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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管子》与《孟子》人才思想的异同

2016-02-13池万兴

铜仁学院学报 2016年3期
关键词:管子孟子

池万兴

( 西藏民族大学 文学院,陕西 咸阳712000)



【哲学天地】

论《管子》与《孟子》人才思想的异同

池万兴

(西藏民族大学文学院,陕西咸阳712000)

摘要:《管子》和《孟子》都反映了战国时代的人才思想与价值观念。但作为春秋时代管仲思想记录与发挥的《管子》和作为战国时代孟子思想记录的《孟子》,二者的人才思想还是有较大区别的。深入研究二者之间人才思想的异同不仅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而且对于探讨政治家和思想家之间的思想特点和价值取向具有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管子》;《孟子》;人才思想

《管子》并非管仲自著,但它是管仲思想的记录与发挥,所以探讨管仲的思想仍然以《管子》为最主要的参考资料。此外,《管子》成书过程比较漫长,既有春秋管仲的思想,但更多的是战国时代崇尚管仲思想的稷下学宫的学者们借管仲之名的发挥,所以尽管皆冠以“管仲”之名,实际上已包含了战国时代的思想。孟子也曾经游历过稷下学宫,曾为稷下学宫的著名人物,所以孟子也自然受到过稷下学宫的影响。《孟子》和《管子》都反映了战国时代的思想与价值观念。

《管子》是记录管仲思想的,而管仲和孟子不同,管仲是一位伟大的政治家、思想家,是治国的实践者。管仲作为政治家兼思想家,其人才思想与治国实践相联系,是其政治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管子》的人才思想是丰富的、有体系的、完整的。而孟子是思想家兼政治活动家,其主要贡献并不在政治活动方面,也不在于他的政治实践与政治功业,而主要在于他的仁义礼智方面的思想贡献,主要在于使儒家思想体系化、理论化,在于对儒家思想的完善与发展,因此,《孟子》的人才思想和《管子》相比是缺乏体系的,不完善的。《管子》的人才思想是管仲治国实践的重要的有机组成部分,而孟子的人才思想只是他在论述其“仁政”思想及其“王道”社会理想化模式时所提出的通过“仁政”实现其“王道”政治的一个保障而已。总的来看,《孟子》的人才思想没有《管子》丰富、全面与深刻,也没有《管子》的人才思想影响深刻。

关于人才的作用,《管子》和《孟子》立论的角度是有区别的。《管子》从治国图霸的角度论述人才的作用,《孟子》则从如何实现其“王道理想”和“仁政”的角度来论述人才作用。《管子》突出地强调了人才的重要作用,它将人才的作用提高到国家兴废存亡的高度。《管子》认为“争天下者,必先争人……得天下之众者王,得其半者霸”[1]142。“古之圣王,所以取明名广誉,厚功大业,显于天下,不忘于后世,非得人者,未之尝闻”[1]47。《管子》也认为,一个国家能否尊重人才、重用人才,关键在君主。“一国之存亡在其主。天下得失,道一人出”[1]268。国君对于一个国家具有巨大的影响力与示范作用,所以“世无公国之君,则无直进之士;无论能之主,则无成功之臣”[1]93。“明王之务,在于……论贤人,用有能,而民可使治”[1]498《管子》不仅论述了人才的重要作用,而且论述了君主、中央之人,尤其是相的重要作用,也论述了士农工商各种人才的重要作用,这比《孟子》要全面深刻。此外,从《管子》全书来看,整部《管子》都体现了人才关乎天下得失与国家兴旺的思想。从《管子》来看,齐桓公本人一生事功的成毁,就典型地体现了用人是否得当的经验与教训。齐桓公一生之所以能建立“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赫赫功业,其成功的秘诀就在于用人得当;而桓公最终身败名裂、为天下笑,也在于其用人不当,即所谓其得在于用人,其失也在于用人。《孟子》的思路是从人才与国家兴亡、社会治乱的关系入手,主张行仁政,王天下“莫如贵德而尊士,贤者在位,能者在职”。只有这样,国家才能无内忧外患,趁这时修明政治,则“虽大国,必畏之也”[3]75。尽管《孟子》也曾提出了“以天下与人易,为天下得人难”[3]125的观点,但《孟子》对人才作用的认识,仅集中在“士”这个阶层,对于“士”之外的各类人才的作用,则缺乏论述,尤其是对于君主和中央之人的重要作用以及农工商人才的作用缺乏论述。

