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实践:美国中小学教师培养模式的价值取向

张 霞

关注实践:美国中小学教师培养模式的价值取向

张 霞

20世纪80年代以来,美国中小学教师培养模式先后从选择性教师培养模式、城市教师驻校模式发展到临床实践培养模式。审视美国中小学教师培养模式可以看出,尽管各个阶段呈现出不同的特点,但都始终关注未来教师的教育实践。走向实践是教师教育的应然追求,关注实践是教师教育的实然样态。

美国;中小学;教师培养模式;实践取向

教学是教育的核心内容,教师是保证教学质量的关键要素。可以说,培养符合基础教育需要的合格师资是目前各国教师教育面临的共同挑战。在这些国家中,美国对教师教育的变革做出了有益的探索,在理论和实践上也取得了一些成绩。基于此,本文在分析其历史背景的基础上,梳理了20世纪80年代以来美国中小学教师培养模式,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它始终关注着教师的教育实践。可以说,关注实践是美国教师教育的一大特色。它对处于由传统技术理性取向向实践取向转型的我国教师教育具有一定的借鉴价值。

一、历史背景:三位一体,共同作用

20世纪以来,美国的基础教育一直处于国际领先地位,这和它一贯重视教师的培养质量不无关系。可是,自80年代以来,传统的大学本位教师培养模式在基础教育发展过程中不断显现出它的不合时宜,遭到了很多学者和专业人士的质疑。不仅如此,美国基础教育的现实存在着教师数量不足、质量下滑以及师资力量结构性缺失的现象,美国一直以来都希望自己的教育称霸世界,美国教育部和各州的教育行政机关都希望通过颁布教育法令法规来实现这一目的。在此历史背景下,美国中小学教师培养模式在实践中不断地进行探索与改革。

(一)大学本位模式的不足

在培养基础教育合格师资过程中,形成于20世纪50年代的大学本位模式在当时世界各国普及义务教育需要大量合格教师的背景下,得以成为最流行的教师培养模式。目前来看,它也是美国最传统和最基本的一种中小学教师培养模式。这一模式主要是以大学或师范院校的教育学院作为基地,通过相关教师教育类课程和学科课程的讲授,让学习者扎实掌握系统知识,培养学习者相应的教学技能和技巧。但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传统大学本位的教师教育由于其对教师的教育实践关注不够,导致中小学教学质量不断下滑,培养出来的教师实践能力不足,一直以来备受争议。马纳·米勒(Marne Miller)等人选择了70名传统大学本位毕业生和选择性教师培养模式毕业生,对二者在教学行为、学生成绩以及教师自我感觉方面的差异进行比较,结果表明二者培养质量并没有明显的区别。[1](P197)无独有偶,《纽约时报》曾经刊登过一篇题目为《谁还需要教育学院》的文章。它明确指出了美国大学的教育学院共同面临三大问题:一是教师质量满足不了当时中小学教师的客观实际需要;二是大学教育学院成了研究教师而非培养教师的机构的尴尬局面;三是教师教育课程过分关注教育理论知识的获取与接受,学习者教育教学经验不足。[2]在此背景下,美国对中小学教师培养模式不断进行改进,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提高教师质量,从而提高中小学学生学业水平的目标。

(二)国家政治因素的驱动

美国对教育质量的关注与重视是这个国家的一大传统。美国自国家诞生之日起,始终在不断地对教育进行变革和发展,颁布了一系列的教育法案和教育制度。1958年9月美国教育部出台了《国防教育法》,它明确提出加强科学、外语和数学教师培养以及教师教育课程变革等方面的详尽具体措施。1983年4月,美国中小学教育质量调查委员会针对当时美国基础教育存在的突出问题,公开发表题为《为我国学校提供教师:全国性的危机》的报告,它认为美国教师教育危机重重,改革势在必行,选择性教师培养模式便在此背景下应运而生。2002年,布什政府颁布的《决不让一个孩子掉队法案》认为提升中小学生学业成绩的关键在于提高中小学教师质量以及专业水平。2011年,奥巴马政府颁布《我们的未来,我们的教师》报告,它是一项全面的教师教育改革计划,包括强化职前教师教育改革,重视师范生的教育实践经历与经验以及其他各项有助于提升中小学教师质量的各项举措。由这些教育法令和规定可以发现,美国政治因素的驱动也是其教师培养模式不断变革的动力之一。

