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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华工滞留法国与“民间使者”的媒介作用——以浙江青田华工为例

2016-02-27

学习与探索 2016年9期
关键词:青田石青田华工

林 海 曦

(吉林大学 a.文学院;b.新闻传播学院,长春 130012)



“一战”华工滞留法国与“民间使者”的媒介作用
——以浙江青田华工为例

林海曦a,b

(吉林大学 a.文学院;b.新闻传播学院,长春 130012)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浙江青田华工完成其为战争服务的历史使命,大部分滞留法国与欧洲。其身份由华工转为移居法国的第一批青田华人,在海外打拼数十年。青田华工群体带动了青田人的出国潮,使青田人开始真正走向世界,成为祖国与侨居国的“民间使者”:青田华工群体是青田人在海外发展的“承前启后”之功臣;青田华工的聚居地逐渐成为青田人移民欧洲的大本营;青田华工群体精神的传播影响着青田华侨华人后裔,其媒介地位与作用是不可忽视的。

“一战”;浙江青田华工;民间使者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英法等协约国在中国华北等数省共招募14万余华工赴欧战场。其中浙江省赴欧华工2 000余人,全部是浙南青田县人。欧战青田华工群体作为中国“以工代兵”构想实践者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其他地域的华工一起对世界和平、当时中国国际地位的提高以及多种权益的争取,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正如陈三井所言:“中国得能列席华盛顿会议,从而争回山东权利,乃至庚子赔款之退还,领事裁判权之撤销,以及关税之增加等种种权利,亦无不直接、间接拜华工参战之赐。”[1]1901919年秋至1922年春,随着欧战的结束,中国华工完成其为战争服务的历史使命,战后除身故3 000~4 000人、留法3 000人外[2],绝大部分华工遣返回国,这已成为中外政界、学界不争的历史事实。而浙江青田华工群体绝大部分滞留法国及欧洲,带动了青田人的出国潮,使青田人开始真正走向世界,成为祖国与侨居国的“民间使者”,其媒介地位与作用不可忽视。对此,学界却很少涉及与关注。

一、浙江青田华工身份转变为移居法国的第一批青田华人

欧战结束后,遣返回国还是滞留欧洲是中国华工面临抉择的问题,来自中国华北与南方的华工绝大部分毅然返回祖国自己的家乡;而浙江青田华工绝大部分滞留法国及欧洲。青田华工在欧战中及欧战后去向大致有三种。

其一,直接滞留欧洲。青田华工滞留法国者1 000余人,占中国华工滞留欧洲人数的1/3。据《申报》记载,“惟滞留法国者尚有千人左右”,而且“能恃其专长,勉强糊口”[3]。当时华工叶清元确认了此“千人”多为青田人的事实,所谓“我留在巴黎,当时留下来的好像有上千人,多数是青田人”[4],可以推测当时青田华工群体有一半以上留在法国继续谋生,相对于90%以上华北及其他地区华工战后都回归祖国而言,前者的滞留更凸显出其特殊性。

其二,遣返回国。遣返回国是少部分欧战青田华工的选择,也是“衣锦还乡”的机会。据叶清元回忆,“一年来的积蓄,加上最后发放的奖金,在上海换成大洋,每人都有超过百元大洋”[4],这是一笔不小的积蓄,几乎相当于乡人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收入。事实上,诸多遣返回国的青田华工省亲之后,又回到海外打拼,甚至带亲属或朋友前往,一方面是青田人勇于冒险的性格所致,另一方面则是家乡贫穷窘境与欧洲国家形成巨大反差使然。

