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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近代早期英国咖啡馆文化中的男权意识

2016-02-27王浩宇王晋新

学习与探索 2016年9期
关键词:男权咖啡馆社交

王浩宇,王晋新

(东北师范大学 世界文明史研究中心,长春 130024)



论近代早期英国咖啡馆文化中的男权意识

王浩宇,王晋新

(东北师范大学 世界文明史研究中心,长春 130024)

近代早期,英国男性在新兴的咖啡馆空间中,建立起一套符合男性特征的咖啡馆文化礼仪。同时,“她者”,即咖啡馆女性以及女子气男子,也困扰着咖啡馆男权文化。在冲突中,男权巩固了自身文化意识,但也受到女性影响,做出了某些改变。受此影响,咖啡馆文化出现巨大分化,一部分排他性极强的社会组织机构从咖啡馆中孕育而生。

近代;英国;咖啡馆文化;男权意识

近代早期,英国咖啡馆常常被描绘成无等级、出身、地位、性别差异的社交空间。然而,就整体上而言,男性始终是咖啡馆的主要顾客群,咖啡馆文化不可避免带有时代的男权意识。本文拟就咖啡馆文化中的男权意识及其困扰予以分析,揭示近代早期英国咖啡馆男权文化的发展特点。

一、咖啡馆男权文化空间的出现

17世纪中叶咖啡馆在英国诞生之后迅速成为当时人消遣娱乐、社会交际的主要场所之一。对英国人而言,咖啡馆不仅售卖拥有神奇医学疗效的异域东方饮品,也提供细致周到的图书报刊、拍卖会等信息服务,人们可以相互平等地交流各种话题、新闻信息。正如当时一首短诗描绘的那样,咖啡馆欢迎所有人的光临,各色人群可以平等谈论所有话题,无人可以凭借自身身份、地位、财富等条件获取特权[1]。咖啡馆顾客们逐渐学会了一种全新的社交方式。同时,16世纪以来,英国主流政治话语也越来越强调国家的完善与个体的完善紧密相关[2]。在这种话语之下,文明和统治权力相辅相成,文明行为不仅是统治群体应该共同遵守的社交行为,也是一种政治行为。文明行为成为贵族士绅展现自身身份地位、形塑相互之间群体认同的新方式。因此,对许多英国人而言,咖啡馆文化具有极强的社交性,通过相互之间的平等谈话,可以开阔视野、增进学识、提高自我修养,并建立起一种理想的文雅人际社交关系。而为了达到这种目的,咖啡馆文化生活应该建立在理性、平和和愉悦的氛围之中,充分展示人际交往应该具有的礼仪行为,时刻控制、约束、调整自身的外在举止和内在情绪。这种咖啡馆顾客之间理想状态的交往互动,构成了近代早期英国咖啡馆文化的内在规范。

从一开始,咖啡馆精英意欲建立的就是由男性支配的咖啡馆文化空间,因而咖啡馆文化带有强烈的男权特点。咖啡馆吸引的英国各色群体基本为男性,尤其是那些男性精英,如政治理论家哈灵顿、古典政治经济学家威廉·配第、文学家约翰·弥尔顿等。更为重要的是,咖啡馆文化折射出咖啡馆男性精英群体如何在近代早期文明观的影响下去呈现一种融合了政治性与社交性的文明行为。

首先,咖啡馆文化讨论的内容主要是传统的男权话题,即特殊而重要的政治、宗教、经济、文学话题,展现的是男性社会精英的社会自觉和政治发展立场。咖啡馆文化主要倡导者具有自身政治立场,如艾迪生、斯蒂尔就与辉格派领袖哈利法克斯公爵、萨默斯伯爵等人关系密切。一些咖啡馆更是孕育出政治俱乐部。詹姆斯·哈灵顿组建的洛塔咖啡俱乐部要求成员要在遵守一定礼仪规范的前提下进行政治问题探讨,而贵族士绅以及知识精英讨论的是他们视作理想国家蓝图的政治体制及其运作模式[3]。咖啡馆的一些反君主制的政治言论甚至激起了王权的不满,并予以镇压[4]。名流汇集的咖啡馆也成为有意仕途之人结识名人、政治投机的重要场所。例如,从政府低级雇员发迹的海军大臣佩皮斯多次发现,咖啡馆可以及时获取海军事务信息,比官方发布的信息更快更准[5]。佩皮斯希望在咖啡馆中掌握最新信息,深入理解政治,以便政治投机。这也是他频繁出没于咖啡馆的主要原因。

