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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无力百花残——论北村小说的爱情书写

2016-02-19王丽婷

关键词:北村康生悲剧

王丽婷

(贵州师范大学 文学院,贵州 贵阳 550000)



东风无力百花残
——论北村小说的爱情书写

王丽婷

(贵州师范大学 文学院,贵州 贵阳 550000)

从先锋写作成功突围的北村很注重对现代爱情主题的探讨,在他的笔下塑造了各式各样的处于爱情漩涡中的人物形象,这些人物对爱情有着自己独特的追求,所爱恋的对象各有不同,但都寻求一种心灵上的、超越了物质的爱情。北村作为一名探索性作家,以现代悲剧式的爱情书写来回答对社会的关注与思考,并孜孜不倦地探索现代爱情的终极价值,寻求人生的爱的信仰。从北村小说的爱情书写入手,探讨北村笔下人物的爱情模式,从而探求作者的写作意图和精神追求,对解决当下纷乱的精神状态,重新确立爱的价值、真善美的信仰具有一定现实意义。

北村爱情小说; 爱情模式; 悲剧

0 引 言

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初登文坛的作家北村恰逢中国当代文学风雨际会的转型时期,先锋小说写作如日中天。北村创作的第一个重要时期是先锋写作时期,诞生了“者说”系列小说,奠定了其在先锋文学领域的重要地位。转型后的北村不再将创作局限于语言游戏和肉体痛苦,而是深入人物的内心和灵魂,探究人生在世界中的终极价值、生存困境和精神超越。其中就包括一批以爱情为主题的小说,如《周渔的喊叫》、《玛卓的爱情》、《张生的婚姻》、《伤逝》、《水土不服》、《强暴》和《望着你》等。本文主要从北村小说的爱情书写入手,探讨北村笔下人物的爱情模式,从而探求作者的写作意图和精神追求。

1 解读“爱”的含义

小说批评家谢有顺曾说:“我的确觉得,爱情这一永恒的文学母题,是最富有存在感的,也是了解当代中国的一个很好的解码口,它可以使一切乐观和悲观的精神细节无处藏身。”[1]2返观小说家北村,他认为爱是真理,爱是信仰,爱是永生。此外,北村还曾写过4篇关于“爱的沉思”的随笔《我希望》、《爱是幸福的安慰》、《什么在我们心中》和《光明之子》,这几篇随笔非常具体地阐释了“爱”的真义。他在《我希望》中写道:“我希望我的家人能永远在一起,无论他们人数多少,都能在一个家中生活,于是,老人将得到尊重,孩子将受到保护,亲人将受到照顾,当一个人遇到悲伤时,另一个人会轻轻抚摸他/她的背,全家都会安慰这个人……我希望我有好多朋友,无论多久没见面都能一见如故。我希望我们彼此为邻。我希望当邻人不在家时,我们能够照顾他的家人。我希望离开家乡时,能有他们做伴同行。我们这些朋友最大的特点是当我们不幸无意伤害对方时,能互相赦免。”[2]在北村心目中,人与人之间是和谐、友爱、真诚、互助、相互宽容的,爱情也奠基于此。

美国学者欧文·辛格在他的著作《爱的本性》中总结了古往今来对于爱的评价,认为爱是一种积极的评价,一种吸引和欣赏。爱在于给予和奉献,而绝不是要求和索取。当人们在激烈的生存竞争和纷扰的人际纠缠中已慢慢变得冷酷与冷漠时,北村笔下的人物却怀着火一样的热情执拗地追寻着爱的真谛。他们是一群视爱为氧气的情圣、情痴,爱情成了他们生存的唯一理由。

转型后的北村以一个作家和基督徒的双重身份进行着创作,所以他更加注重对人性价值的终极关怀,而这种终极关怀让北村找到了一个表达的突破口,那就是爱情。作家认为爱情是两个独立的生命灵肉完全坦呈的最隐秘、最深层的方式,唯有爱情能彻底消除心灵之间的外在围障和内在防范,回归生命最初的伊甸园,获得人性的自由自在。但北村小说中的大多数爱情故事却只见开花,不见结果;爱情并不能拯救濒临崩溃的灵魂,“爱情神话”成了乌托邦式的楼阁。北村小说中尽管有多种多样的爱情故事,但模式化较为鲜明,而且结局无一例外地走向了悲剧的深渊。令人疑惑的是,是什么原因让这些本来至真至纯的感情无一例外地走向了悲剧的结局?在这些爱情模式的背后,是什么样的思想在潜移默化地发挥着作用呢?