其三,客死异乡。欧战青田华工群体客死异乡者也占有一定比例。由于华工为战争服务,大部分从事的都是新的行当,“稍不经心即受损伤”,如在码头装卸货物“稍不留意,即有失足坠河之虞”,电机之旁“偶有疏忽,将遭电流所创”,工厂中“复有火车横行,若闻号闪避不及,亦可致命”,因此“因工而殒命者有之,断手锯腿者亦有之”[1]105。这是整个华工群体的普遍现象,青田华工客死异乡者当亦难幸免。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浙江青田人是“以工代兵”、为战争服务的华工,无论来自中国哪个地域的华工都受到中国和欧洲国家的双重保护,有固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还有合同的保障与法律的保护,在战时的大环境下,被视为战争“功臣”而得到尊重。“一战”结束后,华工的雇佣时间、合同签约及所享受的待遇也随即终止。直接滞留下来和遣返回国后又回到法国及欧洲的青田华工失去了之前的特殊身份,而转变为移居法国的第一批浙江青田华人,在当地落地生根,或组建跨国婚姻家庭。相应的谋生方式也由原来的政府委派转变为自谋生路,生存的稳定性与保障性与华工身份截然不同。在这样的状况下,他们以欧战中的积蓄为基础,滞留法国或辗转到欧洲其他国家,寻觅形形色色的谋生之路,为再创业积累资本,继续海外艰苦打拼的生涯。同时,他们还自觉地担负起具有血缘、亲缘、地缘关系的青田人走向世界的责任。

二、青田华工群体是青田人在海外发展“承前启后”之功臣

浙江青田人最早去欧洲者是在十七八世纪,以贩卖青田石制品浪迹海外,探寻至欧洲各国的路径。1891年,青田商人陈元丰等三人从上海出发,经安南(今越南)、西贡,到法国马赛、巴黎,以及瑞士等国,贩卖石制品与小商品,三年间赚了不少钱回国,将生财之道传播给家乡人。青田人纷纷效仿,远涉重洋赴欧洲谋求生存之路,至1900年前去欧洲的青田人总计有2 180 人,*《各时期青田出国人口数量统计一览表》,青田华侨历史陈列馆藏。遍历法国、荷兰、俄国、德国、奥地利、西班牙、意大利、葡萄牙、英国、丹麦、比利时等国。其中大部分先贩卖青田石制品,后转为拎卖小商品为生,这些最早前往欧洲谋生的青田人被称为“先锋移民”。青田石之所以成为早期青田华侨移民海外的独特介质,其原因有二:一是青田人靠耕种土地无法生存,“无平田衍土以耕,无柔桑良葛以织,无鱼盐商贾之利,无畜牧贩卖之饶”,*徐上成:《益灾记》,转引自周望森《青田石雕及其社会历史意义探析》,陈学文主编《浙江华侨历史研究论丛》,1991年版。土地贫瘠,生存难以维持[5]92;二是开发青田石是青田人另谋生存的手段。青田盛产青田石,掌握石雕艺术,将雕刻的图章、钤记、手工艺品、玩具等作为商品贩卖出去,是青田人的又一生存之道。1853年、1896年、1899年、1905年、1915年,青田石雕艺术品多次参加国际博览会,青田石雕艺术享誉海内外,颇受国内外人们的喜爱。青田人抓住商机,将青田石制品从本土、本国贩卖到日本、俄国、北美、欧洲等海外,赚了钱后又会返回祖籍家乡。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青田华工滞留法国,接续欧洲“先锋移民”的遗风,在法国及欧洲继续打拼。青田华工赴欧,这是青田人的第一次有组织的大规模出国行动,战后一部分华工滞留法国,另一部分返潜回国带回亲朋好友移民法国及欧洲,随之青田出现移民欧洲高潮,1920—1925年人数最多将近2.6万人[6]23,奠定了青田华侨在欧洲的基础。少部分华侨在矿厂、铁厂、砖厂、瓷器厂、人造丝厂以及飞机厂、汽车厂从事繁重、艰苦的劳作,大部分华侨做贩卖小商品的流动商贩,他们手拎、肩挑、身挂各种生活日用小商品,采取摆地摊,或走街串巷、挨家挨户、送货上门、沿街叫卖的经营模式, 为了生存历尽千辛万苦,“食无定时,居无定所”,无论风霜雪雨,每天早出晚归,提篮奔跑叫卖[6]90,从事社会底层的经济活动;一部分青田华侨由流动商贩迅速发展为坐商,或开设杂货店、小餐馆 、小客栈等。还有少部分石商抓住青田石在国际博览会上赢得的声誉,贩卖青田石雕。1915—1932 年,每年外销青田石1万筒[5]95,特别是往美国销售获利颇丰。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欧洲各国陷入战争的灾难,这迫使国内的青田人不得不放弃出国的念头 ,在海外的青田华侨也纷纷返回祖国。据统计,滞留海外的仅3 000余人[7]83。直至1979年中国改革开放前,其间由于国内外政治形势的变化,据统计,青田跨国流动人口仅有1 055人。*《青田县批准出国人口统计》(1949—1978),青田县公安局出入境管理科藏。滞留者中坚大部分是做过欧战华工的青田人,因欧战中有功,法国总统颁发国民证(1918),使其享有法国公民的权利,这是他们一直在海外坚守的重要条件。将近40年的时间里,他们艰苦创业、谋求发展,从流动商贩到坐商、企业主,经营商行、钱庄、作坊、旅馆以及中餐业、加工业等,跻身于欧洲中产阶级,为华侨在海外生存、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中国改革开放移民海外的闸门打开后,青田人纷纷涌向海外,投奔老华侨华人侨居的国家,或开辟新的海外移居地;老华侨华人陆续回家乡探亲、访友,接应亲朋好友移民海外,或传播海外创业经验。改革开放后20余年,浙江青田移民海外的人口近22万,占全县人口的1/2。青田华侨以法国为轴心、欧洲为核心,遍布世界五大洲、120个国家。

