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可以吃的女人》看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笔下的女性抗争
2016-02-22赵浩田
赵浩田
(辽宁大学,辽宁 沈阳 110000)
从《可以吃的女人》看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笔下的女性抗争
赵浩田
(辽宁大学,辽宁 沈阳 110000)
作为加拿大文学繁荣时期的领军人物,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以其独特的女性视角对当时的加拿大文学做出了新的开拓和创新,书写了女性不屈不挠的反抗精神和意识崛起之路。本文将以阿特伍德的作品《可以吃的女人》为例探讨女性主义和女性反抗精神。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女性主义;反抗;可以吃的女人
1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与女性主义
20世纪60年代之前,加拿大占主流的是男性作家,他们的作品中大都充满了殖民地心态或对英、法等宗主国的留恋之情,而之后为数众多的加拿大当代女性小说家异军突起,开拓了新的道路。加拿大著名文学批评家罗斯玛丽·沙利文教授指出:“文学史专家们常常注意到,相比于其他国家而言,加拿大出现了数量异常多的、甚至占了压倒性多数的女性作家……她们在各自所处时代创作了题材广泛、形式多样的短篇小说,在文化阵地确立了女性的位置,女性再也不会被边缘化了。”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在小说、诗歌、评论等方面都有极高建树,有“加拿大文学女王”之美誉,她多次成为众所瞩目的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之一,虽然仍未获此殊荣,但她的声望与影响早已超过不少获奖的文学家。1969年,从她的第一部小说《可以吃的女人》(The Edible Woman)出版开始,阿特伍德正式踏上了她的创作之路。
阿特伍德从小生活在一个女性意识浓厚的家庭,她的母族——基兰家族认为女人应该作为独立个体而受到尊重。据说阿特伍德有一位女性祖先玛丽·韦伯斯特,因“女巫”罪而被判绞刑,但最后却因其坚韧的脖子逃脱了厄运。“拥有一个坚韧的脖子当时对那个女人是重要的,而这个坚韧的脖子对以后追随她的基莱姆家族的女性来说,一直是一份珍贵的遗产。”[1][2]这成为了女性顽强不屈,勇于抗争的精神象征。然而阿特伍德在求学之路上的经历使她亲身体验到了女性遭受的不公正待遇,这也促使了她女性意识的发展。她曾与乔伊斯·卡罗尔·奥茨在谈到哈佛时感叹:“我一直觉得自己有点像长在男性学术皮肤上的一只疣子或疖子。”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作为加拿大文学繁荣时期的代表和女性主义思潮的领军人物,精神影响巨大。
2 “可以吃的女人”的反抗
《可以吃的女人》讲述了一个在女人成为男人的附属品的大环境中,女主人公玛丽安的女性意识逐渐觉醒,并较为成功地达到女性独立的故事。玛丽安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但却因就业不顺而进入到与自己所修专业完全不对口的市场调研公司。作为女性,玛丽安不仅备受歧视,鸡毛蒜皮,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琐事也压得她喘不过气。小说中玛丽安的房东太太是一个被男权思想彻底洗脑的角色,她不仅时时遵守的男权对她的要求,更是化为己任的约束和监视着玛丽安的生活:不许喝酒,不许晚归,说话也要轻声细语。而男主人公,玛丽安的未婚夫彼得则像购买商品一样选择妻子,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一个人总不能永远在外面胡混,从长远的观点来看,这对我的业务也大有好处,当事人喜欢自己的律师是个有妻室的人”和“大多数女子都很浮躁,你却十分通情达理”[3]。这些都成为玛丽安觉醒和反抗的催化剂。工作上不受重视,生活物质不那么让人满足,于是玛丽安决定安心接受未婚夫的求婚,以后做一名全职太太。然而随着婚期的逼近,彼得的各种大男子主义及男权思想显露无遗,时刻压制着玛丽安的人格尊严和思想,使她得了厌食症,玛丽安也逐渐明白到自己作为锦上添花的附属商品的真正地位,而在最后的一次家庭宴会上,她更加明确的意识到举起照相机拍照的彼得简直就像拿着枪对准自己的猎手。于是出现了最后一幕的神来之笔——作为自己的替身送给彼得的“可以吃的女人形”蛋糕,拒绝了被男权社会“吞食”的命运。
贯穿小说全文的中心矛盾即是,不断苏醒并崛起的女性独立意识和对女性进行全方面渗透的男权至上思想的反侵蚀和反压制。美国学者帕克于1928年提出了他的“边缘人”概念,他认为:“边缘人”是一种新的人格类型,是文化的混血儿……。然而在文学作品中“边缘人”并没有一个明显的界定[4]。小说中的房东太太则是站在女性立场使玛丽安成为“边缘人”的推手,无论是反抗还是改革,首先站起来的人总是会遭到敌人更血腥的压迫和己方为免受其害,或是墨守陈规的不认同。在如《可以吃的女人》的作品里,男权社会中女性被置于配角的位置,更甚至可以用当下的网络术语“炮灰”来形容,女性仅仅是用来证明这是一个男权至上的社会的标志,是一种可以当作商品被选择的陪衬,而完全失去了女性作为独立个体应该有的自我意识和自我精神。小说在人称上也为读者埋了一条暗线。第一部分时,小说以玛丽安女主的第一人称进行陈述,充满自信乐观,积极向上的感情和态度;而到了第二部分,则采用了第三人称的叙事手法,无论是在工作还是在生活中,玛丽安都感到深深的迷茫,甚至是被逼婚,她已经无法像初出茅庐般自信努力,男权思想就像幽灵一样从四面八方骚扰和压迫着她;直至第三部分,通过一个激化和苏醒的过程,玛丽安终于认清自己,这一部分采用了第一人称,她再次找回了自我,突破了心理障碍。最后“可以吃的女人”形蛋糕使男权社会“吃”女人的本质显露无遗。
3 结论
然而事实上,在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这第一部小说中,玛丽安所代表的女性的反抗仅仅是第一步,不愿屈于男权的淫威之下而被吞噬,所以得了厌食症,但同时她又明白厌食饿死的是自己,得不偿失,于是做了人形蛋糕,任人吞食,来缓解自己的心理危机。可以说是一种有所突破的阿Q精神,所以不管结局如何,玛丽安的选择在当时的加拿大已经是打破常规,这对女性的社会生存作出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也是女性抗争、自强,达到适者生存的重要表现。
[1] Berger,J.Ways of Seeing[M].NY:Penguin Books,1972:47.
[2] Cooke,N.Margaret Atwood:a critical companion[M].Canada:Greenwood,2004.
[3] 傅俊.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研究[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3.
[4] 罗伯特·帕克.城市社会学[M].北京:华夏出版社,1987.
赵浩田(1993-),女,山西运城人,辽宁大学,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专业。
I106.4
A
1671-1602(2016)24-023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