(三)美国教育现实的困境

教育现实的困境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农村和城市公立学校合格教师数量不足,教师流失严重以及科学、数学等学科的师资不足。“为提高私立学校我们做了大量工作,然而却忽略了对公立学校的变革。每个学生理应都得到最好的教育却面对着最糟糕的教师。”[2]因为与私立学校相比,这些公立学校的教师工资水平低、工作环境差、学校硬件设施落后。相关统计表明,整个美国新教师入职头三年的流失率高达35％左右,而贫困落后地区则达到了55％以上。[3]二是基础教育师资质量低下问题。由于各个学校对师资的需求多样化,大学本位的中小学教师培养模式目前不能满足城市学校的要求。所以,美国一直致力于对教师教育进行改革,对中小学教师培养以及招聘政策措施进行改进,从而有效满足城市和农村优秀师资的需要。

二、发展脉络:三种模式,一脉相承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美国教师教育领域进行了深刻彻底的变革,为了突破原有大学(学院)培养教师的传统模式,适应基础教育的现实需要,先后形成了选择性教师培养模式、城市教师驻校模式和临床实践教师培养模式等三种模式。虽然模式产生的背景不同、参与主体也有不同、解决的具体问题都存在一些差异。但是,殊途同归,它们的产生与实施都是为了应对美国中小学教师培养存在的师资数量不足、质量低下的问题,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取得了客观效果,为实现中小学教师专业发展以及学生学业成绩的提高做出了贡献。

(一)选择性教师培养模式

教师培养的选择性路径(Alternative Route)是指一些能够替代和补充传统教师培养的新路径,换句话说,它采取灵活的方式为未接受过教师教育课程学习(注:大都要获得学士学位)但有志于从事教师职业的人提供师范训练,使他们能够胜任中小学教育教学工作。[4]教师培养的选择性路径又被称为美国教师教育的第二条道路。笔者认为,任何一种新生事物的出现都有其根源,选择性教师培养模式也不例外,它的出现就是为了解决美国教师教育的两大突出问题:数量不足,质量不够。要解决这两大问题,就需要从中小学教师的培养、聘用以及留任等制度的改革和完善入手。传统制度下中小学教师培养模式单一,培养机构由高等教育机构单独承担,其他社会机构不得参与其中。所以,为了吸引更多的优秀人士加入到中小学的教学中来,选择性教师培养模式由此诞生。

美国选择性教师资格认证制度(Alternative Teacher Certification System,简称ATCS)的尝试开始于1983年新泽西州制定并实施的“选择途径”。该州在减少理论课程培训的基础上,选择并聘任了一些具有良好教育背景的人员直接担任教师,并在第一、二年任教期间为其配备有丰富经验的辅导教师进行指导。[5]经过几年的探索和实践,这些选择性教师有的获得了本州的全职教师资格证书,有的则在其它州获得了教师任职的工作。所以,该模式被认为是有效的。该制度自新泽西州率先制定以后各州积极效仿,到了2007年,美国有50个州和哥伦比亚特区认定的选择性教师教育项目有600个,每年培养教师约62 000人,占美国各州新教师的20％。[6]

对美国基础教育而言,选择性教师培养模式的实施无疑是一种有益的尝试和选择,这种模式具有较高的灵活性、针对性和实践性等特征,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近年来美国师资数量不足、质量不高的现状。当然,这种治标不治本、要求速成的师资培养方式也存在一些问题,比如这些选择性教师一方面教育理论知识欠缺,另一方面其课堂教学能力也不足,不能很好地满足未来中小学教师课堂教学的需要。另外,由于美国实行教育分权制,所以选择性教师资格制度在全美没有统一的模式,这种模式的培养质量参差不齐,有的州精心设计选择性教师项目,有严格的录取、培养和入职教育过程。有的州则不然,甚至只有几周的培训时间,缺乏实习指导,选择性教师得不到充分的培训就直接进入教学岗位。[7]有的学者甚至指出,选择性教师培养模式被认为是代表了一种有意义的但却是失败的改革教师教育的尝试。[8](P13-14)