从人才标准这一角度来看,《管子》也比《孟子》的人才标准要宽泛的多。在先秦诸子中,唯有《管子》将人才选拔提高到人才强国的战略高度。《管子》的人才标准大致有三个方面:第一,各行各业的优秀者皆为人才,突破了先秦各家的思想,提出了一种全新的“大人才观”;第二,有德者即为人才;第三,中央之人有特殊标准。《管子》不仅论述了人才选拔的标准,而且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人才选拔制度,人才选拔制度化、法制化。这在当时的诸侯国中是最为先进的。

《管子》认为各行各业都有大量的人才,也需要大量的人才,所以《管子》的“大人才观”论述了士农工商各行各业人才的作用。管仲从人才职业化的角度出发,提出了士农工商“四民”,各从其业,以业定居,从而实现“定民之居,成民之事”的“四民分业定居”理论和政策。“分业定居”可以使各种职业的思想、技艺通过长辈言传身教,自然而然地传授给下一代。职业世代相传,不使变更,从而实现职业的固定化、专业化。各种职业内部,子承父业,世代相袭,有利于培养专门的人才,不断提高业务能力与水平。当然,各行各业中才能特别突出的人还可以选拔为地方官。管仲的“四民分业定居”使社会分工职业化,从而实现了“成民之事”,加强了国家对不同职业的专业化管理,人才队伍专业化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这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不失为一种强化职业教训、培养专门人才的有效途径和措施。《管子》大人才标准的确立与实施,突破了传统的狭隘的人才观念,为各行各业培养和储备了大量的人才,使齐国的发展有了雄厚的人才基础。

《管子》认为政治人才的关键在于中央之人的人选。因为“中央之人”是大政方针的制定者,他们掌握着制定政策和实施法令的大权。“中央之人”在一定程度上掌控着全国的人权与财权。如果掌管人权与财权的人任用不当,就必然会出现财政失控、吏治败坏、宗派风气盛行等严重后果,所以,“中央之人”是政治人才选用的关键。“中央之人”不仅要有德行,更要有足够的智慧与能力,要有驾驭全局的大德大智。中央之人必须是才德兼备的人物。

《孟子》和《管子》相比较,前者的人才标准实际上只是论述了政治人才的标准。尽管《孟子》主张社会必须有分工,强调所谓“有劳心者,有劳力者;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3]124,但《孟子》并未论述“士”之外的各行各业的人才标准。而且对政治人才的标准主要集中在人才的“德行”方面。关于人才的标准,孟子以尧舜的品行为标准,所以尧舜是孟子心目中最高层次的理想人才,先王之道也就是尧舜之道,只有实现“先王之道”才能实现“仁政”。而“先王之道”的标准就是:有仁心,能亲贤;好善而忘势;舍己从人,与人为善;闻过则改;恪守人伦,遵从君臣之道。可见孟子的人才标准是“先王之道”,是典型的“道德”人才观。

从人才的使用与选拔来看,在先秦诸子中,《管子》的人才思想不仅是全面的、丰富的,而且具有先进性,不仅提出了一系列的人才选拔原则与方法,而且人才选拔制度化、法制化。《管子》认为社会上贤德之士大有人在,问题在于执政者能否发现和任用。“天下不患无臣,患无君以使之”[1]12。“国未尝乏于胜任之士,上之明适不足以知之”[1]164。《管子》认为,要想获得大批的人才,就必须冲破商周以来一直流行的亲亲世袭用人制度的旧框框,“论材(才)、量能、谋德而举之”[1]164,依法举人,“选贤论才,而待之以法”,并力图通过建立人才制度和法规,使选拔人才工作制度化、法制化。

在管仲用人思想的指导下,齐国建立并推行了一整套自下而上、逐级选拔人才的制度。据《立政》篇记载,管仲曾明令荐举人才,并把它作为各级官员的一项任务,要求按照政府举荐孝悌、忠信、贤良、俊才等人才的规定和办法,由地方官吏逐级上报,再由朝中主管官员进行登记,汇编成册,选拔过程必须坚持“贤”、“才”两个标准。所谓“贤”者,即“为义好学,聪明质仁,慈孝于父母,长弟(悌)闻于乡里”[1]123;所谓“才”者,即“有拳勇股肱之力,筋骨秀出于众者”[1]124。他要求各级官吏,“有则以告,有而不以告,谓之蔽才,其罪五”[1]124,即有贤才不向上级部门推荐按五等定罪。这样,管仲不仅为齐国建立起了一整套选拔人才的制度和办法,同时也提出了一些很有价值的任用官吏、使用贤才的原则。这些原则包括:一是选拔人才的重德原则;二是察能授官的原则;三是扬长避短的原则;四是拒用訾讆之人的原则;五是反对划圈拉派的原则;六是实行使用制的原则;七是赏功罚过的原则;八是废除官吏终身制的原则。在人才选拔的方法上,《管子》提出了一系列富有建设性的方法:一是不记恩仇唯才是举;二是开设庭燎引士自荐;三是不分国别唯才是用;四是深入基层选拔贤士;五是不计出身三选贤士。在人才使用方面,在其大人才观的基础上,《管子》对于人才使用问题不仅有十分精到的见解与论述,而且对于如何使用人才形成了一定的制度。《管子》认为,首先,人才能否得到正确使用、人才能否发挥重要作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取决于君主的贤明与否。其次,人才使用要做到“察能授官”。再次,在人才使用上要做到“任其所长,不任其所短”[1]229,对于人才看其主流,不求全责备。最后,要做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充分信任人才。

