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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乐部与球迷攻击性的关系:基于潜在剖面分析*

2016-02-14倪雨菡张敏强霍紫莹黄菲菲

心理学探新 2016年6期
关键词:攻击型攻击性类别

倪雨菡,张敏强,,霍紫莹,王 婧,黄菲菲

(1.华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广州 510631;2.广东省心理学会,广州 510631)

俱乐部与球迷攻击性的关系:基于潜在剖面分析*

倪雨菡1,张敏强1,2,霍紫莹2,王 婧1,黄菲菲1

(1.华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广州 510631;2.广东省心理学会,广州 510631)

对中国大陆606名球迷进行测验问卷调查,以攻击性特征来划分球迷,并探讨了球迷攻击性类型的人口学特点。潜在剖面分析结果显示球迷攻击性存在三种类别——高攻击型、低攻击型和混合型,比例分别为20.3%、36.0%和43.7%。进一步的分析发现,相比较低攻击型而言,混合型和高攻击型有着显著的性别效应,混合型和高攻击型的男性所占比例大于女性;对于俱乐部而言,高攻击型类别中申花、鲁能、舜天及国安球迷比例较大,恒大、泰达球迷的比例较小。对分析结果,给出了干预依据及应对对策。

球迷;攻击性;潜在剖面分析

1 引言

足球迷暴力是指在足球场内外,情绪激动的球迷以言语攻击或身体伤害等行为对他人造成精神、身体或经济损害,是一种违背体育道德,并会带来不良后果的行为。足球迷暴力将体育公共场合限定在“足球赛场”,其中包括足球迷的骚乱、滋事等行为(罗希,2013)。迄今,国内外学者多从社会学、文化学、心理学等各学科角度对球迷暴力和攻击性进行了研究(石岩,2007),意大利学者Zani和Kirchler(1991)从球迷类型与所属俱乐部两方面总结了球迷暴力的典型特征:实施者大多数是一些年青人、失业或无业工人、单身者、受教育程度较低人士,并且大多都是俱乐部的会员,他们还指出,一些球迷观看比赛的目的只是在于发泄心中的在过往生活中积累的不满情绪。Russell等人(1994)发现,有暴力行为的荷兰球迷会表现出冲动性、缺乏自我控制的能力,以及一些追求刺激的特征。

我国足球职业化较国外更晚,因此球迷暴力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最为典型的思路与范式是从现象的描述入手,然后用相关理论分析成因,最后提出应对策略,具体方法以文献资料调研、理论分析法为主,此研究方法的信、效度都有待商榷。调查研究、实地研究和数理统计的应用十分缺乏,且尚无统一的研究工具,在为数不多的调查及访谈研究中,只有很少的小规模访谈研究(白君龄,刘德佩,1988)和较大规模的问卷调查(宋凯,1996;张鲲,张杨,2004)。另外,以往研究主要将球迷作为一个同质的整体,且对攻击性群体的区分大多是基于划界分标准,将被试分为攻击组和非攻击组,或是分攻击类型(反应性攻击或主动性攻击/直接攻击或间接攻击)。而这种划分方法不足之处在于,它往往忽略了组内得分相同的个体在各个题目上的作答模式是不同的,从而导致划分出来的群体内部异质性较大。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将潜在剖面分析(Latent profiles analysis,LPA)应用于社会学、心理学、医学等领域的类型划分(Wang & Hanges,2010;Wolf,2010)。LPA方法的逻辑就是根据个体在外显项目上的反应模式将其分类,以得到不同特质类型,使得组内方差最小化,而组间方差最大化,从而避免分类标准主观、类别内部异质性较大的缺陷。

文章中引入拟采用探索性潜在类别分析方法对球迷攻击性进行研究,依据调查的数据寻找最优的分类模型,从而分析球迷攻击性存在群体的异质性,并找出不同质群体间的差异模式,为有效的干预寻找依据和对策。

2 研究方法

2.1 研究对象

被试为广州恒大、山东鲁能、北京国安等俱乐部的会员,平均年龄为(21.69±3.22)岁,最大年龄42岁,最小年龄14岁。其中男性463名(76.4%),女性143名(23.6%)。回收有效问卷共 606份,调查对象的一般人口学特征如表1所示。