(二)城市教师驻校模式

21世纪以来,美国的教师教育不断在进行改革,大学本位教师培养模式与选择性教师培养模式并没有彻底解决美国教师数量短缺和结构性缺失的顽疾,因此,各个学区决定从本学区的需求出发自己培养教师。在此背景下,城市教师驻校模式(Urban Teacher Residency Models,简称UTR)诞生,它被视为美国教师教育培养的第三条道路。

在借鉴医学院住院医师培养模式经验的基础上,城市教师驻校培养模式主张以学区为本,由所在学区的大学或学院、公立学校以及第三方非营利性组织进行合作培养,获得学士学位并有志于成为一名教师的人成为其招收对象。它属于学区为本(district-based)的教师培养项目,学区公立学校经验丰富的教师带着驻校生进行一年的“师徒式”的实习教学,使驻校生能够获得成为一名教师必须具备的相关教育理论知识和一定的教育教学技能技巧。实习教学结束以后,驻校生除了可以获得所在州承认的教师资格证书,还可以获得合作大学的硕士文凭,并开始履行在学区公立学校服务至少三年的协议。如果不履行协议,驻校生则必须赔偿带薪实习一年的工资以及大学的培养费用。[9]

当前,城市教师驻校模式在美国普遍得到认可,不少州都努力尝试实施这种模式并在总结经验的基础上形成自身特色,波士顿的城市教师驻校计划(the Boston Teacher Residency Program,简称BTR)便是其中的佼佼者。美国教育部鉴于其取得的成绩,于2009年宣布拨款四千三百万美元对该模式进行资助。[10]总体而言,城市教师驻校培养模式具备以下特征:首先,中小学成为教师培养的重要场所。它拓宽了教师培养的渠道,增强了中小学教师的实践品格。其次,合作共同体的建立。大学、驻地学校、学区、第三方非营利性组织共同参与教师培养,这样才能满足学区对教师的实际需要。再次,职前职后教师教育体系的一体化。学生在大学接受师范学习之后并没有立即成为一名真正教师,而是在带薪实习一年后通过考核获得教师资格证书,然后开始真正意义上的教学生涯。最后,有助于教师身份和角色的认同。通过长时间教学实践,形成教师信念,认同教师职业,适应教师角色。各州经过实践发现,城市教师驻校模式可以促进教师专业发展,提高学生学业成绩,提升教师留职率,满足城市和农村学校对科学、数学等学科的师资需求,改变了传统教师培养模式,凸显了教师教育的实践性,并得到了中小学校长的认可和赞同。不过,再好的东西也有它的不足和缺陷,比如各州对招聘的驻校实习生素质要求参差不齐,高素质指导教师的招聘存在困难以及模式运作需要的充足的资金难以保证等。

(三)临床实践型教师培养模式

美国蓝带小组于2010年11月发表一份题为《通过临床实践改进教师教育:一项培养优秀教师的国家策略》的报告,提出改革美国教师教育的建议,认为教学本质已经发生改变,教学的基础是实践,临床实践是教师培养的中心,并研制出临床实践型教师培养模式。临床实践型教师培养模式的核心理念在于教学是一个与医学或护理学类似的临床实践型专业,强调应把“驻校实践”(School-Embedded Experiences)和“实验室实践”(Laboratory Experiences)作为教师培养的重要组成部分[11](P67),以期培养高效教师,提升中小学生学业成绩。一般来说,临床实践教师培养模式可以实现以下三大目标:第一,加强学区、教师教育机构和中小学联系,建立互相合作的共同体,建立临床实践示范性学校;第二,不断对这一模式进行评估和改进,对毕业生质量进行考核和认定,对临床实践示范性学校实施问责制;第三,联邦政府通过政策倾斜与奖励调控,使学区和学校对高质量教师的需求得到满足。