所以,青田华工身份转变为华侨华人滞留法国坚守、打拼,这一过程实际上是对早期“先锋移民”出国行为的继承;他们数十年的打拼与发展,在法国与欧洲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保证了新生代青田华侨在海外发展的延续性,为青田人群体繁盛起到承前启后的重要作用。

三、浙江青田华工的聚居地逐渐成为青田人移民欧洲的大本营

欧战青田华工滞留法国后,使法国逐渐成为青田华侨华人移民欧洲的中心与大本营。

法国巴黎十二区里昂火车站附近的白玉洛巷和拉奇诺巷,是早期陆续到法国和欧洲行销青田石雕的“先锋移民”开拓的聚居地,青田华工滞留法国后,法国青田华侨华人群体队伍扩大,并引领同乡陆续出国流向法国以及欧洲等其他国家,其中在巴黎的青田华侨华人最多时达2 000余人,在法国的青田华侨华人最多时达3 900人,这里形成了青田华侨华人聚居区——“唐人街”。青田旅欧华侨华人的1/3都在法国,而来自中国其他地域的华侨则很少,曾经有靠卖艺为生的山东人和卖纸花的湖北人,但他们在法国没能站住脚,很快就消失了。唯有青田人享有“法兰西客”的美称。

巴黎的“唐人街”是青田华侨聚居生活的社区。华侨华人移居异国他乡成为侨居国的边缘化群体,语言不通,人地生疏,对侨居地国情无知,为了生存的安全与战胜千辛万苦,他们与同族、同乡、好友在一起聚居,“他们往往合租一个大房间,中间摆一张小桌子,地板上全铺着地铺”,“穷苦和龌龊”,生活贫困,法国人“避之若蛇蝎”[8]。出行时经常几个人、十几个人,甚至数十人,结伴流动贩卖小商品,以一种群体性的生活模式,彼此间守望相助,互相提携。每逢节假日青田人同乡都在这里一起聚会交流、娱乐消遣,释放生活与精神之压力。

法国的马赛、里昂是青田人移民欧洲的中转站。青田人从海上出境一般乘坐上海到马赛的轮船,在马赛码头有青田人开设的客栈,免费为青田同乡代办入境手续,然后再引荐到里昂青田人聚居区,与同乡彼此交流信息,由先来的青田同乡带领熟悉贩卖的经验,在法国打拼有了一定资本之后,大部分留在法国各地谋生,小部分自行漂泊、辗转到欧洲其他国家另寻谋生机遇,如不顺利或失败的情况下,还会返回法国。欧洲其他国家的青田华侨相较法国则少得多,德国2 000余人,荷兰1 000多人,意大利只有100多人[9]。无论是往来法国,还是借道巴黎转赴欧洲、美洲各国,马赛、里昂都是青田人停歇、会友、候车、交流的必经之路。