表1 调查对象的一般人口学特征

2.2 研究工具

采用自编中国足球迷攻击性问卷测量,经查阅相关资料,并结合国内外足球迷暴力及攻击性的有关理论,确定问卷编制分为三个分量表,各分量表下属分别选取初始维度,在各维度下设计相关项目,项目主要来源于:(1)现有量表相关维度下的项目;(2)根据维度定义和实际情况编写;(3)根据相关研究中球迷暴力访谈结果补充。问卷经过预测及检验信、效度后形成正式量表。正式量表由攻击性行为、攻击性认知和攻击性情绪三个分量表组成,共计34道题。采用 Likert 4点计分方式,从 1 分(不符合)到 4 分(符合),其中 4 个题目为反向记分。攻击性行为分量表一共 13个题目,各题的因素负荷均大于0.4,共可解释的总变异量为54.08%,包括直接攻击、暴力接受和自我发泄三个维度。直接攻击指对别人直接的攻击和倾向;暴力接受是指自身面对攻击和暴力时选择了接受暴力的作答;自我发泄是指通过说脏话、摔东西、伤害自己等不针对他人的攻击行为来发泄不满。攻击性认知分量表一共 11个题目,各题的因素负荷均大于0.4,共可解释的总变异量为63.53%,包括恶意、敌对和报复心理三个维度。恶意是指意图伤害别人或希望别人受到伤害(身体和精神上)的心态;敌对是对对他人抱有对立、猜忌的态度;报复心理则指对他人于己造成的伤害铭记于心,并伺机报复的心态。攻击性情绪分量表一共10个题目,各题的因素负荷均大于0.4,共可解释的总变异量为64.31%,包括缺乏自控能力和易怒性两个维度。缺乏自我控制的能力指个体在发怒时不能合理地控制自己怒气,不能冷静下来;而易怒性是一种特质,指个体容易产生愤怒的情绪。得分越高表示攻击性越强。

2.3 统计工具及其数据分析

采用Mplus 7软件进行潜在剖面分析。数据分析主要包括两个步骤:首先对球迷攻击性的潜在类别进行分析,从初始模型开始逐步增加模型中的类别数目,直到找到拟合数据最好的模型。第二个步骤是在步骤一的基础上,将所获得的潜在类别的分类结果作为因变量,性别和俱乐部作为自变量,建立多元的logistic回归模型。目的是为了了解性别等人口学变量对球迷攻击性的潜在分类的影响。

模型的适配的检验指标主要有信息评价指标(IC)、似然比检验(LR)以及熵(Entropy)。信息评价指标包括Akaike information criterion(AIC)、Bayesian information criterion(BIC)和样本校正的BIC(aBIC),较低的值往往代表模型更好的拟合(Muthén & Muthén,2010)。似然比检验主要是比较两种不同模型的相对拟合程度,包括Lo-Mendell-Rubin 似然比检验(LMR;也被称为Vong-Lo-Mendell-Rubin test)、样本校正的LMR(aLMR)和基于Bootstrap的似然比检验(BLRT),对于似然比检验而言,小概率值(例如,p<0.05)表明了k0类别模型显著优于比k-1类别模型(Nylund et al.,2007;McLachlan & Peel,2000)。熵是对分类的不确定性的衡量,标准化的熵区间为[0,1],一般被用作选择模型的判别标准,较高的熵值表示更好的拟合程度;当熵值>0.80时,表明潜在类别被高度识别(Muthén & Muthén,2007)。

3 研究结果

3.1 球迷攻击性的潜在剖面分析结果

在模型1-5中,随着分类数目的增多,AIC,BIC以及aBIC不断的减小,但减小的趋势逐渐缓慢缓慢。保留3个类别时LMR、aLMR的都值能达到非常显著的水平(p0.01),而4个类别的分类时LMR、aLMR的值都不再显著,即根据这两个指标来看,3个潜在类别的模型明显优于2类别模型,而4类别模型相对于3类别模型而言没有优势。据此,球迷的攻击性可划分成3种潜在类别,3个潜在类别的归属概率矩阵见表3。

表2 球迷攻击性的探索性LPA模型的拟合优度指标

表3 各潜在类别被试的平均归属概率

每个类别中的球迷归属于每个潜在类别的平均概率分别从94.6%到96.8%,说明3个潜在类别模型的结果是可信的。在此基础上,可进一步获得3个潜在类别在34个题目上的均值分布图(图1)。