相对于《管子》来说,《孟子》的人才选拔与使用思想就要简单得多。在人才的选拔与使用方面,孟子仍然是从“仁”的角度出发的。他说:“为天下得人者谓之仁”[3]125。在他看来,这种非同寻常的“仁”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只有像尧舜那样的人才当之无愧。当然,天下尧舜那样的人毕竟是寥若星辰,更多的则是芸芸众生,是一般的人才。如何选拔和使用人才?孟子认为作为统治者选拔和使用人才一定要十分慎重,要广泛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同时在听取各方面意见的基础上,还要做认真细致的考察,无论是提拔还是罢免官吏,都不能偏听偏信左右亲近自己的人的意见。“左右皆曰贤未可也;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3]41。孟子也有破格选拔使用人才的思想,但这种破格选拔使用必须慎重。他说:“国君进贤,如不得已,将使卑踰尊,疏逾戚,可不慎与?”[3]41这些人才选拔的原则不免过于笼统,也没有系统化、条理化,不像《管子》那样丰富、系统而完整。只是在人才鉴别方面,孟子还提出了一些具有独到见解的人才观察法:诸如孝悌观察法;好善观察法;爱物观察法;尚友观察法;观眸观察法等等。但这些人才观察法依然停留在对于人才的品德考察,至于人才的能力、水平以及功绩等方面都缺乏论述。由此可见,孟子的人才选拔与使用思想与《管子》有较大差距,这也体现了学者与政治家在人才思想方面的巨大差异性。

从人才培养方面来看,《孟子》和《管子》也有差距。管仲在治国实践中十分强调人才的突出作用。他认为要想把国家治理好,必须要有一大批为之能用的人才,而人才的培养又是当务之急、终身之计,是涉及到一个国家能否长治久安、稳定发展的战略性任务。所以《管子》将人才的教育培养放到了国家存亡的战略高度来认识。《管子》认为,“明主之务”,在于“论贤人,用有能,而民可使治”,此可谓“霸王之事也”[1]49。因此,《管子》非常重视对将帅的培养与使用,认为国家的安危往往取决于将相大臣这些“中央之人”,所以必须重视对这类人才的培养与吸引,“收天下之豪杰,有天下之骏雄”[1]31。这充分说明了《管子》对人才的高度重视和对人才强国战略的高度关注。

人才不会自然生长,需要教育与培养。但是,人才的成长有一个较长的过程,属于迟效性的工作,必须常抓不懈,才可能出现预想的效果。所以《管子·权修》篇说:“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一树一获者,谷也;一树十获者,木也;一树百获者,人也。”在《管子》看来,谷、木属于“事”的范畴;树谷、树木是一个短期的现实既得利益的问题。对人的教育与培养和树谷、树木是不同的,是一个执政者不得不重视的长远利益问题。如果急功近利,那是鼠目寸光;如果只盯着未来而不脚踏实地,那也只能是望梅止渴。要谋求国家的长治久安,既不能急功近利,也不能望梅止渴;既要考虑近期的既得利益,也要考虑长远利益;而短期利益与长远利益之间,长远利益显得十分重要。如果意识不到这一点,就必然会犯战略上的错误。《管子》正是看到了这一点,从国家的前途和根本利益出发,将人才的培养与教育放在了重要的战略位置。

在这种认识的指导下,《管子》对人才的培养与教育方式采取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具体措施,其主要内容大致有如下几个方面:一是重视礼义廉耻的人文素质教育;二是实行四民分业定居的职业教育与环境教育;三是采取学校教育及特殊教育等多种方式培养各级各类人才。总之,《管子》认为,富国强兵,发展经济,改善民众生活,称霸诸侯,一切政治活动都离不开人才的培养与教育。所以,齐国人才培养与教育的内容具有强烈的功利主义特点。尽管齐国的人才培养涉及到素质教育、道德教育和职业教育等各个方面,但总的来看,齐国的人才培养与教育的着眼点是将人才培养与当时的社会现实紧密联系在一起,为满足农业生产、商业发展、经济繁荣、社会稳定、军事强大等现实需要而进行的。这实际上就是人才战略要服务于国家战略。