其次,咖啡馆文化观念中透露出强烈的男性身份认同。有识之士意欲在咖啡馆重塑一套符合其审美的社交礼仪,并通过咖啡馆文化的理想实践者,即绅士群体及其榜样作用扩展到整个社会。他们宣称,在咖啡馆各色人群中,找寻到了社会最需要的特殊的绅士群体:这些绅士成员是“慈祥、宽容的兄弟与朋友”[6],“身具良好教养和优雅风范,精神高尚,远见卓识,理性而节制;心灵坚定,开朗愉悦、温和、谦逊、仁慈而富有同情心”[7];他们具有“社会责任感”,尊重他人,善于倾听与交谈。文学泰斗德莱顿致力于将威尔咖啡馆打造成一个文雅的男性社交空间,所有话题讨论要在平和、理性、愉悦的交谈氛围下进行,以便建立群体间的相互认同,并强化群体学术声望[8]。艾迪生有意仿效德莱顿和威尔咖啡馆,在巴顿咖啡馆营造理想的男性社交空间,他们共同形塑理想的社交氛围[9]。

最后,时人的一些言论也暗示出咖啡以及咖啡馆文化空间具有的男性关联。例如,一篇题为《男人对〈妇女反对咖啡的请愿书〉的回应》的文章即以男性口吻,极为露骨地暗示咖啡是男性的理想饮品,因为“咖啡使男人勃起更有力,射精更充分,精子更具活力”[10]。

二、咖啡馆男权文化空间中的“她者”

咖啡馆男权文化塑造的同时,也受到了诸多困扰,最明显的困扰来自于“她者”,即咖啡馆中的部分女性,以及那些缺乏男子气概的男性。

咖啡馆并未明文禁止女性进入。事实上,在英国近代早期繁荣的咖啡馆生活中,出现了许多女性的身影。从现有资料来看,咖啡馆举办的拍卖会,尤其是艺术品拍卖会,是咖啡馆中为数不多的能看到中上层妇女的场合。1682年,路特兰女士在拍卖会中买进了几幅优秀画作[11]249。女商人平妮为了扩大商业市场和筹措资金,曾前往盖尔威咖啡馆和证券商会面,在乔纳森咖啡馆谈论投资案并签订商业合约[12]。

出现在咖啡馆中的女性更多的是女店主和女店员。咖啡馆店主中有一部分为女性。例如,经营布伦特咖啡馆的安妮·布伦特;经营威尔斯夫人咖啡馆的寡妇威尔斯;寡妇柏曼、寡妇艾伦以及臭名昭著的摩尔·金等女咖啡店主[13]。一些女店主深知咖啡馆顾客基本为男性,希冀利用自身及女店员的美貌引诱男顾客上门。由此,部分咖啡馆从正经经营逐渐转变为咖啡馆妓院。这群服务于咖啡馆的特殊女性常常被男性称作偶像。1711年,《旁观者》刊登了一封信件,内容描述的即是咖啡馆中观察到的偶像。信件中指出,城中有六七家咖啡馆由偶像经营,“这些偶像整天坐在那里,接受年轻人的钦慕膜拜。年轻人为了她们……流连于咖啡馆中”[14]。18世纪旅行家索绪尔在旅英见闻中也提到,许多“咖啡馆里有美丽、灵巧、穿着精致,却极为危险的仙女在等着你”[15]。

为吸引偶像青睐,部分顾客言辞露骨,举止放荡,争风吃醋。咖啡馆内的这种风气被当时人视作道德秩序的威胁,并大声疾呼改善此种伤风败俗的现象。咖啡馆与性之间的不良对应也渐趋紧密。部分咖啡馆成为咖啡馆妓院更是公开的秘密。例如,摩尔·金经营的咖啡馆总在半夜营业,各色人群在此声色犬马。为掩人耳目,金与顾客之间还有着一套针对交易过程的暗语,以此确认身份、时间、地点。由于暗语晦涩犹如学术语言,有人将金氏咖啡馆戏称金氏学院,写法同于剑桥大学的国王学院(King’s College)[16]。由此,咖啡馆妓院成为对咖啡馆理想文化最为彻底的颠覆。