图1 球迷攻击性3个潜在类别在34个题目上的得分均值

由图1可以看出,类别1与类别3的球迷间得分呈现趋势的一致性,根据得分均值从高到低,将类别3命名为“高攻击型”,占整个群体的20.3%;将类别1命名为“低攻击型”,占整个群体的43.7%。而对于类别2,总体来看,类别2的得分均值处于“高攻击型”和“低攻击型”之间,且与“高攻击型”和“低攻击型”有交叉点,在行为分量表上,类别2的一些题目的得分均值与“低攻击型”相近,或低于“低攻击型”;在情绪分量表上,类别2的一些题目的得分均值与“高攻击型”相近,或高于“高攻击型”,因此将此类别命名为“混合型”,占整个群体的36.0%。

3.2 人口学变量对球迷攻击性潜在类别的影响

根据潜在剖面分析的分类结果,探讨人口学变量的效应,以潜在剖面分析的分类结果“类别”作为因变量,性别和俱乐部作为自变量进行无序多分类logistic回归,将类别1“低攻击型”作为基准参考类别,以得出Odd-Ration系数,OR值反映了自变量不同水平的效应如何。由于自变量是分类变量,需先对自变量进行虚拟处理,考察性别效应时,女性设置为0,男性设置为1;考察俱乐部效应时,需设置n-1个虚拟变量,即针对俱乐部分别设置5个虚拟变量(CL2,CL3,CL4,CL5,CL6),“广州恒大”水平为基线值,其它五个水平在不同的虚拟变量中依次分别设为1,其它情况设为0。logistic 回归模型的OR值结果见表4。

表4 人口学变量对潜在类别的logistic回归

表4显示,相比较类别1而言,类别2、类别3中男性占的比例更大。同时,在俱乐部方面,可以明显地看出,相对于类别1而言,类别2中申花的球迷所占的比例较大,鲁能、泰达球迷所占比例较小;在类别3中,申花、鲁能和舜天的球迷所占的比例大于恒大球迷和泰达球迷。

4 讨论

以往的研究主要将球迷作为一个同质的整体,且对攻击性群体的区分大多是基于划界分标准,因此利用潜在类别分析的技术对球迷的攻击性进行研究,避免了类别内部异质性较高的缺陷。研究结果发现,球迷的攻击性存在明显的分组特征,各统计的指标也支持了3种潜在类别的模型。根据被试对测量题目的反应模式可分为3个潜在的类别,分别为“高攻击型”和“低攻击型”和“混合型”,这与以往对攻击性的潜在分类结果相一致(吴鹏,刘华山,谢亚静,王卉,2014)。“高攻击型”的球迷展现了较强的攻击性,但只有20.3%的被试是属于这一种类别。“混合型”球迷的攻击性呈现不稳定的状态,有的项目甚至强于“高攻击型”(如情绪分量表中的易怒性),有的项目又弱于“低攻击型”(如行为分量表中的直接攻击),即“混合型” 球迷表现出攻击性行为较弱和攻击性情绪较强的特征,这一类别占整个球迷群体的45.8%。产生这一类球迷的原因可能是,在足球比赛中,球迷的身体常常处于一种高度兴奋的唤醒状态,由于比赛情境的强烈刺激,他们的身体机能状态比平常更为活跃,愤怒情绪更易被激活(刘卫,2007),但在新时代背景下,球迷保持了良好的自制力,避免了易造成伤害的攻击性行为。

在攻击性的性别差异上,以往研究并没有得出统一的结论,一些研究认为女性的攻击性强于男性(张小龙,张海钟,2009),还有些研究认为攻击性的性别差异并不显著(Chesney & Shelden,1992;张林,吴晓燕,1992),而更多的研究支持男性的攻击性更强(Maccoby & Jacklin,1974;Berkowitz,2001)。研究结果发现,“高攻击型”和“混合型”类别中男性球迷的比例更大,女性在“高攻击型”比例较小的原因可能是,男性认为通过攻击行为可以获得更多的权力和自我价值感;女性则相反,她们觉得失去自我控制是自律的失败,会觉得很有负罪感(Brown & Campbell,2010),而往往女性的身体特点、社会角色一定程度上也约束了女性攻击性的发生,社会角色决定了女孩应该温顺、忍让,不能采用任何攻击行为,对于她们的攻击行为会有很强烈的关注(Bauman & Del Rio,2006)。因此,女性很早就会认同女性不能展现攻击性,于是她们更多出现在“低攻击型”类别中。