2 北村小说中的爱情模式

通过研读北村转型后的爱情小说,我们会发现作者的爱情书写是以悲剧为主,作者通过毁灭爱情去创建了一个“失爱”的社会,我们从中可以总结出作家对这些失败爱情模式的内在规律。为什么在北村的小说中,“爱情”是那么的脆弱无力、不堪一击呢?这实在是值得认真加以探究的。

2.1脱离现实的精神追求

鲁迅在他的《伤逝》中就曾提出“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缺少金钱的基础和世俗生活的意识,正是子君和涓生的爱情走向消亡的重要影响因素。走入当代文学的视野中,在商品化社会已经急剧发展的时代,北村同样深入到了这个问题的本质。

在《玛卓的爱情》中,北村首先就将其人物置身于金钱缺乏的境遇当中,“但是没钱,我们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除了吃饭,几乎挤不出钱来买衣服”[3]215。婚后的刘仁想为玛卓准备生日礼物,本来计划买一件五百元左右的皮衣,但“看不到一件一千以下的皮衣”[3]215。为了两个人的生计,刘仁选择出国打工。一次,刘仁想要拥抱沉睡的妻子,才发现她身上穿着一条破洞的裤衩,这更坚定了他出国赚钱的念头。玛卓却要求一种一尘不染的爱情,在看透世界的琐碎和平庸、一切处在无望之中之后,她决定出走,努力地追求精神满足。最后,她选择以死来回归精神的世界,带着刘仁三年间写给她的一千多封信从列车上跳了下去。玛卓像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对于一切与爱情有关的东西追求极端的洁净。而这种追求的到达是她以生命换取的。

在《周渔的喊叫》中,周渔与陈清之间同样停留在这样的精神恋爱之中。他们的相遇简单而迅速,陈清三年来,为了省出路费一周去看周渔两次,一个月吃半个月的快餐面。至此,人们都会被他们的爱情力量所折服,似乎时间与空间都不能撼动或者改变他们的爱。在周渔的观念中她与陈清之间不需要了解,只需要一遍又一遍地确定他是爱她的。陈清在周渔面前只能是一个好丈夫、爱情王子的形象,因为周渔需要这种感觉。直到那个暴雨之夜的到来,陈清“一踏进配电房的积水中就扑倒在地”[4]213,“电线掉进配电房的水里,陈清是触电而死的”[4]213。于是死轻而易举地将爱分开了。这份爱让周渔“悲痛不止一年之久,这还不止是怀念,完完全全浸泡在悲伤中”[4]172。陈清解脱了却给周渔留下了无尽的伤痛。

《水土不服》中,康生与张敏之间最先是典型的“才子佳人”式的爱情,他们的爱情既热烈又纯真,但婚后的生活却与爱情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与冲突。康生认为“爱情就是天堂”,可以为爱毫不畏惧地去死,他把爱情看做“宗教”,把张敏看做他的“神”。康生的理想是想让整个世界充满爱,虽然生活需要物质的保障,但是康生毫不理会,甚至怨天尤人。他是一个“一袋米就把他压得踉踉跄跄”的人,他整天沉醉于他的诗歌当中,看不惯世俗生活的丑恶却也无法消除,只能将生活搅得更混乱。张敏的一次背叛,让康生痛苦不已,甚至以自己无意识的堕落将张敏推向了生活的悬崖。最终,康生决绝地选择了跳楼自杀。显然,这同样是一个无法建立在现实基础上的爱情悲剧。

2.2沉迷幻想的无法自拔

幻想是指违背客观规律的、不可能实现的、荒谬的想法或希望。个体遇到挫折或难以解决的问题时,便脱离实际,想入非非,把自己放到想象的世界中,企图以虚构的方式应付挫折,获得满足。而幻想的爱就是这样一种不切实际的,只存在于自己的想象中的爱。当他们在现实中找不到完美的对象,便固执地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去建构得不到的虚幻之影。