缺乏男子气概者是咖啡馆男权文化空间建构的另一大困扰。他们是指那些打扮时髦、沉溺于时尚事物、拥有强烈表现欲以及过度礼仪行为的女子气男性,是具备女性的愚蠢、虚荣和轻率的男人[17]。这些女子气男性的社交活动不同于咖啡馆精英们的追求。咖啡馆的开放性让这些缺乏男子气概之人得以在此尽情炫耀其精致、奢侈的服饰穿着、精细的行为举止、精巧的言谈。有学者研究后指出,女子气男性不关心公共事务,过度关注生活中的各种琐碎、肤浅之物,夸夸其谈,矫揉造作[18]。事实上,当时的许多书报、剧本都将他们视作令大众厌恶的对象,指责他们受到法国时尚文化的影响,虚荣、肤浅、自私、自恋与冷漠,心绪敏感而脆弱,并且喜好与女性为伍,号召观众要掌握社会百态,并进而反躬自省。1709年,《闲谈者》报刊希望,“将那些充满女人气的男子驱逐出咖啡馆”[19]。

三、咖啡馆男权意识的延续与嬗变

近代早期欧洲男性为了达到对女性的社会控制,将女性的主要活动空间限制在家庭中。家庭即是女性的舞台,她的职责就是维持男权社会所认可的好妻子、好母亲的形象。有学者指出,男权社会的道德和文化价值,实际上已内化为女性自主意识的一部分[20]。

咖啡馆文化仍然显示出男权在这一新的社交空间中的支配地位,男权社会认可的家庭重心美德依然禁锢、制约着女性思维意识,女性仍被主要固着于家庭和传统的社交场所之中。例如,皇家学会会员布里奇的社交记录中揭示出,布里奇夫人在心态上将咖啡馆视为男性活动场所,而社交拜访和家则是她日常生活的重心。因此,她会在进行自己的社交行程之前,将丈夫安置在咖啡馆,“待自己事情结束后,回到咖啡馆接布里奇一起回家”[11]250。

部分女性以特殊的偶像、妓女的形象侵入了男性为主的咖啡馆,使男性顾客陷入温柔乡,也使得强调内在道德和外在行为合一的咖啡馆理想男性文化面临极大挑战。咖啡馆男顾客的最大困惑在于,出现在咖啡馆的女性究竟是正经经营者还是偶像?可否“亲近”?同时,它也强化了部分女性的异化认同,咖啡馆并非女性理想的社交空间,进入咖啡馆的女性可能遭受男顾客的无礼冒犯。这也可能是为何大多数女性不愿光顾咖啡馆的另一种原因所在,而这更强化了咖啡馆的男性文化空间特征和男权意识。

此外,女性在咖啡馆文化中并不具有太多话语权。拍卖会中的女性身影只是咖啡馆文化中的特殊现象。拍卖会期间,咖啡馆会暂停营业,开辟出男女均可参与的拍卖空间。事实上,咖啡馆只是在特定场合、特定时效内,两性方能正常共处其中。个别女商人的进入,也不过是为了在男性主导的咖啡馆商业活动中完成商业洽谈。同时,购买艺术品在某种程度上也强化了女性的家庭重心价值观。有学者分析了路特兰女士购买艺术品的目的后指出,女性闯入咖啡馆这一男性空间只是一种特例,购买艺术品不过是为了提升家庭荣誉,装饰房间 [11]249。

近代早期英国咖啡馆文化中的男权意识也发生了巨大变化。首先,针对女性的看法在发生某种进步和宽容。咖啡馆并不禁止女性的进入,也不禁止女性经营咖啡馆,无疑是对传统女性家庭重心价值观的一种反动。咖啡馆文化发展中的某些困扰,在一些男性看来,问题并不完全在于女性的过错,因为并非所有的女店主和店员都乐意被视为偶像,遭受男性无礼对待。1711年,一位正经的咖啡馆女店主就写信痛陈她的遭遇。她抱怨自己阻止不了那些男顾客为了取悦她而说出的不当言论,抱怨意图不轨的男顾客种种放荡不羁的行为。对此,咖啡馆文化精英们认为,“只要这位女性是稳重的,就可以经营咖啡馆”,同时咖啡馆男顾客也应该深深自省,“学会自控,不要冒犯他人”[21]。换言之,女性并非都是轻浮之人,应当区别对待,而咖啡馆更是男性学会理性、自制、遵守社会规范的重要场所。