尽管孟子将“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3]301视为“君子三乐”之一,但他的人才培养主要还是偏重于人才的成贤、成圣方面,主要着眼点依然是人才的德行问题。他认为只要有实行“善教”这一积极的感化教育政策,就能培养出“事君人者”、“安社稷者”、“天民”、“大人”等各种不同类型的政治人才。不过,在此基础上孟子也提出了一系列有价值的人才培养思想。

首先,孟子认为人才应该效法圣人,树立远大的奋斗目标。孟子从性善论出发,认为无论是君子还是小人,是治人者还是治于人者,其在天赋和人格精神上都是一致的,只要顺着人性去发展,“人皆可以为尧舜”[3]276。而“圣人,百世之师也”[3]329,他们是社会的楷模,是君王和人才效法的对象,也是天下臣民藉以安身立命的“规矩”。所以“尧舜”一类的圣人,是孟子心目中最高层次的人才,也是人才培养的最高目标。只不过在孟子看来,“尧舜之道,孝悌而已矣”[3]276。“尧舜与人同耳”[3]203,凡是尧舜能够做到的,普通人就没有做不到的道理。当然,尽管“人皆可以为尧舜”,但并非人人都能为尧舜。原因就是“不为”而非“不能”也。所以,孟子鼓励人们要学习尧舜,并把达不到圣人标准当作“终身之忧”。实践证明,一个人只有在崇高的理想和远大志向的鼓舞下,其才能方可得到最大的发挥,取得杰出的成就。

其次,孟子特别重视环境对人的培育作用。他一方面主张要为人才成长尽量营造良好的环境,使人才在良好的环境中受到良好的教育,培养优良的品性;另一方面又强调人才不可能总是在顺境中生活,还要经受艰难困苦环境的磨练与锻炼,认为艰苦的环境更能锻炼人才的意志与品质。“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然后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3]298孟子认为,大凡杰出的人才都经受过艰难困苦的磨练。人才只有“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的艰苦历程,才能最终成为成就大事业的圣贤之类的杰出人才。再次,孟子十分重视人才的品德修养,提倡人才要“养浩然之气”,培养大丈夫的人格风范。

总之,在人才培养方面《孟子》没有《管子》那样系统完整。《管子》的人才培养是有具体措施的,而且这些措施是切实可行、具有可操作性的,并且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果。如四民分业定居的环境教育与职业人才培养就收到了良好的社会效果。《管子》重视包括“中央之人”在内的各级各类专业人才的培养,尤其是对于农、工、商各业人才的培养,这在先秦诸子中是独一无二的。《孟子》之所以和《管子》在人才培养方面有许多差别,关键就在于《管子》是治国实践经验的总结,而《孟子》只是从学术的角度、从学者的立场出发,在谈及他的社会理想时,偶尔涉及到人才培养,所以对于人才培养并不像《管子》那样系统完整,那样有独到的见解。由此可见,作为政治家兼思想家和作为思想家兼政治活动家之间的人才思想还是有区别的,他们的思想与事功也有较大差距。政治家追求的是社会效果的最大化,而思想家追求的是思想的深刻与完善。

参考文献:

[1]戴望.诸子集成·管子校正[M].北京:中华书局,1954.

[2]上海师范学院古籍整理组,校点.国语[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3]杨伯峻.孟子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960.

[4](汉)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

(责任编辑赖全)(责任校对王小聪)(英文编辑何历蓉)

On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of Thoughts on Talents in Guanzi and Mencius

CHI Wanxing
( College of Liberal Arts, Xizang Minzu University , Xianyang, Shanxi 712000, China )

Abstract:The thoughts on talents and values of Warring States Periods are shown in the books of Guanzi and Mencius, the former recording the thoughts of Guanzhong who lives in the Spring and Autumn Period and the latter recording the thoughts of Mencius who lives in the Warring States Period. There exist big differences in their thoughts on talents, though. A deep research on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them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not only in academic fields and practical life, but also in the discussion of thought characteristics and value orientations between a politician and a thinker.

Key words:guanzi, Mencius, thoughts on talents

中图分类号:B22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9639 (2016) 03-0126-05

收稿日期:2016-03-14

基金项目:本文系2012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管子》人才战略思想研究”(12XZS001)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池万兴(1962-),男,陕西彬县人,汉族,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先秦两汉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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