在《伤逝》中,超尘就是这样一个不满足于现实而追求幻想的女性。大学时她认识了李东烟,他高大英俊,是文体分子,唱歌、演戏、跳舞、弹琴样样都会,还写得一手好文章。李东烟无疑成了超尘倾慕的对象、心灵的寄托。但李东烟的离去让超尘像变了一个人——“她变得沉默寡言,整天只是看书,《简·爱》、《飘》和《白朗宁夫人》都被她翻烂了”[3]9,“她常常会突然听到李东烟说话的声音……超尘想:我会像罗切斯特那样,听出简·爱的声音”[3]9。超尘所有的想法都只是一种幻想。李东烟的回归再次燃起了她的希望,但当她明明知道李东烟已经成为了一个说谎者,却依然无可救药地想从李东烟身上获得自己心中那份幻想的爱。但幻想终究被现实打破了,第二次的跳楼自杀,李东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斩断了超尘最后的思念。超尘临死之前“还保留着一个隐秘的小小盼望,盼望那个写诗的大学生会再度出现”[3]50,可这只能是没有结局的幻想。北村在书中也提到:“超尘本来是一个爱情至上的人,总是把爱情理想化地虚拟成一幅山水画。但她从来没有实际地经历过这种爱情。”[3]35所以从一开始超尘的爱情就是一种假想式的爱情,最后随着假想爱情的破灭也选择了自杀。

《张生的婚姻》中小柳“是一个美丽纯情的女孩”,她不像酒店里其他的女招待那样爱打扮,喜欢攀附,“别的姐妹们热衷于琼瑶、三毛和阿兰德龙,而她却只对小人书感兴趣,常常流连于安徒生、格林的童话故事里,就连浪漫也局限其中”[4]232。与大领交往时,小柳深深地沉醉于初恋的喜悦中,但初恋给她带来背叛的痛苦,将她的童话世界打破了,“她烧掉了所有的童话小人书,黑色的灰烬在空中飞舞,像坟场烧纸钱一样。”[4]234她不明白为什么大领“既欣赏她的天真,维护她的纯洁,却又如此放浪形骸玩世不恭”[4]234。遇到张生她企图寻回以前对爱的信任,挽回自己的童话世界,但曾经童话世界的破灭终究未能使自己和张生走入婚姻的殿堂。

2.3无法逃脱的互相折磨

③徐俯《卜算子》(胸中千种愁):双调45字,上阕4句2仄韵,下阕4句3仄韵。句式:5575。55733。

爱是两个人之间的互相吸引,是一种聚集的状态,但当相爱的两个人无法承受精神的重压时,便会走向逃离,甚至是互相之间的折磨。北村笔下的主人公正是如此,他们因自己受到的伤害而无法释怀,相爱的两个人最终陷入永无止境的恶性循环与互相折磨当中。

在小说《强暴》中,刘敦煌和美娴本是一对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美娴是一所小学的音乐老师,漂亮贤惠;刘敦煌是一家变电所的工程师,老实本分,两个人生活平静而幸福。但一次意外的发生,却彻底摧毁了两人的生活。美娴因为一天下班途中被陌生男子强暴,回到家中面对丈夫,向丈夫坦白了自己被强暴的事情。两个人选择了自己承受痛苦而并未报警,刘敦煌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妻子被人强暴的事实。他无力承担而开始变得说脏话,抽烟,并有意识地疏远自己的妻子,最终和同事马玉混在了一起。美娴在意识到刘敦煌对自己已经不再是爱的时候,也将自己推向了堕落。夫妻两人在堕落的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无法回到最初的时候,美娴发出最后的质疑:“是你抛弃了我,还是我抛弃了你?还是我们一起被抛弃了?”[1]131美娴在这条失爱的道路上继续堕落下去,再也无回头之日,而刘敦煌直接死于一场意外车祸。北村是想说:“爱情在着,但它是不可能的。”[1]1