其次,咖啡馆男权文化受到女性的影响。女性及女子气质是男性与男子气概的参照物,在近代早期欧洲礼仪文化发展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历史上,女性常常被认为是感性的、易受诱惑的人群。神学之王托马斯·阿奎那认为,男人天生被赋予了更多的逻辑、辨别力,因而男人较之女人更理性、自制[22]。这种具有强烈男权意味的天性伸张,在近代早期咖啡馆文化伸张中清晰可见。咖啡馆精英们不断地在向世人宣称,咖啡馆理想文化是理性的,它要求人们遵守规范,控制自身言行。另一方面,女性形象也是不断变化的,可以是犹如圣母玛利亚那样的高贵、美丽、优雅、细致、有教养的女性。女性逐渐被赋予了一种理想光辉,为后来两性关系的发展提供了一种全新看法。男女两性在相处过程中,女性所呈现出的优秀品行,让男性逐渐受到影响,男性可以在理性、自制的原则下,关注自身外在行为的优雅、细致。然而,当男性在这一过程中逐渐丧失了男性特有的理性、自制原则,过于关注个人外在言行举止的呈现,表现出来的就可能是一种过度化、女性化特征,从而丧失了男性应有的男子气概。对缺乏男子气概者的批评,实际上就是对此种过度女性化的担心。而当这些男性在咖啡馆中的谈论充斥着各种八卦谣言、虚假信息之时,在许多人的心目中本当由男性所支配的咖啡馆理想谈论方式就转变为类似于女性之间家长里短式的闲聊。

当咖啡馆顾客谈话方式像女人那般喋喋不休之时,男权精英对于咖啡馆理想文化模式被冲击、削弱的担忧日益明显。为了极力避免咖啡馆由理性、平和、令人愉悦的理想文化场所转变成为琐碎、肤浅的场所,咖啡馆男权精英们意欲进行改变。咖啡馆精英们努力区分两者界限,选择了一些诸如什么是真正的品位、什么是奢侈的炫耀、什么是理性的谈话、什么是琐事八卦等话题进行探讨,以便通过这些探讨,培养品位判断能力,消除咖啡馆文化生活中的摩擦和冲突。艾迪生和斯蒂尔等人写作文章的主要动机即在于,通过提升咖啡馆读者人群的文雅观念,培养品位的批判能力。斯蒂尔也指出,谈话的真正品位在于“愉悦地交流互赏,而非以彼之长取笑他人之短”[23]。但此类品位区分本身概念模糊,实践中不易操作,成效并不明显。

最后,咖啡馆男权意识还具有国家本位主义的特点。咖啡馆对于缺乏男子气概的焦虑延伸出这一时代英国男性对于法国文化的敌视,担心并焦虑法国在文化层面上弱化英国本土文化中男子所应具有的简约、真诚、平和、有社会责任心等男子气概。《旁观者》和《闲谈者》多次对在咖啡馆中流行的法国时尚进行讽刺,似乎法国就是导致英国女性虚荣、部分男性奢侈的罪魁祸首[24]。

近代早期的英国咖啡馆是一个由男性支配的社交空间,咖啡馆文化带有强烈的男权文化意识。男性投身于这一公共空间有利于巩固自身的男子气概,但咖啡馆文化也遇到一些“她者”困扰。面对咖啡馆女性偶像以及女子气男子的存在,咖啡馆文化精英一方面进一步明确了男性本位意识,强调男性可以运用自身理性,学会自省,实现自我控制。在一定程度上,传统两性关系也出现了松动,男性以相对平等、开放的视角允许女性进入,并提出了尊重咖啡馆女性的模糊观念,反映了时代的进步。另一方面,在与女性和缺乏男子气概者的冲突中,咖啡馆文化男权精英们展现了某种妥协和退让。历史进程表明,咖啡馆顾客群体逐渐出现了巨大分化。相同领域、相同志趣的男性走进同一家咖啡馆。18世纪初,这种专业化趋势更加明显,一部分咖啡馆成为充斥谣言、八卦、甚至情色诱惑的失序场所,一部分则演变为私人俱乐部,制定各种严格的排斥性规则,禁止非会员进入其社交圈,绅士们在此进行理想的话题讨论、生意洽谈。相当一部分英国知名的咖啡馆逐渐变成了一个个排他性的社会组织机构,如劳埃德咖啡馆、乔纳森咖啡馆、波罗的海咖啡馆。随着咖啡馆区隔的日益强化,往昔咖啡馆特有的开放性和勃勃生机随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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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The Spectator[N]. London,1711-07-26.

[责任编辑:那晓波]

2016-03-25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项目“17世纪西欧社会变迁”(12YJC770051)

王浩宇(1975—),男,博士研究生,从事欧洲文明史研究;王晋新(1957—),男,教授,博士生导师,历史学博士,从事欧洲中世纪史研究。

K561

A

1002-462X(2016)09-014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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