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宏源山庄行
2016-02-23秦喻治
秦喻治
金宏源山庄行
秦喻治
秦喻治
笔名萧秋,网名闲看庭前。抚顺市作家协会会员、抚顺市传记文学理事、抚顺市散文学会副秘书长、辽宁省散文学会理事、中国诗赋学会会员。有散文、诗歌、文学评论、报告文学、人物传记文学、少儿寓言故事等作品散见于报刊、电台及网络等传播媒体,2015年在省市部分征文中先后4次获奖。
风吹醒了5月24日的早晨,一群奔五奔六的男女们,揉着春意蒙眬的眼睛,三五成组地钻进车里。“出发!”口令一出,笑声便调皮地爬出车窗,撩开晨雾,拧开太阳的喷头,把每个人的脸洗得红艳艳的。
车向东南方向大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坐落在抚顺市救兵乡大东村的金宏源山庄。打开车门,脚跟还没站稳,好客的风便从山后跑过来,紧紧地拥抱着远道的来客,热烈的气息顺着肌肤表层暖暖地传进体内,城市里带来的那颗喧嚣的心还没顾得张扬,便觉身体软软的,来不及招架,就心甘情愿地瘫倒在春风炙热的怀里。咔嚓,不知谁按响了快门,把这一刻的亲昵,定格在白云下的绿野上。
金宏源山庄占地不多,一排长长的水泥罩面的平房,穿着乳白色的汗衫,掩藏在四面青山的怀抱,娴静地打坐,呼吸着天然的氧气。房前屋后的土地上,嫩绿的菜叶仰着头,望着蓝天浅浅地笑着,造物主馈赠的自然和恬静,被这片金黄色的土地悠然地晒着,久违的静谧驱逐了闹市街心的喧哗,我的脑海不禁涌出唐代诗人刘长卿的诗句:“溪花与禅意,相对亦忘言。”
山庄不大,因 “抚顺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作家协会创作实践基地”而鸣,水亦不深,却引来众多文学的精灵。躺在树荫下的吊床上,眯起眼看树叶外的云,舞动着蓝,似乎离我很近,近到就要盖在身上。定睛细瞧又觉很高远,牵着心,缥缈视野之外。那一刻,我猜不出隐隐晃动的叶,它的浮躁是因为什么;也无法想象,看似透过缝隙偷窥的云,心思是不是如表面那般安然。在片刻的静寂中,我享受着被春风抚摸的惬意,任思绪与地上婆娑的影子浪漫缠绵,把坊间的忙碌与压力送到了九霄云外。不知何时,小鸟的叽喳声,搔痒了耳鼓,睁开双眸,一只烫着羊毛卷的小白狗,正和裹在吊床上悠荡的身影嬉戏。我不禁哑然失笑,这难得的“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上山了!”喊声顺风传来,树叶沙沙的笑声,也顺风而来。一山的巍然,一山绿的披挂。一座山连着另一座山,静静地矗立在阵地,年复一年地坚守着。山抚育参天树木,也滋养灌木花草,风吹雨打、雪封冰冻,山奉献着、包容着、隐忍着、坚持着,一视同仁,不以高大而趋附,不因平凡而生厌。每个人的胸怀就是一座山。没有山的地方,便没有了和谐的景致,没有了家的温暖和安全。
面前的山是少人行的山,没有路,前人的脚印便成了后人遵循的路。用手拨开低矮的灌木,脚下又被丛生的灌木绊住,毫不留情地强吻你暴露的肌肤,留下点点血红,让心条件反射般地生发阵阵战栗。无法看到山顶,亦无法预知还会跌几回跤,还会被绊住几次,我咬着牙,克服恐高带来的眩晕,不断鼓励自己:坚持,再坚持。一会,攀到了松树林,好像为了表彰我们的勇敢,松针为山体铺满了松软的厚毯,踩上去,温柔从涌泉穴直通百汇,眼前浑厚的绿,高处清纯的蓝、飘逸的白,不断吸引着感官,越往高处攀登,离阳光处越近。胜利了,胜利了!我把树枝的吻痕,暴露在山顶之上。虽然脚是我的,感官是我的,肌肤也是我的,但一路攀来,待遇不同,感受不同,我的视觉阔远了,阔远的不光是近处的山,还有山后的河流、村庄和城市,以及远处即使望穿秋水也理不清尽头的路。
长廊下,大家围坐一桌,推杯换盏,诗酒人生,早已丢却了《裸城》里的那份《宦海情殇》。此时,春风拉着晚霞的手来到餐桌前,羞涩地给大家敬一杯酒,热情的山,跳起了绿裙舞,迷醉了我的眸,我似乎看到扛着锄头的陶公,悠然远去,惹得蜜蜂在身后嗡嗡地、嗡嗡地追逐……
注:活动当日,荣幸地得到抚顺市作协副主席王来田所著的《裸城》《宦海情殇》。
责任编辑 潘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