在北村2003年推出的长篇小说《望着你》中,虽然五环和维林两个相爱的情侣表面上看是因为金钱的缺失而无法走到一起,但他们两个又何尝不是一种双方的互相磨难。迫于生计的两个人开始了约定,十天见一次面,一个月见一次面,直到后来的半年两个人互相不再给对方电话,以分开的方式告终。维林说:“我们相处的时间太长,就像一壶茶喝得太久了,一定是要淡的。”[5]41分别的两个人带着“失爱”的痛苦开启了折磨自我,也暗中折磨对方的生存方式。五环结了两次婚,但都找不到人生的含义和爱情的意义,工作对于他来说不再能够提起兴趣,他也没有了赚钱的动力。而维林则因为一次意外走向了堕落,成为了一个男人的“二奶”,并希冀与一个残疾人结婚来找回原来的爱情信仰,却也是遭到了抛弃的厄运。多年后重新走到一起的两个人虽想回归正常的生活,也有了回归正常生活的条件,但还是经历着命运带来的打击。

3 现代爱情书写之思考

在对以上三类爱情模式进行归纳后,我们进入对北村小说的爱情书写思考当中:这些爱情模式之间有什么共同之处?北村为什么要创造出如此残酷的爱情?带着这些疑问,笔者试从以下方面进行探析:

3.1极致残忍的爱情悲剧

北村这些爱情小说的一个共同之处,就是无一例外地都有一个“极致残忍”的悲惨结局:陈清和周渔没能走到一起,超尘始终没得到过真正的爱情,玛卓和刘仁阴阳两隔,美娴和刘敦煌各自堕落,五环和维林无时无刻不处在煎熬的边缘,小柳和张生没能走进婚姻的殿堂,康生和张敏两颗心的距离越来越远……“生离”的两个人还有在一起的可能,“死别”却是连爱情都无法越过的鸿沟。北村为笔下的人物安排了一场又一场非正常的死亡,玛卓、超尘、李兰和康生都死于自杀,维林死于癌症,陈清、刘敦煌死于意外事故……北村先是“毁灭”人物的灵魂,再接着“毁灭”了他们的肉体,“灵魂”已经缺席,“肉体”留着何用,就像北村那么随意一笔,刘敦煌便在出门时戏剧般地死在车祸当中;康生更是为了留住内心的“纯洁”,为了第三次自杀成功而在马路上铺上碎掉的啤酒瓶的行为让人惊心动魄;超尘溢满走廊和楼道的鲜血就近乎恐怖……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北村是个善于描写死亡和悲剧的高手,也不难发现转型后的北村在作品中依然保留着先锋写作的特色,这种转型与保留不失为一个值得继续探索的问题。

悲剧的由来不是毫无根据,那又是什么原因让这些爱情必然地走向了悲剧?通过研究我们发现,北村笔下充满了具有神经质人格的人物,他们焦虑、恐惧、绝望,以致对生存失去勇气。

这些人物都是“美与残缺”的并存,女性大多都是美丽的。《伤逝》中,“你看见最漂亮的一个,就是超尘”[3]1,“她脸脱俗得令人惊讶,出现在我面前时仿佛来临的一片阳光,她转身走开后天地马上就恢复了黑暗”[3]1;《玛卓的爱情》里,“玛卓是个绝无仅有的姑娘,她会写诗、会唱歌跳舞,为人也不错,而且这个才女居然长着一副天仙般的美貌”[3]184;在《水土不服》言说张敏时说她是学校的校花。同时,这些美丽的人物又都是脆弱敏感且孤僻无助的。超尘是一个“连李东烟都叫不上名字的人,可见她到了何等孤僻的程度”[3]8;而玛卓有一个严重的缺陷“天性敏感,安静不下来,你看她总是耽于思虑、心神不宁”[3]184。同样,北村笔下的男性也是这样“美与残缺”的并存体。《伤逝》里的李东烟“高大英俊,……是班上的文体积极分子,唱歌、演戏、跳舞、弹琴样样都行,还写得一手好文章”[3]8;《水土不服》中的康生是一个在全国各大报刊上都发表过诗歌的诗人,他发表的诗歌数量甚至超过了一些专业诗人;《周渔的喊叫》中的陈清不但长得英俊,还会打网球会唱歌,对周渔也温柔体贴。类似的是,这些人物同样被安置上了致命的缺陷。康生给人的印象不但弱不禁风,而且还十分孤僻,情绪化严重,极为敏感,会为落花而伤感;“陈清不是你描述的那个绅士,……他不但抽烟,还喝酒,还酗酒。……那是一个空虚的被烦恼击垮了的男人”[1]48;超尘说李东烟:“这个人太脆弱了,我只问他五年前为什么要跳楼,他就从楼上跳下来了”[3]48。美丽与丑恶并存,美丽被毁灭,悲剧由此而定型。