巴黎的“唐人街”是青田华侨商贸活动的中心场域。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极少部分青田华侨中的“先锋移民”靠流动商贩的资金积累,较早地转为坐商的经营模式,如白玉巷1号、17号和拉奇诺巷16号,即是青田人开设的3家批发当地小百货的店铺,此外还批发进口日本瓷器、罗马尼亚的珠子等商品。青田华工滞留法国后,有的利用华工服役时所获取的报酬与奖金,经营中餐馆与商铺。至20世纪20年代,青田华侨华人在唐人街的白玉洛巷4号、8号、19号,拉奇诺巷13号、11号等地,开设百货批发的商铺12家[7]32-33。到20世纪30年代青田华侨开设的批发商铺已增加到18家,小旅店3家[10]。青田华侨商铺经营的业务包括小商品的销售与批发,坐商将经营的日常小百货先赊账给青田流动商贩,商品销售完毕统一结账,流动商贩从中赚取批发与零售差价。青田人的聚居区成为青田华侨在法国的经营商贸区,并垄断了日常小商品的销售与批发业务。

法国巴黎是青田华侨华人社会活动的联络站。1919年底,在法国成立旅法华工会,主要对华工进行教育;1922年秋冬在巴黎成立中共旅欧支部,青田华侨华人于1924年成立了国民党旅欧总支部与青田支部,其成员主要是青田华侨华人骨干。巴黎的党团组织对提高青田华侨华人思想觉悟,关注国家民族命运,参与争取国际援助与声援国内革命运动等起到重要的作用。抗战时期,青田华侨华人积极参与全欧抗日联合会组织领导的抗日爱国、捐募资金活动,1938年1月1日至1939年7月,旅法华侨华人总共捐款118 016法郎,其中巴黎的青田华侨华人在1938年头10个月中,捐献41 157法郎,占总数的35%[11]。1938年1月在法国加入中国共产党的五位青田人,毅然回国奔赴抗日前线。法国青田华侨的爱国义举影响了居住在欧洲各地的青田侨胞,他们纷纷建立或参加抗日救国团体,表示团结救国,出钱出力。可见,法国巴黎青田华侨华人的社会活动影响、辐射了全欧洲。

综上可见,法国是青田华侨在海外生活的聚居区、移民欧洲的中转站、经济活动的商贸区以及社会活动的联络站,足见其大本营的地位是任何地方无法替代的。

四、欧战“青田华工精神”的传播,影响着青田华侨华人后裔

欧战青田华工群体是青田华侨的骨干力量。为了“保全华工固有之美德,益发挥而光大之”,同时“修补华工向来所不免之缺点,曲喻而善导之”[12]。华侨华人与法国政府对华工展开了各种形式的教育,他们从不同方面增强着青田华工的能力。如李石曾、蔡元培等发起的华法教育会,专门成立了华工学校,着力于华工“合群”“舍己为群”“注意公共卫生”“爱护公共之建筑及器物”“尽力于公益”“文明与奢侈”“理信与迷信”等30篇的“德育”教育;同时进行“文字”“图画”“音乐”“戏剧”“诗歌”“历史”“地理”“建筑”“雕刻”“装饰”等10篇“智育”的培养[13],这样的再教育,是欧战华工“淑身之本”“立身之源”[1]127。法国陆军部“授华工以法文,每周三次,每次一小时”[14];中国留法学生会华工演讲团“巡回各地演说,授予汉文、卫生医学及国民常识、浅显科学”[15];基督教青年会分层次、分门类给华工授课,普及“卫生、森林、筑路、市民权、民族意识”[16]等知识。青田华工所享受得天独厚的文化教育,再加之为战争服务的生存经历,使之整体素质无论在见识、知识,还是在语言、卫生等各个方面都得到了提升,很多人从目不识丁开始能够略读《华工杂志》,甚至有的可写法文书信或者到战地任翻译[17]。他们比其他阶段的青田华侨都有更强的生存能力,因此该群体虽然人数不多,但却是青田华侨的精英力量,是青田华侨队伍扩大的基石。

