人褚人获的《隋唐演义》为底本融汇民间说唱扩展而来,作者生活在程朱理学余波激荡的明末清初,其创作主旨必然会受到当时社会主流价值观的约束。褚人获在编写《坚瓠集》时就提出:“凡有裨王化、关名教,事之可劝可惩者,在所必录。”[18]在《说唐演义全传》中这种教化目的也比较清晰,体现在对淫乱类女性形象的处理上,就是一面着力突出其“淫”的特征,一面以“天理”去控制支配“淫”。 作为一部颇具神话色彩的小说,《说唐演义全传》中不乏狐精化身的女子。身为狐精,花月姑不负其淫乱的本性。中秋之夜,花月姑与武三思初次相遇,却不知廉耻,在花园假山洞中共赴巫山云雨。及至武三思奉命剿灭反贼,花月姑领兵前来助阵。然而面对紧张的战场形势,花月姑贪慕薛蛟的容貌,一而再地迷惑薛蛟,与他成好事。最后,这位寡廉薄耻的花月姑,不仅被薛蛟诱吐出修炼了两百年的金丹而化为原形,还被武三思一剑斩为两段,死无全尸。

明代中叶以后,商品经济的发展对于城市的文化生活变化起到了很大的影响。市民阶层的扩大使得精神娱乐成为一种商机,这大大刺激了各种文艺创作的发展,隋唐演义系列小说也由之前的帝王将相创业史转而描写以民众个人境遇息息相关富有世俗生活气息与传奇色彩的现实生活内容,显示了史事小说由依附于史到逐渐摆脱史实束缚走向文艺创作的时代思潮。由于兼容并蓄的社会风气和较为宽松的礼教约束的影响,女性的家庭和社会地位有所提高,敢于反抗男性在家庭中的主导地位,“妇强夫弱”的现象十分普遍。小说第八回记载,面对不问事情缘由直接斥责儿子的夫君,樊梨花怒骂道:“亏你做了一家王子,如何反说吾儿的不是!吾儿为人正直无私,有什么不是?你且说来与我听。”短短几句话,一位敢于驳斥男性权威的女子形象便跃然纸上。在社会生活方面,对于女性的约束减少,女性能够比较自由地参加社会活动,游玩、听戏、看球等活动丰富了女性的生活。小说中第十回、第十一回曾多次提及正月十五夜男男女女共赏花灯。此外,男女之间能够比较自由地交流,甚至不拘于礼法,如樊梨花领军征西、纪鸾英占山为王,特别是武将世家,多有女子习武,如大宛国公主孟九环,文武双全;潼关守将之女飞镜公主勇冠三军等。但作者在一方面积极倡导女性应通晓大义、忠贞不二的同时又通过两性描写迎合读者的口味,俨然将多数女性形象作为肆意玩弄的对象,其意在遵从主流的社会价值规范,却也透露出男权社会内心的阴暗,作者这种看似矛盾的价值取向投射出社会父权的根深蒂固和媒介的商业属性。

“父权制”是女性主义研究的核心概念,泛指男性对女性的统治,如凯特·米利特提出:“父权制指一种家庭—社会的、意识形态的和政治的体系,在此体系中,男人通过强力和直接的压迫,或通过仪式、传统、法律、语言、习俗、礼仪、教育和劳动分工来决定妇女应起什么作用,同时把女性处置于男性的统辖之下。”[19]父权制的实质是建立在权力和经济基础上的等级制,它在宣扬男性通过物质和权力支配女性的同时也建构了一种以权力和经济实力衡量男性价值的拜物教,这种价值观认为只有拥有权力和财富的男性才能真正拥有或值得女性付出情感。于是我们可以看到作者用一回多的篇幅来交代尉迟恭与黑白双氏的结合,用近乎低俗的心态渲染男性通过武力对女性的随意占有。与此同时,为适应城市经济的市场需求及娱乐各阶层民众,《说唐演义全传》摆脱了传统历史演义以史为据的套路,以说书艺人底稿为主要创作材料,糅合大量民间传说,再加上作者天马行空的想象发挥,使得其中的女性形象既体现了传统儒家思想对民间的影响,也表现了民间思想的质朴和独立性,可以说是一种民间的理想主义思路,在社会、家庭、两性等伦理层面的价值判断表现出更多世俗化、江湖化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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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巴勒克拉夫.当代史学主要趋势[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59.

[18]褚人获.坚瓠集引[M].四雪堂本.出版社不详.《坚瓠集》卷首.

[19]凯特·米利特.性的政治[M].钟良民,译.北京: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183.

(责任编辑 马 诚)

Female Images and Views of Women in Romance of the Tang Dynasty

NING Feng1,2,JIANG Zhoumin1

(1.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Fuyang Normal College,Fuyang 236037,China;2.College of Ethnology and Sociology,South Centr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Wuhan 430074,China)

Women inRomanceoftheTangDynastyare vividly and colorfully presented in three types of bravery,loyalty,and sexual immorality according to their main characters.These female images embody the influential Confucianism over the time and the simple yet independent folk thoughts,leaning on the secular and greenwood characteristics in ethical value concerning society,family,and gender.It reflects the author’s attitudes of women,praising female intelligence and wisdom while devaluing women in the mainstream values of his age.This seemingly paradoxical values projects the deep-rooted patriarchy and the commercial attribute of the social media.

RomanceoftheTangDynasty;female image;views of women

2016-10-11

2016-12-25

安徽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AHSKQ2014D79);安徽省阜阳市社会科学规划课题( FSK2015041);安徽省教学研究项目(2016jyxm0764)

宁峰(1978-),男,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民俗学、民族学。E-mail:ningfengld@163.com

I206.2

A

1673-4432(2016)06-007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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