在对俱乐部效应的考察中发现,“高攻击型”类别中,申花、鲁能和舜天的球迷的比例较大。申花、鲁能、舜天作为国内历史较久的老字号球队,在这些地方,足球文化已成为城市文化的一部分,渗透入市民的生活中,如上海“蓝魔事件”*2004年2月22日,A3冠军杯上海德比战中,申花蓝魔球迷多次辱骂国际队球员祁宏和吴承瑛,并投掷鼓槌砸伤国际队球员祁宏。就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老字号球队球迷较强的攻击性。此外,国安球迷在“高攻击型”中比例也大于恒大球迷和泰达球迷。国安作为老字号球队之一,足球文化沉积较久,且由于北京居民的生活压力相对较大,球迷往往会选择违反规章制度甚至攻击他人等过激行为来表达自己的不满,缓解自身的压力(姜哲,2014)。天津虽是中国现代足球的发祥地之一,但90 年代以来,天津足球队已数次降级(金汕,2002),且近几年球队成绩不稳定,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泰达球迷的热情。此外,由于地理位置毗邻,泰达球迷的攻击性主要体现在与宿敌国安球迷的对抗上(申炜,2011),如2010年,开赛前两队球迷就发生了冲突,泰达球迷在冲突中头部受伤流血,而国安球迷也遭到了对手的围堵。恒大近年来优异的成绩赢得了众多全国各地球迷的关注和支持,这些球迷或许只有对成绩的欣赏和赞叹,没有广州本土球迷在看台上一起“搏命撑广州”的意识和责任感,没有体会到在看台上与球队共进退的愤怒与热情,因此恒大球迷在“高攻击型”类别中的比例并不大。

文章的实际意义在于,对于球迷攻击性的干预上,可以因每个潜在类别的不同,采取不同的关注和干预方式。例如,对于“高攻击型”,应该全方位的关注这类球迷在行为、认知和情绪上的各个方面,既要注意改善情绪,纠正认知,从心理上正向引导球迷的积极性,同时也要规范球迷的行为,如通过法律武器进行强制的规范与管理,包括立法威慑与防暴预案;对于“混合型”球迷,不能因为他们在行为方面呈现较弱的攻击性而疏于防范,要注意改善他们的情绪,注重对这类球迷的心理引导与意识强化。同时,就性别而言,需要更多的关注和控制球迷中男性的攻击性;就俱乐部方面来看,则应该对申花、鲁能、舜天及国安的球迷重点关注和进行干预。一方面,俱乐部应鼓励球迷进行自我管理与组织,通过建立与加强俱乐部、球迷组织及赛事主办方三方的关系,有计划地指导球迷进行球迷文化设定、塑造与建设,帮助球迷明确自己的社会价值,营造和谐的球迷文化氛围;另一方面,应协同媒体、赛事承办方及安全保障部门多方强化,拒绝暴力球迷文化的影响与舆论宣传。此外,做好球迷退场准备工作及加强场外的安全防范,以及加强裁判员和运动员的职业道德素质建设,都可一定程度上遏制球迷攻击性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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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gression among Chinese Football Fans:Relationship with Clubs——Based on Latent Profile Analysis

Ni Yuhan1,Zhang Minqiang1,2,Huo Ziying2,Wang Jing1,Huang Feifei1

(1.School of Psychology,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631;2.Guangdong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Guangzhou 510631)

A total of 606 Chinese football fans were surveyed by the Chinese football fans Aggression Questionnaire,Latent profile analysis(LPA)was used to determine the aggressive type,which indicate that there are three aggressive types,defined as high aggressive group,low aggressive group and mixture aggressive group,and the prevalence were 20.3%,36.0%,43.7%,respectively.To explore the impact of the gender and club factor on latent classes of aggression of Chinese football fans,a model of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was built.Further analysis found that compared with female fans,male students are likely to be in high aggressive group and mixture aggressive group.Besides,fans from Shanghai Shenhua,Shandong Luneng,Jiangsu Shuntian and Beijing Guoan club had greater proportion in high aggressive group.On the basis of the analysis,the intervention and the effective measures are given.

football fans;aggression;Latent Profile Analysis

华南师范大学研究生创新计划项目(2015wkxm17),广州市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4年度重大课题“基于现代教育测量学的中小学学业质量评价应用研究”(1201411413),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十二五”规划教育学一般课题“促进区域教育发展的学业质量测评体系研究”(BHA130053),2016年广州市中小学教育质量阳光评价项目第二期(GZJY2051S/YD16G0510)研究成果。

B848

A

1003-5184(2016)06-056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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