3.3北村“圣爱”的爱情理念

创造一系列的神经质人物群像也好,通过这些主人公的不足为他们安排一个必然的悲剧结局也罢,我们发现北村在不断地进行着“毁灭”行为。此处引起了我们进一步的质疑和思考,文章开篇我们便提到了北村对“爱”的理解,北村本身是一个对“爱”充满极度信仰的作家,为何又要“极致残忍”地毁灭这些爱情呢?

北村在他作品中想要建立一种“圣爱”的理念,这种“圣爱”是他成为一个基督徒后宗教思想在其作品中的明确体现。在北村看来只有这种“圣爱”才能拯救当代人堕落的人性。所以为了凸显“圣爱”的意义,北村在其作品中设计了一次又一次的毁灭。但他不是为了毁灭才建立,而是为了建立才去毁灭。他在打破爱情精神幻影的同时,由这样一个个悲剧引起人们思考如何重建爱的希望。通过以上的分析,再去反观北村为何创造出一系列“极致残忍的爱情悲剧”就不再让人难以理解,我们还可以看出北村写作目的并不是把人们统统打入地狱,相反而是为了驱赶黑暗,使人们看见光明,如同凤凰涅槃、耶稣复活一般,有种爱情的毁灭是为了得到救赎和崭新的重生。

4 结 语

北村作为一名探索性作家,他的写作是一种向上的写作,是一种通向高远的写作。但他作品中显著的特色,显然与“自娱自乐”的当代中国文坛格格不入。北村自己的理解是:“知识分子的标志之一,就是独立的思想立场以及言说的责任。”[6]115因此,可以认为,当代小说家北村,以现代悲剧式的爱情书写来回答对社会的关注与思考,以追求“圣爱”作为自己的目标,孜孜不倦地探索现代爱情的终极价值,寻求人生爱情的信仰,对解决当下纷乱的精神状态,重新确立爱的价值、真善美的价值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1]北村.周渔的喊叫[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

[2]北村.我希望[DB/OL].(2006-02-21)[2015-05-25].http://blog.sina.com.cn/beicun.html

[3]北村.玛卓的爱情[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1.

[4]北村.长征[M].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2001.

[5]北村.望着你[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3.

[6]北村.乌托邦抑或桃花源[J].当代作家评论,2007(3).

(责任编辑王小娟)

East Wind Being Weak and Flowers Being Dead—The Study of Bei Cun's Love Novels' Writing

WANGLiting

(CollegeofLiterature,GuizhouNormalUniversity,Guiyan,Guizhou,550000,China)

Successfully breaking out of pioneer writing,Bei Cun focuses on the discussion of modern love theme.In his novels,he creates a wide variety of characters in love whirlpool.And these characters have their own unique pursuit of love,and have different objects of love,but they are all undoubtedly seeking a spiritual love which is transcending the material level.As an exploratory author,Bei Cun expresses his concern and thinking for society by writing modern tragic love,and tirelessly explores the extreme value of modern love in search for the belief of human's love. The paper starts with the love writing of Bei Cun' novel,and discusses the love modes of characters in Bei Cun's novel so as to explore author's writing intention and spiritual pursuit.This study has certain real significance in solving modern spirit disorder and rebuilding the value of love and the faith of truth and goodness and beauty.

Bei Cun's love novels;love mode;tragedy

2016-03-15

王丽婷,女,河北藁城人,贵州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现代文学。

I207.4

A

1008-5645(2016)05-008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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