欧战青田华工群体身上蕴含着无形的精神力量。一是吃苦耐劳、自强自立的精神。他们绝大部分出身贫寒,是乡村的农民。为了寻觅生存之路,他们穿越国境,浪迹天涯,走过千山万水、历经千辛万苦。在无资金、无技术、无依无靠的异国他乡,只能白手起家,从草根开始生长;在遭受歧视与侮辱的情势下,保持着顽强的生存附着力;在非常陌生、排外的文化圈中,维持着相互差异、非对抗性的共存关系。靠吃苦耐劳、勤奋节俭、锐意进取、自强不息的精神,艰苦创业,最终获得令人羡慕的财富和声誉。二是亲邻相帮,团结互助的精神。青田地域“人情重”,相互之间“贫富不相耀”[18]1,且“有同井扶助之义”[18]2,因此,已有一定基础的欧战青田华工,会竭尽全力扶持后续到海外打拼的同乡,或帮助找工作、居住场所,或为其打拼筹集资金,“先帮后”减小了乡人出国打拼的难度,保证了青田华侨海外发展的延续性,也促使了该群体的繁盛。由于青田人拥有渗入骨髓的相互扶持、相互帮助的传统,“抱团”“扎堆”是他们身处异域发展的制胜“法宝”。所到之处聚集同乡,互帮互助、团结协作,共同抗击风险,抵御来自各方的压力。甚至后来发展为以青田话为判定老乡的唯一标准,只要能说一口流利的青田话,即被认为是同乡,就会得到早期青田华侨的资助,借钱不需要利息和借条。同时,借钱的人都会在一定时期内还上,相互信任是这种良性循环的基础。“青田华侨精神”,代代相传,直至今日都得到了继承和发扬。

总之,青田华工群体的形成是青田人摆脱贫困愿望的集中体现;从华工到华侨历史角色的转变,是青田华工区别于其他地区华工的主要特色,这一切归根结底是青田人“吃苦耐劳、互帮互助、勇于拼搏”的地域文化使然。青田华工转化而来的青田华人,经历了华工时期的“海外培训”,这是他们能够立足海外的重要资本,也是较之于其他青田华侨的“偏得”。他们坚守在国外谋生、打拼、创业,可以说,他们是青田人出国史上承前启后的群体,奠定了青田人出国的坚实的基础。据统计,自改革开放至2003年,该县华侨人数已达23万之多,*青田县公安局出入境科档案。占该县人口的半数以上,青田县一跃成为著名侨乡。追根溯源,这与早期青田华工华侨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长期以来,青田华工华侨群体对青田人出国抉择、海外谋生、创业发展都起到了先锋、引领和促进的“民间使者”的媒介作用,其历史功绩永不可没。

[1]陈三井.华工与欧战[M].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86.

[2]多米尼克,马亚尔.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法国的中国劳工[J].国际观察,2009,(2).

[3]申报,1937-03-12.

[4]叶清元.因招募华工我到法兰西——浙江青田籍华工叶清元口述[J].欧华侨志,1995,(2).

[5]周望森.青田石雕及其社会历史意义探析[C]//陈学文.浙江华侨历史研究论丛,1991.

[6]陈里特.欧洲华侨生活[M].台北:海外月刊社,1933.

[7]《青田华侨史》编纂委员会.青田华侨史[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1.

[8]邹韬奋.在法的青田人[M]//韬奋文集:第2卷.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55:82.

[9]徐鹤森.民国浙江华侨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86-87.

[10]巴黎城中的华侨[J].南大与华侨,1934,(7):47.

[11]陈慕榕.青田县志[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0:651-652.

[12]蔡元培.蔡孑民先生言行录:附录[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998:280.

[13]孙德中.蔡元培先生遗文类抄[M].台北:复兴书局,1961:391-459.

[14]王子方.嘉布多纳克照料华工一月记[J].东方杂志,1919,15(6):57.

[15]旅欧周刊[N].1919-11-15.

[16]Min-Ch’ien T.Z.Tyau , China Awakened[M].New York:The Macmillan Company,1922:127.

[17]华工杂志,1920,(44):58.

[18]雷铣,修;王棻,撰.青田县志:卷四·风土志[M].1935(重印本):2.

[责任编辑:那晓波]

2016-03-28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浙江青田华侨社会研究”(2016ZZ002)

林海曦(1982—),男,讲师,博士研究生,从事华侨社会与中外新闻史研究。

K565

A

1002-462X(2016)09-015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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