临床实践型教师培养模式强调驻校实践和实验室实践不可偏废,应共同发挥作用,二者都是为了强调候选教师的理论知识和实践教学的有机联系,只是二者的侧重点不同。通过驻校实践,候选教师要能够运用所学理论知识对课堂教学实际问题进行分析判断,并能提出有效解决问题的方案,能够用实践去检验、修正理论并发展实践性知识,从而实现理论和实践的融会贯通;通过实验室实践,候选教师要学会现场教学模拟,并能提出自己的观点和看法,通过分析教学案例来培养候选教师的理论素养和逻辑思维能力。此外,临床实践型教师培养模式还有着强有力的保障机制,不管是实习指导老师的资格认证、多主体合作伙伴关系的有效建立,还是全国信息教育平台的运作都有着明确的规定和奖惩措施。

美国临床实践型教师培养模式较之于之前的中小学教师培养模式,取得了一定的实践效果,总结如下:第一,提升了未来教师的临床实践能力。未来教师需要在掌握一定理论知识基础上,进行临床教学实践之后又回到课堂,进一步丰富拓展理论知识,这也是不断检验理论丰富实践经验的过程;第二,形成了满足不同学生需求的策略。各州以及各学区学校在总结其实施临床实践型教师培养模式经验的基础上,逐步形成了独具特色的策略;第三,教育实践不再是职前教师教育的环节之一而成了中心环节。不过,如果要大规模推广实施这一培养模式还会面临很多挑战,比如中小学在职前教师培养中的地位越来越高,高校的一些新理念可能无法发挥引领作用,中小学与高校需要进行利益的重新分配,各州培养临床实践型教师的标准不一致,临床实习指导老师数量不充足,教育实习成本提高等。

三、结语:走向实践,关注实践

通过上述介绍与分析,可以看出,无论是选择性教师培养模式、城市教师驻校培养模式还是临床实践型教师培养模式,它们的共同特点都在于它们始终关注实践。教师教育在本质上是一种实践活动,教师在教学实践中不断丰富自己的经验以及对理论的升华,从而促使自身不断成长和完善。束之高阁的理论知识只有与教师丰富的教学直接经验发生相互作用和影响,才能完成教师不断发展的夙愿。走向实践,是教师教育的应然追求,否则教师教育就不能称其为培养教师的教师活动。反观美国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中小学教师培养模式的变革与推进,基于教师的实践反思是美国教师教育的价值选择。这样的价值选择对于当前处于教师教育改革浪潮中的我国来说具有借鉴和启示价值。

(一)走向实践:教师教育的应然追求

自19世纪下半叶,随着自然科学的长足发展,科学知识的地位飙升。如英国教育家斯宾塞所设问的那样,“什么样的知识最有价值,一致的答案是科学。”于是实证主义在各个领域盛行,教育也不例外。整个教育系统都进入到一个追求科学、崇尚理论的发展轨道。在此背景下,先知后行的教师培养模式成为了教师教育的主流。反映到高等教育机构,从培养教师时所采用的措施可以看到,理论知识的学习成为了重中之重。于是,完全脱离师范生直接经验、把师范生当作知识容器的课堂教学成为一潭死水。教师教得痛苦,师范生学得也不轻松。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通过理论学习而没有教学实践的师范毕业生走向讲台成为一名教师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如何将所学理论付诸丰富多彩的教学实践。中小学校也会对这些师范毕业生的表现不满意。如美国教育家杜威所言,教育即生活,教育即生长,教育即经验的重组与改造。教师的生活世界,师范生的生活世界都可以是进行教学的资源和条件。事实证明,从理论到实践,这样的培养效果是不好的。进入到21世纪,实践取向的教师教育改革成为各国教育改革的热点,因为作为教育母体的教师教育,它成功与否直接关系到成千上万的中小学的教学质量,关系到中小学生的健康成长。所以,走向实践是教师教育的必然要求。强调教育实践与理论知识学习的有机联系,将职前教师的培养主体从单一的高等教育机构延伸至广大的中小学,高校与中小学合作共同培养未来的教师是必然的选择。建立长期有效的合作共同体,高校要放低原来“立法者”的姿态,中小学不仅是未来教师的“消费者”,而应该也成为其“培养者”之一。因为它最清楚自己需要的未来教师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素质与能力。

(二)关注实践:教师教育的实然样态

可以说,20世纪80年代以后,世界教育发达国家的教师教育无论从政策制定、理论探索还是实施模式,都在关注教育实践,关注教师反思,关注教师在教育情境中的专业成长。教育的情境是多样化的,理论作为实践的总结与归纳,它的生命力存在于千姿百态的教育实践中。没有反思的教育实践,教育理论就是毫无生命的。美国学者舍恩提出教师即反思性实践者的观点,赋予了传统教师作为知识传授者以新的角色,并日益成为大家的共识。美国在教师教育改革中始终关注教育实践,无论是选择性教师培养模式、城市教师驻校培养模式还是临床实践型教师培养模式,其共同的特点在于都非常注重培养未来教师的教育实践品质与素养。在教育实践中,师范生不仅可以直观感知活生生的教育现场,将其与所学理论不断进行磨合与检验,而且还可以培养师范生热爱教育的情感,坚定持久的教育信念,以及长期从教乐教的愿望。笔者认为,后者在未来教师培养过程中会显得越来越重要。因为只有热爱教育,愿意从事教育事业,他的教育知识和技能才有了依托和用武之地,也才有可能避免出现美国教师留职率不高的情况。我国教育部2011年10月8日颁布的《教师教育课程标准(试行)》指出,育人为本、实践取向以及终身学习应该成为教师教育课程具备的三大基本理念。要求教师教育课程应强化实践意识,引导未来教师发现解决实际问题,创新教育教学模式,形成个人的教学风格和实践智慧。总之,纵观世界教育发达国家的教师教育改革措施,其共同的趋势就是改变原有的“先知后行”的培养模式,突出未来教师的参与性、体验性与实践性,呈现出明显的实践色彩和鲜明的实践取向。

[1]D John McIntyre,David M.Byrd.Research on Effective Models for Teacher Education:Teacher Education Year Book[M]. California:Corina Press,Inc.2000.

[2]郭勇.美国临床实践型教师培养模式研究[J].信阳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4).

[3]Honawar,V.Aspiring Teachers Take Up Residence[J].Education Week,2008(8).

[4]翁丽霞,洪明.美国选择性的教师培养路径探略[J].教育发展研究,2009(22).

[5]赵中建,李敏.美国选择性教师资格认证制度实施现状初探[J].教师教育研究,2009(2).

[6]Brown,C.G.,＆amp;Ratcliff,J.Non-Traditionally Certified School Leaders’Self-Perceptions of Background Knowledge and Need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Business and Social Science,2011(2).

[7]Darling Hammond,L.Teacher Education and the American Future[J].Journal of Teacher Education,2010(2).

[8]Walsh,K.＆amp;Jacobs,S.Alternative Certification isn’t Alternative[M].Washington,DC:Thomas B.Fordham Institute and National Council on Teacher Quality,2007.

[9]周钧.美国教师教育的第三条道路:教师培养的驻校模式[J].全球教育展望,2010(9).

[10]Sawchuk,S.Teacher“Residencies”Get Federal Funding to Augment Training[J].Education Week,2009(7).

[11]The National Council for Accreditation of Teacher Education. Transforming teacher education through clinical practice:A national strategy to prepare effective teachers[M].Washington, DC:The National Academies Press,2010.

[责任编辑:陈 浮]

Focusing on Practice:Value Orientation of the Teacher Training Model in the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 of America

ZHANG Xia

Since 1980s,the teacher training models in American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were developed from Alternative Teacher Model,Urban Teacher Residency Model to Clinically Based Model for Teacher Preparation.Through examining these models,we can see although different features appeared in each level,they all focus on teachers' educational practice.Heading for practice is the pursuit of teachers' education,and focusing on practice is the actual pattern of teachers' education.

America;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teachers' training model;practice orientation

G515

A

1009-7228(2016)04-0063-05

10.16826/j.cnki.1009-7228.2016.04.014

2016-07-07

张霞,上饶师范学院(江西上饶334001)教育科学学院讲师。

江西省教改课题“公共《教育学》参与体验式课堂教学模式探索与实践”的阶段性成果之一(JXJG-13-1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